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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二师兄尉迟敬德,三师兄杨浚,四师姐柳莹,已经带着部分神医门弟子分别赶往各地疫区。 云峤已经调配好必备的药材,药膳堂门口已经集结了二十名神医门弟子整装待发,这时韩城太守也赶了过来,询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薛云卿拿出一叠图纸对他说:“董大人,我本来想找人给你送去,没想到你正好来了,这时我画好的防疫服,如果进入疫区的众人,能每人穿上一套,虽不能彻底防止被传染,但一定可以起很大预防的作用。”

董杰惊喜地翻看着手中的图纸,不停的说:“太好了,太好了,我马上动员全城百姓,连夜赶制,尽快给你们送去。还要上报朝廷,统一制作,发往各地疫区。云姑娘,你真是整个天曌国的福星。”

云峤,薛云卿带着红儿和其它神医门弟子跟随薛云风的军队浩浩荡荡前往洛城,费家的二公子费祺枫,四公子费祺桐也一同前往,沿路上,还不断有闻讯赶来的神医门弟子加入。看着面前这些神医门弟子,一个个满脸神圣,义无反顾的奔向疫区。

薛云风不禁感动的说:“卿儿,我现在终于了解,神医门为何在各国民间都享有如此高的威望了,这些人简直像圣人一样,为了一神圣的目标,奋勇向前,已经到了悯不畏死的地步。”

薛云卿轻笑着答道:“大哥,你知道在我加入神医门的仪式上,他们要我了解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就是献身与付出。”

在距离洛城十里的地方薛云风设了第一条警戒线,盘查检验过往行人。距离洛城越近,行人越少,大小老鼠却越多,薛云卿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于是和云峤,薛云风商量,派人前往各地迅速采购大量灭鼠药和生石灰。薛云风在距离洛城五里的地方设置了第二条警戒线也是封锁线,所有的行人已是只许进不不许出了。在距离洛城一里的地方,他们发现了第一个倒毙路旁的百姓,云峤与薛云卿一见到死状,彼此对看一眼,“鼠疫”两个字从两人口中脱口而出。两人找薛云风讨论后,作出决定,今日暂不进城,灭掉城外所有的老鼠的同时,把倒毙城外的所有尸体,包括死鼠,集中起来,撒上神医门的特质消毒药,用大火焚烧,然后深埋。还要就地架起锅灶,熬制大量预防鼠疫的汤药,让明日可能进入洛城的众人,人手一碗。最后把从洛城出来,带有病源的百姓集中到一起隔离治疗。

云峤,薛云卿两人几乎一夜未眠,先是诊治了一百多名病人,对这次鼠疫有了确切的了解之后,一起商议出最恰当的治疗方法和药方,然后召集前来的近五十名神医门弟子,进行统一培训。最后薛云卿站在一个土坡上,对着在场的所有人强调:“大家记着,以后我们使用的所有东西,一定要先高温消毒,在治病救人的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我不想看到任何人长眠于此。”在场的众人,被她的气势折服,一头称是,看向她的目光也带有了崇敬之情。

第二日一早,大批的灭鼠药和生石灰运达洛城城外,韩城也送来了连夜赶制的两千套防护服,虽是粗铲制,但比没有还是强多了,薛云卿又要神医门弟子在每套防护服上撒一些防疫药粉。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后,第二日中午,正式进驻洛城。进城之后,按照制定好的计划,一场鼠疫大战迅速开打。

