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姑姑
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姑姑的心呀鲁冰花
家乡的茶园开满花姑姑的心肝在天涯
夜夜想起姑姑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啊
夜夜想起姑姑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啊
夜夜想起姑姑的话(唱)闪闪的泪光
我知道半夜的星星会唱歌
想家的夜晚它就这样阂一唱一和
我知道午后的清风会唱歌
童年的蝉声它总是跟风一唱一和
当手中握住繁华心情却变得荒芜
才发现世上一切都会变卦
当青春剩下日记乌丝就要变成白发
不变的只有那首歌在心中来回地唱
鲁冰花甄妮
薛云卿和两个孩子快乐的唱着,抬眼不经意望进皇帝清雅似水的眼眸,他的眼睛里仿佛有潺潺的的流水淌过,她在这一刻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心中那平日里不可触摸到的柔软的弦,正在被轻轻的拨弄着,有细微的涟漪一圈一圈无声地荡漾开来。在这样柔和的眼神的注视下,薛运卿的心中却充满矛盾,不知道要如何应对皇帝的感情,她只有再次垂下眼睑,将那柔和的眼神隔绝在眼睫之外,和孩子们一起轻轻哼唱完最后一句歌词,吉他的琴音袅袅地散开,淡去,终于归于平静。
唱完之后,薛运卿站起身来,淡淡的对皇帝说道:“皇上,时候不早了,我要带大皇子和公主回去歇息了,所以现在就告辞了。”
皇帝站起身来,走到三人面前,深深的看着薛运卿,眼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嘴唇动了动,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道:“有你陪着,这两个孩子比朕幸运多了!好吧,我送你们出去。”
四人一起向东华宫外走去,一众宫人已经拿着薛云卿带来的东西,等在了外边。
薛云卿正要牵着两个孩子走下台阶,皇帝突然拉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卿儿,你的生日礼物。”同时薛云卿手中多了一件物事。当着这么多人,薛运卿即不好细问,也不能打开来看,只得和两个孩子一起走向宫门外。来到东华宫的宫门口,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在夜幕中,皇帝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高高的台阶之上,注视着他们走远。
第3卷 七十八 知情
回到东玉宫,安顿好了两个孩子休息,薛运卿自己又洗了一个澡,才回到玉华殿中,她坐在窗前,取出刚才皇帝塞入她手中物事,当时她匆忙之间塞入了衣袋之中。她拿在手中一看,是一个黄|色的锦袋,摸起来硬硬的,解开绳结,袋里飘出淡淡的檀木清香,伸手进去一摸,取出一把紫檀木梳子。看着这把梳子,慢慢的,她的眼睛湿润了。她知道这把梳子一定是皇帝自己亲手做的,否则皇帝不就会以这种方式交给她了,而且这把梳子也并不如东玉宫里其它的御达品精致。雕刻这么一把梳子一定花了皇帝很长的时间,以他忙于国事的程度,这一定是他用少有的闲暇时间抓空做的,说不定要用了半年多的时间才能雕成这把梳子,因为檀木的清香已经有些淡了,木头也磨得很光滑了。记得前世在现代,她曾经在网上看过一篇报道,专门介绍檀木梳子:
紫檀非千年不能成材,并且常言“十檀九空”,最大的紫檀木直径仅为二十公分左右,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在各种硬木中紫檀木质地最为细密,木材的份量最重,入水即沉。在《本草纲目》中记载,紫檀能止血、止痛、调节气血。“紫”寓意祥瑞,在加上紫檀特有的优良木性及稀有程度,所以在明清两朝,紫檀木便倍受皇家所珍视。两朝的皇帝都不惜重金,集天下之能工巧匠打造各种紫檀家具、梳、饰物。欧美人士重视紫檀的程度尤甚,据说拿破仑墓前有个15厘米长的紫檀棺椁模型,参观者都无不惊讶而羡慕,以为稀有。所以说对于紫檀木“寸木寸金”这样的说法丝毫不为过。由此可见紫檀梳子也是非常珍贵的,并具有保健的功能!而且檀木异常坚硬,质地坚实的檀木雕刻起来也相当困难,听说只有手艺高超的技师才敢接檀木木器活。
薛云卿眼前又闪过埋藏在她记忆深处的一幕:落樱树下,一个蓝衣男子席地而坐。地上铺了竹席,席上有矮几和软软的坐垫。近了,只见那男子着了一身浅蓝的袍子,像春日的湖水,头发仍用发带高束在脑后,一手拿着一把小刀,一手拿着块小木块,神情专注地雕着什么。他的发梢和袍上,已沾了数片粉红的落樱,天空中,仍有一片一片的花瓣纷纷扬扬地徐徐而落,有一瓣落到他的睫毛上,他眨了眨眼睛,那瓣花瓣便蓦然飘落至袍上,他不为所动,一刀一刀地刻着手里的木块,神情仍是专注的。落樱缤纷,花瓣如雨,人在花雨中,如同一幅绮丽的画卷,美不胜收,却又显得那么不真实,当时的情景,让沦落青楼的卡门甚至不敢呼吸,怕打碎了画中的宁静,惊扰了这梦境中的人。然后,蓝衣男子把小刀放在矮几上,吹了吹手上的木刻上雕出的木屑,慵懒的声音随即响起:“伫在那儿做什么?不累么?”他没有转过头来,眼睛仍专注地看着手里的木刻。卡门微笑着走过去,将吉他轻轻放在凉席一角,轻声福道:“卡门见过公子。”……
如果说当年那只木簪,只是皇帝一时兴起雕刻的小玩艺儿的话,那么现在她手里这支紫檀木梳子上,就包含了皇帝全部的心思了。自从开始修炼玄玉功以来,薛云卿的心绪少有波动,几乎一直都是静如深潭,可是进宫这段时间,她已经不止一次被皇帝刺激得落泪了,此时她的心中更是波涛汹涌,难以自禁。她知道此乃修炼玄玉功的大忌,但是却时时不能自制,因为她实在不知如何去面对皇帝这份深情。这支紫檀木梳子让她的心柔软到了极点,也矛盾到了极点。对于感情,她的要求向来都是苛刻的,要不就是全部拥有,要不就是根本不要。可是现在有一个出色的男人,有各种方式告诉她,他很爱她,但却无法为她守贞,因为在她之前,他的生命中早就有了无数的女人,如果她要接受这份感情,就要和一大群女人分享他。以前不管是云峥,还是远兮,都没让她这么为难过,因为她一直是云峥和远兮生命中唯一的女人。也许凭着她薛云卿的手段,最终可以使皇帝无视他后宫中的那些女人,以皇帝的冷酷和霸气,这件事很可能做得道,但是后宫那些无辜的嫔妃又该怎么办能?说不定很多人都有和淑妃类似的经历,在目睹了淑妃的惨死之后,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无视这些无辜女子的痛苦的。前世的时候,她就很不齿那些打着爱情的旗号,仗着自己的年轻貌美,去公然抢夺别人丈夫的女子,她一直认为那是一场不公平的战争。同样,她现在凭着自己转世三世的才智,和留在皇帝心中难以磨灭的印记,去对阵那些从小受足了传统封建教育的后宫女子,这依然是一场不公平的战争。其实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她放下一切离开,把皇帝还给那群后宫女子,让他们继续过以前的宫廷生活。可是现在她已经把后宫这摊死水给搅活了,别说皇帝对她不会放手,她开办的‘后宫女子培训班’和‘女子专卖行’也是刚刚步上正轨,就是君允承、君欣洁两个孩子现在也离不开她,她现在整个被搅在一团乱麻里,解也解不开,理也理不顺,让她心烦意乱,头大无比。
薛云卿回到床上,催动内息,想用玄玉功平复烦乱的心绪,但是这一次玄玉功却丝毫不起作用,最后,直到她运起玉女决,强行运转,最终带动玄玉功正常运行,再次使内息在她体内循环起来,才终于使她宛如煮开的沸水一般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自从去年底再次回到皇宫以后,她的玄玉功就一直进境不大,总是在第七层徘徊,不能进入第八层。现在想来,可能就与她最近一段时间的情绪起伏太大有关系。
