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肉僵硬,想来也只有挨揍的份儿,所以少年明智的选择文斗,浑然不顾这是医院也不在意自己刚醒的状况就跟她拌了起来。
吵得那叫一个欢哟,连刚奔进此楼的手冢和龙嘉老远都能听见。两人不由对视一眼,朝着争源爆发地赶去。
开了门,争持立马销匿。
倚在床头的少年见到来人,挑了秀眉点点头,清傲的脸上带着温凉,琅玉鸣声:“你们是龙嘉和手冢吧,抱歉,打扰你们了,请进。”
龙嘉看着神情神态跟幼年版吹夏极似的少年,勾勾唇走进,伸手:“我是龙嘉,你的主治医生,很高兴你睡够了。”
“你好。”少年缓慢伸手握住,回了礼后将目光落在那个跟吹夏站在一起的男人身上。
是的,是男人,衣装笔挺,凤眸修颜,冷冷的往那里一站,便显出远山一般的沉稳和冰玉一般的风华。
“你好,我是手冢国光。你姐夫。”
“……是未来姐夫。”似是怕少年接受不了,吹夏小小的解释了一下,又怕手冢不开心,再补充道,“准未来姐夫。”
少年嘴角抽抽,带着挑剔审视的目光将手冢看了个遍,然后又看向吹夏,他的姐姐。
记忆里单薄的少女已经长得娉婷玉立,脸庞已不见青涩稚嫩,眉眼依旧自信清傲,但浑身那份气韵,自华如莲,仿佛陈酿玉液,自有年岁典藏。
“唔、看来我似乎错过了很多啊。”
“是挺多的,但是你姐我的订婚你还没来得及错过。”吹夏瞥了眼手冢,握上他的手。他们的婚期定在月末,吹夏本以为没人牵她的手将她送至他的身旁,却不想,茗秋此时醒来。
看来,老天也希望她幸福呢。
“是嘛,看来我醒的还算时候啊。”少年听了吹夏的话对着手冢扬眉一笑,那神情情态像极了吹夏揣着不明心思的样子,看得龙嘉和手冢不由心想:果然不愧是是一家人,纵然没有血缘关系,那神态也足以证明。
自此天起,茗秋少年开始了辛苦的复健一路,一边复健还一边对他未来姐夫进行考验测试及敲打叮嘱,着实让手冢体会了一把迟来的“女婿”感受。
订婚那天,雪花正飘,吹夏一袭白衣由茗秋牵着走进礼堂,彼时少年因卧床良久手脚还走不利索,所以一步一步踏得很是缓慢,手冢看着他们手里冒了点点薄汗。
这近一月的相处下来,他完全了解了浅间茗秋的脾性,张扬、清傲、自我、理性,想做什么完全由着性子来,混不在意他人想法。他心里还真怕少年走着走着就把吹夏给领走了。
他们姐弟的感情有多深,他心里再清楚明白。
他对他领走他姐姐一事的不甘他也再清楚明白。
等到吹夏的手终于放在他的手里时手冢终于歇了心,于是领着吹夏穿梭于礼堂各个角落,酒是一杯接一杯,恭喜是一声连一声,所以等到最后宾客尽散他们回到家时,两人均有些头昏昏不想动了。
茗秋少年见着他们这般模样勾唇浅笑:哼,看你们如此醉态,除了睡觉还能怎的。
其实,还能做的事情还很多。
比如吹夏因为酒劲儿上来浑身发热所以扒了自己的外衣,再比如她胃里翻滚不舒服所以跌在床上唤着手冢的名字,再再比如听见召唤过来的手冢歪歪斜斜的撑着迷糊的脑袋找了药给吹夏吃,再再再比如吃了药的吹夏拉着手冢喂药的手不放,滚在了一起。
酒醉中不知道是谁先吻上的谁,只知道当四唇相触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吹夏伸手去掉了他椭圆的眼镜,现出他水漾漾的凤眸,他的脸因醉酒而微微绯色,看着她的目光也是绯色,吹夏只觉得脑袋哄的一声,因胃疼而有些清醒的脑袋瞬时缺氧迷糊。
