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定会把陈伦炯的功劳按下许多不提,毕竟,这开疆扩土之功太过重大了些,凭着这份功劳,即使那人以后犯了死罪,皇上恐怕都会从轻发落的。 玉川书屋手机版
“这次索额图回来,朕要重重有赏,小石头那里也有重赏……”康熙兴奋了一回,就开始琢磨起了封赏功臣的事情了。
天瑞笑语:“赏不赏的倒在其次,现如今首要的问题是要勘测边境,还有,那么大一块地方,地广人稀,又是极寒冷的地方,要不要移民,皇阿玛还是要好好想想的。”
“对,对”康熙忙着点头:“朕都高兴糊涂了,这勘测边境的事情势在必行,朕明天就传旨下去,让工部官员……”
康熙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魏珠从外边进来,一进门就跪到地上一脸的焦急:“皇上,刚刚北边传了信,说陈爵爷在回程路上被人刺伤了……”
腾,天瑞一听这话,脑子就像是炸开了一样,再也保持不了表面的平静了,她一下子站了起来,不防手里杯子掉到地上摔个粉碎,那还烫着的茶水洒了一手,她也不觉得疼,只心里想着,石头受伤了,竟然受伤了……
“陈大人伤势如何?可有大碍?”康熙紧走几步盯着魏珠问,心里也是很在意的。
陈伦炯是康熙看中的人,这么些年来也精心培养,就是想留给保成做帮手的,这几年下来,不管是利用陈伦炯做出一副优待汉人的样子,还是为了表示皇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反正康熙对陈伦炯是极好的,康熙虽然心里有着利害关系的计较,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对陈伦炯还是有着对待子侄一样的感情。
“索大人和陈爵爷回程时碰到准葛尔和喀尔喀部落的战争,为了保护索大人,陈爵爷身中三箭,背上也被砍了一刀……”魏珠低头小心的把陈伦炯的情况讲了出来。
天瑞听了,这心里一紧,就跟有只无形的大手紧抓她的心脏一样,疼的难受,身体摇晃了两下,一只手紧紧扶着椅背,这才没有摔倒。
康熙这里只顾关心陈伦炯的伤势,根本没有看到天瑞的表情,否则,他怕会要好好想上一想的。
而一直站在康熙一侧的梁九功眼眯了起来,暗地里琢磨着公主这番非同寻常的表现到底所为何来?又想着小陈爵爷长的清雅俊朗,为人又极温和,而且博学多才,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儿,都说女儿爱俊郎,公主别看瞧着冷淡,怕对小陈爵爷也是不一般的吧。
再者,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了,这感情……梁九功低头,脑子里回现出陈伦炯才进宫做保成伴读的时候,天瑞是如何关照人家的,向来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留一份出来给陈伦炯。
想到这里,梁九功也开始认真倾听,关心起了陈伦炯的伤势情况。
那啥,梁九功对康熙忠心,对天瑞也极关爱,可以说把天瑞当女儿疼爱的,天瑞关心的人,他也是极关心和担忧的。
天瑞咬了咬牙,把喉头的腥甜的味道咽了下去,右手紧握,长长的指甲几乎掐进肉里边,她努力深吸一口气,让脑子清醒了些,压住心头的沉痛感觉,几步上前,一副平稳之极的样子,伸手扶住康熙:“皇阿玛,您先坐下,喝口水缓一缓,让魏珠好好说。”
