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次，我们一家人到瑞士滑雪，嗯，那时候我玩得真开心呐！刚巧爷爷有空，便飞过来和爸爸妈妈聚一聚。
“爷爷来的第二天，等他和爸爸妈妈谈完事儿，我很高兴地领着爷爷到山顶上去。在山顶上，可以看到最高远最遥不可及的天空。在小小的我眼中，也许那就是世界上最辽远的风景了吧？”
说到这里，公主略微停顿了一下。她侧着头，秀气的柳眉微微蹙起，眼神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悠远，整个心思都好像飘到了六岁那个久远的早晨。
小小的女孩儿眼睛睁得大大的，她跳着笑着，对不远处的老人喊道：“爷爷，看呐！天空是不是很漂亮？是最漂亮的天空吧！”就好像炫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小女孩得意洋洋。
老人被孙女逗乐了，他发出低沉的笑声，就好像那欶欶的松声，在静谧中流溢着力量。他说：“潘潘，我的小孙女，你知道什么是‘最’吗？”
他摩挲着小女孩的脑袋，“孩子，你要明白，世界在我们手中，你的心，要再大一点！更大一点！”小女孩眨眨眼，早慧的她，对爷爷的教诲略有所悟，却又不能完全明白。
老人又接着说：
“孩子，这个世界很广阔，你的生命还很漫长。你的父母，还有我们这些老家伙，看到这么小小的天真无邪的你，难免担心你将来走错路。孩子，你的将来，在很辽远的以后，也许我们这些人都看不到了。可是，孩子，你要记得——
“荣华富贵，终将消亡。历史传说，已经过去。世俗的纷扰，才是我们前行的障碍。你要有一双冷的眼，不动声色地注视着这个世界。你要有一颗热的心，兴致勃勃地改造我们的国家。
“孩子，你们这一代，从来泡在蜜水里，太软乎了。要再冷一点，再硬一点！我们古老的国家，太沉重了，要有足够坚硬的脊梁才能够顶起来，顶起这份重负。
“孩子，爷爷对你有很大的期望。你的世界，很大很大，所以，你的心，要更大一点，再大一点！来，站在这里，对着天空喊几句话。”
“喊什么？”小女孩歪着脑袋问。
老人再次微笑，他揉乱小女孩的头发，温和地提示：“就在你昨天晚上读的诗集里面选吧。”小女孩眨眨眼，竭力思索。老人也不为难她，又一次提醒：“昨晚我看到你在读舒婷的《会唱歌的鸢尾花》。”
小女孩立刻明白过来。她涨红了脸，有点羞于启齿，但是从小养成的好强让她半点也不肯退缩。她屏了口气，对着天空，大声地喊起来：
“让我做个狂悖的梦吧，原谅并且容忍我的专制！我要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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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七十四章 公主的心机
错愕。
这是潘多拉的第一感觉。
生平第一次遭到拒绝。
在现实世界中，中国女孩的矜持和机器的先进，使学生们的教育通常在网络中进行。潘多拉除了玩恋爱养成游戏，或者进行情商练习，基本上不存在跟男孩子告白的机会。
唔，刚才我说的话，算是告白……吧？
咦？难道我生平第一次告白将会以失败告终吗？忽然有点生气起来。
喂喂！越前龙雅！你应该是喜欢公主殿下的吧？不然也不会和她交往了！就算分手了，也不用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吧？就连一句意味暧昧的暗示，你就这么明确地拒绝了——
太狠心了吧！（怒）
“你这是在……拒绝我吗？”潘多拉眯起眼睛，一点都不想掩饰自己的不快。她这样说着，一只手按住越前龙雅搭在她肩上的手，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
唔呀，潘多拉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么暧昧，又或者是越前龙雅给她的感觉太轻快了，让她不知不觉间作出种种放肆的举动来。所以说，真的不是潘多拉的错。
龙雅愣住了，他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好像不是羞赧或生气，而是——难过。对，很奇怪的，潘多拉在龙雅的脸上看到了深深的难过。
他垂下眼帘，用一种她分辨不清的透着无可奈何的语气说：“Pandora，你总是这样。就不会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吗？”
他虽然说着责备的话语，但是语气那么柔软，就好像在阻止一个小孩子任性的游戏。明明知道这种劝阻毫无力量，他还是不得不去做一般。这种语气，让潘多拉有种被他宠爱的感觉。
