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你们的修为,再练二十年也未必有走火入魔之虞”跡部哂笑“之所以要再三强调小心,不过是安全为上,万一你们有谁天纵其才短期内连连攻关,往日积累的谨慎就会起到很好的引导作用。”
“短期是指多长时间?”柳莲二好奇地追问。
“唔,这个……比如说侑士和雅治修炼的第一关是易筋锻骨,现在有三年了吧,已经接近收尾,算是比较快的了”跡部手指点着泪痣,沉吟半晌又道“如果根骨奇佳,这个过程可以缩小到一年甚至更短。”
“景吾用了多长时间?”柳瞥一眼神情跃跃欲试的其余四人,觉得好笑。
“我?不太记得了。”跡部摇摇头。
“景吾好好想想,是很小的时候么?”仁王来了兴致,巴着跡部不放。
跡部无法,只得努力回想,迟疑道“应该是五岁以后那个秋天,九月到十一月之间,我好像有点印象,那时的枫叶已经红了。”
那就是说,只用了不到两个月时间?忍足和仁王感触最大,他们几乎每晚睡前都不懈练功数小时,比睡觉时间还长,自觉已经进境飞速,时常沾沾自喜来着,没想到跡部五岁稚龄就能做到比他们更好,两人顿时羞愧得想撞墙。
听了跡部一席话,众人收起了较劲的心思,虽然都还是少年性子,骨子里仍有些好强不认输,可瞧跡部话里行间模样,竟半分傲气也无,仿佛那样成绩是理所当然,谁还鼓得起劲去出头?那不是班门弄斧么!
老爷子又来过几次,跡部均拂袖而去避不见面,几度冷场。少年们胆战心惊,纷纷劝跡部光放宽心缓些日子再作打算,省得他每次一来一走他们都得费心将暴躁值无限上升的跡部安抚下来。老人却也犯了执拗,非要涎着一张老脸来吃自家孙子的闭门羹,还锲而不舍!
过了几天,老爷子突然消停了,少年们松了口气,同时纳闷那老头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很快就有人上门给他们解惑,排场颇大,惹得四邻频频探看。
跡部看到来人,眼底飞快闪过一道幽暗的流光,勾起唇角迎上去,淡淡颔首道“很久不见,别来无恙,父上大人。”
少年们吃了一惊,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跡部家的二当家跡部靖司!
十几年过去,当年俊雅风流的跡部靖司也老了,已到知命之龄的男人眯了眯眼,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个本应令他觉得骄傲的儿子。良久,才缓缓说道“景吾,为什么不回家?这可不像你。”
“哈?您知道怎么样才像我么?”跡部冷笑,眼底浮起一丝兴味“说起来,什么风把您吹回了日本?我记得,这片儿小地方您一向看不上眼。”
跡部靖司皱眉喝道“你的礼仪学到哪去了!怎么这么对长辈说话!”
“哦?难道没有人告诉您,我已经放弃跡部这个姓氏了么?”跡部好整以暇地望着父亲,丝毫不为所动“莫非还需要登报申明脱离父子关系之类?”
跡部靖司一震,惊诧地脱口道“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爸爸为什么还决定召开发布会公开宣布将总裁位置传给你?!”
“嗯哼,原来如此”跡部冷哼一声,垂下眼睑掩去其中几许深思,嗤道“您很不满被放弃继承?还是说,您不满的是……那个先天不足的孩子就此失去了继承的可能?”
“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跡部靖司震惊地睁大眼睛,左右望望同样神态异常的几个少年,压低声音急道“景吾,我们找个地方出去再说!”
“啊嗯,我拒绝”跡部冷冷睨着这个血缘上的父亲,傲然道“您不就是想让那孩子冠上跡部的姓氏么,之前身体不好不敢提,现在总该调理得差不多了吧,也该到争取福利的时候了,是不是?”
跡部靖司面色阴晴不定地变幻,紧紧盯着儿子,惊疑地怒道“你……你是横滨那个神医?!”
“很荣幸您终于认出来了”跡部撇了撇嘴,自嘲一笑“其实我也没想过会在那里碰到那种事,先天性小儿麻痹……在这个世界里,能治愈这种病症的人估计也只剩我了。”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愿意给予救治?”跡部靖司觉得不可思议,语气蓦地拔高“如果你不救秀人,他活不过十岁!”
“是啊,究竟为什么呢”跡部神情恍惚一瞬“也许是因为,被他的父母亲打动了吧……那个孩子,其实脑子很聪明,就那样死掉太可惜了。”
忍足眉角狠狠一跳,这么说,跡部又多了一个弟弟?和仁王心有戚戚地对视一眼,果然豪门里是非多,幸好跡部本性单纯还有固执的洁癖,若不然,将来说不准也会泯然至此番模样吧?
