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原心诺笑着,眸子里面透出一股子精明的味道,她定定地看着夕夏,虽然说她们之间认识的时间并不算是很长,说她很了解很了解夕夏也说不上,但是多少也是处了这么几个月,夕夏的性子,多少还是能够理解上几分,再加上女人天生的一些直觉,她总觉得里面似乎是挺不简单的。
“啊,”夕夏嘴角微微笑了笑,“因为我和他有情感纠葛。”
情感纠葛?!
这句话一说出来,那两个人就突然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个样子啊…..
但是一想到那个无时无刻不在搞着华丽的少年,突然地,暮叶文雅心生无限感慨。
“夕夏,你傍大款了啊…”暮叶文雅喃喃一句,引来夕夏黑线无数。
但是转念想想,在各家王子中迹部景吾的确算是一个大款,夕夏淡定了。
她的确算是傍了大款吧!
没有谈过恋爱的两个人,对于夕夏的情感纠葛实在是好奇无比,午饭时间段,接着一起吃午饭为名,两个人直接把夕夏拉到了小树林,一边询问着自己感兴趣的夕夏情感事件。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夕夏想了想,感情这种东西,又不是又不是电视剧,其实说白了,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没有什么过多的言语来润色。
她和迹部景吾之间,并没有什么,就像是一般普通交往的中学生,没有什么特别。
“咦,怎么可能会这样简单…..”暮叶文雅听完夕夏说完的概括,那简单的一点波澜起伏也没有,暮叶文雅震撼了,怎么说也说的唯美一点,说的让人心神向往一些。
“要不然你还想听到什么?!”夕夏觉着有些好笑,感情,她是打算来听来着吧,可是很可惜,真的是很平淡无奇的一件事情。
“他不是豪门么,嫁入豪门的灰姑娘一定是会遭受一定的刁难的…..”想想现在,有多少女星为了嫁入豪门使出了多少的手段,有多少是如愿的有多少在饮恨啊,这些,可都是在娱乐报纸一笔又一笔的娱乐新闻啊…..
夕夏沉默了一下。
“很抱歉,我离嫁入豪门还很远……”她的声音里面多少对暮叶文雅有些无奈,嫁入豪门,那真的是远到不能再远的一件事情了,现在,首先她的年纪就不合格。
听到夕夏和暮叶文雅的对话,浦原心诺再也忍不住地笑出了声,而且是越笑越欢乐,天知道她忍了有多久了。
“那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暮叶文雅看着夕夏,嘴角笑得很是猥琐,还带了几丝Se情的意味。
那样的暮叶文雅,让夕夏看得头皮有些发麻,突然之间她有一种顿悟,觉着这个问题,她还是不要问出口的比较好。
但是还不等夕夏去阻止,暮叶文雅便已经问出了口。
“你们现在的进度是在那一层?!一垒,二垒?!”
果然!
夕夏一头的黑线。
正在暮叶文雅问完这个猥琐的问题,夕夏正在纠结要怎么回答的时候,夕夏的手机便已经响了起来。
那铃声,像是一种天籁一样刺激着夕夏的耳膜。
“喂…..”夕夏以极快的速度,按下了接听键。
“是我。”
夕夏才刚刚开口,迹部景吾的声音变透过电波在夕夏的耳畔响起,低低的,带着一丝笑意。
“恩。”
夕夏看了一眼那两个笑的暧昧无比的好朋友,一边不以为意地接着自家男朋友的电话。
“有事?!”夕夏轻声问着。
“你那边不方便讲电话?!”
电话那头的迹部景吾微微挑了挑眉头,原本他是想问‘是不是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这么一句话的,但是后来想想,也许夕夏真的是有事,所以才这么问也不一定。
“也不算是。”
只是夕夏觉得在身后两个人笑的暧昧无比的情况下讲电话,的确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迹部景吾也听到了夕夏电话里面那传来的笑声,虽然不是很夸张,但是却也让人不容忽视。
“有人在?!”迹部景吾问了一声,那声音听上去似乎还有点熟悉,总觉得是在哪里听到过一样。
“那我等会打给你。”
“别那么急着挂啊,接着说啊…..”
