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花月,你下来了?”周助跟着走到楼梯旁,看着我笑得有些狡黠。
一丝理智尚存,所以我还想得通,现在楼下大厅会聚集这群邻居的婶婶们,是因为昨天在超市里碰到的那位菊池太太到处宣传,而当时故意让人家误会又完全不解释的,正是刚才在当众做内心剖析骗取一批婶婶级支持者、现在微笑着向我伸出手的狡猾家伙。
这家伙,拐我很好玩吗,挖坑让我跳很有意思吗,你拐我上了瘾是不是!
不二篇 所谓妥帖(四)
愤懑的瞪他一眼,硬着头皮走下楼,扬起温婉的浅笑,拉住他伸来的手,用力握住以示自己的不满。
周助依旧笑容灿烂,拉着我走到一群好奇的婶婶们面前,“呵,花月,我给你介绍,这是几位都是邻居家的阿姨,这位是住在隔壁的奈良太太,这是住在街对面的本田太太...”
啊!一口气介绍十位欧巴桑,周助你竟然认得这么清楚,你是不是人缘太好了一点!不过她们那些好奇到放绿光的眼神,好歹也收敛一点吧,看得我直发毛!还有,你这样介绍,完全是打算让人家误会得更彻底嘛!
待他一一说完,仪态得体的鞠躬,“初次见面,我叫越前花月,请多...”
“哎!怎么能是越前呢?”“呵呵,新娘子还不习惯啦,应该说是不二,不二花月。”“呐,以后不可以再错啊,这很重要的。”就是,就是。”...
满脸黑线的被打断,听着阿姨们一人一句的教育。
拜托!什么不二花月啊!难听死了!简直奇怪到极点了!还有,谁是新娘子,我才不是!“那个...其实...”
“其实,花月她一直是在国外长大的,所以还不是很习惯。”笑眯眯的周助拉着我坐到中间。
谁要习惯啊!我不要,不二花月,太难听了,绝对不要!“周助!”
“周助好体贴啊。”“看起来确实很登对呢。”“花月是国外长大的啊,那么以前在一直在哪个国家生活?”“花月现在在哪个学校读书啊,也是东大?”“怎么会想到来日本呢?”“花月家里还有什么人啊?家人也在日本吗?”...
我的抗议被一群问题淹没,她们查户口吗?无力的看一眼周助,以眼神示意他快点摆平。
周助无辜的笑笑,低头在我耳边小声说,“我也没办法呢,大概等她们的好奇心满足了,就会自动回去了吧。”
同样倾身依向他,压低了声音,“你不解释吗,再这样下去就,说不清了!”
熊殿伸手环住对方的腰,“呵,那样也没什么不好啊,而且,现在好像已经说不清了呢~”
哎?这是什么意思?低头,才发现自己此刻几乎是完全趴在他怀里,僵硬的转头,正看到一群婶婶们捂着嘴暧昧无比的偷笑表情。
“哎,一大早就这么亲密啊~”“新婚的小夫妻甜蜜、恩爱是正常的,真叫人羡慕呢。”“年轻真好啊,当年我和老公也是这样。”“就是啊,让我也想到当年新婚的时候。”...
“对了!刚才周助还没有说完呢!”那位最脸熟的菊池太太突然开口,“周助说花月一直当他是最贴心的朋友,后来呢?”
“对啊,周助、花月后来是怎么会在一起的?”
所有婶婶们期待无比的目光再次投来,安静得等着下半场故事开锣。
“呵~后来的部分,花月来说吧~”周助一句话让我彻底石化。
僵硬的转头看着那只笑得极为开心的小黑熊,哪来的后来!后来我一直被你拐啊!到底是应该拆穿解释清楚,还是继续往下编故事,“其实...后来也没什么好说的...”啊!不二周助你不要无视我递的眼色好不好!
“哎呀呀~花月害羞了。”哪有,大婶您想象力太丰富了。
“难道说有什么不能告诉我们的吗?”是根本没有可以说的好不好。
“哎?该不会是周助追得很辛苦,一直被花月欺负吧?”
我哪有这个本事啊...哎?怎么气氛一下子都变了?囧!不知道为什么,我隐约觉得只要我说一个‘是’字,这些婶婶们会灭了我...难道现在流行婶婶级的亲卫队吗?“当然没有!只是...因为...没什么特别,后来...很普通。”
“怎么会这么简单呢?”“其实花月还是害羞对吧?”“是这样吗?周助?”婶婶们一脸惋惜的讨论,最后齐刷刷的望向周助。
“如果花月这样说,呵~那就差不多是这样了,确实挺普通的,”就在我觉得终于可以松口气的时候,周助又灿烂的补充了一句,“就是花月又出国了一段时间而已。”
“这样还普通?”“花月怎么会出国呢?”“难道说两个人吵架了吗?”“花月不会是跟周助赌气才出国的吧?那周助岂不是太可怜了?”...
