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报纸媒体的大肆宣传,该知道的早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全知道了。
迹部是直接冲到她家去,一言不发盯着衫本七冷笑了整整半小时,最后衫本七主动投降,定下一系列“
行为规范准则”。
橘他们每个人都打来了电话,伊武更是给了衫本七很长时间的冷脸,连碎碎念都不发作了。
向日打了电话给衫本七,言语里倒是很为衫本七自豪,还关心了一下衫本七的安全,让疲于应付众人责
难的衫本七小小感动了一把——单纯的孩子到底讨人喜欢啊。
千石则对衫本七的经历好奇至极,缠着衫本七说出真相后,憋出了一句:“还没报纸上编的精彩呢!”
满脸失望。衫本七瞪了他一眼,却无法生气,她知道,千石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在关心她。
亚久津根本不看新闻,所以也没有掺和进来。他只是在某一天打了通电话给衫本七,半晌说了一句:“
多谢。”然后立刻挂了电话。
“Brigitte!”
放学铃一打,葭若便出现在了衫本七的教室门口,穿着出众的她格外打眼。
“葭若。”衫本七收拾了东西,走到葭若面前。
“小七,我们一起去网球部看他们训练吧。”葭若满脸雀跃。
“我……”
“哦,小七要去吗?”不二不知何时站到了两人身后,“很欢迎呢。”
“呐呐,小七从没参观过呢,去看看吧。”菊丸跳到了不二身上。
“那个,抱歉。我今天要去看看清和。”
葭若的神色一瞬间冷下来。
“葭若,你,不去看看他么?”衫本七知道这句话不该问出口。
“……你去就好了。”葭若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我嘛,要去看我家亲亲冰山的英姿~”
“咦,部长有追求者了?”菊丸兴奋起来:“葭若葭若,你好伟大噢~竟然没有被部长吓跑。这样吧,为
了我们部长的幸福,我今天带你溜进网球场!”
“真的?那么我们现在就走!”葭若拉住菊丸,像生怕他反悔一样:“小七,周六我会去Dream*Dream
看看,就这样哦~”葭若扔下这句话就不见人影了。
“葭若,对部长很执着呢。”不二微笑着道。
“不二,拜托你不要这样笑好不好……”衫本七百分百肯定,不二找到了新的“有趣的事情”。
*************
“清和。”
衫本七推开寺院的大门,只见清和安静地坐在树下,头歪着,靠着树干,静静入睡。
他睡得极不安稳,眉浅浅皱着。
衫本七看着他消瘦的面容,心口一窒。
清和,为什么,我只是看着你,都会很难过。
“丫头,你又来看这小子?”越前南次郎拍了拍衫本七,“有我看着,他好着呢。”
“南次郎大叔。”衫本七转头,微笑。越前南次郎玩世不恭的言行下,其实,有着一颗良善之心。那时
,亦多亏他不闻不问,只是大方地让清和住下:“真是麻烦你了呢。”
“知道就好,”越前南次郎揉了揉衫本七的头发,“你不要只是看他嘛,有空多陪大叔讲讲话,我家小
子好玩是好玩,但是就是不愿多陪我坐一会。有时候,还是会很无聊呢。”
“好。”……
那日,将清和接回东京后,衫本七原想让清和与她们住在一起,可葭若却扳着脸把清和赶了出来。
她说:“既然自己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她说:“已是陌路人,还是少些牵连的好。”
她说:“那天,我是为了Brigitte才赶去九州的,你只是顺便而已。”
她说:“清和,你对我,什么都不是了。我正在忘记你。”
清和一瞬间惨白了脸色,却只是笑。
他说:“那,打扰了。”
客气的、疏离的、平淡的语调。
清和转身便走,和当初一般,决绝地不曾回头。
衫本七终是放不下心,跟了出去。
最后,她带着清和来到了寺庙。因为会在这里接任务,衫本七与此处的住持已经很熟悉了。但不料,迎
接他们的,却是穿着僧侣服的越前南次郎。
衫本七这才想起,剧情已经在她没有察觉时,悄悄展开了……
衫本七走到清和身边,靠着他坐下。
闻着清和身上的柠檬香气,衫本七抬头,看着枝叶缝隙间的傍晚天空,连呼吸都绵长而平和。
“……Brigitte?”清和转醒,语调带了分刚睡醒的慵懒。
“嗯,”衫本七对清和微笑,“抱歉,清和。有时我一个人来。”
清和浅浅地笑,他如同从前一般,抬起手,点点衫本七的额头:“笨蛋,你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Brigitte,我和葭若的事,你不用再管了。”清和面容安详,有着洗净铅华的温和,“我们,都累了
。”……
“清和,这次你会在东京待多久?”临走前,衫本七问道。
“可能会很久吧,我走时会告诉你的。”
“清和,你的身体真的好了吗?”衫本七看着他依然苍白的神色,忍不住担心。
“嗯,白石一氏的治愈之术果真名不虚传呢。”清和安抚一笑,“Brigitte,昨天,白石还发来传讯纸
鸠,让我提醒你,你已经欠他三个人情了。”
“……”这家伙,算准了我会听清和的是不?!
