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的话,不赢都感觉很对不起啊nya!”大猫抱着沧又蹦又跳,脸上明媚又单纯的笑容,清晰得一眼能望到底的快乐,“呐呐,对吧?秀一郎?”
“……”大石秀一郎愣了愣,点头,还未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乾贞治抢先一步打断。
乾贞治眼镜白光乱闪:“玉林中……唔,资料不完善。据说双打的两个少年配合很是默契……咳,不过我们的‘黄金双打’也不差就是了。胜算的几率是……”努力计算的沙沙声。
“哼,要是连玉林中这种程度的都赢不了的话……那就真的是MADAMADADANE了。”越前龙马很拽地抛下一句话,满脸的漫不经心和无所谓。那是对于胜利有着100%把握的神色。
“嘶~”海堂熏阴沉着脸抽动嘴角,很明确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呵呵,这么说起来。第一单打是手冢,第二单打是我,第一双打多半会定为菊丸和大石,那么,第三单打会是谁呢……?有点想知道啊,这个很有趣呢。”不二周助笑眯了双眼。
“单打比赛的三号种子选手很有可能就是我了!”
“单打比赛的三号种子选手很有可能就是我了!”
一模一样的语气,丝毫不同的口音,在越前龙马和桃城武同时激动地这样说出来之后,两人互相看看,然后狠狠瞪了一眼对方,分别闭眼撇过头去。
“……”一直沉默的手冢国光。
“……”这个场景,现在看起来还是觉得……沧咬紧唇角。……这就是所谓冤家还是别的什么呢……唔,真的好期待啊,龙马和MOMO的双打。恩恩,一定会比漫画中精彩得多!绝对不可以错过啊!
不自觉地,眨眨眼睛,忽然有种想要戏弄的冲动:“不过,龙崎教练从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吧?说不定,龙马会和MOMO是第二双打哦!”
话一出口,引来众人各自不同的反应。
“我会和他?笑话!”
“桃城学长还MADAMADADANE。”
“嘶。”
“咦?咦咦?这倒是很有可能哦nya~!”
“没错,很有可能是这样啊!龙崎教练的想法我从来都无法捉摸,出人意料,这次说不定真的会变成这样哦!可是,要是桃城的越前的话,应该……还是有点关系的吧?毕竟……啊,该不会……”
“……恩恩,这个是好数据,得赶紧记下来。……要是这个也应验的话……那么……就是这样……那个称号的话……就可以很肯定了……”
“啊,嘿嘿,或许吧。……不二子,burning!”
“……在情况不明朗之前,不要……不要大意。”手冢国光状似不经意地推了推眼镜,他本来是想说“在情况不明朗之前,不要妄自猜测比较好”的,但是,只要目光触及那个少年,就无法说出口。
相比之下比较淡定的就是某位看起来表情很普通寻常的少年了……如果可以忽略那一瞬间出现的冰蓝色地平线的话。不二周助在众人的冷汗之下自然地夹起一块芥末寿司放入秀长的唇中,露出美味的表情,环视了一遍众人,“想要尝尝看吗?味道很不错哦!”
摇头摇头,剧烈摇头。这个人的味觉真的好可怕……众人一致地将刚才的话题从脑中清楚掉,只是一直环绕着这样的一个声音。盘旋,盘旋,盘旋,盘旋。
沧明显感觉到大猫的身体僵硬了,看看所有人包括越前龙马难得的惊愕神色,偷笑了。却不曾想,唇角细微扬起的弧度很轻易地被某人看起来形同于摆设的双眸捕捉到,下一秒,一块芥末寿司被送到面前。
而迎到面前的,是少年秀美绮丽的容貌,冰蓝色的宝石耀人眼目:“不如艾儿尝尝看吧,这可是我准备推荐的东西,要有信心才是哦!”
