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的动作吓了一跳,就看到原本侧对自己的小脸慢慢翻转过来,正对着自己,柔顺的黑发披洒在洁白的枕头上,纠缠出美丽的画面,白皙粉嫩的面庞带着安眠中的宁静,紧闭的双目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般沉稳落在脸颊上方,勾勒出淡淡的剪影。 浩瀚书屋手机版
视线自然的下移,停留在常常露出轻笑的红唇上,迹部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望,双手撑在观月头两侧,就这样倾身靠近,一点一点的贴了上去。
单纯的两唇相触,轻轻的来回磨蹭着,品味唇间感受到柔若凝脂细腻无比的触感,微张开口含住一瓣,用唇舌配合着舔吻着,然后换到另一瓣唇上,照样厮磨半晌,才不甚满足的放开,审视着被自己侵袭过的唇,感到满意后,再度覆上去加深了侵略。
从一开始的含吻舔舐,到越来越火热的轻啃慢咬,这场单方面的偷吻,最终在观月迷迷糊糊有所感应时,不自觉张开口想要发出声音时,拉开了更深层次的亲吻活动。
迹部会放过到口的猎物吗?这位大少爷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礼让’,在他的心目中更合理的是‘得到就不会放弃’,所以,趁着观月睡眠被打扰时的小小抱怨举动,舌灵活的趁虚而入,占领了睡美人甜美的口腔,更大力的掠夺起对方的呼吸。
“唔……嗯……”被吻得喘不过气的睡美人观月迷茫的睁开眼,眼前这双眼睛似曾相识,那颗泪痣……被胸中的窒息感激发得瞬间惊醒,观月用力推开几乎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深深吸气。
“迹部景吾!你竟然夜袭!!”
哦哦,不华丽了不华丽~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偏爱迹部……= = 又让他吃到甜头了……唉唉
厘清
将不请自入成习惯还顺便偷香的不速之客迹部大爷给赶出门,幸好现在不过晚上8、9点,门外还有专车等着大少爷出来,倒是没有发生类似‘流落街头’这样不华丽的事件。
扰人清梦的大爷走了,观月却失眠了。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仰头看向天花板,心中思绪散乱,最终归结为一条:不能这样下去,感情的问题,还是尽早解决的好。
无论是迹部也好,忍足也好,向他表白过的两个人,都不同程度的用他们独有的方式传达了感情,或者说,培养感情。
无论是迹部大爷随时想要插手自己的生活,还是忍足见缝插针的表现着他的体贴诱惑,都足以让观月看清楚,这两个人,一直都在等他的答案。
而观月呢,一直在逃避,不想说出否定的答案,伤害到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无法答应其中一个,而伤害到另一个。
这个时侯,观月心中朦胧的认为,感情会带来伤害,并且完全无从开解自己,或许别人的感情问题事不关己的时候,他还能说出点什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混乱又迷惘的思考着解决办法。
有些不知所措的拿出清洁工具,系上头巾挡住可能落在头发上的灰尘,观月一脸迷茫的开始……打扫屋子。
脑子混乱时专注的做些什么,让精神集中,能很好的让思路清晰起来,这种方法被人证实过很好用。当年观月发现自己喜欢上不二时,就是这样来来回回整理清洁了自己房间三次,才将自己的大脑也整理得清楚明白。
今天还好,整栋房子都等着他去整理呢,足够他想清楚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这两个人对他的感情,应该要怎么办了吧?
