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把劲,估计再加一点那丫头就肯说了。
“我甚至连爱人的权利都没有,因为我不知道我的记忆里是不是存在另一个他……”
“雪姐姐,你不要说了,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 姬泠心一把抱住冰雪的腰,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胸前。
……糟了,演过头了,我最喜欢的连衣裙报废了……
说起事情的原委还得从皆川雪小时候说起。
皆川家、迹部家、姬家是相交数年的大家族,为了保持家族间特有的联系,所以三家总有有一代是联姻的。
说起这件事就得扯到上一代的婚姻了,姬泠心的母亲是迹部景吾的姑姑,换句话说这姬泠心便是迹部景吾的表妹。当初姬泠心的母亲要嫁的应该是皆川雪的父亲,可皆川雪的父亲在一次中国游中碰到了一个温柔体贴、一见倾心的女子,也就是皆川雪的亲生母亲,于是迹部家和皆川家的联姻便取消了,改成迹部家和姬家的联姻。那么迹部家和皆川家这一代的联姻边落在了下一代中。其实,也不必轮到皆川雪的,皆川家有那么多的子女,但问题出在迹部家,这一代只有一个迹部景吾这一个男孩子,所以经过两家族的共同商议后决定让他在皆川家自由挑选他的新娘。
这一天,迹部家和皆川家的重要人士带着刚满2岁的迹部景吾来到皆川本家的内院中。
空旷的大屋里只有数朵娇艳的花朵,花朵的种类繁多,可是却没有重复的品种,它们分别插在精美的花器中,两者互相映射,美丽异常,如||乳|白色的香水百合和淡蓝色的陶瓷花器,艳红的玫瑰和透明的水晶花器,娇粉的芙蕖和精致特别的琉璃花器等等,每一个都那么独特,典雅,美丽。
迹部景吾的父亲松开儿子的手,对他说:“景吾,身为迹部家族的男人要有独特的眼光,现在就是你发挥你独特眼光的时候了,去吧,去选择你欣赏的花朵。”
幼小的景吾带着好奇的目光看了一眼对面颜色各异的花朵,天真地笑了,他喜欢这些色彩亮丽,有独特味道的东西。他回头看了父亲一眼,得到父亲赞许的目光,于是拖着蹒跚不稳的步伐走向花堆中。
琳琅满目的色彩照得他异常的开心,他好奇地东摸摸西摸摸,花瓣柔软的手感,花器硬朗的外壳无一不刺激着迹部肉嘟嘟的小手,他咧开了嘴巴,笑得更欢了。就在这时,艳红的玫瑰中似乎有一颗没有清除干净的刺,肥肥白白的小手忽然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哇……”童稚的哭声震天响。
迹部的哭闹并没有换来周围的大人们的呵护,周围的大人们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迹部的母亲似乎有些心疼自己的儿子,刚想走上前去,被迹部的父亲拦住了,堂堂大和民族的男儿,迹部家的孩子怎么可以接受不了这等小小的挫折。
哭闹了许久的迹部看周围并没有人前来安慰他,便停止了哭泣。水汪汪红扑扑的大眼睛狠狠地瞪着让他疼痛的的罪魁祸首,他走上前,用力拔出花器里艳红的玫瑰。
将在他拔出玫瑰后,周围们的大人忽然将他抱起,欢笑声溢满了整个大屋,幼小的迹部直觉的认为是手上的东西给他带来父母亲长辈们的呵护,从此以后他便将玫瑰当作自己的幸运符,用玫瑰充实着自己的生活,甚至到了别人眼中变态的地步。其实,他不知道这玫瑰是给他带来厄运的标志,因为年纪幼小的他根本不听不懂大人们的对话,而这番话正是他和另一个丫头命运被牢牢栓住的重要谈话……
“去查查玫瑰是哪位小姐?”这位正是皆川本家目前的掌权者。
“回禀老太爷,是雪小姐。”
“哦?是雪丫头?哈哈,太巧了,命运果然是重复的,父亲的任务女儿来承担,我皆川家没有失约。”
“老太爷说的对,命中注定!”
