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之前不是说了,本大爷顺路过来陪你吃午饭。”他侧头,妖媚的眉眼轻挑,那样的眼神似是在说:笨蛋,你什么时候这么健忘了。
皱眉,微沉了脸色,“我说的不够...”
景吾开口打断我,“你说的够清楚,本大爷也听的够明白,而且绝对会传达的很准确,”他直视前方,似是全神贯注的开车,“不过~”薄唇微微上挑,“怎么说是你的事,至于听不听的进去,就跟你没有关系了,”如果其他那四个有人要放弃,他绝对第一个鼓掌欢送,不过,想让他们这样就知难而退,这个女人是不是太小瞧他们了一点,“你不记得怎么爱别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知道如何爱你就好~”他侧头,漾起邪魅的笑容,“你不是任何人的女人,也可以,”执起我的手拉至唇边,烙下一吻,抬眼,妖娆的眸子透着坚定,“那么,本大爷就勉为其难,做你的男人好了~”
什么...什么叫做我的男人?使劲眨眨眼,愣了五秒才终于反应过来,用力想抽会自己的手,“喂!迹部景吾!哪有你什么固执的人啊!”我说了半天,全当废话吗!什么勉为其难做我的男人,这根本是强买强卖嘛!“你这自以为是的水仙花,放手啦!”
“别闹,本大爷在开车。”
“你...算了!”佯装负气的别过头掩饰自己此刻的情绪,睁大了眼睛看着车窗外的景色,确保不会有液体滑出眼眶。什么叫‘你不记得怎么爱别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知道如何爱你就好’?哪有...哪有这样的笨蛋啊!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记得,被他拉着的手很温暖,连带血液和心,虽是带着颤栗的颤抖,却异常的温暖妥帖。
(四天后机场)
“我该登机了,越前小姐,多谢了。”
握了握樱井伸来的手,她这素面朝天的样子,真是很让我不适应,不过,那眉宇间隐隐流露的幽婉沧桑,似乎也是一种特别的韵味,“耶~我们是各取所需而已,谢什么?”
“呵,那么再见...我...”她微微蹙眉思索了一下,礼貌的客套,“期待下次见面。”
勾起唇角,“呵~你真的期待在见面吗?现在的你,应该是希望和自己的过往断得一干二净吧?”既然好不容易从过去的漩涡里走出来,自然只要继续向前看,曾经的一切就当作心底的经验和教训好了。这是我最后的善意忠告哟,“所以,咱们还是相见不如不见,不见不如怀念吧~”象征性的挥挥手,“一路顺风。”
樱井愣了一下,随即释然一笑,鞠躬,“非常感谢。”她转身离开,背对着我挥了挥手,向登机通道走去。
直到她的背影完全自视线中消失,我缓缓抬手将墨镜架回鼻梁上。总算是处理完一件事情,樱井是我的合作伙伴,让她平安离开,自然是我们协议的最后一部分。现在,唉~真是头痛,不知道他们发现我擅自离开了没有?完全无视我之前说的话也就算了,用不用一个个苦大仇深的,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多对不起他们,虽然我是很过分,但应该也没到这种地步吧?何止是一点人权都不讲,简直是从囚犯直接升级到重刑犯,连出来送个人都得偷偷摸摸的!不过,意然那家伙应该能撑得住吧,要是连这种打掩护的小事都摆不平...
“花月,该回去了吧?”
哎?温柔无比的嗓音自身后响起,让我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僵硬的转身,“精市...”死意然,竟敢出卖我!该死的墙头草,你给我等着!
“腹诽意然也没有用,走啦。”精市柔柔一笑,牵起我就往外走。那样清丽的笑容,明明像极了雨后笼着水气的翠竹,可看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寒啊!
