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突然停下来的时候她还在继续走,直接撞到他背上。 浩瀚书屋
“痛痛痛!”捂着鼻子,花子眼泪都要流出来,这人的肌肉练到背上了吗,好硬……
迹部饶有兴趣的看着前面马术社的活动场地,有点怀念的说:“好久都没去骑马了,不知道伊丽莎白憋坏了没有。”
自然是见识过他那匹和主人一样马蚤包的白色纯种马,花子很不屑的小邪嗤”了一声,却被迹部听到,当即转身捏住她的脸,很温和的问:“对本大爷的爱马,你有什么意见不成?”
“只是觉得伊丽莎白这个名字很华丽,哈哈。”花子努力的扳开他的手,违心的赞美。其实她觉得这名字很傻就是了。
迹部还想教训她一下,这时马术社的社长羽光蝶子已经看见他们,从自己那匹马上利落的跳下,朝他们走过来。
“迹部大人。”人如其名,身为冰帝第一校花的羽光蝶子艳丽得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一向骄傲的她是出了名的迹部爱慕者,只差没当众对着迹部表白了。先是羞答答的向迹部打了个招呼,目光转到花子身上时,明显就变得很不高兴起来。
“听说你舞跳得不错,会骑马吗?”
花子倒是知道这位大小姐对自己一直都很不满,可从来也没像其他女生那样直白的表现出来,突然被这样当面挑衅,一时还有点愣愣的回不过神来。
羽光蝶子见她那副样子更是不屑:“你根本配不上迹部大人,还是放弃算了。”
花子嘴角一抽,难怪啊,据说这位小姐从国中就喜欢迹部,无论从哪方面看她都很符合迹部的审美,她还很奇怪这样的美女,家世也很显赫,为什么迹部不喜欢她。这下明白了,当着他的面干涉大爷的私生活那就是犯了大爷的忌讳。自己趾高气昂惯了不代表就会喜欢别人盛气凌人,某种程度来讲,大小姐,你的个性决定了直接出局的命运。
“那个,这件事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前辈。”花子无奈的说,没错,一开始到现在她都只是被动的接受而已。可惜说出来也没人会信吧。
这种话在羽光蝶子听来就是炫耀,就是侮辱,把马鞭指向花子:“那好,和我比一场,要是你输了就马上和迹部大人分手!”
花子瞟向迹部,喂,该你出场了!自己的粉丝自己摆平!结果迹部还很感兴趣的摸着眼角微微一笑:“好呀,藤堂,你就去和她比一场。”
怎么这样?花子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人渣,看见有两个女人为你争风吃醋很爽是吧?
羽光蝶子很爽快的表示可以提供全套服装,马术社的马匹,包括她自己的在内花子都可以随便选。再怎么样她也是世家的大小姐,下流的小手段是不屑去做的。花子还来不及表示抗议,就被强行拉去换衣服了。瞬间,有女生为了争夺迹部要决斗(误)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冰帝校园,再加上今天很多学生都在学校参加活动。等花子换好衣服出来,被吓了一大跳,跑马场周围的围观人群里三层外三层,还有拿着照相机的严阵以待。
花子顿时不干了,跑到迹部身边大声反对:“又不是看猴子!你自己的麻烦自己去解决,我是无辜的!”
坐在场地内迹部一脸严肃:“排除情敌是你的义务。”
“胡说!哪有这种义务!”花子火了,“根本就是你自己的恶趣味!无聊!”
“要是你赢了,那些被没收的衣服……”迹部慢吞吞的说。
“好吧,算你狠。”花子气呼呼的转身走了。
“迹部,没关系吗?花子……”闻讯跑来看热闹的冥户有点担心的问,毕竟花子低下的运动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迹部只是充满自信的一笑:“本大爷看上的女人,当然会有点长处。”
那边的羽光蝶子看着花子和迹部叽叽咕咕不慌不忙,心下也有点打鼓,能让迹部喜欢的女人,应该不会像传言中那么白痴吧。但是从14岁开始练习马术,她对自己有信心。当下走到花子面前,头一扬:“花样骑术还是障碍赛,你选吧。”
花子不明所以:“比马术不就是跳木桩跑池塘吗?”