“哈哈……哈哈……”
在场的皆川家和迹部家的重要人士们高兴地哈哈大笑。
原来皆川家将家族里所有与迹部景吾年龄相当的女孩编上序号,每个女孩以一种花来表示身份,以示女儿娇羞之意,选花也是一种日本古老的仪式,证明男子有相当的眼光。巧合之下,迹部选了玫瑰,而这玫瑰花正是皆川雪。自此,迹部景吾和皆川雪正式成为未婚夫妻。
“胡闹,简直是一群无聊至极的人,一朵玫瑰花能证明什么,无聊,简直无聊透了!”听到这里,冰雪实在忍不住了,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不知为何,当开始时姬泠心这丫头说她和迹部景吾是未婚夫妻时她还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好笑,为真正的皆川雪感到悲哀,只要看过网球王子的谁不知道迹部景吾是个超级自恋的变态家伙啊。没想到越听越诧异,原来迹部怪异的性格是有渊源的,直系的血缘奠定了他变态的个性,怪不得俗话说:观其子知其父,果然是一群变态家族的人。现在的她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了,照理来说,迹部景吾这麻烦家伙应该属于皆川雪的范围和自己八杆子打不着关系,但是现在的皆川雪可是自己,那么就不得不和迹部景吾这麻烦人物牵扯在一起,说不定连那变态家族也一起牵扯进来。天哪,果然倒霉,不如不回日本的好!咦,既然是未婚夫妻,为什么自己在美国四年里,迹部景吾这家伙从来没看过自己?难道他讨厌自己,还是说他也讨厌这场莫名的婚姻头衔?不对啊,就算是这样的,迹部家那位厉害的老太爷也会逼着他来的,可是自己到现在为止还没见过迹部家的人,所以听到自己已经有未婚夫之后不免大吃一惊。难道说迹部家和自己被丢在美国四年不许回日本的理由有关?
“雪姐姐,你不要生气,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 姬泠心看着激动的冰雪,赶紧岔开话题,以她的性格不转移话题的话,说不定纠着这话题大抒自己的想法和观点,那样给她两、三个小时都说不完,更别提今晚的正题:美国生活四年的原因了。
对哦,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想要了解真相,必须要先真正的了解过去,只凭自己的一番推测可不是正确的方法。
冰雪想了想,缓了缓烦乱的心绪,又坐了下来。
看冰雪坐下去后,姬泠心又开始继续讲述四年前发生的事情。
由于皆川雪的身份特殊,所以在迹部家拥有一定的地位,自小她便有自由出入迹部家的权利,两人上同一家幼稚园——冰帝幼稚园,同一所小学——冰帝小学,(不用怀疑,迹部家的人都上冰帝,因为他们是冰帝的董事会,人家有股份的)在旁人看来还真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两家的长辈似乎也乐意见到两人成双成对。
其实这只是表面现象而已,不知为何,两人从小就不对盘,也许就是因为身份的原因吧。想想看,从小开始就被同龄的伙伴叫着“迹部的小未婚妻”、“皆川家的女婿”等字眼连名字都不被人记住,谁还不反感,好不容易长大些了懂得许男女之别,对这个称呼更加的反感,可是身为两大家族里特殊的孩子,反感也只能内心暗自地不顺畅,表面上还不敢做出什么来,必竟双方的长辈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且家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吵架、想发脾气还没开始呢,两方长辈必有一方出现带走另一方,然后两人回家各自挨训。长此以往,两人到是培养出些默契来了,在双方家长涉及不到的地方或者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便是战火最旺盛的时候。例如,两人共同的教室。
“迹部景吾,你给我滚远点!”娇柔的女生声音虽低但却怒气冲天。
“哼,叫本大爷滚,你胆子不小嘛!”身旁的男生懒懒地回答,连扫一眼身边的女生都嫌是多余的动作。
“混蛋,你压着我的书了!”
“能侍侯本大爷的胳膊是它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自恋狂,胳膊抬起来。”
“凶丫头,本大爷的胳膊不想动。”
“自恋狂,我数到三,你再不动的话小心我不客气了。”
“哼,我看你怎么不客气。”
“嘿嘿!”皆川雪甜甜一笑,身旁的迹部心中大叫不好,这丫头每次一笑就说明要出问题了。
果然,“啊!”的一声,腿被狠狠地踢了一脚。
“有什么问题吗,迹部同学?”讲台上的老师看着这学校里珍贵非凡的人物之一迹部景吾,心中只犯嘀咕,他又有什么问题了。
“没什么,老师,迹部同学昨天打网球的时候不小心伤到脚了,现在还在痛呢!”
天哪,眼前这位小祖宗也是不能得罪的人物啊,谁让她是迹部家唯一承认的未来执事者迹部景吾的未婚妻呢!
