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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珠手上拿着的是一只蓝色锦盒,华贵的锦缎散发出幽蓝的光芒,不由腹诽,宫里的一干大小主子最爱使这套把戏,打一棒子再给一个甜枣,丑话说完了,就给点补偿,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发明的这个训狗的办法。

原本以为事情到了这里就差不多结束了,不想人只有七个,盒子却有八只,钮钴禄景娴想了想说道:“本来还给其其格准备了一份,不过想来她也不稀罕,那就给图娅妹妹吧你和其其格是一家人,也算是从左手到了右手,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曼珠绝对不会相信这第八个盒子是准备给其其格的,感受到其他人或是嫉妒,或是怀疑的目光,在心里把钮钴禄景娴家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她存心不让自己好过。

娴妃出手的东西会差吗?当然不可能,那凭什么有人能独得两份,这是一种人的想法,另一种人的想法是娴妃待她格外亲厚,两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还有一种就是图娅格格本人让娴妃察觉到实力超群,所以才借此拉拢。

出了承乾宫,曼珠便把盒子往宝音手里一塞,也不理敬贵人的酸言酸语,大步向西走去。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是警告还是战书

第一百一十九章 是警告还是战书

萨仁才从太后处回来,正在房里收拾东西,看见自家主子面色难看的进了门,便拉住宝音小声问道:“格格这是怎么了,那不成娴妃给格格气受了?”不对啊格格也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性子,往日其其格没少给格格下绊子,格格不都笑眯眯的全盘收了。

宝音将手上的锦盒放下,附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萨仁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两只锦盒,略微思忖后便捧了盒子到曼珠面前,微笑道:“格格,锦盒是现在打开还是收起来日后得了空再瞧?”

“打开吧”也瞅瞅钮钴禄景娴放了什么东西,此时曼珠面上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倒是叫人看不出喜怒来。

若说钮钴禄景娴使了这一手离间挑拨,曼珠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至于明晃晃的在脸上挂起来,更不至于臭了一路的脸,话说保持同一个面部表情也是很累的。还不是为了让人家都知道自己并不那么领钮钴禄景娴的情,最主要的是,想让孝庄和赫舍里慧雅知道自己和她不是一伙的,也不打算成为盟友。

本来嘛六位贵人同她也没什么交情,充其量曼珠对端贵人有那么一米米的好感,其他人,敬谢不敏,所以也不是太过在意她们对自己的看法,当然,不引人注意是最好的,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愿望不太现实。

倘若她们没这个坏心,那么即便觉得自己可能造成威胁也不会动手,倘若她们其身不正,那么即便没有钮钴禄景娴的挑拨也总会找到自己身上,早晚而已。曼珠此刻最感到庆幸的就是今次进宫的妃嫔皆被安置在东六宫,而慈仁宫地处西边,她们想要过来还真怪费劲的,希望她们不要费心费力来关注她这个战局之外的人。

假如她们真算计到了自己头上,她也不是吃素的,就让她们好好明白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再说了,曼珠还有一个皇太后姑姑呢不看僧面看佛面,想来短时间内还是可以继续过着安稳日子。

看着面前蓝色锦盒的安静躺着的一支纯银昙花簪子,和绿色锦盒里的那一块粉红色双鱼玉佩,宝音不解的问道:“怎么会有银簪?”虽然这支簪子打造的十分精致,但银簪毕竟是穷人家才用的物件,格格身份尊贵,如何也用不到的,除非……除非遇到了白事。

曼珠望向桌面,眸色微深,嘴角翘起一个嘲讽的笑容,缓缓说道:“在民间某些人家,有这样一个习俗,妾是没有资格带金器的,也不能装扮大红色,只配戴银簪,着粉色衣衫。我们这位娴妃娘娘还当真是博学多才,也不辜负了她‘知书达理’的美名。”

宝音一听便明白了,面带不忿道:“娴妃自己不也是妾,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这般折辱格格。

“凭她是遏必隆的女儿,凭她是鳌拜的干闺女。”曼珠望着宝音认真说道。估计钮钴禄景娴也不会有做妾的自觉,指不定人家觉得皇后轮流做,明天到她家呢这也不算错,皇后之位确实花落于她了,只是距离那一天还远着。

