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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

刚才薛云卿细查脉象,知道薛云雷身上的毒确实已经解了,但是原来被‘千叶草’的毒性压制住的,另一种东西却活跃起来,从脉象上看,薛云雷的神志好象被什么东西给禁锢住了似的,以致有些发昏。

薛云卿脑中灵光一闪,难道是巫术、禁咒?前世云峥的病情和早逝一直是她心中永远的痛,所以她后来在新大陆开始学医,目的就是再也不让自己身边的亲人离自己而去,她也对盅毒、巫术,禁咒之类的邪术特别留心,在藏书楼闭关时也特别细读过此类的书籍,可惜神医门的创派宗旨毕竟是治病救人,而不是害人,所以藏书楼中虽有针对此类邪术的介绍,却没有练治的方法,不会练,自然也就不会治了。想到此处,薛云卿站起身来,坐到桌边,提笔写了一封信,叫已经守在门外的红儿找下人套车,带着信去京城的药膳堂分店请杨浚和柳莹过府一叙。

杨浚、柳莹两人来后,也怀疑是禁咒之类的邪术,同样也不知如何解开,三人都怀疑那只射中薛云雷的毒箭事前被施了咒术,而且此术是和‘千叶草’的毒性彼此相克的,‘千叶草’的毒性一解,禁咒就开始发挥作用。此时的薛云雷躺在床上,呼吸正常,还可以喂进粥食,就是昏迷不醒,一道拔下头上的金针,还会乱喊乱叫。灵儿在一旁已经是哭的痛断肝肠,人就怕有了希望又失望,最后到绝望。

一屋子的女人,大都在哭哭啼啼,而薛云卿却再次有了前世那种无助的感觉。当时在玉雪山上,她眼睁睁的看着生命力从云峥身上一点点的流失,自己却束手无策,只有心如刀割,肝肠寸断。

薛相爷和薛云尘从门外走进来,急冲冲的询问情况。了解实情后,薛相爷长叹一声,拍了拍薛云卿的肩,安慰道:“卿儿,别自责,爹爹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毕竟老二的命已经被救回来了。”

薛云尘也上前说道:“小妹,三哥相信你,你一定能想出办法就解救二哥的,刚才我还在御书房,向皇上把你大肆赞美了一通,说整个皇宫的御医都解不了二哥身上的毒,你一来就没事了。”

薛云卿听薛云尘提起皇帝,灵机一动,想到了在司天台任监副的段知仪,想起段知仪当初是如何协助远兮攻上明神岛,把她解救出来的,当时段知仪还曾和那个红日国的明神宗主斗法,所以段知仪一定可以解这个禁咒。马上开口问道:“三哥,在司天台任监副的段知仪,此时可还在京中?”

薛云尘一愣,答道:“段知仪?倒是还在顶着司天台任监副官职,但是并不常在京中,不过,皇上一定有法子找到他。”

薛云卿立即催道:“三哥,你现在马上进宫去见皇上,请他召回段知仪,也许段知仪有法子救二哥。”

第3卷 五十三 道别

薛云尘立即返回皇宫,求见皇帝。五日后,段知仪终于风尘仆仆的站在了薛家人面前,经段知仪诊断,薛云雷确实是身中禁咒,而且这种禁咒专属于红日国皇族所有,也就是必须用红日国皇族之人的鲜血,才能启动的咒术。所以要想解开这种禁咒,就必须用真命天子的鲜血作为引子。听了段知仪的话,薛家人整个傻眼,谁有那个胆子,去跟皇帝要鲜血,这不明摆着是要弑君吗,薛家人就是再受皇帝宠信,也不敢冒这个天下之大不讳啊。

一直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别人谈话的薛云卿出声问道:“段先生,不知道需要用多少真命天子的鲜血,才能解开这个咒术?”

