船说友你见了。 感觉怎么样?”故作轻松的看过去,“十六岁没到。比真田整整小了快三岁。”
房间里只他的声音轻轻回荡。
挥手抹一把额头的冷汗,少爷正想再接再厉,突然客厅那儿传来了敲门声。
迹部跑去客厅开门。夏树自个儿躺床上只当没听见。
过一小会儿,少爷又进卧室坐回床边,轻抚她微微湿的头发,“结成说,今天一起打球的那位小姐,要请我们吃饭。他们订好了位置,”缓一口气,轻声微笑,“要是你不想去,我这就去告诉他们。”然后亲亲她脸侧,“我们自己吃。”
“不,”嗖地一下,夏树坐起身,捋捋额前略显蓬乱的刘海,摇头,“我想去。”
“……嗯。”迹部无言以对。
现在好了,连个温存的机会都不给他了。
换好衣服下到二楼餐厅。出电梯时,迹部一眼瞥到了结成与宫崎。走过去打个招呼。很自然,小情侣再次被分开。宫崎拉着夏树态度热忱的聊天。
两个大男人跟在身后,大约拖了一米半的距离,小声交换意见。
其实说白了,就是少爷在抱怨,“吃饭就吃饭,为什么非要叫我和夏树?”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想独处?
“你以为我想去啊?”结成朝天花板翻白眼,心里一直不怎么高兴,“不是那个女的就是你老婆,反正夏威夷女人很多!”
“把责任推到女人身上,不是男人该做的事,”迹部的声音微愠,听上去有些清冽,“你喜欢宫崎就该直接大胆的追她,别等她开始对男人感兴趣了才行动。”
“废话!”结成双手插裤兜里,表情要笑不笑,“就是追她才请她过来玩的。我没那么蠢,放着大好的机会白白浪费。”
迹部转头还想再说点什么,就见另一方立海大的真田扳着一张脸从电梯里下来。身侧跟的是他未满十六岁的小女朋友。
“弦一郎弦一郎~”迹部还未对真田打招呼,就见他身侧的小女孩顶着张天使般稚嫩的脸孔,一张嘴就是,“吃完饭,我们和姐姐一起出海吧~”
真田一怔,简单回答,“不方便。”
“为什么啊?”小女孩显然没法弄懂真田的真正心思,摇着他手臂一阵轻晃,撒娇,“我想和姐姐一起~她请我们吃饭,我们请她一块出海。对了,”转动两颗晶亮的眼珠又看迹部,笑眯了眼,“也叫夏树姐姐一块吧~”
惊得迹部一声冷汗:免了吧!你们要吃饭就吃饭,出海就出海。千万别拉上他的夏树!
最为纠结的还是真田,不想被人打搅二人世界,又无法向结衣解释到底为什么不方便,思忖了半天,一出口还是那句老话,“真的不方便。”
“嗯?”小丫头始终弄不明白,拉着真田手臂又是一阵摇,“为什么啊?不就多一个人吗?光我和弦一郎一块儿出海,我怕你觉得无聊~”
两个人……一起出海……
迹部缓缓转头,沉下眼光意味不明的盯着真田一阵看。想不到看起来木讷老实连唱K都不怎么会的真田弦一郎,居然想带着未满十六岁的小女朋友单独出海!而且是夜晚。
看来恋爱这个东西真不是一般的神奇~
蜜月之旅(三)
揣着脸莫名的坏笑走进西餐厅,迹部漫不经心踱步过去,拉开椅子在老婆身旁坐下。偷偷瞄她,于餐桌下隔了点距离轻轻捏住她几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夏树偏头看一眼他,没抽回手却也没搭话,脸上也没带什么表情。
少爷没法,只得在服务员一碟一碟将菜肴摆上桌时,不怎么情愿的放开她手。
这顿七个人坐一块儿的晚餐,本该热闹甚比寻常,此刻清廖却竟是如夫妻吵架后的冷战。谁都没搭理谁,只面对面拿着刀叉默默用餐。
期间结成想讲点什么调节气氛,却被宫崎以眼神制止。提示他看对面:迹部和夏树,连同她左手边那个至今弄不清名字的女孩。
百分之九十的怨气自那里发出,确切的说,是迹部。剩下百分之十由自己一方、立海大的真田传出。但因为宫崎不认识他,所以自动忽略其感受。
正餐过后是甜点时间,此刻真正的麻烦才跟着来了。
一开始,服务员上的菜一直很正常,水果拼盘、叫不出学名的精致小点心、香蕉船等。直到那个规规矩矩打着好看领结的男服务生端上了一个让人猜不透底细、反扣的闪亮银色盘子。
里面到底放了什么?
夏树有些好奇。歪着脑袋盯着它瞧。
“你不打开看看吗?”旁边的女孩子拿一副清甜的嗓子微笑着提醒。
“你是说我?”夏树不解的转头看她,指指反扣的盘子,“让我打开?”
