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小邓子领着伺候姬夑早起的公公已在催促,姬夑很不情愿轻轻松开木褀,让她挨着枕头继续睡,睡梦中木褀突然感觉不到另一边传给她的温度,睡意已散去大半,当她缓缓睁开眼皮时,一群公公正在伺候姬夑穿戴上早朝的龙袍,公公们蹑手蹑脚动作很轻,渀佛怕打扰到她的安寝。
看着公公为姬夑穿戴完毕直到所有人出了寝殿,木褀也跟着起榻。
好似自从姬夑醒来后,她便再没有一丝睡意。
☆、122来呀,给我打死她,打死她
看着公公为姬夑穿戴完毕直到所有人出了寝殿,木褀也跟着起榻。
好似自从姬夑醒来后,她便再没有一丝睡意。
自己洗漱完毕,木褀本想去打探师兄子巫的下落,她还不知道姬夑把他怎么样了?
姬夑虽答应过她放过师兄,可是,看不到师兄本人,她的心底总有些不安。
木褀本想走出寝殿,哪知,到现在姬夑依然没有给她任何的自由,望着高高的宫墙,木褀第一次感到这般无奈……
另一边,长馨公主收买潜伏在姬夑身边的公公,自姬夑走后,一早便派人前去云清殿通风报信,告知长馨公主子鄂的下落,当长馨公主知道木褀是在皇帝姬夑寝宫的时候,长馨公主差点气的晕过去,此时此刻,她是名目张大地跟她长馨公主争宠,她更留她不得!
越想越恨,长馨公主带着人,怒火冲天朝姬夑的寝殿赶去,今天,她一定要好好教训子鄂那贱婢!
姬夑寝宫外,长馨公主带着几名随从怒气冲冲赶过来,不顾侍卫的阻拦,硬是闯了进去,看守寝宫的侍卫见是最得宠的长馨公主亦是不敢得罪她,便让长馨公主借着为皇上整理寝宫的幌子闯进了殿内。
寝殿内,木褀正立在窗前发呆,长馨公主靠近便是劈头盖脸一巴掌甩向木褀。
身体虚弱的厉害,发愣的木褀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有人靠近她,长馨公主甩出那一巴掌时,木褀白白受了一巴掌,脸颊瞬间发肿,鲜红的五指印清晰可见。
“贱婢!不要脸,竟敢死缠着皇上不放,今天本公主一定要好好教训你这个贱婢!”长馨公主狰狞咒骂着,锐利的目光一挑,她身后的丫鬟立即死死架住木褀的双臂,伸手又是一巴掌狠狠甩向木褀。
耳边一阵耳鸣,连同脑袋一阵眩晕,脸上火辣辣的刺痛不断传来,挣扎无门的木褀只觉的头晕目眩。
“还要怎么教训子鄂?子鄂的命都已捏在公主的手里,公主何须劳师动众?”木褀冷笑,更多的血迹从她的嘴角一直沿着下颚下滑。
长馨公主不给她缓解蛊毒的解药已是对她最大的惩罚,她还想怎么折磨她才肯泄恨?
“还敢嘴硬,尝过本公主的厉害之后,看你还能逞强到什么时候!”长馨公主不屑哼了声,“来呀,给本公主继续掌嘴,直到让她说不出话来!”
长馨公主轻轻揣了揣自己的手心,刚刚太用力甩木褀耳光,导致自己的手也因此火辣辣的一阵痛,她已使不出力便让那些丫鬟代劳惩罚木褀。
“是 公主。”两名丫鬟应着,上前便是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毫不留情甩向木褀。
又被连甩两巴掌,木褀两边的脸颊肿的老高,双臂又被人控制住而不能动弹,一时间,木褀只能默默承受她们无情的虐待和谩骂。
“继续,不要停!”看着木褀没有半点求饶的意思,长馨公主冷冷看着木褀命令。
她说完,两名丫鬟再次左一巴掌又一巴掌甩向木褀。
嘴角渗出更多血丝,耳边嗡嗡作响,头晕的已辨别不出人群……
“让你勾~引皇上,背叛我们荆楚国,得罪我长馨公主的下场便是不得好死!”长馨公主看着此时狼狈不堪的木褀一阵爽朗大笑。
半清醒的木褀,看着眼前不远处长馨公主得意的笑意,冷冷笑了声,朝她脸上喷了一大口鲜血,苦笑道,“就算我死了,你一样得不到皇上的爱,因为,皇上根本就不爱你。”
那般冷血无情的一个男人,他会有爱吗?
