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版本:爱情版 传说以前有青梅竹马的三个人,两个少年和一个少女,少年们同时喜欢上了少女,所以约定了用自己最喜爱的网球来决斗。少年B,好吧,此处的少年B=日吉少年在决斗中输了,所以黯然退出。少年A,咳咳,不对,是幸村少年以为赢了比赛就可以赢得美人归,未料想少女另有所爱,一时心灰意冷,离开了伤心地,转到新的学校后,发誓从今后不会再参加任何网球比赛……
第二种版本:友情版 传说以前有青梅竹马二人,(你说青梅竹马这个词不能乱用,MA,MA,有什么关系,读者知道要表达的意思就好了),这两人都非常喜欢网球,有一天因为父母的关系必须要分离,彼此约定,即使不再一起也会同样热爱网球。几年之后相逢,少年A,咳咳,幸村少年因为种种原因(疾病、天灾、人祸、身残……),咳咳,小幸村你不要瞪我,前辈我整理这些出来,也花费了不少心血的。幸村少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打网球了……小幸村你那是什么眼神?
……
中午的时候,咲被源一扯走,在食堂的豪华包厢里面知道了流言的最终版本1、2、3……
源一哗啦啦地翻着手里的一摞纸,睨他一眼,“下面还有耽美版、NP版、乱入版、……这些都是什么……竟然还有女仆版?小羽毛收集情报的能力,啧啧……”源一咋舌,抬头看看装死人摊在座位上的某人,“喂,还想不想听?”
我死了,请不要理我。
源一不满地把他揪起来,“这副死样子给谁看?”扬起手里的纸张敲在他脑袋上,“我记得你以前虽然眼睛斜吊地比谁都高,整天用眼白看人,虽然不爱说话,开口就毒死人,但好歹精神奕奕。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的模样,笑得没心没肺,……”
源一絮絮叨叨地说着。
咲小声咕哝,被源一一把揪住了耳朵,“前辈我说的不对?”
咲双眼含泪,做出一副天大委屈的模样,“是我不对。”心中却哀叹,源前辈,你也知道你不是女人,所以拜托不要做出柳眉倒竖的模样,年纪这么大了,就是装作女子看起来也别扭……“啊- 源前辈,痛——”
“嗯,你心里在嘀咕什么?”
“没有。”打死也不能承认。
“哼!”源一瞄了他好几眼,松开了手。
咲嗖地离开他好远,双手揉着被“蹂躏”的耳朵,水蓝色的大眼眨也不眨地瞅着他。
源一有些心软,缓和了语气,“好了,前辈也不是坏人……”
你不是坏人,我知道,你只是比较爱欺负人而已。
“小幸村,前辈交给你一个光荣伟大的任务……”
“我拒绝可不可以……”咲看看源一的神色,缩了缩脖子,把未出口的话咽下去。
源一把一本不厚的剧本放在他面前,“这是下周戏剧社要公演的剧目,前辈我特地选出来给你准备的……”
“下周是东京都大赛,我答应了向日前辈要去。”
“不影响。”源一大手一挥,“比赛是周六,公演安排在周日。小幸村,你知道冰帝戏剧社在前辈我的领导下在周围一直很有名,那天不光冰帝的学生会来观看演出,周围的学生和居民都会来观看。半月一次公演,已经成了冰帝戏剧社约定成俗的时间。”
咲翻着剧本,看着里面的角色,既然反抗不了,那就接受吧,“哪个角色?”
源一指着上面的人名,笑得格外阴险,“梁姬。”
咲一目十行地翻完剧本,抬起眸子看他,“源前辈,你什么时候对中国戏曲有着这么浓厚的兴趣?”虽然他知之不多,但是这剧本里面夹杂的浓厚习俗,让他装作看不到很困难。
源一靠着椅背,悠然地啜着茶,“前阵子去中国城看演出,感觉很不错,所以特地研究了一番,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演。大概上天被我这样的诚心感动了,所以才让我看到了小幸村你啊。所以,这就是你的宿命,是你来冰帝的终极目标!”手中的纸扇直直地指向咲。
咲愕然无语。
什么时候他有了这样的宿命了?
