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眨眨眼,又眨眨眼,抬头就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夏姑娘的小脸一瞬间就红了个彻底,昨天的记忆排山倒海呼啸而来,想到自己娇媚的呻·吟、扭动的腰身还有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夏天决定做缩头乌龟了,拉起被子就想往自己头上遮,榊太郎好笑的抬手阻止了她的动作,他暧昧的凑到她耳畔低语,“昨天那么热情,今天怎么就害羞了,嗯?”说罢,他还伸出舌尖舔了下她的耳垂,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脖颈,带出一股暧昧情潮。
夏天觉得这男人真可恶,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伸手推了他一下,推不动,抬头瞪他,“你再欺负我试试!”榊太郎好笑的看着她,知道她脸皮薄,怕真把她惹急了那可就不好了,于是不敢再逗她了,而是搂着她的肩,吻了下她的唇,“别生气,我和你玩呢。”夏天哼一声,翻了个身不搭理他。榊太郎呵呵一笑,凑过去把下巴搁在她的颈窝,低声询问,“累不累?”他的手摩挲在她的腰腹处,轻柔的按摩。夏天还是不搭理他,榊太郎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一只手往上摸,一只手往下去,夏天气啊,重新翻身红着脸怒视他,“你到底想干嘛!”
榊太郎无辜的眨眨眼,“我只是想给你按摩。”他的手已经摸到了她大腿缝隙处,另一只手也握上了那娇嫩的浑圆,夏天现在的身体敏感极了,被他这么一触碰就忍不住轻颤,“嗯~~”低·吟自她口中不自觉的溢出,说不出得妩·媚·勾·人。
榊太郎眼神有点变了,夏天清晰的感觉到有坚硬的东西抵在了小腹处,“Kevin!!”
“天天~”榊太郎拉着她的手摸上他的炙热,他的双眼亮晶晶的,特别的好看,夏天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她喜欢他这样的眼神,无法拒绝这样鲜明的他,所以她闭上眼,任由他吻上自己的眼、自己的唇,由着他在自己身上动作抚摸,诱·惑她沉·沦,直到他再次进入到自己体内,听着他情动低哑的呻·吟,她睁开眼,配合着他的动作扭动起腰身,与他一同再赴那顶级的快·感天堂。
“我爱你,Kevin。”当那一刻来临,她喃喃低语……
从瑞士回到纽约时已经是七月中旬了,夏天和榊太郎在瑞士呆的时间不算短,快一个月了都。艾娃的母亲已经出院,夏天也完成了电影音乐作品,沃特先生无论如何都要求一定要在现场听夏天本人演奏出她写的曲子,而不是通过机器播放她的作品,可他现在在英国伦敦拍电影,根本不可能在短期内回到美国,而电影音乐必须要尽快敲定下来,时间很急,所以夏天不得不在回纽约的第三天就再次乘飞机飞离纽约。
榊太郎这次是肯定没办法跟着去了,公司最近有几个项目要竞标,都是重中之重,如果出现纰漏就会影响企业明年的运作。夏天早就从亨利那里知道这件事,所以在榊太郎提出要和她一起去时,夏天很强硬的拒绝了,教育他要以事业为重,虽然她以前极不待见这句话,可这时却不得不对他说这句话。
榊太郎挺郁闷,不过也无可奈何,公司现在确实离不开他。夏天见他绷着张脸和个孩子似的,就觉得好笑,亲亲他的嘴巴,安抚说,“最多三天我就回来了,回来给你买糖吃哈。”榊太郎眼深深,“买糖?呵~”他把她压倒在床上,低头在她胸上吻了一下,“那今天就把未来三天的份做完吧……”
夏天挺悲催,尤其是在第二天走路都差点成了问题的时候更加的悲催,这男人是狼!大灰狼!!!
和艾娃及另外两个助理坐下午5点的飞机飞往伦敦,差不多八个小时后到达目的地。CBC伦敦分公司自有车来接,现在伦敦时间是早上六点钟,夏天和沃特先生约定的时间是今天下午三点钟,所以一行人决定先到酒店休息了一上午。
艾伦·沃特对于夏天的到来非常高兴,他提前半小时到了夏天住的酒店。酒店房间配备的有钢琴,夏天弹奏了她创作的曲子,沃特先生仔细的聆听,等夏天手下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沃特先生忍不住就鼓起了掌,他满脸的赞叹,“哇哦,真是棒极了,Summer,你是我至今遇到的最优秀的作曲家,这几首曲子太棒了,你真让我惊讶!”
夏天脸上带着从容的微笑,客气的回答,“你太客气了,沃特先生,这几首曲子你还满意吗?”