“给你的,当然是你打开了。”女孩子脸上继续摆出可人的微笑,伸手点点她胳膊,“打开吧。专门请糕点师为你做的。”
“啊?”夏树吓一跳,偷偷瞥身旁迹部的脸色。出现了。那副要掐死人的表情。
对面的结成边看戏边偏过头忍不住偷偷的笑。
真田有些好奇,猜到了一点却不敢确定,低声问他,“你笑什么?”
叉了块西瓜放嘴里,结成边嚼边偷偷提示他,“迹部老婆很受女人欢迎。”
‘噗’一下,真田一口葡萄汁喷出来。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接过小女友好心递过的纸巾,真田眼皮抬起,再瞥一眼对面曾经的竞争对手。
脸色一阵青白,双目横立,两边眉毛微微挑起。似乎是憋不住要发作了。
再看坐他一侧新婚蜜月里的老婆,正表情怔愣的看面前银色盘子里装的一小盒……双色冰淇淋。
“吃吧。”女孩子指指那盒冰淇淋,“你不是说,以前最喜欢吃了?”
“我……”夏树觉得有些尴尬,偏头看看迹部。他也转脑袋看她,眼光里竟稍稍透了点威胁的意味:不准吃。
“是太多了?”头发是金黄颜色的女孩顺势将餐桌上的冰淇淋往自己这方拉一点,看夏树,“我们可以一起吃。”然后主动递了勺子给她,“喏,给你。”
“我……”第二次转头看看迹部,看样子他是要发火了。夏树慌忙找借口,将冰淇淋推开一点,有些腼腆的抿唇,“那个,不好意思。我胃不太舒服。”
“不舒服?”金发女孩愣了下,刚要抬手叫侍应。突然真田的小女朋友两手蹭到了餐桌上,盯着她眼睛里微微闪了点光,“夏树姐姐不舒服,没法吃。能给我吗?”甜甜一笑,“其实我也很喜欢冰淇淋~”
“嗯?”瞅一眼身旁低垂了脑袋默然不语的夏树,女孩子稍稍笑了笑,将一整盒冰淇淋大方推过去,“那你吃吧。”
气氛差点闹僵,幸好真田的小女友误打误撞提前结束了这场闹剧。否则,迹部真要直接拉着夏树回房去了。
可离开餐厅的时候,女孩子第二次叫住夏树,语气温和的说,“刚才我请糕点师重新做了一盒,你什么时候方便,我叫人送过去。”
“嗯?”夏树愣一下,感觉迹部搂她的手臂微微用了点力,不禁礼貌性的点点头,“谢谢你。”
“没什……”对方话没说完,迹部已经受不了的拉老婆上了拐口的楼梯。
夏树扯他手臂,惊呼,“我们不坐电梯?”那是顶层啊!
“去楼上坐。”那盒尚搞不清口味的双色冰淇淋彻底激起了少爷心底深处对于女人的防范意识。
他搞不懂。为什么总有女人看上他老婆?
别人的情敌性别都相同。只有他,异性情敌远多于同性。
于是,回房后‘砰’地一声关上门。少爷两眼盯着夏树直勾勾一眨不眨,脸上的表情从错愕逐渐转为了愠怒,额上青筋隐隐跳动,“她找厨房做了冰淇淋。”有点生气,“专门为你做的!”
“我不认识她。”夏树懒洋洋的拉过身后的椅子,动作悠闲的坐下。
迹部走过去,站到她跟前,瞪她,“她想和你分吃一盒!”
“我不是没吃吗?”小白兔偏过头,微微嘟起嘴。听声音感觉腔调带了点委屈。
你生气也不该冲我啊?我又没得罪你。
迹部不出声的望老婆,半响后,俯过身子伸手摸摸她小腹,干着嗓子问,“真的胃不舒服?”
夏树瘪起嘴,一把逮住他手,不屑的看他,“胃在上面。你摸的是肚子。”
“我当然知道,”站起身,顺便拉她起来,听声音带了点妥协的意味,“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嗯?”眨眼睛看他,夏树佯装不懂,“什么意思?”
“冰淇淋,”迹部搂住她,没用什么力,“你不是很想吃?”
夏树愣几秒,慢慢摇头,“我想吃的那种,已经没有了。”
“怎么会?”迹部笑起来,“你放心,”嘴唇贴到她额头上,亲亲,“大不了请最好的糕点师,”语气上挑,“什么样的冰淇淋会做不出?”
“一块五毛钱的冰淇淋,”
“什么?”迹部讶然。
“我说,”夏树掰开那双环住她的手,抬起头认真看他,“一块五毛钱的冰淇淋他做不出。”
“一块五毛?”迹部有些好奇,“是小时候吃过的?”东京什么时候有这么便宜的冰淇淋?
