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要再说的肃武长老,再次插话进来,将问题引到最让人关心的地方。
“昆仑山脉峰峦叠翠、灵气充足,自会有更合适的修炼之地,我等再留下些本门的修炼心法宝典、炼剑制器的天材地宝,虽然初期条件会比较简陋,但时间长了自然会再次发展起来,何况我等修仙又怎能好逸恶劳”
“哼,若是实力不够,能占了宝地怕也没福守着。”听着夙瑶侃侃而谈,肃武长老突然轻哼一声,别过头不阴不阳地接了一句。
“所以我们要在新的驻地加持防御阵法,那些高阶弟子有些放不下家人而不想飞升的也会留下来,这样也可以继续延续我琼华”夙瑶到是没有在意肃武长老的话,抖了抖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保持“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其色”的表情,继续自己的“晕人”大计。
“既然要重新选址建立新的殿宇和防御阵法,又要安排弟子们的修炼事宜,这需要冗长的时间来准备。到不如直接为那些初级弟子们炼制一些护身法宝,这样更省事一些,飞升之事已迫在眉睫不可空等,掌门还是尽早准备,以防迟则生变啊”正法长老扶着长须笑得含蓄,只是这目光在夙瑶看来怎么都更像是闪着狡猾的光芒。
“那我琼华岂不是要从此在人界彻底消?这样太实在是可惜了。我辈成仙而将来琼华却后续无人,当年九天玄女娘娘将剑仙之术教于我琼华第一代师祖,不就是想要将修仙之术传于人界?所以这飞升之事切不可操之过急。俗话说,事缓则圆嘛”夙瑶同样一脸平和,轻勾嘴角露出个少见的自信笑容。虽然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棉里藏针的说话方式,但不代表她不会。
“九天玄女娘娘?哼,谁又知道娘娘的真正想法,这不过是些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肃武长老已经可以说是面露不屑了,他就差说这根本是夙瑶想排除异己的借口而已。
“长老这话是什么意思?”夙瑶自然听得出他话里的深意,不由再次沉下面孔。
“老夫只知道有人找各种理由迟迟不肯进行飞升”
“哼,本掌门要做什么还要到处解释吗?”一甩长袖,夙瑶气得背过身去,看到紫色的掌门御座不由想起当年的太清真人,他在位时可没有人敢如此跟掌门说话,果然还是差太多了。
一见夙瑶的态度不对肃武长老立马急了,以比平时更洪亮上几分的嗓子质问道。“夙瑶,你该不会是想反悔吗?别忘了当初你答应了老夫什么”
夙瑶面露冷笑,不管怎么说这十九年琼华都是由她在管理,又怎会任由别人欺负到头上来。想罢夙瑶重新转回身看着有些过份嚣张的长老,轻声却又透着寒意地开口。“这是在命令夙瑶?您老好像忘了,我才是琼华的掌门。”
夙瑶的强硬态度让肃武长老清楚认识到自己的失言,就算再怎么不满夙瑶毕竟还是琼华的掌门,即使他身为两任掌门期间的长老也不可直呼其名。这已是大不敬,若是再扯出当年他在掌门继位时曾经水灵珠利诱甚至可以说是威胁过她,那么他这张老脸也就没处搁了。
“你啊”正法长老顺了顺银色长顺,看着明争暗斗了多年的人此时哑口无言的样子,也只能摇摇头重重地叹口气。看在同门之谊的份上,他带着几分缓解气氛的心态看向夙瑶身边那个面色不佳的男人,也许这种时候只有那个人说话才够份量。“玄霄师侄,这次飞升成功与否你的关系重大,对于夙瑶掌门分流弟子的计划就不说些什么吗?”
