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没有吗...那为什么不早点决绝的跟我说明白,为什么留下来,以你的本事,你真的怕我威胁吗!是你一再给我希望的!”
肩膀被捏的生疼,迹部吼得我头晕,他那双几乎可以看透一切的妖媚眼眸,更是没来由的让我阵阵心虚,“没,我没有...我...”迹部是那么高傲的人,我只是不忍心伤害他...对,我只是不忍心,不忍心而已...可是,为什么不忍心,为什么在乎迹部的感觉?
“好,那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告诉我,你从来没喜欢过我,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们绝对绝对不可能,然后...我再也不纠缠你。 ”那一贯华丽的声线竟是带着细微的颤抖,他在赌,而且一定要赢,必须得赢,因为不知道如果她真的说了,自己还能再做什么。
低着头,咬着嘴唇,不再纠缠,不是我一直想要的吗,可,为什么...“我...我从来没有喜...”
“该死的!你给我闭嘴!不许说!”用尽全力把眼前的人狠狠拥紧怀里,这女人,居然真的敢开口!
“是你让我...迹部,你在...发抖?”自然下垂的双手微微用力,挣不开...只是,却只有我知道,刚才即便是迹部不打断我...似乎,也是说不下去。呵,这回答案看来是呼之欲出了...
没有狠狠的拒绝,是因为还报有希望吗?不愿承认那样的感觉,是因为迹部太像Hale,而曾经花月和Hale的结局又是那般让人心痛?一再的将眼前的人推开,是因为心里不断有个声音在警告自己这是绝对不会有结果的...是这样吗?“迹部...我...”
“住口!不要再说了!你敢说的话,本大爷把全美国的猫都买回来!”
“呵~”真是不讲道理的家伙,不过...很可爱呢。缓缓的抬手,回抱住迹部,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身子微微一颤,“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吗?”我需要静下心来认真的考虑,然后再做决定,我说过迹部太耀眼,太遥远...哎?随即,感觉到自己腰间的手收得更紧。
“扣,扣,扣。”敲门声结束,门外传来管家先生的声音,“少爷,您起来了吗?老夫人在等您一起用早饭。”
“知道了,”迹部不满的回答,“马上就来。”
“还不放手?”发觉两个人的姿势太暧昧,抬手推推迹部。
“答案,别让本大爷等太久。”迹部说完,不甚情愿的抽回手,拉起我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猛的想起重要的事,使劲拉住迹部,“猫!把那些猫弄走!”
“呵~这恐怕有点问题...”水仙居然会露出为难的表情,“那四只是我祖母大人的最爱,昨天爬在她腿上的那只苏格兰折耳猫是路易十四,窝在沙发下面的世曼克斯猫叫拿破仑一世,那只斯芬克斯猫是亚历山大二世,最后拿尾巴扫你的土耳其梵猫是乔治五世...”
黑线...黑线...“这都是什么烂名字啊!”
“本大爷也觉得现在的名字不够华丽,如果叫恺撒二世、彼得三世、绯特烈...”
“喂!!!”嘴角抽搐的打断他,“还叶凯特琳娜二世呢!”
“恩~也不错。”迹部煞有其是的点点头。
“死水仙!你都在想什么啊!反正,我就是不要跟那种生物呆在一个屋檐下!”一句话,有猫没我,有我没猫!这里是迹部买下的房子,当然不能赶走他奶奶,那就只能,“我搬,立刻就走!”
“不许搬,还有叫景吾。”
“啊?”
“改改你的称呼。”
“切,才不要,水仙多亲切呀~”挑衅的一扬下巴。
“景吾!本大爷保证那些猫不会靠近你。”
这是利诱!在心里反复权衡,“景吾,你该下去了!”好吧,我承认自己很狗腿,但是那可是我的天敌啊!“对了!你奶奶打算呆多久?”她呆多久,就是猫呆多久,这直接关系到我的生命安全。
“应该是本大爷要回日本的时候。”
“哦,那你什么时候回日...哎?”
“终于反应过来了,”迹部点点头,“没什么要问本大爷的吗?”
低着头,撇撇嘴,“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回日本就是回日本嘛...
“本大爷给你问的权利呢!”明显不悦的口气。这个女人又想给他缩回壳里!