囧!!!“那个,其实我出国是为了...恩...游学!对,是去国外深造!”拼了,既然是周助一开始就误导了人家,那我就当延续善意的谎言好了,“而且,我走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在...交往,”现在也没有,只是有在考虑而已,“不过我们一直有保持联系,所以我回来以后,就顺其自然的在一起了。”干脆一口气说完,免得这个腹黑的家伙再闹出什么岔子。
“一定是因为分开才发现,原来对方对自己这么重要吧?”“竟然是远距离恋爱啊~”“哎?那么是谁先表白的呢?”“对啊,是周助还是花月?”...
我的天啊,这些人也太八卦了一点吧。
“呵~是我呢,是我向花月表白的,”周助伸手握住我的手,极低的叹了口气,“不过...”
“然后我就答应了!”迅速且坚定的打断他,如果他那个‘不过’说出来,那些婶婶们搞不好会骂死我。
环在我腰间的手微微收紧,周助的气息拂过耳际,“花月,这句话我记住了,绝对不可以反悔哟。”
“哎!你...”隐约感觉到他握着我的手有极细微的颤抖,收住口,扫向身旁的人。笨蛋周助,你该不会是在紧张吧?低头让发丝掩去颊上的红云,摊开被握住的手与他十指交缠,同样用只有彼此能听得见的声音,“其实,早上我已经决定...要答应了。”都是你自己又搞出这么多人来,现在请神容易送神难了吧!
熊殿微微一怔,随即漾开最温暖柔和的笑容,“实在抱歉,我家花月不好意思了呢。”
喂!谁是你家的了!
...
然后一阵寒暄,一群邻居家的婶婶们就被那只狡猾无比的黑熊给哄回家了,而且还是兴高采烈的离开,不过我很怀疑以她们的八卦传播能力...唉,我衷心的希望,她们能记住我可爱又好听的姓氏。
(几小时后不二家厨房)
“不二周助!你再敢进来一个试试!”瞪着厨房外笑得欠扁的一人一狗,紫色的眸子几乎喷出火来。答应让他帮忙的我,简直就是宇宙无敌超级大白痴,怎么能因为他几句保证,就忘记他的毁灭性破坏力呢!?我的蛋糕啊,我的模具啊,我快报废的烤箱...天,灾难!
“花月,我保证这次不会再出错了。”制造了一系列爆炸性灾难的人,举起左手信誓旦旦,带着些须哀怨的保证,而他脚边不知已经打破了多少餐具的狗狗也非常配合的举起左前爪,连吠了三声。
青筋,攥紧了拳头,就是因为半小时前我相信了这样的保证,才差点被他们烧了厨房的!“我要是再被你这种装可怜的战术骗到,我就跟你姓!”不爽的朝将自己工作量增加了N倍的家伙吼道,转身回去清理厨房。
“呐,其实现在邻居大概都知道花月跟我姓呢,”某黑熊心情大好的抱起自家狗狗,“而且,不二花月也很好听啊~对吧,泰迪?”音量刚刚足够屋里另一个人听到。
“汪~”
“喂!你有没有品味!怪死了!一点都不好听!”我今天最郁闷的就是听到‘不二花月’这四个字,实在太难听了!
“花月原来有认真考虑啊~呐,我觉得很好听,多听几次就会习惯喽。”某黑熊微微上扬的尾音明显透着引诱的味道。
“不要!”微微眯起眼眸,唇线轻挑,“我觉得越前周助会比较好听耶~”
“哎?”已经开始反击了啊,这可不算好现象,“花月,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熊殿完全无视对方的提议。
“你啊~”讨厌,拐我的时候就什么都听得到,你的耳朵有开关不成!撇撇嘴,懒得再跟他斗嘴,“算了,随便你听到什么算什么好了。总之,你带泰迪出去,干什么都好,就是别再进厨房了!”我现在要全力埋头拯救可怜的厨房,不然计划给他准备的生日大餐就完不成了。
“这样啊~”没有回头的小狐狸自然看不到某黑熊轻轻挑了上去的嘴角,和那双漂亮的冰蓝色眸子眯出的狡黠弧度,所以也就联想不到某种老谋深算的狡猾同类。
下一秒,我只来得及感觉到自己被人圈在怀中,有人在耳边陈述,“我听到花月说,以后会陪我过所有的生日,永远在我身边,做我一个人的花月,做真正的不二花月。”
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不满的瞪着对方,“哎?不要!太难...呜!”所有的抗议都淹没在这温柔的吻和温暖的怀抱里。其实这样就足够了,我还在别扭什么。轻叹了口气,抬手环住对方,意乱情迷的回应,心甘情愿的应允。周助,我以后会陪你过每一个生日,会永远在你身边绝对不再离开,而且只做你一个人的花月,我们要一直这么幸福下去啊~不过,‘不二花月’这个名字我绝对不会妥协,太难听了,真的不要!
