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特意请老人来做。 浩瀚书屋手机版这些东西她一直藏在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此时取出正好派上用场。另外提一下,几位长老也都有自己大小不一的储物空间,所以他们对薛云卿经常在他们面前,凭空变出东西,并不感到奇怪。只是感叹她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几位长老被薛云卿哄的不知东南西北,一天到晚围着她和柳莹转,弄得云峤、杨浚两人经常见不到她们的人影,更别提费氏兄弟了,玉蝶儿倒是可以经常和他们玩在一起,就是经常被几位长老捉弄。从这些长老身上,薛云卿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做返璞归真,学到了很多东西,对玄玉功有了进一步的领悟,也真正了解何谓修真。
神医门的众人在这个小镇上,整整休整了八天,才启程回返天曌国。由于大家都已恢复健康,再加上这几名长老,可想而知,一路之上,有多热闹。四辆马车上,打牌贴纸条的,打麻将的,下跳棋的,弹琴唱歌的,发展到最后,薛云卿居然要教几位长老,用学会的各种游戏赌钱。杨浚、云峤知道,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们先吩咐从曜月国随同前来的,二十名本门弟子各自返回自己所属的分坛,不必在护送他们;又私下找薛云卿和柳莹谈了一次,薛云卿后己也觉得,教从不知名利为何物的诸位长老赌钱,确实是太过分了一点,因此终止了薛云卿‘腐化’神医门的行为,也挽救了神医门。
半个月后,他们不但返回了天曌国,而且还再次回到了沧都。
回到沧都之后,六位长老就不再每天缠着薛云卿和柳莹玩耍了,因为在沧都这个各种文化交汇的大都市里,有更多新奇的东西吸引他们。柳莹老老实实的被杨浚抓着一起去药膳堂坐堂问诊了,薛云卿也有时间帮云峤处理一些药膳堂和药材行的事物了,剩下的时间,薛云卿会继续教玉蝶儿配制各种药物,目的是,玉蝶儿今后行走江湖时,万一遇见高手,也不会吃亏。
这一日下午,薛云卿正在药膳堂后花园的隐蔽处,练习八长老新教给她的一项技能。她以前把玄玉功修炼到第三层之后,就能隔空取物,但是并不会进一步运用,八长老则教会她一个窍门,不但可以隔空取物,还可以用这个东西去击中任何物体,而且百发百中,只要动动意念就行了。现在,薛云卿正坐在这个隐蔽的角落,用意念调动花园中的小石头,击打各个目标。
薛云卿正玩得不亦乐乎,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唤:“小师妹,小师妹,快出来,有急事。”正是柳莹的声音,薛云卿心绪一滞,好几块小石头失去控制,随着她的意念,一齐向她飞来,吓的她赶紧收回意念,让石头纷纷落地。
薛云卿款款从隐蔽处走出,温和的问道:“四师姐,什么事?”
柳莹上前拉住她,急急告诉她:“曜月国出事了,刚才皇都分坛由急信传来,大家都聚在了三楼的小厅,就差你一个了。”
第2卷 四十七长老(下)
薛云卿和柳莹一起来到药膳堂三楼的小厅,只见不但杨浚、云峤在座,连最近很少同时出现的六位长老也在,就是一个个坐的横七竖八,毫无形象可言。
杨浚见人都到齐了,开始介绍情况,刚刚接到消息,曜月国发生了巨变,曜月国君身体恢复健康之后,开始调查下毒之事,最后证实大王子与大巫师合谋,用含有‘乌叶花’慢性毒药掺合在国王日常的饮食之中,意图谋害国王。结果可想而知,大王子被贬为平民,流放边疆,这还是曜月国君念及父子之情,没有治其死罪。萨满教则被取消了国教地位,再也不能垄断曜月国医药领域,从此神医门在曜月国有了更大的发展空间。
薛云卿早已从杨浚嘴中得知了霍廷磊留滞曜月国的目的,所以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惊异,她比较想知道得是,霍廷磊在这中间起了什么作用,是否与曜月国君黑雷有了什么私底下的交易,说实话,很多时候,她对这个大师兄是看不太懂得。
杨浚接着说道:“现在,比较让大师兄头痛的事,是大长老,四长老,六长老,九长老等几位长老,正以保护本门弟子为由,在曜月国内到处不断找萨满教的晦气。大师兄并不想把事情闹大,转变为神医门与萨满教的全面冲突,所以只得四处灭火,被几位长老弄得疲于奔命。”说完后,还故意看了在场的六位长老一眼,可这些长老那个又不是专门游戏人间的呢?