跡部靖司面色尴尬,对这个孩子,他的确没有多少疼爱,当初的欣喜不过是因为终于拥有继承人不再有后顾之忧罢了。虽然孩子很出色,可终究不是喜欢的女子所生,他只是个血肉之躯的凡俗男人,私心里只疼惜那个刚出生就几乎被判了死刑的小儿,几年来他一直在全世界奔走寻医,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也没有放弃,直到无意听人说起日本有个中国神医,只治疑难杂症,不管消息是否属实,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会放过!天可怜见,这次竟真的成功了!那神医每次现身都戴了个大帽子看不清脸,给秀人这儿按按那儿捏捏,再泡了几次黑黝黝的药浴,居然不到两个星期就宣称以后只要每星期泡一次温泉静养半年就好了!他半信半疑地付过高昂诊费离开,谁知此后不到一个月,秀人就能曲腿爬行了,从笨拙到灵活地爬了半个月,有一天竟颤巍巍地站立起来,咯咯地拍手笑着又摔下去,但情况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到了现在,秀人已经能够像正常的三岁孩子般行走,虽然要跑起来还比较困难,但毕竟不再是残疾了。跡部靖司思及此处,心里是感激的,虽然要感激的对象实在有些荒谬。这个长子从小就聪明得不像个孩子,凡事习惯自己抓主意,到了后来,在处理集团重大决策的时候常常还需要征求儿子的意见,以至他从未将其当做孩子看待,一点做父亲的感觉都没有。
其实,父亲做的决定是对的吧,集团交到长子手里日后定会得以壮大,而不是像他的保守作风一样只会守成。只是,他不甘心让辛苦救回来的幼子今后一生只能坐冷板凳,甚至有可能连跡部这个姓氏都没办法正大光明地冠上!
“景吾……你……你能不能……”跡部靖司有些艰难地恳求长子“看在同一个父亲的份上,认下秀人这个弟弟?”
死一般的沉默。少年们没有想到,跡部的父亲偏心厚颜至此,竟是要借儿子的手,去认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回家?
跡部也哑然片刻,噗嗤失笑,悠然道“我记得,我在英国还有个同母亲的弟弟,啊嗯,今年是九岁还是十岁?您的意思是,我也有必要把人接回来供着?”
除忍足和仁王外,少年们又是一惊,原来跡部竟然还有另外一个弟弟!不由得齐齐心下一冷,这个巨富之家到底还藏有多少不堪的秘闻,难怪跡部走的时候一丝留恋也无,如此父母,怎不叫人寒心!
跡部靖司难堪地如鲠在喉,想说点什么来反驳,张了张口却是惘然。他想起来了,这个看起来外表光鲜的孩子,素来父不亲母不爱,连私生子都不如,怎么可能愿意不记前嫌地将摆明就是来和他争宠的秀人纳入本家?只是,眼下若没有长子的支持,父亲那一关不用想也知道绝对通不过,那老头一向只疼景吾,对秀人可不会有多怜惜。
客厅中,众人陷入僵持,只有跡部事不关己般神情淡然。他是猜出了父亲的来意,敢情是祖父决定把摊子一股脑都丢给自己,如此就容不得他不回去处理,而父亲该是急了吧,他那个叫秀人的弟弟,看面相并不是个短命的,今后也许会有一番作为。跡部本来挺高兴,这样一来,继承人就又有了,跡部家不是非他不可,但祖父这招实在让人措手不及,那老头是笃定了他放不下么?
众人心思各异,面上却不露分毫。跡部靖司像是才注意到旁人,望着七个不相伯仲的出色少年发怔,他很多年没有关注过这个长子,不知道他成长为什么样的人,不知道他交了哪些朋友,不知道他在电话里一板一眼的问答下是怎样的心情……他什么都不知道,只专注钻营欧洲列国的人脉关系网,他从来没有想过,父亲放手让他
89、所谓亲情 ...
满世界跑绝不是信任那么简单,也许更重要的是,他并不适合站在这个金融集团的顶端。这个想法让他生出些微沮丧,他是个有野心的男人,从小就被死死罩在父亲的威压之下,竟然已经养成了习惯,凡是拿不了主意就条件反射去找父亲讨教,周而复始地形成恶性循环,这么多年下来,他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不妥之处了。论到操纵人心,他终究比不上那个将世事看透的老人,而如今,父亲这么急着将景吾推到那个最高的位置是想做什么?