薛相爷呵斥道:“卿儿,你疯了吗?”这是薛相爷第一次如此疾言厉色的和薛云卿说话。

段知仪直到此时才注意到一直坐在角落里的薛云卿,只见他眼中一亮,然后面露诧异之色,嘴中连说:“奇怪,奇怪,真是太奇怪了,这位小姐居然也是满身祥瑞之气,不同的是,那人身上是有一道淡蓝的荧光护体,而小姐身上却有无数道淡蓝的荧光从体内发出。”

薛云卿知道段知仪嘴中所说的那人就是她的前世—荣华夫人叶海花,至于她现在身上有淡蓝的荧光从体内发出,那一定与她在藏书楼中吃了一大堆仙果,后来又修炼玄玉功有关。于是说道:“段先生可曾听说过‘玄玉功’一词。”

段知仪一下子跳了起来,惊道:“‘玄玉功’乃仙家秘术,难道小姐身有此功不成,那小姐完全可以凭自身的功力解开这种禁咒。”

薛云卿遗憾的说:“可惜我刚练到第五层,还没有解救他人的能力。”

段知仪了解的说道:“不错,我师傅确实说过,‘玄玉功’确实要练至第六层才有为他人医治、修复身体的能力,除非你强行运功,输送灵力。不过,那可是以命换命的险棋,凶险之极。其实要解开这种禁咒,只是需要真命天子的几滴鲜血滴入清水中,作为引子即可。”

薛云卿转头看着薛相爷,欲言又止。

薛相爷一脸肃穆的说:“此事再也休提,不要让外人以为我们薛家持宠而骄,既然卿儿修炼的玄玉功可以救老二,那我们就再等等吧,等卿儿把玄玉功练至第六层,再给老二解开禁咒也不迟,反正现在老二已无性命之忧。”

段知仪插嘴道:“可是此禁咒如若不能在一个月内解开,以后就是再被解开,恐怕薛将军的脑子也会受到损伤,可能与废人无异了,听说薛将军中毒已经超过二十天了。”

薛相爷仰天长叹一声:“天意啊!”一甩袍袖,走出了薛云雷的卧房。众人一看薛相爷执意如此,也就不好再说什么,都是满脸的愁云惨淡,段知仪也只好无奈的告辞,薛云风与薛云尘兄弟二人客气的把段知仪送出薛府。

薛云卿缓步走在相府的后花园中,心中异常矛盾,薛相爷决意不肯去求皇上,难道真要她再一次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用自己的灵力去救薛云雷不成?还是撒手不管,让薛云雷去自生自灭?眼看着自己今世的家人变得悲伤无比,看着和自己亲如姐妹的灵儿整日以泪洗面?薛云卿坐在荷花池边,一筹莫展,任由晚风吹乱她的满头青丝,下意识地用手去拨弄水中的荷花,记起三年前,就是从这个荷花池中,她再次穿越来到这个时空,回忆过去的三年,就像做了一个惊险刺激的美梦,现在她依然要面对命运中无数的无可奈何。这时从她怀中落出一件物事,吊在她的胸前,她低头一看,原来是大长老送她的那个哨子,她一直以来都把它挂在脖子上,藏在衣服里。看见此物,她也想起了大长老临走时所说的话,只要她再有性命之忧,就可以吹起这个哨子。她立即把哨子放到嘴边,呜呜的吹了起来,隔了一会儿,夜风中传来优美的男中音:“段知仪没有错,只有皇帝才能救你二哥,这也是你命中的劫数,唉!”叹息声悠远绵长,话音就在她的耳旁,薛云卿环顾四周,却不见一个人影。

第二日上午,薛云卿用各种珍贵的药材,再用慢火熬了一锅滋补营养粥,盛在一个瓷盆里,带着红儿,端着粥,来到薛云雷的房中。灵儿已经在丫鬟的帮助之下,把薛云雷收拾得干干净净,扶他靠坐在床上,薛云雷今天的气色不错,就是傻傻的,毫无反应。薛云卿上前用金针重新给薛云雷轧过|岤,制住他体内躁动的情绪,然后喂了他一颗神医门的特效养神药丸,再用内息为他调节身体机能,助他吸收。红儿把营养粥端过来,薛云卿端在手上,让灵儿一口口的喂给薛云雷吃。

