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文书库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章
目录 | 设置
下一页

为妃作歹(月上梅梢)第20部分阅读(1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船说是皇上的吗?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

闵含烟看着西风,好半晌才惨笑一声道:“西风姐,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皇帝的?还重要吗?我知道,我和这孩子是活不成的,不是皇上的孩子,我得死。 秋读阁是皇上的孩子,我也得死,娘娘们不能容我活下去,如今,连西风姐也成了娘娘……”

“西风姐是成了娘娘,可是西风姐还是当日那个谢西风,若今日你被人推到河里,我还是会像当日那样奋不顾身的救你。”西风紧紧握着闵含烟的手:“含烟,你听明白了吗?你的西风姐……还是原来那一个,不会因为她成了容妃娘娘就改变。”

闵含烟眯缝着眼睛看西风,西风也静静的凝视着她,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见闵含烟忽然坐起,一把抱住了西风,呜呜哭道:“西风姐,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孩子死,西风姐救救我。”

“含烟,只要这个孩子是皇上的,你就不会死,相信我。”西风板着闵含烟的肩头:“现在告诉我,孩子到底是谁的?”

“是皇上的。”闵含烟将手支在床上,泪如雨下:“当日我进宫后,就守着西风姐你告诉我的道理,特意花钱进了一个冷僻的地方。可是……可是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那一天晚上出去看月亮,其实那一天……那一天是我娘的寿辰,我心里思念家人,看碧草又不舒服,就走出去散心,可是没想到……就在铜雀湖边的拢翠亭里,遇上了皇帝。”

西风皱眉道:“可是皇上说,他并不记得你,但他又觉得你有些面善,这是怎么回事呢?论理以你的容貌,皇上不该记不住啊。”

闵含烟的眼泪从脸上不停流下来,凄然道:“他当然不记得我,他又怎么可能记得我?当时他喝的醉醺醺的,不然也不会……也不会不顾我的反抗……若不是他穿着龙袍,我甚至连他是皇帝都不知道,如今他说觉得我面善,这……已经是造化了……”她说完,似乎是想笑一笑,但是嘴角一动,却又放声大哭起来。

“原来如此,我就说呢,这个混蛋家伙……”西风站起身恨恨道:“还有小于子,他那时候儿死哪儿去了?都不知道跟着主子吗?让皇帝做下这等糊涂事,连累你受苦不说,连小命都差点儿丢了。”

闵含烟哭的不能自已,断续道:“我本想……本想这事就过去了,皇上……喝醉了……也未必不是好事,这事儿日后……他就忘了。我们进宫来,就……都是……他的女人……被他……也……也是情理中事,只是……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上天竟……竟不放过我,月事两个多月没来,我……我就慌了,那时我动不动就恶心,甚至还吐了几回,我和碧草还以为只是肚子不舒服,后来到第三个月上,我才知道……我才知道那就是害喜……我想尽了办法,也没把这孩子打掉,又不敢去找皇上和太后,又狠不下心自尽,一直拖到如今……”

西风见她面上露出无尽的恐惧神色,忙握了她的手道:“好了好了,噩梦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如今我知道了情由就好,想来皇上既然觉着你面善,那他经这一提醒,大概也能忆起当日的一些情景。好妹妹你放心,且在这里安心养着,我这就去找皇上问他。”

西风说完,便叫过小墩子和海棠道:“好好服侍含烟,谁来宣她,暂时都挡着,等我回来做决断。”说完就听小墩子笑道:“西风姐你糊涂了?皇上可不是就和柳先生在偏殿呢?您这会儿去柳先生房间,保准找着他。”

谢西风一拍额头,摇头笑道:“我可不是糊涂了?只怪这半日里发生的事情实在惊心动魄。”因又想起一事,忙回头问:“是了,你说皇上醉酒那一天,是哪一日?”

含烟轻声道:“十月二十八,那日是我娘的寿辰,我记得清清楚楚。”

“好,你且歇着吧,我这就出去问皇上。”西风说完,提起裙裾出了门,便直往偏殿柳明枫的住处而来。

彼时江晚正和柳明枫剖析他亲政所面临的支持力量和阻挠力量,发觉情况还是十分乐观的。毕竟太后平庸,执政多年也没把朝臣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至关重要的军权还是把持在忠心耿耿的老臣手里,而文臣中,也有几个举足轻重的老臣子都是支持江晚亲政的,再加上江晚都二十了,亲政时间已经拖了五年,太后实在没有理由和借口阻挠。

正说着,便见西风走进来,江晚忙站起身道:“怎么过来了?可是那女子已经醒了过来?那朕过去看看。”

