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番谈论,倒是让祁琪了解了不少信息。她现在终于弄明白了这个大梁的来历。原来,这个时代,前面的发展与祁琪那个时代的历史都是一样的。唯有到了明朝后期,崇祯帝自杀之后,历史才发生了改变。
在她的那个时代,明朝灭亡以后,清兵入关,然后开始了长达数百年的统治。可是,在这个时代里,当时清兵却并没有入关,而是出来了一个叫梁成山的小民,不知什么时候培养了一股民间势力,攻入朝廷,做了皇帝。
这个皇帝倒是有些好处,平时轻徭役薄赋税,勤政爱民严于律己,把个大梁治理的颇为安宁,传到现在已是三百年基业。
这个梁成山,祁琪以前听都没听说过。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冒出来的这号人物。不过,这不影响她在这个未知的时代生活。
知道了这些以后,祁琪又猜想,明以后的诗词歌赋,陈老夫子应该是没听说过的。于是,她便拿清朝的一些诗词问了一下。事实证明,这些诗词,陈老夫子果然没有听说过。
不过,陈老夫子虽然很欣赏这些诗词。可是当他听祁琪说起,她听到吟诵这些诗词的人想要拿这些诗词卖钱的时候。他顿时嗤之以鼻,直接告诉祁琪,现在的文人,除非是去达官贵人家做幕僚,作一些诗词出来,引得主子高兴了,人家或许能赏你点金银布匹什么的。否则,想靠诗词卖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祁琪听了,又是一阵苦笑。其实,别说陈老夫子直接告诉她这种想法是不切实际的了。就算他说诗文能卖钱,她也没办法去卖。毕竟,她虽然学的是中文,可是并不是专门研究古诗词的。更何况她能记住的清代诗词实在不多。别说她一个本不识字的农村女娃子忽然念出一些诗词会让人感到诧异了。就算到时候她能圆过这个谎去,到时候人家要她现场作一首应景的祝寿词啥的,她又该怎么办呢?哎,果然是此路不通啊此路不通。
她最后又小心翼翼和陈老夫子探讨了一下现代的歌词,结果,直接就被陈老夫子批判了一番聒噪。
两人谈了这些,已经是很晚了。祁琪怕自己出来的太久王氏会焦急,便跟陈老夫子告辞。陈老夫子今天谈的显然很尽兴。便邀请祁琪今后多来玩,还承诺可以教她认字。
祁琪听了自然很高兴。虽然这一次来似乎只为了证明卖诗词的想法有多荒唐了。却总算是知道了自己一直以来并不知道的历史。并且,有了陈老夫子做挡箭牌,从此后,她识字的秘密就可以渐渐的不再是秘密了。
陈鹏程在她和陈老夫子谈论诗词的时候,就一直很认真的在听着。虽然他的神情有些迷糊,但是,显然也是受了一些触动。现在看祁琪要走,便起身送她。
几人还没走出门口。却见大门砰的一声敞开。一个孩子急火火的闯了进来。这孩子一进门就跟祁琪嚷嚷起来:“二妹,快救我。”原来,这孩子却是祁琪家里那个最能调皮最能闯祸的陈二郎。
“二哥?你怎么了?”祁琪诧异的看着他问道。
“哎,兔子。这兔子快死了。”陈二郎一把举起手里提溜着的兔子,满脸焦急神色的看着祁琪。
祁琪仔细一看,那兔子的耳朵被他拎在手里,肚子鼓的就像一只吹饱了气的气球,小腿不停的乱蹬着,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
这小兔,不是陈三丫每天抱在怀里拿着当宝贝蛋子一样的小白吗?肚子怎么涨成这样了?祁琪不由的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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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三章 书中自有千金方
祁琪又仔细看了看那小兔,有些诧异的问陈二郎:“二哥,小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肚子怎么怎么鼓成这样了?”关键是,这小兔的肚子鼓的很奇特,看上去好像里面装的不是草料,而是一包气似的。
她这句问话一出,陈二郎登时就垮了脸,期期艾艾的说道:“二妹,是这样的。今儿个我在地里抓了一条小蛇,闲没事带了回家。恰好看见三妹的小兔在笼子里吃草,就拿这小蛇去吓了它一吓。没想到这兔子这么不经吓,见了那小蛇,在笼子里就是一阵猛蹿。当时还把我乐的够呛呢。哎,没想到,过不多久,它的肚子就鼓成这样了。”
“……”他这话把祁琪给气的够呛,等他说完,忍不住就抢白他了一句:“二哥,你可真是个好哥哥。不知道这兔子是三妹的心肝宝贝呀,就拿蛇去吓它。再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吧?那蛇也是随便抓得的?万一咬了你怎么办?万一有毒怎么办?”
