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挂心切原伤势,尤其还有一个很可能会被欺负的攸瓷,嘱咐柳莲二等人赶紧去医院照看。
“说起来,真田,切原没事吧?”离开前柳生问。
“……啊,应该……”真田扶扶帽檐,回答得很不确定:“攸瓷在照顾他。”
“哈?惨了,切原不会病情加重吧?!”文太大惊。
“我倒怕去的时候又多一个病患。”仁王甩甩自己的长辫:“走吧,莲二,赶紧过去。”
“嗯。”柳莲二点头。
几人匆匆赶到医院,问清了病房,推门进入,文太立即大呼:“切原切原,你还好吧,我们看你来啦!”
“文太,安静点,这里是医院。”柳生在最後关上门,见文太安静下来,也走到病房前,推推眼镜笑起来:“睡著了啊。”
“什麽啊……”文太闷闷的在病床边坐下:“好无聊哦,我们特意来探望他,他居然睡著了。”
“我去找他的主治医生问问情况,文太安静点,不要打扰他休息。”柳莲二转身离开病房。
“知道啦。”文太无聊的回答,左右张望:“对了,攸瓷呢?副部长不是说他来照顾切原吗?”
“切原都睡著了,攸瓷大概回家了吧?”仁王猜测,不可能指望攸瓷体贴的在病床前守著病人。
“攸瓷认识回去的路吗?”柳生怀疑的问。
“可能不认识。”文太担心起来,推了推切原:“喂,切原,攸瓷呢?他去哪了?你不会让他回家了吧?”
“吵死了!”切原翻了个身,睡梦中拉过被子盖住头。
“可恶,切原,起来……”文太还想摇醒切原,就听被子中传来低低一声唔咽,像小婴儿一样,被子下有什麽在挣动。“是、是什麽声音……”文太大步後退,切原被子里有什麽东西?
柳生挑挑眉,小心将被子下拉,就见埋在切原怀中的紫发小脑袋。大概是被切原翻身的动作压到,小孩子在他身下动了动,调整舒服的姿势,手抓紧他衣服前襟,又安静的睡下。
“攸、攸瓷?”文太探头,被切原压著,看不见小孩的脸:“是攸瓷吧?他怎麽睡在这里?”
“啊,那麽快就跟切原和好了啊?”仁王无趣的伸了个懒腰,以後不能用攸瓷逗切原了,可惜。
“既然两人都睡著,我们先离……”
大概柳生声音大了点,切原怀里的攸瓷被吵到了,踢了踢脚,发出细细的呜咽声,很可爱的像要哭的样子。切原半睁开眼,朦朦肱胧间下意识抱紧怀里开始挣动的小孩,不耐烦的低骂:“吵死了你们,滚出去!”说著已经闭上眼再次睡著。
“哇哦,真是……”文太呲著牙,和众人一起小心退出病房,不甘心的抱怨:“过份,我们好心来看他,居然敢骂我们!等明天他醒来我就要他好看!”
“有本事你再去闹好了。”仁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把攸瓷弄哭自己哄!”
文太吐吐舌:“真是的,之前切原还说讨厌攸瓷,那麽快就变了,切原真不可靠。”
“他们本来感情就很好。”柳莲二不知何时站在文太身後,吓了他一跳:“哇,莲二你什麽时候来的。”
“莲二,医生怎麽说?”柳生关心的问。
“啊,没什麽问题,休息几天就能康复。”柳笑道:“另外,刚才和部长联络,医生已经确定,他能在全国大赛前出院!”
“哇,太棒了!”
这个消息令所有人都笑起来,没有什麽比幸村精市康复更令人欣喜。
“那、那个,抱歉……”似乎很怕打扰他们,一个很小的声音在後边响起。
众人回头,就见青学网球部的人站在他们身後,全都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似乎匆匆忙忙赶来。
“请、请问,攸瓷在吗?不二托我们带攸瓷回去。”大石边喘边急问,不只他,所有人听到攸瓷来照顾切原都担心坏了,不用想也知道攸瓷会被切原欺负。
“啊,在里边。”仁王很和善的笑著推开病房:“一个人进去就好,请保持安静。”
什麽意思?