沉默了许久的玄霄早不知神游到何处,原本没他什么事的却被正法长老引火上身,目光中随意地扫了眼满脸期待的老人,漠不关心地回应了句:“是他们自己实力不够怨不得别人。”
“这”正法长老也没想到玄霄会如此回答,即使是像他这般老J巨滑的人竟差点接不上话来。暗叹自己果然老了,怎么就忘了玄霄是个最看不上那些实力不强偏又不努力的人。再次低叹一声,正路走不通,正法长老又用起了他最擅长的“迂回战术”,再次开口。
“可是以你身体的状态若再继续拖下去,难保不会再度因为灵力增长过快而有走火入魔的危险,到时候别说想要让整个琼华飞升,怕是连你的神志也难以保全,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这一瞬间大殿里原本火焰四射的气氛突然变得压抑,虽然一直未曾提起,但殿里的人可都见识过玄霄暴走,而“走火入魔”也就成了所有人的一块心病。
夙瑶侧首看着身旁面色微变的玄霄,知道自己必须加快计划,赶在玄霄体内**两重灵力崩毁他的身体之前完成飞升,否则等待他可就不是走火入魔那么简单了,最糟的结果是魂飞魄散!
“我玄霄的事还不需旁人操心。”冷冷地扫了眼两位长老,玄霄露出他狂傲的招牌表情。
被这句话顶得差点上不来气儿,肃武长老当即暴跳如雷,指着着殿上并肩而立的两人,点了半天也说不出话了。他就不明白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还算谦恭有礼的两人怎么全都突然炸毛了,就连不爱发火的正法长老此时也满面阴云,义正言词地斥责起不懂事的师侄来。“玄霄,你怎么可以这么跟长老说话,我们可都是你的长辈”
“哼,我不是夙瑶,做事还要给你们留三分情面。这琼华飞升是合我二人之力驱动双剑,你们不付出就可参与飞升已是看着你们是长辈的面子上,至于那些杂七杂八的同门弟子,谁去谁留还论不到你们质疑!”在找夙瑶时就气不顺得想要乱飙灵压的玄霄,在肃武和正法两位长老的“不懈努力”下,积压许久后终于暴发了。
夙瑶惊讶地微仰头看着身边的男人,虽然知道他不爱管这些事,定然不会如长老所愿参与这种争论,可没想到他竟然站在自己这边儿,本为她想着只要玄霄不扯自己的后腿就好了。
“你、你,你们”肃武长老被玄霄如此不留情面的反驳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脸色白得一如他的银色外袍,双眼怒睁连说了三个你。
“好、好你们这些小辈都长本事了啊,我们这些老家伙儿说不动,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狠狠地一甩长袖,肃武长老转身大步冲出殿外,殿门被他蛮力一推撞到墙上发出巨响后又弹了回来,引得殿外的弟子们直嘀咕,不知道这位老先生为何又火冒三丈地从大殿里出来。
同样惹了一肚子气的正法长老看了眼被摔开的殿门,朝殿上的夙瑶和玄霄露出个意味不明的冷笑,迈着气定神闲的步子离开。
看到两位长老截然相反的态度,夙瑶暗自摇头,祈祷这两位别再又给她弄出什么差子来。果然没多久就接到弟子的秘报,两位长老去了清风涧,对此夙瑶到也并不担心,当初青阳、重光两位长老认为愧对玄霄而决定归隐,那么除了玄霄就无人能再将他们带出来,当然就算他们真的出来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就是了。
想到这儿,夙瑶悄悄瞥了眼玉案旁正在闭目养神的玄霄,这位仁兄依然留在琼华殿里不肯“挪窝”,可问题是她今天要处理的密卷都被放在玉案上,而她也没有边享受冷热交替的“变温空调”边处理事物的嗜好啊
小番外之遥远的星空
就在夙瑶无语问苍天地边看秘卷、边在心底抱怨某人强抢她地盘的无赖行径时,千里之外的夙鸾城东,一高门大户正张灯结彩地为刚“求学”归来的少主举办婚宴。宴会一直持续到天色渐暗的傍晚,而原本该一脸喜气地守在大堂上陪酒的新郎此时却出现在偏院。
