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手冢国光觉着有些诡异,如果说是因为这去年的暴力事件的话,那也不应该全部都更新换代过,连这实力也有了一个质的飞跃,俨然已经构成了一匹黑马,如果是此时此刻的不动峰与青学交手的话,这情况似乎是有点让人担忧了。 浩瀚书屋 如果不是因为陪着越前夕夏过来走了这么一遭,怕是要到这交手的情况下知晓了,如果那个时候知晓,定是在心理上就被摆上了一道,毕竟在他们的心底对不动峰的记忆只是停留在这最初的记忆之中。
“看起来好像是蛮厉害的一所学校。”
依靠在栏杆上,托腮看着比赛的夕夏忍不住嘀咕了一声,如果真的要说的话,这的确是一所实力堪称优秀的学校,较之于青学,虽不至于旗鼓相当,但是想必也不会是差之千里的。
这么一看,夕夏的心里越发显得不安了。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不安,她一下子又想不起来,让人纠结极了。
“的确。”手冢国光点头对夕夏刚刚的评价表示赞同。
“你也这么想?!”夕夏瞥头,看着站在她身边的手冢国光,脸上有些好奇问道。
“恩。”手冢国光应了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询问。
“能够得到手冢国光赞同的学校,怕是不多吧!”夕夏对着手冢国光浅浅地一笑,而且还是以这么真挚的语气夸赞,这学校也算是不错了吧!
“恩……”
手冢国光看了夕夏一眼,难道他像是那么吝于赞扬其他学校的人吗?!
“的确,能够得到手冢君的赞赏,的确是所不错的学校!手冢君,你们与不动峰对上的概率是85%。”
这种带着数据式的言论,放眼全国,大概也就只有两个人了,一个是青学的数据达人----乾贞治,第二就是立海大的军师---柳莲二,不过按照刚刚这话里那称呼,那就扣除了一种可能性。
夕夏一转身,便见着那穿着一身立海大西装校服的柳莲二站在不远处。
“柳学长!”
夕夏颔首示意,心理有着一股子疑惑,这立海大不是也有着比赛么,怎么会出现在这东京的地区赛上?!
“柳君。”手冢国光极其简单示了个意。
柳莲二的视线从手冢国光上微微一转,然后又落在夕夏身上,在夕夏身上停留了一会。
“今天的青学似乎是很有趣。”柳莲二忽地开口,“虽然手冢君没有担任这第一战的头号单打。”
有趣?!
不说青学的实力如何如何,也不说青学的漏洞,单单是说用这‘有趣’两个字眼来形容青学,这柳莲二似乎应该是去观察过了青学的比赛才这么故意这么说的吧!
手冢国光倒也沉得住气,面对柳莲二这样的形容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声。
“是吗?!能够让立海大的正选亲自来东京调查对手,对立海大来说也算是构的上有趣了吧!”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看来我们青学已经对你们立海大构成威胁了,所以你们特地来调查了是吧!
这层意思,柳莲二自然也是听了出来。
“哪里,只是这区区的神奈川地区赛,还用不到我们这些个立海大的正选上场,闲着无事,便来视察一下罢了。”柳莲二神色自若,那一双风情小眯眼从始至终都没有展现出原该有的风采,“对了,我刚刚过来的时候,似乎这青学出了点事情,有两个人正在罚跪着,手冢君不担心吗?!”
罚跪?!手冢的眉头微微一蹙,虽然是有龙崎教练在球场上压阵,不至于出大乱子,但是听到这个讯息,手冢国光还是有些担忧网球社的情况。
罚跪?!大概是龙马和桃城武那孩子被罚了吧!夕夏皱了皱眉头,能够让龙崎老师发飙,那情况估计也是可想而知了。
“你要不要一起走?!”手冢国光对这夕夏问了一声。
“我?!”夕夏有些诧异,这手冢国光怎么会突然问她,“我把比赛看完再走。”夕夏婉拒了,她想把不动峰的比赛看完,看看能不能想起些什么来。
“啊……”手冢国光应了一声,表示他知道了,然后一个人稳步走开了。
现在,此时此刻,这个地点,只剩下夕夏和柳莲二两个人了。
以物易物
现在,此时此刻,这个地点,只剩下夕夏和柳莲二两个人了。
“学妹,”柳莲二看了夕夏一眼,补上了一句,“那越前龙马,似乎是你的弟弟吧!”
