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着急,听到观月继续说:“那种喜欢应该是家人的喜欢吧?龙马把我当成哥哥,所以有独占的想法嘛?”猫王子摇头摇头摇头,观月就当没看见。 秋读阁
开玩笑,要是让青学的小支柱走上……歪路,手冢会不会一个绝对零度就将自己结束了送去北极永远封存起来?观月的思路非常诡异的停留在手冢国光充沛着冷气含量的眼神上,不为人知的抖了下,努力让龙马明白‘喜欢是分很多种的’!
“所以,龙马你只是觉得依赖我的照顾,产生了错觉对吧?”微笑如花,观月绝不承认看到那双猫瞳里充满了矛盾悲伤后自己在心疼,抬手想要摸摸龙马的头发,又忍住了,改成牵在凤的手臂上,借力站起来。
“小初……”凤有些担心了,龙马和观月的表情都很冷漠,可是眼中藏着矛盾,连他都看出来,一定是非常激烈的感情冲突吧?
观月微摇头,示意凤跟他走,转身后留下一句:“龙马你好好想清楚吧,或许是你搞错了。”又逃避感情,观月对自己内心一遇到感情立刻逃避的做法无奈了,又出于各种原因不能坦率,其中的矛盾又有谁能理解。
“我就是喜欢你,观月 初!”猫王子大声宣言,跑了两步抓住观月的衣服,一副‘你不给我个答案我就不走还不让你走’的表情,估计是算准了心疼他的观月不会直接拒绝,说出‘不喜欢’的话来。
凤长太郎忍无可忍状再次拍开龙马的猫爪,按着观月的衣角,瞪眼。
“小鬼,你才多大,小初……”感到观月拉住他不让他说完,撇嘴。
叹气,真是麻烦啊~观月望天。
作者有话要说:嘛,本来想让凤跟着告白的……结果这腼腆孩子又要拖一章了……真是的
关西狼
“嗯?小初有事吗?”被榊监督批评了一顿的忍足施施然回到家,看到的就是靠在自家门口不知道想些什么的观月,用迷茫的眼神‘引诱’自己的情景。
刚才和叫越前的小鬼离开发生什么事的可能性非常大,一边不放过好机会偷香的凑过去亲了一口,一边脑中飞快的思考观月失常的原因。
被龙马的告白,自己的逃避心态弄得非常不开心的观月下意识的找到‘感情方面的高手’关西狼,希望能得到一些帮助。
在沙发上坐下后,难得喝一次咖啡提神,将今天他们离开后发生的事说了一次,回忆间突然发现凤的态度十分奇怪,观月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忍足:“长太郎……他……不会是……”喜欢,这个词,他似乎总无法说出口。
微扬的桃花眼中似乎藏着什么,忍足点头:“啊,本来应该由他亲自来说的,不过你的猜测没错,他也喜欢你。”那个‘也’字重度,提醒观月别忘了眼前的狼也告白过。
观月微窘,发现此时自己遇到感情问题后居然跑来找一个同样喜欢着自己的人咨询,显得很不尊重忍足的心情,低下头道歉:“对不起,侑士,我没考虑到你的心情,是我的错。”语气中满满的愧疚,他是不是很自私呢……
达到目的的忍足不在意的挥挥手:“啊,没关系。”没发现观月向着自我厌弃方向发展的心态,继续说着,“很高兴你遇到问题第一个想到我。”
“嗯哼。”观月有气无力的靠在沙发上,手指停留在额头,却没有心情卷动发梢,只是轻轻的按在额头上,透过皮肤感觉那有些微凉的指尖带给自己的感觉,小小的刺激着思绪不要混乱,冷静点思考吧。
这时关西狼才发现观月的状态有些不对劲,长腿一伸,移动到观月身边坐下,关切的将人半圈在怀里,拂过他的手指和额头,轻声问:“没事吧?怎么没精神的样子。”一直带着贵族式完美笑容的小初,真是太反常了。
“我是不是很自私自利,随意利用你们的感情,不能回应还不停给你们希望?明知道龙马那个别扭的家伙容易产生依赖,还那样照顾他,让他……”观月将自己贬低,倒不如说是分析自己最深层次的思想,埋在一层层骄傲自信下面,微小的渴望形成的自卑感。
当年自信如他,遇到那个天才,还不是一样被打击得落花流水,有什么资格去骄傲呢?这样一个念头,一旦萌发,便如毒藤一般生长在内心深处,寻到心灵的间隙便蜂拥而出,将观月的自信心戳得千疮百孔。
今天龙马的告白不过是个诱因,几分钟之前还当成小孩子宠爱的对象,下一秒变成了对自己抱有特殊感情的追求者,让观月醒悟到,重生以来的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说是照顾别人,在不知不觉间利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接近这些曾经想要亲近却不得的天之骄子,以和他们亲密为快乐,像是个卑鄙的偷窃者,一点点的用裹着‘关怀和爱护’借口的讨好侵入他们私人的领域和内心,窃喜着感受他们的依赖和在乎。
看看忍足,真正成为他们在乎的人之后,又毫不在意的挥霍,利用他们的喜爱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情!观月捂住眼睛小声呜咽,这样的自己,很卑劣很讨厌,一定是的!
