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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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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今天穿了件短装的薄棉夹克,衣服颜色微青,只是被洗得有些泛白,倒衬得她整个人越发瘦小了。 她的老式学生头依旧是那直挂垂肩的样子,额前刘海整齐得像半截蘑菇,此刻被这鸭舌帽一压,竟显得有几分傻呆呆的可爱。

“白痴……”方澈控制不住地喃喃轻吐,开口却又是骂人的话。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他目光凝住,呼吸也放缓,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他一向被人戏称毒舌,骂人的时候从来不留情面,对泰秣他也骂过不少,可在这一刻,吐出这样常说的两个字,竟让他尝到了紧张的滋味。

泰秣抿唇笑,根本就没注意到方澈此刻百转的愁思。她有些不大满意自己现在的身高,踮了掂脚尖,发现自己与方澈的身高差距无法拉近之后,便四下张望,想找一个能坐的地方。

方澈心中一动,又将她搅得靠近自己一点,然后牵住她的手,提议道:“我们去孔庙背面的栏杆上坐坐怎么样?”

“坐栏杆?”泰秣扑哧笑出声来,“怎么想到坐栏杆?”疑问归疑问,她脚下却已开始行动。很显然,她对这个提议还是颇有兴趣的。

方澈携着她的手缓步前行,心神也渐渐安定下来,眉眼微挑,淡淡道:“漱风亭的石凳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坐过,我们再去也不过是给它多增两分人气。可是孔庙背后的栏杆一向是乏人问津,肯定寂寞得很,我们不该去问候一番吗?”

栏杆也会寂寞?

泰秣当然不会问出这样煞风景的话,事实上,自古文人的意象中,栏杆从来都是与风流或者寂寞相依相偎的。

所以方澈既然会说栏杆寂寞,那他本身也勉强算得上是少年足风流了。

次风流非彼风流,此文采风流,如杜甫曾言:“诸侯割据而已矣,文采风流今尚存。”方澈就算没有即兴作词的急才,但只听他哪一曲,泰秣也能感觉到其中满贯的灵性。

“方澈,”两人在小道上缓步行走,泰秣悠悠闲闲地问:“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怎么会不觉得?”山脚下的灯光已远,微淡的星空下,方澈答得毫不犹豫他双眸深凝,只是泰秣无法看清罢了。

“我可记得很清楚,我当时在买棉花糖。”泰秣带着独特韵律的清甜声音也如静水涟漪,悠悠泛开,“然后你就嘲笑我,说我幼稚可笑,不但要别人帮忙买东西,还想着棉花糖会飞。”说完话,她侧头看着方澈,眼睛半眯。

“白……痴!”泰秣偏过头,又扯着泰秣走。

泰秣恍然抛开他的手,快步跑过孔庙前的台阶,然后张开双臂,迎着风欢快地笑了起来。

“喂!”她回身面对方澈,半身斜倚道栏杆上,“方澈,那个时侯我说希望棉花糖会飞上天去,结果被你嘲笑,你知道我有多恼火吗?”

方澈大部直走上前,他也不过台阶,只是就着泰秣正倚着飞那一段两个旁边,然后用手一撑,身姿直如猎豹般,轻易地就从台阶外翻到了台阶里。泰秣正觉得眼花,方澈忽然张开双臂,又紧紧将她拥进怀里,然后在她耳边恨恨道:“我才知道,原来你这么小气,这么记仇!小气的白痴!”

这个拥抱叫人猝不及防,泰秣直到被这一整片的温暖包围,才开始不安地轻轻挣动。仔细想来,她被方澈抱在怀里的时候还真不少,但那些时候要不是她还行动不便,就是她正神志模糊,像这样毫无缘由的拥抱,似乎还是第一次。

泰秣有些不习惯,尤其想到了那个方澈歌中被倾诉相思的“你”,她就更觉得这种过分亲昵的拥抱不该再继续下去。方澈是个好孩子,为了他能相思得偿,泰秣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教导他,什么叫做男女有别。

“放开我……”因为正被方澈很用力地压在怀里,所以泰秣的吐声有些闷闷地软弱。

方澈心中被这种“她很软弱”的错觉填满,拥抱反而更紧了。

泰秣无奈地挣动,愤愤道:“方澈你这个笨蛋……放开我,我要被闷死啦!”