青学众人怀疑的看向他们,最後大石因为担心攸瓷,不敢拖延一个人进入。没一会满脸狼狈的退出,面对部员们的疑问,沮丧道:“我差点把攸瓷弄哭了……”还差点被切原打到。“我还是打电话告诉不二吧……”
不二和手冢结束新闻发布会後匆匆赶来,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但他们看到切原和攸瓷相亲相爱抱在一起睡觉後的表情实在让立海大众人深深有种“赚到了”的感觉,柳莲二开始考虑经常把攸瓷拐到立海大夜宿的可行性。
在切原渐渐康复时,美国队也结束日本的访问准备启程回国,同时手冢也必须重新回德国继续治疗。
攸瓷早就忘记前两天被手冢爸爸欺负的事,依依不舍的拽著手冢爸爸衣角,扁著嘴送他到机场。手冢更是不愿离开。在德国的日子好不容易理清自己的感情,才发现前路多艰。攸瓷跟切原和好无所谓,和切原睡在一起也没关系,可是当晚睡觉时小孩子很乖的告诉他,跟切原和好了,还有跟切原“晚安”,攸瓷很有礼貌。一副等著被夸奖的神情。
而手冢能做的反应,除了狠狠吻他以外,也只是稍微禁止他的零食,还主要是怕他吃坏肚子。攸瓷太小了,感情的事,告诉他他也不懂。
上飞机的时间还早,手冢买了个冰淇淋给攸瓷,嘱咐小孩乖乖的不要离开,转向不二:“不二,我有话和你说。”
手冢的态度在这几天已经表现得很清楚,不二也明白,点点头走向角落。什麽事都好说,唯独攸瓷,双方都不能退让。所以,在不伤害彼此友情的基础下,两人实在需要好好谈谈。
攸瓷乖乖的吃完了冰淇淋,摊手发现手指被沾到,左右看看,见手冢爸爸和不二爸爸不知道在说什麽,跳下椅子自己去卫生间洗手。
卫生间里一个人也没有,攸瓷取过清洗剂揉搓泡泡,卫生间门再次打开,一个中年男人醉薰薰进来,脚步晃荡,同时骂骂咧咧:“妈、妈的,臭女人,敢、敢甩了我出国……嗝……让老子抓到你,我要你上不了飞机……呕呕……”说著就趴到厕所马桶上大吐特吐起来。
攸瓷打开水冲洗双手,那人也来到他旁边冲洗,一边还在骂著:“臭女人、臭女人。”
攸瓷对他感觉很不好,退开几步,那人才发现到攸瓷,半睁开眼上下打量:“嗯~怎麽有女的……这里是男厕吧小鬼!”
攸瓷绕过他想离开,又被拦住,喷著酒气的脸靠近他:“你、你……嗯……很可爱嘛……嗯,来陪叔叔吧,我可以给你钱……”
说著已经扣住攸瓷肩膀将他压在墙上。
“攸瓷要陪手冢爸爸。”攸瓷说,推开他。
没想到这小女孩力气那麽大,中年男人蹒跚几步摔倒在地。见小女孩已经快走到门口,中年男人恼羞成怒的冲上去再次将他压到墙上,想要撕开他的衬衫,不过手上没劲,只扯掉了两颗扣子:“你和那贱人一样,竟敢反抗我,我要让你……”
“混蛋,你在做什麽!”
中年男人猛地被撞倒在地,一名金发少年扑上去,冲著他就是狠狠几脚,直接把人踹趴在地,才一脸气愤的转向攸瓷:“喂,你没事吧?”
“嗯……”攸瓷低头,整理被弄乱的衣服,微皱起眉:“衣服破掉了。”
“你是白痴啊手冢攸瓷!”金发少年大骂:“你差点被人非礼了哎!”
攸瓷抬头,眨眨眼,总算看清了这名怒火冲天的少年:“凯宾,你好。”先有礼貌的打招呼,才问:“非礼是什麽?”
“算了!”凯宾抚额,拉著他离开卫生间,戳著他额头严肃命令:“你,乖乖在这里等著,别让那家夥出来,敢出来就把他揍回去,我去找警卫。”
“哦。”攸瓷疑惑的点头,靠在墙上等。
凯宾不放心的看他一眼才离开,边跑边掏出手机。
攸瓷刚等一会,就见龙马气喘吁吁的迎面跑来,一脸担忧的问:“攸瓷,发生什麽事了?”
“龙马?”攸瓷偏头,奇怪的问:“龙马来坐飞机吗?”
“不是,今天凯宾要回美国,我特意来送他。”见攸瓷好象没什麽事,龙马放下心,扶正了帽檐:“凯宾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你遇到麻烦,让我来找你。怎麽了?”上下打量攸瓷,攸瓷除了前襟松开,全身都是整整齐齐,头发都没乱,不像有事的样子。
“不知道。”攸瓷摇头:“凯宾让我在这里等。”
正说著,旁边的卫生间门打开,一个中年人抱著肚子哼哼叽叽走出来。攸瓷偏偏头,走过去冲他胸口就是一拳,把人打趴回去,关上门。
龙马目瞪口呆:“攸瓷,你在干什麽?”
