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惊异地看着他的表情,这个叫不二周助的果然很有意思,连对人一向冷淡的崇都被气到了。 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他挂上了熟悉的狐狸笑容:“崇,我去看你比赛吧。”恬之冢崇没有理他,转身对木人展开了新一轮的攻击。
兔走乌飞,很快比赛就来到了。不二很是郁卒地请了一个星期假,和真田一起去北海道参加比赛。由于真田家和恬之冢家在全国剑道方面的龙头地位,那两个不受争议的名额来之不易。坐在从上野出发的北斗星一号夜行列车上,不二有点心虚地瞄瞄闭眼养神的真田,呃,弦一郎要自己一场一场比赛……不过毋庸置疑,半决赛剩下的两个人选之中一定有他的!
不用参加前面的比赛,不二前几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在剑道场和木人切磋了两天,无聊得不二只想拿着相机出去逛逛。事实上他也这么干了,小心地避开了所有可能被真田爷爷发现的途径,走出森严道场大门的不二大大松了口气。还没迈步,背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周助!”不二回头,“小景?你怎么在这儿?”迹部有点愤愤:“你还说,参加剑道赛也不告诉我。”难道让我告诉你然后跷课啊?虽然冰帝是你家的……其实能在人生地不熟的时候看见迹部,不二挺高兴的,至少不会那么无聊了啊……迹部正要拉着不二离开,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迹部王子殿下,您就这么把我丢下了?”嗯?日本怎么会有人这么叫小景?不二侧头,终于看见了一直被他忽略的人,一个高高的黑发男生。他盯着迹部拉着不二的手,黑阗阗的眼睛里闪着兴味的光。不知多少年道行的狐狸啊,不二的第一眼评价。
待到认识之后,不二盯着凤镜夜思考了半天:怎么好像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有时候很凛冽有时候又很可爱,凤看着明显疑惑的不二,眼睛里全是笑意;而迹部看见不二对着凤发呆,很是不满地把不二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来:“我说的话听见没?凤家是全球医药行业的翘楚,我们在英国认识的。”不二回神,怪不得凤叫小景“王子殿下”呢~迹部正要给不二介绍,凤已经伸出了手:“不二君,很高兴见到你。”呃,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不二有点惊讶,而看到凤颇有涵义的眼神,旁边的迹部开始警惕起来。
不出不二所料,四强里果然有真田,另一个是来自群马县的前田平。抽签的结果是不二对前田,真田对恬之冢。两场比赛场地分开同时进行,不二换好剑道服上场,前田也准备好了。前田是一个相当高大的男生,两相对比之下,观众们都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不二捏了一把汗,夹杂着低声质疑:“这就是真田道场推荐的人选吗?真田藩士怎么没有推荐他的孙子呢?”真田弦一郎看起来气势更强啊!
事实是以貌取人最要不得——一群人眼睁睁地看着不二用最简单的、入门级别的剑法三学円太刀中的右旋左转轻轻隔开了前田攻势凌厉的前劈,手腕一转,木刀尖就打在了前田右手虎口处。前田手一麻,木刀脱手而出。全场哗然,这么快?奥之太刀的极意剑居然不能抵挡三学的右旋左转,可见不二的心态之平静、心神修炼之深,这下基本所有人都对不二刮目相看。
一本的间隔之后,原来还有点不在意的前田面上也显出了慎重之色。他绷紧了身子,手紧握着木刀,试图寻找不二身上的破绽。不二和他对峙,突然身子好似不经意地一晃——前田抓住这个时机迅速出手。而在这电光火石间,不二好像预见到了前田的动作,一个利落侧身,逆风一刀,趁前田刹不住向前的趋势时手腕下挫,剑身一转就敲上了他的手背,手劲不大不小正好让他握不住木剑。用目瞪口呆来形容台下的观众绝不为过,在呆怔之后他们纷纷站起鼓掌。
恬之冢藩士知道他的老友真田藩士居然没有推荐自家孙子,所以特地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弟子让他赞不绝口。不二乍看起来身形单薄,但是脸上的淡淡笑容和出招时转瞬即逝的冰蓝眼光无一不显示了他的内心力量。新阴流的精髓就在于自己的精神、自己的信心,三学円太刀主要强调剑手对自身的清楚认识和对敌时的平常心态;而九箇则完全相反,强调的是如何在对战中保持必胜的信心,还有如何掌控对方的行动甚至影响驱引对手。这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和经验积累,难以想象,一个束发年纪的少年能有这样深的造诣。恬之冢藩士看着台上正在相互鞠躬的两人,怪不得最近几年真田心情那么好,能有这样的弟子简直可以说是一生无憾。门外的凤眼镜下光一闪而过,比以前更厉害了啊……
再说另一边,真田和恬之冢的比赛也很快落下帷幕。虽然失败了,但是和恬之冢崇一战是真田一直以来的梦想,所以他仍然很高兴。比赛结束后,真田意外地在台下发现了正对着他笑眯眯的不二,一惊。周助这么快就结束了?看来这次没有放水,总算不负祖父的苦心了,这么想着的真田也微微笑起来,没有注意到用复杂眼光打量着他们的人。恬之冢崇看到自己祖父的眼神,再看看不知何时到来的不二,这么快就赢了,不愧是我看上的对手!
