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其实很清楚啊,泷夫人并没有错,如果第一次没有看出来,第二次忽略了,第三次不相信,……但是现在还不知道的话,他就太迟钝了。
少年明亮的浅褐色眼眸,掩饰不到家的喜悦,……还有恋慕。如果对象不是他,或者他换个性别,那就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青春期事件。
按照世俗伦理道德,这种恋慕是错误的,呐,尤其关东泷家这样的大家族。他们现在的年龄,还不足以负担另外一个人生命的重量。说到爱,少年时期的爱确是纯粹地让人惊叹,但是很多时候忘记了考虑责任。
作为一个母亲,泷夫人完全没有做错。
刚才的表现太任性了!咲抱着脑袋蹲下来,心中明明清楚,为什么还会做出那种幼稚的举动,那一瞬间刺痛心脏的痛楚完全淹没了他的理智。
泷夫人在想着自己儿子的时候,是不是忘记了他也是另一个母亲的儿子?
“咲——”
温和醇厚的嗓音在身边传来,有静雅的莲香开始在空气中浮动。
咲惊讶地抬头,看到微微弯下腰和他对视的少年,整齐的发,宁静美好的面目,土黄|色的运动服,肩上背着网球袋,额上带着微汗。咲有些不敢置信,“柳学长?”
柳指了指锁住的大门,“不进家里去吗?”
咲蓦地站起来,大步跑过去摸钥匙开门,耳根火辣辣地烫,什么时候他已经走到家门口了,真丢脸!摸了半天钥匙,才找到正确的一把。
在厨房烧茶,差点摔碎茶杯,咲死命地瞪着滚烫的开水,今儿他犯冲怎的?长长地呼吸,让情绪慢慢地平静下来……真逊,幸村咲!
和柳坐在客厅喝茶,“柳学长怎么会来东京?”
“比赛结束很早,过来看看。”柳放下手里的茶杯,视线瞄着他,“昨天你问的事情,稍微有些在意。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他询问,咲塌下双肩,囧起一张脸,“柳学长,今天被一位夫人,啊,怎么说呢,我做了一件很失礼的事情。”抬头望着天花板,很是苦恼。
极浅极淡的笑意如同水底翻上来的涟漪在少年宁静美好的面目上泛开,“嗯,能够让咲失礼,也是一件了不得的成就。”
“柳学长,你这是幸灾乐祸!”少年鼓着包子脸指责,旋即又塌了下去,“如果是柳学长的话,一定不会失礼的。”手指摩挲着茶杯,“而且,不适合去道歉啊。”
“能和我说吗?”
少年考虑了片刻,“也不是不可以,说出来正好请教柳学长……”
听完少年的叙述,柳看着茶杯,缓缓开口,“这件事,咲怎么看待?”
“柳学长,那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涉足的领域,那里面并不是想象中那样美好。呵呵。”少年精致的脸笑起来,“似乎和柳学长讨论这些没有意义啊,柳学长又不是那个领域的人,啊啊,失言失言。”看着柳面前空了的茶杯,“柳学长还要喝茶吗?我的沏茶手艺不是很好,只是能喝。”
“谢谢。”柳看着少年抱着两只茶杯走进厨房,转头从落地窗看到庭院里那一大片矢车菊,想着少年刚刚说过的话。因为负担不起生命的重量,爱不是这样自私的事情,这样的年龄说山盟海誓天荒地老,很不切实际。至少我不相信的,柳学长,这样的年龄甚至都没有明白自己生命的重量,如何去承担另外一个人的呢?
年幼不是藉口,同样爱情也不是藉口。
现在的我们还太过年幼了吗?
年少,有说爱的权力,却没有伤害的资格,即使不是你的本意。
这样说,咲你拒绝了吗?
