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长臂一勾,也不顾来往的宫人,抱紧素颜便偷偷地香了一个,素颜大窘,脸色顿时通红起来,眼里却没有了怨责,而是浓浓的、充满期待的笑意。 玉川书屋手机版
到了慈宁宫,宫人见宁伯侯世子及夫人去而复返,很是诧异,却没多说,进去禀报了。
太后倒是很高兴,宣了小两口进去,行礼完后,太后高兴地拍了拍身边的小榻对素颜道:“过来陪哀家坐坐。”一抬眼,看到素颜脖子上的那串项链,眼神微怔,随即笑道:“看吧,你们两个去赔了礼还是不亏的嘛,今儿个贵妃可是大方了,这东西可是很值钱呢。”
叶成绍撇撇嘴道:“再值钱又如何,又不能拿出去卖了,还不是个死物。”
太后听了嗔了他一眼道:“你这孩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怎么话被你一说都难听了。”
叶成绍嘟囔道:“狗嘴里要是能吐出象牙来,绍儿不是要发财了么?”
太后被他这一句逗得哈哈大笑,指着叶成绍直往后仰,对素颜道:“你看看,你看看,他就这副没正形的样,堂堂宁伯侯世子,侯爷还短了你的用度不成?成日里就想着发财,没出息。”
“不想着发财绍儿能想什么,想这万里江山?也得有那福分和自知之明不是?绍儿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啊,就是赚一座金山,有了钱,就能使着劲儿的孝敬老祖宗您,再呢,便是要带了我家娘子游遍千山万水,过自在逍遥的日子。”叶成绍很随意地说道。
太后听了他的话,不由微怔了怔,眼里闪过一丝伤感和无奈,也有些许的欣慰,拍了拍另一边的小榻道:“过来,陪哀家坐着,傻孩子,你便不赚那金山,这个愿望皇上也会如了你的,不就是想当个富家翁么?便是赐你几座金山哀家也是愿意的。”
叶成绍听得眼眶往微湿,脸上却是带着痞赖的笑:“才不要赐的呢,绍儿要自己凭本事赚的,用着才舒心呢。”
太后眼中有泪光闪烁,拍了拍他的手道:“嗯,我的绍儿有志气,是个乖孩子。”
一时又转向素颜,眼睛却是盯着那条项链,似是随意,又似是关切地说道:“这东西,好看是好看,晚上就别戴着睡了,可别缠着脖子了就不好。”
素颜听了心中微动,乖巧地点了头应是。
两人又陪着太后说了好一会子话,叶成绍腆着脸求太后赐饭,太后笑着应了。
突然,素颜感觉身子好生发热,额头开始冒起汗来,身上却是除了发热并无其他症状,并没难受,只是热得双颊通红,身上虚汗滚滚,人也有些乏力起来。
太后大惊,忙扶住她道:“你……你这是怎么了?呀,好烫,是着凉了么?”
