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真是不华丽的问题呢,嗯?”他低低地笑了,伸手,将我拉入怀里。
怦怦!怦怦!
我听到他的心跳,加速、剧烈。
然后,他轻轻地将下巴搁上我的头顶,语气不减嚣张和张扬:
“第一,本大爷不是只有擅长网球这一个优点,就算以后不能打网球,本大爷还是会有别的方式可以养活你;第二,本大爷不是善心人士,不会同情心泛滥到去‘安抚’无关紧要的人;第三,啊恩,你似乎忘了,你做得那些不华丽的事,本大爷都有在场……至于‘伤害’?呵!本大爷的美学里,可没有用‘伤害’来‘保护’这么不华丽的一条!”
“呵呵!是么?”我埋在他怀里,情不自禁地微笑:“既然如此,那么华丽的迹部少爷,您认为‘自私’而‘不华丽’的我还会因为别人‘不华丽’的‘好心’而再次放开您‘华丽’的手么?”我不是圣母,更不是偶像剧里的女主角,自私也好,恶劣也罢,当我找到自己真正的爱情,我便不会再因任何事而放手——我不管那一切是不是幸村精市的“苦心”,也不管他做的那些事有多么“逼不得已”,我只知道,伤害便是伤害,放手便是放手,他用了最残忍的方式逼退了我,用了自以为“最好”的方式“保护”了我,却不闻不问,那究竟是不是我想要的——也许就像之前说的,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爱情!
“……”迹部没有再说话,但是他抱着我的手,却微微有些颤抖。
我静静地将脸埋进他的怀里,深深地嗅闻着他的气息,缓缓地闭上了眼。
现在这样——
就很好……真的……很好……
☆☆☆ ☆☆☆ ☆☆☆ ☆☆☆
风吹,云动。
太阳的光芒,万丈四射。
今年的冬天……似乎并不是很冷。
至于维也纳音乐学院……
呵呵!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因为真正的爱情——
经得起时间、空间和距离的考验!
☆☆☆ ☆☆☆ ☆☆☆ ☆☆☆
谢谢你没有放开我的手
谢谢你包容这个迟钝自私的我
曾经的我,自以为是
不懂爱,却说爱
任性、自私、不可理喻
谢谢你的不放弃
谢谢你的不嫌弃
在这个重生的世界
庆幸是你教会了我理解我一直欠缺的真正爱情
我不相信永远
可是,我却想和你永远
扣住你的十指
紧握,我最后的幸福
这一次
请允许换我来……
对你好
告诉你——
我、爱、你!
番外(一)无望的守候
曾经,她喜欢的人,是柳生比吕士。
就像很多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她会看着他脸红心跳,小鹿乱撞。
内向的她,羞怯、胆小、自卑。
对那个人的喜欢,她只愿偷偷地藏在心底,作为自己一个人的秘密。
所以,在初中的最后一年,立海大获得全国三连霸的那个晚上,他第一次送她回家,毫无预警地开口和她说,他喜欢她,想和她交往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是措手不及,也是难以置信。
可是,她却无力拒绝……也不想拒绝。
于是,他和她,就那样开始。
只是,那样的开始,却有些见不得光的味道。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而她的性格,亦不会主动张扬。
表面上,他们还是同学和同学之间的关系,就连身边亲近的好友,都不知道他们的交往。
她以为那是他的体贴,她以为他是不想让她被其他女生找麻烦。
他否认自己有女朋友,而她,傻傻地亦不会对他的言辞,产生不满。
她还是那个在角落偷偷喜欢他的小女生,只不过,不同的是,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他会对她亲昵,会对她甜言蜜语。
那段日子,天真的她,将他的一字一句记在了心底。
她以为他是爱她的,她以为他是真心的。
所以,她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交给了他。
在他17岁生日的那一晚,她成了他的女人。
她让他跨过了最后一道防线,傻傻地将自己完整奉送。
她以为她会和他有未来,她以为他们之间会有所不同。
只可惜,那不过是她自己一个人一厢情愿的梦!
他不爱她,一点都不爱她!
