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别过脸躲开了。 难道怜惜告诉他自己那天碰过怜惜,所以他嫌弃了?不能吧,那天的事情她明明解释的清清楚楚了,他不会因为怜惜的一面之词就误会她。
猜人的心思太累了,柳岩强制性的扶正他的脸,语气却仍很温柔“小年,告诉我好不好,今天到底怎么了?”
脸被固定住了没办法动,君流年的眼神却一直在游移,不敢对上柳岩的眼睛。“没什么。”
柳岩定定的看着他,“你在说谎,明明就是有事情,我什么都不瞒你的。难道小年认为我这个妻主不可靠,所以什么也不肯说?”
君流年听柳岩的语气里有些许的委屈,心不禁软了,可是他不能开口,他不知道说了之后她会给自己一个什么答案。是不是这件事像个潘多拉的魔盒,一旦开启,过往所有的幸福都会成云烟消失不见?“真的没什么,只是出去了一天,想休息了。”
“想睡了?”柳岩色迷迷的看着他,故意用舌头舔了一圈嘴唇,“我们一起好不好?”说着手探进了君流年的亵衣里,冰凉滑腻的触感不禁让她有些意乱情迷。
君流年心里一阵烦闷,吼了出来,“不要闹了好不好?”
沉浸在□里的柳岩被吓了一跳,看着君流年渐黑的脸,那点迤逦的心思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君流年是真的很不正常。
听着枕边人均匀的呼吸声,君流年睁开了眼睛,手臂支撑起上身,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夜色中的柳岩,不断用手指凌空描绘着她的模样。
就是这个女子,在他爹爹强硬的态度下闯进了他的世界。原本他有一个自以为深恋的爱人,原本他是那样的讨厌她。可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一切都变了呢?是她尽心尽力为自己治疗顽疾,还是她为自己做了一顿可口的早餐?
不知道何时他动了心,也许正是这个女子给了他曾经梦寐以求的温柔,不为任何和君府有关的一切,仅仅为他这个人而已。
当他未曾拥有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不屑于这些的。他是谁?他是皇亲国戚,是东阳首富,是“都城四公子”,美貌和权势能让他轻而易举的收获贵族女子的殷勤。
可只有柳岩让他觉得自己也是个弱男子,也需要温柔的呵护,他不喜柔弱的自己,却沉溺于柳岩带给他的幸福。如果她再也不能陪在自己身边,他还能像过去的君流年一样的生活吗?
不能,只是想象一下柳岩离开自己,君流年就觉得快要窒息了。自己竟然爱她爱得如此之深了吗?柳岩的身份不能改变,据说西宁国女皇的子嗣单薄,也不可能放任自己的皇女一直流落在外,更何况是天定的太女。
这是不是意味着,柳岩的离开成了不可改变的事实?君流年越想越心痛,一夜无眠。
其实被君流年灼热的目光注视着,柳岩感觉的到。白天他的不安和恐惧在夜里似乎更甚了,君流年到底在害怕什么?她同样夜不能寐。
第二天清晨,两人的熊猫妆逗乐了不了解状况的兰衣,他忍笑都忍出内伤了。但是屋内压抑的气氛却真正让他笑出来了,直觉告诉他,少爷少夫人直觉又出了状况。他真的怀疑是不是他们八字不合,两人的情路为什么这么坎坷呢。当然这些他只是腹诽一下,可不敢说出来。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下对方的黑眼圈,没有说话,低头吃早饭,又陷入了各自的思索中去了。这就是个恶性循环,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心里打结,结多了,就成了死结。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劳动节快乐~~~~~~~~~~~~~~~
大家久等了!