第二天的决赛众所瞩目,本来挺宽敞的道场内外此时只能看见一群群的人。前一天晚上恬之冢崇又一次领教了不二的水准,从他的祖父嘴里。向来苛刻的二老对同一个人赞赏有加,这只能说明一个事实:今天这场比赛绝对不能错过!他的手在木刀上轻轻滑过,最后落在细丝紧裹的刀柄上。不二看着他,是以前那个给自己下战书的人。他连名号都报出来了,而自己却完全没当回事——至少要给人家一个回复的吧?所以在比赛开始之前,不二先给他鞠了个深深的躬:“实在非常抱歉!”恬之冢崇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居然是一个不执着的人……
力量上恬之冢肯定占优势,他可比自己大两岁;那么,就只有以己之长了,不二沉身,避过斜刺而来的险险一剑,轻喝一声“起”,台下众人只看见台上剑影缭绕,不见人身。真田暗自赞叹,周助的燕飞更加炉火纯青了。其实这不是很强势的一招,挡回去对恬之冢来说不是难事,但是习惯了燕飞六本的人肯定料不到周助的招数其实是江户遣八本。就算能勉强挡住第七招,但是紧接着的八本肯定没有办法,燕飞可是一个非常讲究声型气势三合的招数,而且气势是逐渐加重的——真田心里分析,台上的局势如他所料,恬之冢惊讶地看着不二,他的手腕已经被不二的木刀击中。只存在于历史中的招数他也能练成?台上台下都是惊愕。
不二先拿下一本,而他的对手是一直以来无人可当的恬之冢崇——这足够成为一枚深水炸弹,台下开始有沸腾的趋势。短暂的休息时间后,比赛继续进行。显然故意露破绽的招数不能再用,不二使用了两刀。可是恬之冢显然不是徒有虚名的,他的神妙剑比前田的极意精妙多了。又加上他在力量和经验方面的优势,眼看不二支撑不住一步步后退,台下的真田迹部都有点焦急。这样下去就很可能被反超,也只有不二才能在如此情况下保持一贯的笑容。恬之冢崇也很奇怪,照理来说被他逼着的对手应该惊慌失措才是,而面前人却一副风轻云淡的微笑。莫非——他有后招?这个想法刚闪过脑海,恬之冢就在咫尺之间看见了一抹锐利的冰蓝。只见不二松开握剑的双手,迅速转身,在众人的惊呼和自己木刀的落地声中,顺势握住了恬之冢冲过来的木刀。迹部惊得站起,“周助你在干什么?会受伤的!”不二似乎没有听见台下的声音,左手握住刀刃迅速地旋转,右手给了木刀一个重击——恬之冢完全没有料到不二会这么做,最后的结果就是两把木刀都躺在了地上。真田藩士和恬之冢藩士对视,对方眼中都映出了明显的难以置信:无刀流?
正文 章三十四
实在是太强大了!这句话估计是在场的所有人的内心活动。柳生新阴流的最高境界就是所谓的“无刀取”,至今为止领悟到这个极限的都是新阴流宗师级别的人物,这个少年怎么看都只是弱冠年纪啊!不要说恬之冢崇瞪大的眼睛,迹部真田惊讶的表情,连一向稳重的藩士们都站了起来。不二愕然地看着台上台下灼热的眼神,不就是突然间发现可以利用自己丢刀时恬之冢那一瞬的惊讶时下手更容易吗,怎么现在看起来好像做过头了?和大家兴奋的表情格格不入的是凤的痛心疾首,他怎么能忘记带DV呢?以他的商业头脑,凤肯定刚刚那个十分钟绝对热卖。
结果,在一群藩士的讨论下,不二自从国一开始就停滞在天狗抄的传位一下飞速窜到了皆传。 看他们的激动程度,要不是藩士的称号有年龄和教学限制,估计他们都会给自己戴上。不二目瞪口呆,不是吧,看来一不小心又惹了个麻烦。恬之冢崇微微低头,他果然没有看错人,在一年之前他第一次看见不二时,不二已经能够空手干净利落地对付一群围攻的人了。那时候他的手法更带有古武术的气息,没有想到现今剑道造诣也如此登峰造极。真不知道是自己眼光太好还是不二实力太强,恬之冢这么想着,抬头一扫,没想到看见本应兴高采烈的不二还是一副淡淡的微笑,眉宇间不见任何狂喜神色。他又想到自己那个被忘记了的挑战和不二比赛之前的道歉,这个人,真的一点也不执着于胜利吗?
