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实你没有义务提醒我这个。 秋读阁”
忍足想了想说:“只是举手之劳,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幸村坐在后排微笑,低头看了看留纱,伸手帮她把外套搭好。
出租车刹到诊所大门口时,忍足口中父亲的那位朋友正送一群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出来。他回过头看见忍足,揣了一脸的笑很温和地招呼忍足进诊所坐坐。
忍足行过礼后,指着幸村抱着的女孩说:“她洗温泉的时候昏过去了,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幸村急忙搭话,“真是麻烦您了,成田先生。非常抱歉。”
成田医生冲他摆摆手,“不要紧,把她抱进来吧。”
留纱在里间接受检查时,幸村就等在外面的长椅上。忍足帮他倒了杯水,顺便去医院门口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他听见成田伯父正问幸村,“你妹妹有没有特殊病史?”
这一下彻底把幸村问懵了。
特殊病史?他暗暗思忖几秒,忽然发现除了知道留纱有自闭症,其余的事一概不清楚。就是自闭症,那也是她假装的。
于是幸村被问得张口结舌,过好半天才强装镇定,点了点头说:“据诊断她有自闭症。”
一旁忍足被纯净水直接呛到,连咳好几声。
她有……自闭症?
成田医生笑了,想这个病和洗温泉昏倒其实没有任何关系,于是换一种方式又问:“所以你妹妹并没有特殊病史?我是指,比如心脏、血压方面的。”
幸村觉得耳根有点发烫,问医生:“情况不乐观?”
“啊,没有不乐观,事实上我粗略检查后发现并没有任何不妥,不过,”成田医生解释说,“诊所部分仪器拿去检修了。目前没办法照心电图。如果她有过心脏病史,我建议她立刻去医院。当然没有就不用去了,休息一阵身体就能恢复。”最后他问,“你妹妹有没有心脏病史?”
幸村又被问懵了,心里完全无头绪,站长椅旁愣几秒才从衣兜里摸出手机,很不自然地对医生笑一下,“抱歉,我先去打个电话。”
忍足后来对迹部回忆当时的情况,还是忍不住呼气唏嘘一把,“你真应该看看幸村当时的表情,就像杰奎琳被波洛识穿,她嘴上没说什么,但是眼神出卖了她。”
“啊恩,杰奎琳?”迹部端起咖啡杯笑,“就算幸村长得再像女的,拿他和女人相比你也太过了。”
“我是指他的眼神和脸色,”忍足立马争辩,“他眼光空洞没什么焦点,脸色又发白。”顿了会儿又说,“不过话说回来,问到自己妹妹有没有心脏病史,幸村还要打电话去问别人。”
“那并不奇怪,严格来讲她不是他妹妹。他们没血缘关系,之前应该也不认识。”
“没有血缘关系啊……”忍足沉默一秒,不可救药的想象力一经爆发立刻就兴奋起来,“那不就等于幸村一直在和一个女的同居?”
然后取下眼镜边擦边笑,“不过迹部,他妹妹身材的确不怎么样。”
大爷横他一眼,放下咖啡杯时漫不经心地纠正:“身材再不怎么样也是一个女人。”
“你的意思是指……”忍足瞬间眼睛擦亮。倒不是为迹部话里藏针的隐射,纯粹是为了他大爷偶尔的八卦。
结果迹部抬眼,挑眉一笑补充说:“我的意思是指,你真的很无聊。”
幸村揣着电话跑回诊疗室时,已经收拾好心情,耳根也不发烫了,只是望着床上躺着的女生,眼睛里还是流露了点担忧。
他告诉成田医生,“她没有任何特殊病史,心脏一直都很健康。”
“那就没问题了,她躺着休息一阵,吊瓶葡萄糖,很快就能醒过来。”
忍足有点好奇,“她为什么会昏倒?”
“很简单,她没吃东西空腹泡温泉。其实泡温泉泡到晕过去的病例,多数是因为胃里没有东西供消化,或者大脑供血不足。”
医生的解释又让幸村回忆起留纱抱着他当鸡腿咬的情景。
于是他变得有些后悔,心想早知如此,倒不如当初想办法给她弄只真的鸡腿啃。避免她闹情绪不吃饭直接就去泡温泉。
幸村以为纱纱又在赌气了,但一想起当时她有道谢,而且样子比较真诚,不禁又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这个问题直到留纱清醒过来才得到解决。至少幸村单方面是认为解惑了。
当时他关切地问了几句,什么“你渴不渴想不想喝水?”、“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后,就很直接地问她,“你怎么饭没吃就跑去泡温泉了?”
忽然他意识到很可能是留纱缺乏常识,其实她不清楚空腹泡温泉的严重后果。于是幸村换了种既像责备又似关心的语气说:“纱纱,以后泡温泉以前记得要吃东西,不过才吃了饭也不能去泡。不然很容易晕过去。”
留纱嘟嘟嘴说:“其实我都知道。”
“你知道?”幸村张大眼睛,“你知道还要去?”