云峤看了薛云卿一眼,淡淡的说:“启禀几位长老,目前距离过年,还有不足十天的时日,如若我们现在赶回总坛,已经是时不及我,而且万里奔波,必然辛苦非常,且小师妹病体初愈,实不宜长途跋涉也,师傅已经来函,同意我们暂留沧都过年,让小师妹在沧都多修养一段时间,故我们可邀请大长老他们来沧都一起共度佳节,让我们几个晚辈尽尽孝心,以感谢几位长老为我们师兄弟说项,使我们不必为触犯门规之事,回总坛受师傅责罚,再顺便解了大师兄之然眉之急,让大师兄可以赶回总坛主持本门事务,还可探望及照顾即将临盆的大师嫂。三长老,不知您意下如何?。”一片长篇大论下来,云峤不但没有换气,而且面不改色。薛云卿不禁惊异莫名,云峤可从不是个多个话的人啊,而且措辞还如此古板,简直像个酸秀才。
三长老怪叫一声:“峤峤,你就饶了我吧,如果你希望我们想办法把老大他们叫回来,你就直说,不要这样折磨我的耳朵,你明知道我最受不了这个,你这样一本正经的长篇大论,我的头都要大了。”
云峤冷着一张冰脸答道:“如此,就有劳几位长老了,弟子在此多谢了。”
十长老也叫了一声:“我的天。”身子一动,已经消失在窗外。
柳莹在薛云卿耳边笑道:“这些长老最受不了的事,就是别人一本正经的对他们,尤其是咬文嚼字的和他们长篇大论,我以前也试过老五这一招,但每次都是说到一半就会笑场,再也说不下去。只有老五有这本事,可以如此这般的废话一通,还可以保持面部表情的僵硬不变。”
薛云卿诧异的看着云峤,从不知道他也有这样一面,很有发展成冷面笑匠的潜力。薛云卿扫了一眼屋内剩下的几人,柳莹在捂嘴偷笑,杨浚一脸的似笑非笑,云峤则依然冷冷的绷着一张脸,几位长老则是一付烦恼无比的样子。
薛云卿微笑着开口问道:“不知大长老平日里都喜好什么物事?”
五长老回道:“小丫头,老大的喜好的可不是一般的物事,你可别打算像唬弄我们几个一样,去愚弄老大,否则你就有苦头吃了。”
薛云卿不在意地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再说我什么时候唬弄过几位长老了,我可是一直在尽心尽意的孝敬几位啊。”
二长老笑骂道:“臭丫头,不要以为几壶好酒就把老夫给骗了,你骗我们几个玩游戏赌钱,那可是触犯门规之事,好在我们几个老家伙还算警醒,没有真的跑到赌坊去,但我们也不好再追究他们几个小的触犯门规,大开杀戒之事了,对吧?”
