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娘醒了,要不要让姑娘喝些药。 ”
司棋?天瑞听了,感觉这名字好生的熟悉啊。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观察起来。
就发现这是一个女孩子的闺阁,这屋子倒整的还行,只屋子显的狭小了些。
她慢慢站起身,用神识观察了这个女孩子的身体一番,感觉这身体有些虚弱,不过倒也不算要紧,就挥挥手让几个丫头下去,她自己修炼一番,把身体调养好了。
几天之后,天瑞一点点调养这具身体,同时,也知道了自己的处境。
当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天瑞就想骂娘了,坑爹的主,怎么就让她穿成了这个贾迎春二木头了呢?
她天瑞公主是怎么一个人,那是怎么一个剽悍强横的存在,竟然就穿成了这么一位懦弱无能,爹不疼娘不爱,兼且死的那么悲惨的主,老天也太会折磨人了吧。
在心里大骂老天的同时,天瑞把周围的人好好的观察了一通,她发现这个司棋还是不错的,脾气刚烈有个性,很得她的心思,另有一个叫绣桔的丫头虽然性子有些弱,不爱和人争吵,不过却很忠心,天瑞瞧了,觉得忠心是最要紧的,性子她可以慢慢调教。
观察好了,天瑞就把屋里的事情交给这两个丫头掌握,她也是做了一番打算的,司棋刚烈却有些太过冲动了,绣桔柔和却稳重,两个人互相帮衬着,倒也合适。
之后,天瑞就借着养病的时机开始布起局来。
贾家这样的人家天瑞是看不上的,一家子人没有一个有能力的,就知道窝里斗,结果把好好的一个家都给败光了,她现在既然成了贾迎春,别的不说,她也不要救哪一个,各人有各人的命,谁也干涉不了别人的人生。
不过,她却不想贾迎春落得那么一个结果,天瑞最先想的就是要如何脱离贾府,去过自己想要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闺阁女儿,不是出了门就没活路的软弱之人,她有法术,有空间,完全可以过随心所欲的生活,不需要这么憋屈着自己。
还有,陈伦炯没有来,像这个时空里女孩子想要的好姻缘对于她来说是没有用的,她是来历练的,可不想嫁给这个时空里的人。
完全可以想象一下,要是让小陈童鞋知道天瑞顶着别人的身体,用她自己的芯子又下嫁他人,小陈童鞋非得气炸了不可,肯定想都不想的连修炼都不顾,直接跑过来提人,还不行的话说不定得把天瑞的兄弟们都招来直接把她给抓回去。
既然如此,天瑞不用吃贾家的,穿贾家的,更不用贾家人替她找老公,她干嘛非得委屈自己个儿呢
而且,贾家注定是要败亡的,他们自己这会折腾的自己都没了好名声,天瑞也不用管他们脸面怎么样,她自己也不需要什么名声,自然也乐的可着劲的折腾。
天瑞也没有着急,先慢慢把两个丫头调教好了,然后利用几年的时间把这个空间里的事情琢磨透了,这才开始布起局来。
天瑞好好的观察着贾府,眼瞧着林黛玉进贾府,看着王夫人瞧黛玉不顺眼,总想着法子为难她,再看王熙凤表面上玲珑八面,其实却是个没心眼的,被王夫人玩在股掌之中都不知道,完全替王夫人背了黑锅。
还有探春,和自己的亲生母亲不亲近,反而和王夫人亲近的不行,冷情冷心。
那个薛宝钗天瑞倒是有点欣赏,这个女孩子够理智,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也知道努力争取自己想要的,可惜的是生不逢时,生在这么一个时代,还有那样一个妈和哥哥,也算是可怜的了。
天瑞冷眼旁观,开始的时候想着提点一下黛玉,却哪里知道这丫头对宝玉情根深种,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天瑞也就索性不管她了。