“啊……那个……”她把目光移到别处,直觉以为幸村知道她是不想辜负他的好意就跑去泡温泉,一定以为她是个傻瓜,于是吞吞吐吐的解释说,“其实那时候我没有觉得饿,所以我才去泡温泉的……你说吃过午饭就回去了啊,我很难得才免费泡一次温泉的。”
幸村看着她不说话。
留纱脑袋歪到枕头一边,又接着补充,“后来我泡着泡着忽然觉得头不舒服,就想换了衣服出去,结果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看着他问:“我怎么到的医院?你送我来的?”
幸村伸手去摸她额头,点点头说:“我和忍足送你来的。等回去了我带你去冰帝道谢。还有青学的海堂学长,是他把你抱出温泉的。”
留纱点头“哦”了一声,说谢谢他们了。
这个没让面部表情起任何变化的动作幸村一看就明白过来:原来留纱的浴巾是倒在地上时不小心散开了。
又过了半小时,留纱身体基本恢复,坐起来吃了个肉松面包,幸村给买的。
幸村给她倒了杯水,然后到病房外给爸爸打电话,一边打心里一边琢磨:还好后妈电话没能拨通,不然被她知道估计就不只一瓶葡萄糖这么简单了。
那时忍足见没什么大事,早乘车回旅馆了。成田医生给忍足面子,没打算向幸村收钱,结果幸村硬是塞了挂号费。葡萄糖的钱倒是给省了。
下午幸村带留纱回去旅馆时,冰帝和青学的人已经坐车走了。
切原盯着留纱上身的外套感叹,“其实他们人还不错,挺热心的。”
留纱拉拉外套问幸村,“这不是你的衣服?”
幸村当时有点想笑,想你穿着刚好合身怎么可能是我的外套?
但还是对她解释:“这是越前的外套,回去以后洗了要还给人家。”
其实他们都不清楚,外表洒脱喜欢耍酷的越前龙马,临上车的前一刻,还在心里念叨,估计那件外套是拿不回来了。
当然运气最好的还是纱纱。因为幸村觉得是自己把她带出门,或多或少她进诊所自己就得负一定的责任。于是回程的路上他始终对她态度很好,基本是有求必应。比如她说想喝水,自己就很殷勤的问你是想喝矿泉水还是饮料,说饿了更干脆,直接就买了饭,而且是鸡腿套餐。
于是留纱抓紧机会,一边啃鸡腿一边小心翼翼试探他,“我说大哥……”
“什么?”幸村尽量温柔的对她笑。
“那个……去见中川同学的事,你考虑好了吗?”纱纱嘴里咬了块肉眼睛闪着光点望他,“其实她不错的,你去见见她吧。”
终于幸村笑不出来了。
第一次约会(下)
举报Se情反动信息
举报刷分
幸村再开口时语气都变得有些冷淡了。他问留纱:“这算是你说的要求?”那么她说“这个要求只有我哥才能做到”那时候她就已经算计好了?
幸村在心里一声冷笑。他感觉自己还是太低估她了。
可是纱纱慌忙摆手否认,“不是啊!这就是个提议,我就是问问你有没有想好,没别的意思。”然后一根吸管咬在唇齿间,吸了口饮料又说,“她就是想单独见见你,和你说说话,也没有要你一定和她交往的意思。”
幸村蹙起眉毛,“我不会和她交往。”
“那你当面拒绝她吧,省得她老是来问我,”留纱眼睛盯着前排柳生的后脑勺,很小声地说,“因为你没说有喜欢的人,我劝她她也不会放弃,我们谈到你的时候,她就说,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你单独见一次面。她是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你的样子。留纱在心里捂着嘴偷偷的笑。
“你会劝她?”幸村有些好奇。
“会啊,我跟她说过好几次了,其实你不象外表看上去那么光鲜,你的缺点有不少。 她肯定受不了你。”
幸村有点哭笑不得,看着留纱一板一眼很认真地回答他,就想这到底是她的托词还是直观的真实感受?
纱纱在幸村的注视下眨了眨眼说,“你知道的,要是我把你吹上天,说你怎么怎么好,那她还怎么放弃呢?”
幸村低下眼帘静静看着留纱嘴里咬着的吸管,心里说:原来你说我怎么怎么好,就是把我吹上天了?
“哎!我说你不会觉得失望吧,”纱纱吃完鸡腿,拿起附赠的纸巾擦擦嘴说,“其实她人还是不错,挺老实的。你人也算不错。她样子还行,身高也比较配你,你们站一起看上去也很协调。”
“你看问题怎么那么肤浅?”幸村忍不住要开始说教了,“不是站在一起协调我就要喜欢她。站一起协调的人多了。柳生跟仁王站一起就很协调,桑原和丸井站一起也很协调,是不是他们就要手拉着手出去约会然后开始交往?”