“凯宾说不可以让他出来。”攸瓷好乖的说。
“为什麽……”
“干得好!”凯宾已经带著警卫赶到,正见攸瓷把人打进去,夸了他一声:“警卫先生,就是那家夥袭击我们!”
随著凯宾来的还有美国队的其他选手,听到凯宾说的话才明白怎麽回事,当下闹腾起来。在飞机场袭击外籍人士,并且是有些来头的美国青年网球队员,机场方面也相当重视,当下将中年男人拷走,美国队的助理教练也一同赶去处理此事。
见事情已经摆平,凯宾转向攸瓷,冲著他脑袋就是一巴掌:“笨蛋,刚才不是会打吗,居然还让人欺负!”
攸瓷抚著脑袋不解,攸瓷又被人欺负了吗?
“怎麽回事,凯宾?”龙马问。
“哦,没什麽,刚才那家夥喝醉酒想打人,被我揍回去了。”凯宾大声说给队员们听,又揽过龙马脖子小声说:“攸瓷那家夥差点被非礼了。”
龙马一惊,看向乖巧坐在一旁的攸瓷,叹了口气。攸瓷头发长长,看起来越来越像女生了,脸那麽漂亮,这种事不小心还真的会发生。“没什麽大问题吧,攸瓷好象没被吓到。”
“那是,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凯宾有点愤愤,碰到那种变态他都要气炸了,当事人还一脸茫然,真让人想教训他。
龙马轻笑起来,倒是很了解攸瓷气人的功夫。“他是真的不知道。攸瓷……”手指点了点脑袋:“这里不太好,很多事,他不懂的。”
“咦……?”
凯宾对攸瓷的事不清楚,听到龙马回答明白为什麽攸瓷言行总是很奇怪,看向攸瓷的目光温和许多。“喂,过来。”
攸瓷正在和美国队聊天,听到凯宾叫他,走上去,突然被凯宾摸摸头,认真的对他说:“抱歉,刚才打你是我不对。不过你以後要小心点,不要一个人乱走,太危险了。”又转向龙马,不放心的问:“日本变态很多吗?这家夥不会有问题吧?”
“mada mada dane。”龙马压下帽檐:“没有你想的那麽危险,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凯宾拍拍攸瓷,对著仍旧一脸茫然的攸瓷,忍不住捏他的脸:“你啊,最好不要一个人走!”
“哦。”攸瓷点头。好象很多人都这样跟他说过了。
“攸瓷!”
不二和手冢匆匆跑来,两人脸色都很不好。一转头就找不到攸瓷,手机在不二这里,联系不上,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实在把两人吓坏了。
“啊,部长,你要走了吗?”龙马看到攸瓷在这里就知道怎麽回事了,和手冢不二打过招呼,小声告诉两人攸瓷发生的事,更是让两人脸色青了几分。
“多谢,凯宾。”不二抱紧攸瓷,眯著眼冷冷说:“不介意的话,这件事请委托给我办理,我会为你找一位好律师!”
这件事是凯宾出面控告那名中年男人袭击事件,很小的事,那男人顶多也就是罚款了事,不二却不打算放过他。
“随便,你们看著办好了。”凯宾耸耸肩:“不过你们自己看好那家夥吧,依我看这样的事以後会更多。”这小鬼照这模样长下去,肯定越来越危险,除非他将来能长成孔武有力型。
“谢谢,我们会注意的。”手冢从不二怀中抱过攸瓷,揉揉他的头发。“抱歉,不该丢下你一个人。”他们两人怎麽竞争都没用,最重要的是攸瓷的平安才对。
攸瓷对大家的话题是真的有听没懂,只能乖乖的点头,问:“爸爸,非礼是什麽?”好象凯宾说攸瓷被人“非礼”欺负了,可是攸瓷除了衣服扣子掉了,没发现自己被人欺负啊?
这一句又让手冢心一紧,用力抱住他,不放心的嘱咐:“攸瓷,不要再一个人走,以後去哪里都要和朋友一起才行,知道吗?”