任精市牵着往回走,郁闷无比,我怎么觉得说明了以后,这些家伙愈加的明目张胆了。我自那天跟景吾挑明后第N次认真怀疑自己那样的行动到底是不是自掘坟墓,难道真是应了那句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明言?可是...即便我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在某些问题上我一点都不聪明啊,那还怎么误?不过,有个最大的问题我没想明白,为什么顶级腹黑美人一只,超级腹黑熊一头,冰山两座,疑似开始像水墨状态发展的水仙一朵,会站成统一战线啊?本来如果他们斗来斗去,我就有十足的把握全身而退,可他们现在同进同退,我...不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何况,现在公司的事正慢慢向好的方向发展,我不可能在这么重要的时候落跑、丢下不管,该死的Eric和神还是帮着外人,跟他们一国的,意然那家伙更是指望不上,不然那个死小孩...算了他绝对只会睁大眼睛认真看戏。
“呐,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啊?”想不出来原因,我不耻下问还不行吗!总之我一定要摆脱这种所有事情都脱离掌控的状态,我是时刻都要保持理智的人,不想再继续被莫明的情绪搞得心神不宁!
“我们~”精市站定,水色的眸子似是真诚无比,笑容诚恳到让人动容,“只是想帮花月的忙而已啊。”
就是这样才有鬼好不好!算了,我在这个最不可能问出原因的家伙身上做什么努力绝对都是白费!忿忿的瞪他一眼,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偏偏,怎么都甩不开那与自己十指交缠、纤细而有力的手。
进了停车场,站在他车子旁边,脸色不善的伸手,“我来开!”
精市轻轻叹了口气,将钥匙放到我掌心。在打开车门的刹那,我听到低到几乎没有的叹息,“花月...我们只是想对你好而已,你不能...连这样的机会都吝啬的剥夺。”若不是看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哀伤,我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
回去的路上,某人完全忘记之前要飙高速发泄的打算,那一句带着淡淡幽怨的叹息始终在耳边徘徊重现,心里没由来的抽痛,不知是慌乱还是自责的情绪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某腹黑美人再一次用事实证明,对于某只情商完全成负值的小狐狸而言,所谓哀兵政策,真是非常非常的奏效。
传说中的EG结局 所谓孽,所谓缘(十三)
精市把我押解回公司,顺利完成转交工作,就回学校了。现任的牢头、听说是我助理的某腹黑小熊,笑容灿烂的让人不敢直视。
“花月,这些今天下班前都要处理好哟~”进进出出一共28趟后,周助指着几乎把我桌子淹没的一堆文件,笑容可鞠的说。
囧!!!“周助...你确定...这些都必须我亲自看?”我绝不承认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这绝对是因为眼角、唇角都在抽搐的连带效果!
“呵~当然啦,最近的生意好不容易才走上正轨,而且公司里很多人都还不能信任,如果花月不多亲历亲为一点,没准又会出大问题。”
“可是前几天都没这么多好不好!”你这是变相压迫!到底谁是老板啊!
“因为,前几天上午花月和我都在努力工作啊,对了~”周助左手握拳轻锤在摊开的右手上,“差点忘了最重要的几份文件,我现在去拿。”
起身,努力做最后申辩、挣扎,“上午我是去送樱井小姐!”
“我们也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到处在找花月,所以才会堆积这些工作,而且~”周助特意拉长了尾音,笑容越发明丽,“如果不是去送樱井小姐的话,大概比这些在多一倍吧。”
“喂!哪有这样的!我又不是犯人!你们凭什么管我!”
“是担心你,之前说过的事,你不会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吗?”周助依旧是笑着陈述,只是不知道为何,明明是平时觉得很温暖的笑,现在看来却是让我异常的心浮气燥。
不爽的呛回去,“我很懂得轻重,也会保护好自己,”而且出现这种问题,难道是我的错吗?前天通知我要加倍小心田中家的小姐找麻烦时,就超级郁闷了。那座冰山自己处理不了烂桃花,竟然把火烧到我身上!为了除掉假想情敌竟然都找上黑社会了,日本的大家小姐们还真是有钱淤的!田中那老滑头自然推说自己女儿不会做这种事,我们又没有确实证据,所以这几个家伙就出下策,完全把我隔离,“不用担心!”你们没办法,不代表我没对策嘛。
周助立在门边,“呵,怎么可能不担心,你~”笑容异常柔和,倾身在我耳边低语,“是我们的花月啊。”
“哎?!”什么你们的花月!胡言乱语什么!