第一步,迅速清理全城的垃圾,消灭全城的老鼠,先撒消毒粉,再把城里城外撒遍生石灰,进行全城快速有效的彻底消毒。

第二步,收集所有因鼠疫而死的病人尸体,连同所有病人的衣物用具,统一销毁深埋。这一点并不容易做到,许多死者家属又哭又闹,薛云风强令士兵拦住激动的百姓,云峤组织人手迅速消毒焚烧。红儿在一边看着,以为自家小姐一定无法无视这些哭天喊地的家属,会多少说个情,宽限一下。当她看向薛云卿时,却发现自家小姐只是一脸冰冷,完全无动于衷的看着这一切,然后对她说:“红儿,不要心软,一时的残忍,只是为了救更多人的性命。”红儿终于明白,她的小姐早已不是原来那个,虽然有些骄蛮,心肠却柔软的不得了的小姑娘了,现在的小姐根本就是一个女战士,女将军。

第三步,进行全城大搜查,把所有的患病者,集中到一起,进行隔离治疗。他们把洛城的一处豪宅作为了隔离病房,房屋的主人早已逃离了洛城。第一天,有好多病人家属,聚集在大宅门口,不忍离去,后来得知是神医门弟子在救治他们的家人,而且神医门门主的女儿也在此地,这才缓缓散去,放心回家。

第四步,神医门弟子在广场上架起十口大锅,熬制防疫药汤,由薛云风派兵挨家挨户的去通知百姓,要他们前来喝防疫汤药,而且一定要做到不拉一人。

经过半个月的奋战,瘟疫迅速得到控制,患病的病人也在逐渐好转中。神医门的药材行发挥了极大的作用,源源不断地送来各种必备药材,绿柳山庄二公子费祺枫,四公子费祺桐弄来了第一批粮食。后来朝廷也送来了大批救灾物资,由于皇帝顺利的从云泽府手中拿回了粮食,盐,和漕运等影响国家命脉的权利,因此赈灾的粮款,物资也得到了迅速调集。洛城又开始焕发出勃勃的生机。

在这半个月里,发生了一件让薛云卿意想不到的事。

到达洛城的第二天,神医门弟子就跟随薛云风的士兵,进行全城搜查,搜寻所有的鼠疫病人。因为所有的病人必须经过神医门弟子诊断后,才能确认是否得了鼠疫。薛云风的本意并不想让妹妹参加这件事,怕她万一染上什么脏东西,以后无法向爹娘交待。薛云卿却在他耳边悄悄地说:“大哥,我在神医门的藏书楼里闭关时,误把几百年才开花结果的仙果当零食吃了一个多月,我现在是百毒不侵,百病不生的半仙之体,以后还可能用自身的灵力给别被人治病呢。”薛云风只能惊讶的看着妹妹,却无法再阻止她了。薛云卿带着红儿驾着车,跟随一队士兵逐户搜索,只要有病人,就送来她面前诊断,鼠疫病人一律送往隔离病房。遇到其它类病人,她也给他们开方施针,有些小病,她或赠与特效药丸,或用金针刺|岤,当场见效,让一些洛城百姓把她当神仙看。后来队伍来到一处花街柳巷,带队的军官想绕道而行。薛云卿坚决不同意,并说医者父母心,在神医门弟子眼中只有病人,没有其它。不得以,带队的军官只好让薛云卿在路口的茶棚等着,他则带着士兵去逐户搜索。不一会,士兵们抬出了十几个病人,薛云卿正要上前,身后传来一声呼唤:“云师妹,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薛云卿回头一看,正是费祺枫,费祺桐两兄弟,于是问道:“你们不是调运粮食去了吗?”

费祺枫答道:“我们出城不久,正好碰上我大哥运粮去韩城,跟他说了洛城的情况,就把粮先运来洛城了。”

薛云卿一边与费氏兄弟说话,一边走向了那十几个病人。其中一个面容枯槁的男子引起了她的主意,这人身上的玉佩好像在哪里见过,于是上前给该男子号脉,又翻了翻眼皮,知道是得了鼠疫。她又看了一眼此人的面容,越发感到熟悉。这时身边的费祺桐忽然叫了起来:“这不是玉蝶儿吗?怎么会躺在这里?”薛云卿脑袋轰的一下,呈空白状,只省下一个念头:“天哪!是花蝴蝶!他身上哪还有一丝当年俊俏风流的样子,原来他得了鼠疫!”薛云卿深呼吸,拼命使自己镇定下来,然后从药囊中取出一粒能解百毒的药丸,一粒滋养药丸,亲自喂入玉蝶儿觜中。旁边的红儿惊异得睁大了眼睛。诊断过这十几名病人后,薛云卿推说自己累了,在费氏兄弟的陪同下返回了住处。

