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好。 ”老爸如释重负一口长叹,幸村恨不得此刻时间能够倒流,最好一直流到喜欢她的前一天,虽然直到现在他也搞不清那一天究竟是哪一天。
他在椅子上瘫成一团,最后才慢慢抬起头,有气无力看着老爸,“真的是……因为,那个,令人难以启齿的原因?”老爸的态度无疑是雪上加霜——他变相承认了后妈话中的真实性。幸村想起留纱一脸兴奋地说“原来他们是同学”,想起留纱爸爸两三年才来看她一回。是那一回,他劝她不要喜欢他。幸村一阵心酸。
对面幸村老爸点点头,又叹一口气,脸上摆一副遗憾的表情,“你不要怪爸爸,精市。我希望你可以理解爸爸,每个当父亲的都希望自己孩子可以幸福。可是有时候孩子所理解的幸福是错误的,是行不通的。他们年纪还小,根本明白不了事情的重要性。”
幸村垂着脑袋没有搭话。
男子继续:“这时就需要当家长的来引导,要避免孩子犯很难挽回的错误。当然,”他深吸一口气,“爸爸相信你是可以理解的。你和你妹妹,不合适。”末了又加一句,“毕竟这也是人之常情。”
幸村听着楞了好一阵,才抬起头压着嗓子附和,“我……我明白,明白。”又是一阵沉默。
他又发了会儿呆,然后慢慢起身,“但是,这事是我引起的,我希望可以自己解决。爸爸能不能答应
我两件事,”幸村叹了口气,抬起头来,“这事不要告诉她,然后,再给我一些时间。”
追女生是一门技术活,甩掉女生也是一门技术活。——此话出自“仁王语录”,第一章第二句。前面一句是:如果此女是个好女孩,甩掉她时要尽量不使她伤心。
夜深人静的时候,幸村脑海里突然冒出仁王曾笑谈的两句话。他开始仔细回忆,是否他还讲过第三句或者第四句,譬如如何甩掉一个自己喜欢很不舍得但为了她好又不得不甩掉的女生。
这个说法太过拗口,且不太附和一般逻辑,以至于幸村除了扪心自问再找不到别的高手可以请教。说是找不到其实也是不敢。他第一次发觉自己还是有很忌讳的事,比如不想任何人知道自己曾和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妹妹上过床的事实。更为恐怖的是,他这个忌讳最深沉的原因并不是担心自己背后遭人议论、白眼失去几个重要的朋友。他最怕的是,会有人拿异样的眼光去看纱纱。毕竟她和自己亲哥哥交往两年,接过吻,上过床。
幸村最清醒的时候决定求助于网络。他特意找了家不起眼的网吧,在网上发帖子说自己得了绝症不得已要找借口和女友分开,问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她不那么伤心。结果帖子底下骂声一片,百分之八十的人说幸村吃饱了撑的、跑网上来编故事寻找存在感;另外百分之十的人说当然是实话实说,一起走过最后的一段路。幸村立刻回复,说没办法实话实说,对方撂下一句“有病”再不搭理。
幸村对着电脑屏幕轻轻地笑了。他是有病,要是没病怎么会在知道留纱是他妹妹后还是喜欢她。不过他不敢再亲她,也不敢再抱她,每次留纱蹭到他一边暗示着要亲亲时幸村都一阵心惊肉跳,感觉这是上帝给他的一次严酷考验。
他决定减少回家次数。
于是留纱十分郁结,觉得幸村也不商量就擅自以学业太忙为借口整天待在学校不回来,实在是对她一种极大的不尊重。
那时幸村开始有意无意多和一些别的女生接触,不过不敢太热情,太热情又恐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这个时候他想起吉泽。
他开始主动和吉泽联系,不过多是问一些学术上的问题。原来吉泽在国外也学的绘画。她从美国转学到法国。
法国,幸村说有可能他会去法国。留纱看见电脑屏幕上他故意留下的证据,一封语气温和表达自己也想出国深造的电邮时,倏地想起幸村对自己保证,以后会回来接她。不过现在,她越来越感觉那只是一种苍白无力的托辞。
“我看见你的电邮了,”后来留纱抱着幸村要的诗集从房间里出来,在沙发前停住,脸色有些不善,“你说想去法国深造。 以前你说暂时不想去的。”
幸村头也不抬,眼睛盯着她手里那一本卡扎利的诗集,里面有一首他最近经常读:
咕咕,咕咕,咕咕,
骷髅拥抱着狂舞,
带给人们恐惧和痛苦。
这是其中一小段。幸村感觉目前留纱对他的热情,就像一具骷髅硬要搂着他跳舞,他既有一丝兴奋又觉十分害怕。
终于他抬起头,一本正经望着她,“以前是不想去,不过现在想去了。”
“你……”留纱神色一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咬咬嘴唇很委屈地说,“她也在法国。”
幸村犹豫几秒,点点头,“是,不过我最近才知道。”
“知道后你打算怎么办?”