某张破产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下对方的黑眼圈,没有说话,低头吃早饭,又陷入了各自的思索中去了。这就是个恶性循环,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心里打结,结多了,就成了死结。
早饭过后,消失了一阵子的暗五回来了,这些天她一直按照柳岩的指示在和白叶茶行的张老板做生意,直到今天,终于算是了结了。柳岩那个在她眼中看似荒谬的计划,竟然轻而易举的成功了。就在昨天,张老板正式宣布了破产,她名下的所有产业现在都转到了柳岩的名下。
柳岩看到暗五回来,阴郁的心情有了一点点好转,她带着暗五到茶馆详谈。上次深夜的那支飞镖之后,君流年一直在疑惑,那人究竟是柳岩的什么朋友,用如此怪异的联系方式,和暗桩接头一样。这个频频来找柳岩的女人也很可疑,凭直觉,她的身份定不简单。原来他一点也不了解他爱的人,心中更加气闷。
柳岩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子,她今早就听说了张老板破产的消息。“暗五,事情办得不错。”
“是小姐的方法有效。”暗五虽面无表情,可是语气之中淡淡的赞赏之意还是很明显的。
第一次听到暗五说出欣赏她的话,柳岩故作惊讶道,“能得到暗五大人的赏识不容易啊!”她貌似自言自语,“恩???今天回去一定要放几挂鞭炮,恩,一定要。”
暗五看她吃惊的表情,虽已习惯,仍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是张老板旗下产业的账簿。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要去向皇女复命了。”
“账簿你拿给皇女就好,我说过,一切收益都是她的,算是感谢她的支持。我只是要给她个小小的教训,让她知道柳家少爷不是她可以染指的。”
小小的教训?暗五不禁暗暗翻了个白眼,搞得人家身败名裂、一穷二白,也只叫“小小”的教训!“皇女吩咐过,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这是拉她入伙的报酬吧,柳岩也不再矫情,尽数收入囊中。其实她设计陷害张老板的方法很简单,无非就是以高利润为诱饵,向她赊购货物,第一次给了她一倍的利润。第二次加大了赊购数量,如此这般,最后将张老板所有的财产都套了进去。
柳岩没想到这个计划会这么成功,她以为张老板这种久经商场的人会理智一些,不会完全落入她的圈套。本来她还有后招的,却无用武之地了。给了张老板几次高额利润,她就高兴的忘乎所以,终究逃不过贪婪二字。
“暗五最近还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柳岩盯着暗五的眼睛熠熠放光,像是猎人看到了合意的猎物一般。
暗五感到四周阴风阵阵,直觉没有好事。“恩?”
“你看你最近赋闲在家,也无事可做,一定会闷坏的。我找些人陪陪你,你就教芷云和暮儿他们几招简单的防狼招式吧。”
暗五的嘴角再次抽了抽,她也没有很闲好不好。 她是皇女的暗位,职责是保护皇女的安全。皇女是把自己派给了柳岩没错,可是她能不能别总让她做什么武术家庭教师行不行?上次教如心如意那两个女孩就算了,这次竟然是教她的弟弟们,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来得容易。
虽然她一直在抱怨,也对柳岩的诸多行为很无奈,心里对她还是感激的。正是这些日子,暗五才知道原来日子可以这样过,见得光的生活真的很美好。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哦!明天上午准时来君府上岗。”之后柳岩一副心满意足、小人得志、阴谋得逞的表情做出了茶楼,只留下身后抚额的暗五。
殊不知,她的作为又引起了滔天大浪。庄亲王府的书房内,一个硕大的身躯跪在中间瑟瑟发抖,口中蹦出的单子连不成句,“我???她???求???饶???死???”被打的满脸是血,依稀可以看出此人正是刚刚破产的张老板。
她的身前站的是盛怒的庄亲王唐宁,此刻的表情甚是阴狠。“饶你不死?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在这里求饶吗?”
张老板看着庄亲王嘴巴诡异的微笑,更加恐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是跪在地上不住的打颤。
唐宁狠狠的踢了她一脚,吼道“抖什么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交待清楚。”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挖她庄亲王的墙角。
没错,张老板名下的产业背后真正的所有者是唐宁,她这些年一直利用张老板做幌子来收集商业信息,并且用这些产业的利润作为她私自豢养军队的财政支撑。张老板一破产,以为她这些年所有的努力和积蓄都付之东流,这怎么能让她心平气和呢?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夺位之战一触即发,少了这些支持,成功的可能性就越来越小了。
听完张老板颠三倒四的叙述,唐宁的怒气更甚,因为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林玉妍。又是她,她是她的克星吗?她三番五次的行动都被这个叫林玉妍的给破坏了,而她却查不到有关林玉妍的任何消息,连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管她是豺狼还是虎豹,林玉妍,你最好不要让我查到你的行踪。否则,谁挡我的路,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唐宁的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整个面部很是狰狞,她睨了一眼地上的某张,“想不想要戴罪立功的机会啊?”
