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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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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很奇怪,”切原伸手抓抓头发,一脸的欲言又止,“毕竟是找警察借钱啊。”

“可是以前我妈说过,有困难就找警察,千万不要害羞。”

“千万不要害羞?”

“这句是我自己加的,”说着她转过头皱着眉正大光明看了眼玻璃箱,发现站箱子里的少年也正看着她,而且是怒目圆睁、眉毛耸立。

那少年朝留纱吼起来,“有什么?”

切原把纱纱拉到身后,脱口帮她吼回去,“有没有礼貌啊?这样吼一个女生。”

留纱把一半身子藏在切原身后,探出脑袋说:“我们在等电话,不是看你。”

“叭”地一声那人把电话猛地还原,一推门咬着牙出了电话亭,把一边刘海自以为潇洒地往后拨了拨说:“怎么着?想打架?”

切原瞪着眼回嘴,“只懂使用暴力是没素质的表现。”其实这句是幸村教他的。原话是“切原,如果你一直打暴力网球虽然可以赢大部分对手,但赢的时候也会让别人看轻你的网球。你是靠超过对方的球技才赢的,不是靠打人赢球的”。这是切原为自己打球时老会情不自禁战斗模式升级,还升得连理智都抛诸脑后心烦意乱时幸村点拨他说的。现在被提炼出来对付小流氓了。

可惜得到的只是对方眼睛一翻,冷哼哼的还过一句,“神经病。”

留纱一眼瞪回去,“你才神经病。”

切原顿时气短一截,咬着牙憋出一句,“没错!”然后狠狠回敬对方一眼,拉着留纱转过身去,说:“走,我们去警察局。”

留纱瞪大眼,显然吃了一惊,想你这时候说去警察局是不是也太愚蠢了点?

果然在她转过身准备和切原一起离开的时候,不出意料听见背后传来那少年的一声怒吼,“站住!”

留纱撇撇嘴说:“神经病才站住!”然后抓着切原手腕以他不敢置信的速度往前一路狂奔切原踉踉跄跄被拽着跑了大概一分钟,回过头看看,发现电话亭和少年都已消失不见,不禁对留纱跑步的速度再一次刮目相看。

但是他手臂仍被对方拉住使劲往前拖。切原很不解地问:“多和田我们为什么要跑?”

“不跑等着挨打?”

说完她听见斜旁边切原鼻子里颇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觉得我打不赢他?”

留纱“哎”地叫起来,猛地刹脚停住,想了想忽然醒悟过来,“对啊,他那么瘦应该不是你对手。”

她回过头望了一眼,再转回脑袋时义无反顾拉着切原继续往前狂奔,一边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解释,“其实切原,打架也不是什么……好的行为,会把你……衣服弄脏的。”

切原朝她投去诧异的一瞥,又回过头看了看,发现身后有三个人追上来。其中那个问他是不是想打架的,跑得最为卖力步伐也最轻快。

若是一个人他就敢停下来和对方打一场。

不过对方有三个……切原觉得自己只能逃跑了。当然并不是因为他胆怯,主要是留纱也在一边。万一她受牵连被对方打了,那他该怎么向部长交代呢?

想通以后切原逆着风对留纱吼:“去警察局!”

“怎么走?”慌乱中她错误的把抉择权交付于切原手中,听见他喊了声“往左”于是留纱一脸决绝头也不回地向左拐了。

切原回过头又望一眼,企图目测对方还有多少距离才会追上他们时,耳朵边传过整齐划一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然后是一片安静。

切原转过脸来,很惊喜地发现仁王就站他对面。他激动地叫了声“仁王学长”发现仁王只是盯着地面。

于是他也向地面望去,满心的惊喜立刻化为了惊悚。

灰白的水泥地面留纱正以一种让人想入非非的姿势,一动不动趴在幸村身上。

从切原站立的那个角度看去,很轻易就能发现,此刻幸村部长的大脑正处于死机状态。

后来留纱回忆这个有些惨不忍睹让她嘴皮擦破的画面时,还是忍不住要怪自己头脑发昏竟听切原的指挥直接朝左拐,于是很不凑巧甚至可以说是很孽缘地将那人撞了个四脚朝天,然后扑在他身上。