看着这一切,再瞧着贾家的男儿不争气,个个风流花心不知道算计,女儿家倒是能算计,可是,男人们在外边花钱如流水,女人们再节省又有什么用,开源节流,光节流不开源也是会拖累死人的。
看着贾家越来越败坏,天瑞就想着时机到了,她是该脱身的时候了,要是这会儿不脱身,说不定贾家哪时候就要把她给卖了呢,虽然天瑞不怕,可是想想那种情况还是觉得挺恶心人的,要真让人把她给卖了,回去之后非得给她家兄弟们笑话死不可。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天瑞先把被她洗脑的两个丫头找来,把手里的卖身契给了她们,告诉她们,她要脱离贾家,如果愿意跟她走的,可以去收拾一下,将来她会带她们出门,要是不愿意走呢,可以拿着卖身契消除奴籍,还他们一个自由身。
司棋和绣桔都表示要跟天瑞一起走,天瑞觉得这两个丫头还是比较可靠的,也就点头同意了。
在走之前,天瑞总是不能让贾家轻巧的,反正这一家人她瞧着都不顺眼,他们和迎春有关系,和她天瑞公主可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不闹他一个鸡飞狗跑,天瑞总归是不甘心的。
这日,天瑞把所有一切都准备好了,把好些有用的东西放到空间里边,又挑了一件桃红的衣衫换上,带着司棋出了门,摇摇摆摆的去了王熙凤那里。
天瑞早就看着迎春那个奶妈不顺眼了,也知道她偷了迎春很多东西,临走的时候,自然是不会放过她的。
天瑞找着王熙凤的时候,她正在商议事情,见了迎春,只笑了笑,让迎春自己坐着等她。
天瑞这几年一直仿迎春的脾气生活,王熙凤根本不知道迎春已经换了人,还当她是那个二木头姑娘了,根本就不在意她。
等了一会儿,天瑞瞧着王熙凤这里回事的人很多,看着一时半会儿是忙不完的,心里就有些生气,王熙凤见她来这么一阵子,只顾着和奴才们忙,根本就不问问她有什么事情,好歹她现在的身体还是贾家小姐呢,就被她这么瞧不上眼,真是气死人了。
天瑞哪里受过这个气啊,立马发作。
她噌一下子站了起来,冷笑一声:“嫂子真真的大忙人,好生厉害啊,这么些的事情,竟处理的这么有条不紊,难得了。”
说完这句话,她又指着来回事的婆子道:“你们一个个瞎眼了吗,二嫂子从早上忙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呢,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能等一会儿再回,你们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一个个的这么丧门星似的,不知道让二奶奶歇一会儿吗,累坏了她,我看哪个饶了你们。”
一通的指桑骂槐下来,就在王熙凤愣神的当,迎春笑了起来,天瑞本来每天扮迎春,表情都是木木的,现在这么一笑,真如春花绽放,迷了人眼,王熙凤看了心里一惊,没想到迎春丫头竟是这么漂亮,这一笑,比之黛玉多了一份清雅,比之宝钗又多了一份尊贵,这才真是有倾国倾城的范呢。
迎难笑了之后,扭头对王熙凤道:“咱们府上的奴才真是越发的不你话了,知道嫂子是人面冷心热,最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可也不能这么纵容着呀,且不说你这里,就是我那里,说起来可笑,竟有奴才偷了主子的东西出去卖,话里话外的还说是自己提携主子,主子花她的钱呢,嫂子来说说,咱们这样的人家何尝要用奴才的东西,真真是把人气死了。 ”
王熙凤一惊,感觉迎春似乎是变了一个人,完全的让人想像不到,她才要说什么,迎春已经扶着司棋的手往外走:“嫂子事忙我也不打扰了,我来跟你说一声,那个王妈妈我是不能留的,还请嫂子立马把她打发出去。”
说完话的时候,天瑞已经走出门去了,只给王熙凤等人留了个背影。
