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把我说的这么粗鲁无敌吗?只得说道:“李大人可否为月喜讲讲现在四川是个什么样子?”
我的本意是想了解一下康熙年间的四川的风土人情,地理风貌,李卫却误解为我想知道现时四川的局势。 想了想说道:“四川现在年大人的铁腕之下,一众官员还不得屁滚尿流地老实办事,再不敢像以前那样糊弄人了。四川又为西南重镇,与云、贵、藏,青海接壤。现青海兵乱,恐危及后方四川,年大人已上了折子请皇上派兵平乱。只是皇上迟迟未批下来,年大人才又派我进京问问四爷的意思。”
十七挑了挑眉道:“现在情势不明。皇上本有御驾亲征打算,惜龙体违和,想是不可行的了。眼下有可能会从阿哥里边选一个人,代替皇上率师西征。这个位置手握重兵,中选之人必是皇上信赖之人,大位也有可能借此相传。现在大伙可都眼巴巴地候着这个人呢。”
李卫也道:“四爷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四爷还说,目前看来,皇上有意让十四阿哥去青海。这对咱们可不就是大大地不妙了。”
十七笑言:“咱们暂且不提四哥的意见。你就听听月喜的说法,她若说的与四哥不相符的话,我的这枚扳指便是你的了。”李卫向我举杯:“月喜姑娘,可以吧?”
老四和十四的这桩夺储公案,我可说的上差不多烂熟于胸了。上至历史正剧,下至穿越YY文,谁个不提上两句,不描上两笔。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算是看过猪跑步了。想考我,你加上李卫都嫌嫩了。
喝了口茶,正襟危坐道:“这个职位即使是十四爷得了也无所谓,只要年羹尧当上粮草的后需供应之职,便能钳制住十四爷。十四爷再怎么军权在握又怎样。你们也别忘了,天高皇帝远。说句不敬的话,万一皇上真有个什么不测,从青海回京城,不吃不睡,一路快马及驰回来至少也得二十五天。一弹指间便可世事变化,何况二十多天。到时大局既定,再有年大人在后面拖住十四爷的人马,还愁什么不妙的呢?只是我说的轻松,做起来就没这般简单了。”说完极为自得地等待二人对我的溢于言表的赞美之词。
只是李卫的回答更加让我魂飞魄散,他道:“果然弘历阿哥有眼力,为主子找到这么一位贤内助。月喜姑娘,真非普通女子可比啊。李卫我也见过不少世面了,只是像姑娘这种厉害角色还真是头次遇上呢。”
非常满意地接受了李卫对我的夸奖后马上问道:“李大人会在京城呆几天?月喜也好来拜访啊。”心里直觉李卫会比十七和弘历加起来还好玩,跟他出去晃悠绝对比跟着十七强,嘿嘿。
见着我一脸的渴望,李卫斗争了半天才极不忍心地助我破灭幻想:“咳,我明天就要离京了。要不,下次进京,我再来拜会姐姐你吧。”
眼前一阵昏暗,好不容易千载难遇地撞上个具有创新精神的李卫,谁知肉还没上盘子,就掉地上了。只有想想日后老四登基后和李卫见面的机会还多,才痛心不已地打消了游说李卫陪我去见识见识京城的赌场和八大胡同的念头。再三叮嘱他记得寻着机会一定要来找我后,才依依不舍地被老妈子似的十七给硬拽上了马车,回紫禁城继续我的宫女生涯。
依照宫规,我已经到了该被放出宫或接受康熙的指婚了.不过依康熙的条件,在他没有为我指婚以前,我都得待在他的身边,直到他老人家驾鹤西归方能出宫.但玉华和喜蝶她们几人也留了下来,一是因为康熙说想要留几个用惯的人在身边使;二是玉华,喜蝶同月喜一样,凑巧也都是六亲难望的.想着与其出宫做人家的填房什么的受尽白眼,不如在宫里头呆着,每月还有月例银子.要运气好啦,以后找上个御前侍卫,再有人提携,没几年也就混出头了.即使运气不济,在宫里熬到做皇子们的教养嬷嬷也强过在外头.而乐茵更不用提,本来就是胤禛放在乾清宫的内应,怎会让她离开.最后结果就是,乾清宫除了新进了几个小宫女外,原有班底基本没变.我们几个所谓的老宫人更是全体荣升为“姑姑“.
