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文笑笑,你这个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我是你的亲叔叔!
——文笑笑,你不得好死,连亲生母亲都不放过,你会遭到报应的!
朦胧中她好像看到了叔叔和母亲那憎恨的眼神,还有法庭上,那一张张虚伪的面具,巴结的,讨好的,嫉妒的……那些充斥着权力欲望、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堕落和糜烂,每一个人都别有用心的看着自己,好像在估量一块砧板上的肉!
他们的诅咒真的灵验了,她遭到了报应,从她打算报复的时候就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地狱。
——文笑笑,我喜欢你,让我照顾你好吗?
——文笑笑,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是他,即使是时隔多年,她依然忘不了他的声音,那样刻骨的温柔,那样撕心裂肺的宣泄,他是她救赎,却最终形同陌路。那个曾经许诺自己一生一世的男子,在她的祝福下执起了别人的手……
你让我得到了心心念念的幸福,给我编织了一个奇美无比的梦,最后抽身而走,你所谓的天长地久,其实也只是个笑话,如果那些都是真的,你又怎么会被谎言蒙蔽了双眼?
“今天下午,四点半左右发生了一起绑架案,受害者为女性,是某跨国公司最年轻的亚洲区域执行官……”
她看到了画面 4中的自己年轻淡漠的脸,在抢穿透心脏的那一瞬间仍然保持着上位者的姿态,倚着墙,不肯倒下。
“她是我遇见的对旗鼓相当的对手,也是最优秀的女性!”
她看到她在商界的对手,在一群记者面前平静而冷漠的说道。
“笑笑,对不起,我来晚了,我爱你——”
她看到跪着的眼神空洞的大男孩,比自己小三岁的行政助理,对着灵堂上自己那张几十寸的大照片,缓缓流下眼泪……
“我的女儿已经去世了,以前那些恩恩怨怨就让它随风而逝吧,我想将她名下所有的财产捐给中国爱心基金会,这算是作为母亲为女儿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了。”
她看到母亲明亮的眼睛变得浑浊,原本光滑的皮肤松弛,黑亮的头发变得花白干枯。
“笑笑,我和她离婚了,对不起,我爱你……”
“对于我来说,没有你,哪里都是一样的,所以我决定离开,再见了,笑笑。”
一幅幅画面像七八十年代的老式电影一样缓慢放映着,过往的,现在的,知道的,不知道的,那些被遗忘忽略的细节被无限放大再放大,那些曾经自己认为的所谓的“真相”,揭露后,变得那么苍白可笑,那些曾经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随着自己的死亡尘埃落定。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错过了这么多……
画面转了又转,她看到了一个古老的庭院,修剪整齐的草坪,竹林茂密,樱花飘香……
一个玲珑剔透的洋娃娃般的小女孩拿着小铲子在沙地里玩沙子。
“大小姐,真可爱啊,这么漂亮像个洋娃娃!”
“就是啊,大小姐是神崎家的掌上明珠呢——”
下一刻,画面转换——
刚才那个小女娃娃似乎长大了一些,她眨着天真的大眼,对身旁穿着和服的小女孩说道:“我叫神崎月华,你是谁啊?”