“哦,当然当然,我非常满意!相信我,这三首曲子会为你的事业带来更高的荣誉。”他是好莱坞最知名的导演,这样的夸赞无疑是对夏天能力的肯定,艾娃和另两个助理都很高兴,夏天也很高兴,她没想到一次就完成任务,看来不需要三天,也许明天她就可以回纽约了。
艾伦·沃特非常中意夏天这个有才华的东方姑娘,他真诚的邀请夏天到片场参观,夏天耐不住他的热情,再加上她确实挺好奇电影的拍摄,于是就点头欣然同意了他的邀请。
沃特先生的电影讲得是一个普通女孩的一生,包括她的成长、爱恋、婚姻、被丈夫背叛后的堕落及终被一个男人拯救的故事,故事情节并不新鲜,可贵在这部戏的叙述方式与侧重点都与以往不同,就连平时不怎么喜欢看真人电影的夏天在刚接触到这个剧本的时候都忍不住读了三遍,这不戏写得非常非常好。
拍摄片场人特别多,今天要拍摄的是女主角被丈夫背叛后开始堕落的第一场戏,夏天的到来引来了很多人的关注,她的名气这两年实在是太高了,认识她的人不少,有不少人过来找她要签名,然后夏天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里会遇到已经差不多快四年没见的忍足侑士。
夏天不是没想过某一天与忍足侑士会在怎样的情况下重逢,可当重逢真正的发生时,她却突然觉得悲伤。
13岁到16岁,他给予了她太多的美好回忆,像哥哥、像朋友、像亲人、甚至有时像恋人……忍足侑士对她来说存在的意义太复杂了,无法用言语来明说,这几年她都刻意的不去想他,就如当年离开东京时刻意的不去主动见他一样,她恐惧与他当面说再见,害怕他有可能会对自己说出某些她不想听的话。
爱他吗?也许有过吧,曾经年少,她亦只是一个懵懂少女,有他这样帅气关心自己的男生一直围在身边,不动心那是假话,只是当初不懂这些,后来懂了,却已经晚了。
“天天,好久不见,你长大了。”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夏天的眼泪却刷的一下流了出来,她捂住嘴,强迫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他苦笑一声,上前拥抱她,拍拍她的背,无声的安慰,这一刻,显得熟悉又陌生。曾经,他多少次这样拥抱过她,曾经,她在他身边撒娇时,多少次欣喜于他的宠爱。
幸好这里是片场的私人休息室,没有外人,否则这一幕若被其他人瞧见,又不知会有多少闲言碎语。夏天在片场参观了一圈后,就有点累了,沃特先生带着她到了自己的私人休息室休息,他出去继续工作,艾娃和两名助理对电影拍摄很感兴趣,都去参观了,夏天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却没想到有人推门进来时,竟是忍足侑士。
命运就是这般的奇妙!
夏天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挣开他的怀抱,抬手随意的擦了擦眼睛,“哥哥。”她喊他,亦是熟悉却陌生的称呼。
侑士拉住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帮她细细的擦掉眼泪,他浅笑出声,“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你啊。”他说话的语气宠溺,像从前一般,只是听在她耳中,越发的辛酸难过。侑士拉着她的手坐到休息室的沙发上,低声问,“这几年过得好吗?”他当然知道她过得不错,她的名气如日中天,她的事业顺利极了。
夏天点头嗯一声,用还带着些微因哭泣而沙哑的声音说,“还好。”侑士说,“那就好,我一直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会辛苦。”夏天抬头笑笑,大眼湿润润的,鼻尖也有点红,“我没有很辛苦,Kevin一直照顾我。”
“Kevin?”侑士疑惑。夏天说就是榊太郎,Kevin是他的英文名。侑士沉默了一阵,半响低低开口,“你和他……订婚了?”夏天有点不好意思的点头,“他很好。”三个字,代表了太多的意思,让忍足侑士一瞬间竟觉得有些难以呼吸。
“哥哥怎么会来这里?”夏天出声问,算是主动打破这有点尴尬的沉默。侑士回神,笑笑,“这部电影忍足家有投资,刚好我在伦敦,就经常过来探班。”夏天有点惊讶,“忍足家怎么开始投资电影娱乐业了?”侑士把她耳际的碎发别到耳后,“只是一次探索。”夏天觉得再问就涉及商业机密了,于是选择再次转移话题,“哥哥知道这部电影的音乐是由我来负责的吗?”
