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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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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幸一无力地摆摆手,表示无须在意。他想起莲二说过跡部离家出走后失踪了,这孩子看起来不像那么任性的人,那么,是因为家族里发生了什么事么?于是人才刚回家,就被赶鸭子上架接了那么重的担子,看孩子的年纪应该和莲二差不多大,竟然已经要背负日本第一的金融集团!老人摇头叹气,他是不希望自家孩子陷入那么复杂的豪门纷争里的,莲二那么与世无争的性子,是实在爱得惨了才会一反常态的吧。老人面上有些发愁,感情的事情他们做长辈的帮不上忙,只能尽力不添乱,若是他能早早察觉,将这段脱轨的感情扼杀于萌芽,莲二也不必像现在这般难为。

如果说一开始见到跡部太震惊以至于无法正常思考,慢慢冷静下来之后,柳幸一就琢磨出门道来了。看真田家今天这架势,敢情是已经默许了弦一郎和跡部的事情,这是在招待未来的家庭成员呢!那么说来,他家莲二岂不是失恋了?

柳幸一满心哀怨,上下打量与莲二自小一块长大的弦一郎,目光阴森森地,看得真田直发毛,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长辈。

“景吾什么时候有空也上咱们家坐坐?”柳幸一不甘心孙子不明所以地落败,趁着这个机会提出邀约,他自恃这张老脸还是值几分薄面的,跡部要是当面拒绝就太失礼了不是!

跡部一愣,盘算片刻歉然道“虽然很荣幸,但我这两周太忙,估计要到下个周日才抽得出时间了。”

“那就下周日好了!”柳幸一当即拍板,生怕跡部又拿别的理由搪塞,急急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就这样说定了!下周日带上莲二一起回来吧!”

跡部一句话也插不进,好笑地将像是落荒而逃的老人送出门。真田武仁巴不得这道貌岸然的老家伙早点走,不待跡部乘机出声告辞,先下手为强地将他拉到了书房,搬出自己的得意之作央跡部做点评。

时间如蜗牛爬行,慢吞吞地到了中午,真田从书房里脱身出来,快步到了厨房。真田妈妈正在忙活一顿丰盛的午餐,发誓要用食物征服跡部,神情充满斗志。

“妈,中午不用准备景吾的午餐!”真田急急赶来,迎头给真田妈妈泼了好大一盆冷水。

“景吾要走了?”真田妈妈一脸菜色,嘴角耷拉下来“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弦一郎你去说说,让他吃了午饭再走,嗯?”

真田不擅长说谎,张口欲言又止,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搬出跡部以前用过的那套说辞“妈,不是他要走了,而是……他……有点厌食,总之你以后要记得,除了白开水,任何食物都不要拿给他!”

小儿子走了很久,真田妈妈才手动阖上张得发酸的嘴巴,眼泪汪汪地抽了张纸巾擦鼻涕。那么养尊处优的孩子竟然会厌食,跡部家的厨子真是太松懈了!

于是真田一家的午饭时间,真田将跡部拉回房睡午觉。跡部被真田老头缠得心力交瘁,倒在榻上不多时便沉沉地睡着了。真田从柜子里翻出薄毯给他盖在身上,俯身亲了亲他的唇角,一脸满足地关门离开了。

真田家的餐桌上第一次发生了类似世界大战的争夺战,起因是真田爸爸瞥见大儿子拎进门的大型餐盒,猜到是跡部带来的礼物,按捺不住好奇将里面的点心取了出来,夹起一块桂花糕尝了一口,入口即化的清甜口感立即征服了爸爸的味蕾。真田诚一郎不甘示弱地抢过一块不知名的圆形糕点塞进嘴里,咂巴嘴咀嚼几下咕嘟吞进肚子,吐出精确的评语“好吃!”于是这句话成了战争的导火索,等真田回到餐厅,硕大的餐盒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些许碎屑散发出诱人遐思的余香。