暮叶文雅看着夕夏的反应,多半也猜到了那头的人似乎不愿意再当着他们的面聊下去的意思,她急急地开口道。
“你那边,有事?!”迹部景吾问着,他刚刚好像听到有人让他不要挂电话的声音,但是听的不是很贴切,所以,他询问地问了一声。
夕夏看了暮叶文雅一眼,后者展露出了一种‘我不会乱说什么的’眼神给夕夏以作保证。
“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不过我们刚刚提起你。”
夕夏的话,提起了迹部景吾的兴趣,他轻笑了一声,既然夕夏都肯向她的朋友提起他了,那么,对于这段关系,她自然也是真的认同的,因为这个认知,让他打从心底地欢喜着。
“她们怎么说?!”迹部景吾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声。
“她们说,我傍大款了。”夕夏以无比淡定的语气对着迹部景吾开了口,差一点让迹部景吾一口咖啡就这么直直地喷出了口。
这算是什么形容,虽然说他的确算是一个大款,但是他怎么觉得这个说法是那么的别扭?!这形容应该是形容在毫无感情基础之上的一种纠葛吧。
迹部景吾轻咳了两声,平复下了自己被刺激到的心灵。
“今天放学之后,需要我去接你吗?!”迹部景吾问着。
夕夏想了想,一想到迹部景吾那辆豪华无比而又华丽过了头的车子停在素来严谨的立海大校门口,那场面,一定是很震撼的,震撼的让她真的有种感觉她像是在傍大款了。
“不了吧,你下课之后不是还有练习吗?!我看,还是我们到时候再约定见面的地点吧!”
虽然说冰帝在关东大赛失败了,按照惯例来说,三年级的学长们大多应该是隐退了,把社团交给二年级的学弟。
事实上,迹部景吾也确实已经这么做了,他选定了日吉若作为下一任的部长人选,其实,相对而言中,冰帝的二年级里面也就只有日吉若能够担当这个责任了,凤?长太郎秉性太过于温良,太过于重感情,所以,他是断然不可能担任这一个重责的,而桦地,他生性敦厚老实,虽然实力不错,但是真的不适合做部长这个位子,剩下的,也就只有日吉若了。
日吉若向来对于目标明确,想要什么,一向坚信着依靠实力就能够拿到手,而且实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虽然人看着有些冷漠,但是那冷静,却是作为一个领导者不可或缺的一点。
但是不是说隐退,便能一下子隐退了的。很多东西,二年级的都还没有上手,还有向向日,宍户他们,似乎有打冬季赛的意向。所以,很多东西都还没有全部交接完成。
所以现在迹部景吾名义上还是冰帝网球部的部长,每天下午放学之后,也需要到网球社对社员进行一些指导,还有一些练习,但是相比较以往而言,已经算是轻松多了。
“其实…..”迹部景吾站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面,从那张办公椅上面站起了身,然后走到了窗口,从窗口的位子,可以完全地俯瞰着整个冰帝的校园。
“我想让全校的人都知道。”
她越前夕夏,是他的女朋友,是一个最有资格和他站在最高点的人。那些个觊觎他的还有那些个对她抱着想法的人,都好自发自动地靠边站了。
想让全校的人都知道?!夕夏囧了囧,果然还是很有迹部景吾的一贯作风,做什么事情都要搞到人尽皆知为止,刚刚他说要来,该不会也是一种宣泄的手法吧。
“那个,你不觉得这样子的恋爱和演习没有什么差别吗?!”夕夏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声。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搞的人尽皆知,走在路上还要被人指指点点地议论,那样的生活,她一下子实在是无法适应。
11所谓的‘玩物丧志’
因为进入夏天的缘故,学校的校服也早就从春季校服换成了夏季校服。, 那简简单单白色短袖衬衫,还有那海蓝色的学生领带,女生是百褶裙,男生是海蓝色的西装裤,这样的装扮,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
二年E组的人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班级门口的真田弦一郎,那一张一本正经的相识砖板一样的脸色,让人看着不禁在想,到底是什么事情惹的风纪委员特地跑到了班级门口充当起了门神?!要知道他们最近不要太乖,不起风浪,不生事端,简直是堪称班级中的典范。
这种想法,除了二年E组三个人之外,全都有。
暮叶文雅这个素来大事不负责的班长扫了站在门口的人,接着和人聊天。浦原心诺一边修剪着自己的指甲,一边有一大没一搭地接着暮叶文雅的话,夕夏则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着书。
真田弦一郎扫了二年E组一眼。
班上的人,绝大多数正襟以待,被真田弦一郎那双犀利的眸子扫过,不少人都觉得,自己身上像是被那带着锋利光芒的手术刀,轻轻划过一般,不知道是少了哪里的一块肉。
终于,难熬的时间总是有个头的,真田弦一郎也终于是道出了自己来访的意思。
“越前学妹….”