咲按着剧本,看着上面另一个名字:王生,“这个谁演?”
源一用小扇子指着自己,“我怎么样?如果小幸村不满意,戏剧社的人随你挑。”
咲合上剧本,“也好,别人我不熟悉,其他角色已经决定了吗?”
源一纸扇点着桌子,“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明天早上,你来戏剧社,我给你介绍一下。”
冰帝奏鸣曲和弦(七)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常存抱柱信②,岂上望夫台。
十六君远行,瞿塘滟预堆。
五月不可触,猿声天上哀。
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
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
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
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
相迎不道远③,直至长风沙④。——李白《长干行》
幸村看着弟弟皱着眉头翻剧本,小脸鼓鼓的,估摸着绝大可能是被气着了,瞧,尖利的小爪子都快伸出来了,走过去,把剧本从他手里抽出来。
今天小家伙照例抱着矢车菊进来,不过多了一本剧本,说是被源一“逼良为娼”,下周日参加公演。
幸村看着剧本封面上的三个字《长干行》,扉页上就是上面的这首诗,快速地了里面的内容,孩子蹭啊蹭蹭进他怀里,眯起眼,像只倦懒的猫儿,在暖暖的日光下,声音也糯糯软软的,“哥哥- ”
“嗯,怎么了?”幸村噙着笑,揉揉他的发。今日难得清静,医院里的那些孩子不知道跑哪里去玩了,意外地没有来打扰他。
夏天的阳光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透过头顶密密麻麻的枝桠,洒在两人身上,微醺的感觉让人倦倦欲眠。
孩子枕在他腿上,细密的睫毛在阳光里轻轻颤动,斑驳的光影投在他脸上,呼吸浅浅悠长。
“咲- ”
孩子轻轻应了一声。
“公演的时候,哥哥去看,好不好?”
“啊- ”孩子惊叫一声,睁开了眼,水蓝的眼眸透澈闪亮,粉嫩的唇抿起来,重重地点头,掩饰不住喜悦,“好,哥哥来看的话,我一定会努力演出的。”在他怀里蹭了蹭,“呐,哥哥要养好身体。”
“好。”幸村微笑,像以前每次一样,扯起少年的小指,勾了勾,“这是约定,咲。”
孩子有些黑线地看着他的举动,旋即笑起来,笑容在光影里浅浅的,朦朦胧胧。
第二天早上,源一大马金刀地坐在戏剧社大厅的老爷椅上,用扇子指着人挨个给咲介绍,因为他强大的气场压制,现场的人都低眉顺眼。
“幸村君——”
戏剧社的人一字排开恭敬地低头鞠躬,对于部长大人眼前的红人没有半点要得罪的意思,在戏剧社里面混久了,都知道部长大人的属性,那是只能顺着,不能违逆的。
咲起身回礼,被源一按住,“好了,小幸村,以后你在戏剧社,就等同于我的存在。”
咲掀掀唇,其实他很想反驳的,不过考虑到后果,还是算了。
源一干净利落地分配好了所有的角色,丝毫没有浪费时间,一个早上部活的时间已经让戏剧社的人熟悉了咲的实力和风格。
咲累得半死回到教室的时候,志村凛司看他半天,满脸同情,“你这是服劳役去了?”
“源前辈在训练彩排的时候就是一魔鬼。”咲恨恨地诅咒,他就知道接了这角色没好事儿。
吃过午餐,咲用背台词的借口摆脱了源一的“监视”。
冰帝的校园美化很不错,处处花红柳绿,咲沿着花坛一路走,漫不经心地辨认着里面的花儿,他闻到熟悉花香的时候,已经走进了花坛深处,入目一片蓝色的花儿,在风中尽情摇曳。
咲有些惊喜地跑过去,蹲下身,抚摸着水蓝的花瓣,原来冰帝校园也有矢车菊。
一角衣衫从一丛矢车菊下露出来,咲松开了手中的花朵,站起身望去,因为花木遮挡的原因,只看到有人躺在那里,是谁却看不清楚。
咲踌躇片刻,想着自己该不该去打扰,最终转移了脚步,准备离开。
身后的花木一响,咲回头,看到一个人从花丛中站起来,少年的身体有些单薄,手指勾着校服外套,外套上面沾着几片枯叶,有些凌乱。
只是,感觉有些不同了,少年身上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
少年看着他,又看看这一片花海,抬脚走开。
咲手指扣扣额,笑了笑。
池田光,好些有些不同了,呐,发生了什么事呢?