某完全被忽略掉的狗狗,低头,爬下,匍匐向前迂回,准备向目标——冰箱前进,它已经吃了三根黄瓜了...
“汪呜?!”谁把灯关了?
“轰隆~哐啷~”某狗狗顶着一件飘落的淡紫衬衫华丽丽的撞进了碗柜里。
“不二周助!”某小狐狸略带喘息的怒叱,“你把它给我弄出去!”满脸绯红的扯过对方的外套披在身上,“还有你也是!不许再厨房来!”
被点名的人,完全无视对方的警告“花月,我马上回来帮你哟~”笑眯眯的抱起已经抖得如筛糠一般的狗狗,“呵呵,泰迪,我们去个好地方。”
“呜~呜~呜呜呜~~~”某狗狗可怜的哀号,不要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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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萧:接下来,就该是那个传说中的NP结局了,再次声明,萧真的不会写NP,也觉得花月和王子们的性格应该是不会接受NP的。不过既然已经答应过大大们要写NP结局了,萧就会认真的码出来,可是,到底会写成什么样子就不太清楚了,可能会有点EG...总之,打算要看NP结局的大大们,请充分作好心理准备,带好避雷针、马甲、钢盔、防弹衣和救心丸...
传说中的EG结局 所谓孽,所谓缘(一)
打算看这个NP结局的大大们,萧再次郑重的提醒你们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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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肃穆的教堂,和蔼沉静的神父,铺满玫瑰的红色长毯,圣洁华美的白色礼服,宾客们写满祝福和艳羡的眼神,除去新郎、新娘僵硬无比的笑容、略带抽搐的眉角,一切真是在完美和谐不过了...
“Eric-Fox先生,你愿意娶Catherine-Fox小姐做你的终身伴侣,并发誓无论生老病死、贫穷苦乐,一生爱她、照顾她吗?”
“我...愿意...”新郎艰难的挤出三个字,但身旁伴郎身上散发的阵阵寒气让他不自觉的发抖。
“Catherine-Fox小姐,你愿意嫁Eric-Fox先生做你的终身伴侣,并发誓无论生老病死、贫穷苦乐,一生爱他、照顾他吗?”
自动屏蔽掉身后已经可以将自己射出洞的视线,闭上眼,咬着唇,不管了,豁出去了!“我愿意。”
“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
“礼成,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愿天主祝福你们,阿门。”
新郎、新娘在神父殷切的注视下,都是一副视死如归表情,新郎望向第一排的五位出色男子周围急速扩散的低气压寒冰阴影黑玫瑰地带,新娘则看着伴郎冷冽的眼神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她(他)为什么会这么倒霉啊,都是那个死老头害的!如果真的吻下去,神(那五个家伙)一定会找机会报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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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联合会杯决赛记者招待会后接96章)
“啧,那位大姐真行啊~”及时躲到墙角看戏的千岁摇头叹道。
“没错,逃得真漂亮,”拉着自家搭档一起躲过来的白毛狐狸玩着自己的发辫,“真可惜啊,不输不赢,我们都没压对宝。”一边说一边向混乱的大厅张望。
“压什么宝啊?”
“花落谁家喽,本来我还觉得不二和部长各有百分之二十的概率,抓住那位狐狸大姐呢!没想到竟然都没戏,啧啧啧,真高竿。他们几个根本都不够看嘛,套句那拽小鬼的话,都还差得远呢。”哎?怎么这么冷?自顾自感叹的仁王因为过于全神贯注的看戏,完全没有了平日的警觉,“唉~早知道这样,应该压通杀才对,真是可惜了我的二百美金。”
“仁...咳!”柳生绅士的视线一一扫过身边笑容柔美的幸村部长大人、脸黑到不能再黑的真田副部长大人、旁边温度达到历史新冰点的冰山大人、再旁边笑容灿烂异常的熊殿,和最后脸色极为难看的女王殿下,就后得出结论,死!定!!了!!!
