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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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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事你再不能告诉别人,以免生变。 ”

喜蝶为难道:“可玉华也猜到了些,有些细节还是她同我说的呢。”

我道:“玉华倒无所谓,其他人切记不可泄露了。”

喜蝶点点头:“你放心便是,除了玉华之外再不会有别人知道的了。”想想又问道:“以后我们还是叫你做吕姑娘?”

我叮嘱道:“正是,月喜已死,世间再无此人。吕丝丝才是现世之人,记好了。”

和喜蝶一道将那坛三年前的桂花酿挖出来,又让喜蝶去DIY些我钟爱的桂花糕,才返身回去静待胤禛。

依照惯例,每天吃了晚饭我都要泡个鲜花浴,在木桶旁边放上一盘桂花糕后,将自己幸福地浸泡进大木桶中,我靠在桶壁上闭目养神。

昏昏欲睡之时,听到胤禛的声音:“今天是你装鬼吓芸贵人的吧?”

睁开眼睛预备起身,想起自己没穿衣服,便继续缩在木桶里不动:“心疼了不是?”

拿起一个桂花糕送进我嘴里,胤禛笑道:“再换十个身子还是醋坛子。我问问,不过是现在宫里都传遍了,说芸贵人对月喜不敬,被月喜借着你的身子吓病了。月喜啊,你装神弄鬼的本事也不简单啊。”

撇撇嘴道:“自己可不是我主动的,是她自个儿招惹来的。”

胤禛转身向外走去,一面道:“穿衣起来了吧,小心着凉了,又说我不关心你了。明天陪我去趟圆明园吧。”

圆明园,好久好久没去过了。月喜生命中几次重大转折事件都发生在圆明园里。与胤禛的第一次,与胤禛的互相伤害,与胤禛的山盟海誓,都在圆明园。也挺怀念那里的,特别是里边的避暑佳处----碧池苑。突然不经意又想到了书上所记载的,雍正正是猝死于圆明园,心里一阵不安,就又恹恹的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见我出来,胤禛放下手中的折子对我道:“怎么刚才好好好的,这会儿倒不太高兴了似的。”

勉强笑笑:“怎么想起去圆明园了,不用处理你的国家大事了?”

胤禛兴致很好,走上前将一杯镇好的桂花酿递给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我想你见到他一定会很吃惊的。”

“谁啊?这么大魅力,你要亲自接见?”

胤禛笑而不答,我追问了半天,他才说道:“总之对你,对我而言,都是相当重要的人。”

瞧胤禛的样子,再问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了。懒得猜了,反正明天就揭晓答案了。

几年之后,故地重游圆明园,大体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园子附近多了些房屋,旁边还堆放着大量的木炭。马上就联想到了近代有关雍正是由于长期服食丹药引起重金属中毒而致死的推断。不由得问向身旁的喜蝶:“皇上找人为他炼丹?”

喜蝶称是:“自三年前皇上病愈之后,就下谕几路总督、巡抚为他寻找道家高人。李卫李大人也曾荐过一个道士贾士芳进宫。可不知为什么,没多久贾道士就被处死了。至于现在圆明园里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努力摆脱这些令人不快的历史记载,我让喜蝶在那候着,一个人顺着荷花池到了碧池苑。隐隐闻到空气中夹杂的木炭燃烧的味道,想着两年后雍正朝的完结,想着尽管也许避免了野史传闻中吕四娘杀死雍正的事情,但倘若真是疾病,是丹药而致死胤禛的呢?无法改变的历史,想起《寻秦记》里的项少龙,不禁苦笑起来.

一个人在桌边坐了下来,笑说道:“小姑娘,为何每次见你之时,你总是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呢?”

猛然惊醒,向一旁望去,差点惊的眼睛脱眶----白云观的那个老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道笑道:“很奇怪是吧,是奇怪我会认得你还是奇怪在这里见到我?”

好不容易才把嘴合拢:“都很奇怪。但我现在最想问的是,四爷要我到圆明园见的人就是你,对不对?”

老道抚须点头,我又道:“可四爷怎么会找到你的呢?”