侑士摇头说不知道,其实他更想说,如果知道是她,那么他不会不时的来片场探班,他不想和她重逢,一点都不想,那太痛苦了。
NO.60再见
夏天和忍足侑士那天的谈话时间很短,二十分钟不到,他似乎很忙,谈话期间接到五个电话,后来两人分开时各自留了联系方式,侑士问了夏天停留伦敦的时间,夏天说也许明天就会回纽约。
晚上和榊太郎通电话,夏天说了见到忍足侑士的事,榊太郎在电话里倒是没说什么,哪成想等第二天夏天上午九点起床时,就听到有人敲门,本来以为是艾娃或酒店服务生,打开门看,却是榊太郎……这可谓是个大惊喜了,夏天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站在门口傻愣愣的。榊太郎搂着她的肩把她带进了房间,关好门,看着眼前的秀色可餐,忍不住低头就吻上了夏天略有些干的唇,等夏天气喘吁吁重获自由的时候,她捶了他一下,“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榊太郎在她颈间吻了一口,“Surprise!”
夏天挺无语,可心里却是很高兴的,爱人千里迢迢来给自己惊喜,不高兴的是傻子。榊太郎当然不会告诉她昨天接到她电话后自己就心神不安、胡思乱想,等到反应过来时,都已经坐在飞机上了。不是不信任她,只是心里忍不住就会胡乱的猜,这是情人间的通病,毕竟忍足侑士和夏天关系特殊,如果没有忍足家的人反对,指不定现在他和她就成了呢!
好吧,虽然榊太郎很不想承认,可他确实是吃醋了。
夏天捧着榊太郎的脸左看右看,见他都有黑眼圈了,就有点心疼,把他拉到卧室,指指床,“你先休息一会儿好吗,Kevin?”
榊太郎想,我大老远跑来哪里是来睡觉的!当然,这些话也不能说出来,会闹内部矛盾的。他看着她还未换下的粉色睡裙,白皙的颈子,精致的锁骨,还有胸口起伏的那对浑圆,呼吸急促了,眼神变深了,也不给她反抗的机会,直接打横把她抱了起来压倒在床上,他上她下,她刚想开口说话,他就立刻低头堵上她的嘴巴,给你说反对的时间?做梦呢!
夏天最近的身体已经很敏·感了,被他上上下下一撩·拨,等嘴巴能说话时,反对的话就变成了低低的喘息和呻·吟,推拒的动作变成了紧搂着他的头,由着他自己身上留下一串的吻·痕,印记他的痕迹,当他终于贯穿进她的身体,他满足了,她其实也满足了,两人同时发出轻轻的喟叹,啊嗯~~舒服~~
一时间,房间里喘息声、律动声、啪啪的撞击声连同夏天不时的呻·吟串连在一起,组成了一曲缠绵悱恻、爱意融融的交响乐曲。
做·爱,尤其是爱人间的做·爱,总是能让人欲罢不能,沉沦其中。
于是等到夏天再次从床上起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夏天瞅瞅时间,还好今天白天没什么事,否则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榊太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看着夏天身上连串的吻痕,他就觉得很得瑟。夏天去浴室梳洗了一番,出来时就阴着脸瞪他,榊太郎无辜的靠坐在床头,腹部以下盖着薄被,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松松软软的垂在耳际额头,严肃的五官看上去柔和了许多也年轻了许多。
夏天指着自己的脖子,“你让我怎么出门见人!”上面的吻·痕尤其的多,夏天皮肤很白又细腻,吻·痕印上去就不容易消退,昨天离开片场时她已经和沃特先生约好今天一块吃晚餐,现在这样,晚上被人看到指不定怎么想呢!
榊太郎伸手把她拽了过来,似模似样的检视了下她漂亮的脖子,眼里满意的神采越来越浓,当然,他不会说出自己此刻的喜悦,否则小丫头会炸毛的。他把下巴枕在她的颈窝,“亲爱的,当时那么个情况,我就想着要你要你要你,这些印记都是爱你的证明,如果真要怪,那只能怪我太爱你。”
甜言蜜语!油嘴滑舌!这俩词第一时间就冲进了夏天的小脑袋瓜,可只要是女人,谁不爱听爱人的这些情·话?刚才的一腔怒火立刻化为绕指柔,嗔怪的拍了他一下,嘟嘟嘴,“可我晚上和人约好吃饭,现在怎么出门啊。”脸皮再厚,她也没有顶着一脖子的暧·昧·吻·痕出去见人的勇气啊!
榊太郎听了,立刻竖起了耳朵,“你和谁约好吃饭?”