无论是迹部还是忍足,今天的龙马或是凤,都是自己刻意亲近的结果吧?知道他们是如何优秀耀眼的自己,潜意识的特意亲近他们吧?
“不要理我……将我赶走,我根本不值得……”仰起头让泪水静静从指缝中流淌而下,被温热的唇吸走,柔软的舌顺着泪痕轻轻舔吻,耳边响起坚定的关西腔:“啊,小初果然像是迹部说的那样,容易钻牛角尖啊~嗯哼~还是很可爱呐~”
滑腻的尾音钻进观月的心里,引起身体无法控制的战栗,腰背上圈禁着的手臂越来越紧,仿佛要安抚他似得,忍足再次开口说道:“你觉得对不起我们,嗯?那么是不是说,小初心里已经有我们了呢?”虽然想把那个‘们’字去掉,关西狼觉得自己太厚道了,这种时候还想着好友的福利。
身心俱疲的观月仍旧双手捂住半张脸,歪歪倒倒的半靠在忍足温暖的怀抱里,不肯张开眼面对那双温柔得可以溢出水来的眼眸,固执的低喃着:“放弃吧,我不值得……你们……”
“嗯呐~小初怎么会突然这么想呢?说给我听听?因为越前龙马和凤的告白,吓到了吗?还是说,你觉得自己爱上了他们中的哪一个,对不起我们?”忍足受不了似得冷下声音,如果这样都不能将观月的真话套出来,他就立刻去跟舅舅学心理!
观月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轻声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或许让他知道自己的卑鄙也好,可是为什么会……难过?
“我很自私的,享受你们给予的温暖,又好像对谁都一样的好,照顾这个照顾那个,自以为是的解决很多很多问题,让所有人都喜欢我……可是这都是我故意的,我故意……吸引你们……”
关西狼偏过头,取下眼镜,方便自己更好的趁观月没反应过来前吃吃豆腐,然后深深叹气,故意让观月听见,感觉到怀里的身子一下僵硬,双手立刻回应似得抱紧,还来回抚摸两下帮助他放松,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
“呐,小初,我不知道你这种想法是怎么来的,不过,你认为我和迹部注意你是因为你爱照顾人?还是你总能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或者是像发 情的母猫一样散发着费洛蒙吸引我们注意?”每说一句,身边的人就会僵硬一阵子,关西狼趁机吃了不少白嫩的豆腐,暗爽。
轻轻摇晃了一下怀抱,让他放松下来,才继续说道:“错了呐,小初,全错了。”满意的发现观月虽然没有放下遮住眼睛的手,肢体上的表现却是认真聆听的状态,知道他听进去的忍足侑士满意的笑笑,继续像是摇篮一样轻轻摇晃着观月,好听低沉的嗓音催眠似得诉说着。
“对你感兴趣,是那次吧,迹部将你和被你画得花猫一样的慈郎带到网球部,你的脚受伤了,撩起裤腿后露出修长的美腿……嗯~初次见面就很符合我的审美哦~”说着一只手还不老实的往腰部以下滑动,贴在臀部和大腿交接的地方,按压着,观月扭动着身子想要躲过。
“嗯哼,好吧,我不动,你也别动了。”再动就出事了,几乎半个身子都和观月抱在一起的忍足无声喘息,刚才那两下差点要了命了,防患于未然的抬脚压在观月腿上,美滋滋的感受着来自大腿柔韧有弹性的触感。
“那么,继续说好吧,”看着仍旧遮挡了一半的小脸,凑上去在下巴上亲了一口,笑眯眯的看着观月手指下发红的皮肤,“嗯,之后我就去调查你,嘛,好歹是军师要收集资料,别生气啊~”再亲一口,唔!大腿被观月用力的踢了一下,老实了。
“然后就知道,你一年级接管圣鲁道夫网球部,在学生会也有着权力,感觉上和我们很接近,都是天生站在高位的人,于是对你的兴趣越来越大,慢慢就习惯了观察你的日子。 啊~我可是在一旁默默看了你很久的说~”关西狼点头,为自己的‘痴情’喝彩。
“之前知道小景也看上你的时候,我还特意问过,他怎么会喜欢你的,结果他说,你当初被慈郎绊倒后,迅速恢复的华丽气质很符合他的华丽美学。后来又发现你的骄傲自信自恋都和他挺搭调,不知不觉就认为和你一起再久都不会厌倦……”
“……啧,怎么帮情敌说起好话来了,大致就是这样的,所以说,其实你还没有‘特意’接近我们的时候,我和迹部两个如此优秀的男人就已经在意你,想看着你,拥抱你,每天和你在一起了。”