小方同志松开双臂,表情有些傻兮兮。

泰秣瞪他一眼,又觉得不解气,于是反手就给他一肘子!

“嗷!”方澈捂着胸膛弓腰痛呼,“好疼!”

泰秣昂起下巴,轻哼着表示她的不屑:“我没你想的那么小气,你自己撞了我,然后不小心摔倒,那能怪我?至于后来,你都不客气了,我为什么不反击?还有,被你嘲笑,我虽然恼火,但没有记恨!”

“不记恨?”方澈又凑近她一些,然后直对着她将脸俯下,似笑非笑,“不记恨你为什么又提起?”

“因为你说栏杆寂寞。”泰秣双手撑住他的胸膛,将他推远些,叹道:“你能懂得栏杆寂寞,为什么会不懂得棉花糖想要飞?你当时是故意嘲笑我的吧?”她心中隐约有个猜测,方澈当时故意出声引起她的注意,莫非是因为他喜欢云婷,所以迂回接近?

方澈又别过脸,轻哼道:“你说那么白痴的话,我为什么不嘲笑你?”

“破坏气氛!”泰秣踮起脚尖,伸手捧住他双颊,将他的脸掰到正对着自己,很认真地教育他,“关键时刻,考破坏气氛来吸引注意力是没有用处的,你应该要这样……”说着,她声音渐低,更伸出一只手勾住方澈飞脖子。

方澈顺势俯下身来,他们近距离地感受到他的呼吸渐渐急促,于是勾唇一笑,有轻轻将他推开。

“当时年少春衫薄……”泰秣斜身靠着栏杆,一手反伸到栏杆之外,十足风流地向着方澈笑,“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姿态吗?”

方澈表怔怔,好半晌才低下头,声音暗哑:“什么姿态?”

“就是……”泰秣微昂头,“哪怕我比你矮,我也要有居高临下的意识。要想抱得美人归,你就必须足够强势。如果只会像个小孩子一样,说几句反话,或者一味顽皮,那虽然能够吸引到别人的注意力,却无法赢得佳人芳心。”

“你……”方澈皱了皱眉,忽又凑上来一把抱住泰秣。

“干什么?”泰秣微微受到惊吓,因为她感觉方澈这一抱竟然将她举了起来。

方澈仗着人高腿长力气大,这一抱直接就将泰秣抱到了栏杆上,泰秣手忙脚乱,连忙扶着栏杆坐好。

方澈扬眉轻笑:“强势,是这样吗?”他说话间一手撑住栏杆,也跳上来坐到泰秣旁边,然后又伸臂揽过她的腰。

这个位置比较危险,泰秣不敢乱动,只能没好气地横过方澈一眼道:“我是教你怎么抱得美人归,没教你把这些用到我身上!”

“你怎么知道我要抱回家的不是你?”方澈挑眉,问得仿佛随意,但他另一只抓着栏杆的手已经用力到骨节都泛白了。

“怎么会是我?”泰秣张大眼睛,随即拿出一副我是大好人的表情,“行啦,咱们是什么交情?那可是过命的交情!你歌词写得那么明白,我当然听出来你有意中人啦。虽然从年龄上来说有些早,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方澈右手仿佛脱力般松开栏杆,左手却将泰秣揽得更紧了,他声音低沉:“你准备怎么帮我?”

泰秣悠悠一叹:“我先要问你,你懂得什么是情吗?”