比赛结束之后,本来的二人行在回东京时变成了三人行。不二很是荣幸地给真田迹部王对王的扑克大战当了一回见证人,帝王和皇帝果然都不是说着好听的。直到后半夜不二顶不住困意沉沉睡去,真田看着迹部轻轻地把自己外套给不二披上,再看见他眼里的温柔神色,一度以为自己打牌困倦过头以致于出现幻影了。直到早晨他醒过来,看见对面座位上的不二盖着迹部的外套睡得正香时,才明白那不是幻觉。真看不出迹部那么骄傲的人也有温柔对待别人的时候,真田慨叹,真不愧是青梅竹马的两人啊……此时的他完全没有想到事实的那种可能性。
回到东京之后,事实充分证明了不二关于麻烦预感的正确性。青学网球部向来是强项,拿到全国冠军很是轰动了一阵;才过了两个月不到,名不见经传的青学剑道部居然也拿了一个全国冠军?剑道部众人在知道这件事、接到来年部活经费可以提高的通知时还挺莫名其妙,天才不二之名的确如雷贯耳,但是他什么时候加入剑道部了?当然这对不二来说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剑道赛后,他的课桌、杂物柜之类所有可以放东西的地方都被塞满了信件。情书愈演愈烈,而向来温文有礼的不二不可能把它们统统丢入垃圾箱,最终导致不二每天都必须带着一个大行李袋到学校,然后傍晚拜托由美子姐姐放在后座上带回家。
与由美子的兴高采烈相反的是不二兄弟的愁眉苦脸,不二是烦恼自己的衣物柜,早就放不下那些信了,眼看房间都快被粉色爱心淹满了,他还有大半没看呢(这是基本的礼貌不是?);而裕太则是烦恼自己的哥哥太受欢迎,导致他现在走在路上被脸红的女生们拦下要求转送情书的概率越来越高。怎么大家都乐此不疲呢,不二坐在书桌前拆信,很郁闷地发现给他写信的女孩子不仅仅有青学的,近到千叶,远到札幌,他的爱慕者们简直遍布整个日本岛。更郁闷的是,为什么在里面还有男生写来的?难道他们连我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吗?
在不二无奈地当了一个星期搬运工之后,一个通知拯救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他。当老师通知学校将选派一个学生代表到六角中交换学习一个月时,不二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本来这个时候的交换生基本没有人愿意去,因为国三了,临近保送考和升学考,大家都在努力备战,没有人想浪费时间在熟悉新的学习环境、增进校间友谊上。不二的自告奋勇显然帮了老师一个大忙,而且根据平时不二学习的轻松表现,根本不用担心他的成绩会因此下降。不二简直就是交换生的绝佳人选啊!所以等到青学众人都知道的时候,虽然他们不乐意,但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没法改变的事实了。
其他三年级的同伴们虽然惊讶,但是出于对不二爱玩个性的了解,再说六角说不定会比青学更清净,也就没有责怪不二的先斩后奏。抱着终于能松一口气想法的不二安抚好前桌的菊丸之后,越前就风风火火地找来了。不二走出教室,惊讶地发现越前头上一层薄汗:“什么事这么着急,龙马?”越前抬头,金色猫眼里带着点质问的神色:“周助,听说你要去六角读书?”不二点头,这消息传得真快:“嗯,一个月。”越前听到那个肯定回答时心都要跳出来了,再听到那个时间,松了口气,原来是自己紧张过度,没把话听完就直接找人核对了。这样就好,“什么时候开始?”“下个星期吧,龙马难道要来陪我?”不二打趣道,越前皱眉,明知道全校只有国三一个名额还拿我开心,虽然我是很想去没错:“嗯,我会常去看你的。”说完就风风火火地跑走了,部活要迟到了,他可不想被海堂部长罚跑啊!不二留在在原地发愣:不是吧?开个玩笑龙马居然当真了?不过真是很可爱啊……脸上的笑容愈发温柔,不知道这一幕完全落在了一班门口的手冢眼里。越前这个小孩,真是……话说回来,最近不二还真忙。等他回来,我也该采取行动了吧?手冢看着消失在六班门前的身影心想。
不二要去六角中做交换生,最开心的当然是佐伯。天知道自从不二上了青学之后,佐伯能看见他的机会有多少,更不用说像国小时那样常一起在海边玩了。虽然这次只有一个月,但总是聊胜于无啊!由于不二曾在千叶读过两年小学,同学们还是认识一些的,再加上他无往不利的笑脸,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千叶民风淳朴,虽然大家隐约知道不二的网球和剑道很厉害,但是的确没有在青学时造成的那种轰动了。不过不二还是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谁让六角中素有校草之称的佐伯整天和不二在一起呢?