好奇怪啊！潘多拉心下惊异，脸上笑意却更深了几分。她软声道：“龙雅，你真的那么坚定吗？再这样下去，我会生气的哦！”这是威胁吧？柔软的近于撒娇的威胁。
龙雅微不可察地僵住。在离开了两年以后，这种亲昵对他来说已经太陌生了——是的，陌生，陌生而亲切。他拨开潘多拉的手，淡淡地说：“Pandora，不要玩了。”
潘多拉眨眨眼，龙雅的反应让她感到很有趣。不得不承认，出格一点的举动是有效的。这个时候，龙雅不会去猜想公主是不是不对劲，而他的反应更加给了她种种有趣的猜测。
唔，也许我可以再大胆一点？“龙雅……”潘多拉低下头，说，“连你也不肯陪着我了吗？”语气中有着小小的伤心。本来也没什么，哪个女孩子被狠心拒绝之后不会伤心呢？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从一开始就默默酝酿的愁绪达到极点，龙雅立刻联想到公主殿下的母亲，怜惜之余，态度哪里还强硬得起来呢？“Pandora！不要胡思乱想，我不是这个意思。”
龙雅有点心急。他本来就宠爱这个女孩儿，现在看到她委屈的模样，让她受伤的人还是自己……这种事情，他以前想都没有想过！“Pandora，你不要生气呀！”
潘多拉不说话，其实是在斟酌着怎样开口更加符合情境。要怎样才能够让龙雅相信她受到的打击过大，所以性格大变呢？“龙雅，你会留下来吗？”
她依然低着头，冷冷淡淡地冒出这么一句。
果不其然，龙雅静了，他不能够作出这种承诺。作出了也办不到，对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子，龙雅不愿意撒谎：“抱歉，Pandora，一个星期后，我就会飞往法国。”
“原来，就连骗一骗我，你都不愿意吗？”潘多拉的语气更加伤心了，她在心里笑个不停。O(∩_∩)O~看来扮演胡搅蛮缠的女孩子她也是有几分天赋的啊！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龙雅没辙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生气的女孩子，尤其是对方是潘多拉，他才更加小心翼翼。
“……算了。”潘多拉抬起脸，眼中掩不住的厌倦和疲惫，但眸光依然清亮，“是我不好，不该为难你的，龙雅。”她笑了一笑，笑容很平静，平静到让龙雅痛惜。
“Pandora……”龙雅一直知道Pandora很体贴，很懂事。
平常虽然知道可还不觉得怎样，只是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比如现在。她伤痛，她疲惫，她无措，但她还是平平静静地笑着，一点也不闹性子。这样的Pandora让他难过。
“喂！龙雅，你不是改变主意了吧？”潘多拉用稍微活泼一点的语气说，好像试图活跃一下气氛似的，给人一种强颜欢笑的感觉。
龙雅笑着摇摇头：“改变主意？不，我做不到。”口中说着做不到，少年心里有些痛恨自己的倔强，如果自己可以为了她留下来，如果可以……
潘多拉却再一次笑了起来，这次是真正的笑容，就好像存在这个身体的遗留情绪。她好像听到耳边有一个声音在轻柔低语，道：“啊！还是不行吗？他还是不愿意为我留下来吗？”
……还是不行吗？潘多拉心中涌出一股深浓的挫败感，这种感觉是她从未体会过的陌生和疼痛。她想：原来，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也是会被人拒绝的啊。
——不对！
潘多拉忽然从迷茫中醒悟过来，这种情绪是不对的！她应该更加公正一点，更加公正地观望这段过去，不应该糊里糊涂地就被“过去”牵引了情绪！
龙雅注意到Pandora的表情有细微的变化，从沉痛迷茫变作毅然之色。
就像他了解的那样，Pandora有着少见的顽强意志，即便被痛苦包围，即便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她也绝不是会甘愿沉溺于悲痛之中的人。
果然，Pandora很快振作精神，对他笑笑，道：“龙雅，你还能再无情一点么？”这是一句玩笑话，她说来却让人觉得真有其事，“……让你见到我这么狼狈的一面，可不是我的愿望啊。”
说完，她又像想起了什么，补充道：“龙雅，以前，爷爷曾经对我说过，作为潘家的大小姐，无论何时，我都要保持自己的威严。”
——“你不能只考虑自己的感受，那些跟随你的人，甚至是将来跟随你的人，他们将你的荣光视作他们的荣光，如果你丢了体面，那么无疑他们也会感到自己遭遇了不幸。”
将潘老的话分享给自己的朋友，对潘多拉来说显然是一种新鲜的经验。这位睿智的老人在前任公主的记忆中有着特殊的地位，在她彷徨的时刻，脑海中总会浮现出老人富于经验的箴言。