当然四脚朝天这样的修饰词很没有美感也有些夸大其词。幸村没办法四脚朝天,因为有个女生正压他身上,手脚并用的同时也用了嘴巴。

她的嘴唇“叭”地一下直接撞过,没有任何预警隔着他的嘴皮和他的牙齿狠狠 一碰,名符其实的唇齿相碰。

幸村反应过来后才意识到一起事故正在发生。他心里满是震惊,嘴巴痛,牙齿又痛又麻,而且慢慢尝到一股甜腥。

留纱也觉得嘴巴痛,而且心也有些受伤。虽然她不会承认这个就是她的初吻,但是她没办法否认,这极有可能是她一生中最痛的一次接吻。前提是只要嘴唇相触就算接吻。

因为太痛留纱从幸村身上爬起来后用右手背轻轻挡住嘴唇,擦了擦。

幸村慢条斯理站起身,低着头掸了掸两边衣袖的灰,然后很镇定地抬起头,“你……”

这时,之前和他人商讨砍人的少年,带着两个兄弟不依不饶追到了切原身后。由于角度问题,三人都以为切原和留纱是跑不动所以才被迫停下。

切原感觉有人从旁把手搭他肩膀上,侧过头不满地瞪对方一眼,问:“你干什么?手拿开。”

“找死啊,你还敢吼?”少年说完后听见对面一个声音传来,看见穿同样土黄|色的运动服比他高一点的男孩从转角处站出来。

仁王走着咧嘴一笑,摆出比他更流氓的表情说,“说谁呢?谁找死?”

这句话的效果因为真田站在仁王背后而事半功倍。因为真田对他们狰狞的表情始终视而不见,一言不发且从容不迫。

三人看清这伙人不只真田,仁王一旁还依次站了头发染成红色的家伙、眼睛不睁浅笑得却有些阴险的家伙、皮肤黝黑剃光头一看就不好惹的家伙、眉清目秀一声不吭表情冷淡的家伙,还有最旁边那个戴眼镜衣冠楚楚的男生。他面含着微笑略一点头,说话的时候就把眼镜摘下,然后以一个很酷的角度将薄薄的镜片斜对着对面问切原是不是找死的那名少年。

柳生语速很慢地说:“想打架,是吧?”尾音上挑。

真田往前跨一步时那三人齐刷刷转过身拔腿就要跑,其中想揍切原的那位临跑前还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对着切原说了句让在场所有人都哭笑不得的话。他“切”了一声感叹说:“原来你小子也有组织!”

仁王不等人跑远就迫不及待收回视线继续看戏,发现留纱和幸村相隔了大约一米的距离,眼干瞪着眼表情呆呆地盯着对方,但是都不开口讲话。

这时 ,丸井发话了。

在所有人都选择继续目瞪口呆的时候,丸井拿一种很纯朴的表情说了句很经典的台词,他问幸村,“部长,你看要不要先去保健室?学校离这儿很近的。”

不出所料幸村愣了一下,伸手抹掉嘴角的一丝血迹,说: “不用,我没事。”

仁王有些好奇,转头向丸井请教,“为什么幸村要去保健室?”

桑原代替丸井回答,“他是看幸村流血了,怕他牙齿被撞伤。”

切原听清后下意识瞟了瞟留纱嘴唇,发现她下嘴皮擦破了有个血疤,嘴角有血迹没擦干净。

柳莲二低头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忍着笑说:“保健室的老师都下班了,如果要检查只能去医院了。”

柳生很严肃地纠正他,“现在去也只能挂急诊。”

仁王努努嘴满不在乎地说:“去医院不如去树林。”

“什么?”柳生投过去诧异的一瞥,立刻让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幸村微笑着虚心请教,“仁王,为什么我们要去树林?”

“哦,不是,你们搞错了,我说的是鱼叉,”仁王听见幸村说“我们”而不是单单说“我”马上就反应过来幸村全听明白了,于是强装镇定地解释,“其实我说的是去医院不如用鱼叉。”

“指什么?”这回发问的是丸井,满脸的困惑,“跟鱼叉有什么关系?”

“用鱼叉捕鱼啊,刚抓上岸的鱼那才新鲜,”

说完柳生忍住笑接着帮他补充,“幸村和多和田学妹都撞出血来了,吃点鲜鱼对平衡营养有好处。”

留纱有些迷茫地眨眨眼睛,点点头说:“我明白了,谢谢你们,学长。”

幸村继续先前的表情,站在留纱对面也朝着仁王笑,“谢谢了,仁王。”

“不用客气,”说仁王一点都不紧张那是不科学的,但他的临场表现柳生觉得简直可以打一百分。

仁王一本正经地又重复一次,“真不用客气,都是朋友,应该的。”

这时,切原犹豫着从衣兜里摸出一包纸巾,从里面抽出两张,一张递给幸村,另一张给留纱。

纱纱接过纸巾先拭了拭嘴角,然后擦擦手背,望着幸村表情很诚恳地说:“大哥,我没撞痛你吧?”