“没怎么办,”看见她此刻的表情,他忍不住又摇摇头,“我问她那边学校怎么样,她说会寄给我资料。”
“看了资料你打算怎么办?”留纱步步逼近,幸村倍感压力,过一会儿冲她摆摆手,轻微皱了下眉头,“你不要胡思乱想,你想的事情我根本没想过,现在我心里只考虑选择哪一所合适的学校。”
留纱咬紧牙关,“你不想不代表人家不想。”
“她怎么想我没办法干涉,何况她从来也没提过。”他移开视线,脸上表情有些冷清,“她知道我有女朋友。”
留纱愣了一下,似乎有些诧异他语气的冷淡。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去,幽幽地问他:“那你是决定去法国了?”
幸村点点头。
“所以你周末也不回家?”听语气她有些不好受,“你在学校一个人学法语?”
“不是一个人,我有报补习班,”幸村从沙发上站起来,想了想才迟疑着安慰她,“你不要想歪了,我在学校很忙。所以,回家的时间必须减少。还有,”他顿了顿,“我决定去法国,并不是因为她。我做过比较,法国的院校更有利学习。更何况,”他移回视线,看着她眼睛说,“有朋友在,生活会更容易。”
果然,留纱的脸色变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很轻地笑了一下,“也对,有朋友在可以省很多麻烦。”
幸村沉默一阵,心里突然有些难过,本想宽慰几句,话一到嘴边就变成不咸不淡的“你不要整天老想着我,也要抽空多想想学习”。
留纱一怔,慢慢撇起嘴,“如果你有空回家,我是指,哪天你不用补习周末可以回来,能不能再帮我补课?”
“可以,”他站去她跟前,微笑地看着她,“只要我有时间,一定帮你补习。”
她仰起脸,一双眼睛茫然失措地望着他。过一会儿,她皱起眉毛,“那下个周末,你不会回家了?”
幸村点点头,“最近我太忙了,真的没时间。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和柳打过招呼,他愿意也有时间
帮你补习。”
“我不用别人补习。”她觉得委屈。
“谁补习都是一样,你不要多想,”他叹了口气,语气霎时软下来,“补习的目的只有一个,希望你学习进步。既然我没时间先请莲二帮忙也是情有可原。下个周末起,你去他家补习吧。如果你不愿意,”他顿了顿,口吻突然有些生硬,“我会帮你报补习班。你自己决定吧。”
她呆了一下,慢慢垂下眼睛,扁了扁嘴说:“我不去补习班。”补习班一去就是一学期。那意味着幸村会忙碌一个学期。
他倒抽一口气——她果然不愿意。
“那好,等一下我把地址写给你。”最后幸村点点头,犹豫一下,“还有,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给我电话。”
------------------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结局会是好的。
所以不要pia我……
真相大白 ...
