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你的笑”切原看着流水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哦,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笑起来让人觉得很孤单,让我挺不舒服,不、我也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切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忙解释,可又觉得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烦恼地挠挠自己的头。
“我知道你的意思”流水看切原的样子,突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嗯,你了解就好,我不希望你误会了”切原慌张的避开流水的注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看她的眼。
“哦,对了,你叫什么?”流水突然开口,自己不是真正的凌濑流水,但总不能一直连自己的同桌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咦?哦,我是切原赤也”切原疑惑地看了看流水,回道。
“切原君,我前几天受伤记忆有点混乱不太记得了”流水看切原很疑惑地看着她,解释的说道。
“是这样啊,我知道了。”
“嗯,你不觉得是我伤害了河上吗?大家都这么认为的”流水很奇怪切原的反应跟别人不一样,进门时就感到了那些夹杂着愤恨和厌恶的眼神,可能说自己伤害河上的那件事已经传开了吧。
“我不知道,我又没有看到,干嘛要信那些啊。”切原很单纯地看着流水。
流水突然感觉这个世界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她看着切原单纯相信的眼神,突然笑了。不在是那种很飘渺的笑,而是很真实的笑了。
“谢谢,我是凌濑流水,很高兴认识你,我们可以做朋友吗”流水很开心地向切原伸出手,或许可以在这里从新开始新的属于自己的生活。
“恩?哦,你叫我切原吧”切原伸手握住面前的小手,看着女孩明媚真实的笑容,觉得很开心‘朋友吗?看来很不错啊’切原想着,不禁也笑了。
“哟,这不是凌濑同学吗,伤了人还好意思来学校,是我早就没脸来学校了”一个棕色长卷发的高个女生来到流水桌前,很不屑地看着流水。
“是呀,平时看着一股安安静静的样子,原来都是骗人的,心肠怎么那么狠毒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旁边一个紫色发色的女生附和着。
“你这是什么态度”棕发女生看流水连头都没抬起来看她一眼觉得很气愤,“是心虚吗,那就道歉啊”可是流水好像当她不存在似的,连搭理都不搭理她。
“你找打”棕发女生突然很生气地扬起手来,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时甩了流水一巴掌。
周围静悄悄的,大家都没想到会是这样。
“都在干什么,没听到上课了吗”突然传来一声很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大家转头看向门口,是真田弦一郎。
“快快,上课了”旁边的一个男生突然开口说道,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是呀,上课了”旁边的人忙附和,他们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感谢真田的出现。
“打了人就走,怎么可以这样”切原反应过来愤愤不平地嚷嚷。
“切原,下午训练时给我跑二十圈”
“真田副部长,你不能这样啊”
“都上课了,怎么这么吵,就算是自习课也要安安静静地上课”真田不理会切原的叫嚣,冷眼扫过教室。
“是”大家齐声回答,他们可不敢反抗真田弦一郎,他是学校风纪委员,人又严肃
不苟言笑,他的铁拳教育他们可不想去尝试。
流水走到那个甩她耳光的女生旁边,只听到啪啪两声。
“啊,你干什么”,传来那女生疼痛的尖叫声。
“我只是把你给我的加倍还给你,难道我像是好欺负的人吗,你给我记住了,我不是曾经那个善良好欺的凌濑流水,别想我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流水直起身把手在女生身上抹了两下,仿佛她身上有什么病毒似的。