幸村轻微摇头,“不痛。”

柳莲二很诧异,扭过头来,“你嘴角都肿了居然不痛?”

“也可能是已经痛得麻木,”柳生笑了笑,又把眼镜戴回去,“刚撞到的时候不可能不痛。”

幸村没好气瞥一眼他,过一会儿才说:“是,才撞上来时是很痛。现在没事了。”

留纱皱皱眉,很小声地埋怨,“其实我现在还是很痛。”说着伸手又去摸嘴巴。

柳生忙笑着打圆场,“不过撞在一起也是没办法的事,谁都可能遇到的。幸村你也不用这么郁闷。”

仁 王突然插嘴道,“不过幸村是第一次吧?会郁闷也是正常的。”

“第一次?”这回连桑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应该是幸村的初吻吧?被他妹妹生生地夺走了。

“当然是第一次,”发现幸村笑容慢慢凝固,仁王不慌不忙改口说,“你们看我干什么?我是指幸村第一次被人撞倒在地,”然后吊儿郎当地反问,“这难道不是头一回?你说是不是?真田。”

没能料到仁王忽然将问题抛给自己,虽然真田很清楚答案只有一个字,但是他不能在这种时候背叛幸村。于是他选择了沉默。

柳生转头问仁王,“真的是第一次?我是说,被人撞倒。”

仁王点点头无比正经地回答,“是,这是头一回。”

幸村终于受不了了,舒一口气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纱纱脸上,但是目光一扫过她嘴唇,心底深处又像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像是知道干涸的泉眼似要冒出什么一般,可究竟是泉水还是别的东西,他没法肯定。

“你输了,记得请大家唱歌,表演节目。”后来幸村注视着留纱的眼睛说。

说完后切原抢着回答,“放心部长,我会和她一起请的。我们愿赌服输。”

留纱点点头,“我知道,不过让我先练习几天准备一下。”

他们讲话的时候语气如常,眼睛望着眼睛都注视着对方,但是,他们始终不敢再看对方擦破皮的嘴唇。即使不小心目光瞥到,也会飞快挪开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仁王称这种情况为“J情”,柳生反驳说只是不好意思,然后在回家的路上好奇地问他,“刚才你为什么建议他们去森林?”

“促膝谈心,”仁王边说边观察柳生的表情,成功捕捉到对方眼里闪过的一丝惊讶。

于是仁王笑了,“是不是答案太纯洁让你失望了?”

“不是,我只是有些好奇,”柳生也笑了,一脸的不怀好意,“幸村他会怎么修理你。”

仁王撇撇嘴,也说出心里的疑问,“你之前为什么要摘眼镜?就为了吓唬对方?”

“哦,不是,”柳生又说“不是”,有点遗憾地解释,“其实当时灰尘太多,我想擦干净眼镜继续看,结果取下来才发现眼镜布没带身上。”

“看什么?”

“幸村和他妹妹。”

“你就为这个要擦眼镜?”仁王为柳生的道貌岸然感到万分的惊诧。

谁知柳生向他投来鄙视的一瞥,不以为然地说:“我看他们伤势严不严重,万一牙齿有松动还是去医院检挂 急诊的好。”

当然他们俩不会知道,在他们讨论幸村兄妹的同时,留纱和幸村也在讨论他们。

话题是纱纱发起的,她好奇的是那条莫须有的鲜鱼。

“精市哥哥,真的要去超市买鱼吗?”她不敢说为什么要去买鱼,但也不想一路无话,因为沉默令人倍感尴尬。

幸村略一扬眉,“如果你想做可以去买。”

忽然留纱想起来幸村爱吃烤鱼,想了想说:“那去买一条吧,不过家里不好做烤鱼,煮鱼汤倒可以学。”

说完她扭过头悄悄去看他的侧面,似乎被夕阳映红了一些,但是很柔和并不刺眼。等她目光停在幸村嘴唇上时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大家都知道他是没交过女朋友的。那万一将来的某一天他的初恋发现他没过谈恋爱初吻却已经没了,会不会跑来找她算账呢?

毕竟,有那么点东西她算是已经拿走了。

又缺题目 ...