于是幸村在收到录取通知书时,和留纱的关系已经恶化到即使彼此单独相处,也没法像普通情侣一样进行正常的交流,更别提拥抱和亲热。
幸村对留纱最常说的一句是:我很忙,不好意思。
一开始留纱对此的反应是“你很忙,我能理解。毕竟你是在求上进”,到幸村开始一个月才回家一次、一次也只待一天时,她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等有心去查幸村是不是有其他中意的对象想借着出国慢慢把她甩掉之时,对方已经按部就班开始有意无意漏借她电话。
留纱终于发火了。
暑假过后一个周末,幸村提着一堆资料回家,在玄关处遇到留纱。像几年前出门赴远野的约会一样,她对着镜子小心翼翼涂抹唇膏。唯一有区别的是,以往她抹好唇膏最多就是理理头发,现在可好,唇膏上完又是一层亮色唇彩。眼睫毛更夸张,不光涂了黑白两层,涂之前瞪着眼睛先用睫毛夹来来回回夹了好几次。
幸村从镜子里发现,她又换了一副耳环。左边是一条镶蓝钻的小鲸鱼,右边是一块没镶钻的银白鱼骨。
留纱一脸漠然地转过头,“回来取资料?”
幸村点点头,问她:“你要出门?”
“有点事,”她把头发披在两肩,随手理了理,又转回头去,“朋友生日,我帮他一起庆祝。”
幸村愣了一下,突然回过神来,“切原生日?”
留纱点点头,过一会儿又回过头看一眼他,嘴角似有若无带出一丝笑意,“对了,如果妈妈问起,麻烦你转告她,晚上切原会送我回来。 她不用担心。”
幸村在门口足足呆了两分钟,直到留纱换好鞋,装好手机和钱包、临出门时才干瘪瘪挤出一句,“替我祝他生日快乐。”
她开门的动作停了一下,微笑着回过头,“放心,我会的。”
那天,幸村终于憋不住九点一刻时给留纱去了电话。一首铃音重复第二遍时对方才不紧不慢摁下接听键,语气有些不耐烦,“干嘛?”
“你什么时候回来?”幸村楞在椅子上,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问完以后连忙又加一句,“刚才阿姨问我。”
电话那端沉默一阵,片刻后传来一个女声,“你告诉她,很快就到。”
后妈知道留纱是单独帮一个男生庆祝生日,连忙把幸村拉到客厅,从切原平时成绩一直问到了个人品性、兴趣爱好。幸村勉强一一应对,后来有些不耐烦,说“其实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刚好柳打来电话,他趁机离开客厅。
那次以后留纱和切原关系迅速升温。切原改口直呼其名“留纱”就是最好的证据。但是纱纱依然称呼他“切原”。
切原也不在意,觉得叫什么都是一样,关键是彼此关系如何。
柳知道
以后竟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几次旁敲侧击的暗示他:犯傻一次不要紧,但是同样的错误犯傻两次就是很大的问题。
切原进入高三第二个学期时,家里托人介绍,特意找来东大的高材生帮他全面补习。据闻对方是难得一见的全才,天资聪颖,学生会得力干部储备之一。最为难得的是,对方品行端正,为人厚道,富有极强的责任心。
结果见面一瞧,发现那人是柳。
切原差点没一口凉水呛死过去,磕磕巴巴地憋出一句,“柳……学长?”
