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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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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你都去过哪些地方?”不二兴致上来,细细描述他的旅程。 当知道不二常常一个人背着大包小包挤新干线时,我不由开始皱眉。他还真是乐在其中,可我完全不能想象不二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样子。决定了!明年不二生日,我要送他一辆越野车!以防万一,我还是连驾照一起送了吧!南半球正值夏季,在晴朗的天空和碧蓝的海水之间,两个少年正在标着巨大“ATOBE”的游轮甲板上享受他们的日光圣诞——这样的情景,好几次出现在了我回到英国之后的梦中。

————————————我是两个月的分割线——————————————

其实我很想在情人节送不二那个礼物的——叹口气,我看着床边摆着的金色相框。两个少年靠在一起,之前我是多么想吻下去啊。不由得有点鄙视自己,什么时候迹部大少也开始优柔寡断了?顺手拿起一本德语书,细心的女仆在里头夹了一张书签,飘着淡淡的香味。这个味道……薰衣草?我看了一眼,图案是英格兰常见的原生薰衣草,上面印着飘逸的斜体字“Lavandu Peduncuta”,下面有淡紫色的花体“Waiting for love”。什么意思?

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邮件提示音响起了。迹部家快递员工的速度还不错,我点开意料之中的邮件,果然是熟悉的水仙花开头:“小景,我很喜欢你的礼物,但是你怎么知道我会开车的?”后面跟着的签名是一只笑得过分灿烂的熊。看来真是很喜欢啊,我盯着那只熊想。旁边另外两个液晶屏幕上光标跳动,一排又一排信息飞速闪过,那是动辄上亿美元的交易清单,可我更愿意面对那只熊。

目光落回桌上的书签,对了,薰衣草!我迅速键入这个名词,随后出来的信息让我大吃一惊:等待爱情,那是薰衣草的花语。周助知道吗?还是说他下意识的在等待?我陷入了沉思,也许周助并不像我认为的那样EQ迟钝……生于王室长于王室的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从伊丽莎白时代就已经流行的抒情诗、那么一首著名的英国民谣:

“薰衣草呀,遍地开放。

蓝花绿叶,清香满怀。

我为国王,你是王后。

抛下硬币,许个心愿。

爱你一生,此情不渝。”

那样我就可以早七年知道,周助等待的,到底是什么。

——————————我是六年之约的分割线————————————

和母亲的小学之约总算到期,我为这一天的到来早就做好了充分准备。最能说明问题的是中午我还在英格兰的天空下呼吸,傍晚学生们放学时,我脚踩的地方属于青学。平民的学校都是这么破破烂烂的吗?我皱眉,应该让不二和我一起读冰帝的。再看看四周沸腾的人群,这阵势简直比忠心国王的民众还要狂热。

在我的忍耐快要到达极限的时候,姗姗来迟的人终于出现了。二话不说,我立刻上前抱住他,只有确认手中的温度是真实的,我才能真正相信我以后可以不用对着照片思念远方的人了。不二略带无奈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小景你太激动了吧,我快要被你勒死了……”呃,我不甘不愿地松手,不二接着说:“小景你回来了?”那肯定的语气,好像早就知道我会回来的一样,明明亚历山德拉姨妈说帮我保密的啊!

久别重逢,我很有兴致地听着不二谈论他别扭的弟弟好像想要转校了(转了好,不要总缠着他哥)、叫英二的前桌总是一逗就成功、某只鸡蛋头总是罗罗嗦嗦、一个戴方框眼镜的总是手不离笔,开口则必“数据告诉我……”,网球部里还有一座活动冰山,最后总结性发言时说:“小景,你真应该来青学,有那么多有趣的人!”我一边冷汗涔涔,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一边试图把不二叫过冰帝来,没想到他的回答居然是:“难道小景是在挖角吗?”我的脸瞬黑,周助你不想过来也不用这么挖苦本大爷吧?心想青学冰帝也不远,以后麻烦点算了。不过之后当我知道不只青学的冰山,还有立海的部长也在觊觎不二时,已经悔之晚矣。

之后我天天送不二上学、接不二放学,不可避免地碰上了第一个情敌——不二说过的冰山。手冢国光是吧?听着名字就知道是个严肃刻板的家伙,看到人我就更确定这一点了。头发一丝不苟,镜片边沿泛着冷光,我打赌他换身西装随便跟谁说他是某企业高管或者政府官员绝对不会被人怀疑。不过从他一看到不二向我走来就开始散发寒气的样子,明显清楚了我的意图。知道有什么用,再不动手后悔的可是你!我颇为玩味地打量他,周助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迅速清场的情形,他也没说话,果然还没采取行动啊!不过,看他那种木头样,搞不好现在还没发现自己的真正心情吧!我扬起笑容,快走几步把不二拉走,慢慢郁闷去吧,冰山!

