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每年例行的家族聚会上,有些诧异的看到她的出现。 得体的礼仪,完美的笑容,那么的不真实。就像在她周围竖起了一道厚厚的墙,谁也别想靠近,恐怕她也不曾想出来吧。真田爷爷和手冢爷爷对她刻意的亲昵语气,其他人或鄙视或有兴致的眼光,都消逝在她半眯着的眼睛里。那会是什么颜色?现在又是怎样的浮华?
被真田阿姨“赶出来”,然后被精市逮到。那张温文的笑脸之下,大概会是无尽的懊恼。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这么认为的。从出门到花园,一直都保持一定的距离,但是五官都被充分的调动,去察觉那种细微的触动。
之后的落水,身体瞬间就变得僵硬。木然的站在湖边,看着手冢和真田在搜救。从来不信神灵的自己居然不断的在心里祈祷,希望她平安无事!被救上来的那一刻,手脚就自动的开始行动。打电话通知自家医院,派出最精良的救护队伍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然后撇开绅士风度的扒开人群,把真实的神情藏在眼镜之后,强作镇定的伸手去检查那个脸色苍白的好像马上就要消失一样的人。还好,呼吸虽然变得微弱,还有救。一路狂奔着,努力的不让手上的颤抖影响到她。真田阿姨的及时安排,医疗队的迅速赶到,并没有让心里的焦急散去多少。
鉴于精市的面子,不好明着责问。但在真田阿姨询问的时候,尽管拼命的压制愤怒,但托盘而出的语气,就打破了自己凡事留三分的习惯。
那天是她的生日,被本来无关的琐事搞的没法庆祝之外,还被恶意的推下水。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特地到客厅来为凶手脱罪。不小心又怎样,见死不救的人就该受到惩罚。推了推反光的眼镜,冷眼看着幸村由美的离开。
找了个借口离席,然后找到正跪坐在走廊上的人。从屋檐上透下的光洒在她身上,梦幻的更加不真实。呐,柳桑,我们之间的距离可以更近一些吗?手上触碰到些许的温度,又立刻反弹回来。立刻站起来背转身,绅士的表皮已经不管用了么?
“失礼了!”
不想承认自己是在逃避,渐渐加快了脚步,呼之欲出的某些念头充斥在脑海里。
辩论赛场边上,冷静镇定指挥的她;获得胜利后,只是露出些许笑容,安慰激动不已的学姐的她;故意避开认为无关的人,过分礼貌的她,每一面都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晚会上,虽然分不清楚台上的哪个是她,但是那种活力四射,真的是自己曾经认识的安静的一直在减弱存在感的人吗?怀疑自己的记忆,但是更不得不承认,原来从未真正的看清过。
很迷茫,尤其是在查不到她任何消息的时候。那段时间的脾气连自己都把握不好,也没少迁怒搭档仁王。网球部里的气氛诡异的一眼就看得出来,不仅仅是自己,连精市、真田他们也都是。没有余力再去关心其他事情,脑海里一直就冒着两句话而已。她好吗?在哪里?所以一得知主治医师被大阪医院借用,就立刻赶过去。路上,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再说,“要找的人就在那里,一定会再次相见的!”所以,真的在茫茫人海里搜寻到她的时候,那份喜悦多么难以言语。不要急,会把她吓跑的。绅士的和她打招呼,就像平常一样,尽管藏在口袋里的手在微微的抖动,还故作巧合,“好久不见,柳桑~”
“呃……柳生君,下午好!”
第一次看到露出些许真实的表情,果然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察觉到她游离的目光,一再的想和自己拉开距离,以及无法得逞后,不经意间显露出来的挫败,心里暗自的笑了笑,也不枉费顶着被重罚的危险翘训来大阪。
出乎意料的道歉,让自己有了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原来,她也会嫉妒,虽然那是自己颇受其他人的卖相。看到店员主动打折扣的时候,那张脸上复杂多变的表情,真是让人百看不厌。
网球场上,娇俏的反应,躲在白石身后嘀嘀咕咕的样子,看到逗她的忍足谦也被罚跑后,还吐吐小舌头。不是她不会依赖人,只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吗?