柳微笑着点点头,说:“学长告诉我是高中三年级学弟,没想到会是你。”
是那次,切原问起幸村出国的事。他问过留纱为什么不找幸村补习,她说他要出国念书,忙得抽不开身。
柳一听就明白,事情没那么简单。要出国是真的,忙也是真的,但是忙得抽不开身给她补课,绝对是假的。
忙通常是最好搪塞的借口。幸村用这个借口一直用到录取通知书寄到那一天。幸村爸爸格外高兴,带上全家去西餐厅庆祝。留纱给他画了一张卡片,自己拿彩色画纸剪的,上面贴了一棵绿色圣诞树,树的一角别出心裁贴了一堆礼品盒,盒子上系着银色的丝带。
幸村拿着卡片端详一阵,留纱坐在饭桌对面朝他努努嘴,“不好意思精市哥哥,这个月我零花钱不够,所以只能自制卡片一张,你千万不要嫌弃。”她顿了三秒,接着补充,“当然嫌弃也行,不过不要让我看见。”
幸村一声苦笑,“我不会嫌弃。”
“你别这样,其实嫌弃也很正常,”她冲他摇摇头,“等以后我有钱了,一定买给你贵重礼物。”
“我不需要贵重礼物。”幸村望着她,心里叹一口气。他拿起那张卡片,“我会好好保留。”
留纱一怔,伸手一把抓过那张卡片,埋着脑袋拿笔在上面龙飞凤舞一行小字:祝贺精市哥哥去法国留学。写好以后看了看,又觉得少了点什么,她凝神想了想,翻过去在卡片背面落下自己的名字。
“拿去。”她把卡片递还给他,“如果以后忘记是谁送的,记得看看背面。”
刚才她扯的太突然,卡片撕破一个角,一个天蓝色礼品盒断开一半。
她把断开的一角扔进垃圾桶,撇了撇嘴,“没关系,这样你印象更深刻。”
“纱纱,”幸村在她身后停住,“明天开始,我帮你补习。”
她怔了一下,回过头去,“你有时间?”
“有,”他点点头,嘴上一阵犹豫,“下个月以前,我都帮你补习。”
留纱愣了一下,慢慢拧起眉毛,“下个月?”
“可能二十号。”他望着她,欲言又止。
“哦,那恭喜了。”她抬起头,看他一阵,过一会儿突然抿唇
笑了笑,“奇怪,上次我体检,身高明明蹿上去不少。怎么感觉和以前没什么变化?”
“怎么会?”幸村笑得有些不是滋味。
那次体检之后,留纱去学校找他。幸村态度不冷不热,三言两语打发她赶紧回去。留纱闷闷不乐,回家途中一个没留神从台阶上摔下去。她崴了脚,站不起来,只好摸出电话。
幸村那时正处于“为了你好故意冷落你”阶段,见是留纱的号码,也不多考虑,直接把手机往抽屉一塞,假装没有注意。迫于无奈,留纱只好找到柳。最后是柳送她去的医院。
幸村想起那一次,忍不住开口问她:“当时为什么不通知阿姨?”
留纱愣了一下,“她没空,而且……”她慢慢垂下眼睛,“学校离她上班的地方太远了。”过一会儿她又抬起头,轻轻抿起嘴角,“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去学校找你。我没那么多钱,连你学校的地址也找不到。”
幸村拿着那张卡片,喉咙像是被热气顶住,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话。留纱在他对面轻轻地笑。
他慌忙避开她视线,神色透出一股慌张,“纱纱,其实你……还有很多事,可以做。”
留纱穿着去年冬天幸村陪她买的浅蓝白花睡衣,头发用银色的发带拢到脑后。听完幸村一句话后,她抬起眼睛,面无表情看着他。
这句幸村以前也提过。原封不动的句子是:其实除了喜欢我,你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当时她很觉心寒,觉得幸村真是一点也靠不住,说变就变。后来从后爸口中得知,他真的要去法国留学,她又兀自猜测,估计他是后悔了,后悔当初选了她。等幸村主动告诉她,虽然要去法国留学,但和吉泽并不是一所学校时,她终于开始明白,幸村可能没后悔。他只是不再喜欢她。因为他对她比以往更加冷淡,对于向父母坦白的事也绝口不提。
那次以后幸村开始帮她补习,态度极其认真,好像是做一件以后再没有机会去做的事。留纱学得很仔细,她告诉幸村,自己打算直升,但是不想念最差的系。她很郑重地跪坐在柳莲二跟前,希望幸村离开以后能接着帮她补习。
柳找到幸村,直言不讳地问他,“你们怎么了?”