当不二和我说由于我的人气问题影响训练时,我的第一个反应是这肯定是手冢的意思。看来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行动,还是说冰山突然开窍了?我答应了不二,但是以防万一,派了家里的私家保镖在暗中保护他顺便看着有没有可疑人物接近,特别指明了要注意那座冰山。面面俱到、算无遗策才是迹部财阀的办事风格!

但是事实证明,这次我的确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不二的魅力!天知道我在青学学园祭时发现我相当欣赏的幸村精市居然也是不二的熟人,而且也管他叫“周助”时,脸上差点破功。一看那和由美姐相似的笑容就知道,这两人绝对是一家的!这绝对比直来直往的手冢让人头疼,我气场全开,跟着的忍足额头渐渐有点冒汗。幸村显然也一样,也只有不二的粗神经才能无视我们之间的电闪雷鸣、风云变色。之后我就撤回了安排的眼线,这根本就是防不胜防嘛,我又不能把不二锁起来不见人!

——————————————我是一年之后的分割线————————————

我很想扶额,这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孩,简直比我还要嚣张。怪不得不二让我小心,看看这眼神,以为本大爷是那么容易打败的吗?而且看他的意思,似乎是想和我争不二?彻底没语言,周助真是——通杀啊!不过,难道这小孩以为,在网球上打败所有对手就可以站在不二身边了?方向完全错误啊……

想到轻井泽的那场比赛,用上了飞燕绝杀的不二,那样凌厉的球啊……我肯定那只是一个未完成的招数。那时我才发现,我根本不像我以为的那样了解不二,譬如,我根本还不知道不二八岁时就跟着武士南次郎修习网球。平时他都在隐藏,我不敢想像如果他愿意展现他的球技,会有多少人沉浸在他的风采之中。再加上他的钢琴、他的滑冰、他的剑道、他的文采……我毫不犹豫地相信,不二周助这个名字绝不会湮没在碌碌无为的人群中。

十五岁的我以为知道了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却不知道它的花语其实是等待真爱;

十五岁的我以为知道了不二的大部分生活,却不知道他为了他的梦想即将离我远去;

十五岁的我以为知道了确定目标展开努力就好,却不知道如果没有迅速的一击即中,等待我的会是漫长的寻找和等待。

番外——手冢篇

青春台上青春游之被熊撞上的倒霉冰山(一)

问:一只熊撞上了冰山,会怎样?

——引子

正常的回答是那只熊不死也去半条命,冰山啥事也没——但是对我来说,事实是另外一种答案:冰山的心被撞裂了,以至慢慢融化;而罪魁祸首的那只熊,依旧毫无所察置身事外。

——————————我是叙事的分割线————————————

第一次见到不二,是在国小三年级时的东京都少年网球大赛。名不见经传的不二一路轻轻松松过关斩将一举夺冠,看见他在场上游刃有余的表现,场边的我不禁睁大了眼睛——我那时刚练习网球不久——原来,无论年龄大小,网球一样可以达到这种境界。他捧着奖杯对着季军笑得非常灿烂,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看着他的人。 在那之后,我奋发练习,心中一直想着下次比赛能够遇上他。但是,我彻底失算了,不仅下一年他没有来,之后更听说他转学到了六角。我拿下了之后三年的冠军——难道就这样错过?

应该说,上天其实待我不薄——在我以第一名的成绩升入青春私立学园时,我意料之外又非常开心地看见青学樱花道上的人。不二?还是一样笑眯眯的样子……那时我刚从教师休息室中出来,老师让我准备一下开学式上的演讲。本来是一个相当枯燥的差事,但是在看到不二的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那是有回报的——这样,不二至少会把眼光停留在我身上吧?即使就是那么一瞬,他会注意到我的存在。

分班安排出来以后,我正想着要不要去六班找他,他就在一个蹦蹦跳跳的少年的拉扯下出现在了走廊。天赐良机啊!我直直走过去,在他惊讶的目光中说:“虽然知道这样的请求很冒昧,但是请一定加入网球社!”真希望我有点严肃的个性不要吓到他,我微微鞠躬离开了。

网球部第一次部活时,我早早就到了场地,时不时地望向入口——虽然在大和部长那里看到了不二的申请表,但还是看到人比较放心。当他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时,我肯定自己不自觉地挑起了嘴角——因为不二在揉眼睛。你不知道,我等着和你的比赛多久了!

