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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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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起吃饭。 ”

中川呆了一下,“他和学长单独吃饭?”

“不是,是两支队伍一起吃饭。”留纱说,“其实我也没和他怎么说话,样子也记不大清了。还好,我记得他的车和他头发的颜色。”

“这样你就能找他借钱?”

“不借不行嘛,我跟你身上都没钱了,难道要徒步回神奈川?”留纱把嘴一撇,觉得自己差点牺牲掉才换的上衣其实也是很委屈的。那人瞪着她眼神里还带了点杀气,整张脸只有嘴在笑,而且笑那么浅,连牙齿都看不全。

她走神几秒听见一旁中川扭扭捏捏地说:“其实,多和田,刚才我就想告诉你了。”

“什么?”

“我堂姐就在东京,家离这里也不是太远,我们可以去找她拿钱的。”

听完留纱就愣住了,过一会儿才眨眨眼睛说:“哦,没事,反正你也不能确定你堂姐是不是在家,万一她出远门了呢?”

完了。为了回家的车票钱她把冰帝网球部的一把手得罪了。不过估计对方也不会记她的仇,那人连她的样子也是思前想后了好几分多钟才醒悟过来的。但是那人极有可能把满手冰激凌的仇算在她大哥头上。

唉!留纱在心里长叹一声:可怜的精市哥哥——

鉴于此,她决定事先提醒幸村,用一种很委婉的方式。

当天留纱一回家里,难过地发现两个大人竟然都在。这样她想自由的讲话就很困难了。于是纱纱面无表情换了拖鞋噔噔地快步回房,提着书包就往幸村房间走。

后妈企图从正面抱住她,哄着她说:“纱纱告诉妈妈,今天都去哪儿干些什么了?哥哥说你和朋友出去玩了。纱纱交到朋友了?”

幸村站在一 边心里开始发慌。老爸责问他为什么不跟着一起时,幸村随口说“因为她不想我跟去”。

所幸留纱比他还要随意,只抬抬眼皮动动嘴皮子说:“交到一个朋友,但我现在不想说。”

接着她犹豫着伸手抱了抱对面从没叫过妈妈的女人。这个动作让后妈像孩子一样笑了,就是有点傻气却又很天真的笑容。然后她放开留纱,看着她提起书包走进幸村房里,转过身,关好门,动作一气呵成。

房间里幸村长舒一口气,“我以为你会说自己去选秀了。”

“我有那么傻?”留纱有些不满,一转眼睛,“还是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傻?”

幸村一本正经点点头,视线掠过她以示不满翘起的嘴唇,忽略她脸上的抗议,问道,“你跑我房间来是想说选秀的事?”

“不是,我想跟你说今天在东京发生的事。”

留纱抱着书包乖乖坐在他对面,撅起嘴说:“你都不知道今天我有多倒霉?”

“怎么?”

“我的钱包和和手机被人偷了。”

“在活动现场?”幸村觉得遗憾,但是忍不住想笑,“人多的地方是容易出事故。”

“还有更倒霉的呢!”她扮了个夸张的表情,嘴巴飞快张成一个O,拿手托着下巴说,“中川的钱包和手机也掉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倒霉?”

幸村盯着她看一阵,忽然警觉起来,“你们没钱又没手机,怎么回来的?”

留纱一拍巴掌笑了笑,“正想跟你说呢,其实今天我运气也算不错,遇到一位学长,就是冰帝的那个,上次你们一起打球吃饭的,冰帝网球部的部长。”

“你遇见他了?”

“当时他家的车经过活动现场,我把他拦下来了。”

“他送你们回来的?”庆幸之后是些许的为难,这个人情该怎么还?

突然留纱停下来,把脸转到一边看看书桌上的闹钟,然后舔舔嘴唇说:“你渴不渴?我去帮你倒杯水。”

幸村一把拉住她,“真是送你们回来的?”