“大概是要分手了。”幸村那时喝饮料的姿势十分像喝一罐啤酒,眉头拧得越来越深,“莲二,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不能,”柳立刻冲他摇头,“我知道你要拜托什么。不好意思,我不习惯替人照顾女生。”
“帮忙撮合她和切原?”幸村一阵苦笑,脸色十分难看。
“不能,”柳还是冲他摇头,“第一,她喜欢的还是你。第二,我不想害切原和你成为敌对关系。”
幸村叹一口气,“你放心,不会
的。”
“她喜欢的是你就有可能。”柳开始思考幸村手里握着的饮料,里面是不是暗度陈仓掺杂了一些酒精成分——幸村显然是大脑不清。只有大脑不清的人才会拜托朋友撮合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女友和另一个男生在一起。
柳想了想说:“你喜欢她。”
幸村愣了一下,“是,我喜欢她。”
“她也喜欢你。”注意,这是肯定句。
“不见得。”幸村耷拉着脑袋,脸上表情十分痛苦。看在柳的眼中,就是眼神里流露出一股银行卡上金钱不翼而飞的困惑。
那一个瞬间柳觉得幸村情操十分伟大,谁愿意把自己银行卡分文不动让给他人?
“她不喜欢你也是你自找的,”柳后来教训起他,一张脸扳得异常严肃,“你自己想想,随随便便就把她丢给我。你是很忙,难道已经忙到抽出两个小时都很困难?还有,她去学校看你,崴了脚你也不理不问,最后是我送她去的医院。”柳停顿一会儿,突然问他,“你知道去医院时她跟我说什么?”
“说什么?”幸村抬起脑袋。
“她说如果家人问起,不要说她是去学校找你。”柳说着长叹一口气,“你自己看,多和田是处处为你着想。她怕她妈妈知道,心里对你有芥蒂,所以瞒着不让我说。只说是去找我补习,回家时不小心从台阶摔下去……你看,这个黑锅是我替你背的。”
幸村听得一颗心都揪起来,把柳最后一句直接忽视,放下饮料身子往沙发上重重一靠,再也忍不住了,“她是我妹妹。”
“我们都知道。”他声音有些模糊,以至于柳第一次没反应出他话里的含义。
“她是我妹妹……”幸村轻轻地又重复一次,眼眶竟有些发酸。
“她是你妹妹……是……啊?”柳一愣,吓得往后连退两步,猛然张开一双眼睛,“她是你妹妹?”
“你以为我想?”幸村摇摇头,眼神里透出一股苦涩。柳一看就明白,他说的是实话,因为此时幸村眼睛里透出的,不再是银行卡里的钱莫名被人取走的困惑,而是所有钱财连带着老婆不翼而飞的绝望。
柳出于同情决定暂时掩饰得知兄弟和妹妹乱囵后的惊讶,保持着稀松平常的语气问他:“弄错了吧?听谁说的?”
“爸爸亲口承认。”幸村移开视线。
柳点点头,站一旁暗自揣摩,过好半天才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后又问:“你阿姨什么血型?”
幸村神情一怔,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记得叔叔是A型血,我应该没记错吧?”柳开始认真回忆,“上次我看过多和田体检报告,她是B型血……后来我和她聊过血型,当时她身上带了一本杂志,上面分析了血型与个性。”
幸村听得一头
雾水,“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提到她妈妈血型万能,觉得个性分析不准确。”柳说着一边摸出手机,低头迅速翻了翻网页,二十秒后抬起头,“父母血型A型和O型,生不出血型B型的小孩。”柳看着对面,“你确定你们是兄妹?”
幸村一瞬间瞳孔放大。
------------------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是留纱的反击,被幸村莫名其妙冷落了大半年……纱纱不会就这样算了(其实,这才是我写这一情节的真正目的:主要就是想写纱纱如何反击幸村,嘿嘿~~)
下一章或者下下章本文结束~~~
由于目前我必须换宽带,明天我只能尽量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