任跡部靖司想破脑袋也不会明白,祖孙俩竟已闹到要决裂,跡部光愧疚到要用整个跡部集团来求得孙子的原谅。他已经老了,很多事情在这一年里想得透彻,名利荣辱在这个满头花白的老人心中渐渐淡去,只想着在最后的时光里不再留遗憾。跡部光很清楚,景吾那孩子一直不肯见他,说明他还有希望,若是见了面视同路人,才是真正的打击。感情这种东西,爱若不在,便只剩了漠然,恨和逃避都是爱的衍生啊。
跡部靖司白跑一趟没有达成目的,想着儿子之前说放弃姓氏那种话,心里存疑,讪讪地辞别少年们之后就赶回本家见老爷子。
客厅里,跡部优雅地靠在沙发上,右手轻点泪痣,俨然一副沉思的模样。七个少年面面相觑,攒了无数个疑问闷在肚子里,偏偏又不愿打扰跡部的思绪。白日里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跡部父亲带来的消息固然惊人,跡部轻描淡写揭露的丑闻更让人心潮起伏,这一场嘴仗,竟然是跡部大获全胜,不能不说,少年们对他的认知又多了一层。这个人不想输的时候,任何人都赢不了。
“侑士,你和桦地管理冰帝的时候,有没有人提过异议?”跡部突然抬眼点名发问。
“啊?哦,没有,那些事情我们以前就管,谁敢有异议?”忍足虽然不解,却也照实回答“跡部爷爷也没说什么,只让我们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再找他。”
跡部蹙起眉心,对忍足最后补充的一句似有不满“冰帝的股权本来就在我名下,就算我不要那个姓,在签署股权转让之前,它都不归跡部集团管辖!”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前几天身体不好,那个生理问题……大家都懂的=u=
这两天赶紧的补回来,握拳!
看RP够不够好,赶明儿或许又上一章≥﹏≤
吼吼!干巴爹!
90
90、帝王归来 ...
跡部SAMA回冰帝了!
这个消息如狂风过境,激起冰帝学园千层浪花。冰帝的学生大多选择直升,整个高中部几乎都是原班人马,听闻如此喜讯都蜂拥至一年级A组教室门口,小心翼翼探看半天没看到其人,都以为被假消息给刷了,失望纷纷溢于言表。当初跡部的出走,忍足给全体师生的解释是人回英国接受精英教育去了,具体归期不定。众人满怀憧憬期待之余也有聪明人暗暗嘀咕其中必有内情,毕竟跡部就算要出国深造,也不会选择不告而别。尤其是网球部一干正选,没有人相信忍足的托词,桦地对此事闷声不吭,更是问不出个之所以然。那一年的全国大赛,没了帝王从旁鞭策,所有人都无精打采,若不是忍足急智拉来榊监督坐镇,还发狠操练了几个正选一顿,冠军花落谁家还真是难说。
跡部回冰帝也是不得已,自从少年们得知冰帝竟是他所有之后,每日里换了人来磨他回校,他实在是不堪其扰了,只好答应下来。他知道他们都是为自己着想,整天闷在家里无事可做难免会胡思乱想,还不如去学园处理那些琐事。一大早和忍足几人一同抵校,先到高中部的网球部转一圈,恰好被早到的宍户亮发现,这个一贯酷着脸的少年站在跡部面前激动得差点哭了,跡部有些感动,伸手主动轻轻拥抱了少年,拍拍他不甚宽厚的后背,温声道“我回来了。”
宍户鼻子一酸,眼泪几乎要落下来,狠狠回拥了跡部,目光在触及对方褪了色泽的银紫色长发时倏然一寒,松手仔细端详跡部仍呈现不健康苍白的脸,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问“是因为生病了么?”
好纤细敏锐的观察力!跡部暗叹,微笑点头“啊嗯,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宍户握拳,他就知道,忍足说的那种话是骗人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病需要将他们瞒得那么密不透风?竟然连头发的颜色都淡了?!就算他再不通医理,也知道会使身体发肤发生巨变的病动辄攸关生死!
忍足危险地眯了眯眼,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提醒道“景吾,桦地已经等很久了,我们过去吧。”
跡部朝宍户颔首辞别,嘱咐众人照常早训就调头离开了。
宍户眼睁睁看着忍足又一次将跡部轻易地与旁人拉开距离,不费吹灰之力。他一直都知道,忍足仗着跡部的纵容,多年来小动作不断,所作所为全是极力把跡部与众人隔离开来,偏偏又做得滴水不露,让人半点错也揪不出来。忍足的目的他也明白,跡部那样超凡脱俗男女通杀的风貌,没有人能够近距离逃掉,或崇敬或爱慕,或二者兼之,而自己,恐怕是后者吧。宍户望着跡部渐行渐远的背影,双臂紧了紧,那个人浅香的余温似乎还有残留,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没有忍足那样破釜沉舟的勇气,就这样看着吧,跡部希望他们的实力足够傲视群雄,那他就做到他所希望的。
桦地整理好一年来学园的人事调动及开支明细等材料,一一拿给跡部过目。跡部粗略翻了翻就丢到一旁,下逐客令“你们回网球社训练,这里我一个人就好。”
“景吾待会去上课么?”忍足眨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跡部。
“啊嗯,我去做什么?”跡部好笑地摇摇头。
“去么去么!”忍足故作天真地晃着跡部的胳膊“我想和景吾一起坐。”
跡部寒毛直竖,挥手弹了小狼一个暴栗,忍无可忍地笑骂“不要耍宝了!快回去训练!”