一家人挑挑捡捡地吃过午饭,真田给跡部这次拜访作了个简短的总结,大意是少年日夜不分地扑在工作上常常夜不能寐,请大家体谅不要为难云云。真田老头意犹未尽哪肯罢休,死皮赖脸地跟在小孙子身后,直到看他抱了沉睡不醒的跡部走出房门,这才气馁地偃旗息鼓。

原来跡部睡惯了席梦思,对真田房里的榻榻米严重适应不良,即使睡着了也一直轻蹙眉心,仿佛浑身不舒服。真田猜到了原因,只得把人抱起来,让母亲找出冬天的厚被褥给榻榻米铺上,跡部这才睡安稳了。

没有人不识趣地打扰两人的二人世界,真田坐在床沿呆望了一会,脱了上衣躺到跡部身边,长臂一舒将人搂进怀里。夏日里天气很热,而跡部身上凉丝丝的抱起来很是舒适,即使床上铺了厚厚的棉褥子,真田也没有觉着热。跡部迷糊中被惊动,嘟哝了一句什么,真田没有听清,凑近耳朵试探着问“景吾在说什么?”

跡部却没有再出声,眼睫颤了颤,终究没有睁开来,只扭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只是这么一来,就变成和真田面对面的睡姿了,两人鼻尖对着鼻尖,气息交缠间,真田呼吸乱了。

小心翼翼地四唇相触,摩挲了好一会儿,跡部没反应。真田压制不住蠢蠢的欲望,微僵的手抖了半天才将跡部的衬衣扣子解开,常年不见天日的白皙肌肤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眼前,他干涩地咽了咽唾沫,觉得胸腹处像有把火在烧,火势蔓延到喉头,连吞咽的动作都变得困难起来。

跡部胸前微凉,不安地扭了扭腰,本能地向身边的热源靠近,一双玉臂将真田团团围住,如花娇颜近在咫尺,真田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受得住这般强烈的刺激,鼻腔内一热,险些就要发生血案。此时跡部突然贴得更近了些,双唇不偏不倚正好贴上真田大口喘气的嘴,于是血案没有发生,跡部却被真田猛然暴发的热情折腾醒了,懵懂中被真田胡乱褪去了衣物,两人裸裎交缠,空气仿佛要被彼此的喘息烧得沸腾起来。

于是这时候,叩叩两声敲门声响起,门口传来真田爷爷不高兴的埋怨“弦一郎,景吾睡醒没有?太阳都快下山啦!”

真田浑身一僵,动作嘎然而止。省过神来吓出一身冷汗,万分庆幸好在没有做到最后,赶紧扯了一条浴巾围在腰上,手忙脚乱地给一脸红晕的跡部穿好衣服,又给推回床上躺下,小声哄他重新入睡。这骗小孩的招数用来对付不清醒的跡部异常奏效,不一会儿,少年又迷迷登登地睡过去了。

真田飞速将自己拾掇整齐,努力定了定神,板起平素的黑脸打开房门。

看见孙子身上有些发皱的衣服,真田武仁更不高兴了“景吾累了睡觉你跟着凑什么热闹!没得把人吵醒了!”

那您来敲门就不怕把人吵醒?真田无奈地绷着脸,将食指凑到嘴边,作了个噤声的动作。

真田老头会意地压低声音,小小声说出来意“景吾今晚会不会在这里过夜?我想跟他下盘棋!”

作者有话要说:任务圆满完成,撒花~~

于是反复检查了好几遍,眼睛快睁不开了= =

俺终于可以放心圆寂了~~

表示可能又要消失几天嘿嘿飞快遁走……

95

95、你是谁 ...

时间追溯到跡部抵达真田家之前,真田在车上心情激荡地悄悄给同盟军们发短信报讯。

真田:诸位,若景吾永无寿终之日,我们该怎么办?