“不是,他借了我们点钱,我们自己回来的。”留纱轻轻抽出胳膊,转身开门慢悠悠转到厨房倒来两杯水。

幸村坐在椅子上沉思,寻思着人情可以用钱来还。

“我跟你说,精市哥哥,一开始那学长根本没认出我,只当我是陌生人,他都不肯停车。”纱纱听话地把水杯递给幸村,撇撇嘴说,“不过也是,我跟他也才见过两次,要不是认识他家的车,就算面对面走过去估计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幸村拧着眉头呷一口水,“他借了多少?”

“一万日元,他说不用还了。” 幸村十指交叉紧扣茶杯,“当然要还。改天我带你去冰帝跟他道谢。”

留纱简单“哦”了一声,点点头附和,“那是,我也一再强调一定要还给他。还有……”声音慢慢变小,跟着她低下头去,“估计不只道谢,还得道歉。”

“道歉?”幸村大吃一惊,猛然醒悟过来,“他为什么要停车?你做了什么?”

“精市哥哥,你真聪明!”她冲他扬扬眉毛,很得意地笑了,彷佛刚才那句是他在表扬她。过一会儿她才努努嘴若无其事地补充,“是这样,他一直不肯停车我就跟着车屁股一直猛追,后来实在追不上,我就拿了个东西扔过去想引起他的注意。”

“你丢了什么?”他已经可以想象迹部的脸是否变成了猪肝色,却听见自个儿妹妹轻描淡写地回答,“一盒冰激凌。”

幸村冷冰冰放下水杯,“所以你把他车弄脏了?”

留纱委屈地拍拍怀里的书包,一副心有戚戚然的样子,“不是车,是车和他的衣服。”

“衣服?”幸村拧眉。

“冰激凌洒了,那位学长和我说话的时候靠在车上……”她低着头,吞吞吐吐地继续后文,“我说要帮他擦,可是没带纸巾,我问他他也没理我,估计,也没带吧。”

幸村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不易察觉抽了抽嘴角,“也就是说,你讲了这么些其实只想表明一点,”眼神痛苦,“你得罪了冰帝网球部的部长?”

“算是吧,”她点点头,不经意间眼光错开幸村的视线,瞥一下搁一旁的水杯。留纱咬着嘴唇,“我还没说完呢。因为没纸巾,之后我就决定拿衣袖帮他把车擦干净。”

幸村怔了几秒,接着瞳孔骤然放大,“你拿衣袖给他擦车?”

留纱飞快摇头,“当然了,他拉着我手说不用。”

“他拉着你手?”幸村不满起来,声线变得冷硬,“这么说来,如果不是他拉着,你就真的拿衣袖给他擦车了?”

留纱冤枉地叫起来,“怎么会?我不过装装样子而已。我怎么能用衣服给他擦车?”顿一回突然狠狠地磨着牙,“他要是敢叫我拿衣服帮他擦,我就再买一盒冰激凌直接泼到他车上。”

幸村觉得好笑,拍拍她脑袋瓜,“明明是你自己主动提出来的,现在又怪他头上。人家车被你洒了冰激凌衣服又被你弄脏,肯借你钱已经很不错了。”

“哎不对吧?”她翻着眼睛又叫,“冰激凌是我丢的,我给他道歉,可衣服是他自己靠过去的,不关我的事。”

幸村收敛笑意盯着她一阵瞧。留纱被瞧得全身发毛,慢慢低下头去,“好吧,也关我的事 ,谁叫冰激凌是我扔的。不过……”她抬起脸,飘移视线,“衣服的事不能全怪我。我的确没注意车尾部分有冰激凌。”

“那钱的事?”

“钱的事我要谢谢他,而且一定要还。”留纱态度诚恳地点点头,顿一回又撅起嘴跟幸村道歉,“对不起啊,精市哥哥,要害你和朋友的关系变差了。”

幸村斜过眼睛,“他不是我朋友。”

留纱“哦”了一声,“那你会不会怪我?”

幸村想想答,“不会,我不怪你。但是道谢和道歉,你必须自己去。”

“我一个人去?”

幸村无可奈何,“我陪你去。”

终于,继给冰帝的忍足千里送糕点,现在得给冰帝的迹部千里送钞票了。

迹部与钞票(下) ...