算是吧。柳学长,你觉得这样的年龄谈爱,怎么能够让人相信呢?年少不是拒绝爱情的藉口,但没有人生经历的爱情浅薄地让人无法信赖。
作者有话要说:年少不是拒绝爱情的藉口,但没有人生经历的爱情浅薄地让人无法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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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见到泷,咲依旧会笑着和他打招呼,仿佛那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反倒是泷,看到他的时候表情很不自在,那种秘密被窥破的无措,总是远远地避开了去。
单纯的人,比如向日等,可能没有注意,但泷的反常却不能逃过迹部和忍足的眼。
冰帝校园里面除了春天的樱花,秋天的木槿,还有很多咲不知道名字的花木,比如他现在所在的地方,簇簇花苞绽放,如同水蓝色天幕。
咲抬起头看,脸上不自觉带上笑意。这种花的香气没有矢车菊那样淡雅,而是一种腻人的甜香,让人的心暖暖的痒痒的,空气中细碎的花粉随着风拂过花林,簌簌地落下来,不多时便沾了一肩,连带着人也浸进那种甜香。
咲伸展了左手,看着掌心蓝色的颗粒,没有了在花蕊上的那种晶莹剔透,幽蓝幽蓝像是浸润了深海的颜色。上身后仰,靠在粗糙的树干上。
“忍足学长……”
站在他对面的少年,深蓝色的半长发落下来,遮住了一半眼,唇角噙笑,姿态惬意优雅,修长的身体轻轻靠着树干,目光落在不知名的远方。
咲抖落掌心的花粉,扬起笑,“忍足学长想要问的,是有关荻之介的事。”询问的句子,却用了陈述的语气。
忍足笑起来,视线收回来,“我就说幸村弟弟是个聪明伶俐的人,我站在这里肯定就会知道我的目的了。”说这些的时候,镜片后面的目光没有丝毫波动。
“冰帝的孩子都比较难养啊。”感叹的语气很是有着抱怨的味道,手指轻柔地拂过额前的发,掩藏于发下的眉修长锋锐,“那么,幸村弟弟去过泷家里后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在泷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羽睫垂下,少年噙着温柔的笑,双手插在裤袋里面,风拂过扬起有些长了的发丝,丝丝在空中交织缠绕,“忍足学长真的不知道?”
拥有犀利精准的观察力,如果看不到泷眼中隐藏的情绪,真是辜负忍足侑士这个名字了。
忍足许久没有开口,末了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笑得无奈,也许还有寂寞,和深深压抑的悲凉,“呀哩,呀哩,真的还只是孩子呢。”所以,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被允许的。
“幸村弟弟不是同样的心情啊,泷……”忍足挑起眼角,恢复了平时笑得没心没肺的模样。
“我不信!”
忍足微愣,不意料听到少年这样的回答,用这样坚定的语气。心中苦笑,呀哩呀哩,泷啊你找错对象了。
少年依旧笑着,但是那笑意有几分到达眼底?“忍足学长,年少不是拒绝爱情的藉口,同样年少也不应该成为轻狂的理由。这样的年纪,怎么能够明白那份感情的沉重,生活不是仅仅只有爱情。如果负担不起另外一人生命、前途的重量,便没有资格!”
忍足第一次感觉少年水蓝澄澈的眸子深邃地探不到底,仿佛承载了宇宙洪荒的沧桑。
少年说的话,他清楚地明白,因为明白才知道认真。
年少不是轻狂的理由……清楚明白这句话的重量,所以即使爱,也不能说,紧紧守着那道防线,不敢擅越雷池半步,因为他们这样的年龄还不足以负担起另外一人的全部人生。
人生有多少重量,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丈量。
生活不是孩子的过家家,残酷地让人哭泣。
背弃世俗伦理道德的爱恋,要承受社会怎样的抨击,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去尝试。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从恋慕产生的那一分那一秒,他们这样的心情注定是见不得光的。
“泷,明白那样的重量吗?”
浅褐色的眸中溢满水气,似乎眨一下眼就可以滚出来,少年倔强地咬着唇,娟秀的面容失却了平日魅人妖娆的笑靥,悲哀地如同沉寂的死水。
“谢谢……”少年的头低下来,金棕色的发滑落,遮住所有情绪。
“泷 荻之介、不会连这些都经受不住的脆弱。”忍足转身离开,外面盛夏阳光炙热明媚,自己心中却寒冷地如同酷冬。他这样做,对了吗?