言下之意,就是刚刚那罚跪的人员中有你越前夕夏的弟弟。
“那有什么吗?!”夕夏看了柳莲二一眼,罚都罚了,她现在过去么只能见到龙马跪在地上的模样,去了也是于事无补的。只是罚跪而已,算不了什么大事,日本人不是有事没事都爱跪坐着么,不打紧的。
“没什么。”柳莲二的眸子微微的睁开了些,也不讶异,这越前夕夏一向表现淡定有淡然,根据他的数据显示,有时候这越前夕夏表现的淡然的时候,并不代表着她对这件事情无动于衷。在他想来,越前夕夏定是觉得现在过去也是于事无补,所以才把注意力放在了这其他的比赛上。
“你似乎很在意不动峰。”
这句话不是疑问句,柳莲二是以肯定的口吻对着夕夏说着这话的。他看到她的时候,她和手冢国光就是在这看着比赛,而且也似乎是看了很久的模样。
若是不在意的话,她也不会不去看自己弟弟的比赛在这看着其他学校的比赛了,更何况,这姐弟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僵硬,在上一次的晚会上所见,越前夕夏似乎挺在意她这个弟弟的。
“或许吧……”夕夏的回答有些敷衍,在意也好,不在意也好,这种事情是她自己的事情,她总不能告诉这柳莲二,她是想借由观看不动峰的比赛来回忆她上辈子的记忆吧!
“柳学长呢?!只是单单来视察吗?!”
夕夏看着柳莲二,这只是单单地来视察的话,至于从神奈川跑到东京来吗?!这看来也不像是刚刚柳莲二对手冢国光说的那般轻巧吧。
“收集数据,也是一项不逊色于比赛的任务。即便这些学校日后不会成为我们立海大的对手。”
“当然,收集的并不单单只有这里的学校而已。”
柳莲二眼眸低垂,看着那下面正在比赛的球场,这最终能成为他们王者立海大的对手的学校,甚少,能够与他们王者立海大相媲美的,自然是更少。
“原来如此……”夕夏沉吟了一声。
即便是这些学校日后不会成为我们立海大的对手?!这么一句看似简单的话,却是蕴含了霸气与自信在里头,这就是在蝉联了两届全国中学生网球大赛的王者立海大的正选说该有的语气和态度,决不畏畏缩缩,而是以昂首挺胸的姿态,从周身的气息上就可以感受出那种王者的气息。
这就是站在王者位子上的立海大啊,即便是被比喻成孔雀,也是有资格进行炫耀的孔雀。
“想听听看我的看法吗?!”柳莲二看着沉默不语的夕夏,突然开口问道。
柳莲二的看法?!夕夏看着站在和她一样倚靠在围栏上的柳莲二,这柳莲二可不像是会做赔本生意的人,想要听他的看法,也许,是需要等同交换的吧!
“这次,我又有什么筹码和柳学长你作为交换呢?!”夕夏嘴角勾起,望着那明媚的阳光,嫣然一笑。
她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因为她有要询问的信息,所以以下棋提子的方式来进行交换,不知道这一次,柳莲二想要她付出什么在他眼里是和他的看法价值相等同的东西呢。
“筹码?!”柳莲二细细地念了一声,声音里面透了一种古怪在里头。
“学长你没有理由平白无故地把收集的数据给我吧,那么,唯一有的可能性,大概也就是学长你想透过我知道些什么了。”夕夏笑了笑,“这倒也公平,两不相欠的。”
要是这柳莲二平白无故地把数据告诉她,她才要觉着奇怪呢,不是有句话说—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么!与其如此,她倒是宁可拿手上她拥有的东西和他柳莲二进行交换,这样虽然有些像是原始的以物易物,但是至少不会出现什么欠人情的后果。
“那么,我想听听柳学长你的高见。”夕夏对着柳莲二道。
柳莲二的反应一滞,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演变成现在这个结果,其实他并没有想要和越前夕夏交换什么信息的这种想法在,只是见她这么介意不动峰,所以想给她有些建议而已。
罢了,他现在解释估计也没有什么用处,只会越描越黑罢了,既然她这么想的话,那么他就顺着她的意来吧!