“你完全不用将自己比喻成那些围着我们地位名气外表转,故作姿态矫揉造作的……嗯,迹部怎么说来着,母猫,对,那样的母猫,我们可是看不上的。千万别再说这些妄自菲薄的话啊,在我看来,越前和凤对你的感情,也绝对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肤浅。”
整了整脸色,温柔的将观月的双手从脸上拿开,眼神坚定的看进因为泪水洗刷得明亮闪耀的紫晶双瞳中,慢慢的说出自己的看法:“如果他们俩是会被一时的讨好给迷惑内心的人,那么他们在网球上绝对走不远,这么说吧,他们会很轻易的被周围阿谀奉承给蒙蔽了心智,最终江郎才尽,因为失去了单纯喜欢网球的心。”
“总的来说呢,小初你刚才那段话,完全就是自己的臆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心里会有这样自卑的深渊隐藏着,可是我很高兴你能将它展露出来给我知道,我会尽我的全力帮你的。”关西狼恢复花花公子油嘴滑舌貌,执起观月的双手深情款款的说着。
观月眨眼,再眨眨眼,四目相对中忍足也跟着同样频率的眨眼再眨眨眼,接着就看到观月露出浅浅的,三分伤感,七分释然的微笑,如雨后新荷一般的清爽铺面而来,迷乱了关西狼一双桃花眼。
“嗯哼,”有些沙哑的嗓音轻哼着,观月第一次主动反握住忍足的手,深呼吸之后长出口气,“的确,我钻牛角尖了……因为,曾经那个人啊,留下的痕迹太深,我也被打击得太痛,竟然会自卑啊……啧,真不像我呢。”
忍足这下不迷乱了,心中微酸的贴在观月耳边,轻声问道:“那,小初愿不愿意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呢?”伤得很深的话,莫非不是不二周助?小初才15岁吧,他们也没有那么深刻的交往,那么会是谁?
“死了。”观月轻哼,没什么心理负担似得这样一说,忍足一下子悲催了,脑海中想着的是曾看过的无数悲情爱情,里面主人公深深相爱,偏偏被死神所阻,天人永隔;而他们这些爱上了主人公的‘后来者’,只能非常悲惨的和一个死人争宠夺爱。
悲叹一句经典台词:活人是永远争不过死人的~
关西狼,乃又文艺了。
嘛,小初的意思的确是他和曾经的不二‘天人永隔’了,不过死的人是他,同时也是记忆中的不二周助,现在活着的不二,永远不会是他爱过,也伤害过他的那个不二周助了。
不知道忍足侑士想到哪个外星异空间去的观月,十分温柔的拍拍关西狼的手背,眼中盈盈的是从未有过的脉脉温情,可惜啊,本该让某狼激动万分的第一次情感表露,就这样被晃神过去了……
悲催。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突然想到悲催俩字,就用了……嗯,这章之后,就准备他们一个个感情爆发吧……不二嘛,突然觉得他们都值得独一无二的,这样写好有罪恶感哦……
昨天看了篇《泷美人》里面感情处理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浑然天成……唉,我果然是幼儿园级别的……5555……好自卑……
番外 重生之前
从十五年前夏天那一个寒彻心扉的眼神开始,他就已经陷入名为不二周助的冷酷陷阱之中,万劫不复。
现在他是一名在职的心理治疗师,很多为病人开解心理问题的医师,不注意自我调节和压力释放,最终也会形成严重的心理问题,这一点,是他早就明白的。
而他最大的心病,叫做不二周助。
今天的病人是一家跨国企业的业务经理,他的问题不在于工作上的压力,而是来自感情。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肯好好的看着我,总是用藐视的眼神,厌恶的瞪着我……”捂着脸的病人,歇斯底里的发泄着今天的痛苦,他是同性恋,爱上了自己的同事,告白后却被不断捉弄戏耍着,不得解脱。
观月没有打开病例,他明白病人并不需要自己分析这些问题然后给出答案,只是需要个聆听者,他总是能扮演好这个角色的人,所以,双手交握,静坐着,提供耳朵给病人。
“今天他又趁我们独处的时候爱 抚我,让我……以为他会接受我的时候,又狠狠的唾弃着,诉说我有多么不堪,可是,既然他肯和我上 床,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呢?为什么……已经搭档四年,在他眼里我始终只是个‘死同性恋’吗?”