思考着奇怪的问题,观月慢吞吞的爬在楼梯上,一级一级的认真擦拭起来。
「他们都说了喜欢,好吧,迹部没有,但他表达的是那个意思。而我,对他们的感觉,是喜欢吗?」停顿,摇头,「不是,只是很有好感,谈得来的朋友,却没有达到……嗯,若无其事肢体接触甚至更亲密。」
想到之前被迹部几次吻到想逃跑,忍足也抓住独处的机会卯足劲诱惑着自己,脸红,观月更用力的摇头,他认为自己至多是不排斥这两个人的举动,却完全无法回应同样的举动。
当然,这种情况是害羞造成的,或是没有那份感情造成的,观月自己都说不清楚,只知道被迹部亲吻,被忍足吃豆腐,这些时候他都有些……说不出的酸软感觉,是重生前从没体验过,非常新奇却难受的感觉——前世将一颗心放在一个人身上的小初,出乎意料的纯情呐……
「可是,那种感觉也不讨厌……」脸更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擦拭动作,慢慢坐在楼梯上的观月一手捏着毛巾,一手撑在曲起的腿上托腮沉思。
说句实话,虽然没有那种经验,但看过不少的观月知道自己对那两个人都有些特别,虽然不到‘喜欢’但起码算是‘友达以上’。不然,又怎么会轻易原谅迹部一次次挑战自己自尊心的极限,接受忍足不断制造机会在自己身边晃悠吃豆腐……
撇嘴,观月还是很不喜欢这种被人‘觊觎’的生活,那两个人的占有欲太强烈太明显,让他无所适从,而他还没做好准备,让那两个人中的一个进入自己的生活。有种‘一旦答应就会万劫不复’的危机感,让观月一直踟蹰着不肯答应。
想到这里,他狠狠的拍打了自己脑门一下,自言自语道:“原来,我还是没有摆脱……”不二周助留下的阴影吗?
一直都在追逐着那个人的背影,希望能得到那个人珍贵的感情,却从未得到回应,像是小丑一样被捉弄被无视,然后傻傻的跳脚生气,却每一次都娱乐了那个人……当年刻画下的伤痕,那么深,外伤被填平后,里面却总是疼痛着提醒他——不要相信,将感情交到对方手里,收获的只有伤害!
「不是什么样的伤害,都能用时光来抹平,漫长岁月中,对我的漠视,让你我之间,永远存在着裂缝。接近,相视,却不能相互依偎,因为那裂缝,我无法再付出信任,去填补伤痛。」
静坐着,观月无能为力的发现,医者不自医的道理,在他身上体现出来。心理上对袒露感情的恐惧,让他无法真正像个大人一样和迹部忍足说清楚,甚至连小小的剖析一下,都会带出曾经的伤痛。
深呼吸,长长呼出一口气,双手用力握拳,狠狠的砸在身边的墙上……他也应该,作出决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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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起,“啊嗯?小初……”起身出门,迹部大步的离开屋子。
来到观月家,进屋便看到忍足坐在沙发上向他打招呼,直视观月问道:“这只狼怎么在这里,小初?”刚才打电话来说‘想要说清楚’的观月怎么会还让另一个人在场,迹部景吾飞快的转动着思绪,最后下巴一扬,“是要拒绝他,啊嗯?”
果然是自信的女王呐~关西狼老神在在的坐着,完全不在意迹部的说法,心里也在思量着观月如此举动的原因,睫毛垂下遮挡住眼中算计的神色。
“你们先坐一下,我去倒水。”观月笑笑,走进厨房准备饮品和点心。
迹部和忍足面对面的坐着,发现忍足没有兴趣和自己对视后,迹部大爷开始观察屋内的情景——如果昨晚没记错的话,这间屋子还没这么干净,不少地方搭着白色的遮尘布,地板上还有灰尘,今天看起来就完全干净清爽,刚刚大扫除完毕的模样。
看到小初端着茶水点心出来,迹部勾起嘴角视线不住的在观月身上来回着,昨晚都没看清楚,一周没见的人此刻当然要看个够,随后皱起眉:“你昨晚没睡好?”观月脸上疲惫的神色隐藏的很好,却挡不住迹部的观察力。
很想翻白眼,问他以为这是谁害的,观月放下盘子后手指自动攀上发梢,轻柔的卷动:“你说呢?这间屋子可是我一点一点清理出来的啊~”也就是说,整晚没睡,一直在做清洁……
这下不止迹部,就连忍足侑士脸色都不好了:“呐,小初怎么不会爱惜自己吗?这样我可是会心疼的~嗯~?”低音的关西腔失去了往日的轻浮语气,满是关西狼生气了的讯号。