咲没想到这么快就再一次见到池田光,从医院探完哥哥回来,咲踩着脚踏车经过一处公园的时候,看到少年垂丧着头坐在一条长椅上,身边放着书包。
当时,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停下,对于陌生人,他一向冷情的很。
“池田光——”
咲不是一个习惯纠结的人,既然停下来站在了少年身边,那就按照心中想的做吧。
少年抬头看他,打量了好几眼,“你认识我?”
“冰帝二年池田光,知道这些就够了。”咲友善地伸出了手,“冰帝一年,幸村咲。”
少年看他好久,握住他的手站起来,嘴角浮起一个笑容,痞痞的有些无赖,“喂,少年,你准备收留我?”
“你无家可归?”
“啊- ”少年双手放在脑后,笑着抬头望天,“也可以这样说吧。”
咲推起脚踏车,失笑,“那么,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暂时收留你一阵子。”
少年没有和他客气,提起书包在车后座上坐上来。
“喂喂,”咲笑着,“我这样算是收留了一只流浪猫,还是流浪狗?”
后脑勺砰地挨了一拳,少年的声音很嚣张,“你应该感谢苍天,让你有收留我的荣幸。”
咲摸摸后脑勺,黑线,现在他反悔还来得及吗?
把脚踏车丢进家里,扯着池田光去宍户家蹭饭,这是信子阿姨的命令,如果哪一天咲不去宍户家里吃饭了,信子阿姨哀怨的眼神杀伤无数,咲实在承受不起。
刚推开门,一个灰色的庞然大物忽地扑过来,把咲压在地上。
池田光呆呆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爽朗的笑声蓦地响起来,咲推开身上的圣伯纳犬,看着幸灾乐祸的少年,“宍户大哥,你不仗义!”一边躲着大型犬伸出的舌头。
宍户津笑够了,才拍拍大型犬的脑袋,制止了它表示亲热的举动,笑眯眯的眉眼怎么看怎么J诈,“哎呀呀,这说明哈士奇喜欢咲。”在少年脸上摸了一把,笑得十分猥琐,“咲这么可爱,不是哈士奇的错。”
咲黑线。算了,不和他争论。
宍户少年从楼上下来,看到站在客厅里的池田光,微微一愣,目光扫过咲,倒是什么也没说。
宍户大哥比较热情,盘腿坐在地上,搂着圣伯纳犬的脖子,“咲,你的朋友,不介绍一下吗?”
池田光笑着鞠躬,“池田光,打扰了。”
宍户大哥豪爽地挥挥手,“少年,不要这么客气。咲的朋友,就是自家人,不用拘礼,不用拘礼。”
宍户妈妈在厨房叫他,宍户大哥跑过去帮忙。
吃过晚饭,宍户少年出去不知道做什么了,咲和池田光回到家里。
咲指给他一个房间,告诉他自己收拾,反正家里房间多,不介意多住一个人。妈妈当初买了好几套被褥,正好派上用场。
池田光这次倒没有抱怨,自己去收拾房间了。
咲把床单被褥等给他抱过去,“喝茶饮料什么的,去下面厨房冰箱里去取,卧室自带的浴室,下面客厅的浴室都可以用,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把你带家里来,但是你既然住在这里了,就安心好了。”
带上房门走出来,听到极轻的一声道谢。
咲摇摇头,自己倒成了大善人了,这种日行一善的工作真的不适合他做。拉窗帘的时候,看到楼下站着的两个少年,忍不住微笑,宍户学长和凤学长感情真好,看他们身上背着的网球袋,刚才是练球去了吗?
网球?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心的纹路简简单单的很清晰,握球拍磨出来的薄茧还没有褪下去,许久笑了一下,刷地拉上了窗帘。这种事情,他不是早已经考虑好了吗?