“好热,太后,民妇觉得好难受。”素颜苦皱着一张小脸,如一只受了伤的小兔子一般,可怜又无助地看着太后,太后心一软,忙大声道:“传太医,快,快传太医来。”
“娘子,你这是怎么了?哎哟,老祖宗,绍儿也肚子痛,绍儿先出去出恭了啊。”说着,叶成绍竟是一溜烟儿就跑了。
太后心急地看着素颜,只觉得她身子越发的烫了,那豆大的汗珠如雨一样滴落,人也瘫软在小榻上,眼神无力的微睁着,紧咬着牙关,似是极力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声音来。
太后越看越心痛,越看越心怜,这孩子,可是个坚强的,明明就很难受,也不肯叫一声,叫出来,能松活一些的,她是怕吵着自己吧。
一时,太医急急地赶来了,太后忙让太医给素颜诊脉,太医三指搭在素颜的腕上,不过片刻便立起身来,垂首对太后道:“禀太后娘娘,世子夫人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这是中毒的症状。”
“中毒!什么毒?”太后的声音有些发沉,脸色也很不好看。
“此毒凶险,且是慢性,世子夫人应该中了有一个时辰左右了,不发作则已,一发作便会浑身发热,汗湿如雨,如若救治不力怕是会脱水过多,虚脱而……死。”
太后听得大惊,忙对太医道:“那快快给她解毒。”
那太医擦了擦头上的汗珠道:“也是世子夫人命大,微臣这里还备有一粒清毒丹,乃是先父留下的遗物,此毒太过怪异霸道,若今天换了其他太医,怕是会束手无策,再延误三刻,世子夫人便会香消玉殒。”
太后听了也直觉侥幸,忙对太医道:“你父陈医,乃是先皇时太医院院首,医术冠绝天下,你虽也是医学奇才,但比起你父亲来,还是差了些经验和历练,你今天救了这孩子,哀家会心中有数的,快快喂药给她吧。”
太后知道,陈太医之父死了多年,他留下的药物定然珍之又珍,这陈太医能及时拿出来,也是一份心意,自是该赏的。
陈太医大喜,忙拿了药出来用水化开,让宫女喂了素颜喝下,素颜果然身上的燥热减轻,身上也回复了几分力气,太后忙让人扶了她道后殿去歇息。
叶成绍这时才钻了出来,一脸的苦相,一见素颜不在,大声嚷嚷起来:“老祖宗,我那娘子呢,我娘子去哪里了?您可不要吓我啊,绍儿可是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个称心如意的娘子,她要是出了什么事,绍儿也不活了,绍儿去投了京河算了。”
“你胡说什么?她中毒了,如今被陈太医解了毒,在后殿歇息呢,你别去吵她。”太后无奈的喝斥叶成绍道。
“好好儿的在您宫里出去的人,怎么在贵妃娘娘宫里打个转,回来就说中毒了,老祖宗,今儿这事,不给绍儿一个说法,绍儿可决不罢休,绍儿可是听了您的话,带了娘子去给她赔礼认错的,我说呢,怎么突然就那么大方,赏给娘子那许多的贵重物件儿,原来是打算着要了娘子的命啊,幸亏绍儿心血来潮,想在您这蹭顿饭吃,要是回到家里毒法,救治不及时,我那苦命的娘子不是会……”叶成绍一跳三尺高,额头青筋突起,双目赤红,瞠目欲裂,气得便要冲出去找贵妃拼命。
太后忙叫了宫人拦住他,好生劝道:“你没有证据,可不能胡言乱语,素颜那孩子在贵妃宫里用了些什么?”
“就喝了茶,吃了些茶点啊。”叶成绍回道,眼睛一瞪,又大嚷了起来:“不行,老祖宗,您得立即派人到贵妃宫里去,查查那茶点盘子,一定能找出证据来。”
太后实在不想将这事闹大,可是心里也有些后怕,若是别人还好说一些,素颜那孩子一是很得她的眼缘,看着既亲切,又喜欢,好不容易有个能说得上话的孩子,差一点死了,可不太可惜了么?且绍儿这孩子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素颜就是他的逆鳞,若只是轻惩几下,贵妃位高他还拿她没法子,但若是想要素颜的命,他岂会善罢甘休,怕是会闹个不死不休,皇上……对这孩子心怀有愧,又是极宠这孩子,这……到时只怕会头痛啊。
“来人,带人去贵妃宫里搜查,将今天用过的茶和茶点全都送去仔细查验一番。”太后思虑再三还是下了命令。
叶成绍一听,也不闹了,跟着那掌宫太监就往前走,太后见了心中大急,她让人去查,肯定是不想查出贵妃的证据来,真要查出事贵妃干的,那皇后回来了,还不抓了这把柄大做文章,太后可不想看到宫里皇后一家独大的情形出现,一时又在心里痛骂贵妃,陈氏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怎么帮扶都是无用,这点子伎俩也敢在叶成绍这孩子面前施展,这些年,她吃的亏还不少么?怎么就不能吸取些教训呢?