看向我身后,老道说道:“问你后边的那个人吧。”

扭头一看,胤禛静立在身后微笑。见我看向他,才缓缓坐下:“你不是出事前曾要过我的手谕,说要出宫去白云观。后来又得知你为我续命一事,心想观中必有高人,故派人查访。可惜当时紫阳真人外出云游,前不久才寻访到他,才请他到圆明园暂住的。”

我这才向紫阳问道:“那道长有怎样知道我就是月喜呢?”

紫阳道:“你命不该绝,冥冥之中也自有定数。且道家中人看人不会只看外表,还有你身上的气。人身之气,独一无二,绝难混淆。”

胤禛也道:“紫阳真人果是高人。他所炼制的丹药,服食后自觉身子较前健旺,轻爽了不少。持之以恒,必然大有益处。”

见胤禛如此相信炼丹服食之效,对紫阳又无比信赖,我不便开口劝戒。只好转向紫阳道:“道长,您修炼多年,一定知道丹药里含了大量水银和铅等物。人若长期服用,肯定会慢性中毒的,可您还.....我并不认为您是追名逐利而罔顾他人安危之人啊。”

不料紫阳与胤禛相视一笑后,胤禛却道:“月喜,此事非我有心瞒你,只是现在还没到告诉你的时候罢了。我与真人心中自有分寸,不会乱来的。”见我还要说话,又接着说道:“能告诉你之事,我何曾隐瞒与你过?你放心便是,我岂是那种不知常理,妄求长生不老之人。”

胤禛把话已说到了这份了,我也不好再多言。紫阳又坐了一会,便告退而去。

瞅着我有些不快,胤禛对我道:“月喜,真人早已交代过此事事关天机,时候未到,决不能泄露。但我一定会告诉你的,也必须得有你的帮忙,这事才成的了。你就再等等吧,啊。”

叹了口气:“随你吧。我还是老话一句,自己的身子要紧。”

胤禛看了看我道:“月喜,我看你最近似乎胖了些,腰也粗了些,该不是有了吧?”

又叹了口气:“四爷,月喜这段时间在宫里是睡了吃,吃了睡,想不胖都很难。还有啊,尽管吕四娘没喝过什么绝育汤药之类的东西,可这孩子也不是想有就有的吧?您也给点耐性,再等等吧,啊。”

胤禛也叹气:“月喜,你未必不知道,我多想你能怀上我的孩子。一个,哪怕一个都好。”

我只得安慰他:“何必急于一时呢?弘历、弘昼一样是你的亲生骨肉。又何苦一定要我再生一个出来凑热闹呢?”

胤禛失笑道:“宫中女子无一不想母凭子贵,惟独你,唉。凑热闹,亏你讲得出来。”

我道:“那日后我若真有了身孕,你怎样奖励我?”

胤禛大摇其头:“奖励你!月喜,那孩子你也有一半的。”

我自是不肯:“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我不生。”

胤禛无奈道:“说吧,说吧。除了玉玺,你看上什么尽管拿去。”

咿,说得好象我在卖儿子似的。凑近胤禛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胤禛意料之中地给予了否定:“朕乃堂堂大清国君,怎可以...不行!”

我瞪他:“不答应,我就不生!”

考虑了一下,胤禛只得折中:“那等你有了再说吧。”

满意地挽住他的手臂道:“你记住哦,君无戏言。”胤禛不语,胸有成竹的样子。

正在房间里清点胤禛帮我保管了三年的私人珍藏,想要怎样安置它们的时候,喜蝶在门外告诉我,十七和弘历来了。将东西塞回柜子里,起身打开房门,十七和弘历都在外边笑嘻嘻地看着我。

二人落座,喜蝶奉上香茗,我便让她到门口去守着。笑问道:“今日怎么想得起来我这看看了?”

十七笑到:“瞧你说的。我和弘历隔三岔五的就过来你这边看你,你还这么一副可怜相?”

