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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颜听得愕然,没想到侯夫人一番挑唆,侯爷不但不贵骂于她,却是当着侯夫人的面教导了她一番,而且,话里话外的就指出,侯夫人是在挑事,是将司徒兰的事情全怪到她头上来,她心中不由好很感激,怪不得叶成绍那个桀骜不驯的人,也会对侯爷服服贴贴,侯爷睿智精明,又明事理,自然能服人心。
不过,话语里也有责备的意思在,是怪她做事不太妥当吧,素颜也很恭敬地起身应了。
侯爷又看向白妈妈,“本侯知道你对夫人忠心,但夫人如今头痛病发作得厉害,有时就是糊里糊涂的,妈妈是个明事理的,不说劝导,却还要任着她的性子来,受这点苦,着实是自讨啊,下去吧,以后小心着点办差。”
白妈妈听得心中一凉,眼睛迅速抬起,看了侯爷一眼,便退了下去。
侯夫人听得气极,叶成绍如此对自己的人下手,侯爷就是这样轻描淡写的说他几句,那以后他还不得更加猖狂了?
她越想越窝火,明明不是自已的儿子,却要什么好的都给了他,还时时要受他的气,心中愤懑不平,眼泪就出来了,哭道:“白妈妈也是服侍我几十年的人了,就是做错了什么,告诉我一声,有我罚她,人说打狗还看主人呢,绍儿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侯爷,这几十年,我待他可没用过二心,可是他呢,几时真当我是母亲呢?”
侯爷听了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怒道:“我不说穿,就是给你颜面,你当我不知道吗?禁了你的足,你还是在府里搞三搞四,闹得鸡犬不宁,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绍扬想吧,我真不知道你这脑袋是什么东西做的,气死我了。”说着,甩袖就走。
侯夫人被骂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哭得更伤心了,一提到绍扬,她便心如刀绞,冲口说道:“你还提绍扬,我就从没看到过像你这样狠心的父亲,你几时真正关心过自己的亲生儿子?他的那个病……”
侯爷突然转身,怒视着侯夫人道:“你再糊说八道一句试试,绍扬为何会病,又为何病成如今这个样子,你有很大的责任,你这个蠢女人。”
说着,眼睛痛苦的闭了闭,转身大步走了,叶成绍忙跟在了他身后,可侯爷还没出门,就听有人来报,说是护国侯府来人了。
侯爷无奈又退了进来,让人传护国侯府的人进来。
一个穿戴体面的婆子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倨傲之气,一进来后,便向屋里各人都看了一眼,当看到素颜时,鼻间几不可闻的轻哼了一声。
她给侯爷和侯夫人行了一礼,说道:“禀宁伯侯爷,小的是来给侯爷传话的,小的家夫人说,大小姐暂时就不会宁伯侯府了,要在娘家住一阵子,将养身子。”
这意思是,司徒兰还要回来?
叶成绍听得好生震惊,眉头一皱,正要说话,侯爷一眼瞪了过去,他只好闭了嘴,没开口。
“那就等她病养好了,本侯再派人接她回来吧。”侯爷对那婆子说道。
“自然是要接的,姑爷说了那许多混帐话,我家小姐也不计较了,也不再说要和离的话,两家仍是姻亲,只是,夫人说了,要让小姐回来也可以,得世子夫人亲自上门给我家小姐赔礼道歉才行。”那婆子听了便斜睨着素颜道。
“放你司徒家的臭屁,她自己寻死觅活的往冷水里泡,泡出病来了,娘子还给她请医问药,她中的毒也是娘子帮她查出来的,不说感激我娘子,竟然还要她去陪礼道歉!她算什么东西,爱来不来,再回来,我也是要卖了她换银子,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叶成绍听了一跳三丈高,指着那婆子的鼻子就骂道。
这可就是在打护国侯府的脸,那婆子气得眼都横了,也不理叶成绍,只对侯爷道:“侯爷,我家侯爷看在两家多年的情份上,息事宁人,可世子爷这样,也太过份了点吧。”
侯爷也觉得叶成绍太过份了些,瞪了叶成绍一眼道:“绍儿,以和为贵啊,护国侯……可没少护着你,你要知道好歹。”
素颜立即听出了侯爷话的意思来,侯爷也是不想让叶成绍太过得罪了护国侯吧,护国侯在大周也是权势很大的,如果护国侯一直站在叶成绍这一边……叶成绍就有多一个很大的助力,侯爷他……也是想让叶成绍往那个位子上爬的吧。
“不就是让儿媳妇去赔个礼么?儿媳,你就去给护国侯夫人赔个礼,再顺带跟司徒兰说几句软话儿就是,可不能为了这点子事,就把个世代交好的亲家给得罪了。”侯夫人在一旁趁机说道。
第一百零三章 解决司徒兰
素颜听了觉得好笑,她静静地看着侯爷,她在看侯爷的反应,想知道侯爷对这件事的态度。司徒兰的出身再高又如何,她只是个妾,哪有让正室给小妾赔礼的道理?再说了,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自己去赔礼?