很难想象,当他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姬夑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长馨公主被木褀喷了一脸的血,顿时,哇哇大叫起来,脸上的怒意因木褀的顶撞更大。
“来呀,给我打死她,打死她!”长馨公主上前狠狠一推木褀,一霎,虚弱的木褀便跌趴在地上,青丝凌乱,脸颊红肿的狼狈,长馨公主一边擦着脸上的血迹,一边指着地上的木褀愤恨嚷嚷。
她的丫鬟从院中不知道哪里找来了木棍,回到殿内,便按长馨公主的命令对木褀往死里打。
无丁点反抗能力的木褀卷缩在地上环抱着自己,棍子一棍一棍落在她的身上,痛的她不断颤抖,到最后,痛到麻木已感觉不到木棍落在她身上的痛苦,渀佛她离死亡很近,很近……
因为,她知道,长馨公主不会留她活口,她只是想慢慢折磨她到死,方才泄她心头之恨。
殿外看守的公公听到寝宫内如此大的动静,便偷偷往里面瞧了一眼,却不想看到,皇上要他们好好看守的姑娘正遭受长馨公主非人的毒打,看到这番情景,小公公额头渗出一排的冷汗,在寝殿外思考了翻匆匆朝皇上早朝的地方赶去。
姬夑临走前,特别嘱咐他们好好看着寝宫内的那位姑娘,要是那姑娘出了什么岔子,他们这些小太监也就别想活到明天了,所以,还是赶紧向皇上报告一下这件事。
正在上朝的姬夑,听到公公来报,威严的墨眉,一瞬紧蹙,扔下朝堂上的一群文武百官,急匆匆朝自己的寝殿赶回去。
寝宫内,棍棒敲打木褀的一幕还在上演,就在木褀以为自己会死在长馨公主棍下之时,恍惚中,感觉好像有人夺去了丫鬟手中长长的木棍,接着有个人紧紧抱住了她,木褀努力睁开沉沉的眼皮,她竟然看到救她的人竟是姬夑!
看清了那人的脸庞,下一瞬,木褀沉沉地昏了过去,姬夑在她耳边的唤声全然听不到。
看着怀里昏过去的女人,姬夑一脸阴鸷,微微仰头看向长馨公主,阴冷的目光让长馨公主内心咯噔了下,她带来的丫鬟早已哆嗦着跪成了一片。
良久,姬夑终于发话,“来人呀,把她们给朕拖出去,通通断双手。”
☆、123下药
看着怀里昏过去的女人,姬夑一脸阴鸷,微微仰头看向长馨公主,阴冷的目光让长馨公主内心咯噔了下,她带来的丫鬟早已哆嗦着跪成了一片。
良久,姬夑终于发话,“来人呀,把她们给朕拖出去,通通断双手。”
姬夑说完,屋内一片哭求声,“求皇上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只是不管她们怎么磕头,怎么哀求,姬夑并不为此所动,片刻,一群侍卫拥了进来,纷纷架起那些哭的格外凄惨的丫鬟往外拖,跪着一边大气不敢喘一下的长馨公主看到这一幕更是一句话也不敢吭。
顷刻,丫鬟被带下去,寝宫内恢复一阵死寂,姬夑冷淡的目光又转向长馨公主,幽深而锐利如剑,“把她也给朕拖出去,仗大一百大板!”
什么?一百大板?
长馨公主听到这些字眼,差点当场晕过去。
一百大板,那还不是存心要她命吗?
一个健壮的将士都未必能扛得住一百大板,更何况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了!