他的嘴里面只道出了一个姓氏,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要找的人是谁,在二年E组里面,姓越前这个姓氏的,只有一个人。
夕夏也有些诧异,怎么的,真田弦一郎竟然会是来找她的呢?!
在众人满是诧异的眼神中,夕夏站起了身,走向了门口。
“真田学长好。”
在门口站定的时候,夕夏朝着真田弦一郎微微欠身,一边暗自考虑着到底真田弦一郎来找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我家祖父说,请你到府小叙。”真田弦一郎清了清嗓子,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今天早上一大清早的,他的祖父便三申五令地让他把这个女生请回来,还特地强调了是‘请’不是‘叫’。
“啊…..”夕夏楞了一楞,然后脑子里面便想起了那个大声喊着‘退车’的老人。
“要今天?!”夕夏问了一声。
真田弦一郎那凌厉的视线便扫了过来,似乎是在说‘不然你想哪天?!’
“我知道了。”夕夏点了点头,真田弦一郎那种强势,好象不是再说‘请’而是在说不得不去。
不知道那真田爷爷找她去是去干吗?!
一听说是真田爷爷叫夕夏上山,暮叶文雅拍了拍夕夏的肩膀,一脸的同情。
在暮叶文雅的脑子里面,对于真田爷爷的形容大概只有一句话来概括—训练的时候严格的像是一个魔鬼,平常的时候性子变化莫测,谁都不知道迎接你的下一秒是鞭子还是糖果。
其实,上一次在暮叶文雅授刀仪式上见过一次,夕夏觉得还好,挺平易近人的。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特地让真田弦一郎把她叫去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真田家在山上,以前去过一次,夕夏大致是知道该怎么走。坐公车到了山脚下在顺着台阶一阶一阶地走了上去,便到了真田家的宅子。
宅子里的人,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来一般,刚一进门口,正在打扫这庭院的佣人便迎了上来,不待她开口,便给她指了路,说是在书房等着她。
一到书房门口,夕夏便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夕夏倒是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看到手冢国光和他爷爷,虽然一早就知道了手冢家和真田家是有些联系的,但是,今天不是周末,原本的手冢国光不是应该在青学里面督着练习的么,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
夕夏站在门口,楞着神,但是屋内的人便已经是看到了夕夏。
“小丫头片子,你来啦?!”
真田正雄一见到夕夏,心情便是大好,他招呼着夕夏,“快过来快过来,来看看我最近画的画…..”
敢情,是找她来当鉴赏者来着了?!
夕夏虽是心理如此绯腑着,但是还是走进了书房,站到了真田正雄的身边,看着放在书桌上的一副水彩山水画。
画的是山上的夏景,主基调还是一片墨蓝色,勾勒出那郁郁葱葱的树木,中间,有丁点的枫红和鹅黄简缀其中。
“春景?!”夕夏轻问了一句。
“小丫头片子怎么偏猜是春景,怎么不说是秋景图?!”真田正雄眼眸子里面一亮,语气中饶有兴致,倒是想要问出夕夏作出这么一个断定的缘由来。
听这么一个语气,似乎她的确是已经猜中了。
夕夏细细地看着摆在她面前的画,轻笑着。
“其实应该是很明显的吧,虽然在用色上在乍一眼看上去的时候,给人的感觉的确是像是银桂丹枫的秋天,但是细细看上去的话,笔锋不同,意境不同,感触不到秋天的时候应该有的萧条,反倒是有着春天特有的春天花开之意,所以,我猜是春景。”
“果然还是小丫头片子最懂我的心思了。”真田正雄笑的开怀,斜睨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手冢国一,刚刚这老头猜的就是秋景图,看吧,猜错了吧!