刚刚还在庆幸自己酒尚可的新郎清贤此时见到面前师兄那张冷峻的脸,一度怀疑自己其实已经喝多了,否则怎么会看到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师兄?”带着一丝不确定,清贤招呼着正在望着天空明月的蜀山掌门大人,他这个时候应该在蜀山禁地闭关才对。
“今天我见到了玄霄,果然如你所说的一般,恐怕琼华大劫将至。”清昱收回看向天空的目光,果然看到总是笑容满面的师弟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从小这个总是乖巧聪明的师弟只要一被提及琼华就会露出如此表情。从清贤跟着他的父亲一起来到蜀山那一天起,清昱就被师傅教导要照顾好这个身世堪怜的师弟。所以对会让师弟伤心的琼华派,清昱也就不自觉地产生了几分不满。
现在师弟总算放下当年的恩怨选择做个普通人,他这个当师兄的虽然为师弟的天份感到可惜,但也高兴他终于摆脱了心底的阴影。而他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来见师弟,也正是想帮他了结那份心结。
“不过,即便琼华真如师伯当年推算那般遇劫则灭,也绝不会就此的彻底就此断绝于人界。别小看了夙瑶那个女人,以她的性格即使不知道天劫的预言也定会安排好后路。实在不行还有师兄在,我不会眼看着你出生之地消亡的。”
清昱的眼底露出一丝慈爱的目光,轻拍了拍已经呆楞住的师弟,语重心长地开口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所以,安心的做你的普通人吧,忘掉什么琼华会灭在第二十四代掌门手中的预言,也忘掉你的身份,忘掉你和琼华的关系。”
清贤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回复清明一片,深深朝敬爱的师兄施礼,起身后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狠狠地点头。
84 心事难明
夙瑶仔细将灵力缓慢地灌注于手中望舒之上,看着冰冷的白色长剑随着灵力聚集而逐渐散发出阵阵寒芒,剑上两处镶嵌着蓝色晶石的地方已经变得十分耀眼,与此时光芒灿烂的羲和遥相呼应着。
当感觉到一股牵引之力由持剑的手臂传导向全身时,夙瑶抬头看向同样一脸严肃的玄霄,他此刻正单手持剑凝视着火焰炽热的羲和。
在得到玄霄回应的肯定眼神后,夙瑶精准地控制望舒,与他配合着调整了对双剑的控制。紧接着,随着几番震动自脚下传来,整个琼华派被缓缓拉起升向天空
从双剑合力到完成琼华升空不过几息之间,可其中却也凶险万分,稍有不甚后果都不堪设想。感觉仿佛过了半个世纪,总算将以双剑为剑柱将琼华整体控制住后,夙瑶轻出口气,稍稍感应下整个琼华的状态。
果然,在刚刚的震动之后,琼华有很多外部建筑被狂暴的灵力冲击得七凌八乱,更有弟子再收拾被震得粉碎的几个雕塑残块。见到这种情况,夙瑶不由暗暗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感到得意,若不是她态度强硬地将琼华弟子分离出去一部分,那些修为不足的弟子定会丧命于此。
而现在,她和玄霄要做的仅仅是持续输送灵力给双剑,以望抵达昆仑天光之处,在那里取道进入仙界。只要从昆仑天光处抗过天劫直达仙界,那么借由仙界充沛的灵力就可脱胎换骨重塑仙身,飞升成仙的目的基本就算完成了。
再接下来她只要透过那些“神仙”了解穿越结界的方法,以仙人的体质自然可以保证完全通过空间屏障进行空间转移,活着回到她原来的世界
就当夙瑶在心底展望回家后的美好未来时,突然感觉到布满灵力的卷云台附近有一丝不合谐的灵气波动,紧接着几道轻重不同的脚步声就从不远处传来,这让夙瑶略带不满地蹙起眉角。
早在登上卷云台前她就已经下了死命令,除长老们带领部分弟子守护四周结界以外,其他弟子必须聚守在一起。这是为了防止弟子们被双剑拉动琼华时产生的灵力波动震伤,更是为了方便之后渡劫时他们能互相照应。
现在竟有弟子无视她的命令擅离位置,这也太不拿她的命令当回事了,该不是又有了什么突发状况?