“你想说就说,别那么多废话。”切,别扭的水仙,一定要别人关心他才满意吗?
这女人吃定他了是不是!迹部无奈的笑笑,“迹部家的生意出了点状况,她想本大爷回去相亲。哼,用联姻稳固利益集团间的关系,真是无聊到极点的方法。”
“却是最有效的方法。”迹部是生来就背负着整个家族的责任的,我这种不能带来任何利益的女人果然还是...
“以后都不许再有这么难看的表情!”迹部伸手托起我的下巴,“听着,那么不华丽的事情本大爷才没兴趣。还有,好好记住,本大爷认定的女人,永远就只有越前花月一个人。”
“知...知道了!还不下去!”挥开迹部的手,使劲将他推出去,快速甩上门。笨蛋,那种话不用一再强调啦!伸手拍拍自己的脸颊,白痴,多大的人了脸红个什么劲!
不过,我...对迹部...
不,先不管我对他到底有多深的感情,单就是迹部奶奶,就足以构成最大的阻碍...就算是迹部也不能忤逆她的意思吧?这样看来,绝对是没有结果的对不对?这样的感情,我真的不敢开始...
只是...迹部景吾,你会让我有那样的勇气吗?
迹部篇 所谓霸道(四)
(几天后6月1日晚)
坐在大厅里,看着眼前的茶杯荡着丝丝的热气,袅袅升腾直至消散。
这是第几天了?
自那天早上之后,我好像再没见过迹部。应该是他和他奶奶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这些天奶奶也没赶我,也不找我麻烦,也不放那四只死猫来吓我,完全无视我的存在,迹部则是天天从早应酬到晚,我们俩就算是在学校碰到,也只是颔首点头,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唉~真郁闷,那个口口声声强调我是他女人的家伙到底死到哪里去了?
用力甩甩头,扯出自嘲的笑。切,越前花月,你真是有病,想那朵水仙干吗!烦死了,还是出去逛逛比较好,难得没有人硬要跟着!只是,安静的过了头呢...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反正回去也是冷冷清清的,所以我最才讨厌那种大房子。
“两位有什么事吗?”瞪着挡在自己面前两个家伙,黑西服、黑墨镜,假装自己是混黑道吗?而且是亚洲人呢。
“越前小姐,有人要见您,请跟我们...”
冷冷的打断对方的陈述,“迹部老夫人是吗?”除了她我想不到别人,看来在家里不找我,是不想水仙知道,所以等到我走到没有水仙眼线的地方才来,“带路吧。”我很期待迹部老夫人能玩出什么花呢。
跟着两位黑衣大叔上了车,最后到达某高级酒店二层的咖啡厅。
看着坐在中间的老夫人,不由得摇头,不是财政有问题吗,还包下整个咖啡厅,没事铺张成这样,这家人啊。
“我有请你坐吗?越前小姐。”扫一眼自动落座的我,迹部老夫人不满的问。
哟~干吗,这算给我下马威吗?“您请我来,难道是要我站着听您训话吗,那我可真要怀疑迹部家的待客礼仪了。”
“哼,牙尖嘴利的丫头。”
“老夫人请我来自然也不会是为了评价我的口才,对吧?”废话多说无益,还是快点进入正题比较好。
老夫人扫了我一眼,轻描淡写的问:“据我所知,越前小姐在离开温布而顿的时候,已经把自己名下所有福克斯集团的股份赠送给别人了,没错吧?”
切,还是做铺垫吗,“对。”那么多股份对我没什么大用,自然是还给Eric,以便他以后在集团的权利不在受他那个有点古板的叔叔制约,在我看来没什么不好,但在迹部奶奶看来就等于我没有任何利益背景了,不是吗?
“而且,越前小姐曾经的感情生活似乎也不很光彩。”这回是陈述事实了。
“您要这么说也没错,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说我和Hale喽,这段过去只要是想查是一定查的出来的。
“景吾是迹部家的第一继承人,且不说现在集团出现了一些问题,就算是一切正常,越前小姐认为自己配得上景吾吗,越前小姐觉得自己有做迹部家未来主母的资格和本事吗?”