一旁的千岁也只好往墙上一靠,彻底认载。
“啧,我就说嘛,他们五个加起来都不见得斗得过那成了精的狐狸。唉~真可惜呢,我不喜欢御姐型的。也亏他们是抢女人,不然我就要建议他们干脆一人一天,还能空出两个休息日呢。”仁王婆娑着自己的下巴,怪了,怎么那么冷啊,“所以说,比吕士千万不要和我喜欢上同一个女人啊,不然很麻烦的。”抬手拍拍身旁搭档的肩膀,哎?怎么僵成这样,他就是说说风凉话而已,有必要都石化了吗?“呐~要不要再赌一把?我是真的很好奇,那位大小姐最后的老公会是什么样的人,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家伙才有本事镇得住她。”
“她是独身主义者,”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猫王子殿下,扫一眼墙角的一群人,冷冷的陈述,“我姑姑要是考虑结婚,绝对是脑子出了问题,”使劲拉一下帽子,掩去眼角唇边的笑意,谦虚的语气简直让人怀疑他是假冒的越前龙马,“手冢前辈,不二前辈,幸村前辈,真田前辈,迹部前辈,”在他每念到一个名字的同时,最前面的仁王同学抖动的频率就加大一倍,“柳生前辈,千岁前辈,仁~王~前~辈~教练让你们过去集合。”传令完毕,有意无意的扫一眼众人后面的盆栽,再拉拉帽子,当住自己戏谑的眼神,转身率先去集合,临了极小声却又足以让众人听的丢下一句标志性台词,“MADAMADADANE~”
阴郁无比的一干人等,带着完全僵硬石化的赌鬼三人组去集合,惟有走在最后的两位腹黑魔王若有所思的考虑着仁王刚才的话。
待众人走后,墙角的两人才探出头来,“唉,你本来也是打算帮迹部的吧?”Eric问身后的神。
“恩。”神皱紧眉头,“Catherine她...你不也看好真田和手冢?”
“本来是,你也知道Catherine最不擅长应付那种严肃的人了...不过,龙马也说的没错,Catherine从小就是坚定无比的独身主义者(某萧:因为见到的男人,不是南次郎那样的色鬼,就是Eric这样的同性恋),再加上Hale那个混蛋...”
神伸手拍拍自家亲密爱人的肩膀,“放心吧,Catherine一定会幸福的...还有,你现在该担心的是她的行踪,还有外面那些记者。”
Eric扯出一抹笑,将自己的手机举到对方眼前,“她刚发来的短信,说去和一个老朋友见一面,就回来旧金山和我们汇合,我们现在好好处理那些记者就行,至于Catherine的幸福,也许...”Eric望向刚才的几个人锁眉深思。
某黑熊睁开冰蓝色的眼眸直视大厅中央的大屏幕,“看来,我们在想一件事。”
“似乎是,真是让人不怎么高兴的办法。”同样腹黑至极的美人殿接口,平日的温和笑容被难得的严肃代替。
“可行性和成功率却...不管怎么说,我们是达成一致了。”接下来要说服的是另外三个,怎么看都是超级死脑筋...
“她,值得,这不就够了。”美人殿勾起淡淡的笑意,若有似无的扫一眼还在石化状态的三人组,“对了,他们已经闲到赌钱的地步了,是不是~”
“太松懈了!!!”
当然,自这以后就注定了赌鬼三人组从此以后的悲惨命运,也注定了某九尾小狐狸即将被五座大山压迫一辈子的悲惨命运......(某萧:这个NP结局,N=5,幸村、不二、迹部、手冢、真田,没有绵羊,萧认为纯洁的绵羊宝宝真的不适合出现在这个结局里,所以,喜欢绵羊宝宝的大人们,对不起了。另外,这篇开头的那个婚礼不是做噩梦,是真实滴,至于原因,后面会写到~)
(美国旧金山)
黑色的镂空针织衫,搭配线条简单的格子裙,皮靴长及膝盖。银色的波浪卷发随意披散,再配上有些妖媚的淡妆。根本无须外型上的刻意转变,最厉害的变装,是改变自己的气质,从以前的优雅随和变成现在的妖娆风韵,即使是龙马此刻站在我面前,都不见得能一眼认出他姑姑我,所以,大胆的在旧金山街头随意闲逛,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嘛~
两个月前,我离开温布尔顿,去绕道去北京和浩然哥哥彻底告别,然后,回到旧金山和Eric他们汇合,准备休个小假后,正式进驻福克斯财团帮Eric抢回家业,对,抢回家业!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