康熙五十七,波澜渐起.因青海兵乱,故康熙破格任命时尚为贝子身份的十四阿哥胤祯为抚远大将军,到西北指挥对准噶尔的战斗.用正黄旗纛,亲王体制,称钦命大将军王,率军西征.出师典礼极其隆重.且康熙还亲谕青海厄鲁特各部:“大将军王是朕皇子.确系良将,带领大军,深知有带兵才能,故令掌生杀重任.尔等或军务,或巨细事项应谨遵大将军王指示与朕当面训示无异.“
胤祯受命即将出发,而此时胤祀见即位无望,已连同“八爷党“人全数倒向胤祯.在朝廷上下称道胤祯“才德双全,我兄弟们皆不如他““现今出兵,皇上看的很重。将来皇太子也一定是他”。与胤祯联系甚密,来往频繁,联成一党,极大地增强了胤祯的力量,也促使和加快了胤禛与胤祯这对亲生兄弟的反目成仇,势不两立。
仍然是竹居,仍然是胜文在外望风,只是话题不再轻松,不再愉悦,而多了沉重与冰冷,多了现实与算计。
看着胤禛,十七掩饰不住的焦急:“四哥,真没想到皇上对十四哥这般的重视。我原以为就封个抚远大将军率师平乱而已,谁知竟然还授了节钺。皇上下谕要八旗旗主亲自或各亲指一人于军前听用,明确把八旗置于了十四哥的节制之下。怎么看都可视做大位有归的暗示啊!四哥,居然还是你起头举荐的十四哥。”
胤禛微笑道:“暗示?是暗示又怎样,只要不是皇上的传位诏书就行了。老十七,即使我不推举十四去当这个大将军王,皇上也必然会找个人或者干脆自己提出来。我这样做,既让皇上觉着我友爱兄弟,无意逐鹿,又让十四认为我全心对他,再不会防我。于人于己,都是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十七道:“许是我多虑了。但十四哥现在大权在握,十万大军在手,对四哥又何益处呢?”
抿了口茶,胤禛说道:“老十七啊,你平日也是个明白人,怎么这个时就犯了糊涂了呢。我早说过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忘了我还举荐了年羹尧任四川总督兼巡抚,负责大军粮草军备,节制各镇,协助十四吗,也获皇上恩准了吗?”
十七仍是有些忧心:“可十三哥在给你的密信上不是说,年羹尧表面上看来效忠于四哥,但实际上狼子野心,不得不防吗?”
胤禛还是波澜不惊的模样:“李卫回来的时候,年羹尧让他带句话给我——‘今日之不负皇上,即异日之不负王爷’”。
十七道:“四哥信吗?”
胤禛忽地笑了起来:“信,我怎么不信。老十七,咱们都得信,现在信。”
十七恍然大悟,但还是说道:“这样,赌得是不是太大了?”
胤禛脸上多了些阴狠,眼中多了些狂热:“这条不归路,一旦踏上来,赌的便是身家性命,哪还有大小之分。十七你记住,成王败寇,咱们若是坐以待毙,也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砍任人剁。反正是赌,不如就一把定江山。是死是活,也就是这一注了。”
十七目光坚定:“四哥,你放心,我和十三哥一定站在你这边。况且,你还有弘历这张王牌呢。”
嘴角逸出一丝笑意,胤禛道:“弘历,是啊,皇上说弘历的福分怕是比他还大。这还多得月喜的提醒,我万没想到皇上会这般宠爱弘历。”
“月喜?说起来怎么今个儿她没过来?要换平时早迫不及待地一脚踹飞我,粘住你不放了。”见我不在现场,十七趁机大吐苦水。
瞥了一眼袖里的月饼绣帕,胤禛淡笑道:“她妹子,十四的庶福晋进宫探她来了。”
香儿正在帮我揉肩膀的时候,我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连着打了几个喷嚏。香儿关心道:“姐姐,怎么了,莫不是受凉了吧?”