一旁萨仁低着头,没人注意到她眼中飞快闪过的黯然与痛惜,她们放在心尖子上的格格啊终究是挣不到正室的身份,皇帝的妾何尝不是妾,固然表面风光些,背地里不一样受人诟病。而且现在大势已定,若是皇上大婚前格格便离宫,于名声只有益而无害,如今皇上成了婚,就是大人了,格格一个清白女儿家,也没有先帝养女的身份,住在宫里总是累了名节,即便出宫了也恐怕无人敢娶,剩下唯有封妃一途。

可恨太皇太后只说格格年纪小,故意拖着,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格格才能有个名分。皇上和格格一般的年纪,已经有了一后一妃六贵人,格格也只比皇后小上一岁,又有多少差别,再者,封了妃也不代表一定要立刻圆房,不过都是借口罢了。

昙花一现,多么短暂的人生啊钮钴禄景娴,你想表达什么,是警告还是战书?曼珠捏起银簪,喃喃道,纵然你只有短暂的生命,纵然你只在夜间开放,谁也阻挡不了你的美丽,谁也阻挡不了你为韦陀绽放刹那芳华的的决心。

放下了簪子,又拿起玉佩,粉红色的软玉,倒真是稀罕玩意,鱼配鱼,虾配虾,这个道理是没错,可还有一种说法是鱼跃龙门不是吗曼珠将双鱼玉佩放回盒子里,语气轻松的说道:“好了,人家既然送了,我们收着便罢,想那么多做什么。宝音,把东西登记了放到库房去。”又转头对萨仁道:“姑姑那里可闲了些,若还是忙,你便多过去帮帮,横竖我屋里也无事。”

“如何能闲了,光是清点整理各地进贡的寿礼就需要花费大功夫,还有京里大臣的,各王公贝勒的,内务府的,另外还需准备打赏,得一直忙到太后寿诞以后呢”萨仁在听到自己名字的瞬间便恢复了正常神色,微微一笑道:“太后那里的几位姐姐都是能人,哪里就缺了奴才,太后娘娘想趁机教导奴才是真,奴才可不敢厚着脸皮说是去帮忙的。”太后说得对,她们才是格格在宫里的生存资本,比权势银子都靠得住,不管将来的路坎坷与否,至少还有她们陪在格格身边,不离不弃。

曼珠颇为自豪的说道:“莫要谦虚了,我们家萨仁可不输给任何人。”

萨仁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说道:“险些忘了回禀格格,下个月皇上要去南苑狩猎,太后说了让格格赶快准备准备。”

“都有谁跟去?”狩猎吗?某人说要教她骑马来着,还没有兑现呢

“太皇太后道乏不去,只有太后娘娘前去,皇后和娴妃也会跟着,其他人都没有旨意。”

除了换洗衣裳,骑马装也要准备两身,不会骑马怎么了,还不准过过眼瘾吗?曼珠如是想到。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曼珠终如愿骑马

第一百二十章 曼珠终如愿骑马

龙旗高扬,在西风的吹动下铮铮作响,一座巨大龙帐的坐落于正中,四周围绕着各色大小毡帐,错落有致。岗哨林立,将营地看顾得密不透风,着装精神的几十队侍卫分班巡逻,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曼珠失望地放下帘子,撇撇嘴坐回位子上,天是蓝天,云是白云,可是她的绿草,她的鸟语花香呢满满攒了半个月的兴趣,顿时失了大半,之前光想着在草地上策马奔驰,却是忘了这是什么季节。唉她的美梦啊

枯黄的干草歪歪倒在地上,稀稀疏疏的露出黄|色的土地,树干孤零零的裸露在风中,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片叶子。曼珠突然想起前世的一句酸话,叶子的离去,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她觉得这不是挽留不挽留的问题,分明是老头子带着如花似玉的闺女遇上了强盗,老头子倒是想要保住自家宝贝闺女,奈何年老体弱,如何能打得过身强体壮的强盗,不但眼睁睁被抢了闺女,还落得个遍体鳞伤。啧啧,看那被风吹断了的枝干,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这般一想,窗外的风景也不是那么乏味了,多少还有些自娱自乐的味道在里头。