薛云卿回房稍事梳洗,就去厨房熬了一锅营养粥,用保温盒装好,叫上红儿,驾车直奔安置鼠疫病人的那户大宅。问过管事的,知道玉蝶儿和许多人被安置在一起,于是迅速找了一间又舒适,又通风的小房间,叫人把玉蝶儿搬了过来。薛云卿坐在床边,重新诊脉,发现刚才的解毒药丸,滋养药丸已发挥了一些效用,玉蝶儿的脉象不再像原来那么微弱了。又叫红儿取来一碗专治鼠疫的特效汤药,仔细喂他喝下,过一会儿再诊脉时,知道汤药已发挥作用,又喂他喝了一碗带来的营养粥,整个过程,玉蝶儿都是昏昏沉沉的。薛云卿转身出门,叫来一名神医门弟子,要他小心照顾玉蝶儿。

在返回住处的马车上,一直沉默的红儿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姐,这个人你认识吗?怎么对他这么好?”

薛云卿眼珠一转,解释道:“你忘了,在韩城城外,我们野餐的地点,曾有人给了那个沧江帮的王霸天一蝴蝶镖,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啊。”红儿脸上露出一幅惶然大悟的表情。

第二天下午,薛云卿又带着用几种珍贵药材熬制的营养粥去看玉蝶儿。玉蝶儿还未完全苏醒,但诊脉时发现,他的病情已得到控制,而且正在好转。薛云卿又喂他喝了营养粥,半个时辰后,又给他吃了一粒可以增加功力的药丸。离去前嘱咐照顾他的神医门弟子,像昨天一样,把省下的营养粥明早热过喂他吃下。

第三天下午,薛云卿再去看玉蝶儿时,得知他清醒过一次,喝了药又睡下了。薛云卿进屋来到床前,知道神医门弟子把他照顾得很好,原来那幅风流倜傥的样子已恢复了七七八八。薛云卿把带来的营养粥放在桌上,取出一颗固体培源的药丸,此药是她用藏书楼的仙果炼制,才得三十粒,连她师傅也不知此药。 薛云卿用纤纤素手把药丸送到玉蝶儿唇边,轻轻喂了进去,就在这时玉蝶儿挣开一双狭长的凤眼,直直的看着她。此时的薛云卿脸上遮着一层薄薄的面纱,只露出一双凤目,而映入玉蝶儿眼中的正是这双迷人的眼睛。玉蝶儿难以置信得睁大双眼,轻声唤道:“花花,怎么是你?”

薛云卿知道这双眼睛又惹祸了,于是从床边退开,摘下面纱,平静地对玉蝶儿说:“玉公子,你认错人了。”玉蝶儿已支撑着从床上坐起,出神的看着面前的少女,发现除了眼睛外,从样貌,到身材,到声音没有一样与他的花花相似,而且他知道面前的少女绝对没有移容。看到这里,他眼神一暗,不禁默然神伤。

薛云卿微微一笑,把桌上的营养粥端到他面前,说道:“好了,现在不用我喂你了,你可以自己吃粥了。”

虽一时伤神,但玉蝶儿马上就恢复了其风流公子的本性,眨了眨狭长的凤眼,眼神中带着说不出的魅惑,笑眯眯的说:“原来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这儿的神医门弟子告诉我,是他们的小师妹救了我,而且这营养粥中含有几种珍贵药材,都是平时吃不到的。小姑娘,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是不是想要我以身相许啊?”