比起她那个儿子来,可真是差得太远了,这样的人,幸亏没掌中宫,不然,这大周的皇家内宫也会被她弄得一团糟。
可如今叶成绍也要亲自去查探,什么事情能瞒过这孩子的眼睛啊,可这会子想要拦,怕是会惹得他生疑,不由头上都急出汗来,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急得直跺脚,在心里大骂贵妃愚蠢。
叶成绍带着慈宁宫的掌宫太监气势汹汹地冲到长春宫,贵妃正与那老嬷嬷在说着什么,见叶成绍突然带了人不经通报便冲进来,不由大怒,手掌往桌上一拍道:“大胆,谁让你们擅闯长春宫的?活得不耐烦了?来人……”
“娘娘,请您稍安勿躁,奴才可是奉了太后娘娘之命而来的,宁伯侯世子夫人突然中毒,命在旦夕,她今日可是只在娘娘宫里用过点心,太后命奴才来严查,请娘娘不要为难奴才。”那掌宫太监板着脸,话说的客气,语气却是严厉。
叶成绍见他还与贵妃磨叽,便懒得理他,扯了两个太监便动手翻查了起来,前殿什么也没查到,到了后殿,查到茶水房,素颜先前喝过的东西早就处理了,连杯盘都洗净了,没查出半点东西来,叶成绍也不气馁,直接就领着人闯进贵妃寝宫,两名宫女又拦,他大手一挥,便将人拍飞,大摇大摆地带着人在贵妃寝宫里翻查起来,几名太监原来小心翼翼,怕碰坏了贵妃的东西,叶成绍可是毫无顾忌,下手粗重,不是打碎一个珍贵的花瓶,就是将贵妃装饰柜架上的物件碰翻,一阵砰砰作响,看得那几个太监直咂舌,打烂的那些个,可都是银子啊。
贵妃在外头气得两眼发直,起了身就要往寝宫里冲,想拦住叶成绍,那掌宫太监无奈地叹口气道:“娘娘,但愿世子爷不要翻出什么东西来才好,您还是不要再去惹他了,他可是浑名在外的啊。”
两刻钟后,一名执事太监大喊:“这事什么?”
叶成绍抬眸看去,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纸包,眼里便有了笑意,大声道:“走,拿到太后宫里去。”
第九十四章 惩贵妃2
叶成绍带着那几名太监往外殿走,掌宫太监一看叶成绍的脸色便明白,怕是在寝宫里搜出了些什么,不由眉头微蹙,沉着脸对贵妃道:
“娘娘请休息,奴才告退。”说着,转身便走,贵妃一看叶成绍趾高气扬的自她寝宫里出来,气得脸黑如锅底,怒斥道:
“大胆小贼,你可知男女有别,你一个小小世子,竟敢乱闯本宫寝宫,破坏人伦,有违宫制,本宫今天若不将你这胆大妄为的贼人处置,本宫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娘娘起什么?臣自小儿便在各位娘娘寝宫里玩惯了的,怎么别的娘娘从没指责过臣有违人伦,倒是贵妃您说出这话来,难不成,臣对您做下了什么违制的事不成?所谓J人心里想J事,娘娘您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个那模样,比老祖宗还老上三分,便是您想要与人违反人伦,也要人家忍得住恶心才行吧。”叶成绍一听这话倒是笑了,贵妃好大一顶帽子压下来,他不由一阵恶寒,斜了眼鄙夷地看着贵妃,将痞赖的样子做了个十足十,临了,还对着贵妃呸了一声。
这话简直比挖了贵妃家的祖坟还让她生气,任是哪个女人被年轻俊俏的男子鄙薄成这样,也受不住啊,何况贵妃在宫里位高权重,颐指气使多年,就是皇后见了她也是要礼让三分,却被叶成绍像个流氓一样骂了个狗血淋头,将她辱得半文不值,她一时只觉胸口气血翻涌,一口气没压得住,竟是卟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一旁的老嬷嬷见了大惊,忙扶住贵妃道:“娘娘,您何必与他一个痞子见气,他可是出了名的浑人,不过一个废人,您犯不着为他伤了身子的。”