一下子解脱了,不二都不敢相信这个太过美好的事实,直到周末佐伯拉他去海边烧烤时,不二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选择起了效果。他在海边帮佐伯看着架上的烤海胆,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六角众人丝毫不畏惧微凉的海水、在沙滩上嬉笑打闹。突然背上一拍,不二转头,本来有点担心的来人看见不二的脸之后笑得非常灿烂:“不二,我终于找到你了~~”鹅黄的卷发——芥川?
单纯的绵羊同学是从冰帝找到青学再找到六角的,不二觉得,就算之前没有承诺(在轻井泽时已经答应了),光凭他这次居然没有在新干线上睡过站就应该答应他的要求——教他消失的发球。附近就有网球场,而不打瞌睡的慈郎悟性也简直没话说,很快他就学会了(本来他就差个别地方掌握不好)。慈郎兴高采烈地要请不二去吃蛋糕,但是不二只能很遗憾地表示今天已经和六角众人有约,答应另找时间。将慈郎送走,不二也正准备离开球场,但是另一边,远远的一个白帽子印入眼帘。龙马?在看到向自己奔跑过来的一只黑脸猫时,不二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来的的确是越前,远远看见一个栗发的身影,刚刚他在车上的昏昏欲睡一扫而光。背上的包突然抖动起来,越前疑惑地放下网球包,拉开拉链——卡鲁宾嗖的从里面跳出来,直奔不二的方向而去。越前又好气又好笑,这只猫怎么知道他要去找不二的?走过去,果然发现不二怀里的某只眯着蓝眼、一脸飨足的家伙。一定很舒服吧~~越前盯着它,为什么他现在有种想要把它拎下来的冲动?不二摸摸怀里的猫,笑眯眯:“龙马,要不要试试我做的烤鱼?”
正当越前在心里判断不二这次做的是正常的还是芥末味的时候,人已经跟着不二到了沙滩上。出乎不二意料之外,原本宁静欢乐的沙滩现在充斥着剑拔弩张的气氛。原来在玩水的六角众人在和一个黑发的少年对峙?怎么回事?不二快步走过去,背对他的黑发少年看见六角众人的眼光之后回过头来,他在看清来人之后嚣张的气焰立刻下去了。他们不是说这里是千叶吗?青学的不二周助为什么会在这里?
原来立海大三年级退部之后,没有人能够管得住切原。这不,他的嚣张真是一日千里啊!至于这次为什么会找上六角中,原因只有一个:他迷路了。不二笑着指出这一点的时候,众人惊异地发现原来素来红眼的切原也是会红脸的。他搔头,小声嘀咕:“本来是要从上野车站回家的,谁知道怎么坐到了千叶……”众人一愣,三秒之后纷纷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哇,这是什么级别的路痴,方向完全相反啊!越前冷哼一声,日本就这么点地方居然会迷路,切原你果然还差得远!
既然看见了不二,切原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和高手切磋的大好时机。未曾想,他刚把话说出口,不二还没回答,旁边的越前先出声了:“不行,周助和我约好了。”哇,这小鬼比我还嚣张,居然直呼前辈名字!切原不爽了,眼看互不相让的两人就要吵起来,不二赶忙发话:“你们都想打球吗?”两人把视线转向他,不二支着头作困扰状:“可我不想打啊~~”忽然好似灵光一闪,不二说话的声音带上了兴奋的语气:“不如这样,你们俩打吧?”切原一听这话,立刻反对:“不要!我就要和你打!”反正不能让切原占着不二,越前蔑视他:“我看你是怕了吧……”这下的结果,当然是按照不二的设想进行下去啦!
越前已经领悟了网球的真谛,无论切原如何挑衅,他都按照自己的节奏来打球——也难怪最后切原会乖乖认输了。比赛结束之后,越前想起不二答应自己的烤鱼还不见踪影,于是拉着他要回到海边去。听到烤鱼,早晨出门的某人到现在滴水未进的肚子很是合作地叫了一声——周围有一大群人,切原尴尬,被越前拉着走的不二回头,“要不要一起过来啊,切原?”
六角众人在看见越前和切原争抢不二做的烤鱼之后,本来有点担心切原的恶魔化的他们也加入了饿狼抢食的行列。笑话,不二从小做的烧烤就好吃,随着年龄增长手艺日益精进——虽然有时候会有一些奇怪的味道,但是这完全不能构成将美食拱手让人的理由!最悠闲的就是佐伯,他的口味太特别(半生的烤海胆),没有人和他抢,所以他和不二坐在烧烤炉旁边烤边给众人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