我不得不承认,迹部奶奶很聪明,不愧是这么大财团的当家主母。 用这样淡薄如水的语气说出的抢白,确实比嚣张的指责、谩骂更让人难以招架。勾着淡定的笑,镇定说出她没有说出口的事实,“有资格进迹部家的,自然应该是身世清白,不会被那些记者和竞争对手揪出一点丑闻的千金小姐;在老夫人心里,配得上景吾的,大概得先有能和迹部家匹敌的万贯家财,应该还要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不,应该是背后要有政治势力才更贴切。我想,在老夫人心中,只怕早已有了合适的选择,不然怎么会急着来美国抓人吗?”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对面的人,“不知是哪位政治名流的千金呢?”只见迹部老夫人微微一扬眉,看来我是猜对了,政商结合,很合适嘛。
“越前小姐既然这么明白,那么我就直说了,请你离开景吾,立刻!你留在景吾身边不会对他有一点帮助。”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和迹部是不适合,这我早就知道,不需要别人反复强调,“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告辞了。”
“等一下,越前小姐,再耽误你一会儿,跟我来吧。”
哎?这又是那一出啊?
跟着迹部奶奶走出咖啡厅,穿过回廊。
这是...
原来特意要我来这里,是为了看这个啊...
哈,该怎么形容现下这个场景呢,衣香鬓影?对了,就是衣香鬓影。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绅士名流,加上仪态万千、长裙曳地的名门淑女,眼波流转,轻声莺语,配上人手一只的高脚杯,或金黄或嫣红的液体反射着绚目的光彩,不就是电视里衣香鬓影的上流社会社交现场?看着穿梭其中的人,我才明白迹部老夫人的意思,原来如此,要我明白,现实之中,我和他,终是不同世界的人吗?
指指楼下舞池中翩然起舞的一对,“你看,景吾身边从来就不缺美人的,”迹部老夫人貌似和蔼的拍拍我的手,“我们女人,哪个不希望自己的男人眼里永远只看到自己,可是,越前小姐你想过没有,你比景吾大呢,十几年后会是什么样的光景?何况...越前小姐,你真得觉得景吾对你的兴趣会维持那么久吗?”
切,真是高手,软硬皆施,说得好像很关心我似的!只是,她说的却又该死的没错!热恋能够维持多久,30天,60天,90天,但不可能是一生一世,爱情又能够坚持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尤其是像迹部那样的男人,我...不应抱太多奢望。低头,看着楼下,有那么一瞬间,在我眼中迹部的脸是和Hale重合的,“老夫人,谢谢你的忠告,告辞了。”没再被阻拦,顺利的离开酒店。原来这几天是忙和社会名流联络感情...难怪了。
是夜,风冷雾凉,寒风刺骨。
我一个人走在波士顿的大街上,直到腿开始麻木,缓缓的蹲下去,抱着自己的膝盖,耳边的风很大,夜,格外的凉。
我可以感觉得到,自己明明有想哭的表情,只是泪水已经流不出来。
原来是这样吗,我早就陷在景吾那一次次的强调中,对不对?只是,这样一场混乱的爱情还没真正开始,就得回到我和景吾两个各自独立的起点吗?我不想这样呢...我不想还没努力就放弃可能得到的幸福...我不想就这样放弃这个人。可是...让那位少爷,为我放弃家人,放弃事业上的有利支持,对他来说...更不好吧?
所以,还是...潇洒一点的了断更好一些吧?
握紧拳,任由自己的手心渗出血丝,却终究只能化成一声呜咽尽散风中...
景吾,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的懦弱...
(几小时后别墅)
“哎?”惊讶的看着自己床上躺着的人,这是什么意思?!“景吾?”
“你还知道回来啊!”床上的人几乎是蹿起来的,“知不知到现在几点了!”
“啊,逛得太久,没注意时间。”扫一眼表,呀,已经快凌晨1点啦,就是说从我告别水仙奶奶后,我已经在街上游荡了将近4个小时了...
“你这个死女人!”下一秒我已经被人抱在怀里了,这是什么速度啊。等等!这是什么味道!
“死水仙!你从哪给我混了这一身香水味!放手!”想呛死我啊!
