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鲁宾歪着脑袋看着夕夏,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那长长的尾巴一扫,‘喵’地一声轻唤,义无反顾地跳进了夕夏的怀抱里。
“真乖……”
夕夏的眸子弯了弯,右手轻轻地摸上了卡鲁宾的身,像是宽慰一样,轻轻地抚摸着,然后轻轻地握上它的爪子。
“喵……”卡鲁宾唤着,伸展了身体,舒舒服服地窝在夕夏的怀抱中,舒展了身体。
“好乖!”
夕夏眸一闪,摸过早就摆放在一边的猫用指甲刀。
三两下的时间,夕夏就把卡鲁宾的一只爪子那过长的指甲剪掉了,然后又摸过另外一只爪子,只听到‘喀喀’几声过后,顺利收工了。
“好了,搞定了!”夕夏满意地收了手。
“怎么可能……”龙马鼓着一张脸,好不容易他给卡鲁宾洗了个澡,吹干了毛想给它剪指甲的时候它挣扎的要死要活的,怎么到了他姐姐的手上就服帖的和什么似的。
“猫跟孩子一样,是需要哄的!”夕夏笑了笑,然后拿过梳毛的刷子慢慢地打理着卡鲁宾的毛,给猫剪指甲一定要先用哄,等它放松了警惕之后下手一定要快和准,在它还没有产生厌烦情绪之前就得完成所有的工作。
“切!”龙马不爽地哼了哼,什么呀,怎么不说她的腹黑级别已经达到连连猫都蒙骗过的地步了呢!
“切什么……”夕夏白了一眼龙马,“要是你行,刚刚干嘛叫我帮忙?!”
自己在那么忙活了那么久都没有剪完指甲,现在还敢对她说切,这孩子又是皮在痒了吧!
“那我没有你那么会骗人么……”龙马小声地嘀咕着,刚刚她那柔的可以掐出水来的模样真的是很让人不设防,用那么温柔的表情迷惑着对方,好像说着‘我是好人,我没有危害性’,但是下一秒,姐姐又立马化身成了腹黑使者,其实她根本就像是罂粟,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要不然,她有的是办法整死人不偿命。
“龙马,姐姐有没有教过你,不要随便说人家的坏话?!”夕夏眉一扬,扬起了一道温和的笑容,声音也是一贯的清甜。
但是听在龙马的耳朵中却是冷风阵阵。
“我刚刚没说什么……”
龙马呼吸一窒,要知道他姐姐是最不能招惹的,他才没有那个胆子去把刚刚那句话重复上一遍,要不然,她不知道又要想什么法子来整他了。
“是么,刚刚难道是我听错了吗?!”夕夏疑惑地看着龙马,问着。
“大概吧……”龙马神情极度不自然。
“好吧,那就是我听错了吧!”夕夏依旧浅笑着,垂首轻柔地梳着卡鲁宾的毛。
就这么放过他了?!龙马看了看夕夏,平常这个时候,她都不会那么轻易撒手的啊……
“今天天气挺不错的!”夕夏放下梳子,抚摸了一下在她怀里已经睡着了的卡鲁宾,那小家伙都已经发出细小的呼噜声了,她看了一眼蔚蓝色的天空,然后又回头望了一眼,笑意加深了。
“这么好的天气去把棋盘拿来,我们下盘棋吧!”夕夏提议着,“输的人……”
这次要罚写字还是要跪棋盘?!龙马的心一寒,早知道他就不说什么了。
“输的人……”夕夏拉长了尾音,“要问爸爸拿他最喜欢那一期杂志。”
龙马的心‘咯噔’一下落到了谷底,惩罚又升级了……一想到自家老爸那一脸情Se兮兮的表情,还有他会问出口的问题,龙马就忍不住一个冷颤,脑海中冒出四个大字---生不如死。
啊啊。要是真的输了的话,那绝对的是生不如死的。
“怎么了?!怕输?”夕夏挑眉问着,一脸的‘我就知道会如此’的模样。
“那倒也是,都输了那么多次,会怕输也是正常的。”夕夏语气中满是露着‘我可以理解’这样的意思。
越前家小弟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被人看不起,明明知道是激将法,但是他还是会次次都中招。
“哪有,我才不怕!输的是谁还不一定呢!”龙马梗着脖子说道。
“那好!去拿吧,我在这等着你。”夕夏眼一弯,笑靥如花,今天就让你知道说坏话会有的惩罚是什么。
“呃……”地狱的十七层和十八层大概都在他的面前摆着吧!龙马眉毛抖了抖,垂头丧气地往楼上走。
老天,让他姐姐出门吧,要是真的在家呆上那么半个月,他会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龙马在心底呼喊着,上帝给我一个正常的老爸和一个不腹黑的姐姐吧!