口袋里藏着那张墨兰的方帕,心情愉悦的回到东京。就算是接受平常两倍甚至三倍的训练,嘴角都是不自觉的翘起。对面的场地上,仁王叫嚣着“今年别想收到圣诞礼物”,有什么关系呢?最想要的东西已经在口袋里了。离的再远,墨兰的香气围绕在鼻息之间,都不会散去。
该悲伤吗?大晴天之后突然出现的霹雳。收到的特制请帖,做的很精致,上面的人也都很熟悉。为什么在自己确定心意的时候,又出现这样的“惊喜”?该庆幸吗?她把自己当成个体而不是家族的某个成员来看待。为什么站在她身边的不能是我?为什么看到迹部那么强势的宣言的时候,只能在心里嫉妒而无法去做些什么?连伸手去帮她擦干眼泪的勇气都没有!痛恨这样懦弱的自己,家族和绅士外皮的束缚第一次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并不是艳惊四座,也没有其他世家小姐的优雅贵气,但是脑海里就是抹不去那道影子。呐,知道吗?本来想就这么淡然,让时间去冲刷记忆的。在函馆见到的那一刹那,就什么决心都忘记了。酒酣之后那醉人心脾的回眸,惊了多少人的心。被迹部抗着出现在大家面前的你,又让多少人的心沉了下去?强势如他,就是你的选择?墨兰的方帕还在,香气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什么时候真正决定放手的?精市的生日晚宴上,情绪崩溃之后?还是不经意间在切原家帮他补习,看到她和迹部订婚的直播节目的时候?一点一点的为那个人而改变,以后也会为那个人而幸福吧?祝福的短信显示“已发送”,不禁大笑出声。柳生比吕士你就是个懦夫!不折不扣的欺诈师!什么绅士?都滚到一边去吧!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能守在身边,算什么?!
“柳生君真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呢”
当她用真诚的笑容对自己说出这句话,除了失落还有什么?庆幸?自己还能当她的朋友。同样笑着应承,我们之间的距离,也只是朋友。迈开步子,平静的回到家,把方帕锁进抽屉,刻意的去遗忘曾经留恋的墨兰香。心沉了,于是全心全力的去比赛。
看着她为另外一个人笑,为另外一个人哭,静下来之后也为她而高兴。会幸福吧?!搜寻到任何机会去说服精市,那只是一种不甘心而已,自己也有。
以后的以后,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关心她。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压住嫉妒之心守护他们的幸福。京都之行,意外的发现存着同样心思的忍足。谁都没有点破,结成同盟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整整三年,调侃过无数的话题,但从来都没有触及感情。我想是因为彼此都知道,坚强之下的脆弱是谁都不想被窥视的。
决定去京都的时候,久藏在抽屉里的方帕又被重新翻了出来。凑近一闻,还是那么沁人心脾的墨兰香。原来,它从来不曾远离。
假装自己能守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笑容于是就很满足,自欺欺人这个词早就被埋在了心底深处。直到有一天,她等着的那个人回来了,于是久久的梦也就醒了。和忍足一起坐在咖啡厅里,浓郁的咖啡香也没能掩盖住墨兰的味道。只要她幸福,那就足够!
要是可以,真想就这么一辈子沉浸在墨兰香里就好,谁都不去理会。随着年岁的增加,家族内的压力越来越大,无数次的相亲之后,终于选定了一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小姐。嘛,是谁都无所谓。反正已经习惯演戏了,夫妻吗?那就继续假装幸福吧。
婚礼上,尽管人群熙熙攘攘,但还是能第一眼就看到她,还有他和她的孩子们。庄严的礼堂,神圣的仪式。红地毯的那头,却不是心底的那个人。不过没关系,你是幸福的,我就是快乐的。只要墨兰香还在,脸上就会一直笑着。
呐,柳桑,预约你的下辈子,可以吗?