他会和她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报复——报复她最好的朋友,小离。
她听到他和幸村的争执,听到他亲口承认,他是为了报复,才会和她在一起。
他诱惑她、欺骗她、玩弄她,在她呆呆地送上自己的时候,将她不雅的模样全部拍下——如果不是幸村偶然发现,及时阻止,或许,她会成为第二个柳生络樱也不一定。
柳生络樱,她一直和多数人一样,认为那个女孩后来是因为出国留学而离开的立海大,可是,那一天,听到柳生和幸村的对话,她才恍然那个女孩的真正状况——她其实是被学校密密勒令退学的!而且,她的精神状况,已然失常。
她失常,却在午夜梦回里,惊恐地唤着羽鸟离的名字。
也是从那刻起,他着手调查了小离的一切。
他没有确切的证据指责小离是害柳生络樱发疯的凶手,却有详细的资料证明小离曾将自己的亲生妹妹逼进了精神病院。
听到这里,她倒吸一口气,无意识地弄出声响,引起了两个男生的注意。
看到她,幸村尴尬,而她的那个他,则在短暂的复杂后,面无表情。
没有解释、没有抱歉,他就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和她擦肩而过。
她绝望,她崩溃。
是幸村的肩膀,给了她哭泣的理由。
她在幸村的怀里哭了很久很久,直到把他胸前的衣物全部弄湿,才稍作停歇。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将要崩塌。
他的手里,有她的照片,他的目的,只想为自己的妹妹要回公道。
为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不会在乎她的感觉,也不会在意她的一切。
那一刻,她悲哀的发现,她在他心底的价值,只是一个可以报复小离的工具。
她不敢想象那些照片被人公布的后果——她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生,她的世界,单纯、简单;她的个性,懦弱、内向,柳生的欺骗让她的心,蒙上灰色,让她的平静,彻底颠覆。她的生活,不再有快乐,心事重重,黯然神伤。
她每一天都在做着自己一觉醒来后变成众矢之的的准备,每一秒都在胆颤着自己的那些照片下一秒会不会真的被公布;她害怕同学们异样的眼神,一点点风吹草动,也能让她心跳失速。
那一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吃不下、睡不好,神情一天比一天憔悴,情绪一日比一日不振。她不敢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勇气去找始作俑者要一个公道——她承认,她胆小,她承认,她害怕再次面对他冷漠无情的眼神。
她不勇敢,受了委屈,也不懂反击。
她消极、认命,以泪洗面。
她不坚强,除了打落牙齿和血吞,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喜欢柳生的人,是她;自愿交出自己的人,也是她。
是她自己傻,是她自己呆,愚蠢地给了别人伤害自己的机会,不自知。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茫然无措、痛苦挣扎。
她的日子就那样一蹶不振,一直到那一天,她收到幸村给她的照片和底片。
她不知道幸村是用了什么方法得到那些东西,她只知道,当她捏着那叠照片时,她的手,在颤抖。
幸村问她,恨不恨小离?
她摇摇头,那不关她的事。
幸村笑了,说,他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原来也可以那么陌生。
她了解,他指的是小离将自己的妹妹逼进精神病院的事情。
其实何止是他,她也一样觉得陌生。
小离在他们面前,一直是温和淡定,冷静自持的,她给人的感觉,外冷内热,状似云淡风轻的外表,实则有着敏感柔软的内心——所以,她一直都无法相信,那样的小离竟也会有如此不近人情的一面。
可是无法相信并不代表真的不存在。
小离将自己的妹妹逼进精神病院,是不争的事实。
于是,她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她的日子,渐渐地回到了正轨。
柳生带给她的伤痛,就那样被她本能地埋在了心底最深处。
她不恨柳生,即使她被他伤得很重,她也只会用咎由自取安抚自己。
她是个很傻的女生,可是那样的傻,却是天性使然,想改,也力不从心。
这件事过后,她和幸村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变得熟络。
许是因为他是立海大里唯一清楚她和柳生关系的人,所以,在她推不了静雅的请托而来网球部撞上柳生的那几次,都是他,不动声色地出面替她缓解了尴尬。