少年的爱恋,那样纯粹,那样明媚,被硬生生碾碎,他似乎做了一件残酷到罪大恶极的坏事——
“忍足,你磨蹭什么?啊嗯^ ”
不远处,迹部双手抱臂,睨着眼角不满地看他,周身勃发的气势铺天盖地地像海浪一样一波波地压过来,让人呼吸困难。赫赫立于冰帝顶端的帝王啊,除了迹部景吾,没有任何人当得起这样的尊崇。
“忍足学长,你再磨蹭,源前辈好像要生气了。”少年清润柔和的嗓音裹着清浅笑意送来,水蓝的发眸笑吟吟,如同盛放于暖阳下的矢车菊,温暖明亮。
忍足笑着应了一声,走过来已经恢复了平日言笑不忌的模样,一手扯了一个,“快走快走,源一生气很可怕的……”
侧头看到迹部转过来的视线,四目交错而过。。。。。。
现在,这样就好——
日子很快过去,似乎只是眨眨眼,就到了周末。
冰帝演出大厅后台。
忍足抖着手里的剧本,笑嘻嘻询问优雅端坐的加贺麻衣,“加贺桑,这剧本到底谁是主角?幸村弟弟的戏份最多,但是和主题有些不符,或者里面讲的只是源一和迹部两个人?呐呐,什么时候连名字都换成了演出本人……”忍足无聊地碎碎念。
加贺麻衣笑得端庄文雅,“在自己的舞台上,每个人都是主角。说起来,忍足君是第一个出场的主要演员。呵呵,演出时间马上就到了,忍足君已经准备妥当了吗?”摇着小扇子,“忍足君不带眼镜的时候,别有一番风致。呵呵……”
和加贺麻衣斗嘴是最不智的行为,忍足在心中感叹自己的“愚蠢”,怎么就忘记了冰帝这一条黄金规则呢,起身查探一番自己的着装,确认没有丝毫不妥的地方,捡起旁边的道具,表情狠狠地抽了一下。这羽毛扇,他敢肯定,绝对是加贺麻衣的恶趣味。
“小幸村~~~”专属于源一的称呼,非常有个人特色。
源一把一酒坛塞进咲手里,看他的化妆,把他的衣服扯的更乱一些,咲囧着眉,抗议,“源前辈,设定里面,我不是酒鬼,也不会发酒疯,所以——”看到源一的视线,立刻闭嘴。
把咲收拾妥当,源一示意演出开始——
剧本设定的是一个架空的时代,里面揉合了日本、欧洲以及中国的习俗。
迹部的设定是一国君王,虽然出生得天独厚,但是登上帝座也是一路踩着荆棘,披肝沥胆;忍足是迹部的好友,作为他身边的谋士,冷静多谋;幸村咲则是迹部身边,守卫王宫的掖庭将军,幼时被迹部救起,文武皆为迹部传授;源一是敌国的王爷,一手把兄长扶上帝座,飞扬跋扈,好武善战,可以因一己之私兴刀兵,也可以为一人止干戈……
江山霸业里面揉进了儿女情长,本是一开始就可以预料的悲剧。隔着国仇家恨,隔着九重金銮,我们之间的距离从来都没有缩短过,从来不敢奢求,只希望守着你,护着你的江山,便是一生最大的想往。
我的王啊,我跪在九重金銮下面深深叩首,隔着九九八十一道天阶仰望你的容颜,如果我成了你帝王霸业路上的障碍,请容我离去,一个人……
平生得你一滴泪,便也无憾。
锦袍玉带,剑透胸骨,笑容不变,因守护的是你的安危;玄衣铁甲,驰骋沙场,血溅征衣,亦志节不改,因守护的是你的江山;一身囚衣,饱经屈辱,不曾折腰,因守护的是你赐予的尊严;白衣素衫,孑然远行,是为了成全我的骄傲……
加贺麻衣的剧本写得很好,每一个人的性格都鲜明地不容错认。迹部的尊贵骄傲,还有隐忍;忍足的冷静多谋,还有掩饰;源一的飞扬跋扈,以及才高招忌;幸村咲的坚韧忍耐,以及寂寞……
演出的每个人都抓住了自己要演人物的个性。
如果上一次演出,咲展现出的是女性的温柔韧性和坚强,这一次完全是属于男子的风骨,他一直知道自己坚持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坚持的底线。
这一次舞台下完全不同于上一次的气氛热烈,沉寂地让人心慌。
演员谢幕。
幸村身边的丸井忽然哭出声来,他这一出声不要紧,周围立刻泣声一片,反倒是丸井不好意思了,狠狠地抹了一把红彤彤的兔子眼,语气凶巴巴的,“混蛋咲,骗我们来看什么戏剧?哪有这样的……”
丸井嘟嘟囔囔地说着,幸村笑着完全没有入耳,心中再一次肯定了,他不喜欢看咲的演出,真的不喜欢。
咲在后台换好衣服出来,就被人扯过去揪住了头发,白毛狐狸笑得像是偷吃了鸡,“幸村弟弟,演出不错嘛,敢欺骗学长们的眼泪,胆子,哼哼,倒是不小嘛。”
咲把脑袋从狐狸爪子下拯救出来,翻个白眼不理他,反正白毛狐狸人来疯已经成了习惯,直接走到自己兄长面前,“哥哥。”伸手扶住幸村的身体,开始碎碎念,“都说过了,哥哥不用来,我把碟片带回去,哥哥也是一样可以看到。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不是很好,……”
“咲好像又长高了。”幸村笑着,温柔地看着身侧的少年,听到他的声音,少年哦了一声,反应过来诧异地瞪大了眼,伸手鼻梁了一下自己的身高,“长高了吗?没有感觉……”
“171.3cm。”柳目测,报出一组数字。
“真的长高了啊……”对于柳报出的数字,咲没有丝毫质疑,摸摸脑袋,笑得有些傻气。“对了,我送哥哥回医院吧,柳学长,真田学长,你们,一起来吗?”