叶成绍听了那老嬷嬷的话,眼睛一横,身影突然一闪,如鬼魅一般出现在老嬷嬷身边,扬手便是一巴掌,将那老嬷嬷顿时煽出去好几米远,那老嬷嬷年约五十,是贵妃奶奶,自小便服侍贵妃,在长春宫里,有着超然的地位,便是太后宫里的嬷嬷见着她也要以礼相待,今天却是被个二十郎当的小子给打得满嘴都翻起来了,却是半点也做声不得,只怪自己不识时务,不该在叶成绍愤怒时出言不逊,得罪了这魔星。
“刘嬷嬷,被废物打的感觉如何?很爽吧,小爷告诉你,这世上,能叫小爷是废物的可没几个人,你还不够格。”叶成绍轻蔑地看了一眼被打得嘴角流血的刘嬷嬷,冷笑一声,便瞪了眼太后宫里的掌宫太监,扬长而去。
掌宫太监忙小心地跟在叶成绍后面,半点也不敢耽搁了,生怕这小魔星又把邪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今儿他便是将这里的宫人打死了,怕是太后和皇上也不会说他半句呢,谁让贵妃忤了他的逆鳞,惹怒了他呢,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还是小心为上。
贵妃一见自己奶奶被叶成绍打成重伤,不由悲怒万分,对着叶成绍便骂道:“你个见不得光的下贱东西,你竟然敢打本宫奶娘,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别以为仗着有皇上的宠爱,你就能为所欲为了,也不想想,真宠溺,又如何只是个侯府世子,不过是只阴沟里的老鼠罢了,以为你真是……”
“放肆!贵妃,你不是也魔症了吧。”太后突然在殿外出现,正好听到贵妃辱骂叶成绍的话,气得脸色铁青,她就是怕叶成绍与贵妃闹得太厉害,贵妃这笨女人会口无遮拦胡说八道,结果,以来便听到了这么一句骇人听闻的话来,心里恨不得那针将贵妃的嘴给绞起来才好。
陈阁老如此精明睿智的一个,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蠢笨如猪女儿呢?这事,只怕会越闹越大了去,该快些安抚成绍才行啊,这孩子一旦发了狂,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老祖宗,您可是亲耳听到了,绍儿何时是见不得光的下贱东西了?绍儿怎么就成了阴沟里的老鼠了?今天,不给我说个明白,我便一把火将这长春宫给烧了。”叶成绍一见太后来了,更是来了劲,硬着脖子对太后说道,双目气得快要喷出火来了。
“孩子,你莫听贵妃胡说,贵妃魔症了,来人啊,送贵妃进寝宫,任何人不许来看她,也不许她踏出寝宫一步,等黄航回来定夺。”太后忙柔声安慰叶成绍,贵妃这张大嘴巴,今天这是,若是叶成绍肯善了便好,若他非要闹大,只怕皇上就是再顾及陈阁老和靖北侯的面子,也会不得不严惩了她。
可是,成绍这孩子一闹起来,哪里能那么容易就收场,今天这事,定是与蓝家那孩子被贵妃欺辱了有关,贵妃这蠢女人,不知收敛,竟然还火上添油,真以为她娘家势大便能猖狂肆意了么?让成绍这孩子磨磨她也好,给她个教训。
贵妃一听太后这是要禁她的足,更是气,嘴角又沁出一滴血来,染红了她那件烟蓝的宫制华服,瞧着也是触目惊心。
太后见了便斥责两旁的宫女道:“还不扶了娘娘进去,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做事的,一个主子也服侍不好么?任由主子发魔症也不知制止?看来,都是过得太清闲了的缘故。”