哼,连专门的术语也不知道,看来只是个门外汉而已,今天要你在迹部大人面前狠狠出丑。羽光蝶子抢先上了马:“别说我是在欺负你,只要能照我的动作做一遍,就算你赢。”
应该说羽光蝶子也不是只有美貌和家世的草包,能做上马术社社长也是全凭实力得来的。无论是快步打浪、压浪、还是跑步,以17岁的女生来讲,都做得相当完美。跳过最后一根横木时,一直遵循规定安静观看的学生们都爆发出了激烈的掌声。
骄傲的驱马来到花子面前,羽光蝶子居高临下的说:“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花子没理她,在马术社的9匹马中间看了半天,选了一匹最高大的,还有点遗憾的自言自语:“算了,凑合一下吧。”
其实花子的身高不见得有多值得骄傲,站在那匹马身边显得更娇小。观战的网球部诸人正为她捏了一把汗时,她动作娴熟很是潇洒的一跃而上。拍拍马头安抚了一下,轻夹马腹:“GO!”
完美的重复了羽光蝶子的路线,动作更加优美,在飞跃最高的那根横木时,花子背部稍微往前凹,上身轻度前顷,臀部浮起,标准的前顷姿势根本不是一个门外汉能做出来的。看她熟练的驱使马奔跑,转弯,低横木通过,无论如何大幅度抖动,都稳稳的坐在马背上,那些以为她铁定是在逞强的女生惊讶得眼睛都要掉出来。
“真厉害啊花子!还有这一手。”连和她很熟悉的忍足也忍不住大大的赞美了一番,“迹部,你知道她骑术很好?”
“这家伙14岁以前都住在澳洲,隔壁邻居是隐退的国际马术俱乐部教练,没事的时候经常和他一起骑马。”
迹部没说的还有上次去约会,本来是想炫耀下自己骑马的英姿,结果这笨蛋倒是骑着伊丽莎白玩得不亦乐乎,完全把自己无视了!
“本来觉得你们在一起挺勉强,现在一看,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忍足夸道。
迹部面有得色,嘴上却不松口:“再怎么样,那也还是个只会打游戏,对艺术和体育一窍不通的补考笨蛋而已。”
“是是,你就继续装吧。”忍足无奈的说。
羽光蝶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是我输了。”
花子跳下马,摸摸马头:“前辈,其实吧,这个分手的事情真不是我说了算,建议你直接去找男方比较有用。”
认为花子是在说风凉话,羽光蝶子气得脸色煞白:“我还是不会承认你的!我从国中就喜欢迹部大人,你算什么,突然就——”
“本大爷的女人用不着需要别人承认。”迹部走过来面无表情的说,“够了吧,别再来烦她。”
“迹部大人——”
羽光蝶子含着眼泪的样子让花子起了怜悯之心,想安慰一下她,恋爱的少女都是没有错的:“前辈,其实我比你更惨啊,你还是从国中开始喜欢他却得不到回应,可我从幼稚园就开始买彩票,直到现在连末等奖都没中过……”
“住嘴。”估计花子再说下去羽光蝶子就得气晕,迹部直接把她拖走。
从此大家都传言,其实花子十项全能无所不通,她就是迹部家为他量身训练出的对象,就等着毕业直接结婚了!一时间无数暗恋迹部的女生都死了心,最多在晚上拧被子,不敢再去挑衅花子。天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在装猪吃老虎,想也知道,能被迹部大人喜欢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废柴?