营地终于到了,马车缓缓停下,曼珠带着萨仁和谷雨下了车。

曼珠的毡帐安置在太后凤账的后方,与玄烨的龙帐三者正处于一条直线,而皇后和娴妃则分别安置在太后左右两边。

地方小是小了点,勉强也算够用,曼珠打量了一眼,留下谷雨收拾带来的东西,自己带着萨仁去了太后帐中。

“怎么也不歇歇就来了?”凤账占地面积约几十平方米,隔开为内外两间,此时苏日娜正歪在里间榻上。

曼珠笑盈盈的回答道:“当然是来帮忙的。”

苏日娜斜睨着眼,懒懒说道:“我看你分明是来添乱的,我这里正收拾着,你这一来,还得分出人手来照顾你,得了,还是赶紧回去吧明儿再来也是一样的。”

曼珠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道:“整个后/宫都知道我是来伺候姑姑的,姑姑怎么忍心赶我走,这风声一传,侄女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那就留下吧”苏日娜白了曼珠一眼,对着她嘴皮子倒是厉害的紧,对着别人怎么就没声儿了。

“姑姑,我给你捶捶肩捏捏脖子。”曼珠谄媚一笑,讨好的说道。

苏日娜用挑剔的眼光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哎呦,还是算了,瞧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有多少力气,我坐久了马车,身上正酸乏着,可经不起你闹腾。”

“姑姑这是瞧不起我,那我更要拿出点水平来证明一下,本格格是有真才实学的。”曼珠撅着嘴作委屈状,眼眸一转,伏身作揖道:“客官,看好了嗳,手法不好不收钱。”

苏日娜哧哧笑出声,换了个姿势示意曼珠上前。

修长洁白的手指按在肩上,力度不轻不重,恰到好处,苏日娜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轻声说道:“嗯,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

“那是那是,何止是两下子,侄女还会三下四下五下呢”她看了那么多医书,|岤位图,可不是白费功夫的,虽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按摩之术,但是追根究底它是从医学|岤位一道衍生而来的,曼珠自认为也算得上是自学成材了,当然,她不会告诉自家姑姑这是她第一次试验来着。

不多时,苏日娜睁开了眼睛,伸手抓住了曼珠一只手,拉她到身边坐下,“好了好了,你也尽了孝心了,难得得了清静,坐下陪我说说话。”

曼珠心知姑姑是体贴自己坐了马车身上疲乏,便也不拒绝她的好意,一副惫懒样的靠在了榻上,苏日娜笑骂了几句没规矩,又吩咐人去外间看着,不许人进来,唯恐伤了宝贝侄女的形象。这次跟着来伺候的几乎都是苏日娜的心腹,那几个有外心的也不在里面随侍,所以倒不怕这一幕传出去。

好容易出了牢笼,姑侄俩都不愿意提起那些糟心事,只一味说着风轻云淡的闲话,曼珠半真半假的抱怨道,南苑里尽是枯枝残叶,到处皆是光秃秃的树干子,半点好玩的地方也没有。

她小时候还能带着侍女侍卫到处去逛,图娅长这么大可实在是没有什么玩乐的机会,想想还真怪可怜的,于是苏日娜低着头认真地琢磨起可玩的游戏,可是冬天哪有什么好玩的,就是有,也等到下了雪。想到最近风挺大,南苑视野也开阔,吐口而出一句,要不去放纸鸢?

大冬天的,放个大头鬼风筝,何况就算想放,也没有现成的纸鸢啊曼珠一个不留神将鄙视表露了出来,遭到苏日娜的迎头痛击,曼珠抱着脑袋直呼疼,吓得苏日娜以为自己下手失了轻重,连忙给她揉揉。谁知曼珠突然发起攻击,朝苏日娜的胳肢窝出手,苏日娜意识到不对劲,侧身躲避,曼珠一个飞扑将其扑倒,打闹间姑侄两个笑成了一团。