逝去的流光 幸村番外
时光太匆匆,任谁也抓不住它丝毫。片刻之间,可能什么都改变了,也可能什么都没有改变。就是这样的无法预测,引得很多人费劲千辛万苦,拼命的去追寻。到头来,除了感慨还能剩下些什么?
坐在自家的小院子里,幸村精市翻开了一张印制精美的请帖。“呵呵……”轻轻的笑出声。终于妥协了吗?也是,30多岁的人了,再怎么不愿意,家族里给他的压力也足够大了吧。而且,反正心都已经被深藏了,不是那个她,其他人大概都无所谓。
什么时候认识她的呢?时间太久了,记忆都有些模糊。高中一年级的时候吧,中餐馆那次。半眯着的迷蒙眼睛,主动提出帮忙后被断然拒绝后平静的脸,接受过太多的爱慕眼神,那样的她也理所当然的被误会了。之后的事情有些出乎大家的意料,“呵呵……”看到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角扬起一点点笑意。
作为从国中一直升上来的队友,柳生一直是个值得信赖的同伴。拥有绅士外表的他,其实并不喜欢和旁人亲近,会主动帮忙更是少见。陪自己去医院进行例行检查的那天,电话那头有些急促的语气不免让自己诧异,不同寻常的反应究竟为了什么?陪着他在急诊室门口等待,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坐在凳子上一直在发抖。心里很平静,毕竟在里面的只是个陌生人而已,旁人再怎么焦急的情绪也影响不到自己。
急诊室门口的红灯灭了,被推出来的病床上,曾经见过一次的苍白脸孔又重现眼前,脆弱的不堪一击。嘛,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也并没有在意。 只是回程路上,柳生的反应让自己有些好奇。柳纤织吗?刚刚冒出来的一点点念头就立刻被井研雪所掩盖。
说实话,自己非常不喜欢老是缠着自己的井研雪,可以说是讨厌。冲着柳生怪异的反应,还是决定去探探这个柳纤织的底。结果是令人出乎意料之外的,看似温文实则冷静,甚至是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对于亲近的同学都是那么有礼的疏离,更不用说其他人。
电梯客满,众人经意不经意的无视掉她的回答。从轮椅上抱起她的时候,心里惊了一下。怀里的人轻的就像没有重量一样,就那么缩成一团,什么都不肯依靠。下到楼梯后凑巧的碰到了青学的手冢,发现她往自己怀里瑟缩的反应,莫名的有些窃喜。不过马上就被突发的事情打断。
那个远山金太郎,曾经对阵过,是个不错的网球手,但是鲁莽的性格却不是自己所喜的。扒开罪魁祸首,然后抱起昏倒的人往楼上奔。医生检查过后,还好没事儿,只是需要把额头上的伤口重新包扎一下就好。不自觉的,嘴角的弧度从平整恢复到了微微。
一直以为人是会变的,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那么一个疯狂的人也会变得淡然。得知井研雪单独找过柳纤织,第一个反应就是担心,那么柔弱的人能经得起疯狂的洗礼?走进病房的一刹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认识的井研雪,而像是第二个柳纤织。没有给自己任何表达的机会,井研雪的反应完全出乎所有的意料之外。出了病房,那天的太阳很大,炫目的有些让人睁不开眼睛。拨通手机,听到那边无异的声音,心里才真正的安静下来。
错估了井研雪,还是错估了她?明明只是去冰帝看由美的比赛,竟然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她。犀利,反讽,推倒了之前所有的估算。就因为心脏移植吗?或者说还有更深的不为人知的原因?用尽一切力气来维护别人,值得?由美的性子自己也是知道的,本质不坏,但是被家里人宠坏了。习惯性的去保护表妹,却意外得到那个人讽刺的表情。连朋友都做不成?!