侯爷眼神凝重地直视着素颜,神情威严凛然,刀削般坚毅的脸庞略含冰霜,显得冷冽而无情,但,他没有说话,既没有反对侯夫人,也没有赞成,只是冷静地看着素颜,似是也在看素颜要如何应对。
侯爷的这种态度无疑鼓励了侯夫人,她笑着对素颜道:“儿媳,我也知道你委屈,不过,你可是叶家的宗妇,一切可得替叶家大局着想,叶家与护国侯府乃是世交,如果在你手上断了这份情谊,那你可是叶家的大罪人了。”
素颜听了缓缓转过头看着侯夫人,淡笑着回道:“母亲此话说得素颜好生惶恐,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您为何要说护国侯府与宁伯侯府关系若破裂便是儿媳的罪过,这顶大帽子太重了,儿媳担不起呢。”
侯夫人听后沉了脸道:“你怎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方才司徒家的这位妈妈也说明了,司徒姨娘受尽侮辱,被司徒夫人接回府去了,得你去赔礼,她才肯回来,不然,便要与绍儿和离,司徒家与叶家关系就会陷入紧张境地,这原就是我叶家的错,叶家人去赔礼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受了叶家人的欺侮?她受谁的欺负了?儿媳不知道,母亲,请指教。”素颜湛亮的眼眸平静而淡定,定定地看着侯夫人问道。
“你……你是故意的么?绍儿要把人家好好儿的嫡长女卖到教坊去,这还不算是欺负她么?”侯夫人被素颜淡定从容的样子给气着了,语气里,火气十足。
“哦,原来是相公欺负她了啊,要说,相公应该欺负她很多年了啊,今天又不是第一次,不然,她一个侯门嫡长女,怎么肯放下身段,丢掉颜面,委身给相公做妾呢?我原想着司徒妹妹是很喜欢相公欺负她的呢,不然,她一不会一直被欺负着。在叶家呆了两年,如此忍辱负重,自然是对相公深情挚意咯,既然这是她与相公相处的方式,叶家又何必去道歉?护国侯府应该也是举府该知才是,不然,侯爷和侯夫人也不会舍得真将嫡长女送与相公做妾吧,这歉千万道不得,不然,不是破坏了相公在司徒妹妹心里的形象么?”素颜听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微挑了眉说道。
她话音刚落,就听叶成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眉眼间全是得意的笑,边笑边不忘瞪那婆子一眼道:“听到没,你家大姑娘自己骨子贱,喜欢爷欺负他,爷这么着对她也不是一两天了,她自己愿意受,你们管得着吗?要是舍不得送她来挨我欺负,那就别回来了,爷还不乐意见她呢。”
那婆子听得哑口无言,这位宁伯侯世子夫人好生牙尖嘴利,说的话真让人没法反驳,而且,还让她有点无地自容,先前的倨傲被素颜打击得半点不存,连她也不明白,当年,叶成绍如此欺负司徒兰,司徒家不但不发火,还将护国侯府的脸面全部丢弃,真将司徒兰送进宁伯侯府当妾,连个平妻之位也没挣着,当时,可是全京城的第一大丑闻加笑话啊。最让她不明白的是,自小孤傲自高的大小姐,竟然也真的就肯来了宁伯侯府,若换了别的心性儿高的大家闺秀,怕是三尺白绫,自尽也不会如此作践自己啊,如今这些老事被这世子夫人掀出来,真是羞煞个人啊。
一时间,这婆子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但她也是老于世故,在深宅大院里修成了精的人了,半晌后,回过神道:“世子夫人好生牙尖嘴利,我家侯爷和夫人是看在与宁伯府世代交好的份上,一让再让,当年世子爷为了得到我家大小姐,做尽下作之事,侯爷和夫人为了两家情谊并不计较,还尽力如了世子爷的愿,把大小姐嫁过门来,原想着,世子爷和宁伯侯爷,夫人、会好生疼爱小姐,没成想,却是一再的欺凌。过去两年听着还好,只是受些冷落,可自世子夫人来后,我家小姐不是被关小黑屋,就是被侮辱践踏尊严,要不是我家夫人亲耳听到,只怕小姐真的会被世子爷卖了……你们宁伯侯府欺人太甚了些,真当护国侯府是泥捏的么?”