弘历也道:“十七叔现今掌管户部、工部,我也入值办理苗疆事务了,时间自是没有以前多。况且,你现在虽没有名分,可这里毕竟是后宫,我们来的太过频繁总是不太好的吧。”

我哼哼道:“就是啊,还有京城中数之不尽的美女等着二位的大驾光临呢。您二老能抽空到我这儿来探视一番,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十七不禁摇头:“月喜,你可真冤枉死我们了。 不过你回来最大的好处就是养心殿又热闹了,咱们也不会再无聊了。”

嘀咕道:“当我天桥唱小曲的啦。”瞟到一旁多年搜刮的财物,灵机一动想到了安置它们的好去处,便向十七道:“十七爷,月喜拜托你个事儿。”

十七抿了口茶:“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对他谄笑道:“帮月喜把这几箱子东西运出宫,找家您信的过的全国连锁钱庄存进去。这点小忙,应该没问题的吧?”

弘历叫道:“有问题!你难道不知道偷运宫中物品出去是大罪?”

怒视他:“什么叫宫中物品!这全是我这些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全部姓他他拉氏!”

十七问我:“现在不好好的吗,干嘛要把东西往外送?”

我答道:“以防万一,未雨绸缪啊。我这次死而复生,若没有遇上吕夫人,从她那里诓骗到点路费,你以为你们还可以坐在我对面喝茶聊天啊!一句话,帮是不帮?”

十七说道:“为什么我总觉着是我求你办事,而非你求我办事呢?”

充耳不闻,起身将几张单子交到十七手上:“帮帮忙啦。这是清单,十七爷到时候再帮我清算一下吧。”

十七翻翻清单,随口念道:“圣祖御笔四幅、笔洗一个、汝官窑花瓶一对....哎,月喜,你这些东西还都有些来头呢。咦,还有怡亲王手信七封、果亲王欠条三张、题诗画六幅、宝亲王手抄词集一本。月喜,你想干嘛?”

干笑两声:“作纪念而已,你别误会。待会儿就和弘历帮我把东西带出去吧。你们都是坐的几人大轿进宫,里面多几个箱子不会有人知道的。再说了,一个是皇上的阿哥,一个是皇上的弟弟,谁也没那胆子去动你们两只老虎不是。”

十七也弘历倒霉地撞在了枪口上,唤人来帮我把箱子搬了出去后,自怨命苦地随着箱子离开。我则在后面了呵呵地同他们挥手道别:“有空又来玩啊。”二人加快步伐,以期更快脱离我视线范围,匆匆而去。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过着同以前一样的禁宫生活,同胤禛仍然相爱着,同十七、弘历仍然互相欺压着,同喜蝶、玉华仍然交好着。但时间不停留,转眼已到了雍正十三年八月。

这段期间,我曾多次问过有关紫阳真人炼丹所为何事,胤禛要不就避而不答,要不就反问我为何还未有身孕之类的问题转移话题,一直不得其解。只是越接近那个日子,心中越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至极。

终于,在我生日的当晚,即雍正十三年八月十六那天,胤禛批完折子后让我陪他到竹居去坐坐。

站在那条“之字形游廊上,胤禛似有无限感慨,对我道:“月喜,你还记得康熙四十三年我们在这里见面的事吗?”

怎会不记得,当年的胤禛尚只是四贝勒,我也刚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回清朝不到半年。我在御花园扑蝶,一不小心就扑进了胤禛的怀里。两人的初吻也是在这里,自此便开始了我俩之间那纠缠不清,难分难离的夙世情缘。

胤禛微笑道:“那时我二十七,你也不过十五岁。可现如今,你依然青春年少。月喜,年轻真的很好。”

我垂眼道:“可月喜的那颗心只为一人而跳动,不管他年少或年老。”

胤禛握住我的手:“所以我要一直陪着你,不要你失望,不要你难过。月喜,到竹居去,我有要事同你讲。”

心知胤禛所讲必是我日夜挂怀之事,便不再多言,随着胤禛默默走进竹居。在吩咐了胜文和喜蝶守在门外,不得让任何人进入后,胤禛这关上房门,神色凝重地坐了下来。

胤禛没开口,我也没说话,整个竹居静若无人。好半天,胤禛才淡淡道:“月喜,我的时间快到了。七天后,也就是八月二十三,即是我大限之期了。”

他倒是淡定道来,我却大惊失色----胤禛怎么会这么清楚这个日子,这正是史书上所记的雍正皇帝驾崩之时啊!不由得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四爷,你怎么,你...”