桦地眼底含笑,默默抬脚出门,关门落锁一气呵成。忍足愣了一下,省过神来暗赞桦地知情识趣是个妙人,回头看跡部还在发呆,垂眸邪笑着蹭过去,趁其不备一把抱起迅速易位。跡部吓了一跳,瞪着忍足斥道“这里是学校!别闹了!”
“YADA!”忍足义正词严地拒绝,鼓起包子脸委屈“我见不到景吾就浑身没劲!不想去训练,不想去上课!”
跡部脸皮直抽,这人真是……无理取闹还扮可爱!捏捏小狼包子,无奈地妥协道“说吧,你想要我怎么样。”
嗷!这种话要是放在家里说,是不是就可以乘机将小红帽诱拐着吃掉了?忍足一时间精虫上脑,各种旖旎心思电流般窜过全身,面上的表情便有些岌岌可危。
跡部瑟缩着一抖,攀住忍足的肩便想要退后。忍足哪里肯放,熟练地将眼镜往旁边一甩,一双手臂箍得像死结般缠着跡部的腰身,迎着他微微闪躲的视线吻过去。两人都不由自主地阖上眼睛低喘,贴合的唇缓缓摩挲,香滑湿软的舌藤萝般厮缠在一起,热烈而虔诚地仿佛灵魂在交流,急促的气息逐渐染上了热度,紧紧相拥的身体于忘情抚摩中慢慢升温至沸腾……
忍足猛然住手,将脸埋进跡部怀里,喘得像一条濒死的鱼。他忍耐了这么些年,不是地点不对,就是临到头来下不了手,拖至今日已经觉得快要崩溃。
“景吾……我……想要你……”忍足全身轻颤,拼命遏制自己先行想象那样刺激的场面,语气几近哀求“景吾……把你交给我……嗯?”
“嗯……”跡部胡乱发出一个鼻音应付,胳膊挂在忍足身上软了半天,才弱弱地哼唧“侑士,下次……不要了……很难受……”
老是做到一半就踩刹车当然难受!忍足一扫满脸的难耐,咬牙忿忿地“景吾,我们回家睡觉吧!”
这是什么话!跡部翻了老大一个白眼,整理了□上发皱的制服,推推忍足“去训练!稍后我自己去教室上课,满意了吧!”
忍足咧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在跡部脸颊上吧唧一口,捡起眼镜戴上,轻飘飘地开门离开了。
上课铃响起,跡部踩着铃声慢条斯理地踱进教室,朝集体呆滞的高中部一年级A组成员扫视一圈后点点头,径直走上讲台,手指敲了敲桌面,唇角隐隐抽搐,缓缓道“今天,这堂英文课,由本大爷主讲,谁有意见请提。”
鸦雀无声。众人张口结舌地瞪着台上的人,发不出声音来。
跡部清咳一声,避过中央那几个似笑非笑的少年,没话找话“班长是哪位?”
噗嗤!几人不约而同地喷了,真田弯了弯眼角,努力憋住笑,硬邦邦接话“景吾,班长站在讲台上。”
……好吧,跡部看了看台下忍足旁边的空位,讪笑一下,随即板起脸“真田,你来复述,上次英文课上到哪一段了?”
真田很淡定,翻开课本报告了课程进展。跡部一脸霸王地让他呈上课本,飞快扫了几眼这节课要教授的内容,随手把书本一甩稳稳回到真田桌上,十分大爷地操一口字正腔圆的伦敦腔英语开讲。
这是一节异常珍贵却夹着几分诡异的英文课,高一A组所有人都偷偷掏出手机录了下来,并暗暗发誓绝不与人分享。全英文的授课,并且带着浓重的地域特性,亏得A组都是精英,跡部不自觉灌注了内力的讲述清晰得如同与每个人对面侃侃而谈,A组的少男少女们幸福得快要晕眩,一年不见,他们的帝王气势更圆融豁达了,沉静下来每个举手投足都韵味十足,王者天成。没有人愿意错过这么美好而难得的时光,哪怕心底的惊疑并不比惊喜来得少。
短短一节课结束,跡部走下台就被自家少年们围在中间,仁王迫不及待地拽着他的胳膊问道“小景怎么会来代课?英文老师不在么?”
“啊嗯,相原小姐说腾一节课给我作欢迎会”跡部说起这个就头疼“真是乱来!”
“看不出来,景吾很有做老师的潜质么”幸村温和地笑着“这课上得比相原老师好多了,要不以后空闲的话都由你来上课如何?”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跡部心里一抽,抬眼去瞅幸村的表情,果?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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