手冢国一对于真田正雄丢过来的挑衅眼神并不以为意,反正猜错就猜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小丫头以前学过画?!”手冢国一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声,对于画的鉴赏能力,看起来这个小丫头要懂的多。
“早些年学过几年国画的鉴赏,要是看的是油画,我就不懂了。”夕夏就轻避重地回答着,早些年,她的确算是学过,但是不是正统的学习,而是在自己外公身边耳濡目染地学习,这样子的学习途径却要比在学校里面多的多。
“也好,趁着年轻,有精力,是该多学点东西。”手冢国一赞许地点了点头,但是在眼角看到自己的孙子手冢国光的时候,他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不玩物丧志,总是好的。”手冢国一如是说。
那一声叹气声,细不可闻,但是夕夏还是觉察到了,还有这一句话,怎么听着怎么像是一种告诫,她忍不住把视线往手冢国光身上投去。
手冢国光的眸子暗了暗,但是在看到夕夏往他这边而来的视线时,他的神情又恢复如常了。
虽然手冢国光没有表示出什么,但是夕夏直觉反应就是似乎他遇上了什么麻烦。
“小丫头片子,这次想要什么礼物?!”
真田正雄觉得这小丫头就像是一个知己,人生能得一知己,最是难得。
“话说起来,上一次你走的匆忙,我都还没有送礼物给你呢,干脆就这两次一并送了吧!”
“不用了吧…”夕夏急忙摆手,她对什么礼物的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所在,还有,无功不受禄,要是真当是拿了,总觉着有些怪怪的。
“我得好好想想。”
真田正雄摸着自己那略微有着花白胡渣子的下巴,根本就不理会夕夏刚刚的推脱之词,一门心思地想着要怎么样给这个让他打从心底里面喜欢的小丫头片子一份让他满意,也让小丫头欢喜的礼物。
真田正雄这么一想,便是拉着手冢国一出了书房,离出书房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了一句要她留下来吃晚饭。
整个书房只留下她和手冢国光两个人,净幽的可以,微微地还能够听到屋外传来的初夏蝉鸣。
“你还好吧?!”夕夏看了手冢国光一眼,视线落到了手冢国光那左手上。
“啊…”
手冢国光轻应了一声,手虽是不自觉地按上了夕夏视线集中的焦点—他的左手臂,但是那张平板的脸色上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还能打网球吗?!”
夕夏轻问了一句,这个问题,不单单是指他的伤势,刚刚他爷爷那一句状似无意的话,听在她的耳中,并非真的是出自无心的。
那一句话,绝对是出自于一种警告。不过想来也是,打网球,对于现在的手冢国光来说,的确算是一种学校的社团,是可有可无的,为了学校的他,现在已经是付出了一条手臂的代价,要是换做她是家长,也是会多少有些芥蒂的吧!
“也许。”
手冢国光淡淡地回了一句,他听出了夕夏话里面的言外之意。以往的话还好,家里人并不反对他打网球,但是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家里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微词了。就连一向是让他不要松懈的祖父,这一次似乎也是没有站在他这一边。
祖父认为,如果网球对于他而言现在仅是社团的话,他已经是在这上面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了,作为一个学生,首要的便是学习。
除非,他真的以后都打算以网球为职业。
也许啊…..
夕夏咀嚼着从手冢国光嘴里面说出来的这两个字眼,看来手冢国光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呢!
“想来也是。”夕夏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不管怎么说,首先第一点这伤一定是要治疗的吧,不管你以后还打不打网球,就算是以后从事其他的行业,身体总是第一要素!”
“恩。伤是会去治疗的。”
手冢国光点了点头。
就像是夕夏说的那样,不管以后做什么,他现在唯一的就是先治疗好左手的伤势。
“只是,还放心不下。”手冢国光语气中没有以往的坚定,隐隐地透着一种忧心。
“手冢君,你至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到这个份上么…..”
夕夏轻笑了一声,双手环胸,对着手冢国光轻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12无比特别的礼物
夕夏看着手冢国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眼前这个少年比较好一些。现在都自顾不暇了,还有空担心其他的事情。
说好听一点,那叫做责任感强,说难听一点,就是一个榆木脑袋。
夕夏终于是明白,当年把青学这个担子交给手冢国光的青学前任部长做出这个决定是多么的明智,简直就是为手冢国光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