那时,衫本七一直没注意,清和的“很久”,究竟是何含义……
“喵呜。”才离开寺庙不远,一只喜玛拉雅猫突然冲进了衫本七怀里。
她瞪着它。
它瞪着她。
“猫!”
“喵呜!”
一人一猫似触电一般立刻分开。
天哪天哪,衫本七苦叹,躲了那么久,却还是遇见了这个大麻烦。
衫本七不是怕猫,她只是对猫有很严重的过敏症状。无独有偶,猫似乎都对她很有敌意,从来都避着她
走。
“阿嚏~”衫本七拎着正欲逃走的喜玛拉雅猫,“卡鲁宾,我认识你,不要想溜!”
反正撞都撞到了,也不怕了。
“卡鲁宾!”突然插入的声音停住了衫本七的脚步。
男孩满脸惊讶地看着被衫本七拎着的卡鲁宾,墨绿色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脸上透着运动过后的红
晕。
“龙马?”看到来人,衫本七大松一口气,忙把相看两别扭的卡鲁宾递给越前,“阿嚏~你来了就好。”
“衫本前辈,多谢了。”龙马认真道谢。
“社团活动刚结识吗?”衫本七看着越前背着的网球包,“是网球部吧。”
“嗯。”
“看见正选了吗?”衫本七问道。
“看见了,都是好奇怪的人。”
衫本七笑容一僵,龙马啊,以后你也会是这其中一员的:“校内选拔快开始了吧?”
“明天,但是,好像一年级的不可以参加。”越前平静地叙述,语气隐隐有些不服气。
“呵,龙马你只要打好自己的网球就好了。”衫本七微笑。龙马,总有一天,一定会站在最顶峰的,不
是因为主角定律,而是,他身来便有这样的光彩。
“龙马,有空的话,找清和打一局吧。”告别的时候,衫本七突然说。
“嗯?”越前拉了拉帽子,“那个人,很强吗?”
“嗯,很强。”衫本七自豪地说,“清和,一定不输于南次郎大叔。”
清和,是最完美的清和。
在初拥前,二十二岁的清和,精通法语、日语、英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那时的他已是拥有四项国
家级发明专利的天才大学生,是中国人常标榜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标准,他几乎可以是学
一项擅长一项。
为人谦和,性格温柔,有着灿烂夺目的神采。
但是,那只是五十年前的清和,是衫本七只能听葭若偶尔回忆的模糊影像。
在初拥后,他便永远维持在了二十二岁的面貌,不老的容颜,千疮百孔的心。
*************
“叮铃铃~“
“你好,我是衫本七。”
“衫本前辈,我是越前。”
“嗯,是和清和打过了吗?”能让越前主动打电话的,也只有这种可能了吧。
“……他真的很强。”越前顿了一下,“我一定会超过他的。”
“我相信。”衫本七回答。
龙马,你其实不曾输给过清和,因为,如今的清和,早已失却了那颗求胜的热切跳动的心。
我只是期望,你能把你的热度,传给清和一分。
“越前,明天我会去看你们的校内排位赛噢。”
“可是,我不参赛。”
“明天你就明白了。”
何处花开,何处遣怀 Chapter 36
Chapter36作者有话要说:格子郁闷,为什么更得勤快了,留言的人却少了?
改了一点前后矛盾的地方。
“Brigitte,快一点啦。”
因为与越前约好今天会去看校内选拔赛,所以衫本七答应了葭若一起去网球场的邀请。
与已往相同,葭若很早便等在了衫本七的教室门口,她兴奋得甚至忽略了不二与菊丸。
“呜呼,占了个好位置!”葭若站定在球场边,“今天可以看我家冰山比赛呢,太棒了!”