“小夏,小夏——”他一边吻她一边呢喃的叫着她的名字,常年握拍的手扯掉了两人的衣服,在她身上游移,带着火一样的温度滚烫的落在她的身上。
吹夏不由伸手抱他的腰,仰着头凑近他,由他舌尖在她口里穿梭游弋,然后细丝滑出,沿着她嫩白的颈慢慢下滑至喉、至胸。
胸口的肌肤滚热的,他的唇也是烫的,一路流连处引燃吹夏的体内的情爱,她不由弓起身贴上他,修长的腿也绕上他,长腿相蹭中只感觉它越来越灼热,他也越喘越急……
作者有话要说:……写不下去了,脑补吧。
番三
虾米的出生完全是意外。
虾米全名手冢由夏,出生时因为红彤彤的看着很像某种海产品,所以被龙大医生取了虾米一名,纪念其出生。
虾米同学出生时没哭没闹,张着嘴象征性的嚎了几声然后就窝在护士的怀里睡了个天昏地暗,是的,是护士怀里,不是虾米妈妈怀里也不是虾米爸爸怀里,更不是一竿虾米爷爷奶奶舅舅怀里。
尽管他们很想抱,但是虾米小朋友因为不是足月出生身体羸弱,只得由婴幼儿专业护士照顾,在医院的育婴室住了足足半年才回了家。
陪她一起的还有虾米妈妈。
虾米妈妈本就身体不好瘦弱纤细,加上后来怀胎九月动了胎气意外难产,在生小虾米时更是九死一生,身体损耗过大,被龙大医生勒令在医院养了也足足半年才能下床。
“来,小夏,这是妈妈熬了一晚上的鸡汤,喝喝看,合不合胃口。”
“谢谢妈妈。”彼时吹夏正窝在床上无聊的翻着杂志,一见手冢妈妈进来简直就像看到救星,眨巴了眼盯着手冢妈妈,道:“妈妈,我想去看看虾米。”
手冢妈妈顿了半晌,心里念着自家孙孙的小绰号将龙大医生怨了个半死,她家粉雕玉琢的孙孙哟,怎么出生时就被那个无良医生看见了啊,看见了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取个那么讨厌的小名啊,偏她妈妈还觉得挺不错的。
“手冢由夏,由夏,虾米,嗯,不错,好听,就把这当小名好了。”生产后醒来的吹夏听到龙大医生取的名字时笑得很是欢心,当下收了这名儿用了。
手冢妈妈看着自家媳妇有些虚弱的笑颜无法反对,只得看向自家儿子:儿子啊,你可是孩子的爸啊,得为孩子将来考虑呢,你说一女孩取个这名字也就算了,一男孩取这么个名字你让他以后咋办啊。
是的,男孩,吹夏怀胎九月难产生下的是一个男孩,大名手冢由夏,小名虾米。(离子:默哀,虾米同学,你以后长大了自己改名字去吧。)
“国光,你觉得好听吗?”吹夏靠在床头,看向自己男人。
“好。”新上任的虾米爸爸点点头应声。
手冢妈妈见状也没法反对。
“妈妈,妈妈!”见手冢妈妈出神,吹夏提高音量喊道,“我想去看看虾米,好不好?”
“小夏乖,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下床。乖乖躺着。”手冢妈妈盛了鸡汤递给吹夏,脸上笑容慈爱,“喝喝看,合胃不合胃。”
“那把虾米抱过来给我看看嘛。”吹夏建议。
“医生说了,孩子身体差,暂时不得离开育婴室。”
“哦,那算了。”吹夏沮丧。
手冢妈妈见状拍拍吹夏,转身将带来的相机递给她,笑道:“国光知道你想孩子,所以特意给孩子录了影,你看看吧。”
吹夏听着灿烂一笑,打开相机看着,目不转睛。
“好小哦。”吹夏抱怨,“而且还皱巴巴红彤彤的,难怪龙嘉会叫他虾米。”
手冢妈妈听了立时郁闷了。“小夏,孩子出生时都是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