某张一听有了生存的希望,立刻跪正身体,“誓死为王爷效劳。”
唐宁拍了拍她的头,“很好,现在开始,动用你所有的人脉,给我查林玉妍这个人,还有短时间
内给我筹到十万两。”
当意识到这是个不可能任务后,某张再也高兴不起来了,这和直接赐她死有什么区别?不过能躲一时是一时吧,某张很无耻的开始筹划跑路了。
重归于好
唐宁拍了拍她的头,“很好,现在开始,动用你所有的人脉,给我查林玉妍这个人,还有短时间内给我筹到十万两。”
当意识到这是个不可能任务后,某张再也高兴不起来了,这和直接赐她死有什么区别?不过能躲一时是一时吧,某张很无耻的开始筹划跑路了。
柳岩告知明天芷云和暮儿可以学些简单的武功招式,芷云很兴奋。这些日子跟着柳岩这个姐姐一起生活,芷云的思想也转变了很多,不再因为是个男子而觉得自己很没用。
柳岩告诉他,想要过怎样的生活是自己决定的,女子可以做的事情,男子一样可以。当然,柳岩也没想让他太独立,毕竟在这个世界,像君流年一样的男子要获得幸福并不容易,她可没办法给自己弟弟也找个穿越的妻主。
第二天一早,芷云和暮儿就穿上了柳岩特意给他们设计订做的衣服。这里卖的男装都是罗裙,没有办法做运动。
前几天,她特意画了衣服的图样拿给成衣铺,按照芷云和暮儿的尺寸做了衬衫、马甲和马裤。芷云的是红色的衬衫、马裤和黑色马甲,暮儿的是黄|色的衬衫、马裤和白色马甲。头上的秀发用同样颜色的发带绑着,两个小人看起来是英姿飒爽。
柳岩看到不禁眼前一亮,“呦,我这两个美男弟弟,能迷倒都城的万千女子,以后来提亲的人不得踏破我的门槛啊。”
芷云和暮儿都羞红了脸,芷云不依道,“姐姐,你就能欺负我。”
“我怎么忍心欺负我这么可爱的弟弟呢?好了,不闹了,你们的师傅到了。”柳岩远远的看到暗五挪了过来,似乎有些不甘不愿。也不怨暗五,所有的人都会想,男女授受不亲,怎么能请个女子来教男子呢。当然,这些东西可从不曾出现在柳岩的脑海中,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便。
芷云和暮儿望向来人,女子一身黑衣,英俊挺拔,只是周身肃杀的气氛让人不寒而栗。作为一个暗卫,阴狠已经成了她气质的一部分,即使她已经很努力在表现亲和,也是徒劳。于是,芷云和暮儿在她走到身前的时候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躲到了柳岩身后。
柳岩将芷云他们从身后拽了出来,“这就是你们的师傅,都来叫声师傅。”
暗五此时有些心猿意马,看到芷云的第一眼,她的大脑竟然一片空白,以往的冷静都消失不见,脑海中只剩下这个红衣的身影。她有些羞赧,脸微微红了,仍用冷冰的口气回应,“不敢当,他们都是少爷,叫我一声暗五就好。”其实心里也在告诫自己,她只是个有今天没明天的暗卫,断了心中不该有的心思。
柳岩摆摆手,“我不管了,这两个美人交给你了。”我要去搞定自己的美人了,她暗想。君流年两天来真的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她却没发觉,在她不注意的时候他的目光从未从他身上移走。
柳岩在君府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君流年,正好碰见了管家,“君姨,你看到小年了吗?”
“你找少爷啊,他一早就去了聚仙楼。”管家开始唠叨开了,“少夫人,你和少爷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少爷这几天的心情都不是很少,人憔悴了好多。少爷这个人,就是嘴硬心软,他是爱少夫人您的,从没见他对什么女子这么在乎,就连原来的庄亲王???少夫人,一定要好好对少爷。”
柳岩朝管家微微一笑,“放心吧,君姨。从爱上小年的那一刻起,我就绝不会负他,定会把他放在手心里宠着,我这就去聚仙楼接他回来。”
君府管家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来到聚仙楼,就见君流年坐在窗前发呆,脚边铺满了散落的花瓣,难怪刚才陈掌柜一脸愁容,原来她的宝贝盆栽又倒霉了。柳岩轻手轻脚走上前,吻上了君流年的唇。惊得他从椅子上折了下来,幸好柳岩手快,一把将他搂在怀里。
君流年惊魂未定,“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想我的美人夫郎了。”柳岩痞痞的笑。君流年出乎意料的没有和她拌嘴,别开头不看她。
柳岩很委屈,可怜兮兮的说,“小年,你好几天都不理我了,为妻很伤心的。你也没有好好照顾自己,都清减了,抱着都硌手。我们和好好不好?”虽然柳岩一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可是主动承认错误总是对的吧。
“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自己的问题。”君流年的心也很痛,他也想和以前一样被她宠到天上去,可是如果她离开了,自己怎么办,总要提要适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