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压抑气氛全部都是由我身边这个叫做手冢国光的少年制造出来的。
“老师……”清冷而严肃的声音在宁静的课堂上响起。
“怎……怎么了?TEZUKA君?”教几何的高桥老师一脸紧张地回过头。
一脸的战战兢兢,连拿着粉笔的手都有着细微的颤抖。
手冢国光义无返顾地走上讲台,给我的感觉像是当初狼牙山五壮士毅然决定跳涯的坚决。
“老师,你第三个公式用错了。”他说。
高桥老师脸色明显挂不住了。
我知道手冢国光的成绩是全年级排名第一,尤其擅长数学方面,但是多少也要给老师一点面子吧,不用像是要抢人家的饭碗的模样,甚至连课堂气氛也压抑的像是太平洋海面上的低气压。
我轻叹气。
这样的少年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国中二年级生。老成的像是在社会上受了很多挫折,终于学会面对现实的人。
这种人,不是受人景仰追随,就是糟人厌恶。
看来,和这个叫手冢国光的网球王子同班,还真不是什么幸运的事情。
可能会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被他那张已经是青学七大疑团之一的万年不变冰山脸。
有可能的话,我比较想换到不二周助的班上去。
不为别的。
至少,
不会冻死。
参上,青春学园的王子们
我走在青春学园的校园里,想寻找一处安静的地方。
为什么在午休时分,不管在教室还是在其他地方都找不到一处能够安静的地方能让我安心地吃完午饭呢。
“小心!”嘹亮的声音响起。
我有些条件反射地回过头去。
一颗橙黄|色的小球带着凌厉的声音而来。
再次条件反射地接住球。看着球在右手上剧烈地旋转着,那力度让右手有些发麻。
看着手上的球,我忽然有一种自己化身成接飞盘的小狗似的感觉。明明我一撇头就可以安全地闪过,我怎的就会用手去接住它呢!
“不好意思啊……”一个有着冲天短发的少年急冲冲地跑来,他搔着已经是有够短的头发,盈紫色的眼眸中满是歉意,“刚刚我打的太用力了。”
“以后小心点。”我把球还给他。
“你就是那个不二说的那个手冢班上今天新来的转校生吧?呐,真的好漂亮啊……”突然地一个有着红棕色的少年像是背后灵一样出现在那个阳光少年的身后,眨巴着有如小鹿般比般单纯的大眼睛,声音里有着兴奋的情绪。
“你好呀,我叫菊丸英二,和不二一样是二年六班的。”他笑笑,比出一个可爱的动作。
他的笑容简单而纯洁,就像是夏日里的阳光,耀眼而夺目。
“真的假的?和手冢部长一个班的?厉害啊……”
那个阳光少年看着我的眼神中带了几分景仰和钦佩的意味。
怎么和手冢国光同班很厉害吗?
我不解,也不想去理解。
因为我的心神被那个叫菊丸英二的少年所影响。他的个性真的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那个我内心深处所牵挂的人。
一时间,记忆像是汹涌的潮涌,
找到一个突破口。
然后,决堤。
我湮灭在对雅的回忆。
怎奈黎明不懂哀伤,
双人成单。
谁能忘记那段时光,
离别容易再见难。
忧郁的翻倍
是秋心拆了两半。
我不清楚,原本应该是一个人的午餐怎么到后来会演变成一个小型聚餐了。
事情好象是在菊丸英二见到我手上拿着便当之后就主动说要和我一起吃午饭,然后那个叫桃城武的阳光少年也嚷嚷着要一起,再接着英二叫了大石和不二,最后不清楚到底是谁叫谁的……总之演变到后来成了连锁反应,连手冢国光也叫上了。
我浅笑着。
看着英二从别人的便当那收刮着食物。
看着他脸上那满足的笑脸。
一时间,有一张脸和他重叠。
“对了,风涧学姐,你从哪转学来的?”嘴里塞满了事物的桃城口齿含糊不清。
“恩……”
“法国。”一个镇定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微微一怔,看向那个戴着厚重的近视眼镜,一脸高深莫测的人。
他好象是叫乾贞治吧。
老实说,我对《网球王子》不是很了解,唯一有的大概是从雅的嘴里听到过那些王子的名字和一些断断续续的故事情节而已,现在早就模糊不已了。
“你知道?”我问,还有些奇怪。
乾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掏出一本笔记本,开始作调查报告。
“风涧语歆,14岁,身高160公分,体重40KG,生日8月23日。由法国转学而来。至于其他的数据不足。”
厉害!我才踏上青春学园不过区区几个小时而已,他居然可以知道我是从法国转学而来的。他要是不去当狗仔真的是浪费人才呢!保证可以挖出明星一大堆花边新闻来。
“厉害!乾的数据还是那么健全啊……”英二眨巴着眼睛。
“连小歆歆的资料都有呢!”英二开心地叫着。
小歆歆?是在叫我吗?我怔惊。
“英二……”大石的脸上有着不好意思,“他总是这样,你不要太介意。”
大石是在觉得第一次见面用那种称呼法不太好吧,或许他觉得要叫什么风涧同学或是什么风涧桑才比较有对对方尊敬的意思吧。
“大石,又没有什么关系!”英二有些不开心地嘟起嘴。
“恩,没有关系。”我说。
以前雅也很喜欢不顾我的意愿强行叫着哪个让我可以吐血的称号。
她总是喜欢挥着手,大声叫着“小薇薇”。
声音里总是带着开心。
我很怀念这种有些恶心的叫法。
但是,
很温馨。
“真的啊,那小歆歆,我们放学后一起去吃点心吧!我知道附近有家点心店的东西很好吃的。”英二单纯的声音满载着开心和满足。“我们一起去。”
“学长,放学后还有社团练习。”
那个叫海堂熏的一年级生提醒着,表情是拘谨。
“所以要去的话只能等到社团练习结束之后。”有着憨厚模样的河村隆说道。
“呵呵……”不二依旧是笑意盈盈的表情。
“吃饭的时候不要发出声音。”
终于因为喧哗而打破他从一开始就保持的“食不言寝不语”的风格而出声了吗?