幸村琢磨着什么时候抽空去趟冰帝,送钱。在这之前柳莲二先一步找到他,商量的是切原的问题。

柳莲二的意思很明显,切原的实力很不错虽然比不过他们仨,但切原的性格就完全比不过他们仨。

幸村被弄糊涂了,一脸困惑地问他,“你想说什么?切原不够格当部长?”

柳莲二慌忙摆手,“不是,我是想告诉你,切原的实力足以服众,但是个性不太容易服众。”

“他的个性能改自然是好。”幸村点点头。

莲二拉开椅子坐他对面,“但一个人的性格是很难改变的。所以你看,到时候我们走了你说他要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幸村开着玩笑,“难道你想留级去陪他?”

柳莲二有些惊讶,觉得幸村没以前那么深沉了,玩笑开起来那么自然。一边想着他一边咳嗽一声,清清嗓子说:“严肃点,幸村。试着想象一下,青学的部长不是手冢而是大石,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幸村花了零点几秒的时间去想,动动嘴唇说:“队伍散漫,纪律性差。 ”

“那就对了。”

“可是,”这次轮到幸村惊讶,“你不会以为切原跟大石很像会把人心弄散吧?”

“切原跟大石不像,但是有可能把人心弄散。”柳很严肃地讲述,“你仔细想想,当外人背后戳着切原脊梁骨说立海大的新部长是个专拿网球攻击对手要害的怪物,其他队员会怎么想?”

“怪物?”幸村皱了皱眉,“莲二,这么说有点过分了。切原已经意识到自己有错,也在慢慢改正,你不能总拿以前的错误分析他。”

“不是说我这么看他,是别人,是外人会这么看他,”柳很平静地分析,“你应该也知道,一年级的新生都有些怕他,三年级的又老是开他玩笑。”

“莲二,”幸村注视着对方,那一个瞬间眼神里慢慢透出点困惑,“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说切原有今天,都是拜我们所赐?”

柳莲二摇摇头,“我没这个意思,不过你也没讲错。当初切原拿球打人我们事后谁也没怪过他吧?”

“那你为什么一早不告诉他?”

“我有告诉他,我说切原打球就打球不要去打人,”柳停了会儿接着说,“但他说是对方太弱了。”他问他,“你有告诉过他吗?”

“有,”幸村点点头,笑了下,“能不打到人就赢比赛那样最好。”

“那样最好?”柳莲二楞了愣,“你在暗示他?”

幸村望他一阵,忽然叹一口气,老沉,“我承认,一开始我只是希望他能拿下比赛。他有那个实力,更重要的是,他有那份决心。不是每个 人都有胆量一来就向真田下战书的,你应该知道。”

“我当然知道,”柳莲二笑了,“满篇的错别字,看得弦一郎头都大了。”

“不过他很有意思,”幸村也开始笑,“我很高兴,切原能加入网球部。”

“那关于他用球打人的事,你准备怎么处理?”柳莲二停顿两秒,“队员会怎么看待自己的部长用网球攻击对手?”

“有人觉得无所谓,有人会认为不耻。”幸村郑重告诉他,“你放心,把部长的位置给他以前,我会亲自检验。”

“你不教他就直接检验?”

幸村眯起眼,神色有些复杂,“实际上我已经提醒过他,他应该能明白。但如果到最后他还是没法克服这个缺点,我依然会把部长的位置给他。

“你不明白,莲二……”幸村欲言又止。

“不明白什么?”

“他很有天赋个性又很倔强,所以,”这一回他说的是真话,也是他第一次就对切原的看法开诚布公告诉他人。从前和真田谈起切原,他只承认他是天资聪颖,值得好好栽培,但是他不说,为什么不过多纠正切原暴力的打法。他们都以为他只为了全国大赛立海大的称霸,有时候私底下还觉得他自私又阴险。其实那不是全部。

最后幸村告诉柳莲二原因,“切原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打法有问题,他也试着纠正,慢慢压抑自己。所以,我不能过多的打击他。”

“你怕他会丧失信心?”