谢西风忙伸手拦住他,一边笑道:“含烟虽然醒了过来,情绪还是有些激动,你现在先莫要过去,免得吓着他,你不懂,母亲情绪对胎儿可是很重要的,万一受了惊吓,动了胎气就不好。”

江晚呵呵笑道:“既如此说,朕听你的。只是这样一来,个中情由……”不等说完,便听西风哼了一声道:“情由我已经问出来了,你且跟我来。”

这种话当然是不好意思在柳明枫面前说的,因此西风拉着江晚走出去,到了两人寝宫,身边虽是一些太监宫女,但都是心腹,倒也不用忌讳了。因此西风便问江晚道:“想一想,你去年十月二十八晚上,都干了什么好事儿?”说完又向小于子道:“还有你,大内总管于公公,你也给我好好想一想,那天晚上你扔了主子,倒是自己个儿去哪儿了?”

“哎哟我的容妃娘娘,您可别冤枉奴才,除非是皇上交代奴才办事儿,不然奴才我哪敢离开皇上一步啊?这……这去年的事儿,到哪儿想去?十月二十八……咦?十月二十八?啊,那不是已故孝慈太后的生辰吗?”

“孝慈太后?”西风疑惑的问,却听江晚道:“那是朕的亲生母亲。每年她的生辰时,太后都会设宴,其实朕知道,这不过是她为了拉拢朕罢了,她连先生都容不下,又怎么可能在我母亲生前与她姐妹情深?不过每年这一日,朕还是会去,不为她,只为纪念下母亲。”

谢西风点头道:“原来如此,唉,婆婆也是个红颜薄命的女人,又偏偏卷入这后宫漩涡之中。”说完想起正事儿,忙又问道:“那去年你饮宴后,是否喝醉了?”

江晚让她一声“婆婆”叫的心里温暖,这皇宫中何曾有过民间这种亲切的叫法。及至听到西风问起,他皱着眉头,还不等想起来,就听身旁小于子道:“是是,奴才想起来了,那一天晚上皇上不知因为什么事儿和太后闹了点别扭,以至于宴席也不欢而散,皇上一时烦闷,就拿了一壶酒出来一气儿喝了下去,没等走回宫就醉了,也不许奴才和人跟着,就自己个儿往铜雀湖那边去,奴才怕您出事儿,又不敢上前,只好远远缀着,后来见皇上似乎是进了湖边的拢翠亭,奴才才放心,只和侍卫们远远儿的等着,一直等到半夜呢。”

作者有话要说:真相大白了,不是含烟无耻也不是皇帝种马,这下大家的BLX愈合了吗?如果还有认为女主应该对含烟不闻不问皇上就是个花心货的,我也不管了,观点不同说什么都白搭

其实我觉得这是个很俗的桥段,但是真没想到为什么大家都没有猜出来,我昨天看到前几个留言就再也不看了,因为我很爱文中自己写出来的一些很好的人物,看到你们那样辱骂女主是圣母白痴,辱骂皇帝就是种马,断言含烟日后一定会捅女主一刀,我难受的连文都写不下去。我不明白大家怎么想的,女主在船上救了含烟一次,难道她当了妃子就必须冷血看着含烟和腹中胎儿一起被打死?还有,我写的是皇帝啊,你们怎么会天真的认为皇宫中皇帝只能和女主一对一CP,连宅斗这都是很渺茫的好不好?之所以让皇上遇见含烟在西风之前,写他发誓说从此后只要西风,那已经是我太美化后宫和皇帝了好不好?皇帝宠幸哪个后宫女人是天经地义的啊,在那时候没人会认为那是种马的

总之我是想写一个带着温暖温情的宫斗,而不是一味的冷血冷酷,连人心的最后一点善良都抹杀了,这实在令人浑身发冷

第六十八章

他这样一说,江晚也想起来了,面上刹那间变的没了血色,颤声道:“那一晚……那一晚朕……西风,难道那位姑娘就是在那一晚和朕……和朕有了什么事情吗?”他说完,唯恐西风生气,忙急着解释道:“朕还依稀记得那一晚的事情,好像是和一个女子在……在拢翠亭中……只是……第二日朕在自己寝宫里醒来,只以为那是一个春梦罢了,当时也没在意,后来过了不到一个月,就遇见了你,从那之后,朕再没宠幸过任何人。 ”

小于子也在一旁帮腔道:“是是是……这个奴才可以为皇上证明。不过那天晚上,皇上踉踉跄跄奔出来的时候,的确衣衫有点儿不整,奴才还以为是皇上自己扯的呢,见皇上睡眼迷蒙,就忙着将他送回寝宫去了,因此这件事奴才真是一无所知,怪不得前些日子皇上偶尔看见她,还说面善呢,可不就是那个晚上留下的印象吧?”