侯爷听了这话,脸色有点沉郁,凌厉的眼眸又加了几道寒芒,直射向素颜,素颜冷冷地看了回去,她并没有欺负过司徒兰,关小黑屋什么的,是她咎由自取,而且,自己还帮她发现有人对她下毒,示警于她,她不感谢也就罢了,却一再的把矛头对向自己,是她在欺负自己才对。
如果侯爷也要让她去给司徒兰道歉,那她蓝素颜也不是好惹的,该力争的会力争,在侯爷争不了,大不了闹到宫里去,看谁有理。
“妈妈说来说去,好像忘记了一条最重要的,你家大小姐可是世子爷的妾,我可是世子爷的正妻,天下没有正妻给小妾赔罪的道理,何况,我自认从没有欺负过你家小姐,更没有对不起你家小姐过,倒是你家小姐仗着出身名门,便一再地指着我的鼻子点名道姓地骂我、骂我家相公,如此不守妇道,没有尊卑上下,实在无理之极。我若真去给她赔礼,全京城的正室夫人,全都会指着我的鼻子骂,会说我不懂规矩,有违伦常道德,本夫人也是出自书香世家,别人不知礼,不守礼,本夫人可不与她同流合污。”素颜冷厉地看着那婆子说道。
又转而对侯夫人道:“昨日刘姨娘不过是不小心打翻了一碗粥,烫着了您,儿媳百般劝慰,您还是重打了刘姨娘一顿,您不觉得您也是在欺负刘姨娘么?这会子父亲也在,不若母亲先做个典范,给刘姨娘陪个礼,给儿媳瞧瞧,且看母亲的心胸,能宽容到何种地步去?”
侯夫人听得一滞,没想到所以立即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拿自己的话来顶自己,她一时被顶得说不出话来,心里一口气就堵在了嗓子眼里,上不得,下不得,又出不来,差点就要闭过气去,半晌才指着素颜道:“你……你……你……”
“我如何?母亲,您也不愿意么?您也觉得这有辱您的正室身份么?您也觉得这不合规矩么?您也觉得这样做会让您这个正室夫人尊严扫地么?俗话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堂堂宁伯侯府,如果连这点子最起码的尊卑上下也分不清楚,那也怪不得会被满京城的大儒世家,名门望族嘲笑了。”
素颜着实从心底里看不起侯夫人,说起来,叶家也算得上是百年大族,虽是以武起家,在大家族里,百年底蕴,怎么也得立下了不少严规才是。可是,侯夫人真是既糊涂,又浑噩,只会耍些小手段,连个姨娘也治不住,外强中干,谁善就欺谁,真是有辱她这个二品侯夫人正室的身份。
一番话说得毫不客气,连侯爷的面子也没留,侯爷听得脸黑如锅底,他怕是还没有被个小辈当面如此指责讽刺过,但素颜又是句句在理,还真驳斥不得,那双精光如电的眼底却是带了一丝笑意,脸上却是半点不显,仍是沉如水,黑如铁,浑身散发着一股威严的气势。
侯夫人被素颜说得哑口无言,平素素颜还会在她面前表现出表面的恭敬,方才这态度里可是带了一丝讥讽和鄙夷,句句锥心,气势凌人,根本就没有拿她当长辈看,一时又气又羞,抬眸看着侯爷道:“侯爷……你听听,这是一个做儿媳说的话么?你书香门第出身又如何了?你爷爷也不过是个大学士,你爹更只是个五品郎中,嫌侯府礼仪规矩不如你家,你就不要嫁进来啊。”
素颜听了后一声冷笑,看了叶成绍一眼道:“母亲说得好,第一,当初并非是我这个五品小官之女强求着嫁入侯府的,第二,进门第二天,我也自请下堂回家,自请和离,可是母亲您亲自上门接了我回来的,不过几日时间,母亲您不会就忘了当日之事吧?”