“啊嗯,昨晚一直没睡,又那么早叫本大爷来这里,你有很重要的事要说吗?”听到迹部的说法,忍足也很快醒悟,用专注又期待的目光看向观月。
不是非常重要,并且关系到他们俩的事情,观月又怎么会一晚不睡整理客厅(误会了啊乃误会了!)还不休息就叫他们两个一起出现呢?可以肯定,是和他们的……感情有关。 关西狼犹豫的看看迹部,计算不出接下来要说的事对于他们,是好是坏。
“没事,等下我说完就去睡了。”言下之意,问题丢给你们,我就可以轻松去休息啦~
两人对视,忍足耸肩无奈状,点头:“好吧,那么,现在可以说了吗?”伸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略带苦涩的口感和绕在舌尖的清香,希望不是在预示这段感情苦涩——By文艺关西狼小忍~
观月微笑,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轻轻的拨弄着手中的汤匙,随手在布丁上刮下一点放到嘴里,抿抿唇,这才开口:“我曾经喜欢一个人,很喜欢很喜欢,甚至以为可以带着这样的感情直到下一世再下一世……”
很好,两个人不能淡定了,不管那个人是谁,能让观月几乎说出‘爱’的人存在,迹部也好忍足也好,都有些不确定接下来小初是不是要拒绝他们的感情。
迹部景吾始终比忍足要强的地方,就在于对自己的吸引力有近乎盲目的自信,当然,他也有这个本钱去自信自恋,像他这样从内到外都算得上完美的男子,也只有一个。——By阻止了关西狼打断观月的迹部大爷
看到忍足想说话又被迹部按住,观月摇头失笑:“那段感情,恍如隔世,现在看到那个人,也只是让我觉得痛苦难过,”抓住袖口不着痕迹的捏紧,现在的不二周助,根本不是那个耍弄了自己十五年的不二,而是……另一个他。
这也是观月花了一晚才厘清的认知,现在的不二周助对自己的态度,和重生前那个完全不一样,或许都是不二,或许都是天才,可是观月总觉得有种违和感。
现在的不二周助,根本不会理解自己曾经十五年的追逐,半点也没有那些记忆,可观月总是用那十五年的经历去看待不二,总觉得是他亏欠了自己,因为曾经的不二周助将观月 初捉弄无视,将他视为可嘲笑的对象。
可是,十五年等待追逐的不二已经不在了,重生的观月没有被不二无视,更没有被状似无意的捉弄嘲笑;那么又有什么资格用曾经的记忆去防备去暗中责怪不二周助呢?摇摇头,既然自己没有资格怪他,更没有资格再说什么被他伤害,这才是真正遗忘伤害的方法吧?
搞清楚自己一直以来纠结困扰的感情问题,症结竟然是见到不二周助后开始的十五年纠缠痛苦记忆之后,观月做出的决定让他自己都有些难以启口,希望说出来之后不会被眼前两人……厌恶吧?
轻笑着说出自己最终的想法:“嗯哼哼哼~我曾经喜欢的人带给我的伤害,此时此刻,我想从头将它遗忘,用全新的心态去面对那个人,所以,我……”犹豫着,观月看着听到自己的话眼中闪动着希望和激动的两人,不想伤害他们。
“还是算了……”扭身站起来就要离开,观月还是说不出太过自私的话,却被迹部大力的拉住,和忍足配合着将自己按回到沙发上。
两个人直直的看进观月深紫暗沉的眼中,忍足勾起一抹暗嘲又似轻松的笑意:“我大概猜到小初想说什么了~嗯哼,如果小初真的说出口,或许我还会考虑一下要不要……不过小初始终是很善良可爱的呐~叫我怎么放得了手!”
迹部也大声的“哼”了一下表示自己的不满:“你这个笨蛋不愧是本大爷看上的人啊~竟然会看上不知道什么不华丽的家伙!听清楚,现在开始,本大爷会让你忘记他的!啊嗯?”
两个人都看出,观月本来想说‘请你们帮我忘记那个人’这样自私的,利用别人感情的话,却在最后放弃了,反而让忍足坚定了要好好爱护观月的想法,这让本来就打算无论观月说什么都不放手的迹部大爷很是不爽。
本来可以让这头狼自己放弃的,啧!迹部大爷华丽丽的计划着怎么减少情敌。
观月静静的消化了两人的话,不用说的太明白,他低下头抬起手轻轻捂在眼睛上,“谢谢……”
忍足担心,不会是要哭了吧?来来,到我怀里哭~做好环抱状靠近观月,迹部大爷一脚将他踢远了一点,自己靠了上去。
“嗯哼~从今天开始,我会忘记他!”还有那段纠葛十五年的记忆。
抬起头,观月的笑容小小的嘲讽了一下眼前两人的自作多情,默。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这俩荣登一号二号小攻……= = 接下来是龙马了……吧?