“好!”见手冢吩咐得那麽郑重,攸瓷听话的答应下来,还被不二爸爸硬扣著打了勾勾,确定他会认真听话,就算在学校也不会一个人走。
可惜两人都不知道攸瓷交“朋友”的速度有多快,不然手冢绝对不敢登机离开。
=_= 这剧情真是忒老套的了,不过要让凯宾和攸瓷交上朋友,也只有这样了,不然两人性格又不相投,继续比赛只能把凯宾气死,所以俗套就俗套吧。
攸瓷越长越漂亮了,郁闷……我喜欢平凡的主角。
(0.46鲜币)奇怪的运动 第137章 和龙马约会
攸瓷这段时间过得极为幸福。跟切原和好,又可以一起玩了,手冢爸爸前几天也已经治疗好手臂回家,而且再没有人禁过他的零食,除了还是发球不过网,攸瓷的生活完美无缺。
龙马却没有这麽好命。本来也挺好的,手冢部长回归,网球部上下一心为即将到来的全国大赛全力以赴,龙马却突然接到来自美国的比赛邀请函。最可恶的是观月那个大嘴巴不知道怎麽得了这消息,满世界宣扬,弄得所有人包括网球部都认定他一定会去美国参赛,这让不擅言辞的他烦闷不已。他自己心里多少是想去的,参加那样职业的比赛可以学到更多,但又放不下青学的全国大赛。昨天又被手冢部长训了一番话,劝他参加美国的职业大赛。害他一晚辗转反侧,仍没下定决心。
第二天周末休息,本打算赖床睡个饱,却又一大早接到不二学长电话,让他去手冢部长家接攸瓷。
即使是周末手冢部长也没有清闲,一早就和大石学长去学校安排下周训练的内容,独留下攸瓷在家。吸取了之前的教训,现在攸瓷出门都被要求必须有人陪同,偏偏不二学长家刚好来了客人,只好临时将想出门逛街的攸瓷托付给龙马。(PS:菊丸学长有自告奋勇要求照顾攸瓷,不二学长没敢同意。)
考虑到攸瓷独自出门的危险性,龙马二话不说答应下来。在玄关换鞋,不正经的老爸躺在走廊上一边翻看泳装杂志边调侃:“哟,少年,要去约会吗?”
龙马压下帽檐懒得理他。走了两步,想了想,又转回来:“老爸,给我点零用钱。”
“啊?这个月不是刚给你吗?”
“……那家夥不知道要吃多少零食,我怕不够。”龙马无奈的回答。
“哎哎~~?”越前南次郎兴奋的跳起:“是约会吗?真的是约会吗?”
“嗯,算是吧。”龙马伸出手:“那,老爸,零用钱。”
“给你,随便用,不要在女朋友面前表现得太小气!”越前南次郎二话不说将自己的钱包扔给儿子,又腆著脸问:“少年,是什麽样的女孩子,漂亮吗,可爱吗?”
龙马勾起嘴角:“嗯,非常漂亮,也很可爱。”就是笨了点。
来到部长家,被手冢部长的妈妈彩菜伯母热情的迎进,刚进玄关攸瓷就蹬蹬蹬跑来:“龙马来啦!”
“嗯,我来接……”
龙马放好鞋,起身,愣住。
要说起来攸瓷今天的便服也不算稀奇,不过是一整套纯白的水兵制服,外加一顶蓝色缎带的海军贝雷帽。问题是攸瓷耳後被扎了两个小小辫,因为头发不够发,两个小辫绕起,看起来很是俏皮──攸瓷本来就长得很像女孩子,现在看起来完全是个可爱女孩子模样了。
可惜12岁的龙马没有欣赏美人的眼光,反倒一脸嫌弃:“mada mada dane,攸瓷,打扮成这样会被人嘲笑的。”
“应该不会吧?”彩菜妈妈捧著脸颊淘醉不已:“这样明明很可爱啊,我从很久以前就想要一个这样可爱的女儿,攸瓷也很喜欢,对吧?”
“嗯。”攸瓷对自己的穿著无所谓,听话的点头。
龙马耸耸肩,既然攸瓷没意见,他也无所谓:“既然没问题就走吧,你想去哪里玩?”
“打网球,龙马等我。”攸瓷眼睛亮起来,跑回客厅拿了网球袋,快速换好鞋拉著龙马出门。“彩菜妈妈再见。”
“啊,好好玩哦!”
既然是来陪攸瓷玩,龙马自然都随著攸瓷喜好,唯一要做的除了牵紧攸瓷的手,其他随便他想去哪里玩。偏偏攸瓷唯一想到的就是“打网球”。龙马不由得皱起眉:“喂,你真要去打网球啊?”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课外生活极度贫乏,没想到攸瓷比他还严重,除了网球竟完全不知道其他东西。
“要去!”攸瓷的回答很肯定。
虽然嘴巴上说得很肯定,但攸瓷一转眼已经被旁边的点心店吸引了全部注意力。龙马早有预料,扶扶帽檐,牵著攸瓷入店。这一吃就吃了一早上,攸瓷身体纤细,胃口却出乎意料大,顺著商店街一路零食都吃了下来。不过也有可能是他不贪心,每次只点一个蛋糕,不知道要把自己看到的好东西都买下,很是乖巧。这些点心店似乎都认识攸瓷,全部都给他打了折扣,甚至免费赠送,这让龙马损失很小,加上自己也有口福,?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