“没吃过几次,”不知为什么,夏树蓦然觉得有些泄气,颓然坐回床边,撇撇嘴,“有一回我想吃,可惜差了五毛钱,”
“然后?”迹部也坐到她身边。
夏树眼皮抬起,眼光幽幽的看他,“然后,有个人借了我五毛钱。 ”
一时,迹部不知如何接话,过好半天才迟疑着开口,“男的?”
夏树犹豫几秒,点点头,轻轻‘嗯’一声。
“后来怎么样了?”迹部尽量使语气轻松一点,却感觉心里仍似有什么东西慢慢压过来。挤得胸口有些发闷。
“后来他说……”夏树转回眼光看他,顿一下,慢慢地微笑了,“后来他找我还钱。”
“五毛钱也找你还?”迹部不信。
夏树靠过去捋捋他紫色的刘海,笑一笑,“因为我们都缺钱。”
“你缺钱用?”这是真的?迹部有些诧异。夏树家看上去不是会缺钱的样子。
“随便说的,你别信。”她摇摇头,伸手去摸迹部脸侧,摇着头自言自语,“不知道你头发原来什么颜色。”黑色还是金色?她忘了。也没问过。
“你们分吃了一盒冰淇淋?”眉毛微微拧起。并非迹部心怀芥蒂,更多的却是好奇。早在以前他就感觉夏树不像他以为的那个她。不过,本来他也不怎么了解她。到真了解她时,迹部已经没法往回看了。
“没有。”这一回,她是深思熟虑了以后才回答的。
因为他说不用换钱的时候,她主动要把冰淇淋分他一半。可是他只浅浅尝了一口,抱怨,“巧克力太甜了。”
“那把草莓的分给你?”她把冰淇淋盒子转了方向。顺便递勺子给他。他不要,扁起嘴,“草莓的更甜!”
一整盒冰淇淋他只尝了一口。那不算分吃吧?
“还好,”迹部突然侧身抱住她,朝着空气点点头,“待会儿去楼下吃冰淇淋。”
“嗯”夏树脑袋在他脖子上蹭蹭,声音有些空幻的叫他,“景吾,”
“什么?”
“草莓和巧克力,你觉得哪个更甜?”
“大概,”放开她,迹部握住她手,“是巧克力。”
“我也这么想。”夏树笑起来,抽出被握住的手,反拉他站起来,“下楼看夜景。”
“那盒双色冰淇淋,”迹部若无其事的问她,“是巧克力和草莓?”
“嗯?”夏树愣几秒,指指他突然笑弯了腰,“你真信了?”
“什么意思?”不知是几回了,迹部心里又生了种猜不透她的感觉。
“假的,刚才说的全是假的。”夏树背过身,语调轻快的继续,“我根本没吃过什么一块五毛钱的冰淇淋。”提高音量继续笑,略略张扬,“东京哪来这么便宜的冰淇淋?”
“你……”终于,迹部犹豫着扳过她身子。生怕她背过身时,一个人偷偷流泪。
不过,让他吃惊的是,看夏树表情,倒是从心底感到愉悦。
因为她嘴角幅度弯弯,笑得跟以往差不了多少。一边笑还一边比划,“我第一次构思的。还不错吧?”
“只是?”几乎一瞬间,迹部已经分不清真假了。似乎每一句都有理可寻,却寻到深处又让他觉得蓦然恐惧。
“当然,”夏树点点头,拉着他朝门外走,“到沙滩吹吹风。”
‘叮’地一声响,电梯停到一楼。迹部牵着她手迈进大厅。转过柜台时,突然问她,“你构思的,他们最后在一起了?”
“嗯?”
“就是想吃冰淇淋钱不够,和借她钱的那个。”迹部神情执拗地问,“他们在一起了?”
“没有,”夏树摇摇头,“那个女的当他是朋友。所以他们一直是好朋友。”
他点点头,“这样倒是不错。”
“是那女的有病。”夏树扁起嘴,脑袋歪到迹部肩膀上,“她年纪小不懂事。”
“这么说,是女的明白自己喜欢他后,男孩子已经走了?”
“不是,”夏树晃晃脑袋,心想迹部真是啰嗦,“我还没想好。”偏脑袋看他,问,“不如你帮我想想?”
迹部只思考了两秒不到,唇角稍稍提起,“那就让她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个结局挺好。
夏树咯咯笑起来,轻轻捶他一下,“你也看言情?”讲话那么文艺?
“我不看,”男孩子脸上神色却是透了很多认真,“我只是感觉,这样很不错。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直接告诉他……”然后停口。
“告诉他?”