第二日一早,薛云卿起床之后,先练了一遍玄玉功,又把神医门的几项武功温习了一遍。虽然她的玄玉功进境不大,但是近一年来她却已经练熟了神医门的各项武功。她总是在清晨和夜晚的时候,在玉华殿中练习各种武功,那时这座寝殿中只有她一人在此休息,所以至今,红儿等几个她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她除了轻功之外,武艺也已经超群,她身边早已经不需要任何侍卫了。
薛云卿完成每日清晨必修的功课之后,收拾妥当,走出寝殿。她先去厨房弄了三分营养早餐,然后让在一旁帮忙的红儿等人去叫君允承、君欣洁起床用早膳。她并不是每日都给两个孩子做早膳,然而,只要她那天心血来潮做一次,两个小家伙就会非常高兴,那两个孩子确实太缺乏母爱了。
用完早膳,薛运卿牵着两个孩子的手走出膳堂,今天她已经答应亲自送他们到尚书房去读书。他们走在正殿通向宫门的淡灰和墨色鹅软石铺就的路上,路两旁幽兰初开,一片淡晕的紫色落在层层青草之间,清晨的东玉宫,清幽雅致,让人恍然以为身处梦中仙境,宫内的荷花池里,如今满池的荷花已经长出了花蕾,还有池中各色的游鱼,带给人一种夏日将至的气息。
把承儿和洁儿安顿在尚书房之后,薛运卿带着陆德、陆才和孙侍卫等六名侍卫前往京城闹市区的‘女子专卖行的总店’,她一身男装,头戴斗笠,外人跟本看不出这位看不到面貌的清雅公子就是正在得宠的贵妃娘娘。今天薛云卿打算把女子专卖行的所有的账目再核对一遍,为即将在五月下旬举行“女子专卖行’第二次培训会做准备。到时候,她准备把全国各地的女子专卖行所有分店的账房的总账先生,全部聚来京城培训,教他们使用数字记账法和算盘。她已经在薛家的木器行又订制了二百台算盘,宫里管账的贤妃等人已经开始使用这两项技能了。
整个上午,薛云卿都在女子专卖行的账房里打着算盘查帐。时近中午的时候,外面的大街上传来一阵马蚤乱,听到有人在高声喊着:“捷报!捷报!八百里加急!薛将军在曜月北部取得大捷!曜月国近一半国土已经归入我天瞾国!”一听清此言,女子专卖行里的好多人都一齐冲到了街上,外边的大街上也是一片沸腾。因为年初定的是,六个月后出兵曜月,所有的人都以为和曜月之间的这场仗怎么也要在六月之后开打,没想到他们心目中的圣明天子用兵如神,早已出兵曜月,现在刚刚是五月初,薛大将军就已经在曜月北部取得大捷,并取得了曜月国近一半国土。最让大家惊奇的是,天瞾国国内依然是一幅太平盛世的样子,不但百姓的生活没有受到一点影响,甚至没有得到一点儿出兵曜月的消息。
坐在账房内的薛运卿,也和普通百姓一样,大吃了一惊。虽然她一直知道,近一年来皇帝一直在封锁与曜月之间的商业往来,更是不准铁器、粮食、食盐等军需物资运往曜月,致使已经连年遭灾的曜月雪上加霜,但是她一直以为要准备这么大的一场战争,怎么也要半年多的时间。现在想来皇帝一定早就有了吞并曜月之心,而且早就着手准备了。现在,岷山的治水工程已经竣工,使他没有了后顾之忧;而她又教会了皇帝用经济手段控制别国的策略;再加上萨满教的徒众,大年初四在京城这么一闹,激怒了整个天瞾国民众,给了皇帝最好的出兵借口。以皇帝的心机、韬略,又怎么会等到半年之后再出兵,给曜月国准备的时间?看来她以前还是把皇帝想简单了,被皇帝在她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柔情迷惑了,说不定在皇帝思考着如何攻打曜月国的时候,他的手里也正在雕刻着那把紫檀木梳子。那实在是一个既可以让人爱得发狂,也可以让人恐惧的发抖的男人。如果她是一个普通女子,也许早就心甘情愿的沉浸在皇帝刻意营造出来的温情里了,可是现在的她,心里害怕的感觉绝对超过想爱的感觉。她又一转念,又察觉了一件不对劲的事情。为了保密起见,对平民百姓封锁出兵的消息是应该的,但是她身在皇宫大内,却一点迹象都没有察觉到,就令人起疑了。这件事,薛家父子一定是知情的,薛云尘三天两头的往东玉宫跑,却从没有向她透漏过一个字。看来,他们一定是刻意隐瞒她了,也一定是皇帝给他们下了类似的旨意。那么,他们这些人为什么一定要隐瞒她呢?
