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来的觊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人被镣铐的离去。 玉川书屋手机版
展开双手,空空如也。
眼泪,是懦弱的借口。
一夜之间,少年们开始成长。开始学会虚伪的微笑,开始学会冠冕堂皇,开始学会曲意逢迎。
表面上,他们是争风相对的敌手。暗地里,却是同仇敌忾的盟友。
然而,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快到连他们见他最后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在他们就要成功扳道上位者的前夕,一个噩耗,泯灭了他们半生的心血。
幻化之莲,终究是捱不过狂风骤雨的侵袭。甚至死前,由于被蒙蔽在他们的假想之下,还带着恨意,以生命为代价下了诅咒。
对此,只能无奈笑一场,叹道,命运弄人……
逍遥叹
爱已走到尽头 恨也放弃承诺
命运自认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
壮志凌云几分愁 知己难逢几人留
再回首 却闻笑传醉梦~中~
笑谈词穷 古痴今狂终成空
刀钝刃乏恩断义绝梦方破
路荒已叹 饱览足迹没人懂
多年望眼欲穿过红尘滚滚我没看透
词嘲墨尽 千情万缘英杰愁
曲终人散 发花鬓白红颜莫
烛残未觉 与日争辉图消瘦
当泪干血隐狂涌 白雪纷飞 都成空
笑谈词穷 古痴今狂终成空
刀钝刃乏 恩断义绝梦方破
路荒已叹 饱览足迹没人懂
多年望眼欲穿过红尘滚滚我没看透
词嘲墨尽 千情万缘英杰愁
曲终人散 发花鬓白红颜莫
烛残未觉 与日争辉图消瘦
当泪干血隐狂涌 白雪纷飞 都成空……
ˇ青学(未完)ˇ
“唔,重莲怎么又睡过去了。晚上没睡好么?手冢,你晚上做了什么让重莲不能好好睡觉啊。”不二托着下巴,蹲在网球场教练椅边。看着歪倒在椅子上盖着手冢外套小憩的重莲,笑咪咪的说道。音调不高不低,刚好能让全场人都听见。语气是说不出的暧昧,引人遐想。
“哎——”桃称第一个叫了出来,随即立马捂住了嘴。
大步跑上前来,搭住不二的肩膀,桃城特意压低声音。
“部、部长……和、和……重莲……”桃子少年涨红了脸,嘴巴张的大大的。一边用手指颤抖的指着睡觉的某人,一边声音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会吧……”
“哇哇……大石。”红发少年使劲扯着鸡蛋头的衣袖,猴子一样激动的窜跳。
“英二,我的衣服……”可怜的鸡蛋头拽着自己的袖子使劲回扯,欲哭无泪。
没想到,部长动手还真快。不愧是当部长的。我一定会打败你。越前低哼了一声,暗自握拳。压了帽子,走上场去继续练球。(= =孩子……,这个下手快和当部长的木关系啊……泪。。。)
“嘶……”正跑圈的海棠意思不明的嘶了声,眼角余光瞄了眼正大惊小怪的桃子少年,继续把剩下的圈数跑完。当然,我们可以忽略掉蛇同学那盯看势在必得的猎物的眼神和某刺猬桃子打的不怎么文雅的寒战。
不愧是部长,就上三垒了。众人心里一致的想到。
(某一:由此可见,青学的同学们,很不CJ啊不CJ……摇头中~)
回应众人的,是他们部长大人的淡淡一瞥……
咻——
冷风吹过。
好冷……
青学众人抱成一团哆嗦。当然,某只笑咪咪的腹黑熊除外。
不二身心舒畅,夏天太热了,免费空调不能浪费啊……呵呵~
“集体——”手冢抱着手臂,冷冷发话。
只是话还没说完,衣服的下摆被人扯了扯。
重莲慢吞吞的从椅子上爬了起来,理了有些凌乱的头发,“你们啊,不二的话也相信?”