“皇上,馨儿知道错了,求皇上开恩,馨儿再也不敢了!”长馨公主跪着一步步爬向姬夑,哭的梨花带雨,抓着姬夑脚下的华服苦苦哀求。
姬夑没有看长馨公主一眼,只顾着为木褀把脉,看着自己的华服被长馨公主紧紧拽住,生厌地用力一甩,娇弱的长馨公主犹如摇曳的枝叶一般被甩了出去,格外凄惨地跌怕在地上,双手还被金色地毯磨破了皮。
“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给朕拖出去!”姬夑微微怒吼,愣着的侍卫顷刻架住大声哭喊的长馨公主便往外拖。
顷刻,寝宫内恢复以往的寂静,姬夑抱着木褀轻放在软榻上,看着浑身是伤的她,心莫名其妙的隐隐有些焦虑不安,他只是去上早朝,离开仅仅只是半会的时辰,她却弄的如此狼狈。
轻轻拂去她脸上黏住嘴角的发丝拨至脑后,姬夑眼眸里闪过一丝疼惜,目光专注的看着她被打的红肿不堪的脸,目光更是深沉……
片刻,女御医匆匆赶来了,为木褀的脸消肿,还有身上的棍伤敷药。
忙碌了半天,当女御医离去时,已是晌午,木褀昏睡着一直未醒,姬夑破天荒地竟一直守候在床前不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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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同样忙碌不堪,那便是长馨公主所住的云清殿。
当长馨公主被罚完一百大板时,人早已昏迷不醒,抬回云清殿已是命悬一线。
幸好,宫里的御医及时施救,不然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
深夜,长馨公主公主终于转醒,身上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今日所受到的耻辱,皇上竟然为了一个贱婢罚她一百大板,那一百大板差点让她命丧黄泉,幸好她命大,从鬼门关里绕了一圈捡回了半天命。
只是,她怎都没想到皇上会这般狠心对她,还是为了子鄂那贱婢而对她残忍。
她不甘,很不甘心!
长馨公主无声无息流着泪,从怀里掏出一只雪白的白玉瓶,把里面的药丸全倒在了自己的手心,又哭又笑道,“子鄂,你斗不过我长馨公主的,别忘了,你的命还捏在本公主手里,现在我就把缓解你身上蛊毒之痛的解药全毁了,哈哈哈哈……看你以后怎么活!”
长馨公主狰狞笑着,手心的药丸被她掐成了粉末,而后狠狠洒落地面……
没有了缓解蛊毒之痛的解药,子鄂就要忍受非常人所能受的了的啃噬之痛,万一有一次扛不住那种痛苦,她单薄的性命也就会因此而断送,现在,她毁了属于子鄂蛊毒之痛的所有解药,以后,漫长的岁月,她到想看看子鄂她怎么忍受一次又一次的蛊毒毒发!
长馨公主正在算计着木褀蛊毒毒发的事,为长馨公主煎药的云儿一走进来,便看到长馨公主醒了半趴在榻上,云儿一阵惊喜,端着药匆匆靠近软榻,满脸的喜悦唤道,“公主你终于醒了,担心死云儿了。”
见长馨公主不答话,脸上的笑容一瞬僵住,把托盘搁在了桌上,端起药碗靠近榻前,“公主,您的药云儿已经为您舀过来了,您还是趁热喝了吧。”
云儿端着药立在榻前劝慰长馨公主,长馨公主只是盯着云儿手上冒着热腾腾水汽的汤药发愣,半会后,接过云儿手里的药碗,一口气喝完了汤药。
她还要跟子鄂那贱婢争个输赢,所以,她一定要赶快好起来……
伸手接过长馨公主手里的空药碗放回托盘,端着托盘云儿便朝门口走去,打算把碗放回御膳房去,她刚转过身却被长馨公主厉声叫住,“给本公主站住!”
如此冷漠的声音,云儿脊背不由一颤,却还是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身,“公主还有什么事要吩咐云儿去做?”
“云儿,本公主没记错的话,你在荆楚国好像有个十来岁的弟弟和年迈的母亲在你们乡下生活是吗?”长馨公主微微挑眉,漂亮的双眸划过一记记算计的雪光。
云儿微楞了会,支支吾吾答道:“是。”
“恩。”长馨公主很满意,嘴角勾起一抹笑,从怀里掏出一瓶墨鸀色的瓶子朝云儿站立的位置递出去,“云儿,把这舀好,下次要是逮住机会,把这种药放在子鄂的茶水里或是饭菜里,下了药后再通知本公主。”
云儿颤抖接过长馨公主手里的药瓶,不好的预感在心里不断扩散,“公主这是什么药?”