“……”囧。不二学长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精。你就装作没看到好不好……还有啊,就是因为是你推荐的东西,所以我才没有信心能够吃下去……如此纠结的沧并没有听清不二周助对自己的称呼。不,就算听清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乾贞治又开始狂记笔记:“……艾儿……具体意义尚不明晰……其真正含义被疑与六本木姓名有关……”极其小声的无意识的喃喃自语,手冢国光桃花眼中眸光微闪,不二周助很随意地偏头1°,对他那刹那的神色变化扬起柔美的笑弧。
好熟悉的场景……
“……不、不二学长……”桃城武抽动着眉心。
“不,不用了。真的,非常感谢不二学长的好意。这么……既然是不二学长这么推荐的东西,肯定味道很……不错……”沧只觉得自己的良心在一抽一抽地疼,不二学长,原谅他吧,他实在是不会吃芥末……“中国有句古话叫‘君子不夺人所爱’,那个,所以,我也就……”
“若是不喜欢的话,直接拒绝也没关系的哦!”不二周助却没有再逼迫下去,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他眯起双眼,无人能注视他所注视的方向。“艾儿要是一直这样子下去的话,该怎么办才好呢……”
“……?”没怎么听懂的少年,满头满脸都是问号。
“对了,艾儿好像很了解龙崎教练的样子啊?教练总喜欢‘出人意料’这一点,我们也是在长期相处之中才慢慢理解到的呢,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知道教练的性格……很有趣啊!”不二周助很明显地转移话题,瞬间抓住人的心神。
“啊!这个忘记了,没错……”乾贞治的镜片亮度几乎与沧的镜片亮度同等,已经做好了准备,是下一秒就可以将话语完整记录下来的那种程度的充分准备。
“并不是我很了解啦。”沧笑笑,“学长们也知道堀尾总喜欢说一些网球部的事情吧?我是听堀尾说的。”又推到堀尾身上去了。“第二双打什么的也是我猜的啦!一时戏言而已,学长们千万不要当真啊!”
“……戏言啊……”手冢国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乾贞治身后,居高临下,透明的镜片上流动一排排黑体日文字,“……似乎每次都能成真呢,戏言。”
“哎哎哎哎?真的吗?呐,小乾,你会预言吗nya?”大猫对于这个很是兴奋,整个人完全激动到压在沧的身上,“好厉害好厉害好厉害nya!Nya!Nya!Nya!”开心到无法附加的猫咪不曾注意到那被搂住的少年脸上迅速划过的痛意。
“啊……是这样吗……我都不知道啊……我一点都不厉害啦!我不是被说成是‘最弱的存在’吗?预言什么的,我怎么会……啊……”
左手手腕……被紧紧拥住了……呜,有点痛。但是……沧偏头看了满脸灿烂笑意的菊丸英二,那一双大大的眼睛中是能刺痛人双眼的光芒。菊丸学长很开心呢,还是,不要打扰他比较好……!?……!!?
手腕上的力量一下子被卸去了大半,沧顿时觉得手腕的刺痛减轻了不少。有着墨绿色短发的猫眼少年很不尊敬地略用了些力半拉起菊丸英二的身体,稍稍背对着沧,有些像是守护:“菊丸学长,再这样下去的话,月会长不高的。”
少年一贯的拽拽语气,丝毫未变,但在那漫不经心中又是绝对的认真。
菊丸英二愣愣地看了看越前龙马,很了然地从沧的背上直起身体,跳下:“才不会nya……”他偏头看了看沧,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一样的眼神,“咦?小乾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菊丸英二使劲地盯着沧,眨眨眼,找不到答案,最终决定放弃:“小乾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变高的nya,话说小不点儿明明比小乾大nya,却还没有小乾高nya!那么……!”欢欢喜喜地压在越前龙马背上,“让我来帮小不点儿吧!”
“……(谢谢,龙马。)”沧无声地对着越前龙马做口型,眼见着那双琥珀猫眼中光芒盛放。悄悄地将左手背在身后,轻轻握紧了拳头。的确,有了鵺的治疗之后,好多了呢。
“英二,你再这样的话越前才会真的长不高的……要是长不高的话可能会自卑,自卑的话就会影响比赛成绩,影响比赛成绩就会……”大石秀一郎不变的唠叨,最后结尾是,“六本木究竟是什么时候这么高的啊……”
这样一说,几位青学正选都纷纷投来不可思议的目光。要是这么说起来的话,的确呢……什么时候……这么高了……?不可能注意不到的啊……
手冢国光蹙起眉心,不二周助笑意加深,桃城武倒很是爽朗:“就在不久之前啊,你们都没发现的吗?”