“……那你平时看什么?”衫本七揉揉被葭若抓酸的手腕。
“嗯,看他呀。”葭若回答得理直气壮,“冰山他站在网球场边说‘绕网球场跑XX圈’的样子,太有型
了~”
衫本七尽量远离一些葭若,周身如芒在背的目光,刺得她浑身不自在。
葭若啊,女孩子是要矜持的啊。
低调,低调。低调才是王道!
“唉,Brigitte,你站得离我近一点嘛,这样我好别扭哦。”葭若粗神经地一把拉过衫本七。
“Brigitte,那么近的距离,会觉得他们的快乐,也可以传递给我。”葭若突然开口,“我看着他认真
打球的样子,似乎,也可以分享他执着的快乐。”
衫本七注视着葭若平和的侧脸,不由叹息。
清和,这一次,你们是真的会不去了。
葭若是一团火,爱时奋不顾身、百折不饶,不爱时弃之如敝、冷漠无情。
“葭若,你快乐就好。”衫本七微笑以答,是的,葭若,若你、若清和,放下长久的纠缠,都能得到快
乐或平静,就好。
葭若没有回答,她只是伸出左手,握住了衫本七的右手。
十指相扣,亲密无间。
*************
“小七,葭若,你们到得好早。”菊丸换好了队服,跳到网球场。
“菊丸,今天要加油哦。”衫本七鼓劲。
“嗯!小七就看我的精彩表演吧~”菊丸眉飞色舞地应承,“菊丸我可是青学反应第一人呐~~”
“咦,小七只为英二一个人加油吗?”不二很委屈的嗓音突然出现。
“不二……”衫本七一回头,便看见穿着正选队服的不二,微笑着看向自己,“身为同甘共苦,一起‘
抵抗恶势力’的我们,小七却连一句加油都没有呢。”
“……不二,你可不可以不要把那件事,用如此毫不在意的口吻说出来。”衫本七瞪了他一眼,“我是
觉得,不二少了我这份加油,总量还是很可观的啦。”
衫本七指了指另一旁高呼“不二殿”的女生。
“嗯,可是我觉得小七的加油是很重要的动力呢。”不二似无意识地向衫本七靠进一步,衫本七明显感
受到了众人“升温”的目光。
“不二,也要加油哦~”衫本七微笑——不二,你离得太、近、了呢。
“多谢。”不二嘴角的弧度上扬,“不过,小七,你的眼睛在抽搐唉,是不是这些天太累了?”
“……”
“呀,小冰我在这里!这边,这边啦!”一直保持瞭望姿势的葭若,突然冲一个方向大力挥手。
衫本七他们循着葭若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拿着网球拍的手冢僵硬地站立在不到十米远处……小冰。
手冢君,真是委屈你了。
“小冰?”菊丸直接将疑惑闻出了口。
但此时葭若已经连蹦带跳地跑到手冢跟前去了,菊丸只能把好学的目光投向了正在憋笑的衫本七。
“唔,就是小型冰山的缩句罢了。”
“……其实,没有‘小’会更贴切一点。”不二好心提议。
“但是,葭若习惯性地会在她认为可爱的人或物面前,加一个‘小’字。”衫本七语气很无辜。
“衫本前辈。”
越前提着网球拍,站在了衫本七面前。
“龙马!”衫本七上前一步,“你在校内排位赛的名单了吧?”
“嗯,”越前不自在地拉了拉帽沿,“前辈是怎么猜到的?”
“秘密!”衫本七微露得意,“我只知道,你的才能是不容许被埋没整整一年的。”
“加油哦!”
“MADAMADADANE。”越前扔下他经典的台词,自顾自离开了。
“这小子……”龙马他啊,猫眼石一般的眼瞳写满了战意呢。
“小七原来是为了看他才来的啊。”不二了然地说道。
“呐,那不是桃城说的了不起的一年级生吗?小七,你是怎么认识的?”菊丸比了比越前的身高,“我
一年级时,一定没有他这么矮!”