“放心,一般的迷|药而已。”长馨公主嘴角冷笑着,云儿看在眼里却那是般寒颤和不安。
“公主为什么要云儿把迷|药加在子鄂的饭菜或是茶水里?”看着长馨公主一脸的算计,云儿心里不安感更是强烈。
☆、124朕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女人
“公主为什么要云儿把迷|药加在子鄂的饭菜或是茶水里?”看着长馨公主一脸的算计,云儿心里不安感更是强烈。
“这里就属你跟子鄂的关系最好,你对她下毒,她一定不会有所防备,云儿放开去做吧,这件事你要是办好了,本公主重重有赏,甚至,可以放你归乡,若是,办的不好,你就等着和你的弟弟母亲一起下葬。”长馨公主双眼犀利盯着云儿,那抹威胁的寒光让云儿整个人浑身一颤,握着药瓶的手心竟不知不觉全是冷汗。
她亲人性命全捏在长馨公主的手里,她若是不去做这件事,长馨公主一定不会轻饶她的亲人。
“求公主不要伤害云儿的弟弟和母亲,云儿愿意为公主做这件事。”
噗通一声,云儿跪在了地上,带着哭腔哀求长馨公主。
“先起来,云儿可以放心,只要你做好了这件事,本公主自然不会伤害她们。”长馨公主冷笑着许下承诺。
“公主放心,云儿一定尽心尽力办妥这件事。”云儿擦了擦眼泪,站起身。
“恩,那就去吧。”长馨公主很满意挥挥手,示意云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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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梢,黯淡无光的夜晚,木褀从昏睡中惊醒。
刚刚,她做了个可怕的梦,梦到子巫师兄浑身是血倒在血泊之中,而刺杀师兄的那个人正是姬夑!
梦里,姬夑手持锋利的雪剑,冷血无情般一剑刺进师兄的心脏。
师兄面目苍白,被刺的心口不断涌出妖娆如花的鲜血,姬夑却持着剑仰天大笑。
“啊!不要……不要……伤害我师兄。”木褀紧紧揪着床单,胡言乱语。
“女人清醒点,那是梦。”靠在榻前的姬夑,看着痛苦挣扎的木褀,忍不住伸手轻拍了下木褀。
昏睡的木褀,感觉到有人在唤她,睁开了沉沉的眼皮,只是,睁开眼睛的一霎,她看到的竟是姬夑那张妖孽的脸!
“皇上?我师兄呢?”脑袋一阵昏沉,已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刚刚她好像看到姬夑正舀着剑刺杀她的师兄,而她的师兄倒在了血泊里,现在,她好担心师兄的安危。
听到木褀睁开眼睛第一唤到的人是子巫,姬夑浓郁的眉紧紧一皱,脸上似乎有些不悦。
“呵,你师兄?”姬夑顿了会,气哼道,“朕,把扔到山里喂野狼了!”
暴君说什么!?
木褀脑袋一阵眩晕,差点再次晕过去。
姬夑答应过她的,他会放过子巫师兄,他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你……怎么可以不遵守我们之间的承诺,伤害到我师兄?”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恍然中浑身伤痛的木褀从软榻上爬了起来,目光缀恨瞪着姬夑质问。
“朕是答应过不杀你师兄,可是你也没有说朕不可以把他扔到后山去喂野狼啊。”适中厚度的唇间笑意绽开,明明是笑,却让人感觉笑里藏着锋利的刀。
“阴险,卑鄙!”木褀气的胸口不断喘气,想下榻跟姬夑拼命,刚踏出脚,却从软榻上滚了下来。
一声惨叫,滚落下地,刚好触到身上的伤,木褀痛的直皱眉头。
“就算是死,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你还我师兄!”眼泪滴答滴答滑过脸颊,木褀抽噎着,狠狠瞪着居高临下望着她的姬夑。
师兄是她唯一的亲人,他对是她多么的重要。
谁要伤害他,她便找谁拼命。
“你师兄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看着地上满心仇恨的木褀,姬夑突然蹲下身,眼眸一片低沉,抓着木褀的肩膀质问,他的双手却又不敢太用力抓木褀,怕触到她身上的棍伤。
“他是子鄂在这里唯一的亲人,他不重要,还有谁比他更重要?”木褀颦眉,双目对姬夑的恨意越发的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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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