“龙雅，我能够分享自己心情的朋友唯有你一个人。所以，一直维持着目前这种关系，对我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平心而论，这对潘多拉和前任公主都是有利的。
“……只是，为什么，我总是忍耐不住，要一次次地试探你，撩拨你的底线呢？”潘多拉含着一点悲切的笑容，倾诉自己的心思，“龙雅，你以为，是为了什么呢？”
龙雅几乎要以为潘多拉在逼迫他表态了，但潘多拉却止住话头，收起感伤的表情，淡淡地说：“谢谢你来看我，龙雅。现在，我们出去吧，我感觉好一点了。”
“——对了，我邀请了学校社团里的同学来做客，你不介意认识一些新朋友吧？”她的朋友？龙雅骤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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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七十五章 各怀心思
六辆劳斯莱斯顺着两旁排列着白杨树的蜿蜒车道驶向宫殿。
当前一辆车内，迹部景吾微微闭着眼睛，思忖着潘家公主为什么会突然邀请冰帝男网部的正选和包括凤郁江在内的十名后援团成员来潘家做客。
潘家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他并非一无所知，在这种情况下，潘家的应对显然是很谨慎的，这一点从凤郁江对后援团的约束也可以看出来。
在这种理应谨慎的时刻，潘家公主邀请男网部做客还可以用和以往一样的理由解释，但是邀请后援团的人……究竟有什么用意呢？
迹部景吾总觉得，照潘家公主以往的缜密心思来看，此事定然另有缘故。更何况，这个时候，潘家公主少不得要做出一副悲恸模样来应对众人。
车内众人，自然各有心思。
后援团的成员都非常兴奋，女孩子们穿着校服，却忍不住一再地整理妆容。实际上，姬殿每隔两个月就会约见后援团成员一次，这也是为了保持她对后援团的约束力的缘故。
车子转入了宽阔的弧形车道后，沿着广阔的广场过道继续行驶，壮观的宫殿建筑群自然而然地映入了众人的眼帘。这座仿制皇宫的宫殿，无论是外观还是内里，都有着让主人夸耀的资本。
“哇，好漂亮啊！”女孩们窃窃私语。
由于兴奋，少女们粉嫩的脸颊红扑扑的，灿亮的眼睛也亮晶晶的。和平时高傲模样相比，无疑多了几分中学生应有的蓬勃朝气。倘若教学校里的男孩子见到，定然要大大地惊奇一番。
“团长大人！”和凤郁江很亲近的一年级小女生夜子拉着凤郁江的手，期盼地望着她，“我们这一次会不会见到姬殿啊？我听前辈们说，以前每次约见，姬殿都难得露面。”
凤郁江摸了摸这位后辈的头发，微微一笑，道：“夜子，你很想要见到姬殿吗？”“啊！当然了！”夜子高兴地说，“每一个后援团的成员都希望见到姬殿啊。”
凤郁江表情柔和，她温柔地说：“那么，夜子知道潘夫人的事吗？”夜子神色一黯，道：“嗯，夜子知道哦。姬殿她，一定很伤心吧？”
凤郁江知道，潘夫人的事在学校里已经传遍了。今天，后援团放学后还特地为了周末潘夫人的祈福会而召开会议，听说很多后援团成员已经自发地为了姬殿的健康和潘夫人的平安祈祷。
在所有后援团成员看来——这里面也包括凤郁江和夜子——姬殿定然为了母亲的事故陷进深刻的悲恸之中。尽管于事无补，但倘若能给姬殿一点慰安，那么就值得他们为此绞尽脑汁了。
潘夫人的祈福会虽说为了谨慎的缘故，并没有和其他学校联合举办，但单单是冰帝学园这样一个偌大学校，举办的规模便小不了。
为此事，凤郁江和一干干部前前后后斟酌商讨了无数遍，力求做得尽善尽美，又不能叫人闲言碎语挑出错处来。故而，一直忙碌到了晚上，却连点心都来不及垫一点。
车子停在宫殿的台阶正前方，在众人下车以后，司机才会把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女孩子和男孩子一个个下车来，他们一眼就能看到站在台阶上的女管家。
一个穿着整洁得体的女管家站在他们面前，这位夫人看上去五十岁左右，举止优雅，神情严肃。她扫视了众人一眼，微微一笑，道：“欢迎诸位。”
女孩们纷纷回礼，男孩子也一一点头致意。
女管家又说：“诸位请随我来。”
女管家领着他们穿过一个铺着大理石的豪华大厅，走进一个装修精美的客厅，在那里垂着缨穗的维多利亚时代灯具投射着柔和的灯光。褐色的木板墙上，装饰着漂亮的中国画。
现在正是上灯时分，宫殿里灯火辉煌，广场上的喷泉也被灯火映出璀璨的颜色。夜子从窗口望出去，能够看到映在喷泉上的光亮。
空气中弥漫着香料的味道，夜子嗅了嗅，觉得那应该是上等沉香的气味。在对面的墙上，有一个巨大的熄灭的壁炉，壁炉旁边堆积着一排码得整整齐齐的橡木。
客厅里有很多古董式的座位，靠墙的是一排文艺复兴时期的天鹅绒长沙发，角落里分置着几个乡村鹰爪形摇椅，看上去非常精巧。
夜子跟着凤郁江坐在一个长沙发上，她还是第一次来姬殿的宫殿，心里既激动，又好奇。她悄声问凤郁江：“团长大人，你来过这里吗？”