素颜这可真是比拿了巴掌扇侯夫人的脸,还要让侯夫人难受,侯夫人那天在蓝家可是没少受气,还被侯爷打了好大一个巴掌,雨雪之夜,不得不亲自登门道歉才接了素颜回来……蓝素颜,她这是在警告自己吗?
侯夫人的心里好一阵发冷,强忍了心头的那口郁气,瞪着眼睛一句话再也说不出来。
素颜说完便扶着叶成绍道:“相公,我脚痛,娘看着也不胖,可是一脚踩下去,还真的是差点踩碎了我的脚骨呢。”素颜连最后的脸面也不想给侯夫人留了。人家总是一再地欺负他,再退让,只当她好欺负,侯夫人这种人,就是同情不得,活该被人当落水狗打。
侯爷这才注意到素颜的脚受了伤,一听又是侯夫人的杰作,狠狠地瞪了侯夫人一眼道:“你倒是威风,打完姨娘打儿媳,这个当家主母,你根本就没本事当好,你就老实点坐着当婆婆吧,府里的事情,再不许你插手了。”
侯夫人听了顿时泪如泉涌,侯爷这是彻底夺了她的掌家权了,她辛辛苦苦在侯府几十年,为侯爷养儿育女,还抵不得这个才进门几天的儿媳妇,那还不是他的亲儿媳啊,他究竟有没有心,绍扬不是他亲生的么?他就不想想,如今把掌家权全给了蓝氏,将来绍扬娶了妻子,那个儿媳怎么办?绍扬被成绍压了那么多年,难道自己的亲儿媳也要被蓝氏压着吗?太不公平了。
当着护国侯府下人的面,侯爷算是半点面子也没给侯夫人留,而司徒家的那个婆子此时也明白了宁伯侯的意思,她也是知道宁伯侯家的情况的,大房正经的主母就是侯夫人和世子夫人,二夫人,三夫人都是隔了房的。侯夫人被夺了掌家权,那接手的,自然就是世子夫人了,宁伯侯虽没有说明不然世子夫人给自家小姐道歉,但态度也很明朗了,如此维护世子夫人,自然是不会同意她去赔礼了的。
果然,就听侯爷道:“请你回去转告护国侯夫人,我家儿媳乃世子夫人,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断没有去给一个没品没级的妾室赔礼的道理。绍儿做错了事,让绍儿自己承担,如果,司徒姑娘非要与绍儿断绝夫妻情分,那我宁伯侯府应该补偿的,一定会补偿,让世子夫人道歉的话,就不要再提了。”
那婆子听得心头一凛,宁伯侯世子夫人竟是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举朝上下,一品的诰命可是屈指可数,她家侯夫人也不过是二品啊,大小姐还真是任性,真要逼了皇上御封的一品夫人去给她赔礼,皇家责怪下来,她可是受不起呢。
那婆子听了,只好垂了头应是,态度恭谨了很多,临去时,改了口道:“先前不知世子夫人乃是一品诰命,言语不当之处,还请原谅小的。不过,侯爷,我家大小姐着实是被世子爷赶回去的,她受了不少委屈,世子夫人不敢请,那世子爷还是得亲自去接她回来才行,小两口吵架,总要有一方肯放低了态度才好,您说是吧?”