柳莲二闭了闭眼,一些数据在他的脑海中显现,不需要发动笔记本,他就可以把这些早已铭记在心的记忆娓娓道来。
“去年的不动峰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今年的不动峰不同于往年,俨然是一匹黑马。今年的不动峰人员全部是翻新了,这实力,还有这散发着的‘一定要赢’的气息,如果真的是和青学交手了的话,怕是会成为一场恶战,这不动峰的队长,曾经是扬名全国大赛的北九州的高手之一的橘桔平。”
名扬全国大赛?!夕夏带着疑惑,把目光投到坐在球场上休息椅上的那个身着不动峰黑色运动衣双手环胸,眉心有着一颗红痣的人,那种坐如钟的气息,的确像是一名深藏不露的大将。
夕夏暗暗计算着,如果这个人出场的话,作为第一单打的可能性会比较高一些,但是,作为一种奇袭的手法的话,出场这第三单打也不是没有可能,而龙马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出场第三单打。
难道说,让她不安的会是这不动峰的队长?!但是却又总觉得不像……
“学妹?!”
柳莲二看了一眼神情古怪的夕夏一眼,暗自琢磨着,他的话里面应该没有什么不应当出现的词,为什么这越前夕夏的神情会变得如此古怪,像是在探寻着什么似的。
“啊?!”夕夏回过了神,想来也是,她从柳莲二手上拿到了信息,总不能让他空手而回。
“那,柳学长,你想知道什么?!”夕夏问着柳莲二,虽然依旧是笑意盈盈的模样,但是那笑却是笑不到心底去,只是微微地牵动了嘴角,典型的皮笑肉不笑的。
柳莲二的手攥紧了些,握成了一个拳,然后又分开,插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中。
“既然我给学妹的是我的看法,”柳莲二听见自己的声音缓缓地响起,透着一股子无力和微微的苍凉,“那么,我希望学妹给我的也是你的看法。”
“明天上午十点,我们和城南高中有一场练习赛,学妹不妨过来看看吧!”
“我知道了。”夕夏点了点头,这世界上是没有白吃的午饭的,就算是有白吃的,也是像是毒死白雪公主的苹果一样。
与其被毒死,她还宁可选择等价交换。
“那么,再见了,越前学妹。”
柳莲二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去。他该收集的,也收集了些,要是想真正地收集到一些好的数据的话,那么只有等到这地区赛过后,在都大会或者是在关东大赛上收集的更加具有效果性。
“再见。”夕夏微微欠身。
虽然夕夏与柳莲二以交换信息的方式获得了和不动峰有关的信息,这些信息说重要谈不上顶重要,说不重要吧,又不算是废话,但是即便是如此,夕夏还是没有想起那些过往的记忆。
等夕夏走到水池旁,青学的聚集地的时候,乾贞治正在对着青学的人汇报着最新的情况,有关青学在决赛上会遇上对手----不动峰的情形。
而她的弟弟龙马则是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对乾贞治所说的事情作出很是无动于衷的反应,绷着一张小脸在那边径自地喝着芬达,拿着球拍有一下没一下地颠着球,那模样,谁都知道这小鬼在不爽中。
“这是怎么了?!”夕夏伸手拍了拍龙马的脑袋,“怎么惹你不高兴了?!”
“龙马……龙马他上一场被禁赛了。”龙崎樱乃绯红了一张脸,声音小小的,整一个含羞带怯的小女生模样。
“原来如此。”夕夏露出了然地一笑,也不打算劝解什么,由着这小子生着闷气,等生完气了,也就没什么了,现在要是多说什么,说不定还落了个不是。
“不要紧吗?!”龙崎樱乃看了一眼夕夏,怎么她不打算劝解一下吗?!