和服小女孩瞪着眼上下打量着娃娃般的女孩,眼睛里露出一丝妒忌和厌恶:“本小姐讨厌你!给本小姐滚开!”然后眼球一转,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接着一群人慌慌张张的跑来,将娃娃般的小女孩推到一边,女孩踉跄的摔倒在地上,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
她清楚的看到身着和服的小女孩嘴角露出胜利般的微笑……
“小杂碎,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孩子,你母亲是个私生女,不知道用了什么手腕才攀上神崎家,哼,死得倒是痛快,白留个拖油瓶!”年轻几岁的迹部雅子,不,神崎雅子恶狠狠的瞪着一脸苍白的女孩。
“……”
“雅子,你和这么一个没爹妈的野孩子计较什么!”虚伪的神崎良木笑得儒雅亲切,“快走吧,别让这个小杂碎扫了咱们的兴,迹部家的人已经来了。”说着和神崎雅子挽着胳膊优雅的离开。
他们谁都没有注意,身后的小女孩捂着胸口缓缓倒下的身影……
月华,月华,月华——
她捂着嘴,眼泪一滴一滴的留了下来……
画面不停转换,她看到小女孩渐渐长成一个少女,身体越发的消瘦下去,每天只能躺在一个小床上,侧头望着窗外的一片竹林发呆。
“贱丫头,神崎家留你这么个吃白饭的有什么用,让你讨好迹部小姐,你做不到,白养你这么个病鬼这么长时间,你怎么还不去死!”迹部雅子扭曲的脸,恶毒的看着床上的少女。
“啧啧,这哪里是什么小姐,分明就是个‘扫把星’,咱们真倒霉怎么被分过来服侍她呢?”门外的下人旁若无人的讨论着,丝毫没有注意屋里的女孩已经睁开她的眼睛。
……
她能感觉到女孩的悲伤,那种发自内心的哀痛,她想伸出手去帮她,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爸,你看那个月华整天病怏怏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神崎家虐待她了呢,你看看她那个样子,让她参加家族宴会,不是丢神崎家的人吗?而且爸又不是不知道,迹部小姐讨厌她……”
严肃的老人沉思了一会儿,点头说道:“还是雅子想的周到。”
女孩最后的期望破灭,眼睛里死一般的空寂,像一个木偶般,默然的听着这一切,被剥夺了所有的权利后,被敬爱的祖父以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为由,迁移到更远的地方后院一角,和仆人们仅是一墙之隔。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孩像破烂的布娃娃般被人随意丢弃,自生自灭般的在沉旧的小屋里生活。
“你妈妈是个下贱的私生子,只会爬别人的床,勾引别人的未婚夫,小杂碎,我告诉你,你妈妈就是个破鞋,哼,只有我那个笨蛋弟弟才会喜欢她,你个小破鞋!”迹部雅子异常优雅的用圆润的声音小声的贴着女孩的耳朵说道,眼睛里露出报复的快感,“你应该怪你妈妈,没有把你带走,落到我手里,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女孩的呼吸急促,苍白的脸因为气愤泛着病态的红晕。
听到女孩重重的咳嗽,女人哈哈大笑,“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开心!”
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怎么可以这样对一个无辜的孩子!
这一刻,她的心中无比的愤怒和怨恨,她想把眼前看到的一切都给毁掉!
她想将那些虚伪狠毒的人狠狠的撕碎!
“你就是传说中的怨灵啊,其实一点都不可怕嘛——”
红色的头发,张扬肆意,少年明亮的眼睛像朝阳一样照射在女孩的眼睛里,同时也在不经意中照进女孩的心里。
“你是谁——”女孩呐呐地问。
“记住,我叫向日岳人!”
“刚才那个是向日电器行的小公子?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都一样的下贱!”
迹部雅子嫉恨的盯着瘦小苍白的女孩,嘴里好不留情的吐出恶毒的话。
迹部雅子厌恶的看着女孩,嘴角露出讥笑,“不要以为攀上了他就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你觉得你也配!”说完转身走了,只留下神情恍惚的女孩。
“神崎月华,我让你去看我比赛,你为什么不去!”
男孩像倔强的小兽般露出受伤的表情,女孩的眼底划过一抹愧疚,之后便低下头沉默,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神崎月华,你怎么不说话,神崎月华,不许你不说话!”少年的眼中露出一丝慌乱,“喂,我错了好不好,你不喜欢去就不去,我再也不强迫你了,你不要不说话啊……”
少年没有看到女孩的眼中的无奈和伤感……
画面不停的转换,像在述说一段校园美丽而青□恋,她能感受到女孩的改变,少年变成了照进女孩心底唯一的一抹阳光,她能感受到少年发自内心的喜悦和眼中日益增加的温柔。
“贱人,谁让你勾引的忍足大人,不要脸的丫头……”
“打死她,打死她!”
鲜血,一地的血,因为一个近乎荒唐的误会,那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生疯狂的发泄着心头的妒恨,享受着最血腥的暴力,她看到女孩如破损的布娃娃一般闭上了绝望空洞的眼睛……
“月华!”撕心裂肺的叫声,少年因为愤怒瞪红了眼,他冲上去抱住女孩,“月华,月华!”
少年的眼泪缓缓的流下,打在少女消瘦的脸颊上,女孩的似乎动了动,微笑着,永远闭上了眼睛……
——月华,月华,我求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她看到少年绝望地看着自己,声音愈发的苍凉。
月华,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破坏了你的幸福,对不起,对不起……
出院
“伊藤小姐,伊藤小姐……”
似乎有人呼喊什么?忽远忽近,向日溢满悲伤的脸,月华倒在血泊中的样子,母亲浑浊的眼睛,一幅幅画面交替转换,伊藤小姐,伊藤小姐是谁?