“西风,朕……朕当晚真是无心的……”江晚拉着谢西风的手,却被她在额头上戳了一指头,听她半带生气的嗔道:“这件事,你的确是做错了,后宫是什么地方?你稀里糊涂的宠幸了一个宫女,事后既然依稀记得,又怎么能用春梦二字就胡混过去?你就没想想?万一人家怀孕了,在这后宫可怎么立足吗?那是你的骨肉啊,若非今日让我和皇后遇见了,不但含烟要无辜冤死,你自己的骨肉更是要胎死腹中,这皆因你当日太不负责任了,不过过去的事情,多说无益,也就罢了,日后你若再行出这样事,别怪我和你恼。”

一番话听的小于子直咋舌,心想这是妃子对皇上说的话吗?这容妃娘娘还当真是不客气啊。正腹诽着,却听江晚连忙道:“你放心,再不会有这样事情,日后朕也记着,绝不多喝酒了,免得醉后行出什么糊涂事来。”说完又踌躇道:“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难道还要臣妾教你不成?你是皇上,总不会连这种事情都不会弄吧?”西风说完,见江晚有些惶急的看着自己,她心里一转,便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由得摇头娇笑,然后拉了江晚的手悄声道:“你拿出这幅样子做什么?你可是皇帝啊。如今含烟都有了身子,难道你还不该给人家一个名分吗?你若不给她名分,这后宫之中,你要她怎么活?难道你还以为我会为这件事和你闹?若是这样,当时我就不救她回来了。皇上,你要亲政了,有些事,该做便做,我是你的妃子,也是你的妻子,道理上对的事情,不会拿出河东狮吼的泼妇架势来阻挠你的。”

江晚听了西风这番情意切切的话,方下定了决心,又叹气道:“西风,你实在是一个太好的女人,朕有何德何能?竟能拥有你为一生挚爱。”

“行了,这种肉麻的话就不要说了,我得去看看含烟,告诉她这件喜事,太后和皇后那里,我也要亲自去一趟,将事情禀明,你便在这里下旨吧,我可和你说,含烟性子软弱,如今又是怀了你的龙种,这也算是你宫中第一人了吧?你可不能给她太低的封衔,不然那些嫔妃们日后还不吃了她呢?”嘱咐完,见江晚点头,西风这才往闵含烟的房间来。

碧草和闵含烟听见皇上竟未把这件事全忘了,这就意味着两人再不用受人侮辱打杀,真正是劫后余生,不由得抱头痛哭起来。又郑重谢过西风,却听西风笑道:“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他日你为皇上诞下皇子,在这后宫中,地位就算是稳固了,也不用每日里担惊受怕的。我想着圣旨过会儿大概就到,这会子我却是要去皇后和太后那里走一遭,趁早禀明此事,也断了太后和那些嫔妃们的狠毒心思。”

闵含烟流泪道:“含烟这条命都是姐姐救的,全凭姐姐做主。”言罢含泪看西风去了。

果然,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就有传旨太监前来,闵含烟忙让碧草扶着自己跪在地上接旨,听了一阵,才知道皇上封她为月嫔,赐居凝香殿。

传旨太监读完了旨意,方笑呵呵的将圣旨递到含烟手中道:“恭喜月嫔娘娘了,如今您得以怀着龙种,他日龙子诞下,封妃便是指日可待。真可谓是否极泰来。”

闵含烟忙回礼道:“多谢公公吉言。”言罢又听那太监道:“皇上已命人去收拾凝香殿了,还要安排服侍娘娘的宫女太监,估摸着这会儿可不能马上搬过去,怎么着也要傍晚才行。不过这样也好,等容妃娘娘回来,您和她辞过了再走,这也显得您心里尊重她,不枉她救了您一场不是?”很显然,太监已经把眼光放在这位新任月嫔身上了,想着她虽然是个嫔,但身怀龙子,与容妃娘娘又交好,还怕日后不大富大贵吗?因此方这样着意的指点起来。

却不料闵含烟听说要搬走,竟是面色剧变,猛的又跪下道:“求公公去和皇上说一声,就说含烟命贱福薄,担不起独居一宫。愿服侍在容妃娘娘左右,只要在这明漪殿中给含烟一个立足之地便可。”

这下别说是传旨太监,就连碧草都愣住了,忙拉着含烟的袖子道:“小姐……”还不等说完,就被含烟甩了手,听她又急急道:“烦劳公公禀报皇上,就说我与西风姐交情极要好的,我……我若是开口求她,她必然应允我住在这里。含烟不求封妃,愿永世只做一个嫔,或者贵人答应都好,只要住在这明漪殿里。”