凤郁江摇了摇头，说：“我上次来直接到饭厅里用餐，并没有到过这里。”她又补充道，“宫殿非常大，各类厅室数不胜数。我想，你在校网上应该可以找到大致的介绍吧。”
夜子点点头，她决定今晚一回家去上网查一查。作为姬殿的热情支持者，每天增进对姬殿的了解是必不可少的，而她更对此怀着莫大的热情。
女管家催促侍女们在沙发前摆上小桌子，又一一上了饮料和点心。
摆放在夜子面前的桌子上的是地瓜蒙布朗、马芝拉起司卷、蓝莓起司铜锣烧、红酒苹果冻，夜子又要了一份玉米冰沙。凤郁江因为还没有用晚餐，就要了一份双味咖哩饭和一杯龙井茶。
女孩子多半喜欢甜点，夜子也不例外。但她第一次来到潘家，心中忐忑，又问凤郁江：“团长大人，我食量很大，吃太多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呢。”
凤郁江安慰她：“这种小事不用在意，如果你还想吃其他的，可是告诉旁边的侍女。”凤郁江更加挂心的是，到现在清商和燕射都没有出现。难道姬殿骤闻噩耗、哀恸过度的传闻是真的？
凤郁江不由微微拧眉。后援团的干部和普通成员不同，他们比普通成员更加接近姬殿，也更加了解姬殿清冷性情。在凤郁江眼中，姬殿即便为此事故略感烦恼，也不应到了伤痛的地步。
或者，此事姬殿另有谋算？凤郁江想到这里，心头一震。她是个做事认真作风谨慎的人，一方面不喜欢自己胡乱揣测姬殿的心意，另一方面又不能不多作考虑，便常常心有矛盾之处。
唔，我怎么可能猜到姬殿的心思呢？能够略有觉察就不容易了。一个人的伤痛，可以延及千万人的身心。既然追随姬殿，纵然为此自苦，也是理所应当的。
凤郁江这样想着，瞥向自己的弟弟凤长太郎。他看起来忧心忡忡，大略也为姬殿担忧吧。她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在这样的时刻，反而觉得自己的心和弟弟的心前所未有的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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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七十六章 没有主人的做客
遗憾的是，这个晚上，凤郁江和夜子都没有等到姬殿出现，就连清商和燕射都没有。最后出现的还是那位引领他们进来的女管家，她被侍女们称作莉亚夫人。
莉亚夫人态度矜持又不失婉转地道歉：“真是失礼了。小姐身体不适，清商小姐和燕射小姐都在房中照料。”她眉宇间透出几分淡淡的忧虑，显然说的并不是谎话。
凤郁江一干人心中震动，本来正翻看Bertolt Brecht的德语诗集的迹部景吾手上动作也微微一顿。他有点惊异，觉得自己似乎猜错了公主的想法，又或者她还有后续动作？
“倘若潘家公主身体不适，自然算不上失礼。”迹部景吾以一种高傲又不失礼貌的优雅态度回答。就在说话间，他已经合上了诗集，并将它轻巧地搁置在桌子上。
然后，他白皙修长的双手交握放置在膝盖上，微微挺直了脊梁，隐含探询的眼神投向了女管家：“不知道潘家公主的身体状况如何？要不要紧？”
莉亚夫人从迹部景吾的目光中感受到一种压迫力，这种压迫力和姬殿是相似的，来源于从小到大的有求必应和心想事成，以及所受教育所处位置带来的天生的优越感。
她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不满，但很快的，这种不满被她滴水不漏地压制下去。莉亚夫人依然矜持地说：
“小姐的详细病情我不得不保密，不过，医生已经开了药，也没有说要回国治疗，想来还在控制范围之内。”
姬殿此次病情来得汹涌，这也是莉亚夫人紧急赶来日本的原因——
她本是潘家大宅那边的管家之一，在清商和潘老通话之后，莉亚夫人作为一名优秀的管家，被派遣来此料理家务，也是理所当然。
既然知道了想要知道的，迹部景吾就没有兴趣再耽搁下去，他毅然决定：“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多做打扰了，待潘家公主病情好转，我们再来探访。”
说完，迹部景吾扫视了一眼他的队友们。
在他安抚的目光下，原本的欲言又止通通化作无可奈何。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看，迹部景吾的决断素来正确。正选们出于对他一贯的信任，只得把所有担忧言语全部咽下肚子去。
莉亚夫人并没有留客：“小姐身体不适，我们忧心忡忡，确是招待不周，十分抱歉。既然迹部少爷理解，我们就不留客人了，且待少爷小姐们下次登门吧。”
说完，她的目光投向了女孩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