方澈张了张嘴,想要回答,然而话到嘴边,那万千言语却又一齐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堵住,一个字也出不了口。

“我前段时间听××好问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泰秣摇头,“这一句成了千古绝唱,但在我看来,这一句,也说不尽所有的情。如果只是生死相许,那未免将现实看得太过理想化。

红尘熔炉,从来就不会只有生与死这两种选择。就像人生在世,所要承担的,并不单单只是男女之情。亲情、友情、理想、抱负,责任,等等一切都是人生必经。只是有些人能够看得到,并选择全部承担,而有些人,看不到,只能承担一部分。

一个人,首先要记清楚地,是自己,如果连自己都承担不了,有怎么去承担爱情?爱情这个词,是现代才有的吧……古人不将爱与情联合到一起说,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方澈目光深深,手上有将泰秣揽得更靠近自己些。

“何为爱?墨家说是兼爱,儒家说是仁爱,佛家说是大爱。这个字,太过深沉,与情不同。人可以为情痴狂,但为爱,却会勇敢。如果爱与情结合到了一起,那样的感情,会有多深沉,你能懂吗?”

“我……”方澈很想斩钉截铁地回答“能懂”,但这两个字,直视千斤重,×不熟他的嘴,吐不出他的声。

“从前有一个锦绣膏粱的纨绔子弟,他对一个青楼女子动了情,但他从来不说,也不提出要娶那女子进门。你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负心薄幸?

“为……什么?”

“他的家庭是豪门士族,在那个年代,寻常百姓人家都不会接受一个青楼女子,更别说世家贵族了。 如果他强行将那个女子娶进门,只会产生两种后果。一是那个女子在无数流言与轻视当中红艳凋零,二是那个女子最终死在那些看不见的阴谋与暗杀下。”

他不是不想保护,可是有些时候,荣宠并不一定是福。受不住的荣宠,只会带来灾难。况且他的人生当中,并非只有男女之情。他必须对生养他成长的家族负责,而如果他娶青楼女子为妻,这个家族丢失的将不仅仅只是脸面。家族的政敌会以此为突破大肆攻击……

泰秣仿佛自嘲般地笑了笑:“其实说到底,他也只是动情,还未深爱,所以做不到孤注一掷,所以没有扫平前方一切障碍的勇气。他不够天真,他是负心人……”她抬手轻轻抚上方澈揽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掌,侧头问他,“方澈,你懂不懂,能够生死相许,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方澈恍然低下头,轻轻将唇印在泰秣光洁的额头,一触即放。

这不是吻,这顶多只能算水波轻拂的碰触,但这轻轻一碰,又直接荡漾到了他的心底。

他或许还不懂得,为何生死相许不是爱情的全部,他也不懂,为什么爱与情这两个字到了泰秣这里,要被分开。

但是方澈蓦然明白,怀中女孩深藏了无数的秘密。而如果有机会能让她放开那些秘密,如果有机会能执起她的手,共度一生,那么方澈愿意,倾付他所有的勇气。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柔情起时,可以让人辗转反复甘愿收拢所有快乐悲伤,只为了不离不弃。就像这一刻,他感受到了泰秣的言语背后脉脉难诉的复杂情感,于是他知道,自己终于沉沦到无药可解。

“方澈,如果你没有共度一生的勇气,那还是……不要轻易去招惹别人吧。”泰秣半阖眼睑,“你是第一个听我说这些话的人,我既然劝了,那还是说一句。人心很小,一辈子只能容纳一个人,所以不要轻易去蹉跎。”不然当你被乱花迷眼的时候,才知道,就算后悔,也没机会了。

卷二:灿烂时节谁煮酒四十八:从来痴

“人心很小,一辈子只能容纳一个人,所以不要轻易去蹉跎。不然当你被乱花迷眼的时候,才知道,就算后悔,也没机会了。”

方澈于是发现了一个他从前从未认识过的泰秣。

他做了一个完全的倾听者,在最后回以微笑,然后一言不发地将泰秣送到女生宿舍门口。泰秣把那个鸭舌帽又戴回他的头上,向他挥挥手,转身消失在女生宿舍的铁门口。

第二天的校园里骤然就爆发出一阵“江城子热”,网络部的成员将校庆晚会的全篇录像都挂到了校园论坛上,此外好友方澈那段《江城子》的单曲下载。这首歌不但曲调动人,歌词也迷倒不少人,以至于很多学生开始歪写江城子,并将之当做流行。

这天卢华波走上讲台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知道江城子怎么写?”