指了一边笑咪咪心情明显很好的罪魁祸首不二,“这家伙的本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专职看热闹,副业添柴火。”耸了耸肩,“这么明显的事实,难道你们忘记了。”说罢,用看笨蛋的眼神挨个扫视一遍。
莲美人锐利的凤眼一挑,青学众人纷纷低头,自我鄙视,自我检讨。
重莲那无法反驳的语气,再想到某熊的前科,青学众人很是一致的点头赞同。集体斜视始作佣者。
不二到是镇定自若,坦坦荡荡。要是能这么简单就被打倒,那就不是号称天才的FH熊了。挨着重莲身边坐了下来,不二淡色唇角向上微微勾起。做出西子捧心状,哀怨看着重莲说道,“重莲,你这样说我。我可是会伤心的……”
“啊,这样啊。伤着伤着会习惯的。”重莲无谓的答道。
“啊,对了。我上次就被不二骗吃了芥末寿司喵。”大猫出然出声,泪眼汪汪的指着不二控诉道。
不二笑的温柔,靠近菊丸,语气柔和异常,“菊丸,我记得那个寿司是你自己拿去吃的吧,恩?”
“呃……”大猫一个哆嗦,逃窜到保姆大人身后。探了个头辩解道,“可、可是,你都没事先告诉我。”
“是这样啊,原来英二你是在怪我啊。”不二慢慢走到大石身边,揪出死死拽着大石衣服的菊丸。语气感叹的说道,“我以为英二是很高兴和我一起吃芥末寿司的。看来我们之间了解不够啊。”
“来,我们来好好的‘沟通’一下~”不二左手拎了球拍,右手拖了垂头丧气死活不从的菊丸走下球场。
ˇ悸动ˇ
飞舞的汗水在刺眼的阳光下折射出闪亮的光芒,球场上的少年们正努力的朝着自己的目标坚定大步的迈进。没有丝毫的犹豫些许的彷徨。
热血的豆蔻年华,肆意书写着青春的歌谱。点点汗水撒下,映衬着无悔的青春岁月。
喉头一紧,重莲心中突然就有了微微的痛感, 漾着波纹,一圈一圈的,悄无声息毫无止境地扩散。
这些活在阳光下的少年,是如此的耀眼。
目光锁定在球场上那个笔挺的身影上。
黄|色的小球被球拍猛力的击打,带了风的凌厉在网的两边跳跃回旋。
记忆中温暖的手,指节分明,白皙有力。每一次的挥拍都用尽力量,不看轻每一次战斗,尊重每一个对手。
那样脆弱的手肘,经历了多少次的伤痛。那样挺直的脊背,又背负了多少的责任期望。
手冢国光,从来都不会让人失望的男人。
翠竹一样挺立的风姿,梅一样傲霜的风骨。
他对手冢而言,也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吧。这样想着,重莲低低的笑了。
可是,即使如此,他也是无法放手了。习惯了那样无声的宠溺,习惯了那样体贴的照顾。重莲觉得他几近要溺毙在手冢那包容了天地间所有的虚空的眸里。
不是没想过离开,只是,一想即将背对着那个静默守候的人时,心便隐约的抽痛起来。
原来,他自己,也不过是个任性的孩子……
心里蓦然一惊,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如此的依赖一个人了。
在所有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重莲慢慢转过身,离去。
他需要时间,好好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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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校园里,树叶婆娑,发出寂寞的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碎石小路蜿蜒曲折,延伸向未知的前方。
袋里的手机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看着显示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号码。指尖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重莲犹豫半晌,按下接听键。