大和部长显然也清楚不二的实力,因为他要求我们两个进行特训。可是,为什么不二一副如避虎狼的样子?不仅拒绝了大和部长的提议,而且在练习时隐藏实力——为什么?我一边绕场跑圈一边想,突然场内传来惊呼声。我停下脚步,场内有一年级失手把球打得过高,眼看就要砸到不二。在我的角度,只能看见不二的背影。只见他微微侧身,球拍一斜,网球就稳稳地飞回了底线。果然他是故意隐藏的!

部活之后,是我和不二轮值。我正在捡起满地散落的网球,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其实你是左撇子吧,手冢?”我惊讶地回头,不二正抱着一筐满满的网球朝我微笑:“你怎么知道的?”我练习时一直用的右手啊?他但笑不语,转身走向部活室,留下原地发楞的我:才一天就被发现了?果真是实力深不可测的人啊……

之后不二的偷懒状况愈演愈烈——连部活都不怎么参加了,每天都有理由向龙崎教练请假。奇怪的是向来严厉的教练除了苦笑一抹之外,对于不二的情况居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实实在在地郁闷了:为什么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社团见面次数都屈指可数,更不用说我期待已久的比赛了?我从不知道被祖父教导要清心寡欲的我也有上火的一天。在几乎喝完家里储备的粗茶还不见效之后,我决定主动出击解决这个问题。

又一次在走廊里堵到不二,他显然相当惊讶:“呐,手冢……”我生怕又听见有什么事的理由,急忙打断他:“请跟我比一场吧!”他更惊讶了,但是很快又笑起来:“可是部长禁止私下比赛啊,作为下任部长的重点培养对象,手冢你怎么能带头违规呢?”他知道的还真清楚,部长说的青学台柱大概是这个意思吧?不过,向来自由散漫的不二什么时候把规定记得这么牢?我郁闷了。不二看着我,突然换了一种轻快的语气:“不过是手冢的话,我当然可以跟你比……”真的?如果现在前面有镜子的话,我觉得我的眼睛一定在闪光,但是不二接下来的话让我倏地从云端掉到谷底:“但是……”又怎么了?他接下来的话让我高兴也不是郁闷也不是:“手冢你必须天天把字典借给我哦!那个实在是太沉了~~”配合他那个故意挤出来的哀怨表情,我只能含糊地应一声“啊”,这难道是天才的正常表现吗?

正转身欲走,不二带着笑意的声音追了上来:“原来手冢不是冰山啊,刚刚表情很丰富哦!”我迈出的步子僵了一下,努力控制下意识摸脸的举动:这人,实在太可怕了!向来只有母亲可以看出我的表情的!渐渐清楚不二的个性之后,我才意识到这次我是结结实实地被耍了。

在答应和我的比赛之后,仍然不见不二有什么努力的迹象。在一个大和部长提前放人的星期五,不二一样请假,我匆匆往家赶,希望可以有足够时间在晚饭前和祖父练习一下柔道。远远看见前方一个栗发少年,不二?原来他每天所谓的有事就是散步吗?我莫名的愤怒,三步并作两步赶上他:“不二,散步就是你所谓的有事?”他看见是我,先是有点惊讶,但是转瞬就挂上了招牌笑脸:“呐,手冢,你还挺关心队友的嘛!”黑线,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试图把谈话转回到一开始的问题上,可是不二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我的话:“开学都一个多月了我才发现我们俩个居然同路啊……”好吧,现在只要是个人都知道不二不想告诉我答案,我气闷地闭上嘴。

快走到交叉路口时不二突然开口了:“呐,手冢,要好好照顾你的手哦!还有,要谦虚,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最好不要太锋芒毕露!”这个,哪里跟哪里啊?我完全没有明白,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他似乎有点想叹气,不过什么都没有再说。

其实网球部里一直有些前辈不满大和部长对我的特别重视,在知道我其实是左撇子后情况愈演愈烈。天知道我用右手不是看不起他们,只是想不能让前辈输得太难看而已。但是他们显然不能理解我的苦心,最后还“失手”打伤了我的左手。“失手”?我从大和部长嘴里听到这个词语时简直想冷笑,真是有准头的失手啊!我承认我不能够理解,祖父教我的冷静自持在这个时候通通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所以我转身就离开了网球场,就算左手再痛,也要等我把退部申请写出来!