伸手照着那气死人的笑容劈过去,他却没做任何躲闪,还是笑容明媚的看着我。使劲咬一下自己的唇,狠狠的瞪他一眼,手刀劈过去,却最终在他颊边一顿,继而反手向他额头一推,“你快去拿吧!”
“砰”的甩上门,独留一室的寂静无声,再无半点声响。靠在门上,指尖残留的温度,灼伤的,又,何止是手?
万籁俱静,悄然无声,也许,早已有莫名的情愫,在不经意之间宛然流转...
(三天后别墅晚)
“这样就差不多了,”神从一堆资料里抬首,视线扫过周围的几个人,“那这边就拜托你们了。”
喂,你到底是拜托谁啊!不悦的喝着芬达,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手里的合同。
“公司的事情,还有Catherine和意然就都交给你们了。”
“咳!”一口芬达含在嘴里,差点被神的一句话惊的喷出来,“咳咳!”神太郎!不会说话就闭嘴,你那是什么表述,连公司、意然和我一起打包送人,你有病啊!(某萧:花月啊,其实意思就是买一送一,连带嫁妆,不许退货。)
“小心一点。”坐在旁边的真田非常自然的伸手帮某小狐狸顺气,以确保某只反应过度的狐狸不会被自己最爱的饮料呛死。
顺气的同时,抬眸使劲瞪他一眼,拜托你以后好好跟Eric学习语言的艺术,不要一开口就让我心惊胆战好不好,为什么你的话给我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啊。还有,麻烦你把那么暧昧的眼神收起来!
接收到我的怒瞪,神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趁着我不了口抢白道,“这是日本不是美国,而且我明天就飞香港了,你要是玩得太过火,Eric和我可都是鞭长莫及。”意思就是说这里不是我们地头,不要太嚣张嘛,我知道!而且,我从来都是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好不好,什么时候用你们帮我善后了!“何况,你最近有这么大的麻烦。”
“那是我惹出来的吗!”最不爽的就是这件事,死国光的烂桃花关我什么事啊!冷睨一眼对面毫无愧色的罪魁祸首,亏了你和弦一郎家里还有人是警视厅的高层人员。“铃~”手机的铃声打断了我的反击,微微皱眉,接起电话。
“哟,美女,我这边搞定了。”
“噢,”听到熟悉的声音,心情迅速好了起来,朝大家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接着讨论,自己走到阳台上跟电话那头的人继续沟通,“总算是有信儿了,我等得都不耐烦了呢。”
“喂,我是应该说你不惜命,还是说你太自信啊?”
“呵,我这是对你能力的肯定!不过,有句话我得说在前面,以后不许再跟这些黑社会有联系!”
“如果不是我日本这边有兄弟,还怎么帮你摆平啊?”对面的人顿了一下,声音比之前略轻,带着些须的不自然,“放心吧,我已经不是从前只会给你惹麻烦、要你善后的人了。”
“哎呀呀,你突然说这么谦虚、感性的话,真是别扭耶,让人非常难受。”笑容灿烂的调侃道。
“哼,”对方话锋一转,似是为掩饰尴尬,“我应该说,你再这样乱操心,小心老得快,没人要!”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本来也没打算找人嫁,反正最后也有你们养我。”
“说到这个,你最近行情真是好吓人,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放狠话罩你?”
举着电话的手微微用力,轻轻叹了口气,郁闷、焦躁的情绪再次浮上心头,丝丝缕缕的阴霾,疑似在空中缓缓聚拢,咬一下唇,费劲的吐出一句,“那又与我何干呢?”
“啧,啧,啧,这句话听起来真是非常的冷漠无情,不过呢,你说起来,就是难得的犹豫困惑。看来,遍地品质优良的高级桃花,也不是什么值得羡慕的事耶,不过,难得见到你进退维谷犹豫不决的样子,到也值了。”
“死小鬼,风凉话说太多,小心闪了舌头!”