薛云卿尴尬的笑了笑,杨浚和云峤这才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何在从曜月国返回沧都的路上,薛云卿会在几辆马车上大开赌桌了。云峤感激的看了薛云卿一眼,眼中满是温暖的笑意,杨浚则直接冲薛云卿竖起了大拇指。
八长老细声细气地说:“老大平时最好奇门盾甲之术,什么排兵布阵,撒豆成兵啦,尤其是那些让人头痛的算学,最是让他沉迷。”
薛云卿心中一喜,暗道:奇门盾甲之术,我在藏书楼中学到的,不过只是皮毛;但是谈道排兵布阵,我可是有实战经验,在新大陆,陪远兮征战疆场,那十年仗可不是白打的;至于算学,嘿嘿,想想在现代所受的教育,既使一条三角函数定律也足以把这些古人给镇住,更别提高中的几何定律和排列组合了。
于是故意摆出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大声对几位长老说:“诸位长老,请用你们的神识传信给大长老,就说弟子云卿要向他讨教算学,并在沧都恭候大驾。”
几位长老都惊异的看着薛云卿,以为这个小丫头神志不清,正在发疯。云峤等三人却很平静,因为近两年来,薛云卿已经给他们太多惊奇了,他们早已学会见怪不怪了。
第二日,薛云卿正在盘算如何应对大长老,红儿进来禀报,费氏兄弟来访。柳莹已经把她受伤昏迷后的所有情形,都一一讲给她听了,她并不想听费氏兄弟表示什么,所以一直刻意避开他们,但是今天,她想开诚布公的和他们谈一谈,于是就让红儿把他们带去药膳堂三楼的小厅,自己既可就到。
薛云卿缓步走入小厅,费氏兄弟正神情气爽的坐着喝茶。薛云卿看着他们,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费祺桐走上前来,脸上带着一贯不勒的笑容,嬉笑道:“云师妹,看来你的身体已经大好了,这我就放心了,要不,会一直让我心怀愧疚,今后,再有机会玩纸牌,我就不好再耍赖了。”
薛云卿忍不住噗哧一笑,所有的风云都一起带过,她知道费氏兄弟是聪明人,不会让她说出不愿意说的话,让彼此尴尬。
费祺枫微笑着上前,虽然眼中仍然满含眷恋,嘴上却说:“云师妹,我们是特意来向你道别的,现在已经时近年根,绿柳山庄在沧都的事务,都已处理妥当,我们要马上赶回韩城,回家与家人团聚了,今后只要有用得着绿柳山庄的时候,云师妹尽管开口,我们兄弟必然万死不辞。”
薛云卿真心的笑了,温和地说:“从今以后,我会把你们当作最好的朋友的,也希望你们一路顺风。”费氏兄弟与她珍重道别,转身离去。薛云卿看着他们潇洒的背影,终于放下一桩心事。
腊月二十五,整个沧都已经笼罩在浓浓的年味之中。药膳堂后花园的几株寒梅一早就开了,用过早膳,薛云卿带着红儿来到园中,站在梅树下,脑海中历朝历代咏梅的诗句,一一涌上心头,轻轻吟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身后传来一声清笑,一个醇厚的男中音问道:“好一句‘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是你的人生体悟吗?”
薛云卿轻轻转过身,看向来人,一双凤目慢慢睁大,脸上也露出一付不可思议的表情。她面前正站着一名高大的男子,她却看不出此人的实际年龄,这是一个魅力无穷又带着满身仙气的男人,他身上既有二十岁男人的挺拔俊美,又有三十岁男人的强壮稳重,更兼具四十岁男人的成熟魅力,而那份飘逸的感觉,更是难描难画,一见之下,让人不觉怦然心动,天哪!,这人根本就是一个妖孽,是天下所有女人的克星。
这个男人看到薛云卿之后,仔细打量了一番,幽深的双目中闪过一丝讶异,嘴中说道:“有趣,有趣,可惜!可惜!”
根据几天前柳莹的描述,薛云卿已经猜出此人的身份,转头对旁边还处于呆滞状态的红儿说:“红儿,进去通报一下,就说大长老到了,再顺便取一壶酒一付杯具来,也许大长老想体验一下,梅下品酒的乐趣。”红儿这才醒过味来,红着脸转身,跑进屋里去了。
大长老发出一阵动人的笑声,薛云卿心中暗骂:妖孽,连笑声都这么诱人。
大长老笑道:“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我是不会和那几个蠢家伙一样,叫你小丫头,小卿卿或卿儿的,因为你游荡在这人世间的时间并不比我少多少,你希望我称呼你什么,叶海花,蔚蓝雪,还是薛云卿?”