舞台上的惊艳,手臂被由美死死的抓着,连伸出去的可能性都变为零。距离好远,远的像隔开了另一个世界。表演过后意料之中的晕倒,迹部意料之外的举动让所有的人都诧异。不分青红皂白吗?这就是隔在千水万水之后的理由?目送她被人抱走,看了看柳生的反应,果然是更偏向她。
受邀留在冰帝吃晚餐,迹部对她不经意的宠溺之外,那种违反了之前得体形象的可爱,相信都印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脑海里。(擦汗,那么强悍的挑食也能称之为可爱?!果然是强大的女神大人~)
家族聚会意外的碰面,故意凑过去逗她,得到的反应应该说是意料之内,但有些失望呢。落水的事情并不想过多的评论,既然有那么多熟识的人亲眼见证了,是由美的错,那么道歉是必需的。爷爷的处理也在自己的预测之内,毕竟由美是最受宠的小姑姑留下的唯一骨血,包庇是自然。在客厅里接受其他人质问责怪的眼神,并不委屈,只是想知道她是否平安。
如果那时候留下来,之后会是怎样的情况?如果更早的决定守在她身边,会不会现在就会不一样?呵呵……王者的皇冠带的也许太久了,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辩论赛场上,被她临阵指挥的队伍无可争议的击溃,些许的失落之中掺杂着雀跃。在樱丘的队伍中寻了许久,却没有找到她的影子。
“幸村,看来那个柳纤织对我们的了解,很不一般~”
赛后,柳的提醒增加了自己想了解她的迫切心理。可惜越想得到的东西总是越容易从手中溜走。
晚会的再次惊艳之后,就传来她和由美被一起绑架的消息。很清楚如果到万不得已,爷爷绝对是会保住由美而不顾其他人的。坐在家里什么都不能做,爷爷勒令自己什么也不能说,就算是事情莫名其妙被轻易的解决了,也不能透露半点风声。
由美安全无恙的回来了,但是另外一个人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刚想开口问,爷爷的眼神让自己明了,问了也没用。也是从那一天起,由美变了,学着开始懂事,训练也更加的刻苦。或许这一场灾难教会了她许多。很想去问她,“柳桑怎么样了?”每每看到那张越发坚毅的脸,就开不了口。这是从小到大一直保护的妹妹,万一提到这件事情时造成二次伤害,谁也不得安生。沉默的等待,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柳生的翘训,可以说是意料之中。那些天网球部里的气氛过分压抑,谁都感觉得到。两天后回来的他,神情就完全变了,训练再苦再累,仁王再怎么调侃,都是笑着的。大概,他特地去见的那个人状况很好吧。
记事开始,在别人的印象中,自己就是天之骄子。家世容貌能力样样不缺,总是被羡慕的对象。阳台上看到的那一幕,让自己第一次深深的体会到“嫉妒”这两个字的涵义。不是嫉妒冠名未婚夫的手冢,而是那个能光明正大的宣告“你是我的”的迹部。突然觉得有些凉意,曾经抱在怀里的温暖都已经记不起来了。为什么?在自己承认心动的同时,已经开始失落。
“呐,真田,我们是王者对吧?”
“当然!”
王者是不会退缩的,不管前面的阻碍是什么,王者要做的事情就是认清目标,勇往直前而已。所以,宣战吧~
不介意利用手里的职权,和樱丘高等部学生会联络,提出春假游的计划。对方的人显得兴致勃勃,特别是看到邀请柳纤织这一条款的时候,眼神里的光芒掩都掩饰不住。学姐们对她的保护几乎是滴水不漏,从来未见落过单。嘛,时间还长,以她那种性格,大概行动太快会逃的更远吧。
现在想想,真是自以为的可以。迹部的突然出现,打破了之前所有的计划。那双红到滴血的唇,就像是在嘲讽自己的决心一样。
“我喜欢柳桑呢~所以,迹部桑,我们公平竞争吧~”
在自己忙于理清头绪的时候,公平早已经不在了。错过了那场华丽的订婚盛宴,得知消息已经是几天之后。柳生的落寞,仁王的担心自己都看在眼里。但是又能做什么?全国大赛还在等着我们,冠军才是最重要的目标。迹部能从手冢那里抢过去,为什么自己就不能从迹部那里再抢一次?