许是龙马的殷切期盼真的奏了效,在龙马被夕夏用围棋扒了一层皮,以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神情去寺院找老爸越前南次郎的时候,一个电话打到了越前公馆。
“夕夏,你的电话。”菜菜子表姐的声音温柔地传了过来,“是同学打过来的……”
“好,就来!”夕夏应着,然后把在她膝盖上蜷成一团睡的正香甜的卡鲁宾小心翼翼地挪开,放到了可以感受到温暖的阳光,但是又不过于强烈的地方。
站起了身,夕夏往电话摆放处走去。
“喂,你好,我是越前夕夏。”夕夏拿起话筒说着,一边想着会是谁打电话过来。
“越前夕夏,你这家伙,怎么手机没开机?!”一声质问的声音便透过话筒直冲夕夏的耳膜。
是暮叶文雅!
“大概是没电了吧!”夕夏说道,其实昨天晚上的时候就已经电量便已经之剩下一半了,而她想大概也没有什么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充电了,现在可能就是处在电量不足关机状态中。
“切,亏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打了那么多电话都没有人接的。”暮叶文雅不满地说道,“赶紧地,把手机电充足了。省的别人担心。”
“啊,知道了、”夕夏虚应着,暗想暮叶文雅打那么一个电话过来不是想说她手机没电,提醒她充电吧!
“还有其他的事吗?”夕夏问着。
“当然有……”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声音便的有些无力起来,“我突然想不起来有什么事情了……”
夕夏囧!
“那你先慢慢想着,等想到了再打过来吧!”夕夏对于这脱线的暮叶文雅已经是彻底无语了。
“你再等一下,我保证能想起来。”暮叶文雅急撩撩地说着,“是关于假期作业的?好像不是……是关于网球的?好像也不是……你老爸没同意收我……”
电话那头悉悉索索的,像是在叨念着。
“啊,我想起来了……”突然地那碎碎念的声音停了下来,满是欣喜地嚷嚷开了,“你明天来神奈川吧……”
“来神奈川?干嘛?!”夕夏问着,又不是上课日,她无缘无故跑神奈川去干嘛,还不如在家里偷得浮生半日闲呢,还可以趁机逗逗他们家的两只小猫。
“明天是我授刀的日子,怎么说也是姐妹一场,反正你得给我出现在现场。”暮叶文雅的语气不容置疑,大有‘你敢不来就试试看’的势头。
“我对神奈川的地形不是很熟。”夕夏叹了口气,她最熟的便是上下学的那条路,还有怎么去龙雅公寓她清楚,其余的路,她还没有逛过走过。
“安啦,我让心诺明早十点在车站等你,到时候她会带你来的。”暮叶文雅毫不担心地说着,能到了神奈川都把人弄丢的那是奇迹。
“十点?!仪式上午进行?!”还真是早啊……
“反正你在十点出现便是了。我们又不会把你给卖了的。就这么说定了啊,拜拜,记得人来了就好,不用准备其他的什么……“暮叶文雅在电话那头嘻嘻哈哈地说着。
其实,夕夏还真的不知道要准备什么东西才好,这是她第一次收到这授刀仪式的邀请,她怎么知道要准备什么东西来恭喜暮叶文雅呢!既然她本人都那么说了,那么她也就随了她的意,只要到个人就好,到时候再问暮叶文雅想要什么好了。
“大概在几点结束?!”夕夏问了声。
但是回答她的只有那‘嘟嘟’的忙音声。
这家伙,怎么挂那么快?!夕夏放下了话筒,想了想,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拿过摆放在床头柜上那早已因为电力不足而呈现自动关机状态中的手机,拿出充电器开始充电,夕夏开了机。然后翻到了通讯录里面的越前龙雅的那一页。
想了想,夕夏在按下了几个键。
正在神奈川某个球场中正准备上场比赛赚生活费养活自己的人刚从背包里面拿出自己的网球拍便听到了自己那长袖运动服里面传来的手机响声。
龙雅皱了皱眉头,然后抓起运动衣,掏出了手机。
明天可能会住你那,记得打扫干净。还有,我要睡床。-------FROM越前夕夏。
很好,非常好!借住一宿这丫头还那么多要求!龙雅那眉头一挑,微微地抽搐着。
然后看向对面球场上站着的那个一身肥肉飙涨还当自己是无敌健美先生的男人,嘴角弯了弯。
龙雅拿着球拍往球场上走,神情冷峻。
看来,他得赶紧解决了他,然后再去买一张床给那个丫头。省的以后她时不时突然来一句要过来住的时候他自己被赶去睡沙发或者是地板!那地方睡多了对身体不好。
要知道,他们家的小丫头是很难伺候的。
这样想着,拿到发球权的龙雅在走到底线后,看了一眼那个不把他当回事的男人一眼,把球往上一抛,挥拍直压。
一个强劲的外旋发球直直地轰上那个球技没有什么看头其他的更加没有什么看头的对手的脸,惹来鼻血肆虐。
不去看对手那惶恐的模样,龙雅有一下没一下地丢着球,对于他的伤势没有半点的同情之感。
危机不止一处
夕夏到神奈川车站的时候,才九点五十,比电话里约定的时间早了十分钟。
她不喜欢被人等,那样她觉得不是很礼貌,那种姗姗来迟的戏码会给人一种傲慢的感觉。所以,她从来不喜迟到这种事情。
在车站的公共休息椅上坐了不到五分钟,被暮叶文雅叫来接她的浦原心诺也提前来了。
“我没迟到吧?!”浦原心诺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一边疑惑地问着,明明她是提前了几分钟到的,怎么一进车站就看到夕夏坐在那休息椅上。
“没,是我早到了。”夕夏笑了笑。
“等很久了?”浦原心诺一边问着,一边和夕夏往车站出口方向走。
“没,才到一会你就来了。”夕夏回答着,“对了,仪式那么早便开始了?!”说是早上十点便要到车站,那么仪式的话,会在几点开始?!