忍足回道:放心,我死也不会放过景吾的。

仁王:小景不会丢下我的,我才不操心。

幸村:景吾会有办法的,我相信他。

手塚:会问这种问题真是太松懈了!

柳:数据不明确无法分析,若假设成立,将来有办法解决的几率是百分之百。

柳生:据说人死后执念够深就会形成灵体,只要景吾活着,我的灵魂就不灭。

于是真田不淡定了,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心里七上八下地纠结?难道真的是他想太多了?哪曾想是夜大家全体失眠,非常时期相当于宿在书房的跡部顾及不到少年们,对此事毫不知情。

忍足的震惊可谓滔天,他是唯一确切知道跡部也许青春永驻将来可能不会衰老的人,但是他太拘泥于不老的过程,竟半点都料不到不死的结果!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跡部之前的一切沉默和不信任就有了根据,他不但是顾虑他们以后成家孕育后代他夹在其中黯然神伤,更惶恐那个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一老去消亡却束手无策的结局!忍足懊恼得身子一阵阵直发冷,若是他早点想到,或许能早几年想出对策,跡部他,恐怕一直跳不出这个深坑,而他竟然懵懂了几年而丝毫未察觉那人如此显而易见的心思!

翌日一早,七只新鲜的熊猫齐聚餐厅,苦笑着面面相觑,各自默默不语。

仁王按捺不住率先爆发“这样猜来猜去的有什么意思!我直接问小景去!”说罢忿忿地拉开椅子站起身,作势便要往外走。

“仁王,冷静一下!”忍足虽然也心乱如麻,到底多了几分持重道“你想怎么问?就这么大刺刺地问景吾会不会死?或者问他是不是永远不死?嗯?”

小狐狸张口结舌地愣在原地,嘴巴开了又阖,半晌发不出声音。

“我想,既然景吾从未提起,要么是他不想说,要么就是,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心思缜密的柳生缓缓道出自己的臆测“所以,我估计就算我们去问景吾,也有可能得不到答案。”

众人又一阵沉默,在座都是聪明人,由跡部此前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联想到许多的可能性,于是真田这番突如其来的顿悟让少年们都乱了阵脚。本来以为跡部回家之后事情已变得明朗,但从这些日子那人的态度和布置来看,又似乎全然不是那么回事!现在的情况是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跡部一直不确定也不否认地胶着,就像一个早已知晓命运走向的智者在淡然等待最终的结局,他仍然认为他们最后一定会放弃!

“其实,也不尽然……景吾很久前和我提过”忍足犹疑着缓缓坦白道“他也许会在16岁,或者18岁,那个……停止新陈代谢。”

餐厅里陡然静得落针可闻,众人仿佛连心跳都静止了,个个如泥塑般呆滞。老半晌回过神来,各人呼吸都有些不稳,没人有空闲追究忍足显然包藏祸心的知情不报,当此前的臆测成为事实,他们都觉得有些难以承受。忍足一句话说得隐晦,意思却再明白不过,什么也不必再纠结了,事情便是如此!

气氛沉甸甸的,像是在酝酿一场叵测的风暴,少年们脸色都显得灰败颓唐,忍足也垂着脑袋,深蓝色泽的刘海掩去了一切不安神色。

“忍足,景吾他……还说过什么?”手塚一贯冷静的面具隐隐龟裂,此刻极力压下心头的震惊惶恐,向忍足提出心底衍生的疑虑,他相信,到了这一步,忍足已经没有了继续私心保守秘密的必要。

“嗯,景吾那时候……很理智”忍足露出一个苦笑,感慨道“他不相信我说的永远,总担心我和仁王将来结婚生了孩子就会疏远他,他一直认为,我那些誓言不过是孩子不懂事的戏言,长大了就不会再记得。”

“我想,景吾到现在依然是这么认为的吧。”忍足挫败地垮下肩膀,颓然泄气“我和仁王都是长得这么不靠谱的,也难怪他对我们俩没信心。”

突然被矛头直指,仁王炸毛了“你才长得不靠谱!小景才不会不信任我!”