这孩子,真是越玩越过分了。说着说着,祁琪不由的担心起来。
陈二郎先是小声嘟囔了一句:“蛇有没有毒我还能不知道?再说有毒我也不怕。”说到这里,见祁琪瞪眼又要训人的模样,连忙住了口,却有些不满的说了一句:“二妹,我找你是让你帮我想办法的。我这打听了好几个人,才知道你来了陈老夫子这里,这才巴巴的赶了来。你倒好,不帮我想办法,就知道训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姐姐,我是弟弟呢。”说着,忍不住就撇了撇嘴。
“……”叫他这么一说,祁琪心里也好笑起来。也是,虽然自己实际年龄老大不小的,可是在这里,陈二郎好歹是自己哥哥,自己这姐姐训弟弟的口气确实用的比较好笑。不过,因为刚才的火气还没消,所以她还是忍不住继续嗔怪了陈二郎一句:“你要给小白治病,不去找兽医,满村子找我干什么?”
陈二郎的一张小脸登时又垮了下来,苦着脸说道:“二妹,你平时不是最有办法嘛。所以我看这兔子一出事,就光想着找你了。再说,村里连人医还没有呢,哪里来的兽医?”
说的也是。可是,找她,她也没办法呀。祁琪用手指弹了弹那小兔的肚皮,只听见砰砰的两声响。那小兔被她这一弹,四肢又是一阵乱蹬,看上去极其痛苦。看那样,似乎再不救治就会死掉似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到此情景,祁琪很是无奈的摇摇头。
“哎呀。这可怎么办呢?”陈二郎本来还满怀希冀的看着祁琪,见她也没有办法,登时就急的跺起脚来。一个劲的唠叨着:“这可怎么办呢?三妹回家看见她兔子死了,肯定要哭死了。她肯定要恨我一辈子了。”
他刚一进这个院子的时候,陈鹏程和陈老夫子本来都没有说话,陈鹏程只是好奇的看着那兔子。陈老夫子则捋着花白的胡须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现在陈老夫子见陈二郎在他院子里急的一个劲转圈圈,忽然开口道:“二郎,你这只兔子拿我看看,或许我有办法。”
“啊?真的?”陈二郎登时兴奋起来,连忙把手里的兔子递给陈老夫子。祁琪也很是好奇的看着陈老夫子,不清楚他一个书生能想出什么救治这只小兔的办法。
陈老夫子把这只小兔提在手里相看了半天。想了一想,便走进屋里。不一会拿了两个瓶子出来和一个小酒盅出来。分别从两个瓶子里倒出些液体,用小酒盅给小兔灌上。祁琪看出,这两个瓶子里装的应该是醋和豆油。
当陈老夫子在这里忙活的时候,三个孩子都在这里很好奇又很紧张的看着他。陈老夫子给小兔灌下醋和豆油之后,道:“等一下应该就好了。”
虽然陈老夫子这样说了。可是陈二郎还是不放心。再加上怕就这样提了这兔子回家,万一被陈三丫撞上,肯定免不了一顿哭闹。于是也不敢回家,就在陈老夫子家里等着。
祁琪和陈鹏程对陈老夫子这种救治兔子的方法也很好奇,于是便也留在这里。几个孩子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瞅着这小兔,一步也不肯离开。
过了一段时间,这小兔那鼓鼓的肚子竟然奇迹般的消下去了。几人见了,登时都欢呼起来。陈二郎更是兴奋,缠着陈老夫子一个劲的问他:“陈老夫子,这是怎么回事?这兔子为什么就好了?”