他的话不多,但是很有一股威仪。
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
活泼如兔的英二也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只是用眼神告诉我,
要赶快吃完赶快闪。
乾不知道在他那本笔记上记录着什么。
青春学园网球部的人,真是各型各色啊!
我惹祸了
我们又在“聚餐”了。
我不知道这是我们第几次这样一行人一起聚餐了。
我也未曾想细数过。
当然,这个我们是指我和网球部的正选们。
哦,错了。现在的桃城和海堂还没有成为正选,所以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我和网球部手冢国光他们这群已经是二年级的正选,还有桃城和海堂两个未来的正选。
地点,家政课教室。
网球部的向心力很强。
像今天,我只是在上午上课之前通知了英二说我们班今天上午最后一堂课是家政课,可以让他在下了课来加菜。
虽然我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但是还是有一些小小的意外。
“手冢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啊……”乾推了推眼镜语气肯定地说道。
我真的觉得乾不是一般的厉害,居然可以窥视到在那面无表情下的情绪波动。
我默默地吃着我的便当,打算把大家询问的目光华丽地忽视过去。
“一定是语歆学姐惹部长生气了。”这是桃城从食物间隙中奋力挤出来的句子。
“一定是风涧同学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这是大石的猜测。
“ 帮了倒忙?”河村也忍不住问道,“没关系拉,我在家里也经常帮父亲的忙结果越帮越忙的。”他一副很了解的表情。
我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饭。
其实我也不是帮了倒忙,因为手冢国光更本就不需要我的帮忙。
透过手冢国光,我头一次发现原来有些男生真的可以完美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不论是在学习上,还是外貌上,甚至连厨艺上,都让人无法挑剔。现在被桃城和英二解决的干干净净的土豆牛肉就是出自他的杰作。从切土豆到煮牛肉,全部都是他一个人完成。
而我只负责站在一边看着,然后感叹了一句“手冢君,你以后嫁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结果,这句话使我犯了一个弥天大错。
“对了,语歆加入什么社团了吗?”
就在我快要被那些探视的眼神谋杀之际,不二及时救了我一命。
社团?好象学校规定每个人都要加入一个社团的吧。
我夹饭的筷子微微停顿。
不二的嘴角依旧挂着那一抹优雅的微笑。
“还没有。”我说。
“小歆歆加入网球部吧,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切磋了……”英二的注意力从菜肴上转移了开来。
网球部?