【注释】
床:这里指坐具。
②抱柱信:《庄子·盗跖》“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
③不道远:不会嫌远。
④长风沙:地名,在今安徽安庆市东的长江边上。地极湍险。
【简析】
这是一首写商妇的爱情和离别的诗。诗以商妇的自白,用缠绵婉转的笔调,抒写了她对远出经商丈夫的真挚的爱和深深的思念。
诗的开头六句是回忆与丈夫孩提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景,为读者塑了一对少年儿童天真无邪,活泼可爱的形象。“十四为君妇”四句,是细腻地刻划初婚的羞涩,重现了新婚的甜蜜醉人。“十五始展眉”四句,写婚后的热恋和恩爱,山盟海誓,如胶似漆。“十六君远行”四句,写遥思丈夫远行经商,并为之担心受怕,缠绵悱恻,深沉无限。“门前迟行迹”八句,写触景生情,忧思不断,颜容憔悴。最后四句,写寄语亲人,望其早归。把思念之情更推进一步。
全诗形象完整明丽,活泼动人。感情细腻,缠绵婉转;语言坦白,音节和谐;格调清新隽永,是诗歌艺术上品。“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已成描摹幼男幼女天真无邪情谊的佳语。
作者有话要说:不能说我昨天前天没有更新,当时我在火车上呢,回老家了,呵呵,以后更新就会恢复了
冰帝奏鸣曲和弦(八)
早上的时候,咲被响动吵醒,从房间里面探出头,看到池田光已经收拾完毕,一副要出门的模样,伸手一把拉住,“喂,等会儿,一起去吃早餐。”
池田光待要拒绝,看着孩子穿着睡衣,打个哈欠,揉了揉眼,终究没有说出口,“快点起床,时间不早了。”
孩子应了一声,走回卧室。
咲收拾好了,照例带他去隔壁蹭饭,然后牵了脚踏车,招呼他坐上。
池田光有些不解,“喂,去哪里?”
“配钥匙。”孩子应他一句,嘟哝,“家里三套钥匙,妈妈拿走一套,哥哥那里一套,你住进了来,我可不会天天等着给你开门。”
池田光愣了半晌,揪揪孩子的头发,诞着脸凑上来,“喂喂,这么信任我?小心哪天我席卷你家里所有财产私逃。”
孩子拍掉他的手,神色笃定,“你不会!”
“哪有你这样单纯地相信别人的,小心被骗。”
咲听着少年小声嘀咕,敛眉低首,单纯?可不是一个能够形容他的词语,他何时单纯过了,收留池田光看似是他不经大脑做出的决定,谁知道他脑子里面转了几千匝?
单纯,这个词语啊,自他生来就和他无缘了。
把配好的钥匙递给池田光,“我要去学校一趟,中午的时候很可能不回去。你要办什么事情自己去办,如果晚上不能回家,打电话知会一声。”
池田光笑着揉乱他的头发,“这些话不用你教训吧,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学长。”转身走掉,扬起右手挥了挥,“放心,我的记录良好,从来不会夜不归宿。”
咲切了一声,把头发巴拉整齐,骑上车子的时候还在考虑,池田光这人变得很厉害的样子,跟以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柳在冰帝校园看到咲的时候,咲正挽袖子准备爬树。“咲——”
“柳学长——”少年看到他,有些惊讶,袖子挽了一半,仰着头看过来。
“怎么了?”柳走过去,抬头向上看,高高的枝桠间挂着一张纸,“要取它吗?”
咲点头,“柳学长怎么来冰帝呢?周六不用训练的吗?”
柳把枝桠间的纸张取下来,递给咲之前扫了一眼,好像类似于剧本的东西,“我们来看幸村,文太和赤也自告奋勇要来找你,”抬眼看看四周,“他们应该还没到吧。”
“赤也来找我?”那个路痴,你们还放心?虽然跟着一个文太,不过那两个人,真的可靠吗?
“仁王和柳生跟过去了,弦一郎去了医院。”柳看看他,“今天是不是要社团练习?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