当留纱说表演前要先练练并不是一句空话时,幸村为这一点倍感苦恼。虽然严格来讲需要烦恼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光在卧室里听见客厅传来哼哼唧唧类似鬼哭狼嚎的声音……好吧,幸村不得不承认,其实那声音不算太糟糕,如果不是打扰他复习gong课的时间,幸村会很乐意承认,她的歌声还算不错。

不过在留纱认为并不是在打扰他复习gong课的时间,只是使他复习gong课的时间缩短了四十来分钟……而已,幸村感觉自己又一次在经历磨练。

他想起爱默生的一句名言:有了精神上的痛苦,肉 体的痛苦变得不足道了。

上一次留纱把他嘴皮子撞破,牙齿震得发麻牙龈流血,那就是典型的肉 体上的痛苦。如今留纱每天用摸不着形状没有气味连房门都没办法阻隔的歌声折磨他,使得之前在他记忆里残留的关于那个吻的全部印象,除了当时周围仁王他们拿他开玩笑,就剩初吻已经没了这个事实。

他暂时都不想再和任何人接吻了,虽然以前也没有想过。

不过,有时候一个人待房间里时,幸村会忍不住拿指背轻轻碰一下嘴角,然后说出所有人听见都会吓一跳的句子,通常那时他是喃喃自语,

“没有哪个白痴会猜到,一个当哥哥的把初吻给了妹妹……Inceste……”最后以一个法语单词结尾。那个单词翻译过来就是,乱囵。

对此柳莲二在以后的日子里一针见血地评价,说他不过是在杞人忧天,不然就是在给自己找借口。柳生会叹一口气跟着附和,说当时仁王都猜对了,他眼睛挺毒。

但是留纱远不会想那么复杂,连像幸村那样咕哝“没哪头笨猪会猜到,我把初吻给自己的哥哥了”的情况都没有,回忆起那个撞得跟八爪鱼似的手脚并用趴在他身上的情景,除了很不好意思她只觉得痛。

至少在她打定主意要在客厅练习嗓子时,敲开幸村房门时她已经敢直视他的嘴唇了。

留纱抬抬眼皮,视线从幸村嘴唇上一掠而过,望着他的眼睛很诚恳地询问:“如果在表演前我每天都练习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幸村有些冷淡地说:“那是你的事,不要来问我。”

“意思是我自己可以做主了?”

“你的事当然你自己决定。”听完留纱转过身一蹦一跳高高兴兴往客厅去了,手脚异常麻利地打开电视,以及搁电视一旁、才进驻到幸村家里的卡拉OK机。她像包厢里穿衬衫西装的服务员一样,拍着话筒慢慢调试,然后取出随机赠送的话筒套将它包好。 留纱站电视机前唱第一支歌时,声情并茂。幸村坐房里吃惊地抬起头。原来她跑来问他是指这个。

他默默待在椅子上忍受了一首歌的时间,在她点第二支歌前从房间走出,清清嗓子面无表情地问:“你准备在客厅练?”

纱纱转脸过来疑惑地看着他,至少在幸村看来那种表情的确是够困惑。

她疑惑一会儿,指着电视机反问:“可是如果不在客厅练,我该去哪儿练习呢?”

幸村愣了一下,打量她一阵,过几秒才点点头,“把音量调小一些。”

留纱乖乖地捡起遥控器,把伴奏音量从二十五降到十,想了想干脆又调到七。

于是半分钟没过,幸村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很低级的错误。因为光听留纱的话筒声在卧室里四处乱撞远比听见她合着配乐的声音左右回荡要来得恐怖。

至少之前他还隐约能分辨那些曲调是什么,估计间奏什么时候会结束。但现在,除了听见留纱对着话筒很有感情的清唱,还得提防在间奏长达三十秒或者更久、当他以为这首歌都结束应该换一首新的或者重新开始时,留纱又憋着嗓子开始吼高 潮。

这种情况很快就勾起了幸村关于童年的记忆。

小时候妈妈有一次带他去游乐场的鬼屋,在幸村以为鬼屋已经到了尽头所有的妖怪都被抛在身后时,突然一只青白带了血斑的手伸到他眼睛前。

那时的他觉得心惊肉跳。

现在的他,依然会感觉受到惊扰。

但是留纱唱得很愉快、很舒心,甚至考虑要不要把切原约到家里一起练习。他们可以对唱情歌,两个人唱的歌一般都比较好听,而且唱起来更有乐趣。

终于在留纱把MP3用数据线接好,拉过椅子放低嗓门叽哩呱啦念一段听不懂旋律的rap时,幸村忍耐力到了极限。

“你不能唱一点稍微正常的?”他“咔哒”一下开了门,抱肘斜睨她一眼,发现她眼睛盯着MP3四分之一巴掌大小的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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