不过这个“十项全能无所不通”的女主角此刻正在角落里惨叫着被迹部揪脸:“我错了我错了,那件蕾丝裙子不要了!呜呜呜——”
“笨蛋!到死也是笨蛋!”迹部边揪边骂。
完美的彼氏
花子还是第一次在家乡度过传统的新年,问问她的感想,只有“很麻烦”三个字而已。
提前三天就开始和爸爸一起狂写年贺状,作为前外交官现在的政府官员,需要打好关系的对象肯定很多,再加上藤堂家的亲戚也不少,花子一边照着名单写千篇一律的贺词,一边恍惚着自己又回到了冰帝的学生会办公室……幸好那些需要用毛笔写的都由爸爸来做了,泪。
自从和迹部在平安夜告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甚至连电话都没通过一回。想来他那边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但花子还是收到一个他寄来的大纸箱,打开一看,是一套绝对很昂贵的大振袖。粉红色的底面,点缀着白色的樱花和仙鹤。和自己被没收的那件寒酸小振袖简直是天壤之别,不过复杂的程度也同样是天壤之别。 对着一大堆带子绳子花子研究了半天,确定自己一个人是不会穿的,于是直接打包封箱。
不是豪门世家,花子也快累得半死——打扫清洁,准备过年需要的食物,在门口上方拉上草编的“注连饰”。每天家里都有很多亲戚朋友来来往往,花子简直笑得脸都要僵硬了。
终于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完成,在一年的最后一天大晦日,父女两人围着炕桌看着红白歌会吃着双层漆盒里的黑豆栗子和荞麦面条,喝着酒,倒也其乐融融。只是喝完酒的花子又发了好一阵酒疯,见惯不惊的藤堂爸爸直接给她灌了更多的酒,等她趴下送回卧室睡觉去了。
按照常理新年的第一天都要早起讨个吉利,不过藤堂爸爸对女儿的溺爱可以超越一切,放任喝酒太多的花子一直狂睡到10点,只是中间半哄半骗的把她拉起来吃了一碗年糕。花子摸着鼓鼓的肚子在床上幸福的翻滚,即使醒了也赖着不想起床,懒洋洋的从枕头下面翻出一个游戏机开始玩俄罗斯方块。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藤堂爸爸在外面说:“快起来花子,表哥来找你去初诣了。”
花子吃了一惊,连忙从床上爬起来,隐约听见楼下迹部说新年好的声音。虽然很奇怪为什么大少爷会在新年第一天来找她,但在爸爸面前,花子永远是听话又乖巧的好女儿,梳洗妥当后跑下楼,果然,穿着一件深紫色大衣围着纯白色羊毛围巾的迹部正在和她的父亲说话。看见她不禁皱起眉头。
“怎么不穿那套和服?”
“那种大振袖我一个人穿不上的好不好。”花子无辜的回答。
“对了,花子,你应该穿那套和服,爸爸的女儿不管穿什么都好看。”藤堂爸爸乐呵呵的说,“记得小时候爸爸也帮你穿过和服的,干脆让我来帮你穿……”
“爸爸,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且,根本是妈妈帮我穿,你只是打下手而已嘛。”
“如果不介意的话,叔叔,我帮她穿吧。”
“啊?”父女两人同时瞪着他。
“穿和服的方法,我还是知道一点的。”迹部若无其事的说。
这种事不应该是一个17岁的男生该知道的吧?花子有点不情不愿:“现在最多穿个中振袖,就算是过新年,大振袖也太夸张了……”
“太好了,景吾,那就拜托你啦!”藤堂爸爸兴高采烈的跑到楼上去取和服的箱子了。
花子无语,趁着爸爸不在赶紧悄声问迹部:“你不在家里过年跑这儿来干什么?”
“家里全是客人,很烦,出来透透气。”
“哦,原来就是透气啊……”
“当然,更想见你一面。新年的第一天,怎么也要约会一次。”迹部微笑。
花子马上脸红兼结巴:“孝小声点,小心被爸爸听见了!”
迹部虽然少有的很谦逊,说自己只是略知和服的穿法,可是看他很熟练的把内衬衣的袖子套进和服袖,在腰间系上细绳,端正腰身,不停的系上各种带子,藤堂爸爸只能站在一边干看,就知道他绝对不是第一次帮人穿和服。在他帮花子调整领子的时候,花子悄悄的问:“你专门练习过帮女生穿和服?”
迹部背对着藤堂爸爸丢给她一个白眼,同样小声的回答:“笨蛋,怎么可能,看着我母亲穿了十几年,怎么都学会了。”
……我也看了很多次但还是不知道啊……你的脑子是妖怪吧……
穿得差不多的时候,迹部把胸前多余的部分平整好,把皱折拉到腋下,还手从和服袖下的开衩处伸进去检查和服是否被带子夹好,两个人贴得很近,都可以感到他的呼吸吹拂在脸上。花子不禁有点心虚的看看爸爸,他正看得很认真,而迹部也是非常严肃。只是在为花子系好腰带的时候,他故意两手绕过花子的腰伸到后背去调整结子。
太过分了!花子拼命的瞪她,迹部借着背对藤堂爸爸,笑得很狡猾。还正大光明的把手放到花子的前胸理了理衣领。
爸爸!你的女儿当着面被人吃豆腐啊!你还看得笑眯眯的,真的没问题吗!