思念的潮水汹涌澎湃,原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对迹部忍足家族财团的禁锢已经解除,他也决定放弃复仇了。过去的所有,他以为,可以放下……
“…是我,忍足……”沉默了许久,那边传来了忍足的声音,沙哑而疲惫。
重莲拿着手机,没有说话。
他想出声,声音却卡在喉咙的深处,找不到踪迹。 倦怠的闭上了眼,睫羽剧烈的颤抖。如同惊飞的蝶,不安而彷徨。
静静的呼吸声响起,无线的牵绊困着电话两端人。
恨他吗,重莲在心底问自己。不,他不会恨他。毕竟,一开始算计的人,是他。即使忍足在医院说的话再伤人,他也无法恨他。
那么,爱吗……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很累。很累很累……
不是没有动心过,只是那份感情里掺杂了太多其他。一再的互相隐瞒欺骗。举起以爱之名的伤害,能够原谅吗。
“重莲,出声好吗,和我说说话,好不好……”忍足的语气隐约有了祈求的意味。
那样将骄傲融入骨血的少年,此刻正低声的祈求着。即使将尊严践踏在脚底,他也无法违逆自己的心意。他想念重莲到已经快要疯狂了。
每一天只能依靠着私人侦探发来的重莲的照片,一再忍耐着,不断的告诫自己。重莲现在过的很好,很平静。他不能打扰……
可是,再这样下去,忍足觉得自己将要疯掉。
“和我说说话……”
“即使你恨我,也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重莲,我想你,和我说说话……”
哽咽的语气从听筒的那端传来,那样脆弱的忍足,重莲听的心颤。一阵刺痛像尖刀一般一点一点割着他的心。
紧咬的下唇。疼痛的感觉一点一点的腐蚀到心脏的末端。细小的呻吟漫出了紧闭着的嘴,血慢慢流淌,咸涩的腥味在口中弥漫。
泪,一颗一颗的掉落了下来,直直的砸在碎石路上,破碎。
“……侑士,怎么办,下雨了呐……”少年微笑着,轻声对电话那头说道。大颗的泪打湿了面颊,沾湿了衣襟。
“怎么办,粗心的骑士迷路了。弄丢了最心爱的公主。公主是不是生气了?”忍足紧攥着手机,指节苍白如雪,声音低沉,“……所以,我陪你一起淋雨,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我们重新开始,忘记所有的一切,好不好?”
重莲的眼泪,滴到忍足心里。他无可抑制的想要拥他入怀。
……
阖眸,忧伤的叹息,低低的响起。
真的,可以吗?
美丽的谎言与真情永远只有一线相隔 ,我们总是静静忍着,紧紧把昨天在拳心握着,任那回忆在手心留下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刀割。
许久,久到忍足感觉近乎绝望的时候,重莲缓缓开口,“真的,可以忘记一切重新开始吗……”
“相信我最后一次。”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重莲身形一僵。握着手机的手脱力,手机蓦的从手中滑落,跌在地面上,碎裂成两半。
“相信我,好不好。”忍足拿着手机从不远处树林中走出,慢慢走到重莲身后,停住。
重莲没有回头。淡淡的说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不——”嘶哑的声音从喉间溢出,痛苦而无奈。忍足一把拥住重莲那瘦弱的身体,大力的抱着,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仿佛要将他揉碎撕裂再融入自己骨血一般。
重莲讶异的感觉到,侑士他,在发抖……
他竟然,在发抖……那个优雅的骄傲的忍足侑士在发抖。
强压下从心底翻涌的苦涩不舍,那感觉像是一把刺入自己胸膛的钝刀。隐隐的疼痛揪扯着内心,混合蚀人心魂的腐败锈迹,缓缓的顺着血脉流转全身。
怎么办,被抓住了,逃不掉了……
“你先放开我,好不好?”重莲脸上流露着一种奇异的表情。像是解脱,更是释然。
“不,”忍足却将重莲抱的更紧,将头深深的埋入重莲的颈项,“那样你又会逃走了。”
“你要我相信你,可是,你却不相信我吗?”重莲低声说道,夹杂着隐隐的忧伤。