幸村精市……
他是立海大的神之子,是带着立海大蝉联过好几届全国冠军的灵魂人物。
俊美的外表,温柔的性情,动静皆宜的才艺。
这样一个男生,这样一个在你受伤时会关心你、安慰你、帮助你的男孩,要不动心,真的很难。
而她,亦是如此。
她平凡,她普通,即使明知不应该,即使明知不可以,但是一点一滴,在她不知道的角落,她还是对幸村,有了不一样的触动。
她鄙视那样的自己,可是,却无法克制自己经历过伤害而变得格外脆弱的心。
于是,她下意识地和幸村保持距离,却总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凝视。
她以为她的感觉藏得很好,她以为她可以一直这样直到悸动淡去,然而,当那一天,幸村毫无预警地昏倒,她随着他去了医院,得知他的病又一次复发时,她,再也欺骗不了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只知道,那样的自己,很不好。
她傻傻地陪在幸村的身边,忘记通知他的家人。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看到她的那刻,她发誓,她有从他的嘴里,听到了小离的名字。
那个名字,是一盆冷水,生生地熄灭了她所有的热情。
她想要远离他,想要找个无人的角落,沉淀自己不该涌起的悸动。
可是,她做不到。
尤其,是在看见他听完医生无情宣判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绝望,让她迈不开脚步。
她想要打电话给小离,她知道,那刻的他,需要的,只有小离的陪伴。
也许,三年来,他和小离的相处不多,可是,她知道,在他的心里,其实都是有小离的。只不过,为了网球部,为了他们的未来,他才那样压抑自己。
心随意动,然而,就在她打算去打电话的时候,幸村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把拦住了她。
疲惫、痛苦。
她看见他的眼里,有一丝恳求。
她恍然,骄傲如他,并不想让小离看到他的狼狈。
他是一个骄傲的男人,当知道自己给不起对方未来,他会做的,只有放手。
所以,他找上了她。
演了一出戏。
而那出戏,不仅仅是为了小离,更重要的,还有柳生。
她知道,他是为了不让小离和柳生真的冲突,才选择了这么残忍的方法。
双背叛——
他的时间不多,要做到一劳永逸,便必须真的残忍。
她不想这样,可是,他的眼神和她心底那丝邪恶的爱恋,让她无法拒绝。
她心慌、她不安,在看到小离受伤的表情,她曾想过要坦白。
但,幸村阻止了她。
在她被树枝绊倒的那一刻,在幸村搂住她的那一秒。
小离脸上的泪和绝望,让她心虚、痛苦、不安。
而幸村环在她腰上的手,却越来越紧,微微颤抖。
当小离真的转身离去,她看到他眼底浮上的悲伤和凄凉。
她就那样莫名其妙地和幸村开始了“交往”。
这个消息,在校园里传开后,她成了众矢之的。
周围人的谴责,后援会的辱骂,静雅他们的不谅解。
一度,让她崩溃。
她想要和小离解释,想要试着请求小离的原谅。
可是,言辞拙劣的她,除了将两人的关系越弄越僵外,根本没有任何的建树。
她不是个好演员,然而她偷偷喜欢上幸村的心情,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入戏太深。
小离消失了。
在幸村的最后一击后。
而自从那天之后,幸村的身体,每况愈下。
他无法再参加全国大赛,只能坐在冰冷的医院,等着没有奇迹的奇迹。
她每天都会去医院陪他,他们之间的交谈,寥寥可数。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他亦不想开口。
他最常做的事,是望着窗外发呆;而她,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心酸难受。
医生说,他无法再打网球,医生说,以他目前的状况,他的后半辈子,也许,只能卧病在床。
他的痛苦,他的绝望,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全国大赛那天,她再次看到了小离。
可是,那样的小离,已不再是她认识的小离。
冷漠、疏离。
只有在面对迹部时,才会拥有温度。
她明白,这段消失的日子,小离和迹部之间,有了明显的变化。
她接受了迹部。
她放弃了幸村。
明明,那就是他们的目的,可是,当她真的和幸村提起时,她从他微笑的眼底,看到的,却是深深的伤痛。
幸村他……其实还是放不下小离啊……
这个认知,让她再也顾不得什么,找上了小离,将所有的事实,全数倾吐。
她以为小离会感动,她以为小离会再度回到幸村的身边。
可是,没有!
小离是去了医院,是来到了幸村的病房,可是,她却是和迹部一起!