摆摆手,很没有仪态地吸了吸鼻涕:“没事,八成是有人在说我的不是。”心里揣测说我坏话的人,弘历和十七的嫌疑最大,这两个小子,趁着月喜我不在就翻天了,敢在我背后大放厥词,看我得空慢慢来收拾你们。刚一动念,远处的弘历和十七就都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香儿又道:“姐姐,你的肩膀怕是得再要太医给瞧瞧。自从上次被雍王爷的三阿哥伤了后,每逢天气变化你都说酸疼得不行,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我无奈道:“瞧,怎么没瞧。几个太医转风车似的轮着都瞧了,只会说需时慢慢调养,不能急于求成。开了无数的太医院招牌超级无敌狂苦药给我,喝的我连味觉都快没了,就是不见效。不是皇上有旨意,我早就停药了。”
香儿急道:“姐姐,万万不可。须知苦口良药,咱们不也常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吗?姐姐,你可不能半途而废,会害了自己的。”
倒吸三口冷气,这个香儿和喜蝶绝对有得一拼。 在叫我喝药养生的问题上,完全不遗余力,罗嗦的功力更是上了好几层楼。翻白眼了:“十四福晋,你来不是为了叫我喝药的吧?”
回身从荷包里拿了个瓷瓶给我,香儿道:“这是十四爷让我交给姐姐的。说是军中良药,对姐姐的伤大有帮助。若能再配合温泉使用的话,疗效更佳。”
配合温泉治疗,我还想呢。昨晚做梦还梦见自己在大峡谷那全钢化玻璃搭建的透明温泉馆里一边泡温泉一边晒太阳哪。叹了口气,收下瓷瓶:“十四爷走了也有几月了吧?”
香儿说道:“今天已经是六个月零十三天了。”见她那相思难耐的样子,恐怕真是数着天数过日子呢。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好道:“你在十四爷府上还好吧?”
浅浅一笑,香儿答道:“姐姐放心好了。十四福晋她们待我都是极好的。爷在外面帮爹也置了房子,有人侍侯着,身体也好多了。”
又说了会闲话,同香儿一起进宫的完颜氏派珠儿过来说是该是时候出宫了。在千叮万嘱我多加注意身体后便随着完颜氏出宫去了。望着香儿的背影,想着日后被雍正软禁于景陵的胤祯,心中思绪万千。
随着时间的推移,弘历也更得康熙的钟爱了。弘历不仅在文学功课上表现的出类拔萃,而且在骑射方面也进展神速,令康熙喜出望外,直称是大清之福。
正在和喜蝶,玉华领着几个小宫女收拾康熙的寝宫,向她们交代规矩和康熙的好恶之时,弘历兴冲冲地跑进来找我,在门口便嚷了起来:“月喜,月喜,快出来。有好东西给你瞧。”我忙着换床上的香薰袋,头也没回:“还不就是前几天皇上赏你的‘黄马褂’吗,你都已经给我汇报演出过不下二十次了。现在我正忙着啦,你自个儿抱着慢慢回味吧,别影响我工作。”
前几日,康熙临时起意要考察弘历的骑射功夫,便在宫中寻了片空旷地让他射箭。弘历同志不负众望,一社就连中五矢。康熙大喜过望之下,当即就赐了件黄马褂给弘历,还当众夸奖这位皇孙少有祖风,毫不掩饰对弘历的宠爱。
小小年纪,便得康熙亲赐黄马褂的殊荣,弘历自是兴奋万状。立马拉着我到现场将案情重演了N+1次。可怜我被硬生生地杵在七月份的火辣的烈日下暴晒了老半天,又没防晒霜和防紫外线伞什么的屏障一下。当时脸上就开始上斑出痘的,回去用了大半瓶回颜液才算是制止住灾情蔓延。打定主意,要远离弘历这个精力过盛的清朝小新。要不老四还没登基呢,我就已经成为冠盖清宫的钟无艳了。
走神间,弘历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身边.从身后掏出一个极精美的木匣,神神秘秘地将它在我眼前打开:“月喜,瞧瞧,认得这东西不?”