康熙被天瑞扶着坐下,接过天瑞端上来的茶喝了一口,这才看向魏珠。
梁九功眯眼瞧着天瑞一副极平静淡然的样子,脸上还是一副温和表情,心里暗道,皇上这个女儿真不一般啊,真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刚刚梁九功分明看到天瑞嘴角有血迹流出了,这么一会儿就恢复平静,真让人不敢小视。
魏珠头上的汗水掉落下来,他却不敢拿衣袖去擦,只低头沉声道:“陈爵爷昏迷不醒,索大人找了大夫来瞧,全都没有法子,索大人无奈,已经命人快速送陈爵爷回京了。”
康熙今天本来是极高兴的,不料兴奋的当头,却被人泼了冷水,那位谈判的大功臣受了伤,让康熙不得不先放下边境的事情,急速传了几道旨意,责令蒙古各部落和这一路上的各地府衙县衙要好好照管送陈伦炯回京的这支队伍,保护好陈伦炯,让他顺利回京,又派了好几个御医飞马前去,在路上救治陈伦炯,务必救回他的性命。
天瑞听着康熙一连串的旨意颁了下去,她也强行压下心痛,细心的安慰了康熙几句,这才起身告退。
天瑞一走出乾清宫,梁九功就趁着康熙担忧的当,赶紧让小宫女把天瑞打碎的杯子给收拾出去,免得让康熙看了出来。
梁九功伺侯康熙多年,是极了解康熙心意的,因着先前顺治皇帝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事情,康熙对于男女私情很痛恨,若是看到天瑞打碎的这个杯子,以康熙的精明,难保不会想明白天瑞的心意,到时候,梁九功在想,康熙护短,怕不会怎么着自家闺女,说不定,先就在路上让人把小陈爵爷给杀掉了吧。
收拾完了碎片,梁九功偷看了康熙一眼,见他正定定坐着入神,便大喘了一口气,心道,公主啊,咱家可算是帮你大忙了呢,只说公主心计不凡,可今儿看起来,还是没有修炼到家呢,小陈大人的事情一传过来,她就失了冷静,若当时给皇上瞧到,可真真的大事不妙。
又转念一想,梁九功又琢磨着,怕是天瑞对于陈伦炯太过于情深意重了,所以,才会失了平时的淡然冷静吧?
阿弥陀佛,梁九功心里直念佛,佛祖啊,请您保佑小陈爵爷平安到京,身体无碍吧
从乾清宫出来,天瑞快步绕过景和门回了景仁宫,一进景仁门,她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公主……”
于嬷嬷、春雨、冬末几个眼瞧着天瑞这样,顿时都是一惊,抢步过去把天瑞团团围住。
于嬷嬷一手扶住天瑞有些软倒的身体,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公主这是怎么的?去乾清宫时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回来就成这样了……”
“赶紧叫太医来”春雨心里急痛,天瑞这么小小年纪吐血可不是吉兆啊,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只大喊大叫着要找太医。
“哦”冬末应了一声,急步出去就要叫小太监去太医院。
天瑞一摆手,接过帕子来擦干净了嘴角的血迹,双目极凌厉的看着众人:“都不许再喊了,冬末回来。”
“公主”于嬷嬷急了:“公主如此,又不叫太医,可如何是好?”