这一下,薛云卿是彻底被惊呆了,这位大长老是这人世间,第一个能真实道出她的来历的凡人,也许早已不是凡人,否则他的满身的仙气从何而来,看来大长老的修为,还要高于连云山凌云寺的那个老和尚—德勋大师。
大长老又笑道:“不要惊讶,如果还看不出你的前世今生,那我这近百年的修行岂不白费?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因为此乃天机,我可不会自毁道行,触犯天条。”
此时,薛云卿逐渐平静下来,终于笑着问道:“那你还看到了什么,可知我为何又回到天曌国这个时空?”
大长老挑了挑眉,静静的回答道:“神说,不可说。”薛云卿不满的皱了皱眉,刚要说话,杨浚和柳莹已迎了出来。
到了晚间,大长老到来的消息,已经在沧都的神医门弟子中传开了。大长老在神医门弟子的心目中,是个真正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仙人,因此无一不想一睹仙容。大长老只是淡淡地让云峤一一挡驾。大长老同时带来一条新消息,就是大师兄霍廷磊已经和四长老,六长老,九长老一起返回祁连山总坛,同时吩咐在沧都滞留的二长老,十长老也返回总坛过年。薛云卿发现这些平时桀骜不驯,全无形象的长老们居然对大长老言听计从。
年前的几日,薛云卿一直忙着与大长老斗法,两人或是研究奇门盾甲;或是在花园里用树枝石子摆开阵势,模拟一下战场上的生杀予夺;或是在三楼的小厅里,用一大堆白纸演算各种算学难题。除了奇门遁甲之外,大长老在后两样上,均不是薛云卿的对手。每当这时,大长老就一再地追问:“后世是这样做的吗?我生得太早了,可惜了,可惜了。”
有一次,薛云卿忍不住问道:“你现在说可惜,我可以理解,你第一次见到我,为什么就说,‘有趣,有趣,可惜!可惜!’”由于大长老早已知道她的一切,薛云卿与他说起话来,反倒毫无顾忌。
大长老看着她,淡淡一笑,说道:“我说有趣,是因为你这副身体里,居然住着一个在三个时空间穿梭的灵魂。至于可惜,本来你的玄玉功已经练至第五层,将要进入第六层。第六层是玄玉功的一个台阶,一旦踏上这个台阶,你不但能开始练武,为他人修复身体,还能永葆你的容颜不变,也可以开始传递神识,就是把你的想法和要求传递给万里之外的人。等你修练至第八层,就可以天地任遨游,不被俗事干扰了。可惜你这次受伤,伤了你的元神,虽有神力帮你恢复了灵力,但是你的玄玉功却只恢复到第四层,今后要想练至第六层,恐怕有些难度,所以你今后的路,会走得比较艰难,不过这也是你的劫数,以你的才智,当会一一化解才是。”
薛云卿听得似懂非懂,刚想再问,转念一想,能告诉她的,大长老一定兜了,不能说的,她也不能为难人家,让人家触犯天条,给自己解惑吧,反正今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因此也不再追问。大长老看着薛云卿脸上神色的变化,满意的点了点头。
准备在沧都过年的神医门弟子,早就听说,去年总坛的除夕过得有多么精彩,一心想要模仿。大家公推杨浚和柳莹作主持人,还准备了各种花样百出,精彩纷呈的节目。薛云卿却事先声明,自己病体初愈,只能奉献一首歌。众人虽然遗憾,但也体谅,依然是热情不减,积极准备。
除夕那天,药膳堂先是招待慈善堂的老人孩子们大吃了一顿,然后就关门歇业,所有留在沧都的神医门弟子都聚到了药膳堂里,准备一起过除夕,薛云卿特意把玉牒儿留下,要他和大家一起过年,半年多来,玉牒儿和神医门的弟子们混在一起,大家早已不把他当作外人。
夜幕降临,药膳堂内外灯火通明,几乎所有的人都聚在一楼的大堂,围炉看节目。三楼的小厅里,薛云卿和大长老却对着一盘围棋叫劲,旁边的小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菜肴,一壶美酒,两盏已斟满的酒杯。仔细一看,他们并不是在下围棋,而是正在用这些棋子排兵布阵,杀得难分难解。