想到这里,薛云卿再也坐不住了,她转头向侍立一旁的孙侍卫等人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要出去一下。”话音未落,她人已经不见了踪迹。这么长时间以来,薛云卿还从来没有甩开侍卫单独行动过,孙侍卫等人自是大惊失色,但已是追之不及。几名侍卫赶紧在分头寻找的同时,派人火速回宫禀报。
再说薛云卿,跃上屋顶,一路疾驰,眨眼间就来到了神医门设在京成立的分坛,翻过院墙,直奔正堂,把正在处理日常事务的正负分坛主吓了一跳。神医门设在京城里的分坛的正负坛主分别是李靳和黄凯祥,这两人都在那年的除夕晚会上见过薛云卿。所以,薛云卿一摘下头上的斗笠,两人就立即认出了薛云卿,马上惊喜交集的走上前来,连声问道:“小师妹,怎么是你?你能随便出皇宫了吗?”
薛云卿微微一笑,说道:“李师兄,黄师兄,你们好!我是抓空溜出来的,我有急事要询问你们两位。”
两位坛主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李靳问道:“小师妹,出了什么事?”
薛云卿说道:“你们一定已经听说薛将军在曜月北部取得大捷的事了,我想知道这场战事的真实情况。”
黄凯祥了然地说道:“看来皇帝没有告诉你实情,也对,后宫一向是不能干政的。”
薛云卿疑惑的问道:“看来是真的发生什么事了,可是我在三天前见过三师兄和四师姐,他们也没有对我说什么呀?”
李靳答道:“他们一定是不想你为难,不过,门主已经传来信息,告知我们,说如果你自己问起此事,就不要再隐瞒你了。小师妹,我们坐下谈。”
薛云卿和李靳、黄凯祥两人一起坐在桌旁,又有神医门的普通弟子送上了茶水。
李靳喝一口茶水,然后说道:“小师妹,你一定知道现在本门的日常事务都是杨师弟在打理,霍师兄早在半年前就去了曜月国。”
薛云卿点了点头。
李靳接着说道:“曜月国这两年一直遭受旱灾的危害,国力已是被大大削弱了。近一年来,我们天瞾国又中断了与曜月的大部分商业往来,现在边境盘查得很严,连我们神医门药材行发往曜月的药材都要经过严格检查。铁器、粮食、布匹、食盐等急需物资是一份一耗也不准运往曜月,所以,曜月的很多地方早已是草场荒芜,灾民遍地了。虽然我们神医门的宗旨一向是救灾救难,救死扶伤,可是限于天瞾国朝廷的禁令,只能眼看着曜月的灾情,无能为力。早在三月初,刚一开春,寂惊云、薛云风两位将军就兵分两路,从南北两个方向杀入曜月,打了曜月一个措手不及,因此开始的时候,寂、薛两位将军可以说是势如破竹,几乎没有遭到任何抵抗,就用一个多月的时间攻占了曜月大部分国土。不过,现在传回京的有关薛将军在曜月北部取得大捷的消息,实际上已经是二十多天前的旧消息了。曜月国的南部,遭受的旱灾并不严重,那里又是曜月最繁荣的地区和都城的所在地。现在,曜月的三王子乌雷领军拦住了薛云风的北路军,而正与寂惊云的南路大军对阵的,却是霍师兄率领的曜月的精锐部队。根据最近传回来的消息分析,他们之间互有胜负,但是寂惊云、薛云风两位将军已是一步也不能向前了,而且曜月本地的许多神医门弟子已经不顾门规,前去相助霍师兄,保家卫国了。所以,据我们估计,寂惊云的南路大军苦怕已经陷入了苦战。”
薛云卿坐在哪里,一动不动,心中却象煮沸了油的又被浇了水,处于痛苦的煎熬之中。寂惊云正在对阵霍廷磊,薛云风则正在与乌雷厮杀。天哪!这要她如何取舍。何况这一切又多多少少与她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如果她当初没有加入神医门,神医门就不会在短时间之内有这样大规模的发展,从而引来各方面的窥伺;如果她没有把解毒药丸赠给霍廷磊,也许霍廷磊就不会因为救了曜月国君,而与他在曜月的尊贵亲戚建立实质的联系;如果她没有提醒皇帝可以用经济控制其它国家,如果她没有帮董杰迅速建成了岷山的治水工程,也许皇帝就不会这么早出兵曜月;如果她没有前往曜月,也许萨满教的大巫师就不知道所谓的神女到底是谁,也就不会前来天瞾国追杀她,更不会在京城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激怒了天瞾国全国的民众。