天瑞摆手笑道:“无碍的,我不过是血气太旺了,吐出一点来也是好的,哪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一个个太过大惊小怪了。”
说着话,天瑞一脸微笑,扶着小宫女的手进屋,等她侧躺在软榻上的时候,叫过春雨几个心腹来沉声道:“把外边的血迹收拾干净,不要让人看出来,还有,这事情全都闭紧了嘴,一个字都不许传出去。”
春雨疑惑,不过,她向来对天瑞极信任敬重,便应了下来,自去收拾不提。
天瑞挥手让人下去,她自己孤零零一人躺在软榻上,身上搭着一条毯子,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的脸上,整个脸白皙如玉,苍白的仿佛透明一般。
一滴泪顺着天瑞的脸颊滑了下来,她紧闭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右手握的死紧,小小的粉白的唇也紧抿着,就好像在承受着什么一样。
天瑞一心里都是魏珠那句话,为了保护索额图,身中三箭,被砍了一刀,昏迷不醒……
“傻子”天瑞一抹眼泪坐了起来,嘴里小声说道:“真是个傻子,怎么还是断不了那份痴念”
第一卷 第一八一章姐弟二次争执
第一八一章姐弟二次争执
天瑞盘膝坐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间里那充满灵气的空气,脑子一片空白,就只感受着身上被灵气充满的美妙感觉。
过了好久,天瑞睁眼,眼中光华更盛,她轻轻一抬手,远处一块七彩神石就落到手里,天瑞五指紧了紧,那神石就像粉末一样散落下来。
笑了笑,天瑞小声道:“我只道怕是要走火入魔的,却没有想到,神识反而更精进了些。”
快速巡视了一遍自己的领地,天瑞发现那空间神水颜色变的更深了些,而各色的植物长势更快,好像,空间的面积也大了不少。
控制着意念摘了一些苹果,还有一些才熟透的枇杷,天瑞出了空间。
从空间里一出来,天瑞就叫过于嬷嬷来,从怀中摸出一个红玉小瓶子,交到于嬷嬷手里,小声叮嘱了几句,于嬷嬷会意,紧了紧瓶子,就小心退了下去。
春雨从外边进来,嘴里呵出来的气也有些雾意,天瑞瞧了,就知道天气怕是变了些,才要招春雨过来问话,就见春雨急道:“公主,您赶紧装扮起来,索大人谈判得了好些土地的消息已经传了回来,皇上高兴,要在宫中摆宴呢,已经传了旨,让公主还有各位阿哥格格都去呢”
天瑞听了,急忙坐好,让春雨帮她盘了个一字如意头,头上戴了红宝石的扁方,又插了一对红玉攒的宝相花。
站起身,天瑞由着冬末帮她穿上挑出来的大红色绣百蝶穿花图的袍子,等到穿戴停当了,天瑞仔细照了照镜子,发现她脸色显的很是苍白,和平常红润的肤色差距很大,就自己挑开盒子,寻了一点胭脂拍在两颊上,再照镜子,发现双颊红润,眼含秋波,也就满意的点了点头,带了人朝乾清宫走去。
天瑞到乾清宫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乾清宫大殿内,保清兄弟几个都已经坐好,康熙也坐在主位上,就专等天瑞一个人呢。
这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康熙眉头都皱了起来,就听到花盆底子鞋叩击路面传来的清脆的声音,众人心里都是松了一口气,心道,可算是来了。
大家回头看时,就见天瑞逆着光走过来,一身红衣,神情冷艳高贵异常,就好像是九天上的仙子下凡一样,又好像那月宫里嫦娥落入凡尘,看的人目炫神迷。
天瑞踏入大殿,就看到康熙眉头深锁,知道是嫌她来的晚了,在康熙还没有说出批评的话语之前,天瑞先笑了起来,那笑容清透明澈,让整个乾清宫大殿都瞬间明亮起来:“女儿恭喜皇阿玛此次开疆扩土有成,如此不费一兵一卒便得到偌大一块国土,可见皇阿玛仁慈宽厚,福泽万民,德比三皇,功盖五帝,便是那化外之民也不由的俯首称臣。”
说完这话,天瑞低头行礼,自己先吐了吐舌头,丫的这话太肉麻了,差点说的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满身啊。