但是大和部长不接受我的退部申请,甚至还让我跑二十圈——难道他也不知道事实吗?我瞪了大和部长一眼,不清楚里面有没有怨恨的成分。我一向是有原则的人,违心用右手比赛已经是我的极限——如果为了此事还要和他们一起受罚,想都不要想!这样不容许后辈超越的社团,不进也罢!我气鼓鼓地跑圈,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大和部长这个方法不错,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一定让那些前辈也跑跑圈,跑累了就没力气欺负后辈了……果然是气晕头了才会有这种想法,我摇摇头接着跑。但是之后的事实发展证明,我这招是没有上场的机会了,在不二和他们比赛过之后。

跑完之后,场边的大和部长看着汗流满面的我,问:“手冢,你还想退部吗?”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一向就是太有原则,所以刚刚明明可以对大和部长的罚跑扭头就走,我还是跑了。他叹气,摘下他的墨镜,蹲下身来,用他的黑眼睛和我对视:“手冢,我知道这次不怪你,我原本以为你会更成熟一点的……”他又叹了一口气,说:“等一个月好吗?如果一个月之后你还是想要离开,我绝不拦你。”我转身就走,这是我第一次没有规规矩矩和前辈道别后离开,事实上,我觉得我这时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已经非常难得了。一个月,能够改变什么?

气头上的我完全忘记了告诉不二我左手受伤这件事,在周六的比赛时,我也不想告诉他。因为就算是受伤,我还是想和不二比赛,这个机会可能仅此一次,而不二要是知道我受伤的话肯定不会和我比的。我的确高估了自己,左手越打越痛,而本来笑眯眯的不二脸色越打越阴沉。6:0——我扶着针扎般的左肩跪到了地上,“这就是你所期待的吗?除非是完美的手冢国光,否则以后我都不会和你比赛了!”不二的声音好像结了冰,我透过眼前因为疼痛产生的水雾,只看见他从我身边走过时攥得青白的手指关节。完全搞砸了……我只有这个想法。

在这之后,我每天都带着两本字典上学——我手冢国光向来言出必行,不二实现了对我的承诺,轮到我兑现承诺的时候了。我第一次去到六班时,差不多每个人都大睁着眼睛。至不至于,不就是送本字典吗?不过看到不二一言不发地拿走我手里的字典时,所有人都噤声了,估计谁也没看到过微笑之外的天才吧?

部里的气氛也沉闷得可以,连一向粗神经的菊丸都规矩了起来。原因还是不二,原先经常请假的人现在比谁都来得勤快,连一向第一个到的我都变成了第二。看他练球的那个狠劲,不知道的还以为网球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但是就算这样,我还是注意到,他的招式无论怎么变化,球的落点都是一样的,可他和那堵墙离了足有二十米啊……都怪我,白白糟蹋了一个和高手比赛的机会。

不二不仅部活来得勤快,而且突然对和前辈切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咄咄怪事,我疑惑地看他们比赛,不二不是从不搭理那些前辈的吗?而且,他的球怎么可能那么没准头,居然打到对手的手臂上了?再来一次,哦,脑门……一次又一次重复,前辈那鼻青脸肿的衰样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亏他还能一副“我很抱歉,但是我很无辜”的表情对前辈说:“真是对不起啊前辈,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学网球,控制不好力度和方向。对不起啊,实在是非常对不起……”刚学网球?我怎么记得我学网球两个月时不二已经拿了一个东京都大赛冠军了?而且在我看来,那些球的力道和角度都控制得很好啊,不出血又绝对严重内伤,不二技术果真是一流啊……

我们一群一年级的和其他前辈就一起无语地看着不二把所有嚣张跋扈的二年级前辈如此这般的教育了一遍,冷汗那个嗖嗖。在经过左手那件事后,我一点也不同情那些前辈。我敢保证,现在问谁想得罪不二,肯定一个比一个跑得快。想到不二对我说的要保重我的手的话,再看向正一脸真诚地说“我只是太缺乏练习,前辈再指导指导我吧”的不二,还有已经一脸青紫又不好意思拒绝不二要求的前辈,我不禁产生了一个想法:不二这么做,是因为我吗?他是在为我抱不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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