正在她倍受煎熬的时候,又一个念头闪过了她的脑海,萨满教的大巫师曾经说过,萨满教的圣坛上曾经出现过神喻,推算神喻出现的时间,几乎正是她再次穿越来到天瞾国的时候,也就是说,从她再一次回到这个时空开始,历史车轮就开始重新运转起来了,所以连云山凌云寺的德勋大师会说她是被神选中之人,来到这个时空是带着使命的。可是在紫云洞里,她的睡梦中,明明听到冥焰在她耳边说,今后的路,她要自己走了。这一切,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可是目前,她就有一个揪心的情况要面对,薛云风、寂惊云、霍廷磊、乌雷这四个人无论谁受到损伤,都非她所愿。但是这些杀红了眼的大男人们,会因为她一个小女子的不忍心而握手言欢吗?皇帝会因为的她的不忍心而放弃他的霸业吗?她就是再才华出众,再魅力无穷,在这些男人们的眼中,也依然是他们生命中的点缀而已,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象远兮一样把她当作其生命的全部了。想到这里,她不禁想撒手什么也不管了,直接去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去修炼自己的玄玉功,让这些男人们去杀个你死我活好了。
问清了全部情况,薛云卿无精打采的走出神医门设在京城的分坛,一时之间,她不知道应该到何处去,她既不想回宫去面对皇帝,也不想到相府和女子专卖行去,只是一个人心绪烦乱地走在京城繁华的大街上。
这时一辆马车从她身边驶过,又在她前边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一声熟悉的呼唤传了过来:“小卿卿,你怎么一个人在逛大街?”
薛云卿抬头一看,玉碟儿正坐在那辆特制的马车上对她微笑,她心中马上一宽,这个花蝴蝶又出现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了,她的精神不由自主地再次振作起来。薛云卿走上前去,欣喜问道:“玉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玉碟儿嘻嘻一笑,说道:“小卿卿,现在已经过了响午,你还没有用午膳吧,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祭祭五脏庙,再详谈吧。”
薛云卿上了马车,她仔细一想,知道他们可不能随便找一家饭堂用膳,这京城里到处都可能有皇帝的耳目,再说自从她陪同皇帝出席了去年腊月十五的盛宴之后,京城里认识她的人也不在少数,如果看到当朝贵妃与一个俊俏男子一起用午膳,那绝对会成为整个京城的最大八卦。于是。她就让玉碟儿直接把马车赶去神医门在京城开的药膳堂分店。
玉碟儿带着薛云卿来到药膳堂的一楼大堂,向伙计要了一个三楼的雅间,薛云卿戴着斗笠,低着头,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说。
进了雅间,薛云卿才摘下斗笠,坐到桌边,问道:“玉公子,我听三师兄说,你去周游天下了,你是什么时候到京城的?”