教室里哄笑一片,卫海作为班长,居然带头调侃语文老师:“卢老师,你是不是也成了方澈的粉丝?”

卢华波一脸正经地回答道:“虽然我不懂粉丝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很想知道,方澈能写出那样的词,你们能不能?”

学生们纷纷交头接耳,私语议论,鲁松却拍着桌子叫嚣起来:“老师你别小看人,不就是江城子吗?我开口就能写出百八十首更好的!”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鲁松,卢华波也一脸笑容地示意他做上一首。

鲁同学于是得意洋洋,自觉近段时间大啃成语字典已经啃出成效示意站起身,一拍胸脯就大声念道:“我市三中强人多,江城子,小意思。吉祥如意,肚里好撑船。醉翁之意不在酒,任我行,快哉风!”

“哈哈……”教室里一连串的嘲笑声响起,从鲁松第一句话出口,众人就是爆笑,到他上半段念完,已经有人笑得捶桌子蹬腿,毫无形象。

他们也没能忍住笑意,只不过他笑得比较含蓄。

再看看旁边魏宗晨那一脸的目瞪口呆,以及鲁松的志得意满,泰秣就只能在心里哀叹:“原来这个世界上果然有这样一种人,不论做什么都能达到深刻的喜剧效果啊…………”

卢华波也是忍俊不禁,不过他到底是老师,小小地笑过之后,他猛就一拍桌子,大喝道:“都住嘴!”

很多人都被他这一喝给吓到,嬉笑声渐渐消去。

“心里,还有下半段呢,大家让鲁松同学把……”卢华波轻咳着掩饰掉自己想笑的冲动,“这个词,让鲁松同学把这个……作完!”他隐去了“词”只一字,实在是因为无法将鲁松的一通乱语跟“词”联系起来。

鲁松游目四顾,一时竟有了点风流自赏的架势。他得意地搓搓手掌,又继续念:“而今大家都嚣张,赶考试,不人道。悬梁刺股,失眠几时休。蓝图都在失眠中,云破天,腾九霄!”

念完后,他又自我感觉非常好地好一阵摇头晃脑。

学生群中有人大笑,也有人觉得不错,毕竟鲁松这字数都到了,语境中叶有那么几分霸气,还不算糟糕得一塌糊涂。

“你们觉得怎么样?”卢华波反问的笑了,他先示意鲁松坐下,接着叹道:“赋诗作词不是必修课,我也不强求你们都去学习。”他仿佛自我解嘲般一笑,“这个江城子,真让我做的话,我也做不出。至于写诗,大概除了现代诗,至多我也就能写出打油诗。”

卢华波扔下粉笔,背着手在讲台上来回踱上几步,他心有满腔激愤,此刻却一句也说不出口。这些孩子并没有错,如今的教育制度也轮不到他来批判,只是他心有不甘,总还是想着要做点什么才好!

“泰秣!”卢华波双手又习惯性地撑上讲台,“你来给大家讲讲,江城子这个词牌名的含义。”

泰秣淡淡一笑,起身道:“简单地说,江城子,词牌起于韦庄。唐以前做单调,三十五字,至宋改为双调,七十字。通俗地说,诗词皆有韵脚,将就平仄。因为词是配乐而生,所以在平仄韵律的要求上,比律诗古风更为严格。

词牌名其实就是曲调的名称,江城子的曲调要求是七句五平韵。鲁松所做,除了字数和句数不差,其余……狗屁不通!”