“这个花蝴蝶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一幅花花公子的死样子,见到漂亮女孩儿就想调戏。”薛云卿心中暗骂,表面上却平静地回答:“几个月前,你曾经在韩城外的桃林里,帮过我一个忙,我这次救你算是回报,你就不必谢我了。”

玉蝶儿狭长的凤眼中闪过一丝异彩,笑嘻嘻的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唱歌的女子啊,失敬,失敬。”

薛云卿看着他那疲癞的样子,噗哧一笑,说道:“你快把粥喝了吧,然后我再帮你诊脉。”

看着玉蝶儿三下五除二的干掉一大盒营养粥,薛云卿知道他的病证已去七八,但还是不放心的诊了脉,然后对玉蝶儿说:“你的病证已经大好,以后我就不来看你了,明后两天,再把这里的汤药喝上两天,你就可以离开了。”

玉蝶儿笑咪咪的看着薛云卿问道:“那我可以去看你吗?”

薛云卿随意的答道:“当然可以,而且随时欢迎。”说罢,提了粥盒,转身离去。

第2卷 三十七留守

薛云卿回到住处,发现云峤正在等她。这些日子以来,两人并肩战斗,共同对抗天灾,共同面对疫情,已形成了某种默契。薛云卿上前问道:“五师兄,可是有事?”

云峤淡淡一笑,说道:“洛城中的鼠疫病人已被全部集中,其它病人也已处理妥当,今天城中三分之一的百姓喝过防疫汤药,明后两天全城的百姓就都可得到防疫。我想明天就带着部分同门到附近的村庄巡查,你就留下和其它十几名本门弟子负责那几百名尚未痊愈的鼠疫病人。我已和薛将军谈过,他会留下一千名士兵,保证你们的安全并维护洛城的治安。”

薛云卿笑了,问道:“五师兄,我可没有那么娇弱,你有必要这么保护我吗?你不会是被我大哥说动了吧?”

云峤也笑了,答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们要去的地方,确实不适合你去,很多地方是陡峭的山路,马车无法前行,而你又还没练成轻功,跋涉起来会很困难。”

薛云卿只好答道:“那好吧,我就留下,听从你的安排。”

云峤又道:“刚刚得到的消息,皇上派了几位勘灾大臣出京,视察各地灾情,准备统一救济灾民,统一规划重建。连带还要集思广益,商讨如何治理沧江水患。可能还要严加查处那些在这次天灾中没有尽责的官员,据说这两年,朝廷一直在拨款加固沧江大堤,很多地方跟本不应该决口,现在那些贪官污吏恐怕要显原形了。”

薛云卿打趣道:“那就是说,有人把本应固若金汤的沧江大堤,修成了豆腐渣工程。”

云峤一愣,接道:“豆腐渣?你这个比喻到是很贴切。哦,还有一件事。”云峤迟疑了一下,问道:“你最近几天一直在照顾那个玉蝶儿,对吗?”

薛云卿皱起一对长眉,反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云峤想了想,说道:“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你既是神医门的小师妹,又出身相府,以前恐怕从来没有接触过此类人物,而玉蝶儿以前做过采花贼,听说对女人很有一套。”

薛云卿笑了,问道:“你是怕我上当受骗,还是怕我闺誉受损,五师兄,你什么时候变成假道学了?从我离开家门,投入神医门,再到不避男女大防,公开四处行医,我的闺誉早就糟得不能再糟了,说不定再加上一个前任采花贼,正好帮我摆脱目前这种不尴不尬的身份,明年皇帝选秀的时候,不用我说,也会直接把我除名了。”

云峤点点头,说道:“小师妹,你从来不是寻常女子,那些束缚一般女子的清规戒律本不适合于你,我相信你做什么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薛云卿看着云峤信任的眼神,心中一动,觉得此时的他和云峥真是象极了。但转念一想,知道自己决不能在云峤的身上寻找云峥的影子,因为那样即对不起云峥,又对云峤极不公平,想到此,也就把心中的异动压了下去。