“他刚刚才和我做过,马上就跑去和女孩子……不断的折磨以看到我痛苦难过为乐,这样的我,到底在他眼中算什么啊?难道只是个随时可以抛弃,转头便忘的玩具,不用怜惜不用疼爱,哪怕一点闻言软语都不曾有过……”
“可是,我爱他啊……我很爱他,很爱……他是我曾经的学长,进校的时候他正好毕业,看到那样出色的他……我真的忍不住爱上……”泣不成声的男人在观月面前深深的躬身蜷起,内心煎熬和痛苦,让他无法在挺直哪怕在所爱面前都不曾弯下的脊梁。
这是他埋藏在内心的痛苦,被伤害后不肯在那个男人面前流泪的病人,将泪水收起,却加深了心中的疼痛。
“你……爱他的时候,知道他的性格,是这样的吗?”观月淡淡的问道,眼睑垂下,心中却不似这样平静,狂猛的翻腾着呼之欲出痛之欲绝的阴暗。
男人深深喘息几下,缓缓点头:“我听同学说起过,他一向爱恶作剧,呵呵,我一直认为是他的童心未泯……”
幼稚。作出评价,观月抿紧唇,拒绝为别人的爱情故事带入自己的想法,公事公办的轻声劝道:“请你先在椅子上休息一下,平复一下情绪吧?需要睡一会儿吗?”今天没有别的病人,让这个有着严重抑郁症的病人多占用一些时间也没什么。
为同性恋解决心理问题,观月可能是心理医师界少有的开明者,虽然做心理医师不会挑病人,可他也没少见过医师在发现病人是同性恋后,表面看来没什么,却在细节上出现回避着和病人接触的情况。
大约是因为心理医师容易有洁癖等等的特殊情况,这样不着痕迹的回避也会被十分敏感的同性恋者发现,从而减少进行治疗咨询的次数,最终双方结束联系。
而观月则不会,他自身就喜爱着一个同性,对于同性恋者的看法自然不会有偏见,从一开始接手病人,就从未挑剔过对象的性向问题,这样不带任何情绪的心理治疗师,倒是让他在同性恋圈子里有着特别的身份——很多遇到问题的同性恋都会偷偷来找他,希望得到帮助。
眼前这个,一开始只是普通的心理咨询,长久之后,观月从他言行中发现,内向的性格和不顺利的感情,让他产生了厌世的情绪,就立刻从对方主动找他的咨询,转换到他定下见面时间的治疗,尽量帮助这个有抑郁症倾向的人。
只是,没想到他的处境竟然是这样的,和自己,相似?苦笑,观月忍不住将自己的情况带入到眼前已经哭累了睡着的病人身上。
学生时代就喜欢上的人,那个夏天,一场球赛,让他见识了天才的实力与残忍,让他得意五局后直落七局,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感觉,胜利在望下一秒却是长久的绝望,不二周助,这个名字,恶狠狠的烙在了他观月 初的心中。
然后是长达十五年的‘我们认识吗’‘水野君’,还有各种各样的恶作剧戏弄无视冷言冷语讥讽嘲弄……他真的怀疑,会喜欢进而爱得不可自拔的自己,真的是犯 贱!
国中时候赛场上的初见,到高中特意报考青学的接近,却被无情的拒之于网球部门外,没有任何理由的拒绝让他无法释怀,参加茶道社后特意去询问的结果,却是大和部长神色莫名的‘不二君认为你没有网球选手的磊落,害怕你破坏网球部的团结’……
啊,是想要和弟弟裕太更好的享受高中网球比赛的乐趣吗?所以残忍的将我排除在外,用自身天才的实力和退社的威胁,来换取我不被录取的资格?
之后的三年,也不曾亲近半分。哪怕是同班同学,见面打招呼也总是‘水野君’这样没有新意的名字,我已经习惯,内心叹息痛楚,却还要表现得气急败坏——只为了看到你眼中一闪而逝的乐趣与兴味。
我果然是个犯 贱的男人,卑微的乞求能多获得你半分的注意,哪怕被你当做恶作剧的对象,哪怕是当做小丑趣乐也好,我不在意。
只是,心底某处,在慢慢破洞吧,怎么修也修不好的洞……
高中毕业后,跟随你的脚步跑到大阪上大学,你是摄影系,而我进入心理系,因为想要亲自查看一下,内心深处的痛苦,该怎么弥补。
啊,仍旧像是国王身边的小丑,需要的时候逗趣,不需要的时候无视得彻底,被丢在角落中腐败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