“我不是很清楚,文雅也没说,只是叫我十点来这边接你。”浦原心诺想了想,“等到时候见到的时候问问吧!”
浦原心诺家的车子便等在车站外,上了车,司机便载着她们往目的地而且。
车子慢慢地远离了喧嚣的城市往着宁静的山区而去,行了半个小时之后,那车子越发地离那延绵成天幕尽头无边的苍穹的黛青群山越来越近了。
车子‘吱’的一声在山脚下的停车场停了下来,浦原心诺打开了车门走了出来,夕夏也跟着走了出来。
“怎么了?”夕夏不甚了解,这是到了吗?!
“听文雅说,她师傅不喜欢人开着车上去,所以,我们得从这走上去。”暮烟心诺看了看那山间一条直直往上而去石径台阶,皱了皱眉,“听说这是规矩。”
真是见了鬼的规矩,浦原心诺看了看那林间微露的房屋的一角,只差没把眉毛给拧断了,她就不信,那家人家每次也都是这样来去的。
“这是想走死人么……”浦原心诺忍不住抱怨着。
“就当是自己来踏青的吧!”夕夏倒是不以为意,看那石径两边树木和藤蔓,倒是挺有一番水墨画的味道。这样走上去既可以欣赏林荫风景也可以锻炼自己的身体,其实也不错的。
“也只能这样了。”浦原心诺声音中满是无可奈何。
老实说,这里的风景着实是不错的。有流泉飞瀑……树林森森,山影苍苍,润碧湿翠。山林见,有着零星的不知名的花开放着,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花的芳香混着青草的气息混合成了一种格外醉人的味道,让人深深着迷着。
走到了山顶,那微微露出一角的古宅若隐若现地出现在了夕夏的面前,宅子不是很高,大概在两层楼高左右,似乎是木结构,那地地道道的古色古香味就像是一部历史纪实剧一样展现在夕夏的面前,即便她看到的并不完全。
宅子透露出一种静谧的气息,有种遗世而独立,处处彰显着它的历史与不受惊扰。
庭院门口有着两个石柱的灯塔。
庭院的门,打开着,可以看见里面那静静幽幽的树木和种植的花木。
“很漂亮。”夕夏忍不住赞叹着,她还是第一次在这么现代化的日本见到这么古式的宅院。
这远观都这么美轮美奂了,不知道这细看会是怎么样一副模样呢?!夕夏有些好奇地想着。
站在宅子门口,浦原心诺打着暮叶文雅的手机,但是响了很久就是没有人接。
“没人接。”浦原心诺咬牙,“这死人,叫我们来看授刀仪式,自己却不知道死到了哪去。”
没有人来接,基于礼貌,夕夏和浦原心诺也不好贸贸然地进别人家的宅院,但是老是等在这也不是办法,难不成想把她们两个摆在这边当门神啊?!
“那就等等再打吧!”夕夏看着门上刻着的‘真田’这两个字,暗想,这个真田不会是她知道的那个真田吧?!