“月姬,月姬,月姬小姐……”
月姬是谁?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伊藤月姬。
脑中像是突然炸开,月姬猛然睁开眼睛。
“天呐,你终于醒了!”
眼前是铃木护士关切的眼神,还有她身旁身穿白色运动服的年轻女子。
“小姐,现在感觉怎么样?”
“发生什么了吗?”月姬有些茫然的问道,她们的表现告诉自己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你突然开始发烧,还是前来和你告别的那两个美国女孩发现的,四十一度,我们都快急死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烧退了,可是怎么也不见你醒来,可把我们吓坏了!”铃木护士和蔼的看着月姬,“既然你们公司来人了,我就不打扰你们说话了。”轻轻摸摸月姬的头,然后放心的离开病房。
“小姐——”铃木护士离开房间后,白衣女子立马露出深深的担忧,“小姐,您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适合出院吗?Linda和Sunny现在已经坐上了前往美国的飞机,是属下亲自送上的飞机,绝对不会出什么意外,可是,您不让她们来服侍你,万一昨天晚上的情况再出现怎么办?”
“知秋,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没有多少时间了,现在我们把动静弄得太大了,迹部远扬和藤原家族已经开始反击,如果现在我还是只靠你们,全部的计划将功亏一篑。”月姬淡淡的说道,眼神里一片清明,丝毫看不出刚才的狼狈感,但是苍白的脸色说明刚才少女发烧这一不争的事实。
听到月姬的话,那个叫知秋的女子并没有反驳,只是很内疚的看着月姬,“小姐,这是属下们办事不利,请您处罚吧。”
“呵呵,这话怎么说呢?”月姬笑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如果不是你们撑着大局,恐怕这次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小姐……”知秋看了看少女,没有再说什么。
“知秋,公司忙吗?你去给我做点白粥好吗?胃里有一点不舒服。”过了一会儿,月姬对坐在床头给自己削苹果的知秋说道。
知秋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你自己在这里可以吗?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的。”月姬笑了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好的,那我走了哦。”知秋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片放在准备好的小托盘上,然后起身离开。
知秋离开后,月姬脸上的镇静淡漠全部消失殆尽,只剩下虚弱的无力感。
诡异的梦境,真实的可怕。
那些几乎快要被自己遗忘的过去像电影放映一样在自己面前缓缓展开,前世法庭上叔叔的疯狂,母亲的歇斯底里……可在梦里,她竟然看到冷漠的母亲露出软弱无助的眼神,商场上冷漠无情的对手眼里深深的哀痛,还有曾经说老死不相往来的恋人在灵堂前心如死灰的样子,她努力告诉自己不要相信,不要相信,她看到的都只是假象,可是心底的那个声音却在一遍一遍的告诉她,那些都是真的,那些都是真的……
她竟然看到了自己死后的事!
月华,月华……
心无法抑制的抽痛,她知道月华有不想提及的过去,即使是曾经最亲密的岁月,月华的过去都是一个不可碰触的禁忌,两年,除了那个耀眼倔强的少年,月华的过去,她几乎一无所知,她从没有想过,那个善良的女孩竟然会有这样的过去。
——月姬,好好活下去。
那个温柔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那样幸福的微笑,仿佛是天下最幸福的孩子。
月华,你不怨吗?
月华,这次,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绝不!!
“工藤,准备一下,我要出院。”
合上手机,月姬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她等不到两个星期了,她一定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想着,她吃力的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床头的支撑物,一瘸一拐的向轮椅走去……
东京综合病院,主任办公室。
“你要出院?”忍足原野推了推眼镜,“伊藤小姐,身为你的主治医生,我有必要提醒你,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离开医院。”
“我如果一定要出院呢?”月姬冷冷的问。
忍足原野一愣,继而说道:“如果伊藤小姐一定要出院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您要签下这个文件证明。”说着从一摞文件里抽出一张纸,递给月姬。
月姬接过文件,快速扫了一眼,这是一份凭证,如果病人强行出院,身体出任何状况和医院无关,没有犹豫,月姬快速在上面签上名字,“忍足医生,这样可以了吗?”
忍足原野似笑非笑的看着月姬,“伊藤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您现在还是未成年人——”
月姬皱眉。
“也就是说,你的签字没有任何法律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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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为什么突然要出院?!”