“呵,刚才有应酬~”某水仙显得格外好心情。
切,笑什么笑!对噢,刚才他去参加舞会,这是难免的,不过,就是不爽呢...“还不松手!”看着一脸倦容的水仙,搞什么吗,这笨蛋想让自己蔫掉吗!咬咬唇,换回好一点的口气,“最近,很累吗?”甩开水仙的爪子,坐在沙发一角上。真是的,我怎么突然这么小家子气,不过,这也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还好,”迹部边说边脱下西服丢到一边,“你这是关心本大爷吗?”沿着沙发躺下,一头枕在我腿上,“一会儿就好。”
“喂!干什么!”瞪着枕在我腿上的死植物,“死水仙,别得寸进尺吗!起来!回你屋睡去!”
这家伙是猪吗!这么快就睡着?耍我啊!低头,看着一脸疲惫的人,这几天他很辛苦吧,如果按他奶奶的意思,只怕所谓的危机早就解决了。
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熟睡的人,直到我的双腿完全麻得失去知觉。
看来,离开,果然还是最好的选择,只是...
看着躺在自己膝上呼吸平顺的人,使劲眨眨眼睛,以防有温润的液体不争气的滑出。
那么,我只说这一次,就当你听到了,然后我就当你拒绝了,这样明天我离开的时候,最起码不会那么难过。
深吸一口气,用低到不能在低的声音轻轻询问,“那,景吾...如果我们在一起,你要保证永远不能变成Hale那个样子...你要保证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放开我的手啊。”现在,我就当你拒绝了,然后,不再对你抱任何幻想...
“好!”妖媚的眸子倏地睁开,笃定的回答。
“哎?!”
“本大爷答应了!”这个死女人又想干什么!皱眉,她这是什么表情,“你又想干吗!本大爷要是没听到,你又打算要落跑吗!”
“你幻听!”别过头去,不敢看那双眼睛。笨蛋,这一次,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的。
“已经听到了!”这女人究竟是鸵鸟还是蚌壳!不对!花月已经答应要认真考虑他们俩的事情了,就是说...“花月,她对你说了什么?我祖母对你说了什么!”
“哎?”这棵植物很聪明嘛,不,迹部家的继承人怎么可能不聪明?这样我就更放心了,最起码,他不至于被家里的一票水仙长辈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本大爷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只要相信本大爷就够了!其他人说什么、做什么都跟你没关系!花月,你只要看着本大爷就好了!只要你爱本大爷,本大爷爱你就足够了,明白没有!”
真的只有这么简单吗,怎么会呢?“景吾,有些事情不是...”
“没有什么不是!”迹部握紧了我的手,甚至捏的我发痛,“这次我抓到你了,就再也不会放手!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再放开!”
这家伙简直是...疯子!可是,我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竟然就这双坚定眸子的注视下磨灭的一点不剩。既然这家伙这么不管不顾的,那我就...我就陪他一起疯一次...也不要紧吧?低下头,闭上眼,闷闷的低语,“那你...记得...要抓紧一点。”
“当然。”那妖媚的眸子微微一扬,明媚的笑容灿烂至极,宛若黑暗中乍现的璀璨光火,华丽,无双,“花月~”
“什...呜!”猛得抬头,刚好覆上对方狂傲的唇,口舌交缠之间,我彻底失去思考的能力。等...等一下,这死家伙为什么吻技这么好?一会儿我要问清楚!“呜~死...死水仙...你摸哪里啊!”
迹部篇 所谓霸道(五)
似乎是一夜之间就有了勇气,似乎是一夜之间就看看清了未来,也就是一夜之间我已触碰到幸福,不会放手,不止因为我答应景吾无论怎样都会相信他,都绝对不会再离开他,也因为,就连我自己的心也不会允许自己再放手了。
只是,担心还是会有的,景吾现在天天忙得天昏地暗,他家财团面临的财政问题到底有多大?还有就是景吾奶奶如果一直都不喜欢我,他也会很头痛吧,不过这个可以慢慢来。
最后还是打电话向Eric自了首,如果得到福克斯集团的支持,应该会好办很多,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景吾离开日本时好像没什么问题,怎么会在突然出了这么大问题?还是拜托Eric和神帮我查一查比较好。
(两天后)
“喂?”放下手中的芬达,随手接起电话。
“Catherine,是我。”
“Eric?查得怎么样?为什么会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