扭头一看,不就俩洋枪吗?式样古老,使用麻烦,火力和射程远远不能和现代枪械相比。不过好处也不是一点没有,它就在于装饰华丽,全手工制作,贡品出身,历史久远,价值不菲。总的来说,一句话,东西老旧,但还是蛮值钱的。顺口就出来了:“送我的生日礼物吗?怎么不多送两把,小气了吧。”
同他的几个皇叔一样,弘历对我的视钱如命已是司空见惯,麻木不仁了。今天却例外了,一把把我拖到屋外,志得意满道:“月喜,别老钱钱钱的了。你以后要做了我姨娘,我让阿玛把库房的钥匙全给你一个人兜着。”才不信呢,想当年十七还没封爵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一旦搬出宫独立门户了,立马把我这救命恩人抛诸脑后,什么钥匙都交他福晋手上了。我可是一点好处没捞着,害的我郁闷了好一阵子呢。
正沉浸在痛心的回忆中时,却瞥见小多子正向我打手势,告诉我老四在竹居等我。知道不敷衍一下弘历,自己是脱不了身的,只好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弘历立刻笑容满面道:“皇爷爷让十六叔(胤禄)教我火枪技法吗。刚才,皇爷爷又来考我,让我当着他的面试射。我一枪就把百步开外的一头羊击毙了。皇爷爷高兴极了,马上就又赏了这两柄西洋火枪给我。月喜,我很厉害吧。你是不是会很仰慕我呢?”
“厉害,厉害!”我由衷地赞叹——你一定不会像我一样,是个近视眼。天知道,我穿越回来的时候,怎么会把近视眼一起带着穿越回来了。在这个没有电视,没有网络,处处青山绿水,天然环保的清朝呆了这么些年,总算将息好了一点。可始终还是不能和正常视力相提并论。常常不是被门槛绊倒,就是被路上的小石子滑倒,简直就是大病不停,小伤不断。(唉,偶现在郑重敬告打算穿越回来的又有近视的姐妹们,回来之前记得先去把激光手术做了,把这心灵窗户的玻璃擦干净再穿。要不像我这样,怎么一个苦字了得哦!)
终于将弘历激动的小心灵抚平,带他回宫交给他的教养嬷嬷之后,我才得以逃生至竹居见老四,准备大诉衷肠。
因为觉得老四对皇位的淡漠及不争之心,对父母的孝顺,兄弟的友爱,和弘历的缘故,康熙对他更是另眼相看,称赞他“能体朕意”“可谓诚孝”。还常让他代替自己参加祭祀活动,处理政务以及宫中事务。据载,他曾代表康熙参与大祭二十二次,为其他皇子所无,但却从未得到过康熙在军事上的重用,因而朝中看来康熙似乎更中意皇十四子胤祯。可这样,也就给老四更上了一层保护色,很少有人去注意他的动向了。
当我到了竹居时,老四已提前走了,留下胜文转告我一句话——十三胤祥已秘密返京,现时正在圆明园。我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是康熙六十年了。
在康熙晚年,康熙经常临幸胤禛的圆明园,由胤禛单独一人陪同散心解闷,表现出对这个性好说禅讲佛,与世无争的儿子的不同寻常的情感。在我得知十三被康熙密召回京后没几天,康熙又轻装便从地带着赵昌和我们几个宫女及侍卫去了圆明园。
胤禛陪着康熙在前面缓步而行,我们则在后面远远地跟着。父子二人看来相谈甚欢,康熙还不时拍拍着胤禛的肩膀,微笑不已。胤禛大多数时候笑而不语,遇上康熙问他方才答上两句,很是谦恭的模样。兴许是康熙年纪大了,身子大不如前,和胤禛吃了午饭之后,没坐上一会,便略显疲态了。胤禛见状,便让我和乐茵服侍康熙到房间午休。
依着康熙的习惯,他午睡的时候身边只留赵昌侍侯,我和乐茵在外边候着。因此,我俩伺候康熙睡下,放下纱罗帐,就带上门到外面去了。约莫过了一刻钟,胜文假意过来道:“月喜姐姐,王爷差我过来叫你去一下,想问问弘历阿哥在宫里的情况。麻烦姐姐跟我走一趟吧。”
看向乐茵,她朝我心领神会地笑笑。我也笑了笑,跟着胜文匆匆地去了胤禛的书房。胜文替我打开门,自己守在外面。
胤禛提笔不知正在写什么,见我进来便放下笔,走过来牵住我的手坐到桌边。一坐下,我就急急问道:“十三爷呢?他怎样了?”