“不打紧,小孩子脾性,等生完气,也就没有什么了。”夕夏朝着樱乃笑了一下,那关心和喜欢都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想不知道都不行,就是不知道她家这个情感反应远远低于运动反应的龙马小朋友知不知道了。
说话间,夕夏远远地见到一群人这么走来,那一身黑色的运动服是那么的明显,领军人物便是那个眉心有着一颗红痣,神情严肃。
不动峰像是特地过来和青学打声招呼,那部长向手冢国光打了声招呼,双方很形式主意地握了一下手。
这支球队的气势很足。
夕夏粗粗地扫了一眼过去,摈弃掉那尚未知晓的技巧,只论这气势的话,不动峰散发的就是‘我们一定会赢’这种讯息。
打完这有些可有可无的招呼之后,不动峰转身便要离去。
突然地,龙马原本有一下没一下用拍面击球的模式换成了用拍框击球,一边还漫不经心地仰着脑袋喝着芬达。
他这是……在挑衅谁?!
夕夏对于龙马的转变一楞,转头往着不动峰的队伍中看去。一定是有着什么值得这小子挑衅的对手在的,要不然他不会从那爱搭不理的反应转变过来的。
不动峰队伍中,有着一个苍蓝色长碎发的少年,他正在做着和龙马相同的动作,一边走着,一边用拍框击着球。
如果只是用拍面来击球的话,龙马倒不至于去挑衅,而他用的是那小小的拍框控制着球,难怪龙马会一下子转变过来去挑衅。
不动峰的人若有所思地看了龙马一眼,然后往着球场方向走去。
这场和不动峰的比赛,似乎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开始硝烟四起了。
夕夏看了一眼那不动峰队伍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侧的龙马。
“不能掉以轻心,这队伍似乎是很强。”夕夏告诫了一声,“要是轻视了,吃亏的会是你自己。”
“哦?!”龙马的声音里面倒是不以为意。
“这是姐姐对你的忠告!”夕夏伸手掐了龙马的脸一把,她会尽量在龙马比赛之前,把那些记忆想起来,不让他受伤害的。
“我知道了……”龙马有些不耐烦地道,那些人,在他看来也不怎么样么,是姐姐太过于担心了吧!
历史的不可更改性
第二单打,对阵不动峰的伊武深司。
夕夏研究着这刚刚出炉的青学上场比赛名单,龙马被安排在这第二单打,如果在双打和第一单打胜利的情况下,龙马似乎是不用出赛,挺安全的模样。
原本夕夏也是这样想着的,但是在双打二,不二周助因为河村隆手腕受伤而选择了弃权之后,夕夏心中的不安越发的不安了。
第二双打的弃权,代表的便是不管之后的第一双打和第三单打是输是赢,根据五局三胜制原则,龙马这第二单打都会出场比赛。
夕夏仰头看着那下个不停的雨,雨连成了一线,顺着这个休息亭沿往下挂着。那雨落在塑胶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下一下像是砸在她的心上,钝钝的,不锋利,但是依旧还是疼着。
为什么?!她就是想不起来了呢?!
踩着雨水的脚步声发出‘啪啪’的声响,夕夏转头看去,她家那个小鬼右手拿着一瓶葡萄味的芬达,左手上拿了一只球拍,见到夕夏一点也不意外,反倒是露出很了然的模样,整张脸上写着‘我就知道你在这’的字样。
他就知道,现在比赛中止,姐姐不会喜欢呆在青学那边而是会找一个比较清净的地方呆着,说好听一点是附庸风雅,说难听一点就是傻呆呆地看着下雨等着时间过去。
“要喝不?!”龙马把右手伸了过来,问道。
“不用了,”夕夏摇了摇头,看了龙马一眼,衣服和帽子都在一定程度上被雨淋湿了,有几缕头发也湿了,愈发显得墨绿了起来,“你这孩子,下雨了怎么不在那坐着就好,跑来这干嘛?!”
夕夏嘴上是这么说的,像是带了责怪的语气在里头,但是却听不出一点的责备。她掏出了手帕,摘去了龙马的帽子,细细地擦拭着那水沥沥的发稍,然后把衣服上的水渍也细心地擦去了,以防他着了凉感冒了。
“你还不是一个人跑出来了。”龙马咕哝了一声,把已经甩干水的帽子重新戴了上去。淋点雨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谁没有淋过雨啊。
“什么事情都要向我看齐?!”夕夏拍了龙马的脑袋一下,“我又不是什么好榜样!”
“你也知道哦!”龙马抬起那张小脸,一脸的‘恭喜你,你终于知道自己是个柴废’的神情,眼神中有着满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