“这是一方面,此外他个性容易冲动,我担心会适得其反。”

听完以后柳莲二整个人都呆了,双眼缓慢地睁开,一时惊诧。

他说,“幸村,你变了。”

幸村笑起来,“我没变,我只是说出来而已。”

“不,你变了。”柳莲二颇权威地点点头,却不敢直说我觉得你更像一个人了。

幸村侧目,荣辱不惊,“随便你怎么想,其实我跟以前一样。”

“是,你跟以前一样,”你以为一样是好事?柳莲二在心里摇头,只要你球技跟以往一样就差不多了。

过一会儿莲二又闭上眼睛,“还有件事,这个我提议我想应该先通知你一声。”

“什么?”

“我提议让你妹妹进网球部。”

“不。”

“为什么不?”

幸村直视对方质疑的眼神问,“我很好奇,你让她进部里来干什么?她什么都不会也根本不想学。”

柳莲二不慌不忙抛出理由,“她会精打细算,这个很多人学也学不会。”

幸村哭笑不得,“你是在选接班人?”

“差不多,她跟切原关系好而且是你妹妹。”

幸村 还是不同意,“你以为她会卖蛋糕就一定会管账?”

“当然,”柳莲二郑重点头,“起码她知道如何用最少的钱办更多的事。”

“就算她真的会管账,也只会管自己的账,”幸村指着球拍发誓,这是实话,“别人的钱她根本不关心。”

“切原不是别人。”

幸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柳莲二顿一回,猛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却是面不改色地补救,“我的意思是他们是同桌,而且你私底下拜托切原照顾她。他们关系不错。还有,仁王告诉我,你妹妹曾经请切原喝了一瓶酸奶。”

幸村震惊,“莲二,切原从开学照顾她到现在,可纱纱竟然只请过他一瓶酸奶?你觉得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妹妹薄情寡义?——柳莲二不敢明说。

“俗话说哪怕是一块钱也是一种心意,何况是一瓶酸奶,”注意到幸村脸色又开始风起云涌,柳莲二忙不迭改口,“一瓶酸奶虽然寒酸,但已经足以证明他们是……朋友。”

“我不会同意,”幸村态度很坚决,为了部里也为了自己——万一哪天留纱兴趣来了直接携款私逃,他负不起这个责。

“没关系,”莲二很体贴地摇着头,“选经理这种事不是我们说了算,要大家一起投票表决。”就是指即使你不同意也没用。

幸村蹙眉头,“你会后悔的,莲二。我保证。”

“我不会,”柳莲二露出一个若无其事的微笑,“我怎么可能后悔?你妹妹就算进部里我们已经毕业了。要后悔也是切原后悔。”

“……”所以幸村开始相信,切原之所以有今天,是拜他们所赐。

柳莲二继续若无其事地笑,“行了,我们言归正传,谈谈该怎么锻炼切原。”他说,“我还有个提议……”

幸村一惊,“你还有提议?”

“当然!幸村你自己算算,我们有多久没打练习赛了?”

幸村不动声色,“每周都打。”自己人和自己人打。

“我是指外校。”

幸村真的算了算,说:“两三个月。”

得到的是柳赞许的目光,他点点头附和说:“你看,今年一翻这学期差不多就算完了。下学期大家要准备考试,重心要放学习上。”

“你直接说。”莲二的心思,他已经不想猜了。

“圣诞节以前安排一次练习赛,交给切原来做。”

幸村无力,“这个就是你说的锻炼?”打几通电话约个时间也是锻炼?

“对他来说就是,”柳莲二沉着点头,“你直接告诉他我们要和外校打练习赛,让他着手安排,让他有不懂的向你请教。 ”

忽然幸村想通了,面带一丝狡黠的微笑,“不,我只告诉他圣诞节以前必须安排好,我不需要过程,我只看结果。没安排好就交给弦一郎处置。”

柳莲二嗫嚅:“你比我狠。”

切原在会上被幸村点名时果然有些紧张,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仁王会后还特意拍着他肩膀调侃他,“切原,下一届部长,好好加油噢!”

切原不好意思地笑了,“仁王前辈……”

仁王对着他微笑,“听你柳学长说,如果你安排不好就由真田来处罚。”

切原嘴角瞬间垮下,“前辈……”

柳生看不过去了,站过来一本正经地安慰,“没事的切原,你不要担心。真田没以前那么暴力了,他最多只扇你半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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