“不用接了,司徒妹妹可是自行回家的,依大周律例,妾室不经主母允许自行回家的,乃是不合礼法,相公的妾室可不止司徒妹妹一个,今儿若是接了司徒妹妹,那其他的几个不都会有样学样,都不守规矩了吗?那侯府妾室还不得爬到爷头上做窝去?夫命大于天,若司徒妹妹受不得相公的气,那就另行再嫁好了,宁伯侯府不会干涉。”
素颜不等侯爷回答,截口道。她神情冷冽无情,虽是半靠着叶成绍站着,却有股慑人的威势。
侯爷没想到素颜会如此大胆和严厉,竟自行做主,让司徒自嫁,那同休弃司徒兰没什么区别,这个……只怕护国侯又要找自己的麻烦了。不过,府里一直乱得很,倒还真要这样一个杀伐果断的女主母来整治整治了。
护国侯府那婆子听了差点气得吐血,但她毕竟只是一个仆人,就算代表护国侯府来送信,也不敢太过顶撞素颜,她强忍怒气,礼也不行,转身便走。
侯夫人有些发怔地看着素颜,如此强势的素颜她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个儿媳越来越脱离她的预料,不是她所能掌控得了的,她终于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拿眼瞪着素颜。
素颜看了侯爷一眼,对侯爷和侯夫人行了一礼,扶着叶成绍道:“相公,我们回去吧。”
叶成绍听了点了点头,也给侯爷行了一礼,侯爷却对素颜道:“你既敢做出此等决定,后面要面临的困难,你就应该预想得到,也应该知道要如何解决。”
素颜听了坚定地点了点头道:“多谢父亲成全,儿媳明白。”
她哪里不知道,自己自作主张休掉司徒兰的后果有多严重,但是,她不得不做,既然下定了决心要与叶成绍相亲相爱地过下去,那些个花花草草,她就必须得一个一个亲自动手铲除。就算因此,她会得个悍妇、妒妇的名声又如何?她只说在捍卫自己的生活罢了。不过,她会尽量用平和些,不沾血腥的手段,将那些小妾们摆平,她不好斗,但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不介意与人斗,也更不害怕与人斗。
回到苑兰院,叶成绍又给他按摩着脚伤,其实,经过几次按摩,她的脚也好了很多,叶成绍拿来的药也很有效,消肿得很快。
“娘子,这事你不用怕,是我做出来的,我就会想办法解决,明儿我就亲自去找护国侯,我知道他想要什么。”叶成绍轻抚着素颜脸侧的一缕发丝,语带歉意地说道。
“嗯,我的脚好些了,我就进宫去找皇后娘娘,如果娘娘能帮我们,应该事情也能好办得多。”素颜点了头道。
第二天,叶成绍果然去了护国侯府,而素颜的脚伤也好多了,她处理完府里的一些琐事后,就带着青竹进了宫,牌子递进去不过两刻钟的样子,皇后娘娘就派了张嬷嬷来接她,张嬷嬷见过素颜一次,也算是相熟了,这会子见到素颜的脚有些行动不太利索,眼里就露出一丝厉色来,很随意地问道:
“世子夫人的脚……有些不便么?”
素颜听得微怔,她已经很小心,很努力地尽量使自己行走如常了,怎么张嬷嬷还是看出来了?她不自在地一笑,脚步放慢了谢道:“无事的,只是不小心扭了,养了两天,好得差不多了,我……没有影响仪态吧?”说到后头,大眼里闪过一丝俏皮,有些担忧地问道。
张嬷嬷不禁莞尔,知道她是不想谈及侯府里争斗之事,很温和地笑道:“世子夫人风华照人,仪容很端庄。”
素颜听了眼睛笑成了一个弯月,高兴地与张嬷嬷闲聊了几句,张嬷嬷却是告诉素颜一个令她震惊的消息:“娘娘早就知道你回来,护国侯夫人昨日已经进了宫,那事已经闹到慈宁宫去了,娘娘正有事要问夫人呢。”
素颜听了心中一紧,司徒兰果然不肯就此离开,不过,她也不怕,只要抓住了理,就是护国侯权势通天又如何,只要叶成绍的心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就行。
皇后宫里,皇后娘娘正懒懒地歪靠在软榻上,一双艳丽妩媚的眸子半睁半闭,眉头微微蹙着,红唇轻启:“那丫头应该来了吧。”
一旁的赵嬷嬷躬身回道:“快了,只是听说她的脚有些不便利,所以走得慢了些。”
皇后娘娘听了艳眸睁大了些,眼里泛起一丝慵懒来:“哦,看来,是又吃了侯夫人的亏了,她不会连侯夫人都摆不平吧,本宫那大嫂可不是个太聪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