玉碟儿笑了笑,答道:“我是听说你在皇宫里混得还不错,就跑去各处游荡了,玩得差不多了,就返回京城,想打听一下你的消息。我本来是想到相府去的,但是你也知道,你那三个哥哥见到我就眼黑,所以我就想到神医门的分坛打听一下,哪知正看见你从里边无精打采的走了出来,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个样子,开始还有些不敢认,才驾着马车故意从你身旁经过,确认一下,没想到还真的是你,怎么,你那个皇帝夫君对你这么放心,允许你这样在大街上走动?”
薛云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是私自跑出来的,也是到本们的分坛去打探消息的,不过是关于战争的消息。天瞾国在三月初与曜月国开战了,现在曜月国的大片国土已经被占了,寂惊云的南路大军正在对阵我大师兄率领的曜月国精锐部队,我大哥的北路大军正在与乌雷的军队厮杀。”
玉蝶儿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终于说出了一句话:“可怜的小卿卿!”然后又啊呀一声叫了出来,说道:“天哪!不知现在丹尼和金莎两人怎么样了?”
薛云卿一听,也是一惊,她都把这两个孩子给忘了,覆巢之下,启有完卵。说不定,他们正在战场上与寂惊云或是薛云风厮杀,也许现在已经伤了彼此,甚至已经死在了对方刀下了。一时之间,她几乎想立即跑去战场上看看了。不过随即她又冷静下来,知道她现在绝对不能走。神医门的大师兄带着曜月国的神医门弟子公然对抗天瞾国的军队,皇帝却还没有对天瞾国国内的神医门弟子采取任何强制手段,一定是想看看神医门总坛的态度,其中是不是也有不愿伤她的原因呢?如果她私自离京,会不会彻底激怒皇帝,致使皇帝大开杀戒?
玉蝶儿却已经心急地说道:“小卿卿,我要去曜月看看,说什么也要把那两人救出来。”
薛运卿一把拉住正要纵身出去的玉蝶儿,这时,伙计正好端着菜肴进来。薛运卿心中一动,已经有了决定,就拿出身上的代表她在神医门中身份的玉佩,出示给伙计看,并要伙计把掌柜的叫来。伙计走后,她才对玉蝶儿说道:“此事不能鲁莽行动,我们先用膳,其它的过后再说。”
玉蝶儿狐疑的看着薛云卿,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从京城赶往曜月都城,一般人要走两个月,快马飞奔也要一个多月,他赶的那辆有两匹宝马拉的马车,如果一路狂奔致少也要十几天才能到达曜月都城,所以也不在乎耽搁这么一会儿,于是坐下开始用膳。
不一会儿,这家药膳堂的窦掌柜走了进来。薛云卿上次来药膳堂见杨浚、柳莹的时候,曾经见过他一面。窦掌柜见到薛云卿正坐在雅间里用膳,不由得一愣,马上问道:“小师妹,你是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薛云卿淡淡一笑,答道:“我有一些私事要在这里处理一下,窦师兄,你知道大师兄正在带领曜月国的神医门弟子对抗我们的军队这件事吗?本门中弟子又有何反应呢?”
窦掌柜闻言叹了一口气,在桌边坐了下来,说道:“唉!这是师门的不幸。当初,萨满教的那帮妖人追来京城劫杀于你,本门弟子是和普通百姓一样义愤填膺的,大都非常支持皇帝对曜月用兵,要不是限于门规,我想,说不定很多弟子会加入寂、薛两位将军的军队,跟着去攻打曜月了。后来,本门弟子从曜月传来讯息,说大师兄原来是曜?br />
船说