云峤上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觉得这两人在一起,虽然辈分不同,却是说不出的和谐,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开口叫道:“大长老,小师妹,大家都在等你们开席呢。”
薛云卿头也不抬得回道:“你们先吃,别管我们,该我献歌时,来叫我就好了。”云峤默然无语的看着她,最后无奈的转身离去,大长老了然的看着这一切,没有出声。
楼下的晚会进行到高嘲时,薛云卿和大长老在棋盘上的厮杀也结束了。薛云卿站起身来,走到旁边,端起一杯酒,向大长老敬了一下,大长老随手一招,另一杯酒就平平的飞到他手中,薛云卿和大长老对饮了一杯。然后说道:“我要下去看看了,要不柳莹一定不会放我,你要一起吗?让下面的徒子徒孙得窥一下你的仙容?”大长老无所谓的笑了笑,站起身来,跟着薛云卿走下楼去。
两人来到二楼的楼梯口,并肩看着下面在快乐中,笑闹不已的芸芸众生。
薛云卿忽然说道:“能做神医门的弟子,真是幸福。”
大长老意味深长地回道:“那你一定要竭尽全力,来保有他们的幸福快乐。”
薛云卿不解此话含义,正要询问,却发现楼下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一眼看去,楼下的众人正呆呆的注视着他们。薛云卿起步向下走来,来到柳莹身边,问道:“师姐,你们在发什么呆。”这时众人已经醒过神来,但仍眼含敬畏的看着大长老与薛云卿。
柳莹惊异地打量着薛云卿,低声说道:“天哪!小师妹,你不知道,刚才你和大长老两人在楼梯口那么一站,简直就像仙人下凡一样,把大家都看傻了。”
薛云卿不满的拍了柳莹一下,说道:“胡说什么呢,你不是要我来演节目吗?怎么自己反倒发起了呆。”
柳莹马上清醒过来,连忙问道:“你准备唱什么歌?我已经和老五说好,要他给你配乐,他刚才上楼没和你商量吗?要不还是唱那曲《一剪梅》吧。”
薛云卿可不想再唱那首《一剪梅》,也不想让云峤为她伴奏,自从知道云峤曾经为她吐血之后,她就一直不露声色的和云峤拉开距离。她认为云峤已经陷的太深了,而她自己的命运又是个未知数,最近的一系列变故表明,她的未来绝不轻松,所以她不想把无辜的云峤卷进来,最后再让他受到伤害。于是就说:“我可以自己弹琴,边弹边唱。”
一边的大长老突然出声:“就由我来抚琴,云峤吹箫,看看我们谁能更配合你。”薛云卿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柳莹早已兴奋得去把云峤拉了过来。
大长老随手一招,一把名贵的古琴就出现在他修长优雅的手中,再顺手把琴放在一旁早已腾空的桌子上,身形微动,飘然坐在桌旁,微笑着对薛云卿说:“你要唱什么,可以开始了。”他这一连串动作,真是美到极点,潇洒到极点,也诱人到极点。一楼大堂里,寂静无声,所有的人都痴迷的看着他,连其余的四位长老都有点发懵,不知大长老为何对薛云卿如此之好,而且几近放任的张扬自己的魅力,和他平日里淡薄的性子根本不相符。
这时云峤也把洞箫取在手中,默默的看着薛云卿。见此情景,薛云卿知道她再无推辞的理由,只觉得,冥冥之中,一直好像有一只手,在操纵着自己的命运,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只能一次次奋起应对,不管前路有多艰辛,她都必须自己走下去。感叹自身命运之时,一曲遥远的旋律在她心中响起,把歌词稍作改动后,启唇唱道:
暗淡了前尘往事远去了岁月如梭
眼前飞扬着一个个鲜活的面容
湮没了黄尘古道荒芜了烽火边城
间啊你带不走那一串串熟悉的姓名
兴亡谁人定啊盛衰岂无凭啊
一朝风云散啊变幻了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