“对了,这些也是对你们说的,别以为我是说笑”流水冷冽的眼神在教室扫了一圈,对上一双浅灰色的眼睛,踱步走过去把手放在眼睛主人的脸上划动“你是河上樱子吧,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事情过去了,我不想再追究,别再给我使那些见不得人的招数,否则,我会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句话,我想你不会想试试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你推我使我摔倒了,还这么恐吓我”河上樱子很可怜的看着流水,仿佛真的受了什么委屈似的,眼神显得那么的可怜而楚楚动人。
“哦,是吗。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那咱俩就看看谁可以笑到最后吧,我期待着你哭的日子”
“你要干什么?又在欺负樱子,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流水放开摸索着河上樱子脸的手转身看着刚冲进教室的人是丸井文太。
“文太,凌濑同学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她不对,却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呀?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啊”河上樱子跑到进门的丸井文太身边,哭诉着。
“没事的樱子,有我在她不敢怎么着你”丸井安慰着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的妹妹,他说过要保护她就绝对不能让别人欺负她,“你如果再欺负樱子,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我会让你好看”丸井粉色的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流水。
“你又能怎么着我呢,笑话,自不量力”流水不屑地看着气愤的丸井和可怜兮兮演着戏的河上樱子,嗤笑一声,威胁她,她杀人时,他们还在穿开裆裤流着口水那,可笑之极。
“你别太嚣张”
“我嚣张?笑话,贼喊捉贼,难道你不知道在你用一根手指指着别人的时候,会有三根手指指着自己吗,白痴,我等着你的好看”流水转身朝教室门口走去,她不想呆在这里看这些人演戏,无聊。也许在平时她会为丸井的行为感到羡慕佩服,但前提是她不是当事人。她不屑在这里看这出虚假恶心的戏码。
“你要去哪?现在是上课时间”流水抬头看着拦住自己的人,黑黑的肤色,炯炯有神的眼睛,帅气而冷俊。
“我去哪里需要告诉你吗!”
“不行,现在是上课时间,就算是自习也不能到处乱跑”真田伸手拦住流水,平常只要他出声没有人敢反抗,可这个女人就是能不把他当回事,真田很无奈。
“多管闲事”流水迅速闪身闪出门外,动作快的让人无法相信
“好快的动作,竟然连真田副部长都没反应过来”旁边的切原不可思议的喊道,对流水多了份敬佩。
“太松懈了,切原,下午的练习再加二十圈”真田丢下一句话离开了,毫不理会身后切原的叫唤。
谁也没有注意那个刚才还楚楚可怜的人眼中散发出的愤恨和狠毒。
第四章梦(上)
流水最近过的很忙碌也很充实,她想既然自己打算以凌濑流水的身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她就打算以自己的方式生活。于是她按自己的意愿重新装修了房子,把卧室改成了以白色和蓝色为主,把不必要的东西换掉,把一楼的储物间改成了练功房,加入了一些练功器材,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型的健身室,一切健身器材应有尽有。
早上流水会准时在六点起床负重跑步半小时,回到练功房练习一小时,使自己的身体可以尽快达到最好的状态,然后去冲凉准备早餐,在八点准时出门去学校,良好的计划使流水的身体在出院一个月后达到了自己希望的理想状况。
流水腾空跃起飞踢空中吊着的沙袋,在落地的瞬间同时双手射出八枚飞针,只见一阵银光瞬间闪过,飞针准确地插在沙袋后面的两个人偶身上。流水走到人偶面前伸手拔出插在上面的飞针,看着手里的针流水不禁想起昨晚上做的那个梦。
梦的具体内容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两个差不多四五岁的小孩子在哭,一个小女孩拉着小男孩的衣服袖子在说着什么,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流水却能切身的感觉到那个小女孩所发出的那种揪心的痛,像是身体的一部分被生生的扯去了一样,撕心裂肺的疼。
流水不禁握紧了手,疼痛使她清醒过来,连忙伸开手,手中的针扎破了手,血顺着留了下来滴到地上,把手里的飞针收好放进一个特制的袋子了,可见其中放着一排同样的针,流水把袋子收到腰间衣服的暗袋了,转身出了练功房。