白毛狐狸纯粹搅合地叫着,“什么叫做你们啊,幸村弟弟怎么可以把学长省略成你们?难道说在幸村弟弟心里面,我们是不能和柳真田相比的……”
“雅治哥哥。”
突然的称呼,白毛狐狸吓了一跳,使劲搓着胳膊上如同雨后春笋突突冒出来的鸡皮疙瘩,黄玉色的狐狸眼死死地盯着咲的一举一动。
幸村低下头,努力掩饰住唇角抿起来的笑意,取笑同伴是很不好的行为。咲啊,越来越摸清了每个人的死|岤,不愧是他幸村精市的弟弟。仁王虽然爱闹,实在是一个再单纯不过的人。
没有人提起刚才演出的话题,似乎在一个时间达成了协议。
咲抬头看着站在出口长身玉立的少年,秀美精致的脸上,笑容慢慢扬起来,扬手招呼,“阿光,好久不见。”
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到池田光的影子,池田光走时没有说,他也就不特意询问,源自一种心知肚明的默契。
池田光穿着清爽的T恤牛仔裤,合体的衣服衬得少年的身材更加修长,伸手摘下墨镜,墨色的瞳流光翻转,有一种清冽的清华以他为中心瞬间弥散,“虽然没有看到开始,但好歹看到了结尾。”抬头望过来,招呼,“立海大的诸位,日安。”
“啊,你就是咲提到的在冰帝交到的好朋友?”丸井围着池田光转了好几圈,上上下下审视了一遍,绷紧了的面容放轻松,算是认可了,“丸井文太,立海大三年。”
“文太吗?经常从咲口中听到立海大的诸位。”少年墨瞳扬起,“咲,一起吃饭吗,我请客。”
咲看幸村一眼。
幸村笑着,应允,“如此,池田可要破费了。”安抚自家弟弟的情绪,“不妨事,如果真的支持不住,哥哥会告诉咲知道。”
“咲要去聚餐吗?”活泼泼的声音,带着火一样的热情,稍微带着孩童的娇嫩,少年如同猫一样灵活的身影扑过来,挂在咲身上,精致的脸上笑容灿烂,“咲要去哪里聚餐?”回头,“侑士侑士,我们也一起去吧,呐,迹部?”
咲笑得无奈,抬眼看看池田光,表情却没有丝毫抱歉的意思。
“向日学长既然有兴致,就一起来好了。”池田光依旧笑着,连唇角弯起的弧度都没有改变丝毫。
大概是和池田光不熟,向日又回头看着走过来的两人,“侑士侑士,迹部?”
迹部开恩,伸手打了个响指,神态是一贯的张扬华丽,“那就去吧,呐,桦地?”
“Wushi。”
不知道什么时候,立海大的红发少年已经拖着冰帝的卷毛绵羊,两人兴奋地不知道讨论着什么,四只眼闪闪发光,亮得闪眼。立海大的小海带一脸迷茫地被“恶霸前辈”拖着站在旁边,“昏昏欲睡”。
我没看见,我没看见,……自我催眠,对“破环”自家学校形象的“几只”视而不见,忍足优雅地对立海大众人打招呼,如果可以忽略嘴角细微的抽搐就更加完美了。
作者有话要说:年少不是轻狂的理由……清楚明白这句话的重量,所以即使爱,也不能说,紧紧守着那道防线,不敢擅越雷池半步,因为他们这样的年龄还不足以负担起另外一人的全部人生。
人生有多少重量,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丈量。
生活不是孩子的过家家,残酷地让人哭泣。
背弃世俗伦理道德的爱恋,要承受社会怎样的抨击,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去尝试。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从恋慕产生的那一分那一秒,他们这样的心情注定是见不得光的。
[已购买]
还没有走出演出大厅,聚餐的队伍就又增加了十一人,泷不算意外,毕竟是冰帝内部成员。但是青学的,还有圣鲁道夫的,你们来凑什么热闹?
遇到青学的人不知道是有预谋的,还是偶然?
“幸村君。”咲抬头就看到栗发少年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眉眼弯弯,十分纯良。
咲笑着回礼,然后呼啦啦青学的一大帮人全过来了,“呀,不就是和冰帝比赛时,不二的对手吗?”
不二笑盈盈地“解释”,“很巧,知道冰帝有戏剧表演,反正今天没有比赛,所以就来看看。幸村君的演出非常出色……”
至于圣鲁道夫的不二裕太、观月还有巧克力部长,不用解释也知道怎么来的了。
池田光大致地数了一下人头,边走边打了一个电话。
在目的地下车,众人看?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