看着面前笑容满面的皆川雪,老师的头痛了起来,估计又是这两个人私底下怎么了。不知道迹部家和皆川家到底怎么想的,明明是两个不对盘的人偏偏放在同一个学校里,还指定在同一个班级,甚至要求是同桌,唉,人家是校董,没办法啊,只能苦了我们这帮老师了,天天看着这两个人暗自斗法。
“既然迹部同学不舒服,那麻烦皆川同学扶迹部同学去保健室,可以吗?”不愧是老师,只用一招便把那两个麻烦人物给撵走了。
“谢谢老师,那就麻烦皆川同学送我去保健室一趟了。”迹部景吾故意把全身的重要压在皆川雪身上。从刚才起,他就冷眼看着皆川雪一个人摆弄着这场独角戏,发挥着她那精湛的演技,但是他知道讲台上的老师也不是好惹的,毕竟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就看这位老师聪明不聪明了,果然老师一句话就解决了所有问题,不错,这老师挺有能力的,下次引荐给父亲看看。哈哈,迹部心里暗暗偷乐,凶丫头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痛快!
哼!棋差一招,皆川雪扶着重得象只猪一样的迹部,不甘地想着下一招。
“哎哟!”
还没出教室大门的迹部突然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迹部同学?”
“老师,可能是迹部同学的脚又疼了。”皆川雪假装一脸担忧的对老师说。
老师奇怪地看着捂着后腰的迹部,心里琢磨:脚疼为什么会捂着腰?
“老师,我想我脚疼的厉害,要麻烦皆川同学要快些将我送至保健室了。”迹部咬牙切齿狠狠的加重了“快”这个词。
果然是这两个麻烦人物斗气了,算了,他们还是赶快出去的好!
老师摆摆手,目送这两个人离开了教室。
出了教室的皆川雪一把甩开了重得压死人的迹部。
“自恋狂,你该减肥了。”揉揉被压得剩疼的胳膊,皆川雪没好气的说。
“哼,本大爷的身材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正是黄金比例的身材,不识货的家伙。”迹部掠了掠额前的短发,一副不会欣赏的自恋模样。
“滚走,碍眼的家伙!”推开眼前的麻烦家伙,找个适当的地方坐了下来。
“唉,没半点优雅,哪点象名门贵族皆川家的小姐样啊!”
“哼!我什么样,你管不着!”
“管不着?只要你顶着迹部景吾未婚妻的名衔一天我就能管得着!”
“你?你不是很讨厌我的吗?”皆川雪吃惊地看着迹部。
“哈哈,有这个名衔可以更好的管束你我为什么不要?”迹部一脸得意的看着满脸惊讶的皆川雪。
“你,我死都不会嫁给你!”
“由不得你!”
“那我就天天虐待你,欺负你,整死你!”
“那就看看你有多少本事了!”
“你等着瞧!”
“停停!”听得仔细的冰雪赶紧打断姬泠心的回忆。
“什么事,雪姐姐?”姬泠心看着又打断她的冰雪,心语:她又怎么了?
“你说他们俩不对盘?”
“是啊!”
“我听起来怎么觉得迹部挺喜欢皆川雪的啊?”
“雪姐姐,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呢?”奇怪冰雪的话,却忽略冰雪用的是“皆川雪”而不是“我”字。
“她那么整他,他都不生气,还想娶她,不是喜欢才怪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没想到呢,我要把这个发现告诉舅舅他们。”说完,就急着往外屋跑。
“慢着,你故事还没说完呢!”冰雪一把拉住这急性子的丫头。
“对哦,我还没说完呢,那个……我说到哪了?”姬泠心摇着灰紫色的小脑袋,模样着实可爱。
“你说到他们俩吵架,一个非要娶,另一个死活不嫁。对了,你这些小道消息从哪里得来的?”这可是那两个当事人的事情,怎么这丫头知道的这么清楚。
“不是你说给我听的吗?”
“我说的?”冰雪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叫。
“对呀,难道你忘记了?”此话刚出,姬泠心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看着脸色灰暗的冰雪,内疚的说:“对不起,雪姐姐,我忘记了……你失忆的事了……你不要伤心了……”
冰雪看着一脸愧疚的姬泠心,暗自好笑,既然她认为自己生气,干脆就趁机引入正题吧!
“不生气,我现在真的非常想知道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冰雪暗示这丫头,该说正题了,别再提其他的什么了。
“雪姐姐,如果你知道后能不能也不生气啊?”
咦,这丫头在说什么?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后面的故事和小蝴蝶有关,小蝴蝶怕雪姐姐知道真相后不理小蝴蝶了……”
眨巴眨巴眼睛,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真召人疼,冰雪拍拍她的小脸,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放心吧,雪姐姐永远不会不理小蝴蝶的!”