出了门,天瑞连连冷笑,才要回房去,就见一行人匆匆而过,一个个高兴万分,只说着要修什么省亲别院的事情,还说什么娘娘尊贵之类的话,天瑞听了,这才省起来,前些日子那个贾元春才封了妃,好像这贾府的省亲别院马上就要修建了呢。
第一卷 07平行时空之当天瑞穿成迎春二
07平行时空之当天瑞穿成迎春二
天瑞等了一天,王熙凤只是让平儿来看了看。
平儿是个不愿意得罪人的,只是把王婆子叫过来训了一顿,让她给把以前偷天瑞的东西给补上,然后也就走了。
天瑞冷眼瞧着,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等平儿走了之后,她就让司棋和绣桔两个丫头把王婆子狠狠收拾了一顿,直接把她关在柴房里边,等着第二天到贾母面前说去,让这个婆子直接告老回家。
贾家自认慈善之家,对府里的奴才大发善心,养的这些东西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在外边仗着贾家的威势横行霸道,弄的京城百姓哪个提起来不是怒骂连连。
而贾家的主子们还得意洋洋的,自认为自己是个好的呢。
第二天一大早,天瑞换了一件水红的纱衫子带着司棋就去了贾母房里,正巧黛玉和宝玉还有探春几个都在,王熙凤也在贾母跟前凑热闹。
天瑞一进门,行了礼就直接说道:“老太太,我房里王妈妈是要不得了,还求老太太说个话,让她出去养老吧”
一句话如惊天霹雳啊,震的人三迷五道的。
贾母瞪了眼看着天瑞,实在没想到一个二木头竟能说出这种话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婆子是你奶妈,就是有什么好不好的,你只管教训一顿就是了,何必这样大动肝火。”
天瑞抬头看了贾母一眼,她可是知道的,那王婆子是贾母房里出来的,是贾母安在她跟前的人,贾母怎么舍得让她出去呢。
冷笑一声,天瑞大声道:“我可不敢留这样的人,今儿偷个金钗,明儿偷个玉瓶的,再留下去,我屋里的东西就怕被搬空了,人家还仗着奶过主子,放言主子花用了他家的东西呢,呸,不过是个奴才罢了,一草一木都是主子赏的,何曾见过谁家的奴才这样大胆,照我说,老太太、太太和二嫂子也太惯着这些下人了吧,一个个无法无天的。”
一大段话说下来,王熙凤和贾母都变了脸色。
王熙凤不说话,贾母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迎丫头,你这话怎么说的,哪有你这样的,王婆子再不是也是奶过你的,你总得讲点孝义吧,还有,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天瑞打定了主意要走的,总得找个由头吧,再者,她这几年在贾家受了多少窝囊气,总是得还回去的,所以,她不怒反笑:“老太太,我是不会说话,不像这府上其他人,白的能说成黑的,黑的能说成白的,什么孝义廉耻的,可没人教过我,也没人给做个好榜样。”
说完这句,天瑞瞧瞧,老太太气的回不上话了,王熙凤也是一脸的苍白,她更大声笑了起来:“别以为别人都是傻子,我这几年只冷眼瞧着,这府上有什么事情是做的好的,做的对的,就先说二嫂子吧,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你,你说谁呢?”王熙凤忍不住了,跳出来就要反驳。
天瑞一眼瞧过去,眼中厉光闪过,一身的威仪,那气势,当先就把人吓个半死:“我说谁谁心里明白,别以为你在外边放高利贷别人就不知道了,你和太太商量的事情真当就能瞒天过海了,不光是我知道,这外边哪个有点本事的大人不知道,人家可就等着揪你的小尾巴呢,你当太太为什么吃斋念佛的不干,偏让你出头,这就是拿你当枪使呢。”