果然,康熙还是很爱听奉承话的,立马哈哈大笑起来。
天瑞又笑着夸奖了几句,这才在自己位置上坐下来,她这里才坐下,那圆滚滚的小九就直接把静兰挤掉,挨到她身边坐下,抬起圆圆小脸看着她,嘴里甜甜道:“姐姐真是太漂亮了,小九以后娶老婆,也要娶这么漂亮的。”
康熙被天瑞拍龙屁拍的心里欢喜之极,就是小九这明显的有些越矩的话,听在他耳朵里也是很中听的,便大声道:“小九这话说的是极,以后啊,皇阿玛定给你挑个才貌双全的福晋。”
天瑞低头,拿着帕子捂嘴,心里直骂这怎么一个两个全都抽了起来,小九才多大点岁数,就知道找老婆了,康熙也由着他胡说,还添油加醋,父子两个人,一对活宝。
很快,小宫女们开始陆续的添菜添酒,康熙坐在御座上,看着满面春风,不住和兄弟姐妹们笑语殷殷的天瑞,眼睛眯了眯,看她笑容甜美可人,神情坦荡无伪,不由的点点头,伸手端起一杯酒来,笑着要大家一起干杯。
保清和保成两兄弟站起来,一起敬了康熙酒,之后又有天瑞带着几个姐妹一起敬酒,到最后,这场家宴结束的时候,各人都或吃或喝的极痛快尽兴,尤其是康熙,瞧着都喝醉了,是由梁九功扶着回内屋的。
康熙走后,天瑞几个也坐了没一会儿就各自起身回去。
康熙进到内屋里边,梁九功和几个宫女扶他躺到龙床上,又给康熙脱掉靴子,梁九功挥手让几个宫女退下,他自己转身倒了水服侍康熙喝了一口。
就在梁九功转身放下水杯时,康熙坐了起来,倒是把梁九功吓了一大跳。
就见康熙自己又穿了拖鞋下地,摸索着从床边一个柜子里翻出一样东西来,放到手里抚摸了很久,梁九功眼睛眯了一下,认出那样东西来,那是赫舍里皇后去世前亲手做的一个扇套,没想到康熙还保存的这样完好无损。
康熙摸着那扇套,嘴里自语着:“芳儿,天瑞丫头长大了,越发的沉稳冷静,比保成更像一位储君啊,若是可能,朕情愿让天瑞和保成换一换,保成心太软了,也不够隐忍,不如天瑞丫头许多啊,朕今日瞧着,丫头这份忍功是极了得的,罢了,罢了,朕也算是有愧小石头的,且留着他以后瞧吧”
梁九功心里一惊,垂下的手都抖了一下,心道,原来皇上什么都看在眼里啊,昨日,皇上肯定看出公主的异常了,今天这场宴会,怕是要试一试公主的。
再一想,公主怕也想到了,才会这么谈笑自若,跟个没事人一样吧,丫丫的,这天家的人心思就是深啊,咱家也算是老于事故了,竟然还不如一个小丫头想的周到,见识多,真真的白活了这么多年。
“梁九功……”梁九功才胡思乱想的当,就听到康熙叫他,便赶紧应了一声,听康熙说道:“这个月的月俸罚了吧”
梁九功弯腰施礼,心里话,看起来昨天咱家帮公主隐瞒的心思也让皇上给看出来了,皇上这是警告咱家以后要少管闲事呢。
擦了一把汗,梁九功极不容易的从乾清宫退了出去,一出来,吸了一口带着凉意的空意,这心里才算是踏实一点。
天瑞回到景仁宫,先洗了脸,把脸上胭脂洗掉,再轻轻的拍拍双颊,缓解一下双颊笑的酸疼的肌肉,抬头照镜子的时候,发现她整个人显的一种病弱的苍白无力,天瑞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咬了一下牙,有点气愤的把头发扯散,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身后,如上好的缎子一般黑亮顺滑。
冬末瞧着天瑞的脸色,才要说炖些汤给天瑞补补的话,就见天瑞猛的转过身去,长长秀发在身后划出一个美好的弧度来,她那苍白的小脸,大大闪亮的凤眼,还有粉白薄唇,怎么瞧,都有一种病态中又坚定的矛盾之极的美来。
冬末瞧的完全呆住了,心道本来公主就够美了,这么一弄,更是美的惊人,她就是身为女子都看呆了去,那些男儿……
就在冬末沉浸在天瑞的美貌当中时,就听到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保成一挑帘子走了进来,看到天瑞的样子,紧皱起了眉头。
“你们都出去吧”保成一摆手,几个宫女互相看了一眼,都极恭敬的退了出去,不过,春雨在走出屋子之后,就很贴心的站在门外,以防有什么事情要召唤她。
保成等屋子里就只剩下他和天瑞两个人的时候,定眼瞧着天瑞:“姐姐似乎是很高兴?”