胤禛却很镇定:“月喜,这是紫阳真人帮我推算出来的,甚至连时辰他都算出来了,就是二十三日子时。”

紧握着拳头,指甲已深深地陷如了手心,死盯着胤禛:“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遣送我出宫还是怎么?”

见我这般反应, 胤禛却道:“月喜,自我懂事起,身边的人,身边的事便全围着皇位而转,我也一直认为坐上皇位,睥睨天下才是我终生目标与追求。直至与你在一起,方知除皇位外,这世间竟也有女子可以让我为她挂心劳神,和她在一起的快乐也不亚于君临天下。争权夺势多年,除了落得一身弑父、逼母、杀兄、暴政的骂名外,又得到了什么?惟有你,无欲无求,一心对我,所以我在找到紫阳真人后,我就告诉他,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一定不可以再让你为我伤一次。”

静静看着胤禛,痴痴的不知如何开口。胤?又道:“最后,紫阳真人终于大意今年感为我施术。但他说这个再生术他也从未用过,并不敢保证一定可以成功,而且必须还得有你的协助。”正待下文,胤?却拉起我的手,打开我的手心:“月喜,手都破了。你总这个样子,我怎么舍得下你呢?为了你,我无论如何也要试试。”

我哑声道:“四爷,这个再生术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很危险?”说话间,泪水又已涌出了眼眶。

拭去我脸上的泪痕,胤禛温柔道:“月喜,你知道什么是兵解吗?”

“兵解?”好象以前在古龙还是还珠楼主的里瞄到过,但是什么意思真没印象了。想了想道:“月喜不知,你告诉我好了。”

胤禛凝视我半晌才道:“兵解一词源于道家。当一个道家真人修炼到一定地步时,元神虽然已经可以独立存在了,但还是无法脱离肉身。如果自己动手自杀又会影响道心。于是便计算好时机,借别人杀自己的机会让元神脱离肉身。”

我依旧迷惑,却还有一丝不详之感。我知道胤禛并不是修道之人,这兵解飞升之事与他何干?胤禛微笑道:“简单点说,即学道者死于兵刃,由兵刃解脱躯壳,让躯体与灵魂分离。”

觉着不对劲了,忙道:“四爷,你....”

胤禛接着道:“兵解的目的,即为达到某一境界而采取一种极端的、类似于自杀的方法,脱胎换骨。”

终于明白了,胤禛想借兵解,同我一样,借尸还魂,重新开始。“可是,四爷,你并非修道之人,这兵解对你而言,无异于....”

胤禛轻叹一声:“无异于自寻死路是吧?倘若没有你和紫阳真人之助,便是如此。可有了你们,此事有成功之望的。”见我张口欲言,他又道:“月喜,你先别急,听我细说。”我只好点头,他方道:“真人告诉我,正因我不是修道之人,且杀孽极重,所以我的兵解不同于他人的兵解。必须在临死的那一刹那,由一个曾死而复生之人动手助我兵解。你可还记得真人为我炼丹的事,他要我服食丹药正是帮我固魂凝魄,以便在兵解后留存记忆,借尸还魂。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我听得浑身发冷,胤禛要我帮他兵解?不得颤声问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要让我亲手杀死你?”

胤禛颔首:“不仅要杀死我,你还得在我断气后立刻割下我的首级,将我的魂魄从断头处吸附于杀死我的兵刃上。然后在三个时辰内,找到合适的身体,让我还魂。”

哭都哭不出来了,我连鸡都没杀过,现在居然叫我去杀人!对象还是胤禛。若成功还好,若是失败,我岂不是要自责、内疚而死,喃喃道:“不可以,我做不到。”

胤禛捧起我的脸道:“月喜,不管你动不动手,七天后我也必死无疑。你就当是帮我吧,全天下死而复生之人,除你外我也不做第二人想。即使没成功,我死了,也就当我当年伤你的那一剑,如今还给你。此生两不相欠,下世我俩再续情缘。”

扑进胤禛怀里抽泣道:“四爷,月喜不值得你牺牲这么多,月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好啊。”

胤禛取下我头上他以前送给我的金步摇:“月喜,忘记了我发的誓了吗----永远不会离开你!所以你一定要帮我完成誓言,你也说过君无戏言的不是?”趴在他怀里,含泪点头----胤禛,我答应你,大不了我再死一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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