“……除了越前和桃城之外无人发现的身高增长……”乾贞治干着老本行,但这次神情有些苦恼,“真是太奇怪了……”
“不,很有趣。”不二周助盖上饭盒,肯定的语气。
“怎么会呢?不可能的吧?因为我几乎天天都和学长们见面的啊!我可不认为学长们的观察力会差到那种地步……乾学长你就别开我玩笑了!”沧隐隐约约嗅到一丝异常的气息,立刻做出口头否定。这么离奇的事情……不过,堀尾他们倒也真是没有说什么呢……毕竟,一夜之间的突然增高是不太可能的吧……
“……!?”沧抱着便当盒的手轻微地一颤,站立转身,双眸向比面前不远处护栏还要远的方向望去。 像是要望断云深处,望尽天涯路。
“恩?小眼镜,怎么了?”桃城武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才小眼镜身上那瞬间变化的凝重气息是什么?感觉错误?
“月?”
“小乾?”
两双几乎一样大小的猫眼同时注视。
“……啊,没什么。”沧迅速地抱起便当盒,“那个,我忽然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离开了!谢谢招待!”匆匆忙忙地鞠了一躬,沧对着越前龙马暗暗使了个眼色。
“哎……”
“Nya?”
发出单音节的桃城武和菊丸英二只来得及目送少年的背影。
“……”手冢国光继续沉默,但眉间越锁越深的皱褶表现出他的真实所想。
“似乎很有趣呢,手冢。”不二周助依旧笑得美丽动人。
“……大失败。”乾贞治忽然停笔,有些泄气地低下头。
“嘶,怎么了?”海堂熏转过头。
“呶,你看。”乾贞治将手中的笔记本递到海堂熏面前,海堂熏浏览一遍那几大页日文黑体字,挑眉:“关于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资料不是很齐全吗?”即使是问问题的时候,海堂熏仍然阴沉。
“就因为这点才是大失败啊!”乾贞治右手使劲地左右一摇镜框,“这么多的资料……根本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论理说,应该能够很清楚地看出一个人的个性特点或是什么其他的才对。但是,我完全无法将这些串联起来,并且了解一个人。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不仅没有解开六本木身上的谜团,反而是……”他停顿一下,“我开始陷入越来越大的疑团中。”
“嘶。”表现为肯定意义的蛇语。
“小眼镜有那么难懂吗?不是个挺好的学弟吗?”桃城武颇为疑惑地问道。
“谁知道呢。越来越有趣了啊。”不二周助还是波澜不惊的美丽笑靥。
“哎,越前,你跟六本木的关系似乎很好的样子。应该知道关于他的不少事吧?不如透露给我一些怎么样?”乾贞治忽然想起一个重要人物,几人的目光全聚集在像是没听见一样的猫眼少年身上。
“MADAMADADANE。”留下这句话,起身,背起背包,离开。
“连越前也……”乾贞治摇摇头。
“……恩。”手冢国光忽然出声,双手环胸靠墙,举目远望,“我也……是。”后面的字,微小得近乎于叹息。不二周助猛地转头,朝向着手冢国光的方向,右手轻轻摸着下巴,唇角第一次失却了笑容。
手冢,你可是认真的?
……
沧皱起眉头看着面前在熊熊大火中哀嚎着的妖怪们瞬间化为灰烬。这些都是些小妖怪,灵力不够能力也不够强大,但是……数目却极为惊人,居然有五十余只之多!已经及上百鬼夜行的半数了啊……
沧向前快走几步,注视着不远处“青春学园”的牌子。深吸了一口气,奇怪,为什么这些妖怪都喜欢聚集在王子的身边呢?和龙马一起就是两次,收服了骨女和鵺;上次是精市,那两只妖怪出现的时机也很诡异……还有就是,符咒也是在那个时候找到的……
不行,真的好在意!要是妖怪们老这么“偏爱”王子们可怎么办?青学有自己守护,但是立海大、不动峰、冰帝等等那些学校里的那些王子们又该怎么办?……没办法了,回去问问看师叔好了,要是很有经验的阴阳师的话,一定能知道些什么的吧?
这样想着,沧不自觉地开始飞奔。
……
“……师叔!”沧推开门,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阴阳师所残留的气息被空气中的粉尘割裂成零星的碎片,若是不细细感受,沧真的以为是周庄梦蝶。
窗户大开着,窗帘飞扬。比平时看起来更为宽敞的屋子,装满寂寞。
“师叔,到哪里去了……不会出事了吧?”这么一想,沧顿时焦急起来,转过身就要往屋外冲,然后就在那一瞬间定格了。
带着困倦笑容的男人,眼神有些呆滞地看着自己,飘渺得像是一阵微风,不起眼得像是一粒尘埃。右手提着一个黑色大袋子,眼里淡淡的困惑:“这么早就回来了?”他走进屋子,沧连忙侧身让过。
“师叔,午饭吃了吗?”直到看到朱利斯点点头,沧才问出了心中的问题,“师叔到哪里去了?”