听到脚步声果真进入卷云台,背向外面的夙瑶并未回头,仅仅是低声斥问。“发生什么事?不是说吩咐过,任何弟子不可闯入卷云台。”
没等到想听的解释,夙瑶带着疑惑和不满转身回望,不成想却见到了一个挺拔的熟悉身影,一时有些愣住,怎么会是他?
夙瑶惊讶地微瞪双眸,他不是和天青、菱纱一起到青鸾峰了吗?
“慕容紫英?为何你会”看着面沉若水的少年,夙瑶略显迟疑地开口。话未说完就看到随后而至的云天河,面色苍白韩菱纱,还有他们身后模仿得维妙维肖的“梦璃”。
见他们如此阵势,夙瑶不由得低叹口气,眼底藏着一丝无奈。“你们仍想要回望舒剑吗?”
他们到底还是赶来阻止琼华飞升,想想也是,有了父母因望舒反噬的教训,天河定会认为望舒第二任宿主的菱纱也会命丧于此。但,一心注重积善果的她,又怎么会因为飞升就不知节制地使用望舒,耗尽本就短命的菱纱本元,她的人品就如此不值得信任?
“弟子等人并非来夺望舒剑。”慕容紫英似听到掌门那微不可闻的叹息,温和地解释着。虽然他一向信奉清者自清,但他们三人一路强行闯入,只为阻止掌门的飞升计划,当然不希望掌门对他的来意产生误会。
夙瑶闻声挑高眉梢,她自然知道这三人的来意,一半冲着望舒,另一半是为着玄霄但阻止飞升和要回望舒又有何区别?若是惹怒了玄霄,这“劝”自然就会变成了“夺”。
不过在刚完成剑柱后他们就赶到,这速度还真是快,她还以为他们至少会被守殿的长老绊住。该感叹一下吗?果然真不愧是——实力仅次于玄霄之后的两个天才,这两人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哦?不夺望舒剑,难道是天河,你想通透了,要与我一同飞升好!好!天河你能来,大哥很高兴!”
在夙瑶静默之时玄霄突然出声,一脸热切地跟云天河讨论飞升同行之计,有意无意间打断了夙瑶和慕容紫英的对话。
夙瑶无奈地侧首看着身旁朗声而笑的玄霄,心想着天河这小子完全继承他父母的观点,根本不想成仙,甚至都因此跟玄霄断了兄弟之义。现在玄霄却仍以大哥自居遨天河飞升,他高兴成这样若是听了一会儿的话怕是非得气炸不可。到时候可有得闹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劝住他们。一想到他们两个在幻暝结界外就差点打起来,夙瑶不由头痛,暗中祈祷他们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打起来。
一旁的几人可不知夙瑶此时的想法,云天河更是难得摆出一本正经的严肃表情,来面对自己曾经视若兄父的男人。“玄霄,我来这里,是劝你放弃飞升。”
这声‘玄霄’说得夙瑶心头一跳,本就皱起的眉折得更紧。这两人好歹称兄道弟的结拜了一回,玄霄虽然为人狂傲且眼界甚高,但待这个看似木讷的义弟却是相当亲厚。否则也不会在云天河单方面割袍断义后,玄霄仍当他是兄弟一般并无改变,更是在被绝后仍几次邀他参与飞升。
而云天河,他竟然一翻脸就如此不顾情面,对一个大上他二十多岁的父字辈长者直呼其名,这种行为哪怕是对待一个毫无关系的人也是极不礼貌的。天青师弟到底怎么教儿子的?仅仅因为双方理念不同,就会连对他人最起码的尊敬都做不到了吗?