看着小离和迹部的十指紧扣,她看得出,幸村微笑的眸里,那丝深藏的哀恸和无奈。
有些人,一旦放手,便失去了挽回的资格。
幸村和小离,就是如此。
一步错,步步错。
那一刻,她看清,他们不可能再重新开始。
小离拥有了她的幸福,也不想放开她的幸福。
对于幸村,她看得出,在小离的眼底,无情无爱……亦无恨。
她当他是陌生人,当他是再普通不过的陌路人。
她的残忍,比起那时她和幸村的故意而为,有过之而无不及。
纵然惆怅,可是,她知道,这便是命。
高三毕业那年,小离去了维也纳。
临行前,她有去送行。
只不过,她偷偷地躲在角落,没有出面。
她爱上了幸村是事实。
她背叛了她们的友谊也是事实。
背叛就是背叛,她苦笑——她没有申诉的资格。
看着小离,看着她在机场,和迹部之间的眼神交汇。
她知道,小离很幸福。
默默地,她转身便走。
她考上了一所普通的大学,和静雅再次成了同学。
至于幸村,则在迹部的帮助下,接受了一次由美国权威专家主刀的手术。
手术很成功,可是,他却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复健才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她一直陪在他身边,默默地、无求地。
即使他的眼里没有她,即使他当她只是普通朋友,也没有关系。
日复一日,转眼,八年过去了。
幸村结束了漫长的复健,大学毕业后,进入了一家园艺公司,作出了一番不错的成绩。
真田继承了祖父的事业,成了警察局局长并兼任自家剑道场的教官,在神奈川拥有了不错的地位,而且,去年,他还和静雅在长辈的起哄下,注册结婚。
文太开了一家蛋糕店,胡狼回到了巴西,仁王则在真田手下当上了配枪的刑警。
而柳生……
高三毕业那年,他乘坐的飞机失事,他的生命,和他妹妹一样,冰封在了多事的那年冬天。
至于小离……
她改名欧阳璇,站上了国际的舞台。
她打破了传统,以左手拉琴的特例,进入了国际知名的交响乐团担任首席小提琴手。
每天,她都会从报刊电视上看到小离的新闻,她的演奏专辑,她每一张都有买。
其实,何止是她,幸村、静雅、文太……
他们,都在默默地关注着小离的一切。
只可惜,他们的世界,却已经不再平行。
八年的时间,所有人都在变。
而她,亦是如此。
她不再是无知的单纯少女,几年的社会历练,她学得最多的,便是察言观色。
她看得懂幸村心里没有她的位置,分得清,他愿意给她的,只是友谊。
他,放不下小离,八年的时间,他的每一张画,都是一次无望的守候。
他画过很多背影,可是,每一个背影的主人,仔细看,都会发现,是同一个。
悲哀、无奈。
可是,她的心,她知道;她的情,她明白。
她没有办法收回。
她和他一样,明知那个人遥不可及,却傻傻地始终抱着一份无望的幻想。
他爱那个她,她爱这个他。
他用这样的方式惩罚那个自以为是的自己;
而她,亦只能在一旁,静静等待。
错过,便是错过。
后悔,无济于事。
他明白,却无法真的释怀。
她清楚他的失落,能做的,还是等待。
☆☆☆ ☆☆☆ ☆☆☆ ☆☆☆
我抱着一个破碎的梦
守候着你心底的懊悔
时间在沉默中流失
我还有多少个春秋可以消耗?
我们之间的结局
也许注定会是无言
可是我并不后悔
我会努力等待
等待你的心为我开启
等待你愿意
忘掉她
正视我的存在
番外(二)未来的方向
偌大的办公室里,团长查理斯望着桌上那张退团申请,不由得蹙了蹙眉。
“你真的决定了么?”几秒钟的沉默后,他扬眉望向站在桌前的东方女子,不死心地做着最后的确认。
“是的。”一字一顿,那双湖水蓝的眸底,闪烁的,是坚定。
“为什么?”查理斯颓丧地垮下肩膀,爱才的心,让他真不想就这样放任她离去。
欧阳璇,维也纳音乐学院的高材生,6年前,在维也纳音乐节上,以左手拉琴的“外行”姿态闯进大家的视野,在专业人士及所有观众不看好的窃窃私语中,她神态自若,从容不迫地以一首塔蒂尼的《魔鬼的颤音》震撼四座、惊艳全场,自此引起了界内人士的关注。
而查理斯便是其中之一。
欧阳璇拉琴的姿势标新立异,可以说,在传统的维也纳音乐学院里有所不容,可是,她却并未因此而放弃,导师不给她演出机会,她会自己一个人去街头,获取经验;竞争激烈的学校,被同学排挤,她也咬牙挺了下来。
她没有后台,没有背景,她靠着自己,坚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