云峤并知道薛云卿心中正在转什么念头,只是继续说道:“那个玉蝶儿也决非一般的采花贼,据费家老四讲,七年前,玉蝶儿迷上还是青楼歌姬的荣华夫人叶海花,再不干采花的勾当,并追随在叶海花左右,即使叶海花嫁入永乐侯府成为荣华夫人,他依然无怨无悔的为其付出,两年多以前荣华夫人一行在海上出事,玉蝶儿曾经雇船亲身出海,寻找了一年多,寻遍了海上无数荒岛,最近才死心返回天曌国,没想到就遇到了你。”

薛云卿低头沉思,心想,这个花蝴蝶居然去找了我一年多,弄得自己像个痴情种子,真是奇哉怪也。

云峤见薛云卿低头不语,也就告辞离开。

云峤走后的第三天的下午,神医门在洛城开的药材行分行的大堂里,薛云卿正与几个神医门弟子研究下一步的治疗方案。门外站岗的士兵进来通报,说是有人求见。薛云风心痛妹妹,把自己的亲兵卫队留给了薛云卿做警卫,因此无论薛云卿走到那里,都有一对卫兵跟前跟后,让薛云卿不胜其扰,但又拿固执的大哥无法。

薛云卿吩咐卫兵请客人进来,她也和那几个神医门弟子确定了最有效的后续治疗方案,并结束了讨论,由那几人去具体实施。

这时卫兵领了人进来,薛云卿抬头一看,却是玉蝶儿来访,于是就在药材行分行的大堂里接待了他,两人坐在一张给病人诊脉的桌子两旁。

玉蝶儿抱怨道:“小姑娘,要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什么时候神医门可以调动天曌国的铁血军队了。”

薛云卿狡猾的一笑,答道:“这是特殊时期,所以特事特办。薛将军认为我以女流之身,四处行医,怕出危险,所以派了队亲兵给我。”

玉蝶儿笑道:“带着天曌国将军的亲兵,以女子之身,四处治病救人,放眼天下,你可算第一人了,足以惊世骇俗,难怪外边的百姓都在传颂,说神医门出了一位医术神通的圣女。

薛云卿一愣,问道:“什么圣女?”

玉蝶儿笑嘻嘻的解释道:“韩城,洛城一带的百姓都在传颂,原来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神医门云姑娘,并非丑的不能见人,而是貌若天仙,清丽脱俗;而且医术神通,可以妙手回春;最可贵的是心地仁善,从不问贵贱贫富,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所以很多得她活命的百姓都称其为‘圣女’。”玉蝶儿一口气说了一大串,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水,猛灌一口。

薛云卿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笑道:“你还真敢说,这么多肉麻的言辞,居然可以一气呵成。”

玉蝶儿眨了眨狭长的凤眼,做出一付委屈万分的样子,恨道:“你不相信我,你居然不相信我,你看着吧,用不了多久,这个消息就会传遍天下。”

薛云卿皱了皱眉,觉得此事甚是滑稽。于是岔开话题问道:“不知玉公子找小女子所为何事?你的病症应该已经痊愈了,不是吗?”

玉蝶儿凑上前来,低声问道:“小姑娘,你都给我吃了什么仙丹妙药,我病愈之后发现自己不但体能大胜从前,而且内力大增。”

薛云卿得意的一笑,问道:“那不好吗?这只能说明我的医术高深。”

玉蝶儿突然大声答道:“好!当然好!只是让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玉蝶儿此言一出,只听得咣当一声,忽然间药材行分行的大堂里变得鸦雀无声。原来先是端茶点出来待客的红儿被惊的扔掉了托盘,大堂里的神医门弟子全都对玉蝶儿怒目而视,其它来看病抓药的百姓则震惊得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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