集训
不说那天观月和迹部忍足两人最后到底谈了些什么,来自青选队的邀请函已经寄到,很快的,来自各个学校的网球选手们都到集训点集合了。
好久没见的裕太和木更津淳围着观月,向经理大人传达一下他们的思念之情——没了观月的训练剧本,赤泽带着训练的感觉很~没劲,他们是不是皮痒了啊?
侧头,看到山吹的千石清纯站在一边耍帅,观月挑眉,对着他问道:“喂,千石君,知道最近亚久津那家伙在做什么吗?”
“啊?”被突如其来的一问,千石抓抓头发笑着回答,“他啊,最近还是那样啊,除了不打球之外,就像平时那样……”打架勒索挑衅恐吓,总之,还是个街头混混状态。“不过,观月君你怎么认识仁的,我记得你们没见过啊?”
“嗯哼?我啊,我是他朋友呐~只是最近没时间去看他,你帮我向他问个好吧。”说完就摆摆手走开,观月看到青学的人也来了,无论如何,去打个招呼吧。
“各位,你们也来啦?”笑眯眯的打招呼,正围成一团观察周围其他选手的青学众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观月。
“是观月啊,你好啊,从德国回来了,没想到那么快又见面,这次我们要一起努力训练!加油!”大石难得将话说完了,鼓掌。
“嗯~小初酱~”菊丸大猫扑,挂在观月一边手臂上摇晃着传达见到他的心情,嗯,很好。
“啊,小初也在的话,集训真让人期待啊。”笑容如常的不二轻轻挥手,走了两步,让自己更靠近观月一些,趴在观月肩上的菊丸突然抖了一下,缩下去蹭回饲主大石身边:“突然有点冷Nia~”
乾比较老实的问好,然后原形毕露:“圣鲁道夫被选中的几率……”被观月彻底无视。
吊角眼的海堂小蛇点点头问好:“嘶嘶……”然后和大叫着“你这算什么态度啊!”的桃城吵起来,观月扶额,这一对是故意的吧?一个故意挑衅,一个故意制造让人挑衅的机会,非常好。
最后走到观月面前主动拉着他手臂的,是很久没见的龙马殿下,此时一手拉着观月,一手按着帽檐:“回来啦,请我吃烤鱼。”
“啊?”观月无语,现在才早上,小猫你没吃早饭吗?
“切,果然还MadaMadaDane。”小猫王子闪到一边去买饮料了,留下观月在原地继续无语,越前龙马的表达方式还真奇怪。
正想着等下要不要借用厨房烤些鱼喂猫,背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小初怎么没等我们就先走了呢?昨天不是说好去接你的吗?”关西狼轻飘飘的宣布:观月你失约了,我们会生气哦~
“嗯哼?今天早上起来得很早,就提前出发了,怎么,我不记得说过请你们来接的话呐~”明明是昨天他们自说自话定下的约定,观月可没有答应,自然不会遵守啦——不过出门前还是记得打电话给迹部的管家大叔,请他转告迹部大爷别白跑一趟了。
至少小初还是很体贴的!忍足看到观月明显不喜欢他们太忽视自身的意见,今早只是小小反抗,只好抬手搭在一直沉默的迹部肩上,眼神劝告他还是顺着点观月比较好。
放在泪痣上的手指轻轻移动抚摸着,迹部大爷甩了下头发:“啊嗯,小初怎么又没睡好吗?”居然又早起,昨天某个人明明才熬夜了不是吗?这下华丽的大少爷总算清楚某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小初怎么会那么瘦了,显然是自己折腾自己的后果。
“猴子山大王,别挡路。”买完饮料回来的龙马大人毫不客气的打断迹部忍足对观月的直视,慢吞吞的走到观月面前,将左手上的红茶递过去,“谢礼。”顺便拉着无辜貌观月君走到树荫下休息,仔细看就会发现,小初双眼下方有着淡淡的阴影,果然是没睡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