再然后,冠军奖杯的光芒刺伤了眼睛,看不清楚了。柳生放手的很彻底,还忙着阻止自己去找她。她会一直幸福下去,就可以了吗?那我呢?我的心又该放在哪里?
看到她顺从的跟在迹部的身后,从门口走进来。为了不让真田爷爷为难迹部,还难得的撒娇维护。如果这样表达的还不够明显的话,心里泛起的不甘和酸痛又从何而来?!端起茶杯的手镇定如初,窜到嘴里的清香茶水变得苦涩无比。
原来,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公平而言。最初的相识,那道牢不可破的墙就挡在了我和她之间,犹豫着要不要去砸破的时候,另一双手早就已经抱她在怀里。太自信的反面就是太懦弱,王者之下更多的是被奴役的人,所以,不敢伸手了。太习惯王者的地位,一旦出现了可能的危机,就会变得比常人更加的怯懦。
知爱阿姨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也没有任何发言权。爷爷的脸色很明显的就是在提示,柳桑成为“孤儿”,幸村家很有可能插了一手。不能做什么,所以战战兢兢的。最后还是输了,输在了三连胜的最后关口。网球场上相拥的两个人,风景美丽到任何人都不想去打扰。
“呐,柳生,她会幸福吧?”
“一定会的”
回程的车上,切原收到的点心散发出来的香味充斥着所有人的鼻息。像是最后的梦境一样,下车之后,也就该醒了吧。
学会去遗忘,刻意的不再去听闻她的消息。游走于世界各个网球场,完成自己大满贯的梦想之后回到了日本,继承家业。
一子两女,爱她的丈夫,爷爷们不变的宠溺,这就像柳生说的,“她很幸福,那就足够。”
没有必要再去刻意舍弃记忆,翻开那些岁月的老照片,苦涩的初恋味道弥漫在舌尖,未尝不是一件难得的珍藏。
“爸爸,妈妈说吃饭了~”
“是,就来就来~”合上相册,起身走出书房。
“爸爸,无忧哥哥好厉害哦,太爷爷下棋又输了”
“是吗?那你千水姐姐和宁熙呢?”
“千水姐姐和忍足叔叔去买礼物了,宁熙和迹部爷爷在玩~”
“呵呵……”拍了拍小儿子的头,笑笑,“那下午去找小宁熙玩好了,不过,要先好好吃饭,知道了?”
“嗯”
又是一年的家族例会,安坐下来,不禁感叹时间流逝的太快。当初还是年少轻狂,转眼间就儿女成群。
“幸村君,谢谢你们精心的款待~”
“呵呵……不用谢”
柳桑,要说感谢的人是我才对!苦涩之后方知甜蜜,贤惠的妻子,可爱的孩子,我也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暗香 忍足番外
忍足侑士,35岁,忍足医疗集团新任执行官。
“恭喜,侑士!”
“呵呵……谢谢谦也~”
两个堂兄弟和谐握手的场面立刻被在场所有的摄影机拍摄了下来。
记者会召开完毕后,忍足侑士避开围观的人群和媒体,从另一个暗门离开。又是四月了,路边满是盛开的樱花。浅浅流动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呵呵……”恭喜,吗?忍足侑士抬起头仰望了一下粉色的樱花树,那就是了吧。
人的一生如果过的太顺利了,那就太无趣!庞大的家族,带来荣耀身份的同时,人生也被规划好了。从小开始受到的教育让自己无法光明正大的去反驳,离开大阪,这是无声抗议的第一步。归于华丽的迹部手下,那也是心服口服的后果。那个人是帝王,而自己,习惯当一个偶尔插手、更多旁观的军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