接到电话的工藤还有刚离开没有多久的知秋匆匆赶来。
“替我签个名字。”月姬淡淡说道,脸上没有表情。
“小姐,我不能签。”工藤强压着怒气说道。
“小姐,为什么,为什么支开我,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知秋的眼睛几乎喷火,“小姐为什么都不能和我商量一下。”
“我是临时做的决定,没有和你们商量,很抱歉。”月姬认真的看着两个生气的成|人,幽幽的说:“希望你们能理解我。”
“小姐,无论如何,我们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难道这么多年您还不信任我们吗?”工藤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们误会了,我不想多做什么解释,随你们怎么想吧。”月姬看向窗外,眼神里是两人从来没有见过的认真和固执。
“唉,小姐,我会给您签名的。”知秋看着月姬认真的说道,看着工藤还想说什么,连忙开口制止,“但是我们希望你下次做决定的时候告诉我们一声,拜托小姐了。”知秋鞠躬,说道。
“知秋……”月姬眼神复杂的看了知秋一眼,“下次不会了。”
月姬的出院手续在有伊斯顿唱片公司高层负责人签字的情况下,很顺利的办好了,月姬接受了忍足医生的建议,一个星期到医院来做一次检查,并在医院里接受复建治疗,不像当初住院时那样的人尽皆知,除了极个别的人知道月姬出院的事,对外界一律是保密的。
“伊藤小姐,希望下次见到你,是在舞台上了。”护士长铃木叶子是知道内情的人之一,她送月姬上车之前,微笑的说着祝福的话。
点点头,月姬笑的乖巧而温柔,“我会的,再见,护士长。”
“再见,伊藤小姐。”铃木挥挥手,目送黑色的轿车离开……
谁也没有注意天台上有两双眼睛正在注视着这一切——
“她走了。”看着黑色的轿车终于在视野中消失后,真田弦一郎说道。
“我看见了。”身着淡绿色病号服的少年淡淡的说道,似乎和平常一样,但是那眼底不经意流露出的忧伤还是泄露了少年的秘密。
白色的衬衫,板正的领带,笔直的西裤,无一不反应了其主人的严谨的性格,他认真的看着身旁沉默不语的纤弱少年,“真是太松懈了!”
“呵呵呵。”少年微微笑了几声,却愈发让人感觉悲伤,“说的对,我真是太松懈了。”
“幸村……”犹豫着看着少年,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安慰他,她和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希望自己的朋友可以想明白。
“有的时候我会埋怨柳,为什么要让我听她到的歌,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她的歌一直陪着我,甚至伴着我入睡,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能亲眼见到歌声的主人,于她,我只是个陌生人而已……”她却承载了我最青涩的幻想,她是属于我的亨利埃特。
少年清秀的脸庞浮现如许的刚毅,眼神也渐渐变得明亮起来,“但我不会让这些事情困惑我的,真田,我会带领立海大实现三连霸的梦想!今年全国大赛的冠军,一定属于我们王者立海大!”
“放心吧,幸村,你现在只需要照顾好你的身体,其他的事交给我们吧!”我们会在全国大赛等着你,然后一起站在全国大赛的领奖台上。
看着好友坚定的眼神,少年的眼中露出了一丝霸气,“好!”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胜利一定属于我们王者立海大!
精灵复出(一)
静谧的夜,白炽路灯,宽广的街道,两旁各种风格的别墅林立,只是不见人影。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进寂静的街道,轮胎摩擦地面时几不可闻的微小声音,成为这条沉寂的路上唯一的动静。
轿车在一栋很不起眼的小别墅门口停了下来,别墅正门的围墙上的门牌刻着“伊藤”两字。
“小姐,我们到了。”先下车的中年男子拿着一个金属制的折叠轮椅,安装结实后,将后门打开,后面坐着年轻女子和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女。
身穿白色运动装的年轻女子从车门里出来,弯腰,将轿车里的少女拦腰抱起,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少女放在轮椅上。
“谢谢。”少女的小声的说道,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是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
听到这句话,中年男子脸色一僵,反而是年轻的女子比较自然的回道:“小姐太客气了。”
少女低下头,额前的刘海挡住了那双清澈的眼睛,给人一种寂寞的感觉,心就这样莫名的柔软下来。
白衣女子叹了口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明明知道也许这只是少女演绎的一场戏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跟着她的节奏走,眼睛瞟了一下旁边的中年男子,显然对方和自己是一样的感觉。
在他们的心里对少女不仅是敬畏,更重要的还是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