天瑞疑惑,起身倒了两杯茶,一杯推给保成:“姐姐哪时候不高兴了?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保成也不去端茶杯,那和天瑞一样的凤眼更加上挑,倒是显出几分厉害来:“孤来是想提醒姐姐一声,石头受伤了,现在生死难料。”
“那又如何?与我何干?”天瑞眉尖一挑,淡淡一笑,伸手端起茶来极优雅的喝了一口。
“与你何干?”保成腾的站了起来:“姐姐说这话还有心没有?姐姐向来极精明,什么事情都看的透彻,不要告诉孤,姐姐不知道石头的心思,姐姐即是对他没有那份心,就请放掉他,不要再指使他做这做那,不用孤说,姐姐应该也明白,石头这次是因为什么而受的伤,为了保护外叔公,话如此说,可孤和姐姐都知道,他不过是为了姐姐罢了……”
天瑞还在浅浅而笑,低头喝茶不语。
保成看她这个样子,心里怒气更盛:“姐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孤瞧着,姐姐忒过心狠了,姐姐且心硬着些,孤却不如姐姐,便是替石头感伤不值……”
“坐下”天瑞抬头,大大的眼睛直视保成。
“姐姐……”保成又叫了一声,双手紧握成拳,很是不平的样子。
“坐下”天瑞又说了一声,保成被她看的心虚,恨恨的坐了下来,如小孩子一样撅起嘴来,扭头到一边不理天瑞。
天瑞放下茶杯,伸手食指中指并拢敲着桌面,清脆的声音似乎是敲到了保成心里面:“你看看你什么样子,哪里有一国储君的风度,不过是个臣子受伤,还是为了忠君报国而受的伤,你竟然跑来跟姐姐大吵大闹,这就是你的气度?”
保成扭过头来,气的举起手要敲桌子,但在天瑞的注视下,他的手还是缓缓放了下来:“孤不过是看不惯姐姐这么做而已,石头对姐姐来说或许只是个臣子,但对孤来说,却是知已好友,是救命恩人,孤不想看他死在姐姐手里。”
“放肆”天瑞瞪眼瞧着保成,那凤眼里火光微闪:“你是太子,一国储君,岂可跟臣子呼朋道友,成何体统?”
“太子如何?”保成腾的站了起来,极不服输的反驳道:“孤这个太子,也不过是姐姐和皇阿玛手里的棋子罢了,不要以为孤不知道,这大清,这天下……将来……”
天瑞心惊,站起来想也不想的一个耳光甩了过去:“住口,你……”
“孤那时年纪虽小,可也懂事了些,孤亲耳听到姐姐和皇阿玛所说的话,一字一句,孤都忘在心间。”保成咬着牙,沉声讲了出来:“孤这么些年来仔细琢磨,天下将逢巨变,若照皇阿玛此时所推行的国策而算来,等孤登基之时,哪里还有什么说话的余地,孤不过是被姐姐推出来的木偶而已,姐姐为了自己理想中的天下,瞒了皇阿玛,却瞒不过孤,孤不愿意做个没有自由的木偶,还请姐姐推别人上位吧。”保成声音小了几分,低到了若是天瑞不仔细听,也是听不到的程度。
听保成一字一句说完,天瑞心惊不已,这孩子,竟然全想到了,难怪他要痴迷医术,难怪他要装作一副对国事不感兴趣的样子,原来如此啊
“保成”天瑞看向保成:“这话,你可对什么人讲过没有?”
保成摇头:“没有,事关重大,保成怎敢轻易讲出来,若是讲了,怕第一个饶不了姐姐的就是皇阿玛了,若是传扬出去,姐姐如何立足,怕会被宗室权贵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