两边的宫女一听,吓得脸色发白,忙上前去扶住贵妃便往寝宫里走。
叶成绍铁青着脸,也不再闹,只是默默地跟在太后身后往慈宁宫而去,他要大吵大闹还好一点,至少太后知道他的心里有些什么想法,以往这孩子一般都会趁机讨些好处去,可是,今天,他受了这么大的气,竟然沉默了下来,倒是让太后心中更是担忧了起来,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孩子压抑了那么多年,怕是会爆发了。
走到慈宁宫里,叶成绍对太后道:“在贵妃寝宫里找到一个药包。”
太后一见,自己宫里太监手里果然拿着一个药包,那偏袒贵妃的心思这会子也收了起来了,忙让人拿去查验,正好那陈太医还在慈宁宫里观察素颜的病情,还没走呢,给他查验正合适。
没多久,陈太医来报,说那药包里的药粉正是宁伯侯世子夫人所中之毒,太后一听,只觉得头更大了。
正想着要如何安抚叶成绍,叶成绍听了陈太医的话却是平静得很,突然大步走到太后跟前来,袍子一撩,跪了下来:
“太后娘娘,今天之事,臣也不多说了,您贤明睿智,定然知道如何做,臣现在便带了娘子回府去,明日皇上回来,臣便辞去世子之位,一身布衣,带了娘子浪迹天涯去,被人说成阴沟里的老鼠,说成是见不得光之人,臣今受此大辱没关系,连累了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让您几位高贵的身份蒙羞,是臣的不是,臣,从此不再踏足这宫殿之中了。”
他原是叫太后为老祖宗,自称为绍儿,亲切而自然,可这会子口口声声都是太后、臣,全身笼罩着一股悲怆又绝然的气息,太后心中一阵心酸,这孩子受的苦,她何尝不知,可是……
“绍儿……”太后伤心地唤道。
“太后,您多珍重,您的老寒腿一定要注意保暖,春上风寒潮湿,可要多注意保养,臣……去接娘子了。”叶成绍眼睛微湿,垂着头不肯看太后的脸。
“孩子,你别这样,老祖宗一定会给你个说法的,你先让素颜那孩子在宫里养着,这会子她才解了毒,也不宜搬动,可别加重了病情就麻烦了。”太后只能留住素颜了,虽只是一天,太后也看出来了,成绍对素颜时真心的,如今,怕也只有素颜能影响得了他了。
“老祖宗……”叶成绍的声音有点哽咽,却是对太后磕了个响头,起了身便朝后殿走去。
太后无奈又伤感地看着那挺拔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决然来,大声对身边的掌宫太监道:“传哀家懿旨,请皇上速速回宫。”
一旁的太监不敢迟疑,忙快速退了下去。
叶成绍走到后殿,素颜正躺在床上昏睡,一旁站着青竹和一名宫女。
叶成绍一进来便对那宫女道:“退下去,本世子亲自来照看夫人。”
那宫女悉知叶成绍的脾气,忙垂首退下,青竹便很见机的站在站在殿门口,把守着殿门。
“娘子,你好些没?咱们回府去。”叶成绍的生有些生硬,贵妃的话像把刀一样刺伤了他,他隐忍多年,活得比谁都艰辛,却被人骂做阴沟里的老鼠……一时,又想起自己那对无良的父母,想自己那几个如狼似虎的兄弟,侯府,也不是他的安乐窝,便是个世子之位,也有人拼着命在抢夺,权势与利益的倾扎让他满心创伤,他有些厌倦了,真的想就此带了素颜一走了之,从此天涯漫步,恣意逍遥。
“呃……怎么就回去?”素颜还没看到贵妃受罚呢,她出了一身大汗,身上粘粘的,好不舒服,要就此走了,看不到贵妃出丑、被惩,心里怎么也觉得不甘啊,只是,叶成绍的脸色……看惯了他平素那要么小意,要么惫懒,要么嬉皮的样子,很少看到他脸色如此严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