“没什么,”迹部笑起来,觉得自己真有些神经质了。
走出大厅,大概是晚上九点过。沙滩上人却还是多。熙熙攘攘的打闹声合着阵阵波浪涌过的哗哗潮声,一直连绵不断。
右手被他捏在掌心里,夏树抬起头看天空。
夏威夷是个渡假的好地方。它的夜是种半透明的青,像闪了微光的深色瀑布。上面悬挂的那些小星星,光芒闪亮、清澈,却遮掩不了背后苍穹的深沉与寂寥。就如童话里的飞行员,对他来说,漫天的星星不过是夜空的点缀。不像小王子,他一直焦急地等待头顶上那颗只属于自己的星星,仰望星空,等待它的出现。那是他的家,他要回去。
有很多个时候,夏树感觉自己和小王子其实差不多。孤零零的待在沙漠里,满怀希翼等待自己的那颗星。
她觉得自己是能够回去的。
所以,即使是最想家的时候,她从来也没哭过。她只是在心里拼命地告诉自己:他们过得不错,过得不错。
可在教堂里把手递给迹部的时候,她还是哭了。
那一刻,她想起了自己的妈妈。
她已经差不多快一年没见到她。
夏小树的妈妈是很普通的上班族。她很平凡,无论长相还是工作。她总买不了最好的东西给女儿,也不能花太多的时间陪她。她不懂流行,也懂不了小孩子心里所想的。
她能做的,看上去似乎永远很少。顶多就是每天清晨那顿早饭;晚餐;天气热了会买几根雪糕;过生日了会给礼物;打雷了会抱着她睡。
但长大了后,她已经不再和妈妈睡一起了。总是回自己的房间。也不怎么待家里吃饭了。总是有朋友约她。
人慢慢长大、懂事,渐渐变得不再恋家。然而,总还会有些特殊的时刻,那一霎那,或者几秒,思恋的情绪会发疯似的从心底涌出来,如狭窄泉眼里的汩汩清水喷薄而出。
那个时候,她克制不住的想要见她。因为明白永远也见不到,所以想念更加浓烈。
于是,她抑制不住的哭了。宣誓的时候,她回过头去找。多希望能找到那个生养了她足足二十年有余的人。她想看看她的表情,看着女儿嫁人时她的脸上会挂出怎样的神色。大概是会笑得合不拢嘴。
夜空里的星象经常变化。她分辨不出哪颗是哪颗,却还是喜欢目不转睛的看。就像现在,她坐在沙滩边,脑袋斜过去靠到迹部肩上。心底她曾不只一次的问,很想知道妈妈会不会喜欢迹部。今天她又问了。
然后她忍不住,几乎要哭起来。
“你渴不渴?”突然迹部问她。
夏树直起身子,站起来,“我去买吧。”
她飞快向远处的冷饮店跑去。迹部转过头,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苍茫夜色里。
“两杯西瓜汁。”夏树对卖冷饮的店员招呼一声,低下头拿钱,却尴尬的发现,钱包在迹部身上。
店员兑好果汁时,夏树正站在原地有点窘迫的发呆。身旁伸过的那只手帮她付了钱。
“你一个人?”那个头发金颜色的女孩子付了钱还帮她端着西瓜汁。
“不是,”她指指远处的沙滩,“他在那儿等我。”然后接过那两杯果汁。
女孩子点点头,再不说话。
走了一小段路,突然金发女孩递过去自己房间的副卡,问她,“他对你好吗?”
“嗯?”夏树盯着她好奇的看一会儿,不解,“什么?”
“我说,”她重复一次,“他对你好吗?”
“他对我很好。”夏树点点头,眼神疑惑的看她手里递过的房卡,“你干什么?”
“这是我房间的副卡。”
“你什么意思?”夏树有些恼火。
“你不觉得好奇?”女孩子顽皮的眨眨眼睛,笑笑,“那盒双色冰淇淋。我怎么知道你爱吃?”
“我告诉你的。”夏树不愿再理她,转过身径直朝前走。
“哦?”她笑起来,拉拉她手臂,“你真的告诉我了?”
“……”
夏树犹豫起来。慢慢回过身子看她。
到底提没提过?
眉头皱起稍微回忆了几秒。
没有提过。突然她想起来了。
“所以,”女孩子直接把房间副卡揣进了她衣兜里,“你会来找我的。”
真烦!
夏树撇撇嘴,回过身时,一眼看见了正前方的宫崎与结成。
一瞬间,她有些窘迫。
那个女孩放东西进她衣兜里,被他们看见了?
可是宫崎只朝她点点头,飞快上前拉那个金发女孩子站到了附近的椰树下。
“她跟你说什么了?”结成走过去帮她端西瓜汁。
夏树犹豫一下,伸手小心摸摸自己怀里她房间的副卡,“刚才,”顿了下,继续,“她借了我钱买冷饮。”
说完后,她有些沮丧,觉得真让那女孩子猜对了。
搞不好她真要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