陈老夫子也很是得意。捋着胡须慢慢的说道:“其实,兔子涨肚,是一种很难治的病。因为原因有很多。更可怕的,有一些还会传染。不过,你这兔子是吃青草的时候被你吓着才涨肚的,就不难治。给它灌下豆油和醋,那股气消了,自然就好了。”
陈二郎听了,长吁了一口气,接着又好奇的问:“那么,陈老夫子,你怎么知道它可以这样治的?我妹妹说的,这不是只有兽医才应该会的吗?”
陈老夫子捋捋胡须,很是自得的笑了笑,拍了拍陈二郎的小脑袋,摇头晃脑的说道:“你这小子天天就知道玩,自然不懂的什么叫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世上所有的东西,书上都有的。老夫平日除了读些诗文,也偶尔看些杂书,懂得点杂七杂八的东西,有什么奇怪的。”
陈二郎听了,难得的沉吟起来。歪头想了半响,忽道:“陈老夫子,既然书里什么都有,那么,有没有能把我爹救出来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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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舅舅带来好吃的
“……这孩子。”陈老夫子先是被陈二郎问的一愣。继而又为这孩子的孝心感动。摸摸他的头,叹了一声,道:“二郎,其实你爹这次如果用牛惊的是普通人,可能只是赔俩钱就没事了。他能入狱,还判了问斩,主要是因为他得罪的是府台大人。哎,孩子,这世上,官大一级压死人呀。”
“老夫子的意思是,如果我能做比府台更大的官就能救出我爹了对吗?那么,书里有没有能让人当官的办法呢?”陈二郎忽的又问。
“当然有。”陈老夫子苦笑了一下:“朝廷每年春秋两季开的春闱和秋闱,不就是让人当官的一条途径吗?否则,那么多读书人寒窗苦读十几年却是为了什么?”说到这里,想起自己一生的科场不得意,忍不住又是长叹一声。
“那我也要读书,当大官。”陈二郎的语气瞬间变得坚决。
“……”陈老夫子沉默了一下,接着便说道:“可是,二郎,就算你现在开始努力读书,并且顺利的参加了科举,又顺利的升了官,想要救出你爹,只怕也来不及了呀。”
“就算来不及,我也要读书。这样,将来我娘,我哥哥,我妹妹,当他们得罪了大官的时候,就不会再像我爹这样,让人家说砍头就砍头了。”陈二郎说着,小嘴倔强的抿起,小拳头在身边用力的握着,握的指关节都有些发白。
“……”
他的这句话,瞬间感动了祁琪。她头一次发现,原来,自家这个顽劣的哥哥,竟然也有这样的家庭责任感。看来,这个孩子,在经历过家庭的重大变故之后,是真的长大了。
陈老夫子被他说的也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这才语重心长的拍拍陈二郎的脑袋,道:“好孩子。虽然说你这当官的理想不怎么崇高。可是,你这想法,至少比单纯的当官发财的想法要高尚的多了。好吧,既然你想读书。那么,以后,你每天就到我这里读书吧。不过,我可说好了,你如果顽劣不听管教,我可是会把你赶回去的。”
“太好了。多谢陈老夫子。多谢陈老夫子。我会好好学的。”陈二郎一下子又兴奋的蹦蹦跳跳起来。还一边跳一边向陈鹏程扮个鬼脸,算是向自己的同窗打过招呼。
陈老夫子见他瞬间恢复了顽童本色,不由的一笑。然后又转向祁琪,道:“陈紫依,你哥哥来的时候,你愿意跟着来,尽管来。别信那些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混话。有才的女子,远比那些只会闷在家里绣花干活的的女子活的自在……”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眼睛里有瞬间的失神。“不过……”他又道:“只是,万万不可恃才傲物。唉……”
“是,知道了,多谢陈老夫子。”祁琪被陈老夫子这番话说的又惊又喜。
她本以为,凡是书生,都有那么一些迂腐的习气的。陈老夫子应该也不例外。可是,她却没有想到,陈老夫子竟会说出这样一番与古人观念大不相同的话。
她忽然有些好奇,陈老夫子这一生,看来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只是个科场蹭蹬的呆书生呀。他这一生,必然经历过一些不寻常的事情,遇到过一些不寻常的人。是什么呢?