“娘娘,皇后和娴妃前来请安,正在门外等待传召。”宜尔哈咳了一声后回禀道。

“还不请皇后她们进来。”苏日娜收了玩笑之色,唤人过来整理妆容。

曼珠也立马起了身,换上浅浅的笑脸,萨仁忙上前替她理了理衣裳,抚平了折痕。

出了门帘,又绕过巨大的山水屏风,苏日娜仪态优雅地坐于外间罗汉塌上,曼珠低着头站在她身边。

“臣妾请皇额娘圣安(臣妾请太后圣安)”赫舍里慧雅和钮钴禄景娴齐齐行礼。

苏日娜温和笑道:“免礼,赐坐。”

待她们分别落座于左右两边,曼珠上前一步,双手扶膝,随即俯身弯腰,膝盖略弯曲成半蹲状,口中说道:“图娅请皇后娘娘安,请娴妃娘娘安”

“图娅格格免礼。”赫舍里慧雅亲和一笑,做了个虚扶的姿势,“图娅替皇上和本宫随侍于皇额娘身边,本宫感谢还来不及,怎么好受你的大礼。”

“图娅不敢当。”说完便退回到罗汉塌旁。

“皇后说笑了,伺候哀家是她的本分,岂能借此偷懒,失了礼数。”苏日娜抬头看了一眼曼珠,半是埋怨半是欣慰道:“这个丫头是个实心的,服侍哀家倒是仔细,于其他事情上却是漫不经心,在人情往来上差了不止一分半分,若是有不当之处,还请皇后看在哀家的面子上指正一二,别偏着她,该罚该打按着规矩来。”

赫舍里慧雅微微摇头,笑道:“是皇额娘要求太高了,在臣妾看来,图娅已经很是不错了,为人处事都是没话讲的,论起宫规,臣妾未必有她熟悉,皇额娘让臣妾在鸡蛋里挑骨头真真是为难臣妾了。”

钮钴禄景娴不甘被冷落,插嘴道:“图娅格格是太后的侄女,那便是皇上的妹妹,皇后怎敢随意处置,可不就是为难了吗?”妹妹二字咬得重重的,格外清晰。

被她这么一搅和,场面顿时冷了下来,沉默半响,突然苏日娜猛地咳嗽了几声,曼珠连连递上茶水,轻抚其背。

“皇额娘可好些了?还是遣人去传太医吧”赫舍里慧雅关怀问道,随即打发身边的宫女就要出去。

苏日娜喝了茶,拿着帕子轻轻咳着,抬手阻止,待止了咳方才说道:“无碍,不过是路上着了凉,养上两天就好,哀家最不耐烦吃那些苦药,皇后不必麻烦了。”

“皇额娘还是让太医把个脉为妥,良药苦口利于病,若皇额娘实在是不耐吃药,也得和太医商量一番,看看该如何保养。”赫舍里慧雅苦口婆心的劝道。

钮钴禄景娴好似下定主意不想让人舒服,一开口又说道:“图娅格格也不劝着,太后不肯吃药,留着你是做什么的,不就是伺候太后吗?可不是让你来玩的。”

赫舍里慧雅闻言眉头一皱,却也没有反驳。

姑姑有病没病她能不知道,不过姑姑既然装病,那么她也得配合一下了,曼珠满脸愧意的向钮钴禄景娴俯身道:“娴妃娘娘教训的是。”又转头劝起苏日娜,内容无非是病要趁早治,吃药身体才会好啦。

“哀家只是咳了两声,就招来你们许多话,哀家的身体自己清楚,说不用叫太医就是不用。太医院的那班医官,哀家还不晓得吗小病也要说成大病。皇上和你们难得出来一趟,若是因为哀家失了兴致,岂不是哀家的罪过。”话虽然说得慢,语气却是十分坚决,带着不容质疑的意味。

赫舍里慧雅听了这话急忙解释道:“皇上和臣妾都不是贪图享乐之人,皇额娘多虑了。”

“知道你们都孝顺,”苏日娜摆了摆手,“哀家不打紧,你们坐了一路的马车,想必也累了,赶紧回去歇着吧哀家这里有图娅伺候,你们就放宽心,有空不妨多在皇上身上费些心思,哀家还等着抱孙子呢”

赫舍里慧雅面上升起一朵淡淡的红云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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