穿好了超级豪华到处都在闪烁着“我很贵”光芒的振袖,花子照着镜子也觉得自己还不错,就是扎着马尾显得有点不伦不类。看来迹部也和她有同样想法,于是当迹部拆开她的头发还很熟练的梳了一个发髻出来时,花子已经风中凌乱——难道这也是看姨母梳头学会的?这样的疑问在她心中疯狂的咆哮,就是不敢问。
收拾完毕在爸爸的欢送下出了门,很奇怪的没有在门外发现那辆超级豪华轿车,迹部淡定的说:“离你家不远就有一个神社,我们走着去。”
“哎?我还以为你一定要去明治神宫呢。”
“那里太挤。”迹部似乎想起了不快的往事,皱了皱眉头。
“哈哈,也是呢。”想起在电视里看到那些汹涌的人群疯狂的拥挤着,想将硬币越过警察组成的盾墙抛入正殿,花子也不禁冒出了几滴冷汗。
迹部很自然的拉起她的手:“要是木屐穿不惯,赶紧说一声。”
新年去参拜的行人很多,身着大振袖的花子和一身名牌的迹部手拉着手走在路上引起了无数好奇的视线,还有人悄悄议论是不是电视台请来的明星在做节目。迹部自然是不在乎这些打量的视线,可花子实在是窘迫得很,只能埋着头跟在他身后一直走走走,万分后悔不该被他拖出来金光闪闪的招摇过市,还提心吊胆的生怕有邻居看到,那该如何是好。
唉,以前在闹市穿着女仆装表演COS秀都没这么不自在过……以为自己的脸皮已经够厚了,比起无时无刻都在彰显华丽的水仙来说,完全不够看呐。悄悄看着迹部显得很认真的侧脸,花子心里有点美滋滋的又同时很不安——这样的人,真的喜欢自己吗?真的适合自己吗?
像是感受到她的迟疑,迹部放慢脚步拉紧她的手:“少想些莫名其妙的事,笨蛋只要乖乖的跟着本大爷往前走就行了。”
“大男子主义。”花子嘟起嘴抱怨着,那一点小小的阴影就这样被安抚下去。
那家神社并不是很大,因为在住宅区里面,所以来参拜的人还是很多。两个人排了半天队,烧过香撞过钟,还去抽了签,花子终于抽到一个大吉,乐得又蹦又跳。迹部不肯去抽,很不屑的说:“本大爷从来不把希望寄托在这种事情上。”
“哎呀,别这样说嘛。”花子兴高采烈的拉着他去祈福牌那边许愿,郑重其事的把写着“全国大赛制霸”的纸条挂在上面。
迹部有点失望的叹了口气:“真是没情趣,一般女生不都该许愿‘希望他永远爱我’之类的吗?”
“什么啊!我、我才不会许那种羞耻的愿望呢!”花子涨红脸。
迹部嘴角轻轻一扬:“还是你有把握,这个要求不用祈求神明也能实现……”
“讨厌!”花子佯装生气,一溜烟的跑到神社外面卖各种纪念品的摊子那边去了,看着迹部带着笑意慢步跟过来,有点酸酸的说,“你倒是对女生的心态很了解,以前陪不少女孩子来参拜过吧?”
“笨蛋,本大爷才没那么多时间,至今能让我作陪的除了你就只有一个女人而已。”
花子咬着嘴唇:“谁?”
“我母亲。”迹部一本正经。
“两位,要不要来试试新年里的驱魔弓箭?能求得一年的平安哟。”打扮成巫女模样的神社工作人员笑容满面的过来推销,花子也顺便转移了这个让她尴尬不已的话题。
“咳,那个,就是去射那边的靶子吗?”
“只要能射到靶子上就有专门的礼物,要是能射中靶心,奖品是这个。”工作人员一指放在架子上的一只巨大招财猫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