不过,现在不是她探究陈老夫子的身世的时候,再说,就算想探究,人家不爱说,她也不能硬去打听不是吗?
过了一会儿,祁琪和陈二郎听陈老夫子又教导了几句,便告辞回家了。
回到家的时候,王氏已经做好了饭。王氏,陈大郎,陈三丫都已经围着盘子坐在炕上。而家里除了这三人之外,还多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这人,是祁琪那个做铁匠的舅舅王长林。
自从陈满福出事以后,王长林没断了过来祁琪家。今天已经是第四次来了。不过以前来很少带东西,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富人。不过今天来的时候却带了一半烤鸭来。
烤鸭?啊,烤鸭!
祁琪见到桌子上摆着的那一半烤鸭,忽然莫名的兴奋起来。
话说,昨天晚上给陈老四家灌香肠,其实她心里还是一直有些忐忑的。毕竟,这天气有些热,万一这香肠风干不好,就那么臭了坏了。岂不是本来想帮人家却害了人家?
以前倒是模模糊糊听说南方有些城市做的原滋原味的火腿是把肉晒的发酵了才好吃的,不过,她也就是听了那么一句,没见过也没吃过。
虽然她曾经提醒过陈老四夫妻俩这香肠有可能风干不好,实在不行的话就把这香肠烤了或者煮了。
这些方法中,烤的方法明显更好一些。可是现代没有烤箱呀。
看到这烤鸭,祁琪却想起以前看过人家烤烤鸭用的工具,貌似是用一个大铁桶似的东西,上面有盖子。每次烤的时候把烤鸭挂在桶里,然后用木炭来考。当然,也有些先进点的,是用电来烤的。
这个方法,难道不可以用来烤香肠吗?如果做的好,大概就是现代吃的那种火腿肠了吧?
这个发现,她一定要告诉陈老四一声。说不定,从此后还带给他家一种赚钱新方法呢。
祁琪一兴奋便忍不住了。和王长林以及王氏等人简单的打声招呼,拔腿便往陈老四家跑去。
当她匆匆往陈老四家赶的时候,陈老四家却也正在发生一场翻天覆地的叫骂。
叫骂的是陈老四的老娘。她在二儿子家住了几天,今天才轮到陈老四家。结果,她一到这里,就发现了陈老四夫妻俩把接近一头猪的肉都灌成了香肠。
陈老四还在镇上卖猪肉。只有周氏一人在家。当陈老四的老娘听周氏说起,说这主意是祁琪出的以后,便指着她的鼻子一顿好骂:
“你们两个是吃多了猪油蒙了心是不是?你老娘活了这么大,从来没听说还有什么叫香肠的东西。一个孩子乱出的主意你们也信?依我说,趁早把这些东西送了陈满福家,让他们把银子赔给你们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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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吵架
“这怎么能给人家送了去呢?”周氏很是为难的说道:“这事本来是人家二丫头想帮咱,这才帮着出的主意。这要是给她家送了去,让村里人知道了,肯定要说咱家卖不出猪肉去,趁着人家家里男人出事,就明摆着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到时候人家还不定怎么戳咱家脊梁骨呢。再说,这香肠挂了一个晚上,看着也风干的有些意思了。多挂几天,说不定真就风干好了呢。”
她这话一出口,陈老四的老娘赵氏登时火大了。也顾不得自己已经是五六十岁的年纪,绷的一下就跟个弹簧似的跳了起来,一指头戳到周氏的额头上,就开始破口大骂:
“我说我家老四挺能出力的个汉子,家里的日子怎么就过不好呢?原来都是叫你这个败家的娘们儿给闹的。你也不想想,就算这些香肠真能风干了,到时候卖给谁去?一二两银子的东西,难道就留着自己在家慢慢吃?还是说,你平日里往你娘家三斤五斤的送猪肉送的不过瘾了,就想了这么个幺蛾子好多添送他们一点儿?不要脸的东西,你倒还怕人家戳你脊梁骨?”
“我……我没有……”周氏被她婆婆这一通破口大骂,早已骂的两眼里夹了两泡泪水。想要辩解几句吧。偏偏她从小受的教导都是应该怎样孝顺公婆,对公婆都是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
只怕,一旦辩解了,一顶不孝的大帽子马上就要压下来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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