灵儿已经不像几天前那样悲伤了,现在反倒开始安慰起薛云卿来:“卿妹,你就不要再自责了,爹爹说得对,你确实已经尽力了,现在只要你二哥这样好好的活着,让我每天可以看到他,侍候着他,我就很满足了,你可不要动傻念头,想用你的命来换雷哥的苏醒,那样的话,咱们全家都会活不成的,你二哥就是醒过来又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

薛云卿低着头,一再的眨着眼睛,尽力忍住眼泪,不让泪水落入手里的粥盆中。此时她的神识告诉她,正有一群人向这里走来,她把手中的粥盆递到红儿手中,要红儿帮灵儿端着,自己则起身向门口走去。

薛云卿站在房门口,看见一群人正走进院子,走在最见面的竟是近一年未见的皇帝,皇帝后面跟着双喜公公,薛相爷,薛云风,薛云尘,段知仪,还有一人很是面善,却一时想不起是谁。这时皇帝也看到了薛云卿,脚下微微一顿,就继续向前走来。薛云卿赶紧低头跪下接驾,皇帝来到她跟前,迟疑了一下,淡淡地说:“平身吧。”就向房内走去。

众人陆续跟着皇帝进屋,灵儿早已领着屋里的丫环仆妇跪了一地,皇帝来到薛云雷床前,看着痴傻的薛云雷,双目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转身看着薛相爷,沉声问道:“表舅,你打算让二表弟就这样过一辈子吗?”

薛相爷听到皇帝没有用朝堂上的称呼,而是用了亲戚的称呼,知道皇帝是在怪自己把他当外人了,马上惶恐的跪下答道:“皇上,老臣也是迫于无奈,这顾了女儿就顾不了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皇帝哼了一声,没有答话,转头问段知仪:“段监副,你可诊断明白了?朕的鲜血确实可以救醒薛将军。 ”

段知仪躬身上前,答道:“正是,皇上,微臣有八成把握。”

皇帝又向另一个人问道:“宋监正,你再上前确认一下。”

一听到宋监正三个字,薛云卿一下就想起了此人是谁,当年寂惊云—寂将军中了塞卡门的二品牵魂降,状似疯癫,竟要刺杀皇上,被大内侍卫制服,蔚家大哥还为此丧命,后来皇帝带她下到地牢中,去看被铁笼困住的寂将军,当时在地牢中用锁魂镜控制住寂惊云就是这位宋监正。宋监正是司天台主官监正,皇帝后来才封段知仪为司天台监副。

宋监正给薛云雷诊断完毕,回禀皇上道:“回皇上,薛将军确实中了红日国的邪咒,但是具体是不是皇族禁咒,微臣不敢断定,段监副既是平遥散人的高足,在这方面应该比微臣更清楚明白。”

薛云卿一听就知宋监正在耍花腔,要知道在这个没有人权的古代,随意碰触皇帝的身体都属于欺君,更何况拿刀子在皇帝的身上开个口子放血。能救得了薛云雷还好说,万一救不了,那绝对是罪不可恕了。

皇帝想了想,面色平静地对段知仪吩咐道:“段监副,开始吧。”

段知仪听后,马上答道:“是,皇上,微臣即刻就去准备。”躬身退了出去。

薛云尘也叫下人搬进来一把躺椅,并把薛云雷抱到躺椅上放平,再由下人抬了出去。

见皇上领着众人跟了出去,薛云卿也拉着灵儿紧随在众人之后,向薛府的一个空场走去。到达空场之后,薛云卿才发现此地早已摆下了一个阵势,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五行八卦阵,薛府的下人已经把薛云雷抬到了阵中央,薛云尘上前把薛云雷抱起来放在了阵中心的坐垫上。这时段知仪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袍,手托一个装满清水的瓷坛走了过来。当段知仪走到皇帝面前之时,空场上鸦雀无声,没有一人敢上前给皇帝放血,连递刀子的人都没有,所有的人都注视着皇帝,僵在了那里。

薛云卿的眼角忽然瞥见皇帝的左袖中寒光一闪,皇帝已经把流血的左手手指悬在了那个装满清水的瓷坛上,鲜红的血液滴在清水中化开,不一会儿水就变成了淡红色。段知仪赶紧说道:“皇上,可以了。”皇帝收回了手指,一旁的双喜公公上前给皇帝止血。大家这才发现,什么都准备齐全了,就是没有带御医来。