“太好了,雪姐姐,我最喜欢你了!”
“小蝴蝶,我可没有同性嗜好哦!”
“雪姐姐,你乱说小蝴蝶不是那个意思啦……”
“哈哈……哈哈……”
嬉闹、欢笑,少女们的快乐冲淡了点真相的悲哀……
第九章
人啊一旦脾气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皆川雪现在就是处于这样的状态中。从正式宣战的那一刻起,迹部明里暗里没少吃亏,身上的瘀青总也消不掉,可就算这样,他也没有打消娶皆川雪的念头,甚至连告诉长辈的想法都没有,究竟是为什么没有人知道。不过看他仿佛沉醉在其中,是享受这种难得的乐趣吗,他谁都没说他人也无法明白,毕竟一个十岁孩子的心理不是那么容易理解的。
这一天放学较早,一心想放自己司机鸽子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奔向了后门。
“你不回家跑这里干什么?”只要两人相遇,挑起战火的永远都是皆川雪。
“本大爷想做什么还要通过你吗,到是你不乖乖回家在这里做什么?”斜斜地扫了一眼火气正旺的丫头。
“哼!本小姐想做什么你也管不着!”越看眼前这家伙火气越旺。
“只要你还身为本大爷未婚妻的一天……”迹部话还没说完,就被皆川雪打断。
“本大爷就有管束你的资格!”她眼含不平,“喂,我说自恋狂,你能不能换个说法,换个词句,每次都一样,一点新意都没有,听都听腻了!”
“啪!”一个响亮的弹指,“说的好,本大爷的美学每一天都在更新,怎么可以说话也这么没有水准呢,你,”手指皆川雪,“给本大爷听好,永远不许反驳本大爷!”
无聊!没见过这么无聊又自恋的家伙,冷冷地扫了一脸自信的迹部,皆川雪实在是懒得去理他,可是下一句又把她的硬脾气惹了上来。
“混蛋,想要本小姐听你话,永远别想!”嘴上说什么也解不了心中愤恨,于是狠狠地推了一下迹部。
一直斗嘴的两人都忘记了,他们已经边吵边走出了学校的大门,现在正处于大街上,皆川雪的一个推攘的动作,让迹部往了退了几步,一脚跨到了人行道外,就在这时,一辆摩托车呼啸而至,整个大街上只听见摩托车的猛烈刹车声,车子滑到以及人体落地的声音。
“啊……”异常的分贝在大街上响起。
“啪!”响亮的耳光声在皆川家本屋的内宅响起,接着就是宏亮的责罚声、竹条的抽击声以及女子低声的劝阻与哭泣声。
“老爷,老爷,不要打了。”
“让我打死这个不守规矩的丫头,免得她再去害人。”
“不要啊,老爷!”
“你让开,要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老爷,小雪还小……”
“我们皆川家没有她这么不懂事的丫头,做错了事还不认错,让我打死她算了!”
“不要,不要啊,小雪,认错吧……”
竹条的抽击声终于停止,只见屋内一个泪容满面的美妇人紧紧地抱住手拿竹条的的中年男子,一张英俊的脸已被女儿气得面目狰狞,他正狠狠地看着对面跪着一动不动的女儿皆川雪。
“我没错!我不是故意的!”虽然迹部进了医院,但我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说我错,难道迹部就没有错吗?要不是他总是讥讽我,我会和他吵架吗?所以,不是我的错,就不是我的错!
“你看你教的好女儿!”中年男子听到女儿这么说,火“噌噌”往上冒,举起竹条又要招呼过去,美妇人死死抱住丈夫的大腿,不让丈夫迈动一步。
“小雪,听话,认错吧!”
“我没错,我就是没错!”
少年时期的孩子的脾气一旦倔强起来,就会专牛角尖,死认自己认为的那个理儿,现在的皆川雪打定主意认为自己没错,死也不肯认错。
“我让你没错,没错!”中年男子怒吼一声,一脚蹬开身旁的妻子,举起手中的竹条打向跪着的皆川雪。
一时间,屋内再次响起竹条的抽击声和妇人的哭泣声。
事后,内宅,皆川雪的房间。
美妇人抱着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皆川雪,泪水止不助地往下流,心疼地给女儿上着药。每当沾满碘酒的棉花碰触到伤口时,都能看见女儿因疼痛而猛然抽动的身体,泪水更加的止不住。
“小雪,对不起,是妈妈的错,是妈妈的错,妈妈不该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