“我认识他家老头。”衫本七直接跳过菊丸自夸的话语,“他是越前龙马,不二、菊丸,你们一定会记
住这个名字的,因为,他一定会在今天的排位赛内争得一席之地。”
衫本七肯定的话语,让不二、菊丸的脸上露出一丝郑重地神情。
“小七,说得很绝对呢。”不二沉默片刻后开口,“可是,我们原来的正选也不弱呢。”
“不二,这个世界,因为有着不曾预测到的东西,才更加有趣哦。”衫本七淡然回答。
“打赌吧!”葭若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呃,葭若,你抛弃了你家小冰?”衫本七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手冢依然站在那里,独自做着拉伸运动。
“不能一直缠着他啦,Brigitte,小冰是会害羞的。”葭若瞪大了眼睛,非常认真地眼神。
衫本七看了不二、菊丸一眼,一瞬间的僵硬后,是努力保持平常微笑的神情。
好吧,衫本七承认,其实,她也真的很难想象手冢会害羞这种事情。
“我说,既然刚才你们的意见不一致,就打赌吧。”葭若根本没有在意自己什么,她继续刚才的话题。
看着葭若别有深意的眼神,衫本七明智地放弃了劝告。
“嗯,怎么赌呢?”不二虽然隐隐有一些不安,但他一向旺盛的好奇心,还有心底些许的争强之意,让
他依然开口问道。
“很简单嘛,你们在赌那个一年级的会不会挤下一个正选,我相信Brigitte,所以我赌他会,不二你赌
不会。如果我赢了,就请不二你去Brigitte的店里,免费帮工两个月,如果我输了,我就吃了国光给你们看
。”……
是葭若的嗓音太大了吗?为什么突然一片安静。
衫本七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手冢,只见他已经做着加速度变大的曲线运动,迅速离去。
“怎么样?”葭若的表情写满诚挚。
“好像,是个非常有挑战性的赌约。”不二微笑着衬度片刻,点头说:“就这样,成交!”
葭若冲衫本七得意地眨眨眼。
衫本七无奈,是,姜还是老的辣。
不二啊,你以为打免费的短工就是惩罚了吗?你以为吃了‘国光’,就是你以为的那个国光吗?
“菊丸,你要不要也参加呢?”葭若似不过瘾,她上上下下认真打量了菊丸一番。菊丸立刻有一种被人
透视的感觉。
他不自然地走开了几步:“葭若……”
“赌注是因人而异的。”葭若像发掘了什么宝藏,眼神发光地看着菊丸——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原先没
发现呢?
“菊丸,如果我赢了,那么,你和不二一样。如果你赢了,那么我让Brigitte请你吃一个月她店里的甜
点。”葭若已经擅自把菊丸归在了不二的选择。
“等等,小七的店就是Dream*Dream……”菊丸面露挣扎,但是,一个月的免费甜点啊……“好,我赌
!”美食的诱惑终是无敌的。
善良的孩子总是不明白微笑后的陷阱,衫本七在一旁作结束总结。
但是,葭若,你确定人不会太多了吗?衫本七递了个眼神给葭若。
Brigitte,葭若了然回复,你忘了Dream*Dream的宗旨了吗?多样化的发展,才能立足长远呐,这年头
,人的口味是变得很快滴~
那,葭若你就那么确信我的话是对的?
你看,我输或赢,都没有损失啊。葭若笑得愈发得意。
*************
“小七,听说你和不二、菊丸打了个赌?”排位赛进行过半的时候,乾捧着笔记本出现在衫本七、葭若
面前。他的眼镜反射出诡异的亮光,“赌注,听说,是关于——吃了手冢?”
真相就是在人们不知不觉中被歪曲的,衫本七暗地里摇摇头:“确切而言,不是我和他们打的赌,是葭
若。事情起因,是我们对于龙马的实力,有不同的认识。”
“嗯,那个一年级所展现的网球能力,的确超出了预期。”乾看了眼数据,“到现在为止,是除了正选
外唯一没有丢掉一局的选手。”
乾停口,看着衫本七,显然是期望可以从她那里挖到更多东西。
“乾,你究竟是来问赌注的,还是来问龙马的?”
乾推了推眼镜:“就数据的本身而言,它们是同等重要的。”
衫本七拉了拉葭若的衣袖,询问她对面前主动上钩的这一位,是否有兴趣。
葭若被迫把目光从手冢身上移开,她皱着眉,因为被中途打扰而愈发挑剔了眼光。
葭若对衫本七摇了摇头:“就目前的审美趋势,除非他摘了眼镜让我一窥全貌,不然就算了。”
衫本七看向乾:“就是这样。”
乾的额头有疑似汗滴的物体滚落,他沉默片刻,道:“果然,数据的乐趣,就在于不断地挖掘。”然后
,转身走人。
“嘶~”海堂以其标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