我浅笑。
我对网球的认识一向只停留在那两个人隔着拦网对球抽击。然后一个人赢了一个人输了。而我却不知道怎么算赢怎么算输的白痴地步。
“好嘛好嘛,加入网球部么……”英二的脸上有着期待。
“不能,我不能加入网球部。”
“为什么?小歆歆不喜欢网球吗?”英二脸上的太阳隐藏起来了。在他的想法中应该每个人都喜欢网球的吧。
“恩,不喜欢。”我点头。
“为什么不喜欢?”英二有些不甘心地问。
“因为……”
“无聊。”无聊到我想在场上奔跑的资格都没有。
“是吗?”手冢国光望着我,冷冷地。
“网球运动很无聊吗?”他问。
他散发出来的气息冷的像冰。
“恩。”我点头。
我好象一席之间惹到所有人了。
在那次家政教室聚餐之后。
虽然英二见了我依然会用“小歆歆”的叫法,但是声音里少了以往的热切。虽然桃城见了我依旧会尊敬地叫着“语歆学姐”,但是那感觉只剩下学弟对学姐的尊重。
乾每次碰上只是点点头,然后用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看了我一眼,推推眼镜,离开。
河村和大石也只有同学间的基本礼貌了。
海堂很少见到。也很少听到那他专署的“嘶嘶”声。
而至于手冢国光,原本就写着“闲人莫近”的脸上,看到我寒意更加几分。
同班同学议论着冬天提前来临了。
只有不二,似乎没有什么改变。
笑容依旧那么的优雅。
貌似我不曾说过那句话。
我们不曾在聚餐过。
我知道是因为我的缘故。
也知道很多事情都改变了。
在改变发生的那星期最后一天,我和手冢国光说了在家政教室事件后的第一句话。
我说。
“带我去音乐社。”
与忍足的午餐(上)
“小歆,听说你最近加入了音乐社?”在晚餐上,妈妈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爸爸抬起了头,带着询问的目光,但眼神里更多的是不赞同。
消息真快,我有时候甚至怀疑过在我的身上是不是有安放着监视器或是透听器这一类的东西,要不然,不管我做了什么妈妈她都是很快就知道了呢。
“恩。”我点头,并不打算隐瞒什么。“我今天是有加入音乐社。”
在我对手冢国光说“带我去音乐社”的时候,他的表情很是诧异,但是就算他心里是多么的不愿意,他还是尽职地把我带到了音乐社的门口。
“小歆啊……”爸爸开了口,但是让没,妈妈打断了。
“加入音乐社也不错呢,不会很辛苦也可以认识多一点朋友”风涧若雅微笑地说着。
“啊,对了,明天是星期天,会有一个神秘嘉宾出现哦。”风涧若雅笑的一脸神秘。“小歆要好好期待啊。”
神秘嘉宾?
我并不是很期待。
但是妈妈那笑容让我感觉有些怪怪的。
星期天
作为一个学生最大的满足莫过于睡懒觉了。
虽然身体检查的时间是在早上十点,但是我醒来已经是十点半了。
反正都已经迟到了,我索性就慢慢来。
医院又不会逃跑,不是吗?
走下楼来,发现在客厅里坐着一个陌生的少年。
一抹有如深秋夜空般的苍蓝色略长头发。
“终于起来了吗?风涧语歆小姐?”大概是听到脚步声,原本看杂志的他抬起头。
“ 手冢国光?!”我诧异,在看到那张脸之后。
“恩?!”
“我认错人了。”不是手冢国光,只是很像手冢国光的一个人而已。在初初一眼下,真的很容易把他错认成手冢国光。
眼前这个穿着白色的衬衫倚着沙发的人有着修长的身型,海蓝色的领带松松垮垮的,将他优雅不羁的气质显露无疑,奇怪的圆型眼镜下有着一种复杂的神情。
我不想去猜测这神情中到底包含了多少情绪。
“我是忍足侑士。是我爸爸和你妈妈风涧夫人让我来接你去医院做检查的。”他说。
“你是忍足叔叔的儿子?”我问。听他的姓氏八成的概率是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昨天妈妈的笑容为什么会让我觉得奇怪了。
依我看来,有所期待的人不是我而是妈妈她吧!
而现在妈妈肯定是不在家的。
“风涧小姐,好象已经比预约时间迟到了很久啊,”他的笑容暧昧,声音带着关西腔,却极富磁力。“不过,迟到是美女独有的特权。”
“我很荣幸,可以送这样如樱花般的美女去医院。”他说。
有点发冷。
不是没有听过这赞美之词,而是他信手拈来便是一句。
我肯定,他是情场高手。
花草群中过,片叶不沾身。就是对他的最好评价。
例行公事地做完一系列检查,我有些疲惫地走出检查室,我已经不清楚这是我第几次进出医院了。医院那消毒水的味道总是如影随形一般,让我挥之不去。
但是,支气管哮喘这是我不得不面对正视的问题,定期检查是不能不完成的一项任务。
“你还在?”有点意外,在候诊室大厅看见那个叫忍足侑士的少年。
“做为绅士的我本来就应该等候。”他笑,说的很是理所应当。
“而且,我怎么舍得抛下这样的美女独自离去。”
这样的话,我想他一定对不少女生说过,才会使得这种让人鸡皮疙瘩四起的话那么顺溜地从他的嘴里冒出。他这一头来自关西的狼啊,不知道用他那外表那情话荼毒了多少少女的心。
“我饿了,忍足君,给你个机会展现绅士风度请我吃饭吧。”我说。
现在换成他有些呆楞了,大概是没有遇上那么干脆地说出他的下一步打算的女生吧。
“既然风涧桑都那么说了,那么请吧。”他的嘴角上扬起暧昧的弧度,眼神中有着笃定的因子。
他大概上误会什么了吧。
我让他请我吃饭纯粹是因为我出门时没有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