“出去吃饭啊。恩……我顺便就回去了神奈川一趟……把这个拿过来了……”朱利斯神秘兮兮地扬了扬手中的黑色袋子,将沧的好奇心吊了个十足。他看了看沧,伸手拿下沧的眼镜,满意地发现少年碧瞳之中的迫不及待,笑笑,“来,看看吧。”
沧接过。凉滑的触感。里面会是什么呢?他不禁猜想起来。伸入右手,将一件东西缓缓拿出。朱利斯只是微笑地注视着少年的一举一动。
“……这个是……!师叔!!”少年的眉目被光芒照亮,那是比一现的昙花还要妖美绝伦的刹那芳华。
黑色袋子,轻轻滑落在地。
双手平摊,置于其上的是——
和服。
一身剪裁合体的古式日本和服,白得像雪,又似从未染色的樱花,袖口边缘之处却是如墨一样的漆黑镶边。短而宽大的袖摆,反射的亮色,映衬得少年的小脸更为明媚惑人。
“恩,你的衣服。应该是很珍惜的东西吧?可要小心保管啊。”朱利斯眼中清明了些许。
“会的,一定会的!我……我会用生命去保护这件衣服!谢谢师叔!!真的,真的非常……”沧将那和服拥在心口,几乎说不出话来,这或许是真正意义上萨林师傅和捷克米师傅所留给自己的唯一一样东西。饱含着珍贵的回忆。
“是那样就太好了!……啊,对了,你这么急忙地跑回来……是出事了吗?但是我还什么都没看到啊……”朱利斯嘟嘟囔囔,又躺在了沙发上,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
第六十三幕:预言。
“……”
自从听了沧的话之后,朱利斯就一直保持着沉默。//.//半合着双眼,像是沉思又像是犯困的表情,几乎整个人都陷进沙发里的状态,但是握紧了眼镜的右手明显地表现出他内心的变化。
少年端坐在对面,双手放在膝上,端端正正的姿势。形状较好的唇失了些许血色,干净漂亮的碧瞳静静地注视着朱利斯,仅仅只是等待而已。或许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吧?他不由得这样期望着。
“……原来如此。网球少年啊……也难怪呢……”朱利斯忽然合上眼皮,然后懒懒地看向一瞬间紧张起来的少年,看他眨动了一下的苍蓝大眼,向前倾了倾身体,双肘都放在茶几上。
这或许是朱利斯的第一次认真。
“自古妖怪种类繁多,当然了,它们喜好着不同的事物。但是,这是后天形成的。而……由于血脉的关系,妖怪们有唯一的一个相同点。那就是……对于相同事物的强烈渴望。那种渴望,是任神都无法阻止的可以毁灭一切的欲(……)望。”还是相同的疲倦的表情。
“恩,金也说过的。那个时候……”轻轻的声音。
发现少年神色的松动,朱利斯知道他已经明白了,微微点头:“啊,当时肯定是那种欲(……)望因为某种原因而忽然席卷而上,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妖怪前来追寻的。”
那么,一切就都清楚了。那种他仍然不清楚的欲(……)望,妖怪无法克制的欲(……)望,连骨女他们也,无法完全控制的东西。
……
“沧大人,好重的妖气!”骨女秀眉微蹙,饶是如此困扰的表情也是风情别样,忽然仿佛嗅到了什么,鼻翼一动,神色一怔,连忙抚住自己心脏的位置,微微弯腰,“这,难道说是……!怎么会……?”。
……
净化后的白粉婆恭敬地冲着沧弯腰鞠下一躬,忽然双目猛地充血变成血红色。沧敏锐地感觉到白粉婆的气息变化,连忙向左侧扑倒。果不其然,就在那一刻,白粉婆冲着沧所在的位置直直地扑了过去。
……
“为什么?”明明被净化了不是吗?应该没有怨气了才是啊……为什么会这样呢?
沧一个打滚,躲过白粉婆,低声问身边的金画纹。没有听见他的回答,沧疑惑地望去,却发现金画纹此时也是一副痛苦忍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