忍足一颤,停滞了许久。终于,慢慢的、缓缓的,松开了对重莲的禁锢。眸里,是深切的绝望和疼痛。
重莲慢慢转过身,墨色的眸珠仿佛经过清泉润洗的黑琉璃,清亮温和。看清楚面前站着的人的时候,一向镇定自若的他都禁不住大吃一惊。
他从未见过如此狼狈落魄的忍足。苍蓝的发,凌乱,一贯整洁的衣物上却有着一道道的褶皱。往日俊美的脸上是难以掩藏的倦怠与疲惫。
注意到重莲惊讶的眼神,忍足微笑。依然是记忆中的优雅从容,却多了沧桑的意味,“是不是很狼狈?据说越落魄的装扮更容易博取人心软同情。不过……似乎好没什么用呢。”后面的话,忍足却是带了自嘲玩笑的口吻。
重莲默然。他知道,原因自然不是如同忍足所说。恐怕这些日子来,他背负的,不比自己少。
一面是血缘亲情,一面是至深爱人。任是谁也难以护住,难以两全。
伸手,缓缓抚上那疲倦的面颊,重莲有些心疼。
“……对不起。”他缓缓道。曾经以为,他永远不会道歉。可以没想到,这三个字不是像他想的那么难说出口。
对不起,因为我的任性将所有把所有人卷了进来。因为我的私心,利用了你们的感情。还将所有的难题抛给你们。
“如果换成另一句话,我想我会更开心的。”抓住重莲的手,搁在唇边慢慢亲吻。
“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忍足低低的乞求,眸里深沉的情意让重莲再无逃脱之地。
光影斑驳,林叶间洒下的细碎光芒将相拥的两人的身影拉的狭长,镌刻成永恒。
若爱有罪,那么请释放所有的罪人。
若爱无罪,那么请拯救所有的生者。
ˇ三角ˇ
重莲深深的凝视近在咫尺的脸,忍足幽深的眼中的情愫让他动弹不得。心底一阵阵排山倒海的悸动袭卷而来,铺天盖地的情感让他无处可逃。
“重莲,你不会再离开我对不对?”忍足的声音很急促,带了从有过的慌乱。
重莲沉默,他无法给出任何承诺.
没有得到重莲的应答,忍足顿时有些慌乱无措,抓着重莲的手蓦然一紧,很疼,很用力。
深吸一口气,重莲心脏一阵抽痛。“侑士,你别这样……”
“不,我不会放手的。”仿佛宣誓一般,忍足开口,声音沙哑晦涩。眼里却闪着坚定的光芒。那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坚决。
“侑士……”纷扰的情绪将要将重莲淹没。将头轻搁在忍足的肩头,伸手紧紧圈住他。“我在你身边,侑士……我在……”低低的,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说道。抱着这个曾经那么骄傲的少年。
他在流血,这个曾经傲立的天之骄子正在流血。
隐隐的、混沌却无比清晰的疼痛,混合蚀人心魂的腐败锈迹,缓缓的顺着血脉流转全身。悲伤的感觉压来,将要让人窒息。
怎么办……血止不住了……
怎么办……
大颗的眼泪止不住的一滴滴划落面颊,印刻下伤痛的痕迹。
这一切,错的,到底是谁?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怎样,才能幸福?要怎样,才能避开那些蚀骨的伤彻心的痛?
已经不再执着于那些过往所带来的伤,那些欺骗伤痛的记忆,是根根扎在心里的刺。即使刺的再深,终究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被磨平,随即,不着痕迹地腐烂。
唯有爱,沉淀在了心底深处,日益堆积。在将来的某一天,突然爆发,崩溃掉所有情感。
深吸一口气,终于下了决心。重莲缓缓抬头。凝望着忍足的眸,深深的,将要望见灵魂深处一般。
伸手握住忍足的手,十指相交。另一手慢慢的贴近他的脸。
重叠的视野,一分一寸,却是惊心动魄万劫不复的缱绻缠绵。
嘴唇相近,呼吸相近,近在咫尺的距离,是差点擦肩而过的遗憾与历经的伤痛历练的珍惜。
“我不会离开你,侑士。”少年轻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柔和的,低低的,恍若落下一树的缤纷花瓣,飘飘洒洒,扬了一季的旖旎迤逦。
一瞬间,忍足有些恍惚。简单的一句话,对他而言,却是难以企及的遥远的,难以置信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