这时传旨太监也大概明白她的心思了。心中不禁十分惊讶,暗道这女子竟能不为名利地位所迷,看清后宫之中处处险恶,着实难得。只是她既有如此兰心蕙质,为何竟没有勇气独居一宫呢?他自然是不明白含烟这一路而来的历程,因心里虽然奇怪,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呵呵笑道:“娘娘万万莫要如此,奴才这就去回禀皇上也就是了,至于容妃娘娘那边,就要娘娘自己去说了,奴才可帮不上什么忙。”

闵含烟感激的点头答应,见传旨太监都走了,碧草就扶她回床上坐下,待宫女们都贺了喜退出去后,她才轻声道:“小姐刚才为什么拒绝皇上赐居凝香殿呢?难道不闻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吗?容妃娘娘这里虽好,但你若住在此处,便是低人一等啊,小姐未入宫前,身份比容妃娘娘还高呢,这时候何苦要受这个委屈,倒不去凝香殿自己自在些。”

却见闵含烟狠狠剜了她一眼,咬牙道:“你竟是到现在也看不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吗?你以为这后宫之中处处陷阱,是当日西风姐说来吓唬我玩儿的?难道在尚功局里,你没听到那些传闻?如今我们若去了凝香殿,我问你,除了你之外,那里几十个太监宫女,你知道谁是哪位娘娘派来的眼线底细?谁是我们能相信的人?靠着咱么两个心两双眼睛,能看得住有心捣鬼的人吗?到时候一旦出了点儿差错,别说孩子保不住,就连你我,怕是也要有性命之忧。你看这宫里嫔妃,能够春风得意的,哪个家里没些根基,可你我有什么?”

碧草听到这里,方明白自家姑娘的苦心,只是却还有些不服,小声道:“既如此,容妃娘娘家里也没有根基,还不如咱们呢,小姐倒要靠人家?”说完却听闵含烟摇头道:“你真是个傻子,我们如何与西风姐比?她虽是半点根基都没有,可你这些日子难道没听说过皇上是如何宠爱容妃娘娘的?就连太后和嫔妃们联手,都没能让皇上迫于压力屈服,西风姐在做下那样忤逆的事情后,第二日照样封了容妃。你说她没有根基,这话可不是大错特错?她何用娘家的根基,皇上的宠爱便是她最大的根基和依靠,我们如今是靠着些旧日情分来依附她,想来西风姐故人心在,未必就狠心赶我们走,若是别人,怕是想依附,还没有这个机会呢。”

碧草便不说话了,轻声道:“原来是这样,还是小姐看的透彻,是了,我如今也该叫小姐娘娘了,怎么说,您也是个贵嫔了不是?”说完却听闵含烟苦笑道:“什么娘娘?我这个娘娘,怎么能和西风姐比?她聪明,美艳,又有皇上宠爱,又有心机手段,又刚强果敢,行事决断,她才是这宫里真正的娘娘呢。”

碧草笑道:“这还分什么真的假的,您和容妃娘娘可不都是娘娘呢?”说完见闵含烟闭上眼睛,她便站起来道:“想是小姐您累了,也是,从昨儿起,就受这些磨难,这会儿可不是困乏了呢。那我便先告退出去,您有事儿再叫奴婢,奴婢就在外间服侍着。”

碧草说是服侍,但此时她也是经历磨难后放松下来,竟也在外间睡着了。西风从太后宫里回来,听香桔说她们已经睡了,也就没有打扰,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寝宫,果然就见江晚还在那里,只不过看的却不是什么正经的学问书,而是道家的一本经文。

见西风进来,江晚连忙不动声色的将书放在一边,西风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去戳穿他,问了几句他和柳明枫商议的亲政情况后,便笑道:“臣妾听说皇上封含烟妹妹为月嫔,这真不由得我为她抱不平,不单是我,大概这宫里所有的妃嫔也都要说道的,当日你封我,一封便是妃子,如今她怀着龙种,你倒是只封了个嫔,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

江晚笑道:“这有什么?朕说的你也别恼,你是朕倾心相爱的人,若不是祖宗规矩,朕的皇后也没有大错,朕恨不得立你为后遣散后宫。封个容妃又算什么?月嫔如何与你相比?更何况,朕今日封她为嫔,待她来日诞下皇子或者公主,自然还有加封的。若是现在封妃,将来岂不是就要封德妃或贤妃?好嘛,倒是比你的等级还高了,这可不成。”因为西风之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典正,皇帝封她为妃已是破格非分了,若是一下子就封了正一品的德贤淑贵四妃,不要说太后反对,就连臣子也是要反对的,因此他也只好先委屈西风一下。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