夏天说沃特先生。榊太郎紧绷的神色立刻柔和下来,他安慰夏天说吻·痕几个小时应该就能消下去,实在不行就围个丝巾再涂点遮瑕膏。
榊太郎在来找夏天之前先去找了艾娃,和她打招呼让她没事别去敲夏天的房门。虽然艾娃女士很不高兴,她觉得这位先生实在是有点过分,对夏天几乎快成了形影不离了,这才一天就追过来了。可他是夏天的未婚夫,十月份他们就结婚了,艾娃女士纵使有再多不满,也只得咬牙点头!
到傍晚时,夏天脖子的吻·痕确实浅了一些,可依然相当相当显眼,夏天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得用遮瑕膏在脖子上涂抹一层又一层,换好衣服,又不得不搭配一条丝巾,等到终于打理好自己,夏天就准备出门了。榊太郎陪在她身边,今天和沃特先生吃晚餐本来就没有具体说明几个人,艾娃会跟着她,所以多一个榊太郎也不算失礼。而让夏天惊讶的是,没想到沃特先生也带着朋友陪同,那个人却又不是别人,竟然是忍足侑士。
榊太郎眯着眼打量对面的忍足侑士,身高高了,长得成熟了,更加帅气英俊了。好吧,他不得不为自己今天的决定感到骄傲,幸亏他来了,否则小丫头指不定要怎样怎样呢!如果夏天知道他心里想的啥,估计会立马翻脸走人。男人啊,其实都是表面大度内里小肚鸡肠的家伙,如果这个男人爱你,那么他就会在乎很多很多你的事,如果这个男人不够爱你,他就会对你说,“我信任你。”之后不管不问。
忍足侑士显然也没想到据说昨天还远在美国纽约的监督此时会出现在英国伦敦的这家餐厅里,不过他已经足够成熟,对于突发状况他总能应付自如,滴水不漏。艾伦·沃特先生是认识榊太郎的,他和夏天的关系这位导演先生也清楚明白的很。相反,忍足侑士与夏天的关系倒是令他很惊讶,继兄妹。
简单的寒暄过后,餐桌上基本都是艾伦·沃特和夏天两人交谈,偶尔艾娃也会插言几句,榊太郎与忍足侑士反倒基本不怎么开口说话。后来聊着聊着,沃特就问夏天婚礼准备在什么时候,夏天有些腼腆的笑笑,说在十月二十九号,沃特哇哦一声,开玩笑说,“Summer,你一定不会介意多邀请一个伤心的老男人。”夏天呵呵一笑,“沃特先生,请放心,你的礼物钱是省不下来的。”
艾伦·沃特因着这句话哈哈大笑,忍足侑士听着心里却不是滋味,那种酸苦又涩的感觉折磨着他的心,曾经的小女孩终于长大成|人,变得美丽耀眼夺目,犹记得初次相见时,她孱弱苍白的脸,记得她曾经在他的怀中嚎啕大哭的样子,记得她环着他的手臂撒娇的娇俏,记得她在自己比赛失利时心疼抚慰自己的样子,记得她做给他吃的菜,记得她即兴弹琴时唱的那可爱又可气的唱词……回忆太多,整整三年,他与她几乎形影不离,可如今,又是三年过去,她的身边已然陪有爱人,她即将嫁为人妇,后悔当初自己的抉择吗?不后悔,无论回忆多少遍,他都不后悔,家族与个人,他选择家族,只是现在,他心里的苦涩又为哪般?
侑士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从他放弃她的那天起就结束了,那个漂亮夺目的女孩真的离他远去,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人生总是有着或多或少的无奈,人这辈子总是要放弃许许多多的人与事,年少时我们觉得无忧无虑却渴望成长与激|情,成长后,我们懂得,这个渴望已久的世界原来如此的让人无所适从,希望回到从前,时间却不可能为某个人开启后门……
这就是人生,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隔天上午,夏天在机场VIP候机室时,接到了忍足侑士的电话,通话时间并不长,只是当夏天挂掉电话时,却是久久的无法回神,直到榊太郎拍拍她的肩,她才转过身,眼泪在此时夺眶而出,她扑进榊太郎的怀里,无声哭泣……
忍足侑士在电话里说,“天天,如果时间倒回从前,我可能依然会做同样的选择,也许你怨过我恨过我,对我很失望,可是天天,人这辈子就是有那么多的牵扯不清,我有太多的放不下,所以在当时的情况下,我只能选择放弃你,我想我是爱你的,一直都爱,你和我一块走过了三年,朝夕相处,我说不爱你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你和我就像两条交叉的直线,曾经交汇过,却因为外因让我们失之交臂,这不怪任何人,只能说我们有缘无分。希望你幸福,天天,你该有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