她说得平淡,骂得却毫不留情面。再配上她说话间泰然自若的神态,竟无法让人感觉到嚣张,只是一股桀骜不羁的气息自她平凡的容貌下隐隐闪现,令人几乎有难辨古今的错觉。这样的气度,仿佛正是古之名士。

鲁松被她用“狗屁不通”着四个字批得满脸通红,先前满腹自得此刻被打击得干干净净。因为是被泰秣有理有据地打击了,所以他连恼羞成怒都不能,一时间整个年轻的心中都只剩下茫然无措。

“这不是诗词课。”泰秣看也不看鲁松一眼,继续平淡地说着,“如果有人对诗词韵律的规则感兴趣,可以去看《声律启蒙》,图书馆就有这本书。

如果想知道江城子每一个短句子的平仄排列,你们也可以去看《词牌解析》。

不过从古至今,诗词都只是无关盛哀的排遣之物,中学生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没必要去学着赋诗作词。卢老师,你从诗词中看前人痴癫还不够,还想让你的学生也都去自作痴癫吗?”

最后一句反问简直是神来之语,谁也没想到,泰秣居然会在课堂上反问出这样一句话。

一时间整个教室里落针可闻,诸多视线落到她的身上,泰秣却已经自顾安然坐下。

卢华波一张老脸上窘态微现,他轻咳一声,返身就开始对着黑板大作板书,干脆什么也不多说,直接开始讲课。

泰秣其实不是故意去驳谁的面子,她所说正是她所想。现代学科那么多,中学生学学诗词赏析,了解了解汉语的意境韵律之美就够了,时代早就不同,连她这个“古人”都已经看明白,卢华波怎么反而不能明白?

至于方澈能和上那下半阙江城子,对泰秣而言,却是意外之喜。

接下来的几日里,“伪江城子”还是满校园乱飞,有很多同学故意搞怪,写出一些极有意思的句子,笑趴不少人。网络上这首歌也疯传得很快,不过泰秣是电白中的电白,从来就没能理解过上网是个什么意思,她只是听到周围同学议论——

熊翠一脸八卦地拉过前后桌几个同学,然后开讲:“我可是听说了,第一个把方澈的歌转发出去的是一班的柳昔。她这次不是在晚会上跳了一个叫什么江南水月的独舞吗?她做了一个视频,然后用了方澈的歌做配乐,发到天涯。然后你们猜后来怎么着?”

魏宗晨老老实实地问:“后来怎么?”

熊翠眉飞色舞,继续将她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结果方澈那段古琴弹得太惊艳啦,好多人叫嚣着要听单曲。嘿嘿,柳昔跳得不错,有人捧也有人骂,不过视频里头出现的虽然是她,她那风头却完全被只有声音不见人影的方澈给盖了过去。后来就有人单独把那首歌给挂了出去,就这几天,已经被疯狂下载了十几万次!”

“那么夸张!”马慧慧瞪着眼睛,难以置信。

“还有更夸张的呢!”熊翠贼忒兮兮得笑,“柳昔在天涯的昵称叫“惜柳仙子”,她跳舞穿的又是白衣,然后就有人联想到了小龙女在绝情谷的那一段。小龙女在绝情谷化名柳妹,所以有人就叫柳昔小龙女,还把方澈叫成杨过。啧啧,现在他们被称为江城侠侣,闹红了半个网络呢!还有人想要人肉搜索出方澈的真实姓名,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人把答案捅出去。”

泰秣于是悄悄地问魏宗晨:“小龙女是谁?”

魏宗晨惊讶地看着她,也很小声地问:“你没看过《神雕侠侣》?”

“很好看?哪里有看?”泰秣挑眉。

魏宗晨挠挠头道:“学校图书馆应该有吧……”

“图书馆真是个好地方。”泰秣得出结论,然后坐正位置继续与数学题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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