忍足一声冷笑,不屑嗤道“你是我们七人中不靠谱排名第一的,大家有目共睹,嚷嚷什么呢!”

众人看他俩抬杠,也不劝架,只默默想着心事。惟幸村一心二用,抽空打趣忍足“这不靠谱的具体排名是怎么样的?说来听听?”

忍足瞥他一眼,明了他是在缓和气氛,当下也不戳破,只慢条斯理缓缓道来“这第一嘛刚才说过了,非仁王雅治莫属,至于第二……”忍足眯了眯桃花眼扫视众人一圈,不置可否地悠然道“这得罪人的活干嘛丢给我,我又不是傻子。”

大家心知肚明,除了仁王稳居首位,他们五人都是不相伯仲的,忍足无疑是七人中最有能力辅佐跡部的人,他不挑破,实是给足众人面子。但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这几人哪个不是要强好胜的主,屡次输忍足一筹,自是暗暗不服气,这气头亦当属仁王为首!白毛狐狸才刚被忍足推出来奚落,偏偏又反驳不出,往日里一条利剑般的滑舌完全派不上用场,直恨得牙痒痒,肺都要气炸了!

缄默地吃过早点,众人谁也没回房,集体窝在餐厅发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谁都没想起来要去学校,七人满脑子都在勾勒几十年后自己白发苍苍地和其他人一起簇拥着跡部的画面,心里一阵阵恶寒和焦躁。

“啊嗯,都愣着做什么?今天周一不用上课?”跡部一脚迈进餐厅,就看见少年们神色古怪地围坐在一起,好生疑惑。

仁王惊跳起身扑上去“小景怎么来了?忙完了么?”

“哪有忙完的时候,出来透透气罢了”跡部无奈地一把揽住扑进怀里的小狐狸,眼底满是温柔“慢点儿,当心摔着。”

小狐狸不管不顾,没头没脑地蹭进跡部肩窝,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哑声道“小景,我很想你。”

喂喂!昨晚睡前不是都见过了么!跡部哭笑不得,抬手揉揉一丛白毛,好脾气地安抚“不是随时都可以见面的吗,不要胡思乱想,收拾一下都上课去吧。”

话音刚落,餐厅大门传来一声愉快的口哨,一个轻佻的男声突然响起“哟嗬!皇甫景,好久不见。”

跡部闻言,陡然全身僵硬,紫灰瞳仁骤缩,却迟迟不能回过头去。

少年们惊讶地看向门口的不速之客,灰白色立领西服的年轻男子,相貌出奇邪俊,飘散的白色长发几乎及地,整个人懒懒倚在门框,说不出的随意洒脱。没有人听得懂那人说了句什么,月老这厮说的是中文……

看得出跡部很不对劲,众人都有些担心,仁王握了握他的手,小心问道“小景,家里什么时候来了客人?他好像说的是……中文?”

跡部深呼吸一口气,压下突然纷涌而至的许多忐忑不安,朝仁王点点头,一脸平静地转身微微一笑“是好久不见了,大人。”

月老凤眼微眯,勾起唇将跡部好一番上下打量,嘴里啧啧有声“看不出来,你换了个壳子倒比原先更清透了,不过,我怎么觉得这个发色不太对?”

“这个……病过一场就这样了,不妨事”跡部皱了皱眉,直截了当地问道“您这次来是要带我回去的么?”

月老斜一眼仁王紧紧攥住跡部不放的手,再瞥瞥神情紧张的少年们,意味深长地看着跡部道“怎么,你不愿意走?”

“确实暂时走不开”跡部毫不讳言“能不能再宽限些时日?我记得原先说的是一百年,发生什么事了?”

“孟离让我来的”月老颇有几分哀怨,几乎就要鼓起包子脸“她缠了我十几年,非要我带你回去不可,我最近实在是招架不住了。”

小?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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