说着话,天瑞看王熙凤吓的站都站不稳了,她倒是一点都不心疼,接着刺激她:“你一个女人家,自嫁到贾家,正经婆婆不孝敬,反而和二房太太那样好,不赶着生儿育女,只会抓权,又做出这种事情来,还有,你包揽诉讼,坑害人命,这事情总是会暴露出来的,到时候,我看你有什么好结果。”
说完了王熙凤,天瑞就在王熙凤不支倒地的时候,又转过头来指着黛玉和宝玉笑了起来:“亏你们俩人那样要好,可怜的是太太看不上眼,林丫头,你只以为你这病怎么都好不了,岂不知别人在你的药里放了东西,还有,你哭哭泣泣的说一草一木用的都是贾家的,哪里明白你林家家产都被人家给搬空了,人家用你的钱吃喝玩乐,建那省亲的园子,末了还得数落你穷困孤女……”
天瑞话没说完,老太太已经站了起来,猛的抓住她的手:“迎丫头,你,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真的假不了,老太太不信可以让人去查”
天瑞一脸笑容:“太太和二嫂子重利盘剥的事情在这京里可不是什么大秘密,是瞒不过去的,还有,先不说别的,先说蓉哥媳妇怎么死的,老太太心里明镜似的,你就真当没事了吗,元春能因为这个爬到高处,也能因为这个跌下来。”
别的倒还可以,一说到秦可卿的事情,贾母脸色灰白,手都颤了起来:“你,你怎么知道的。”
天瑞一指自己的头:“我有脑子,能够去想,你们都以为我是木头,可怜你们比木头还不如,只知道享乐不知道算计,只瞧眼前富贵不知以后艰难,这会儿一家子正是烈火烹油之时,却不知道以后可是白茫茫大地一片干净啊。”
说完了,天瑞扭头,一边往外走一边笑道:“元春,迎春,探春,惜春,这名字起的真真的好啊,原应叹息,原应叹息,到最后也不过一声叹息罢了。”
等她走远了,那屋里众人还没有缓过神来呢。
王熙凤早就吓的昏了过去,黛玉也是一脸呆呆木木的,不知道做何反应,惜春还淡定一些,不过,情形也不是很好,探春瞪了一双杏眼,满脸的惊惧。
老太太最先反应过来,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一指王熙凤:“先把凤丫头抬回去……”
然后,又看看已经被残酷现实惊傻了的宝玉,忍不住哭了起来:“我这造的都是什么孽啊,怎么净养出这么些个东西来。”
天瑞不管她那一席话在贾府引起多大的波折,她回去就让司棋和绣桔收拾东西,等收拾完了,直接带着人到了老太太屋里。
当着老太太的面,天瑞一脸坚定之色:“我不过是个女儿家,在这府上也没得过多少疼爱,如今大祸快要临头了,我也不会陪着你们去死的,从今之后我也就不是贾家的女儿,老太太,我走了,你们以后也不必找我。”
天瑞做事情向来干脆直接,她又高傲,不屑做那偷偷摸摸的事情,走也不会偷溜,要正大光明的从贾府出去。
管他别人怎么看,反正天瑞靠着自己的本事就可以好好生活下去,自然不用在意俗世眼光。
在老太太没有回省过来的时候,天瑞带了司棋和绣桔就走,临走之前扭头看了一下老太太:“老太太,你问问二嫂子,蓉哥媳妇死的时候给她托了梦,你们照着那话去做,或许还能留下一线生机,我话尽于此,你们保重吧”
说完了话,天瑞拉着司棋绣桔快速离开。
等老太太省过神来,让人拦她的时候,哪里还找得到人影子。
这下子,大伙都知道了,那二姑娘可不是什么凡人啊,若不然,就一个小姑娘,哪里走得那么快,只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呢。
天瑞从贾府出来,直接带着两个丫头到了江南,先在江南买了一座庄子,每天读书种地自得其乐,她反正时间多的很,又有钱又有闲,就利用空闲的时间教导司棋和绣桔,倒是把这两个丫头调教的很是厉害,那学识比一些老夫子都不差什么。
后来,她看两个丫头都大了,争求了她们自己的意见,给她们选了丈夫,都是平常耕读人家,那两个男的为人忠厚老实,倒也是个能托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