坐前排的柳生感觉背上忽然一股恶寒袭来,忍不住回过头去看,发现留纱扁着嘴正看幸村。
他转回头时,留纱才对着幸村又开口说:“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又没说协调就等于你喜欢她了。我是说你们看上去还算相配。”
“我没激动。”幸村说。
“那我们三个出去玩吧?”留纱说,“两个人单独你不想的话,我们三个人一起。”
幸村把目光转向窗户外,外面是转瞬即逝的风景,有小吃店、书店、卖糖果的店铺、栽种路边无数的树木,但又绵延不绝。
他看了一阵,收回视线,自己也没什么把握地回答,“再说吧。”
“哦,”留纱点点头,说那不如就我们两个出去玩吧。
“我们两个出去玩?”幸村微微吃了一惊,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我带你出去玩?”
“是啊,回去了你带我去动物园吧。我还没去过。”留纱对他说,“放心,门票钱我来给,你当导游就是了。”
幸村就觉得耳根有点发烫了,像是如果说我考虑考虑其实就只因为钱的原因。于是他点点头一口答应,想了想又转头问她,“你该不会打算把她也约来一起吧?”
留纱表情颇不屑地瞟一眼他,扁扁嘴说:“你是不是根本没听我说话啊?我说的是两个人,她来了那还叫两个人?”
幸村不好再问了。其实他最想知道的,并不是留纱会不会趁去动物园看熊猫的时候把那个自己记不住名字的女生半途约出来。他最好奇的是,为什么留纱宁愿自己掏钱买门票也不肯让后妈带她出去玩。
幸村甚至在脑海里花了近半分钟的时间勾勒留纱不叫那个女人带她去动物园的原因,最后只勉强得出一个稍微看得过眼的结论:她太忙了。
但她到底在忙什么呢?
幸村开始回忆后妈的工作。以前他隐约听爸爸提起,她在百货商店干过,后来跳槽去了房地产公司,从事一项多数男人都不是很能放心的工作。因为有些售楼小姐常常在卖房子的同时就把自己也卖了,负责别墅区的居多。
后来爸爸想要她辞职不做的时候,她就说自己升职,以后坐办公室就行了。于是幸村爸爸同意她继续工作。
继续工作的附带结果,就是幸村从此多了一个人肉包袱。
稍微计算一下就能弄清楚,目前他和留纱待一起的时间比和自己爸爸相处的时间还多。
于是他不能在她一再要求想吃三文鱼寿司的时候不去订外卖、不能在她对着电视机里教做菜的节目流口水时不跟着学。因为跟一天大部分时间必须相处的某人一旦产生了矛盾,哪怕是很细微、言语无法表达的那种,也会影响幸村一天的情绪。
所以他选择有原则的退让,宁愿每天煮点菜、洗洗碗什么的,并顺便在自己家务上的退让过程里心安理得收获自己该收获的成果:比如留纱把抽来的旅游券让给他用,再比如她说去动物园的时候提出来自己付门票钱。
留纱跟幸村说自己想去看看大熊猫。因为她很久没去看了。
幸村觉得她说话有些前后矛盾。上次回程途中,她说的是自己还没有去过。幸村记得格外清楚。但是等跨进动物园的一刻,她又半是高兴半是遗憾地称,自己很久没有来了。
不过门票是她主动买的。虽然帐暂时记在幸村头上,让他很是怀疑究竟她还会不会还给他。
但此刻幸村不大想去计较。因为留纱看见熊猫的一刻,抬起头脸上露出的是孩子一般透明的笑容。
他看出她是真心在笑,于是自己也笑了,朝进门的方向指了指说:“你要不要和熊猫人偶拍张照留念?”
留纱把嘴撇一下,说:“我拍什么照啊?几岁了还去和人偶照相。”
她托着下巴趴在熊猫馆外围的台子上,盯着那只脸始终不肯转过来面对热情观众的熊猫跟幸村说:“你不知道,熊猫最可爱的时候就是啃竹子。它躺在太阳底下眯着眼吃竹子,吃饱吃爽了,屁股一甩直接翻身就睡。睡醒了又吃,吃了又睡,一天就这么过了。”
幸村笑起来,“你说的不是熊猫,是猪吧?”
“吃熊猫肉是犯法的,”留纱撇一眼他,忽然对天感叹,“当熊猫实在太爽了,每天吃竹子就成国宝了。大家还排着队来看它。”
幸村就有些不高兴了。他觉得留纱的惰性思想实在需要纠正,于是当机立断履行身为大哥的责任。
幸村对她说:“你怎么总是喜欢不劳而获?”