流水一天都有点心不在焉的,脑中总是思索着昨天晚上做的梦,好几次走神被老师逮到回答问题。虽然流水没有正常上过学但天权把大学课程都教给了她,摇光还是国内著名大学的高材生,这种水平的中学课程对于她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使老师也很无奈,也没办法说什么。
下课铃声想起,众人都不约而同的出了教室,利用仅有的一点课间时间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流水靠在椅背上,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梦,那个梦让她很不安,总觉得那对她很重要,是自己一定要记得的,这让流水很烦恼。脑海里总是闪现着小女孩拉着小男孩哭泣的样子,心里涌现出一阵酸痛。
“凌濑你今天怎么老走神,心不在焉的”旁边的切原睁着那双绿色的大眼睛盯着流水。
“没什么,只是在想些事情”流水看着邻座的切原,切原现在也算是她的朋友了,她喜欢切原的单纯,羡慕他那颗无忧无虑打网球的心,最主要的是他是流水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相信凌濑流水,并且真心对待慕流水而不是凌濑流水的人。
“想什么事情啊?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有我这个立海大网球部的王牌在,我都可以帮你解决了”切原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对流水说。切原知道自己很喜欢凌濑,当然并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而是一种可以交心可以相信的朋友之间的喜欢,所以他不希望凌濑有什么不开心。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在像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却总觉得应该很重要”流水懊恼的对切原说,其实她知道就算说了切原也帮不上什么,只是想找个人说一说,要不心里憋闷的慌。
“是这样啊,那没什么,我也常做梦然后第二天又不记得做的是什么,别放在心上。”切原挠挠自己的脑袋安慰流水“上课时别再走神了,省得老师注意,害得我都没办法睡觉了,老挨老师的粉笔攻击”其实这是他要说的重点,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每节课都要挨老师的教训,而同样走神的流水可总是能回答出老师的问题。
“知道了,你就知道上课睡觉,难怪成绩老不好,挨老师的批”流水看了切原一眼“别再挠了,本来就像海带”。
“什么海带”切原不解的停下手上的动作。
“你不觉得你的头发挺像海生的海带吗”流水看到英语老师走到讲台上调侃切原,他喜欢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凌濑你这个臭丫头竟然说我的头发是海带”切原气急败坏地站起来大声嚷嚷。
“切原,你对我的课有什么不满吗?上课还这么大声喧哗,给我到教室外面站着去”英语老师不满地下达她的不满。
“啊,老师,不是的”切原忙解释。
“少废话,给我去外面站着去,下次英语考试再不及格就给我退出网球部,天天就知道睡觉”英语老师气极了。
“啊,不行啊,现在正在全国大赛,我可不能缺席啊,老师”切原抓着英语老师的手恳求着。
“别给我费话,我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每次英语都给我考个个位数,上课就睡觉,不给你点教训你永远都不知道上进”英语老师很是无奈,切原这孩子也不是笨,其余课程也都能及格,可就是英语老是给她不及格,这让她很郁闷。
“什么时候上课了啊,怎么都没听见铃声响啊,这次可怎么办啊”切原没办法的走出教室站到外面。
听着切原的哀嚎声,流水觉得心情好多了,想到青学那个总是喜欢捉弄人的天才的名言‘相比起来,我更喜欢看别人痛苦的表情’,看来捉弄别人看别人痛苦的样子的确很开心。切原真是个开心果,看来要帮他补补英语了,省得他真的过不了英语考试,不能参加网球赛,那可就是她的罪过了。
吃过午饭,流水躺在前几天发现的一个人工湖边,平静的湖面像一面平滑的镜子,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柔柔的风吹在脸上,很柔很舒服。
“只为一支歌,血染红寂寞,只为一场梦,摔碎了山河。只为一颗心,爱到分离才相遇,只为一滴泪,模糊了恩仇,我用所有,报答爱。你却不、不回来。岁月,从此一刀两段,永不见风雨、风雨、风雨、、、、、”一段很大气很优美的歌声传出来。
“摩西摩西,我是流水,那位?”流水拿出手机接听,知道她手机号的人很少。