这次连头都不用偏,光是身旁翻腾得比时还要“热门”的阳炎就足以证明玄霄此时的心情,以他的性格是不可能容易别人如此冒犯。不过因为这次招惹他的是天河,夙瑶到也不是非常担心,光是冲着他父母的面子,玄霄也不会真的伤了天河应该吧?
看着互瞪的两个同样固执的男人,夙瑶等人只能在一旁无奈地守着,因为此时根本就没人插得进话去。就在夙瑶暗中计算着玄霄的心情指数,一边分心注意他对双剑的影响时,身边慕容紫英的声音再次响起。
“掌门,弟子始终不明,您执掌琼华多年,所有行事向来以门派为重,如今之势,楼宇冰封,河水污浊,分明不是正道所趋,掌门为何还要执意飞升?”继续刚才被玄霄打断的话题,慕容紫英再次朝夙瑶身边走近了两步,再接再励地劝说着她。
满心焦急的他现在没有功夫理会旁边正上演着的“兄弟阋墙、朋友反目”大戏,只是执着地劝说自家掌门大人回心转意,希望夙瑶别在进行这种让他心惊肉跳的“飞升大计”。
被紫英的话拉回了注意力,夙瑶重新将目光放在这个已经不能再被称为少年的人身上。这次的离开让他成熟了很多,虽然他原本就性格稳重,但一向沉默少言,与人交往过于生硬。
而现在,听着他对身为掌门的自己侃侃而谈,试图劝戒上位者不完美的决策亲眼见到当年那个跪在面前固执地不肯留去,却又不开口求人的男孩,成长为独挡一面、有了自己一套是非观念的男人,夙瑶心底充满了欣喜和满足。
正卖力劝解的慕容紫英不知貌似认真听自己说的人其实已经开始走神,见到夙瑶眼底浮光闪动还以为她对自己的话仍由心生疑惑,所以再次下了猛药。“掌门可知道,青阳和重光长老为阻止玄霄而耗尽灵力”
“什么?”本未用心听的夙瑶这次是真的被震住了,那终年猫在清风涧,十九年来一直深怀对玄霄的愧疚却又不曾亲手救人的青阳、重光长老他们终还是因为要阻止玄霄而出手,却因自己耗尽灵力死了?
“不错,两位长老均被玄霄打成重伤,现已被我等留在青风涧静养。当初弟子等人赶到时重光长老正倒在地上,青阳长老也已经重伤,他说玄霄欲寻师公当年留下的铸剑手札未果,两位长老见他魔性渐长阻他飞升之意,却不想反而被玄霄打伤,若非他们因灵力耗尽而无力阻止又怎会容得当日玄霄离去。”
“他们受伤?”夙瑶还以为他们死了,下意识地侧首看向身旁的玄霄,奇怪着为何总是赖在琼华宫的他是如何去的清风涧,而且打伤人这么大的动静她竟然全无所觉,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而且最最关键的是,记得他们应该死于灵力耗尽,现在紫英竟然说他们只是重伤,这算是好还是坏?
无法置信的夙瑶眼中充满了惊疑,连一向神经大条的云天河都感觉到了她情绪波动,更不论精明得像鬼似的韩菱纱。她立刻悄悄给慕紫英打手势,示意他掌门已经被说动,再继续加把劲也许就成了。
得到同伴暗示的慕容紫英忍不住又迈了一步,满怀期待地看着夙瑶想得到她的回应,却不料一阵炎阳暴涨反将他又逼退了半步,众不由得看向突然“冒火”的某人。
发觉在场的几人都将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玄霄瞪着他因自己气势变化而备感压力的慕容紫英,扬眉冷笑。“哼!伤了他们又如何?难不成你是来给他们报仇的?若真是如此尽管找我玄霄,缠着夙瑶说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