纱纱很受不了地朝天翻白眼,“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么引申?我就是感叹当熊猫很好,你就说我喜欢不劳而获,如果哪天我说我不想读书了,你是不是就真的觉得我要去写退学申请了?”
幸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纱纱望他一眼,瘪着嘴又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我是很想忽然中大奖,这样我就不用为了钱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不过中大奖这样的事发生在我身上,估计比中奖机率本身还小。”
“中奖啊……”幸村忽然有些想笑。他想起自己小时候也幻想过中大奖。不过那时候所谓的大奖在现在看来,价值跟一根棒棒糖差不多。
他笑过之后又回头朝进门的方向望去。在那一排很长、几乎要排出大门外的队伍里,他看见一个身形熟悉的女生。
那个他最近常听留纱提起、但还是记不住姓名的女生的出现,让留纱在他心里的信誉瞬间跌至了谷底。
于是幸村转回头,冷了一张脸伸手去拍留纱肩膀,“我记得你说过,不会把她约来一起。”
“啊?”纱纱把小半边脸侧过去,抬头时脸上露出很迷惘的表情,“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把她约过来一起?”
幸村就有点生气了。其实留纱最惹他不高兴的地方,并不是她本身做了什么罪大恶极、极难饶恕的事,而是她的态度有问题。她总是一脸满不在乎、你要打就打要骂就骂的表情,就像她错,也是错得理所应当、情有可原。
但搁在以往好歹她还会承认自己的确是做过,虽然不承认有做错。这一次居然连认也不认了,一眨大大的眼睛直接装无辜。
幸村真的要生气了。
他抬起手臂毫不客气指着长队里某个女生,不无嫌恶地说:“你们是不是一早就商量好了?你说想看熊猫,带我到熊猫馆赖着不肯走,她去排队假装要和人偶照相,然后借口人太多离开队伍,和我们碰面。”幸村说完的时候还配合当时的气氛阴阴地笑了一下。因为那个远处的她已经抽身从队伍里让开,扶着自己浅色的小包朝熊猫馆款款走来。
留纱听幸村一讲完就觉得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甚至考虑要不要发一个被雷劈被车撞的毒誓,不过念头一转,又觉得幸村未必相信发誓什么的,而且她实在没有让幸村一定相信自己的原因。虽然她很有些希望他可以信她。
于是纱纱在幸村口里的那个她越走越近时,没来由开始觉得紧张,浑身发烫,就连手心也洇出汗来。
她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面对中川。笑的话幸村又得说,看吧,你们的计划得逞了。
不过在那个女生终于走近,且看也不看幸村、直接和他擦肩而过的一瞬间,那时候留纱笑了,是一种发自内心、时刻准备着落井下石的冷笑 。
幸村觉得不解,“难道只是巧合?”
“大哥我真的服你了,”留纱抬头对着他笑,“好歹中川为了见你又请我吃饭又请我喝水,人家喜欢你不只一天两天了,你居然连她样子都记不住。”
留纱说,“那个人不是中川。”
幸村被她说得脸都红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三流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白痴,什么都没搞清楚就分析出结论了。最关键的是,那个结论还是错的。
留纱笑一阵后表情又松下来,不过嘴巴还是不停,“精市哥哥,我开始怀疑你究竟是不是网球部部长了,其实你是戏剧部的吧?”然后砸砸舌,歪着脑袋说,“想象力那么丰富不去编剧本真的可惜了。”
幸村强装镇定,努力微笑一下,“我认错了。她们长得挺象的。”
“我说大哥,你真的很让我痛心啊!”留纱痛心疾首的样子让幸村意识到自己肯定说错话了。
他也明白自己什么地方讲错了,可惜无法挽回,只能看着留纱继续对他摇头撇嘴,竖起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要说发型,就是身高两个人也是有区别的。中川比她要高点。如果看脸的话,”纱纱顿了会儿,缩回手在衣兜里摸了摸,脸上露出颇遗憾的表情,“可惜我没她照片,不然你看见中川照片,保证会彻底忘记刚才那个女生……真的要说外形相似,我看啊……”她转过脑袋,眼睛往四处瞟,最后指着外围扶手斜对面与她几乎成对角的地方说,“说那个女的象,我倒是没什么意见。”
幸村望着远处那女孩的背影,自己也搞不清到底是不是真的象。目前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不敢再就中川发表任何言论了。
事实上留纱聒噪也就只那么几十秒的时间。等那个她觉得背影和中川很像的女孩转过身时,她心里又开始慌了。
因为斜对面中川也看见她了,并且抬高手臂热情洋溢地朝她挥了挥。
那个挥手的姿势让幸村开始认真思考,这是否是一个挽回面子的机会。
他花了三秒钟犹豫,然后故作轻松地问她,“她不会是在对你挥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