“流水,是我,我是亚美,你周六有时间吗?从你出院我们都好久没好好聊聊了,老是找不到人,周六正好我哥国中时的学弟有很重要的网球比赛,让我去东京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你和哥哥也是好久都没见了,上次你住院哥哥还问起你那,正好可以去东京去转转、、、、”亚美絮絮叨叨地说着。
“哥哥?亚美你还有哥哥,怎么没听你说过啊”流水很惊讶。一直以为亚美是独生女那,什么时候有了个哥哥啊。
“哦,对了,你忘记以前的事了,我哥哥叫大和佑太,小时候我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不过后来哥哥和爸爸妈妈去了东京上学,我离不开爷爷奶奶就留在了神奈川了,好了,不说了,有时间我再仔细告诉你,你到底要不要答应我啊”
“好,晚上回家时我们在学校门口见,回去时再详细说吧”流水答应了,想想亚美也很关心她,虽然是因为去了的凌濑流水,可是也是个值得交的朋友,她想自己本来也要去东京定做点东西的。就答应了。
“真的,我还怕你不答应准备了好多劝你的话那”亚美听起来很高兴。“那四点学校门口见啊”
“不行,我今天有社团活动,五点吧”
“知道了,你这学期还是参加绘画社”亚美问流水。
“不是,我参加的是登山社,好了,放学后再聊吧”流水收了线,原来凌濑流水以前是参加的绘画啊,很适合她,不过不适合现在的她,再说她根本不会画画,她还在想当时说要参加登山社时切原那惊讶的样子,原来是因为这样啊,想想也是一个人突然变了这么多是会让人惊讶的。流水不禁笑了。
想着想着,躺在草地上,在微风的吹拂下,流水进入了梦乡。
第五章梦(下)
“流云,妈妈真没用,连你都保护不了,你不要怪妈妈啊,妈妈没用,妈妈没用啊”一个很温柔的女人抱着一个四五岁大的男孩子伤心的哭着,泪水流满了那张精致的脸。
“流云都知道,妈妈也是没办法,否则不会舍得把流云送走,流云不怪妈妈,只要妈妈和流水可以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流云就算不在你们身边也会很开心的”小男孩用他胖乎乎的小手擦去女人脸上的泪水。
“流云啊,真乖,妈妈对不起你啊、、、”女人抱着小男孩,双肩颤抖不已,泪水止不住地流着。丈夫车祸去世后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虽然辛苦可有丈夫的车祸保险,有两个董事的孩子在身边,她并不觉得灰心,可是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竟然连孩子都没办法保护,这让她觉得愧对去世的丈夫。
“妈妈,流云不怪你,别哭了,否则就不漂亮了,妈妈要相信流云,流云一定会回来的,到时我们一定可以像以前一样开心地在一起,你们要等流云回来”小男孩握着小小的拳头。
“恩,妈妈跟流水在这里等着流云,一定”女人看着自己的孩子,心里既欣慰又难过。欣慰的是她有一个懂事的好孩子,难过的是他要离开自己了,自己却连留住他都办不到。
“流水,流云要走了,我不在你身边要保护好自己别让别人欺负了,知道吗”小男孩对着那个跟他长的一样的小女孩说。
“不,流水不要,流水要流云,流云说过会一直照顾流水不要别人欺负流水的,流云不能说话不算话,我不要流云走”小女孩拉着小男孩的手不撒手,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弟弟要离开她,她不喜欢这样。
“流水乖,流云一定要走的,但流云一定会回来的,你要相信流云,所以我不在时,流水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流云担心”小男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忍着不流出来,因为他如果哭了,妈妈会更难过的。
“我不要吗,流云怎么可以离开流水呢”小女孩眼睛红红的,要哭的样子。
“流水,要听流云的,流水不是说一定会听流云的吗,如果你不听我的,流云就再也不喜欢流水了”女孩装着生气的样子转过身去,其实是泪水已经止不住了,男孩趁转身抹去泪水。
“好,流水会好好的听流云的话,乖乖的等流云回来,流云不要生气,不要不理流水,流云什么时候会回来啊”小女孩哽咽不止。
“流云真乖,等到流水长的了能照顾妈妈的时候流云就会回来了”小男孩转身伸手抱着小女孩不忍让她失望,但小男孩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回到他们身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小少爷,该走了,别让老爷等久了”车旁来迎接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