薛云卿叹了口气,来到皇帝近前,对双喜公公说:“喜公公,还是让我来吧。”双喜公公一见是薛云卿,立刻让到了一旁,薛云卿取出随身的急救包,开始为皇帝止血,上药,包扎,等她手脚麻利的处置停当,抬起头来,发现皇帝正静静地看着她,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薛云卿赶紧后退两步,避开皇帝的视线,转身把一个小药瓶递给双喜公公,并交代道:“喜公公,皇上的手,今晚就可以结痂,只要把这瓶中的药水每日一次抹在皇上的伤处,五日后就不会留下丝毫痕迹。”然后向皇帝行礼退了下去。

其它人并没有太注意薛云卿作了什么,因为段知仪已经开始在八卦阵中的做法,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段知仪在八卦阵中,先是绕着薛云雷转来转去,嘴中叽里咕噜得念念有词,又用左手向薛云雷头上打了几个手势,接着猛喝一声:“去!”就把右手托着的瓷坛倒向薛云雷,掺有皇帝鲜血的血水淋了薛云雷满头满脸。本来被摆好姿势坐着的薛云雷则大叫一声,直挺挺的躺到了地上。众人赶紧上前探看,此时的薛云雷正缓缓睁开眼睛,而且目光清明,不带一丝迷茫。薛云卿一见,就知道薛云雷没事了,就悄悄从人群中退了出来,想溜回自己的绣楼休息,她下意识地再向人群扫了一眼,正和一双深邃的双眸撞个正着。原来别人都在注意薛云雷的时候,皇帝的一双利眼一直在定定地看着她。薛云卿赶紧低下头,再次躬身行礼,匆匆退了下去。

回到绣楼之后,薛云卿依然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这是几年来都没有过的感觉,君北羽依然能给她造成压力,让她应付得小心翼翼,这也是她一直逃避皇帝的主要原因,因为她一向不喜欢不受自己控制的事物。找来丫鬟给自己准备了洗澡水,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换了衣服,坐在窗边,索着下一步的去向,嘴里随意轻轻的哼起了歌“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陈锐,白狐)

薛云卿还没有唱完,耳边传来一声叹息:“唉!小卿卿,你早说呀,玉某要是早知道你是千年白狐转世成|人,也就不会因为被你迷的魂不守舍,而感到困惑不解了。”薛云卿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不用看也知道,正坐在她窗台上的,这个厚脸皮的家伙,除了那只花蝴蝶没有别人。不过,他此时来的到正是时候。薛云卿立即写了一封信,就玉蝶儿转交给杨浚,柳莹,要他们明日一早,以师门有事为由,来接她离开薛相府,进而返回韩城或祁连山总坛。

当晚,薛云卿吩咐红儿收拾行装,自己则向薛相爷的书房走去。走进薛尉的书房,薛相爷大人正坐在书桌后边沉思,薛云卿上前说明来意,薛尉了然的点了点头,说道:“走吧,能走就快走吧,你不必为家里担心,这次,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也不会把你调回来。”

薛云卿又说:“爹爹,也许,下次女儿再回家时,已经嫁了人,也有了自己的孩儿,您会怪我吗?”

薛相爷笑了:“爹爹为什么会怪你,被你选中之人,必定是当时奇男子,也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薛云卿也笑了:“您是这世上最好的父亲,把儿女都宠上了天,不过,爹爹,如果朝堂上太累的话,必要时,就急流勇退吧。”

这一夜,一对相知的父女,一直聊到深夜。

第二日一早,杨浚,柳莹果然如约而来,向薛家人通报,神医门有事,师傅急召他们回去。薛家人,尤其是薛老夫人,都是依依不舍,但是又不能让薛云卿在做出背叛师门,欺师灭祖之事。只得再三嘱咐薛云卿,要她经常回家来看看。

柳莹偷偷告诉薛云卿,云峤已经从苗疆回来了,一两日内就会到京城。薛云卿心中一喜,拉着柳莹,和送行的众人一起,向大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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