曹操还真不愧是历史上跑的最快的人!夕夏这厢才刚想着,立马地,便有人来解开她的疑惑了。
“越前夕夏……”一个兴奋的呼喊声在身后响起。
“你怎么来了啊……”
夕夏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只见一只粉红色的小猪以媲美他上网的速度奔了过来,嘴里咋呼呼地问着, 当然速度不差的还有那头发还是乱糟糟的切原赤也。
在他们身后便是那穿着穿着立海大那丑拉吧唧的但是却是代表了中学界最强实力的土黄|色运动服的其余六人。
“真是凑巧啊,两位学妹!”仁王雅治把玩着辫子,眸子里满是笑意。
“学长们好!”夕夏打着招呼,还真是没猜错,这‘真田’真的是她知道的那个真田。
原来暮叶文雅是在真田家学的剑道。
夕夏的眸子扫过那带着笑意的仁王雅治,绅士依旧的柳生比吕士。真田的表情一直是那么的严肃拘谨,柳莲二眯着眼,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最后的是那一向露着圣母般完美微笑的幸村精市。
看到幸村精市,夕夏心理不期然地就想起了那次在音乐教室被吓的够呛的事情,一种寒意慢慢地从尾椎骨袭了上来,冷的夕夏只想打寒颤,这个记忆实在是有点不美好。
“听说,今天有授刀仪式,你们是来观礼的?!”幸村精市笑了笑,问道。
“恩!”夕夏点了点头。
“暮叶文雅她现在在静思堂。”真田弦一郎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情感,只是淡漠地告诉她们一个事实,“你们先进去吧!”
昨天爷爷说了这个事情,也同意了暮叶文雅让好朋友来观礼。对于暮叶文雅的好朋友,真田弦一郎想大概也就只有这浦原心诺和越前夕夏了。
“越前夕夏走啦走啦,我跟你说,真田家的宅子很……”文太拍了拍夕夏的肩膀说道,“听说你是美国回来的ABJ,一定没有看到过这种传统的和式宅子吧!”
“我跟你说,真田家的宅子是有一定年代的,传了好几代了,里面比外面还好好看……”文太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夕夏走进了门,一边像是介绍自己家一样的熟络地介绍着。
“你看你看,那完全是日本的古时建筑……”
走过中庭花园,刚刚还是若隐若现的宅子完全地出现在了夕夏的面前,真的是完全的木结构的,有着主屋和对屋两部分组成,两部分之间有着走廊相连接着。
“怎么样怎么样,真的是很吧!”文太激动连连地说着,“你沿走廊走,还有另外一个院子,里面也很漂亮的。要是有兴趣,你等等可以去看看。”
是很好看没有错,但是,夕夏怎么就觉得文太像是在推销着什么似的啊,有那么激动吗?!
“对了对了,还有……”文太还想要介绍什么,但是却是被一个好听的女声给打断了。
“这两个就是小文雅说要来玩的女孩子?!”
一个穿着浅紫色和服的妇人出现在走廊上,她的长发高高地挽成一个发髻,穿着木屐,小碎步地走了过来,像是从古画中走出来的仕女一样的文淑。
小文雅?!夕夏被这个称呼雷了一下,好吧,才十三岁的女孩子是挺小,但是用那种称呼的话,真的是让人很雷。
“雅子阿姨好!”齐刷刷地,立海大那除了真田弦一郎都齐刷刷地弯腰打招呼,很是尊敬。
很莫名的,夕夏觉得在这个妇人出现的一刹那,这些个立海大的正选散发出了一种严阵以待的气息,像是什么危机正在向他们靠近一般。
“母亲,日安!”真田弦一郎行着礼。
“你们的练习结束了?!”真田雅子开口问着。
“刚刚只是去热了身而已,现在正要去道场学习。”幸村精市优雅地笑着,回答了真田雅子的问题,“雅子阿姨,那我们就先去道场了。”
“雅子阿姨再见。”
一分钟之前还拉着夕夏叽叽喳喳个不停的文太居然不在啰嗦什么,顺带地连切原赤也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变的规矩了起来。
“那去吧,这两个可爱的小女生就让我来招呼好了。”真田雅子笑了笑,说道。
立海大的正选们出现的无声无息,消失的也迅速。
柳莲二在经过夕夏身边的时候,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夕夏一眼,然后,嘴角微微上扬了些。
什么意思?!
夕夏看了一眼柳莲二,揣测着他刚刚那眼神代表的意思,怎么想怎么觉得像是有点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的。难道说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真是可爱的两个女孩子。”真田雅子看着在她面前的两个女孩子,本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这小文雅可爱的紧,就连她的两个好朋友也是那么的可爱,一个妖娆的像是玫瑰,一个清雅的像是兰花。
“你们叫什么名字啊?!”真田雅子问着。
当初她怎么就没有生出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像小文雅那么精力十足的小女孩也好,像眼前这两个女孩子也好,一定会很受欢迎的……只是可惜了,全怪她自己?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