胤禛眼中涌起一股暖意:“他现在在宗人府,等着皇上正式下诏放他出来。”
想起十三受袭而导致身体极度衰弱的事情,接着又问:“那十三爷的身子”
禁不住也叹了口气,胤禛道:“正是这点让我担心。我没料到他受的伤会这么重。现在身子还虚的不行。只盼回京城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后可以恢复起来。”
苦笑两声,好好调养?十三一脚踏入京城,就别想安生了。帮老四夺位,巩固政权,乃至后来对付年羹尧,胤祀这些厉害角色。想喘口气都嫌没空。在我心里,始终觉着十三不是病死,压根就是累死,操心操死的。
忽然胤禛用指尖轻拂我的脸颊,沉声道:“月喜,我瞧皇上的口气,已经打算要为你指婚了。”
还没从十三的事情上回魂,这个惊天大霹雳又吓的我差点四分五裂。为我指婚?那也就是康熙心中可能已有了即位的人选,现在是准备要把我这半个遗诏给明发上谕了!扯住胤禛的袖子:“皇上说把我指给谁没有?”
胤禛握住我的手,将我拥进怀里,在我耳边轻声却很清晰地说道:“月喜,你只须知道,无论如何。江山和你,一定都会是我胤禛的!”紧贴着胤禛的胸口,我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四爷,月喜绝对相信你的。”
康熙六十年,发生了不少事情。年羹尧升迁为川陕总督,手握重权;十月时,十四阿哥胤祯“轻装便京,恭请训旨”,被康熙召回北京述职。而与胤禛相关的事则是康熙谕令他彻查京通各仓,并在朝堂上明确表示,若派他人不一定能办成。在此事结束后,康熙又指派胤禛代其行祭天大典。祭天一般是由皇帝亲自祭祀,有着特殊意味。在此之前,唯有废太子胤礻乃曾经代行过。
借着陪弘历出宫的机会,我终于在十七的一处别苑见到了久别十年,不曾相见的十三阿哥胤祥。
此时的胤祥也已是三十五岁了,满面病容,咳嗽连连,高大的身子也有些佝偻了。十年前那个搏杀猛虎的十三难再返亦。和他的视线一对上,我的泪水便脱眶而出。快步走到十三的身边,十三笑望着我道:“月喜,你还好吧?”
我哽咽道:“十三爷,你也还好吧?”
依旧爽朗亲和的十三笑道:“还没死呢,有什么好哭的。月喜,这几年不见,你倒是又漂亮不少啊。”
被冷落在一旁的的十七不甘寂寞,赶紧报告道:“十三哥,你没见到呢。月喜和四哥赌气的时候,整天肿着对眼睛,又要死撑。真真死要面子活受罪。若不是我巧施妙计,还不知道她还得做出什么傻事出来呢。”
胤禛干咳了两声道:“继续正事吧。”转向十三道:“这联络京中武将的事就得靠老十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