“恼羞成怒啦?”
“喂!我太久没管教你是不是!”咬牙切齿的冷哼。
“算了,算了,不气你了,说正事,”电话那头的人见苗头不对,赶紧踩刹车,“估计是后天上午,在你去公司的路上动手。”
“那就一切按计划进行。”哼,等了这么久,我都再考虑自己送上门了。
“了解,你自己小心。”
“就这样,我挂了。”嘶,讨厌,这风还挺凉的。
“等一下,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说!”
哦?“说。”死小鬼,什么时候变这么罗嗦了。
“呵,你要是真狠不下心拒绝,就集体收了吧,我不...”
“啪!”的一声合上手机,截断他后面的话,死小孩,越来越毒舌了,惟恐天下不乱是不是!“哎?”低头看一眼从后披到我身上的外套,回头看清来人,“谢谢。”
“不用跟我们说谢。”真田用一向清冷的声音回答,只是本应疏离深沉、无波无澜的眼神有暖意浮现,如陈年老酒,醇而不烈。
尴尬的别开脸,这个状况...已经不是一般的脱离掌控了,唉,反复拿捏,沉寂半响,低声开口,“其实...太执著,”尽力保持语气正常,言语婉转,“真的不是好事,有的时候...试着放弃会比较好。”就是说天下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干吗非我不可。
沉默一会儿,背后的人如是回答,“试着接受,应该也不会太难。”
囧!!!救命啊,连弦一郎都变得会用话堵我...这个世界估计离毁灭不远了...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被精市和周助那两个超级腹黑的家伙吃定我也就认了,那棵死水仙是植物听不懂人话就只能无视他,要是连两座冰山都敢欺压我,我不就彻底没活路了!哼,都吃定我心软、好说话是吧!
(两日后)
郁闷的瞥一眼,身旁正在开车的人。真是的,为什么偏偏是这座冰山啊!昨天神飞去香港,能提供免费娱乐的人又少了,好不容易盼到那位田中小姐雇的人决定今天上午下手的,我可是开心的期待了一晚上,绑架耶,多有趣!可是,一般送我去公司不是周助就是精市,今天却突然换成死冰山,我好担心对方看到他不敢行动!
不过,这家伙今天突然坚持要送我,难道他也得到消息了,应该不会吧?不着痕迹的观察认真开车的人,表情跟平时一样严肃,没什么特别的啊?试探性的小心询问,“呐,国光,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哎!为什么突然打灯停在应急车道,“停车干吗?”
“抱歉,”沉默了一会儿,冰山平静的开口,侧过脸直视我,一字一句的诚恳陈述,“田中小姐的事,我跟抱歉。”
“哦,”拜托,这件事要是敢觉得理所当然、一点没什么,看我不跟你拼命的。赌气的别开眼,“只此一次,下不为例,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拖我挡驾!”
“花月。”
“恩?”
“我很认真...我们很认真...”
不,不是吧!大早晨在马路边上做情感剖析,手冢国光先生你太扯了吧,我不要讨论这个话题好不好。故意撩高了声音,转回头瞪他,完全一副不在状况内的表情和口气,“认真拖我当挡箭牌?”总之,装傻就是要装得堂而皇之、滴水不漏。小心翼翼的伸手在腰侧摸索,该死的,这个通讯定位器的为了应付一会儿来的人,我才不要把这段话也传给那个死小鬼听!
“我们每个人对你的感情都很认真,你不记得怎么爱别人不要紧,我们会爱你,保护你,尽力让你幸福。任何事我们都为你妥协,只是请你接受...”
瞪大了眼睛看着冰山,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家伙真的是手冢国光吗,被鬼上身了?这是我认识他一年多,有史以来最长的一句话耶,叫什么冰山嘛,明明可以直接升级当情圣。握紧的左手,指甲几乎陷进掌?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